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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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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10部分阅读

气息渐进,心顿紧更恼,忙躲开了去,便闻太子轻薄讥诮一笑:“真真朱唇皓齿浅螺青,娇姝无力眉又凝啊。”

余锦织心头愤怒羞恼不堪,一国储君怎会如此浅薄滛纵?不是说康熙乃一代圣君吗?怎么挑的继承人!

强压住心头的恶心,余锦织睁开铮亮宛如瑜玉的明眸,两颊嫣红恍如桃李,娇涩羞怯的唤了声:“太子……”

饶是见惯了风月的太子,都被她此刻的妖媚窈娆迷住了眼,心中酥麻间,欲望轻轻抬头。

他含着闲适高傲的微笑,略带邪气的凝视着余锦织,不怀好意的手缓缓勾画着她完美的轮廓,感受着手下胜过最好绸缎的触感,他心想着如此天生尤物,难怪老十三当日那样迷她,还弄成小太监身份放在身边。不知她已被十三用过没有?倒也无妨,识过男女情事的女人才真真是妩媚入骨,鱼水之时方更加有韵味。反正,她的用处也不只是供本太子享用,还可用作他途……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温顺,本以为她还会反抗矫情一番呢,倒也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他心中鄙夷,面上却仍是邪邪笑着,只坐在床畔,低头靠近,亲了口那层红晕,手不规矩的探入牡丹锦衾中,唤了声:“美人儿。”

“太子……”余锦织只觉得他所碰之处都如被毛毛虫爬过一般叫人恶心反胃,万般羞恼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是菱唇轻嘟,撒娇般擒住他的手,最是魅人心弦的娇吟着强支起身子,将玉手轻轻抵住他的胸口,附到他耳边气吐幽兰,柔弱似水的娇嗔道,“太子抱抱人家嘛……”

太子心中一荡,下腹滚起一股热流,欲望已经支起帐篷,笑得越发得意轻浮,两手自是调逗得抚摸上余锦织的背,呼吸也粗重起来。

正遐想时,他却感觉颈处一凉,侧眸便见余锦织手中的碎瓷片正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力一稍重,肌肤已被割破流血。他自是惊慌,正要开口,便听见余锦织阴冷如冰的说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太子强自镇定,冷笑道:“我是太子,你敢伤我便是诛你九族也……”

“哼,即便我老老实实让你得愿,我就能活?左右就是个死字,拉个太子陪葬我也算得风光!你若聪明,最好别出声,不然……”

太子自然明白她说的不然是何意,对于这些天潢贵胄,性命永远是最宝贝的。他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压下屈辱不甘,咬牙切齿的瞪着余锦织,手死死攥着,仿佛他手中正掐着余锦织的脖子。

余锦织哪里理他,只掏出太子的手巾塞了他的嘴。太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直恨不得要将余锦织凌迟处死,锉骨扬灰才好。

忽略掉他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余锦织只想着时间紧迫,必须要快些离开!只是渐渐习惯了大腿上的痛楚后,药力复又发作,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涣散。

她咬牙用尽全力往太子颈上一劈,将他劈晕后,便也没有气力再将之捆绑,只想着要尽快脱离困境。门外肯定守人,她要如何逃出去?

环顾四周,她看见了那两扇雅致精巧的镂雕梅花梨木窗,心想着也只能这样逃走了吧……拖着还在流着血的大腿,她费力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入目的是夜色灯火中的湖石巧立,错落楼台,曲径回廊,一切精致富丽,繁华似梦,他也会在这吧?若他知晓自己受此屈辱,甚至已惹杀身之祸,他又会如何

几缕寒风卷过,单薄的丝裙抵不住冰凉空气的侵袭,她不禁瑟瑟打了个冷颤。自嘲一笑,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只向下一望,发现自己是在二楼。虽然不能用轻功,但二楼也不算高吧。她望着的地面,深吸口气,爬上窗棂,鼓足了勇气直接跳了下去……

[真对不住太子,在我这总是反角]

红妆薄

余锦织遇险之时,被四爷遣去跟踪她的那名侍卫曾与太子的人马交手,以期能救出余锦织。怎奈他势单力薄,终是敌不过,负伤脱逃。

幸而他轻功尚属上层,遂带伤跟踪于后,惊然发现劫人的马车驶向了江宁织造曹府!心思急转间,他只躲在转角处静观发展,却是震惊的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那群换下夜行服的贼人竟算的上自己的同僚太子的亲卫。顿时,心底已是明了一切,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此事回禀四爷。

那厢,康熙单独传召了胤禛议事。直到戌时三刻,康熙才略有疲惫的示意胤禛跪安,胤禛忙请辞告退。

深邃苍穹,残星点点,月华如水,静静倾泻在胤禛身上,更衬得他眸如碎星,抖落满天寒光间,锋芒难掩。

他对满院景致视若无睹,只修眉微拧,负手前行,不停的斟酌思量着皇阿玛今儿与他商议之事:太子妃瓜尔佳氏的堂弟身为健锐营翼长,那日却带人闯进了前锋营,嚷嚷前锋营官兵打伤了健锐营的一名副参领。事发的源头不是最紧要的,须知前锋营是由大阿哥管辖,健锐营的人前来寻衅,两厢自是起了很大的冲突,甚至动手相搏。待大阿哥与八阿哥赶去阻止之时,太子妃的堂弟竟在打斗中重伤而亡。大阿哥自是维护着自己手下,也就没有严责。但太子一党又怎会善罢甘休?借题发挥闹到了皇上这,目的却是为了办大阿哥一个约束不严,纵容部下之罪,以夺得前锋营的兵权。

对于此事,胤禛本是作壁上观,观望揣测着皇阿玛的态度,想看看他老人家是继续偏袒太子,还是给大阿哥一个说法。却没料到皇阿玛将这最是得罪人的棘手差事交给自己查办。

胤禛不禁伸手揉揉眉心,眸中愁云微显,皇阿玛到底揣了怎样的心思?如何处理才能让他老人家最满意,又不与太子和大阿哥结怨呢?难啊……

尚未回到崇兰阁,胤禛却见得他的一名侍卫气吁吁的跑过来跪下请安。他对府上亲卫内侍素来严厉,喝斥道:“作甚么慌慌张张的,规矩都忘了?”

李锋岚忙磕了一个头,道:“回主子话,奴才有要事禀报!”

胤禛面色稍霁,冷冷道:“起来回话。”

李锋岚环顾一番四周,见四爷身后皆是禛贝勒府上的侍卫太监。却也不敢马虎,只身子前驱附耳压低声音将余锦织遇险一事告之四爷。

他悄声禀报之时距离胤禛极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胤禛仍是淡淡的模样,只有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些许,在眼睑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那原本平稳的呼吸声中渐渐夹杂一丝紊乱,只是,不过片顷,他的呼吸已调匀。

李锋岚正在猜测自家主子的想法,却不料,下一刻胤禛已疾步前行,往太子的寝所赶去。在胤禛与他擦身那瞬,他清晰的看见那双清冽深幽的眸中有一股燃烧着烈焰转瞬即逝,心中不觉一凛,方知主子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下压抑着多大的怒火。

不容多思,李锋岚赶紧跟了上去,心底却是惴惴不安,难道主子要为了一个女人与太子起冲突?却是不敢多言四爷向来说一不二,再者,没准四爷已想到权宜之策。

还未到太子的居阁,胤禛却驻了足,只听得那方灯火辉煌中的万籁俱寂,仿佛所有事情都已是尘埃落定,再无挽回。他额头青筋一跳,胸口就那样蓦得一紧。

衣袂在残风中轻轻卷起,胤禛的身体慢慢僵硬,心中的怒火却若狂风巨浪般翻滚着,叫嚣着,狂吼着,灼得心隐隐作痛。

他想抬步,甚至恨不得冲进去将太子一拳打倒在地。却是分毫不能动,只觉得那阁楼上的灯光那样刺目,似在提醒着他此刻那处的春意暖暖,又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他生生焚灭。

深吸口气,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人道怒发冲冠为红颜,该是何等豪情!如今才知,那其中哪有什么威风凛凛?

只怕是,春至楼空;留不住,玉妆哭碎。方知几分挣扎。几番不安。

一瞬间,心绪千回百转。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发问,他,贵为大清皇子,难道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下吗?却又有另一个反驳的声音,感情用事的人,永远是失败者,更遑论成就大事业。只有能够忍受人所不能忍,方可问鼎巅峰!

情感与理智对持间,他的心却莫名的沉静起来。他深深吸口气,再睁眸时已是目光清透,只继续往前方行去,眉眼中有着坚定无改的决绝。

他突然有些自嘲的想笑,原来,说什么宏图大志,道什么霸气千秋,不论是谁,一生总会傻一次。就如同再是精心策划的棋局,也总会有意外的旗子将整个布局打乱。

甘之如饴也好,幡然悔悟也罢,路已选,子也落,怎去计较一个得失?

却不料,一个人影忽然从二楼破窗而出。明月星辉下,胤禛看得清楚,那人一袭轻薄的白裙,身形单薄,却像不会轻功,直直从二楼下坠掉落。

只这一眼,胤禛只觉头皮发麻,心痛欲裂。顷刻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想到了最不堪的可能……

须臾间,他已迈出步子,心跳如擂鼓,脚步却不再迟缓,也永远不会让脚步慢下来了!

“峰岚,你去挑个身手可靠、体形偏小的穿上白色丝裙,引太子手下的人往皇上寝居去,切记一旦引去即刻脱身!另,急派批人马去往庆余堂接出余父,定须确保其平安。这其中办砸了一件,本贝勒绝不轻饶!”他满脸的阴鸷狠毒让李锋岚的心立时漏跳半拍,忙躬身领命。

余锦织落地时应将双腿一曲,再就地打了几滚缓冲了下落之势,因此着地时尽管疼痛,倒也无大碍。

一路跌跌撞撞,她有些迷失在这景色怡人,浮华安逸的交叠玉楼中。偏生,又急又惶间,那媚药复在点点吞噬她的意志,绵软无力的身子更是难以支撑她找到出府的路。

怎么办?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她这般样子,或是再让太子抓去,那……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她的心一凛,她狠狠往大腿上的伤口掐了一把,锥心的疼痛让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人也险些撑不住跌到在地。她嘴唇发颤发紫,却是不敢出声,只珍惜着这片时清明,深深吸口气,僵硬地挪动。一滴滴冷水从发间流出,紧咬菱唇间,贝齿在唇上留下一排月牙。

正是无助惶沮,不知前路之时,她却听见了一缕熟悉寂寞的笛声,顿时激动地想哭。踉跄的寻声而去,她终于看见了深蓝苍穹,繁星点点之下,楼枝灯明,竹外方亭之中的那抹孑然雅洁,高华挺俊的身影胤祥。

胤祥身上的孔雀绒披风在银色的月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叫锦织忆起她初次潜入紫禁城遇险时,他就是给自己系上了这件披风,救她于危难之中。

霎那间,她感到难得的安定和温暖,正欲走向胤祥,忽而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薄衣下那梨花般洁白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不禁脸一红。

犹豫一下,她双手抱臂抬步,却是蓦地停了脚步,眸中刚燃起的希望和暖意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风清月白,草芳叶新,锦织看见一位女子沐着月色轻移莲步,在胤祥身前施施行礼。双瞳滟秋波,行姿柳扶风,神情温柔而高贵,正是上回她在玄武湖畔遇见的那位女孩,胤祥的佳偶。

锦织清楚的听见兆佳氏柔顺的请求胤祥早些安置,听见胤祥温和的答好,听见他怜惜的对她说风寒露重,让她仔细身子。

她清晰的看见胤祥黑瞳中的寂寥一扫而光,看见他的唇畔划过一缕怜柔,看见他解下披风,轻柔细心的为他的爱人披上。

那披风一定很温暖,锦织心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紧的双手,原本玉润的肌肤有些苍白泛紫。她想,她一定是太冷了。

举首望了眼天上的圆月,再看向似水月华下的那对璧人,锦织心道:鹣鹣比翼,比目双飞,胤祥,恭喜你。

一抹浅笑还未浮上嘴角便瞬时隐了去,她垂眸转身,影支身单,不过浮萍罢了。

胤祥隐隐约约听见近处有极轻的脚步,刚想回头,却不料兆佳氏突然投入了他怀中,星眸中是满满的依恋和缱绻,她脸上红晕可人,娇涩的轻声唤道:“爷……”

胤祥愣了片刻,终是抬起手缓缓推开了兆佳氏,笑道:“回去安置吧。”兆佳氏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没有多语。

这时,胤祥方有些奇怪的望向那竹林,却是只余风叶声声,月影斑斑。他不由轻笑自己太过警觉。

只是,他永远不知道,他与锦织本是咫尺的距离,怎料不过一瞬的错开,便像隔了天涯般,难再接近。

人生或者总是这样,当时以为不过是错过一个回眸,错失一次感情,却要到最后才知,那其实是一生。

锦织有些低落的埋头费力走着,心绪不定、惶然迷失间,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且比以前都来势凶猛。她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额际在不断的冒冷汗,身子更是恼人的越来越热。不能放弃,她对自己说,可眼前的物事却开始毫不留情的模糊起来。

寒冷的夜风吹不冷身上的闷潮难忍,她有些气恼的用额头撞向一旁的青竹,竹叶飒飒作响间,一个焦急而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锦织!”

锦织有些眩晕,昏昏然回首,看见一个仿佛很熟悉的高大身影急急靠近,却是视线交叠看不清他的脸。

她心情沮丧,头脑恍惚,扶着竹身,脱口而问:“十三爷?”

那人倏然停下了脚步,即便是此际昏晕的锦织似乎都能感觉到来人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森然,那犀利的目光让她有了一种被寒刃生生剖开的错觉。

心不禁一凛,须臾清明间,她看清了来人是胤禛,心海一瞬溢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莹泪夺眶而出间,下腹却是莫名的滚起一股热流。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叶迷失在辽阔黑暗大海的孤舟,再也经受不住大风大浪袭击,即要被打翻之时,却猛然发现了前方那指引着幸福的高大灯塔,便是不顾一切要投向大地的怀抱,感受那脚踏实地的安全稳定。

此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切带着哭腔的唤道:“胤禛!”便是恨不得几步扑到胤禛怀里,却是还没跑几步就软绵绵的要跌倒。

那声“胤禛”如此的魅人心弦,如同世上最动听的天籁,柔软了胤禛心底那根扎的深深的刺,却是没能连根拔出。怒气渐消间,在她含泪欣喜的奔向他时,他还是少了些傲气,忍不住犹豫地抬步迎向她。

于是,有力的双臂搂住了那就要软下的身体,那腰,一如记忆中的不盈一握。便又忍不住收紧了臂,让她那清瘦纤细的身子贴上自己的胸膛。

感受着他传递来的温暖,鼻端萦绕着那叫人安心的气息,锦织唇畔不由轻轻含了笑,人如在梦中,甘愿沉沦,流连忘返。

“胤禛……”锦织迷蒙了那幻若晚霞朝晖的桃花眸,其中潋滟出的璀璨光芒让胤禛的心也沉迷……

那声嘤咛更恍若是最美妙的天籁,月下他那若深潭般的眸上氤氲起霭霭雾气:“锦织……”不要用这样的声音唤我……

锦织哪里知道他的挣扎,柔荑下意识得攀上他的颈,脸颊贴着他肩膀,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颈,然后不断低声唤出那在原本在梦中才敢呼出的名字:“胤禛……”

须知,胤禛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更不论,这软玉温香正是自己的最爱。她的每一次细微触碰就像星火燎原般在他身上留下簇簇甜蜜的灼热。

血气方刚的身心提醒着自己,他渴望她。

他的双瞳犹如黑暗中闪耀着莹莹碎光的黑宝石,终于忍不住,喉结上下浮动间,他低头吻向了那甜美的双唇。

只是不知为何,触上那柔软后,他喉间逸出了一声略略沉重的叹息,心中有一丝道不出口的悸罔。便是敛了修眉,重重的,像带着惩罚似的咬了口那樱唇,引起了佳人轻声的反抗。

唇齿绞缠间,他用心感受着她的美好。她的唇很软,舌很甜。让他不舍放弃。

彼此呼吸温香纠缠间,胤禛离了她的唇,深深地注视着她那美的不真切的容颜,猛然想起那次他阻止锦织和胤祥私奔时,胤祥曾说过自己没见过锦织女装的模样,若是见了……

心蓦然一紧,他的眸子清冷黯淡了下来。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再用指尖轻轻描摹着那腻润潮红,滑不留手的玉面,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要她,深深地占有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

他不想抵抗这个念头。

身子热得难受,锦织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她爱这个男人,像所有女人一样,她要依靠着自己的男人,要寻求他的保护。而且,她深深相信,胤禛一定会护着她!那被吻得有些艳润的唇瓣不管不顾的印上他的颈项,胤禛只觉得身子一绷,一阵销魂的麻痒便顺着他颈动脉的一路蔓延下去,下身的变化更是明显。

他额头冒汗,强自忍耐捏住她弧度完美的下巴,让她暂停那扰人的挑逗,却是魅惑无比的坏笑,在她耳边几不可闻的说道:“乖锦织,好女孩,不能在这……”

不费气力打横抱起娇躯,他黑眸坚定,步伐沉稳的往自己的寝居行去……

鸳成双

朗月当空,繁星却渐渐隐入流云中。淡淡的月光穿过红木窗框,在地上画下了相应的斑纹上为漏雕花,花下蝙蝠,正是取了洪福齐天之意。

紫色纹绣牡丹幔帐内,螺钿罗汉床上,胤禛那含着情欲的灼热目光在锦织身上静静流连着,忽而墨玉般的俊眸微虚,胸口略略一滞,大手怜惜的抚上锦织大腿上已包扎好的伤处。方才她伤口的触目惊心复又浮现眼前,他轻轻咬牙,更是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涌上心头。

疼惜的吻上锦织那迷离纯美的双眼,再深情的亲吻上那鲜美的樱唇,胤禛心中沉重的一叹:“锦织,你真是个好女孩。宁择自戕亦不屈从……叫我如何怜你才好?幸而我未去迟,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已经完全被药力控制的锦织浑身一颤,他那如火般滚烫的唇让她的身子更加的闷热难耐。她只知道她在胤禛怀中,这个念头让她隐约不安的心慢慢平静安定了下来。

像是个在茫茫苍漠中迷路缺水多日的孤独旅人,她贪婪的寻求着那突至的甘泉,心也跟着滋润放松起来。温软的触觉,鼻端的气息,清甜的蜜津,让她知道,她不再是独自一人。

“胤禛……你在……”如羽毛般轻柔的声音夹着情动的呻吟从她唇间逸出,为了确定那份真实的存在,她的柔荑不由自主地攀上了胤禛宽阔的背。

“我在……我就在你身边……”胤禛只觉得那低柔娇吟挠的他心也酥麻,星眸里泻出毫不掩饰的渴望,对她的渴望。

可内心还是挣扎着。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锦织是处于迷|药控制下,或许,她并不晓得自己正在做着什么。唯一庆幸的是,她口中唤着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别的人。不然,他很难保证自己怎样对她。心中一凛,他忙把那残忍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那异常的浓黑,深沉如夜的眸子一瞬不移的凝视着锦织的天人容貌,心头叹息轻问:锦儿,你心中有我,对吗?若是那样,我便决不放手,任谁也阻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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