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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完结)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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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完结)作者:未知

空锁满庭花雨(完结)第1部分阅读

本文来自无错,网址:shubao2

《空锁满庭花雨》

第一卷第一章人面桃花

寒蝉凄切,骤雨初歇,一夜无眠,感觉到疲惫不堪。转眼窗外,一派经过春雨洗礼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色,夹杂着泥土的清香随风飘进屋内,人也变得清爽了许多。

轻起罗帐,不知不觉在床上已躺了半月,也许是发高烧的缘故,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乏力。扶摇站起,却又双腿无力跌坐在床前。

手掌触摸到地下的棉质衣料,捡起来看原来是块十分褶皱的青色布料,心里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娘缝补衣物剩下的布料。

环顾四周,狭窄而又单调简陋的房间一览无余。位于正中的是翠松竹木制成的方正桌椅,上面摆了一副雕花茶器。明媚的光影稀稀落落的投射在百窗格上,窗外隐约可见的长春花粉白似蝶,朱漆花莲木雕砌的梳妆台靠近东窗,没有任何装饰,妆台只剩下没烧尽的蜡烛残留。

使尽力气重新站起,双腿还有些发抖,摇摇晃晃地走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十来岁的女孩,鹅蛋小脸,面容苍白,瘦削的脸庞显得柔弱纤纤,樱桃小嘴毫无血色,唯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好像宝石般光彩照人。挵起额前的一缕齐刘海拨至耳际,右额处赫然一块浅红色的淤痕,难怪醒来这些天额头总是隐隐作痛。

来不及细想,忽听到身后脚步渐近,随之传来一道十分惊喜而又略带埋怨的声音:“平儿,怎么就起床了?你还没好呢?”

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眉不加黛,望如远山,翠松褶裙,红腻鞋帮。虽是一副下人打扮,但穿戴整齐眉目间也是一团和气,眸含秋水无施粉末,别有一番清淡。这便是我在这陌世的娘亲萧秋雁,暗想身上的这副容貌想必极是像她了。

娘眉目舒展来到我身边,我故作娇羞态扑进她的怀里,有些迟疑道:“……娘……娘……女儿早就好了。”听自己还是一副毫无杂质的稚嫩童音,感到很不适应,声声的娘叫着极不自在。

娘听着眉开眼笑:“那就太好了,你半月前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娘当时见你没了鼻息以为你就要……”说到这里,娘又忍不住痛心疾首,紧紧的抱着我哭着:“娘不相信,命会这样苦,日夜守在你身旁,岂料遭逢暴雨,你又高烧不退……”

娘神色微微有些恍惚,仿佛游离天外一般,魂不守舍。看见她出神的模样,像是在思味难言之隐,我稍咳嗽了一声,唤道:“娘……”

娘愣了须臾才回过神来,脸颊浮起苍白之色,掩饰道:“幸好上天怜悯,菩萨保佑,你又醒了过来,不然你叫娘该怎么活在这世上。”

我望着娘神情凝重,心下一沉,转瞬又笑了笑:“都过去了,平儿现在可是好端端的站在您面前。”

娘听后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似要将我融到她的心坎里,哑然道:“都怨娘没有时间照看你,娘只求你日后万不能再出事了。”

感受到娘颤抖的身体,想必又是在黯然流泪,我脱离她温暖的怀抱,轻声安慰着:“娘,不哭,平儿让您担心了,现在平儿都好了,该高兴才是,以后平儿不会让您操心的。”

看见娘滚落的泪雨,顺着她红肿的双眸,湿透了眼角鱼尾纹沟壑。我用瘦弱无力的小手轻轻为她抹去。缓缓直视她的双眼道,“经过这场大病,平儿已经长大了,日后就让平儿来照顾娘,好吗?”

娘听后转悲为喜道:“好好好,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以前你总是沉默寡言,不喜说话,娘甚为担忧,现在倒变得说话伶俐,乖顺懂事,娘实在是欢喜啊!”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娘欢喜就好,平儿让还怕娘不喜平儿这个样子呢?”

娘微晒:“你这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娘的平儿,娘怎么可能不喜自己的女儿呢?”

我眉心微低,略一迟疑,道:“若是如今的平儿不是以前的平儿了呢?”

娘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轻抚我的发丝,柔笑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今你永远都是娘最心疼的平儿。”

被娘轻柔的抚弄着发丝,我浑身带有依恋的趴在娘怀里,只想汲取更多的温暖,微闭上眼睛,才闻得阵阵的桃花飘香。好似看见那些粉白花瓣成了一片胭脂雪,娇嫩的花骨朵拨动着少女的心弦,摇曳着花容月貌绽放成最动人的笑容,嘴畔亦是不自觉的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心底不自觉又默念了一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娘见我没有出声,轻轻拍着我的背,缓缓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我苦涩地一笑,慢慢从娘的怀里脱离,摆首轻言:“没有,只是很怀恋娘亲温暖的怀抱,想多抱着一会。”

娘莞尔微笑,起身走至翠松木桌前,倒了一杯水给我,“来,喝点水,会舒服些,额上的伤还疼吗?”

我摇摇头,笑着接过瓷杯,望着里面的花茶冒着白气,轻轻吹拂似起涟漪荡漾心波。抿了一小口,正欲开口,却是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我说萧大娘啊,厨房那正缺人手,你在这磨磨蹭蹭什么呢?还得让我亲自来请。”

所谓人未到,声先到,大概就是如此,只见一尊庞然大物的影子朝屋门口袭来,进入才看清来人约四十左右年纪,穿着墨绿的粗布罗裙,和她那过于丰满的体型格格不入。

许是从厨房赶来,那满月脸上油光泛泛,额头还涔出汗来,眉眼细长,却是一副尖酸刻薄像。

“呦!这不是清平丫头吗?都烧成那样了还能醒过来,真是福大命大啊!”她眯着的眼闪着精光似笑非笑,满脸算计的如是说。

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其丰满壮硕的身材,却有一副尖细刺耳的声音,便全无好感。不是说身材肥胖的人声音应该浑厚才是,但这肥婆全然不是。再则心宽体胖,但听其语气便知来者非善,我不想搭理她,侧脸望向窗外。

娘看出我的不满,也没说什么,转而满脸赔笑着道:“罗大姑,平儿这丫头多亏上天保佑才能醒过来。这不,也是刚刚起床,没什么精神,您也别跟她计较,我待会就去厨房。”

这位罗大姑听后,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还待会,你不知道现在厨房都忙的炸开了锅,我都焦头烂额的,你却在这悠闲着,现在就得跟我去。”

说着粗鲁地拉起娘的胳膊朝屋门走去,刚准备踏出门外,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我,“我说你这丫头的性子得该改改了,说话爱理不理的,迟早得吃亏。”

听到这话,我心里对她的鄙夷更重了,转脸甚为不屑的看着她。正欲反驳,罗大姑却抢先开口:“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月都快过去了,转眼快到三月天,你这丫头躺了大半个月了,耽误工活不说还害的厨房人手不够,又没做多少活,这个月的工钱扣下了。”甚为得意的把话说完就急忙拉着娘走出去。

娘可能被拽着生疼,蹙着眉回过头来道:“平儿,你先待在屋里,不要四处走动,娘待会给你送些吃食过来……”后面的话断断绪绪的也没听清。

我没有应声,从窗外看着罗大姑虎背熊腰,却步履蹒跚的背影。心里冷哼,我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还说我耽误工活,分明是找借口想贪走我半个月的工钱,实在是可恶。再看看自己这副干瘪瘦小的身体,平日里肯定没少受人欺负,这样想着,我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会好好活下去,以后再也不许别人欺负我们,萧清平……

时值将半,四顾寂寥,娘还没有回来,我便躺在床上等着她。

其实我早已醒了几天了,只是那时还沉浸在悲痛中不想说话,紧闭双眼。娘总是在我床边诉说着什么,每每说到动情处便已泪流满涕,又怕吵醒我,只能默默拭泪。我感受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我,可是我不可自拔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难以忘怀。

还记得那日,我清楚地记得是在十一月二十六日,艺术系组织要去江西婺源写生两周,而那天是要返校的日期,可当时天气着实不好,沉闷的让人压抑。我们却并未察觉危机的临急,就当我们全班站在那条独木桥上拍照的时候,毫无预警的那条桥竟然……断了……

那一刻,说不出什么滋味,短暂的一瞬间我连害怕都来不及,没有尖叫,没有哭喊,只是一片空白,好似一阵噩梦……

醒来的时候才惊觉一切都翻天覆地的变了,我躺在这陌生的环境,心底慢慢浮起了情绪。有震惊、有恐慌、有害怕、有无助、有悲愤、更多的却是痛苦,那些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我闭着眼睛用了几日的时间去缅怀,将我二十年的点滴一一拾起。

撇头之时泪水便决了堤岸,前世的经历总总又漂浮在脑海,交缠错落的画面让我辨不清梦境与现实,过往如浮云穿插成这般模糊,宛若窗外明灭幻象的景致。稀疏萧条的落叶旋转飘然,唯有挑花争艳吐芳花开似雪,吹起寒风香气宜人。我久久不能回神,盯向那动静得益的姿态,眼睛如进了风沙滴滴落下。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是娘回来了,我赶紧擦掉泪水,闭眼假寐。她趁着月光为我掖好被角,以为我睡着了,不停的念叨着“醒来就好”,她的话中带着浓烈的欣喜,我的心跟着颤了颤。

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泪水早已浸湿了百花枕。原是这样容易惊醒,汗液融染了里衣透彻心骨,冰凉的触觉才让我感受到这并非梦境。

不知何故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往事如梦散去,既然上天给了一个让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就要好好珍惜,代替清平好好的活在这异世。深吸一口气吐出,将两颊的泪水抹掉,望向漆黑的窗外越发缥缈不实。

第一卷第二章有女初成

翌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微风习习却不像“二月春风似剪刀”那般冷冽,百鸟争鸣,花香四溢,真真是“入春解作千般语,拂曙能先百鸟鸣”。

清早娘在我床头,轻声道我再休息几日直到三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去厨房做活,我想我这几日的休假许是娘亲苦苦哀求才得来的,更是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尽快恢复身体。

看着翠松木桌上娘留下的吃食,两菜一汤,很是清淡,忽觉肚子早已饿得直叫,立马把食物全部吃光,打了一个饱嗝,才惊觉自己定是饿慌了,不然食量怎么变得这么大。

想出门走走,看看自己将要在此生存下去的地方究竟是何样貌。

轻轻地踏出屋门,因为这里对现在的我来说完全陌生,就不敢走远怕迷路了。

入目处不远之地便有一个凉亭,名为“浮翠亭”,亭上的红漆梁柱贴幅“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我粲然而笑,流水浮生劝君莫作独醒人。

蹑步坐在亭内,极目远望,亭台水榭,曲水流觞,花石小径,沿岸垂杨落地,枝枝吐纳新叶,孕育新生;池畔吹拂过的凉风丝丝入扣,令人心旷神怡。池内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小径两旁种有名花佳木,迎风吐香,生机勃勃,艳丽花树如傲雪寒梅、幽香玉兰、富贵牡丹、清雅杏桂、绚烂桃李,仿佛身在画中令人如痴如醉,真可谓是“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李次第开”。

正感叹自然风光无限好之时,迎面走来一个跟我年纪相仿,身穿银红撒花的半旧布袄的女孩,扎成的两个马尾辫随意的挽成两个花苞髻,手上拿着食盒,边走边跳,还不时哼着儿歌。

她也看到了我,停住脚步来到我跟前,微微迟疑后喜笑颜颜地说:“咦?清平,你好了吗?”

待仔细看清这个女孩后,皮肤白净,一双明目黑亮颇有神采的大眼睛,看上去极为伶俐,特别是那笑起来红彤彤的脸颊上,浮现的浅浅酒窝更是衬托得她灵气动人,许是一路小跑额头还微微沁有汗珠。

见我没有说话,她皱着眉头像是不满的道:“怎么还是这样不跟我说话,害我这些天还老是在担心你。”转身就要离开,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放下食盒,“清平,你饿不饿,我这有刚刚从厨房拿的热包子,咯!给你一个。”

她有些肉肉的白玉小手举着包子放在我面前,看着她善意的举动我颇为感动,毕竟除了娘亲外,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我接过还是热乎乎的包子,语带笑音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她诧异的一怔像是没听清我说什么,“嗯”地一声,我低着头脱口而出:“谢谢你的包子。”

她听清我的话后笑的更加灿烂,手舞足蹈的乐了,“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清平,我们一起在厨房做活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跟我说话,原来你的声音这么好听。”

她笑的粉腮红润清眸流盼,犹自提唇笑说道:“太好了,你发了一次高烧人就烧好了,以前还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哑巴呢!”她毫无顾忌依旧满面笑容。

心想果然还是孩童心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我听了她的话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原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变得不爱说话。

我勉强压下心中疑惑,淡淡的笑着,“你可真会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完我的话,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又皱着眉头很是不悦,我被她瞬间变脸的速度逗乐了,这要是放在现代指不定该是个小童星呢?

她没有说话,转身拾起路边干枯的树枝蹲在地上画着什么。

画完后,朝我得意的抿嘴一笑:“火火,我叫火火。”站起身拍了下手上的灰尘,撒娇般的说道:“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可得多笑笑呢,可是,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看着地上还算工整的两个大字,暗想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能写几个字已是了不起,又瞧她那她颇为得意的神情,真是个小人精。

我装成好奇宝宝的问道:“你这火火的名字倒是特别,谁给你起得呢?”

像是知道我有此一问,火火狡黠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是阿娘给我起的名字,我阿娘说我是在大火中出生,就给我起名火火,还让我在厨房烧火,你看我是不是跟火很有缘啊!”

“所以你就总是穿着红色的衣服,连头上的丝带都是红色的,是吗?”对她我真的是很有好感,毫无防备就像多跟她说几句话。

她连连点头,笑道:“你挺聪明的嘛,不过我真不知道你为何叫清平,我阿娘说这个名字取得不好,清平谓之清贫,就是清冷贫苦的意思,难怪你会这么倒霉掉进水里了。”

我莞尔一笑,出神片刻想道:“清平也,清和平允,虚以淡泊,归之自然。”也许娘为我取名的含义便是如此。

火火摸不着头脑的想了想,明目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呀!完了,我要去给阿爹送食物,晚了他又该骂我的,我要走了,你把包子吃了吧!”

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怔,拿起食盒提起衣裙跑的飞快,后又向我挥手,“清平,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看着那如火球似的小人影消失不见,忽觉春风乍暖,手上的包子还是微微发热,轻咬一口,暖入心底,火火,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过了几日,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本想去厨房帮忙,可是娘亲执意不肯,一定要我痊愈才行,终是拗不过她,只好待在屋内做康复运动,活动骨骼。

哎!这声叹息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在古代,生活着实单调,再这样闷着迟早也得憋坏。正在百无聊奈之时听见愉快的欢铃声,不是火火是谁,“清平,我偷偷跑来看你了。”

她像火团般跑进屋内坐下,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自顾自的倒茶,一口气喝完,随手用袖口抹去嘴角沾有的水迹,“待在屋里,一定很无聊的,所有我就跑来找你玩啊!”

“你这么大的胆子,偷偷跑过来,不怕被发现挨打吗?”我尤为关心斥道,不想她因我被罚。

“咯咯……不怕,我阿爹可是林府大总管,谁敢欺负我,再说我在厨房生完火没事做才来找你的。”她仰头大笑,拍着胸脯对自己的来头很是自鸣得意。

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也跟着她笑着。

放下心中不安,听她刚刚提到林府管家,其实这些天娘亲总是起早贪黑的忙,跟她了解的关于这里的资料很少,唯今之计只好向火火打听。

火火这个小机灵,她很是光荣的毫无保留把她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我,想不到这丫头倒是很有娱乐精神,八卦资料倒是不少,真应该把她弄到现代作娱记。

据悉,林府是位于苏州城的商业中心地带,府上世代做珠宝玉石生意,在整个苏州城也算是富甲一方,跟许多达官贵族名流之士颇有交情,所以才能在重农轻商的朝代下多年屹立不倒。

府上老爷林渊儒,年近半百,常年在外做珠宝生意,近些年甚少归家,火火对其了解也不是很祥。

林渊儒娶有一妻二妾,结发妻子大夫人名门之后,知书达理,生有长女长子,长女出身未到半月便夭折,死因蹊跷。于是大夫人变得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萎靡不振。两年后又怀有麟儿,本该高兴的事,却因身体原因导致胎儿早产,大夫人为此难产而死,从此刚出生的大少爷便没了亲娘。

二夫人潘氏韶华与大夫人同年进府,为苏州县官之女,生性泼辣狠毒,诞有二少爷。

三夫人何氏婉柔,本是苏州盐商小女,温婉碧玉,在府中深得人心,原是进门几年无所出,后来却怀有龙凤双胎。

因大夫人死后,老爷又常年不在,府中大小事务便代为二夫人处理,这些年两位夫人却是明争暗斗想要执掌之印,掌管林府,所以府中貌似祥和安定,其实波澜诡谲。

另一方面,经过这些年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斗争,府中的少爷小姐相继长大。

大少爷林毓乾年十八,由大夫人陪嫁丫鬟姜展凤带大,视为大少爷奶娘,据说这位大少爷长相清俊,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对待下人也是温和有礼。

二少爷林毓坤年十七,长相性格不祥。

三少爷林毓离年十五,府中的“小霸王”,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在府中无所不为。

府中唯一的小姐林毓汐年十五,从小娇生惯养,得天独厚,又深受老爷喜欢,自然矜贵无比。

林府家大业大,府中有近两百人,火火她爹福长根世代为林府管家,打理府中大小事务还算有条不紊,老爷对他也是信任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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