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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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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作者:未知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5部分阅读

,心里头没来由的一阵疼痛。

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儿子,康熙深吸了口气,敛了情绪,轻轻抱了抱胤礽,道:“好了,以后莫要胡思乱想,时辰已晚,朕带你回寺中去。”

胤礽点了点头,看着康熙微微发红的眼圈,有些不知所措,梦游似的跟着他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要留言竟然炸出这么多人来,口胡养肥党神马的,有潜力啊。

话说写着写着,突然发觉太子殿下,你傲娇了╮(╯_╰)╭

14

14、延熹宫胤禩受伤

那一日,在林中的事,康熙又厉声警告了胤礽,不得胡乱说出去,胤礽胡乱应着点头,心里却仍是回不过神来。

他的皇玛法竟真的没死?这样事关重大的事,即使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也依旧让胤礽觉得不可思议,梦游似的回了屋,连夜宵都忘了传。倒是胤褆还记得他未用午膳的事,命人准备了一碟奶饽饽,趁他发愣的时候,径直塞到了胤礽嘴里。

“唔……”胤礽吓了一跳,被噎得难受,在旁边侍候的小宫女还算长眼神,急忙递了茶上来,胤礽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呛得直咳嗽。

胤褆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嘲道:“怎地这么不经事?从跟皇阿玛出去以后就一直在发愣?难不成又被他老人家数落了?快点吃快点吃,午膳都没用就跑出去,也不怕饿出病来。”

胤礽翻了个白眼,将嘴里的奶饽饽咽下,“本太子天资聪慧,怎会被皇阿玛数落?你以为我是你这个随随便便就能把弟弟差点弄伤的浑人吗?”

胤褆听了,气得眉毛一扬,一把将装饽饽的碟子揣进怀里,“吃着我派人送来的饽饽,还来说我的错处。”

没了吃食,胤礽立时塌了脸,谄笑着凑过去拽着胤褆的胳膊,“好哥哥,再给我吃几块,我这可是真饿着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成不?咱们兄弟俩有什么不好说的。”不敢再去乱想皇玛法的事,胤礽干脆和胤褆笑闹一阵,分散了注意力。两个小孩儿玩了一会儿,便到了就寝的时候。

白日消耗的体力太多,胤褆揉着眼,将胤礽抱在怀里,胤礽浑身一僵,随后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两个孩子就这样偎在一处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情绪的康熙走过来看两个孩子,听说他们睡了便叫宫人们不要出声,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只见胤褆将胤礽圈在怀里,胤礽的手搭在胤褆的背后,两个孩子的脸挤做一团,睡颜酣然可爱。只胤礽的眉宇间却好像仍有什么心事似的,微微皱起来,康熙微微一笑,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胤礽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两个阿哥起了个大清早,跟着太皇太后和康熙,往菩萨顶上诸多寺庙挨个拜去。康熙身为天子,不能跪拜,便叫胤礽替他行礼。胤礽平素不太在乎这些,只是这一遭,见着诸多佛像,宝相庄严,凝眉望着他,只觉得心里打突,难得的恭敬了几分,心里祈祷着,行了大礼。

菩萨顶上庙宇众多,这样一一拜过去,便是半日的光景,累得胤礽腰背酸痛,却也只能硬撑着,直到最后走到菩萨顶上最大的十丈禅庙碧云寺才微微停了下来。佛龛前,一只翠色竹筒搁在案几上,和众多贡品摆放在一处。随行的文殊院主持见胤礽的目光停在那里,嘴里念了句佛偈,解释道:“竹筒内乘着清水河的清泉,是近日来碧云寺朝拜的僧人放上去的。”

“那僧人是个游方僧人?”胤礽看不到背后康熙的表情,只好随口问道。

“正是如此,只是他每年总要来此小住一阵,也算是半个碧云寺的人了。”

胤礽听了,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在佛像前行了礼,转身离开。

他迎着光走出院落,看着康熙波澜不惊的脸,心下竟有瞬间的安心。

“父皇……”他走上去低声唤他。

“嗯,走吧。”康熙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随后几日,康熙见五台山风光秀丽,便时不时的带着胤褆胤礽到处游玩,有时候京里来了折子,便耽搁一会儿,无事了则再次游玩。

这一遭来五台山,本就因为胤礽耽误了一日,是以回程比预计也早了一日,七天以后,痛痛快快玩够了的爷仨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五台山。

总归还是要回宫里去的。

康熙二十二年,三月初六,胤褆胤礽随着一起回銮,生活又恢复了原本的按部就班。

隔了几日,胤礽趁着康熙兴致正高的时候,说了哈图在五台山救驾有功的事,将他要到自己的毓庆宫来做侍卫。康熙自然是应允了,还顺手把哈图叫到跟前,夸赞了一番,又赏了哈图不少东西。

胤礽趁机仔细打量着这个自己准备培养的心腹,想着他那激灵的劲儿,又瞄着哈图姣好的面容,结实的身材,心里暗自盘算着,再过几年,爷就先拿你开开荤。

在宫里歇了几天,胤礽对胤禩那颗忌惮地心,又蠢蠢欲动起来,时不时的就爱绕到延熹宫去,马蚤扰一下,连话都不会说的胤禩。

“小胤禩,快点爬,抓到了,本宫就送给你。”胤礽手里攥着个玉葫芦的坠子,凑在胤禩面前晃了晃,逗得小孩子咯咯地笑着,向前爬了一步,胤礽便又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的模样。

小孩儿于是又往前爬了一步,身上披着的襁褓掉下来,露出里面绣着花纹的肚兜和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于是胤礽又退了一步,胤禩便又往前爬,小孩子似乎被他逗的有点恼了,不断伸手去抓玉葫芦,嘴里不满的发出“啊”的叫声。

惠妃捂着嘴站在一旁笑,倒也不恼。

正闹腾着,外面传来宫人的声音,说是胤褆又在捣蛋,不知怎地竟被康熙罚了,正苦着脸和四阿哥一起跪在南书房南书房外面呢。

这来来往往的大臣们都能看的到,胤褆脸上挂不住,便叫人去找额娘,来帮他解围。

惠妃听了,只恨自家儿子不争气,已经是快到娶亲的年纪了,竟还这么顽劣。又想到四阿哥也跟着一起挨罚,便先往佟佳氏那里,准备两个人一起劝劝,总归来的好些。

她这边厢急匆匆走了,胤礽更是肆无忌惮地逗着胤禩,只抬眼打了个招呼,又往后退了一步,直把胤禩引得到了床沿儿。

旁边几个宫人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终究是没敢说什么。

胤礽眼看着胤禩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床来,淡淡一笑,又晃了晃手里的玉葫芦,另一只手却虚扶住胤禩的腰,在他即将掉下去的一瞬,把小家伙儿捞了上来。

“八弟是个小笨蛋,这样下去,可是要摔着了。”胤礽笑道。

胤禩自然听不懂他说什么,趁着胤礽扶着他的时候,一把拽住了玉葫芦,捏在手里玩了两下,又塞在嘴里含着。

胤礽装作看不见,突地一松手,胤禩便从他手上往地上跌去。

“呦,小心跌着。”胤礽伸手去扶,一把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胤禩,却也因此让那被塞在胤禩嘴里的小葫芦狠狠磕上他的牙床。

“哇——”的一声,胤禩嘹亮的哭声在延熹宫响了起来,胤礽急忙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将胤禩放回床上,一旁的||乳|母见了,急忙凑上来,将胤禩抱在怀里,好生哄着。只见,婴儿嘴里被玉葫芦磕出了血来,一时心里大痛。

胤礽故作无辜的立在一旁,还煞有其事地问道:“嬷嬷,八弟怎地哭起来了。”叫那||乳|母哭笑不得。

屋内正乱着,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竟是康熙带着惠妃佟贵妃并被罚了半天跪的胤褆胤禛一起来了。

胤礽见了急忙出去行礼,但见胤褆胤禛一脸灰溜溜的样子,身上也是灰尘扑扑的,狼狈不堪。

这是怎地了?胤礽心里暗自好笑,今日这些个皇子倒是凑到一处了。

“胤禩怎地哭了?”康熙大老远的就听到胤禩的苦声,见胤礽也在这儿,忍不住皱了皱眉。也不知胤礽怎地,以前带着胤禛玩的时候,也没见他欺负弟弟,怎地八阿哥就三天两头的被他弄哭?

“父皇,八弟方才差点跌下床去,不小心把嘴巴磕了。”胤礽走过去,仰着小脸,一脸纯真的说道。

这弄伤了皇子可是大罪,院子里的奴才们又不能说是太子殿下伤了八阿哥,听胤礽这样一说,连带着惠妃也都一起跪下来请罪。

康熙扫了他们一眼,又见胤礽貌似乖巧,实则心虚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纳闷的紧,这个胤礽是怎么回事,怎地偏对这个胤禩这般不待见,不偶尔折腾他一下就不舒服。

康熙本就对这个辛者库出身的胤禩多少有些不上心,胤礽又到了懂事的年纪,还知道了先帝爷龙驭归天的真相。只猜测他怕自己也学着先帝爷去宠个身份低的女人,连带着会更喜欢胤禩,才会对那小孩子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是以,为了安抚胤礽的心,康熙反倒有意无意的默许了回宫以来,胤礽偶有些没轻没重的行为。

是以,他只是装模作样的将众人训斥了一顿,又罚了每人三个月的月俸,便揭过去了。

眼看着,这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模样,宫人们更是确定了这八阿哥出身低微,恐怕不受待见的事实以及胤礽的得宠程度,心里多少有一杆秤,好好计较起来。

||乳|母好不容易将老八哄下来,见康熙对这孩子不喜,急忙退了下去。胤礽趁机和胤褆胤禛挤眉弄眼一番,得知这两个小孩竟在御花园比赛爬假山,差点从上面跌下来。不用说,这样的事自然是胤褆撺掇的,前两天他方撺掇着胤礽去和他比。

可惜,胤礽又不是个小孩儿,对爬假山这种无聊又没规矩,容易惹怒父皇的行为没什么兴趣,而胤禛却还是年纪小了些,跟着胤褆跑了。

眼见着宫里面头几个男孩子渐渐长大,一个赛一个的顽皮起来,康熙心里饱含着复杂又高兴地心情。这一遭,该罚得都罚过了,他顺手安抚了惠妃和佟贵妃,随后便准备离开,自然,他走之前,顺道带走了胤礽。

“你这孩子……”出了延熹宫,走到无人之处,康熙这才露出点无奈又复杂的神色,低头看着胤礽。

胤礽心知康熙是知道自己玩的那些个小手段,却因为对方的纵容,而渐渐嚣张起来,不过今日怎么说也是见了血,总归是不好的。

“以后莫要再如此,胤禩不过是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他娘又不过是个辛者库的出身,你和他争什么?”

我能和他争什么?不过是不能杀,出出气而已。胤礽在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说出来,嘟着嘴,装可爱道:“弟弟越来越多,儿臣怕以后父皇就不喜欢儿臣了。”

康熙知道胤礽这委屈的小表情里掺了几分水分,却扛不住这话里可怜巴巴的讨好,蹲□将胤礽抱进怀里,“傻孩子,朕就算有再多皇子,最喜欢的,也一定是保成啊。”

15

15、无逸斋太子仁心

康熙二十六年。夏。

每日到了下朝的时候,胤礽便必须到畅春园去,开始一天的功课。这方面,这一世与上一世实在无甚不同,自胤礽六岁就傅,所接触的更都是当朝名儒。

汤斌、李光地、熊赐履、张英都是他的老师。

这一日天气不好,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似的,漫天乌云密布,胤礽斜倚在肩舆上,偷偷打着瞌睡。

此时的胤礽已经十四岁了,脸上渐渐退去了孩子的稚嫩,身形也越发欣长□,已长成一个俊秀的少年。尤其是他清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带着成熟韵味的妥帖和高贵,加上两辈子储君的教育洗礼,此时的胤礽已经有了些帝王之气的雏形,待人也恭谨了许多。

只是此刻,他多少有些疲惫,毕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也睡不够。特别是他已经很久未过过这种晨昏诵读,无丝毫懈怠的日子,再让他经历一次,任谁也是恼得。

那些功课,他上辈子下了苦功学过,即使过了些年岁,脑子里却大多记得清楚。当年每篇一百二十遍的背诵可都是不掺水的,下足了功夫。

胤礽儿时众星捧月,一路走来,却唯独在功课上,严谨认真,不曾有一点纰漏。说白了,那时候的自己不过是为了让父皇高兴罢了,可惜到头来,终究是未能从一而终,胤礽想到这里,苦涩一笑。

待到了无逸斋外,天色越发阴郁,一个闷雷响起,雷声滚滚,胤礽眯着眼睛扶着何柱儿的肩从肩舆上下来,走了进去。

几个老师都已经等在那里了,詹事府詹士汤斌白发苍苍,年事已高,每日来去,辛苦的厉害,此时正颤颤巍巍地立在桌旁,按礼制,太子地位崇高,为太子讲学的官员为太子讲解或是太子背诵篇章时必须跪着授课,不说话时也要站立在一旁,是以胤礽一到,几位大臣便先行过了礼,随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胤礽照例要先将昨日讲过的内容背诵一遍,那些东西,他上辈子便已经研究的通透,此时说起来,得心应手,侃侃而谈。而汤斌年老力衰,苍苍白发,在一旁跪着,不一会儿便颤颤巍巍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愈发衬得胤礽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待胤礽颂完,汤斌已经累得脸白如纸,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来,而李光地倒是年富力强,跪久了,竟还有精力一顿猛夸,说他“声韵清远,句读铿锵,反覆抑扬,讽咏不辍”,胤礽笑了笑,并未多言。

上辈子读书时,他未把几位老师看在眼里,即使是当世名儒又如何,说白了也不过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只是后来被幽禁的那些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整个人都在走向衰老,胤礽这才知晓,年长者的苦处,此时看到汤斌那把老骨头这样每日被折磨一回,他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帝师这差事便不好当,给他这个太子当师父,又有那样一位博学强势的帝王在那里,这太子府詹士的职务便如同坐着油锅上,汤斌也是个运气不好的。

天边一声闷雷,雨水终于浩浩荡荡地下了下来,胤礽寻思着,这天气他那位父皇应是不会来了,于是开口道:“几位老师年长,不如坐下来讲课吧。何柱儿,给各位达人们上茶,先润润喉咙。”

这样的事,胤礽上辈子也做过,却因为康熙的不满只得作罢,或许是潜移默化的作用,时间久了,似乎一切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他谨遵着父皇的圣谕,摆出天家的气派来,对下人只注重威严,极少体谅,平素里又无人忤逆,到头来,竟是落下个太子不仁的名号。

可笑的是,当年连个座位都不肯留给太傅们的,可就是那个手把手的把他教出来的仁君呐。

“太子宅心仁厚,实是奴才们的福气啊。”李光地见此,又急忙笑呵呵地凑过来,将胤礽一通猛夸。

胤礽笑了笑,心里却是厌烦。以前怎地没觉得,这李光地虽说是个干吏,可这溜须拍马的功夫,都快赶上老狐狸纳兰明珠了,果然不愧是能让他那挑剔的皇阿玛面前稳立多年的人。

“李大人客气了,尊师重道,是本宫应该的。”

外面雨势渐停,这一日的功课也接近了尾声,天色渐晚,胤礽正准备吩咐汤斌李光地等人散去,便听见外面有人传报,说是皇上过来了。

几个大臣们脸色微变,将茶碗往桌子上一搁,噗通噗通跪了一地,那速度之快,声音之大,让胤礽都替他们疼起来了。

康熙进了书斋,本是满脸笑意,却在看到桌椅茶碗的一刻,冷起了脸,狠狠给胤礽甩了一个眼刀。

胤礽摸了摸嘴角微微苦笑着上前行礼,知道今日被康熙抓了个正着,那好面子重规矩的人,定然不会轻易罢休了。

果然,康熙眼见着众位大臣跪在地上,却未叫他们起身,只是优哉游哉地坐着一旁,和胤礽说着闲话。先问了今日的功课,又扯到他见雨停,便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胤礽。胤礽陪在一旁,笑着一一答过。

这一阵唠叨过了,康熙这才问起跪在地上的诸位大臣们,又一副兴致勃勃地模样,考校起大臣们的学识来。

康熙学贯古今,或不如这几个名儒们来得精深,但胜在眼界宽广,又有帝王之威摆在那里,问得地下一众大臣哑口无言。见这些平日傲气冲天的书生们都一脸窘迫的模样,这位帝王这才满意地让他们退下了。

发泄了方才进屋时的怒火,康熙这转头对胤礽说,“你这孩子,怎地越大反而心越软了。这些个大臣们,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若是哪一日身体不适便罢了,今日我见他们个个面色红润,你竟还叫他们坐着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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