空锁满庭花雨(完结)作者:未知
空锁满庭花雨(完结)第32部分阅读
寂静了半会,我突然萌发想法,就直言道:“水佩,你可愿意离开浣洗房,跟在我身边?”
被我大胆的提议震惊,她有些讶然道:“二小姐……的意思是说把奴婢调来伺候您吗?”
我笑盈盈的“嗯”了声,又怕太过突兀,婉言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不用着急。我只是觉得与其留在浣洗房受流萤欺负,不如到韶颜楼来。”
水佩有片刻的失神,凝神细看着我的脸庞,然而很快站起来跪下身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伺候二小姐。”
“好了,你愿意就好。”我高兴的蹲身扶起她,“在我这不用下跪,也别自称奴婢。”
她恍惚了下,眉眼尽是笑意,“奴婢不敢,二小姐就是二小姐,奴婢不敢造次。”
我缓缓点一点头,知道有些礼仪是说不通的,便也由着她,“过会我会向干娘请示,你就回浣洗房整理,容我吩咐人给你腾间屋子,明日就搬过来。”
她欣喜的应了声是,眼角微波流泻,竟是这般撩人的女子,突地惆怅一声,林府的个个丫鬟果真都是美丽的呵
只是,我不清楚,我把水佩调过来对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我感念她过去对我的真诚和帮助,但是,她这样的性格终究是不适合留在林府的。这里尔虞我诈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本性,更有甚者命殇之险。
而她太过善良了,不属于这林府的生存之道。
我感触颇多,水佩已经福礼出去。细想想,路都要靠自己走的,我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今后命运还看她自己。
理了理发丝,又喝了口茶,愣神的想了半日。去采买房买祭品的人是芳草,正巧是昨日的事,她又不肯说出祭悼谁,那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昨日去祭祀的人就是芳草。
至于她会不会是杀死语婵的真凶还有待查证?
倚着脑袋愁思,慢慢回忆过去的片段。语婵,巧落还有芳草,目前这三人都跟语婵的死划上了瓜葛,那么她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巧落是厨房的人,她曾经一语作证帮我赶走了针对我的罗大姑,让我娘升了厨房掌事,不过她是出于自己的目的,还是二夫人指派都不得而知。但她又能自如去大少爷的雪梅轩送膳,跟芳草肯定能有接触。犹记得夭桃曾经说过,巧落明着是大少爷那房的人,暗地里却给二夫人做事。
所以,她究竟是二夫人的人,还是大少爷的人,至今还是谜团?
而芳草是贴身伺候大少爷的一等丫鬟,她忠心护主,自从罗大姑的掌事身份落到我娘手中后,她一度明目张胆的来厨房挑明拉拢,不成功反把气撒到我身上。她的真实身份不消怀疑,她绝对是大少爷的人。
至于最关键的语婵,对她太不熟悉了,只知道她是贴身伺候二夫人的,但她跟巧落,芳草暗地里是何关系,怎么这么隐秘呢?
我杵着脑袋,想着想着头又开始昏沉了,转呼呼的犯困,一时大意手一崴脑袋就磕到桌角上了,疼的眼泪直冒,哎呦乱叫。忙从衣袖里拿了帕子捂着脑袋,就去妆台对镜,还好只是淤青,没磕破皮,揉揉了脑门一眼看到手帕上绣的精致刺眼红梅花。
这是大少爷的手帕突然脑袋似乎有一根银针刺过,让我惊醒。
上午大少爷的那番话我怎么给忘记了呢?他知道凶手又不肯让我继续调查,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是他身边的人。
对种种迹象表明,杀死语婵的凶手就是雪梅轩的人,而这人分明就是芳草
不管巧落在里面是什么角色,芳草一定是凶手
我有了把握,立马跑出门去,刚踏了一只脚,门外横冲进一人,她惊道:“二小姐,您要去哪?奴婢都问到了。”
芷岚的话让我忆起早上寻她去问温伯晚池的伤况,我忙问道:“如何?温伯怎么说?”
“奴婢拿着那块绷带给温伯,温伯一闻就说上面的药渍都是治疗烧伤的,且伤得还有点重,用药也不对,再用下去严重的话皮肤会溃烂。”芷岚面色沉重的说道。
我拨弄额上的刘海,遮掩方磕到痕迹,思绪混乱。烧伤?晚池胳膊上的伤竟会是烧伤?
“恕奴婢斗胆,奴婢询问完温伯后,又四处打听了一番。那晚语婵出事,奴婢不在林府,只是听楚大人提了只言片语。原来当日,第一个发现语婵屋子着火的人是晚池,晚池本是代替奴婢位置晋升的丫鬟,后来她又一举代替了浅微姐姐成了二夫人得力臂膀……”
芷岚的话未完,但声音分外低沉,透露着隐晦。她的意思我明白,她怀疑晚池杀了语婵
这下,我完全失了方向,当我确立了芳草为凶手时,偏偏晚池也来插上一脚。她跟过去的清平旧识,虽对我真诚,但许多话她都隐瞒了。
我苦笑的往回屋走,寻找语婵真相的路途竟是诸多阻扰。
“二小姐,晚池是凶手,您为何不去揭发她?”芷岚在身后焦躁的跺脚道:“奴婢知道晚池过去与您是朋友,但也不能姑息纵容呀”
“芷岚。”我背着身子,柔缓道:“如果我是因为晚池和我的关系就不管,那你就看轻我了。”
她并未再说,良久才低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是为语婵抱不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念在过去那么多年情分,奴婢不能坐视不理。”
我闻言怔怔片刻,道:“你先冷静,我早晓得你肯重新进府是要追究语婵的死因,但这个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牵涉的人也不止是晚池。你若是心浮气躁,不但不能为语婵申冤,势必陷自己于险境。”
“二小姐都知道了……”她不敢看我,低头呐呐,露出洁白细腻的脖颈,轻声细语,“奴婢进府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凶手……二小姐既是知道了,那……还对奴婢……”
“我对你好是觉得你一个人在百口桥孤苦伶仃,又是被冤枉离府,理应还你公道。”我打断她的话,“你从小就待在林府,一步步成了大丫鬟,这都是你的努力。只因语婵的人情,你就要将自己努力的结果全部付诸东流吗?”
闻言,她走到我身边神色悒悒,泪眼朦胧道:“清平,我错了……”
我心下不忍有所触动,拍着她的手道:“不管你进府什么目的,现在,你该好好想想,若真心替语婵找凶手就要忍耐。我们站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该团结起来,不要打草惊蛇。”
她忍住泪水,重重的点头道:“二小姐要奴婢怎么做?”
我想了想,就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和怀疑一并告诉她。
芷岚听完后,神色出奇的平静不语。我看的仔细,原来她早已面如涂色,双手颤颤不已。
我扶着她勉强坐下,强自按捺住心神,温言道:“芳草和晚池谁是凶手一言难尽,我们需要充足的证据判断。”
她紧紧握住我的胳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我叹气不答,事情的困难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突然“嘭”地一声,一高声笑道:“原来二小姐你们密谋这么大的事啊?”
听这声音,我眉目一紧,我们的话都被她听到了吗?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八章人吓死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人吓死人
夭桃一身紫绡翠云联珠纹裙装扮立在门口,身材高挑玲珑,纤腰之楚楚十分美艳,两手拿着包袱,含笑踏步进来道:“奴婢来给二小姐请安。”
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讥诮,我哑然苦笑,也不叫她起身。不过她自己看准苗头就寻了位置坐下,放好包袱又自顾倒了杯茶,“二小姐这的茶好甜?”
芷岚在近旁看不过去就要出声,我忙拉着她的手使了眼色,对夭桃笑道:“茗眉绿茶乃是纤寻送过来的,当然比起一般的茶要甜了。你舌头不错,还尝得出甜味。但就怕尝多了没味觉,失了你这双巧舌”
说到最后一句话我意味深长的变了语调,茗眉绿茶出了名的苦涩,她说甜纯粹是在挑衅。我有意强调别失了那双巧舌,是在提醒她刚才我跟芷岚的对话,她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不然当心闪到舌头
似乎我的警告起了作用,夭桃听明白了话,脸色变了又变,猛地多喝几口茶。我朝芷岚提唇而笑,她点了头放心的立在我身侧。
夭桃见我和芷岚都闷不作声,憋不过去的抬眸道:“二小姐,芷岚,你们何苦处处防着我。我旁日嘴是讨厌,但心地有数,哪些话该说不该说我都清楚。”
我心下思忖,你最好是这样
“我能脱离厨房那肮脏地,还得多亏了二小姐的提拔,我夭桃感激都来不及,哪敢把这些秘密说出去呢?”夭桃看着我们,漂亮眼眸闪动流光溢彩,“刚二小姐不也说了吗?我们同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事你们也别瞒我,或许我点子多,还能出出力。”
芷岚听着忍不住正色道:“你也晓得是二小姐的恩典,还不把规矩学好,丫鬟怎可未经主子允许就这般放肆。”
芷岚不愧是二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年月久了,调教下面的丫鬟多少能拿大,说出来的话颇有底气,能震慑人心。
夭桃嘴唇微动,张噏了半日也未说话,后徐徐的站起身子道:“芷岚姐姐教训的是,夭桃记下了。”
芷岚满意的退后不再说话,我才提起正事对夭桃道:“你既然都听清楚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找出杀死语婵的凶手。”
她眉心微微一动,立刻又垂下眼睑,只看着足下满地铺砖,片字不语,似在思索。
我耐着性子不去看她,拨弄指尖长出的指甲,也不着急的玩弄。
时间消逝,夭桃站在对桌一动也不动,半刻有了眉目,眼睛一亮的笑道:“小时候在外面常听些老人说闹鬼,还说活人见了阎王也得说真话。今日正好语婵头七,我们何不闹一场?”
芷岚有些茫然,“怎么闹?”
夭桃头一偏看着我了然道:“二小姐应该明白奴婢的意思了?”
我略略发窘,旋即笑道:“你的点子确实歪了点,不过……若用的得当,不失为一个好想法,但要从长计议,不然不能引人反被捉见,那就完了。”
“这正是奴婢纠结的地方。”夭桃赞同的蹙眉,“只是错过了今夜,那戏就不好演了,没有比语婵头七更好的时辰抓住机会。”
她犹未紧张的颤声,我不由一愣,夭桃何时这么卖力的想办法,还说的振振有词,看起来很是上心。
我疑惑道:“你出的这点子主要是针对谁呢?”
“嗯?”夭桃不解的一震,明媚的大眼睛透着模糊,缓了缓明白我说的意思,抿紧嘴唇道:“奴婢的心事都刻在脸上,一点也逃不过二小姐的法眼。好吧奴婢承认,针对的是巧落,她不是也有份参与,被您怀疑吗?”
果真如此,我讪笑着,夭桃的性子一点也没变,向来是斤斤计较,谁要是得罪了她,她一定会讨回来。过去就数巧落和乔姿在厨房跟她结怨,
后乔姿上吊自杀,多少与她有点瓜葛,她又曾大言不惭的当面对巧落道,她脸毁之仇一定会报回来
现下,我给了她绝佳的报仇机会,无怪乎她的眼睛这样有神韵。
好在她也有令人欣赏的一点,她凡事都不藏掖在心底,只要被拆穿了她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就算想法很恶毒很讨厌也直言不讳。
我微有沉吟,蓦然一笑,“你跟巧落的往事我清楚的很,这里姑且不提,但请你放下私人恩怨,不要因小失大。你也知道错过了今晚,就无法顺利进行,所以,你若能答应我的条件就加入,不成就退出。”
她低头想了想,迟疑良久才应道:“……奴婢答应。”
我欣慰的笑着,芷岚朝我泠然点头,表示默许。
于是乎,我们三人围团簇拥,一同商议。
彼时,黄昏已至,几重明明灭灭的绢红火灯渐次点亮,烛火摇曳,几树艳色的花树被光线化成一片涟漪。
待香苒送来晚膳用闭,夭桃一人出去。芷岚掌灯而来,一面挑了灯芯,一面道:“奴婢心里毛毛的,总有些担心。”
我看着外面的夜色静静道:“你的担心我知道,我何尝不是呢?这事这么复杂,万一要不成,被发现了事小,打草惊蛇了才严重。”
她随我一同张望外面,握紧了双手来回踱步,“二小姐,奴婢总觉得夭桃一人去不放心,还是跟着前去看看。”
芷岚说着就要跑出去,被我立刻拉回来道:“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是担心夭桃做事不牢靠。她我比你了解,她虽嘴上不饶人,做事却极小心。何况她多得是鬼点子,有什么麻烦她一定会解决的。正好也可看看她是否忠诚?”
芷岚顿住脚步,茫然失措的看着我,“……二小姐有意试探她?”
“你不了解她来的目的。”我对上她的眼睛,脑海忆起夭桃昨晚这个时辰的话,清平是二老爷的女儿这个事实一直挥之不去,“她一心往上爬,多的是手段,只是时运不挤。她现在来我身边也不是简单来伺候的,你刚也看到她的态度了。”
这个事情我不能告诉芷岚,虽然我不想瞒她,但她知道了没好处。
芷岚谦卑道:“奴婢看得出她对二小姐的不敬,却不知缘由。不过这都是二小姐的私事,奴婢不好多问。”
我挤了一丝和煦的笑容,做丫鬟的本份就是主子不说,丫鬟永远都不能过问,芷岚和水佩都学到了。而夭桃……我无奈的摇头,她的气性是学不来的。
时间过了很久,已经是亥正,但全无睡意,只有突突的不安。我想着刚才我们一起商讨的事,虽然有些狗血,但在古代这个迷信的封建社会,用这个方法是最好不过的。
在语婵头七回魂之夜,没有比语婵鬼魂亲自回来索命巡查真相的好。在经过我高超的绘画技术,加上芷岚对语婵的深度了解,无论形态动作和声音都让夭桃尽量模仿的惟妙惟肖。
当夭桃化妆变身语婵后,脸上的烧伤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突起的眼睛,一身白衣的飘飘然,俨然未吓到别人,倒先把我和芷岚给吓傻了。
再经由芷岚动作声音的指导,像极了语婵生前。
夜深露重,一阵呼呼的风声吹灭了屋内的油灯。我心陡然一凉,黑暗中的恐惧压得我喘不来气,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别的害怕。伸手不见五指,我惊叫道:“芷岚,快掌灯”
漆黑中我摸索着她的身子,她也害怕的叫道:“二小姐,不要急,奴婢正在找”
我心跳的突快,隐隐腾起不安,听到芷岚磕磕碰碰的声响,我忙慌乱的转身。
“啊……”突然,一张恐怖的脸放大在眼前,我呼吸一滞惊得放声大叫,那人立马捂着我的嘴巴,如鬼魅的小声道:“嘘是我”
我缓不过气的颤抖,眼睛瞪的老高,虽知道是夭桃,但大黑夜看着那如语婵的烧焦面孔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终于,在屋子登时亮堂后,我呼吸不上就翻白眼的倒地。好在夭桃反应及时的扶住我坐下,凑近来诡异的笑道:“莫非二小姐也做了亏心事,对不起语婵。”
我向后仰的颤抖不已,忙喘气别过头,那张脸的无论何时看都心寒胆魄。
“夭桃,你作死了”芷岚看我吓出冷汗,一把推开夭桃,厉声道:“进来了也不出个声,我看你是故意的。”
夭桃旋身一转,咧出血口大嘴,“没听说过一句古话吗?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看二小姐刚那副样子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吧”
“你……你胆子未免忒大了”巧落气的脸色发白,“大半夜你这副模样是谁都会被吓到。”
夭桃不以为意,瞪大了那突兀的血眼,“我只是想试试看,二小姐光明磊落,会不会也被语婵的鬼魂吓到?吐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我一听,憋着的怒火升腾,直接甩起桌上的茶水朝夭桃的脸上泼去,“给我滚出去”我指着门口对上她的眼睛吼道:“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夭桃始料不及我会发威,愣是看着吓傻了眼。茶水的冲泼她面上画的妆容全部晕开,脏乱的面部模糊狼狈。她捂去脸上茶渍,妖冶的大眼睛闪着委屈道:“……二小姐”
我气头上窜的狠瞪着她,巧落看我真生气,拉过夭桃一旁道:“快说说,你装成语婵鬼魂去吓晚池、巧落和芳草,她们三个谁是凶手?”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九章真相扑朔
第一百一十九章真相扑朔
屋内摇曳烛火不明,寂静之中惟见光影辗转在平金砖上落下深浅的蒙昧。案几上摆着巧落放下的薰炉,焚着我喜欢宁神熏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散满整间屋子,益发的沉静凝香。
夭桃见我怒火的神情,吞了口水不停的摆头。
巧落一急,跺脚道:“你倒是快说啊,你扮成语婵的鬼魂去吓她们三个,到底发现了什么没?”
夭桃不语,我循着安神香,猛吸了几口,压着气韵紧盯着夭桃浑浊的脸面寒声道:“她们三个谁是凶手?”
她状若低头看着地面,口中张合噏噏,摇摇头极轻声道:“都不是凶手”
我的脸色渐渐阴郁了下来,不再说话。芷岚神色哀婉,“你说什么?都不是凶手,你究竟都探听到了什么?你快说”
芷岚有些激动的迈步在夭桃跟前。
“巧落、晚池、芳草三个人都不是杀死语婵的凶手。”夭桃陡然抬眸,静静道:“我先吓了巧落,她虽然惊慌,可是什么都没说,只对我吼,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去找凶手。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没有害过语婵。”
“不是巧落,那还有晚池和芳草啊,她们两个的可能性最大。”芷岚急忙道。
“也不是芳草。芳草吓得把头埋在被子里,话不成调的说不是她做的,她没有杀语婵,她不停的重复这几句。我又问为何要去拜祭,她神色不清只会说那几句。”夭桃慢慢回忆当时的情形对我们述说。
芷岚闻言泄气低声道:“不是她们俩,那晚池呢?晚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