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辗转在纤腰处的手指再也不满丝缎的阻隔,倏地除去那多余的阻碍,胤禛的眸子更为氤氲,入目的是那恍若初生婴儿般细腻玉润的娇躯。
手禁不住触上去,掌下肌肤光滑的没有丝毫瑕疵,尤胜世上最名贵的绸缎。贝齿却忍不住轻咬吮吸上了她粉嫩的纤颈,引得锦织浑身一震,她心神荡漾,大脑不听使唤,只能不知所措扣紧了他的肩膀,怯生生的唤道:“禛,疼……”
“锦织,我要你……”胤禛暗哑着声音宣布道。哪怕你清醒后会恨我,我也一定让你知道,你的良人是我,你只属于我!我们别再逃避了,好吗?
锦织双眸微合,身子瘫软,有些不明所以得望着胤禛,却朦胧的看见胤禛蓦地的离了她的身子,极快的除下了他身上的衣袍。那骤然展现在眼前,陌生颀长健朗的男性躯体让她突然害怕起来,瑟瑟抖了下,她只小心翼翼的往床里踡去,软绵绵的手吃力的扯过锦被想要遮掩起自己的身子。
胤禛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是邪魅一笑,一把将她擒到怀里,表情无辜纯洁的一塌糊涂,低声哄道:“锦织,别怕,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保证……”
坏坏笑着,他那带着微糙指茧的大手终于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轻捻揉弄时,总会引起身下的她一下紧缩一阵颤栗。
锦织迷蒙着似水双眸注视着胤禛那清逸俊朗的眉眼,微微喘气间,手下意识的按在了胤禛胸口处,那颗强健的心砰然有力的跳动着,宣告着他对她的渴求以及情潮的澎湃。
她突然抱紧了他,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似乎这样,两颗心便紧紧连在一起。
得到她的回应后,想要她的欲念灼得他周身涨疼,仅存的自持与压抑再也不复存在,他要与她化作一体!
腰一沉,贲涨的坚硕终于如愿以偿的触及那处柔嫩,他不由轻轻吸口气。意志是坚定的,可进入却是异常的艰难。紧,太紧致了……他咬牙抑下涌上喉的呻吟,额上冒汗,却不敢过于肆意,不想伤了她。可那极致的紧窒绞含得他好半响也缓不过气来,神智沉迷间,还是忍不住用力一挺,他和锦织同时抑不住唤出声。
只是一人是销魂的颤栗,另一人却是疼得蓦的清醒。
锦织疼得嘴唇贝齿都在发颤,更是恼人的发现眼下这不堪入目的羞人状态。偏生,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脸颊顿时更是红艳似血,方才分明是自己主动挑逗……他知道自己中了迷|药吗?
她心一惊,一悔,一羞,大腿倏地紧拢,让胤禛忍不住咬牙喘息,声音沙哑得无比性感:“别夹,乖……听话”
话闭,他却是一手托起她嫩滑的娇臀,猛然开始了狂肆的掠夺索取。
无法餍足。欲火猛烈。不得忍耐。
他的疯狂驰骋给锦织带来的是万般难忍的痛楚,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痛苦的咬住他汗淋淋的肩,泪花奔出眼眶,她眸里哪里还有半点的意乱情迷。
这般境地却是叫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手胡乱的抓上他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她莹润透粉的指甲重重掐入他的手背,引得他低吼一声,动作愈发狂野放肆起来。
他的力量和火热,激|情的吻和疯狂的律动,给锦织带来的是烈火燎原般的痛楚,这种痛楚传达入了灵魂深处,在心中烙下了终生不能磨灭的印迹。
只是,她从来没料到两人融合是这撕裂般的痛楚,她泪流满面,苦苦求饶:“胤禛,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胤禛开始没当回事,女子初夜不都如此?只要熬过去便能享受到鱼水之欢的美妙。他只略略缓了动作,一边吻着她那被亲的肿红的樱唇,一边耐心哄道:“乖锦织,忍忍就好,我保证乖”
怜柔的看住她的眸子,他尽量克制着勃发的欲望,放柔了动作,缓缓的抽动着。可锦织的晶眸却越发清明起来,其中流露出的恐惧委屈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锦织痛得身子痉挛般地颤抖着,莹莹泪泣,声声哀求道:“好痛胤禛,我从来不怕痛的,练武受伤我也不喊疼。可这个太难忍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胤禛好胤禛”
“真的很痛?”胤禛尤不愿就此放弃,犹豫的停了动作,捧住她微汗的脸,探究问道。
锦织看见希望的光芒,忙点头,再乖乖的将脸贴上他的胸膛,无比可怜的眨巴一下眼睛,让泪水沾上他的肌肤,噘嘴撒娇道:“真的痛,好胤禛,我们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瞧着她那苍白赛雪的面容,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盈弱让他忍不住心生爱怜。他心中难免失望不舍,不禁闭眼感受着她蕊心内壁痉挛缩动时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只觉美奂绝伦。
压制不住那已咆哮出匣的欲望,他不想停下来,此时此刻,此情此欲,又叫他如何能停下来?
他怜惜的抚摩着锦织微颤不止的俏臀,给与她暂时放松的时间,酥软火热的唇又寻上她的,湿濡的舌贪婪的与她的小舌缠舞着,引起她一阵阵的心悸。
她想推开他,却是没有一丝气力,勉强想说话,却勾起他更疯狂的掠吻,直吻的她大脑一片混沌,原来剧烈的疼痛也暂时抛在一边,似乎感觉不到了。
他含着她的唇,低声呢喃她的名字:“锦织,再忍一会……好么?锦织……”
锦织没有回答他,只是迷迷离离的凝视着他那柔肠百结的明眸,顿时间,往日与他相处的一幕幕纷繁而至,占据了整个脑海,心也迷茫沉沦起来。她幽幽叹息着:“胤禛……我”
却是嘎然而止。说不出口的,是那个爱字;问不出来的,是你会忘了我吗?
终归是太明白了,这注定无果之爱。此际的水||乳|交融,也不过是过眼烟云。胤禛似水,她似浮云。天高万丈,两者原本就不能交集;即便是云影入水面,留下印记,也不过须臾时间。最后,还不是水入大海,云游苍穹。九重天外,她还是她,他依旧洒脱前行。雁去秋来,谁又真能把谁放在心上?到最后,还不是个两两相忘,遗忘江湖。
可为何,又不由自主地将修长的玉腿缠上他的腰,轻轻地闭上双眸,放任自己沦陷,在这如梦似幻,分明而模糊的夜呢?
感觉到锦织的鼓励,胤禛心头微喜,试探问道:“锦织?”
她长睫若羽,媚眼如丝,微喘着答应:“胤禛……”
胤禛见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两人交合之处更是慢慢湿泞起来,以为她已经缓和过来,轻声问道:“可以了?”
锦织心中羞恼,偏狠心的话又说不出口,气恼的侧过头不看他。
胤禛轻笑,凝视她的目光中流动着水一般的温柔,如同是呵护掌心易碎的珍品般轻扳正她的脸,吻上她饱满光洁的额,下身开始缓慢的律动起来,那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身体深处蔓延开去,让他不禁阖眸倾心沉醉其中。
红烛燃尽,霎时间,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冰凉的泪水不断沿着眼角没入如云散开的青丝中,锦织只倔强地咬着唇,一声不吭的紧紧抓着胤禛绷紧的臂膀,由着他予取予求。身子被他不停的撞击着,她只觉得自己如同是海潮上一叶摇摇欲坠的扁舟,任由着他翻覆卷席……
渐渐的,他的频率开始变化,如同是首最美却无声的夜曲,旋律时而舒缓,时而激|情澎湃,而他只醉心沉浸在那畅快淋漓的真实快感中。也分不清,耳畔那急促的喘息声,是他的,或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锦织觉得已经习惯了那彻骨的疼痛,只是呼吸是那样的困难,仿佛时时会有窒息的可能。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他一波狂烈过一波的贯击,脑中似有一声轰鸣响起,闷哼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丝丝细雨,缠绵不舍,踽踽凉凉,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显得有些凄凉。
一白须太医隔着幔帐给锦织认真号完脉后,低头略微躬身,恭顺的给胤禛回话:“回贝禀勒爷,主子所中的迷|药媚香为玉娇露和碧欢香。”
他偷偷抬眸瞧了一眼胤禛的神色,见他波澜不惊的模样,想着可能也不必向胤禛解释这两种药混和在一起后的效用了,便继续说道:“眼下药力已散,主子并无大碍,还请贝勒爷宽心。”
胤禛威严的点点头,忽而脸上难得的微微一红,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望着墙上挂着的烟波浩淼图,犹豫着问道:“那你说说,她怎么会......我知道女子元红初破时会比较难捱,但也没见过她这样的。”
老太医老脸红的像番茄一般,还是敬职敬责的回道:“回贝勒爷的话,这世上确有极少部分的女子天生如此,不太适合这......那个行床第之事。”
“能治否?”胤禛眉心微拧。
“这也算不得病,因此也没甚么好的法子治。大抵用些药,行……行事时加倍小心些,能改善少许。然,最好是禁行。”
“不行!”胤禛斩钉截铁道。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从帐中飞出,胤禛忙侧身一躲,无奈的望向幔帐那方她几时醒来了?
他乌眉轻拧,顿觉头大,瞟了一眼那埋首作木人状的太医,便又是故作镇定的咳了几声。心中却难免气恼――她也太使性子了,两人单独在一起时让她撒撒娇也就罢,如今怎么能在一个奴才面前让他这样难堪,扫他威仪呢。
“咳,如是,你下去配些药罢。”胤禛尽量保持着清冷的神色,淡淡吩咐道。
可怜的太医老脸挂红,听了胤禛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的领命,强自镇定地行礼低首退了出去。
待太医走后,室内又安静了下来。紫金八方烛台上烛光摇曳,淡淡铺展开,给室内打上一片柔和的金黄。
胤禛无奈的望向幔帐那方,隔着锦帐,他觉得都能想象出此刻伊人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的用指尖敲敲茶案,他微微摇头,想着要好好治治她的性子才好。不然,等收她入府后,坏了规矩不说,她这般恣意行事,只会害了她自己。
他走到床边,挑开幔帐,却愣愣的看着锦织抱着锦衾缩在床角,头埋进双腿,瘦削的肩膀轻轻颤动,她是在哭泣?
顿时,深不见底的黑瞳中怒火喷薄而出,他只觉得心被什么尖锐物体狠狠刺入,扎得极是疼痛。她是怪他强了她?她心中的人竟然不是他?
窗外,风呼啸,雨飘零,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两重心
窗外,风呼啸,雨飘零,胤禛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他坐到锦织身旁,静默的想了片刻,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她黑玉一般的长发。
锦织似触电般忙想避开,刚一动,身下钻心般的痛楚便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已被胤禛抱入怀中。他往下一压,两人复跌倒在床上。
她莫名的气愤,只想挣脱,可那被牵扯起的彻骨疼痛让她没了半点反抗的力量,只能瞪着双眸怒视着他,不愿在气势上弱下半分。
两人的脸靠得那样近,胤禛能清楚的看见她晶眸中的水雾霭霭,浓密长睫上闪动着的点点泪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便禁不住伸手想抹去那层迷朦的细珠,却被锦织扭头躲开。
“锦儿,你是在怨我不是?我也没料到你会是这样的体质……下次我会留意的……嗯?”胤禛柔声哄道,轻轻拨开她耳畔的发,他伏下身来欲吻上她的耳垂。
“你放手……”话一出口,锦织又觉得表达不对,应该是住口才对,也不对……一下走神,他温热的舌已经卷上了她的耳垂,无法抑制的酥痒感引得她又羞又恼。偏方才鱼水交融、耳鬓厮磨的激|情场面浮现眼前他的心跳,他的气息,他的力量和火热,这铭刻在心的一切让她的脸倏地变得滚烫,心跳飞速。
“放……开……”她话未完,胤禛已经抬起她的下巴,纵情吻了下来。他的吻让她全身燃烧起来,思想失控之间,万般情感如同一团蚕丝搅在一处,纠缠着堆堵在胸口,扯得心闷闷作痛。
“锦儿,嫁给我。”离了她的唇,胤禛埋首在她耳边,沉默片刻后,几不可闻的说道。
闻言,锦织心头剧震,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只愣愣的望着帐顶上精致的牡丹花绣纹。数十种颜色混着金丝银线勾勒填合出的层叠花瓣,那般富丽荣华的绽放着,似乎一伸手,她就能将它所代表的幸福美满把在手中。
睫毛抖动几许,泪还是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是这样贪恋这个怀抱,迷恋他所给予她的温暖。耳畔似乎还回响着他的低语,他对她说:“我就在你身边……”,他说:“锦儿,嫁给我”,心就那样生生一空,再也没个落处。
“歙漆阿胶忽纷解,清尘浊水何由逢?(1)”锦织幽幽道。
听言,胤禛悬着的心落地。他轻轻一笑,只手支于下颚,一瞬不移的凝视着这个叫他越发爱怜的小女人,轻松道:“原是担心这个?锦儿,放心,虽然你……,但我决计不能委屈了你。待我重新给你安排身份后,便请旨娶你进府。你只需乖乖候着作我禛贝勒府的侧福晋罢。”
锦织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凝视着高贵自信的他。他不懂,是了,他又怎么可能懂?就像她也无法完全明白他一般。这也没什么对错可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能强求个交集相守呢。
浮萍轻烟,际会因缘,终是逃不过个嘎然曲终。
她强迫自己对上胤禛的目光,手下意识的握紧,一字一字挤出:“可我不想作你的侧福晋。”
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多慌乱,呼吸不由自主加重,心头轻叹:爱果然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她的话让胤禛的心猛地一抽。他放开锦织,坐直身子,眉头紧蹙,侧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似要生生将她剖开,好分清她话语的真假。
他唇际挂上一抹讥诮的笑意,冷然道:“哦,为何?”却是在听到她回答之前,心中已经自顾自的确定了答案。
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寒之气,压得锦织有些喘不过气,但更多地,却是心疼,心疼他。他很生气吗?气她拒绝了他的求婚?
她想伸手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她想向他解释原因。犹豫半晌,还是把心头的话咽了下去。明知是夏虫语冰,她又何苦去自讨没趣呢?既是没有因果的爱,不如早早了断得好。
极力克制,她压制住退缩的念头,深吸口气,冷冷吐出一句话:“笑话,我又为何定要嫁你?我不是金丝鸟,不愿住你的金丝笼!我要回家!”
胤禛下颌微微抬高,眸中闪过一丝阴骘,冷漠讽刺道:“呵,当真只是不乐意作我的侧福晋?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还巴望着谁来要你?”
他的声音轻若柳絮,却是如石锤般狠狠的击在了她的心上。一种不知名的痛无限蔓延,入骨入髓的侵蚀了全身。
她气的身子发颤,吃力抓起手边的玉枕向他扔去,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凭什么……”
我原本一人好好的,你凭什么要来打乱我的生活,凭什么这样伤我,凭什么……满心的痛楚和委屈让她再也忍不住,埋头痛哭起来。
胤禛一手抓住袭来的玉枕,怒意翻江倒海般在他体内四处冲撞着,似乎不经意间就要将他没顶吞没。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以勉强将快那溢出喉咙的怒吼逼回去,那亮的灼人的眸子就那般直直的盯着她。
她肩膀的每一次颤动,都引得他脑中神经突突的贲张跳动,脑海中似乎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叫嚣:“她不要他!哪怕成了他的女人,她心里想的也是另外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她怎么能!”
胤禛的目光那样痛,似乎眼神都在发抖,手紧紧握着玉枕,指关节已经泛着月白色。
如今,已是无法在她身边多呆一刻。他嘴角抽动,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僵直着起身下床。掉头看她一眼,烛光拂在她的身上,那单薄的身子在烛火下显得透明而缥缈,不知怎的就给了他一种落寞寡欢的感觉。
冷哼一声,转身举步时,他将手中的玉枕一扔,玉石落地,破碎的声音,清扬婉转,泠泠空落,如空谷潺水,飞泉鸣玉。
疾步出门后,他兀自立在院中。春雨已停,残留在瓦上的雨水沿着滴水檐一滴一滴,缓缓淌下,声声入耳,入心,他胸中堵积的怒意烦闷也点点消散。
他抬头望天,天际已抹上了一层泛白的曙光,便是阖眸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再睁眼时,他的目光已然清明,神色恢复如常。唤来高无庸,他吩咐了几句,便款步走向书房。
他走后,锦织的时间仿佛就凝滞在那玉枕摔于地上的一刻,只觉得随着那一声,心也碎了一地。
泪水失控,只一滴紧跟着一滴不停的往下掉,眼前物事模糊、清晰再模糊,如同此刻的心境。她便是动弹不得,只双手抱腿缩靠在墙上,用心的凝听着动响。
可,他没有回来。直到天色渐亮。直到第一抹阳光入室。直到泪也干涸。
满心情绪,最终,只化作自嘲一笑。
也罢,这不正是自己所想?br/gt;
锦织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