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丹华作者:肉书屋
锦绣丹华第20部分阅读
已,而且这个女孩单纯善良,丹年也很喜欢她,甚至有时会觉得她要做了自己的嫂子该有多好,清清父母当时也许是以为沈立言守孝回来后会做官,会在兄长的扶持下飞黄腾达,只可惜,他们的家世让廉家失望了。
“丹年?”
丹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猛然听得清清在叫她,抬眼看对面,清清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丹年微微有些发窘,居然在客人面前走神了,不好意思的冲清清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清清红着脸说道:“我刚才,我刚才是问,那个跟沈伯伯在一起的,是你时常提起来的哥哥吧!”
哈?丹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像没怎么跟清清说过沈钰的吧,怎么就成了“时常提起来的哥哥”,“是啊,他是我哥哥,大我四岁,叫沈钰。”
既然清清大方的提出来了,丹年决定自己也大方的说明了比较好。
“哦,你哥哥可真好看。”清清红着脸小声说道。
丹年这人有毛病,最听不得别人夸自己家里的人,当即性质就上来了,眉飞色舞的说道:“那可不,当年在沈家庄的时候沈钰就是十里八乡的乡草一根,多少女孩都对她暗送秋波的。他现在被晒的又黑又丑,你没见过他读书的时候,那才是真好看!”
一听到丹年说起沈钰,清清眼睛亮亮的,满是神采,一脸希冀的问道:“读书时的沈钰,那是什么样子?”
丹年正要开心的说下去,瞥见了清清的神情,如同少女怀春一般,语气就像是向闺蜜打探心中的白马王子,丹年悚然一惊,声调也降了下来。
丹年讷讷道:“也没什么了,就是一只鼻子两只眼,没啥特别的。”想起沈钰走时的决绝,丹年心里的怒火就噌一下上来了,咬牙切齿道:“沈钰这坏蛋特别没责任心,特别不听话!书读的好好的,非要去什么战场,不顾家里人担心,我要是选夫婿肯定不要这样的!”
第七十五章父亲的预测
“啊?”清清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用迷惑又带点崇拜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偷听爹爹和几个叔叔的谈话,都夸沈钰哥哥在战场上表现好,完全不像个刚入战场的毛头小子,出了好多好计策,武艺也好……”
丹年眯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困苦的抚了抚额头,暗恋中的女人最麻烦,说不清楚。
“啊,对了!”清清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丹年说道:“丹年你还记得上次在庆王爷的别庄上,偷了白公子玉佩的董小姐吗?”
丹年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董小姐,莫不是她又在那件事情上搞出什么动作来了,京兆尹能不能百忙之中抽空管管女儿啊!
正当丹年以为又有什么祸事波及到自己的时候,就听得清清说道:“自从那件事后,也不知道白二奶奶跟京兆尹夫人说了些什么,这几天就听说那个董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下个月就要嫁过去,新郎家远在江南,离京城和董小姐的老家都很远。”清清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怜悯。
原来是这样,丹年心思百转千回,那白二奶奶跟沈大夫人有着亲戚,董小姐只不过是对白公子有着少女怀春一般的暗恋,犯得着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吗?
“我听说,那董小姐的生母早逝,父亲早早娶了继室,后娘的孩子比她小不了两岁。董小姐从小在乡下老家长大,没人管教,落了个这样的性子。”清清叹息道,“哦,不是,丹年,我不是说乡下长大的就……就……”清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着急的看着丹年,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丹年微微一笑,清清是个大咧咧的个性,难得还会有这么心思细腻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会跟清清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生了嫌隙的,做不成姑嫂,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只是在董小姐这件事上,丹年始终心有愧疚,虽然董小姐这个人脑子糊涂拎不清,可若不是她把董小姐牵扯进来,也许远嫁对于董小姐来说没有这么快。
清清又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些最近京城里的八卦传闻,丹年很是好奇,清清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清清,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清清撇撇嘴,“京城里那些夫人太太最喜欢办聚会,邀请那些没嫁人的小姐,大家相互相看一下,相中了就给自己儿子提亲呗!聚会上没事就说东家长李家短的。”
丹年笑的合不拢嘴,“原来清清你常常参加相亲会啊!”原来京城里除了庆王府别庄那样的相亲会还有这样形式的。
清清气恼的看的丹年一眼,诅咒道:“你别笑这么幸灾乐祸,过不多长时间你肯定也要去!”
门外的小丫鬟挑帘,脆生生的说道:“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清清留恋的拉了拉丹年的手,不舍的说道:“真快,我也就跟你能说的上话了,那些劳什子小姐们,真是烦到家了。”
丹年笑而不言,只催促清清快些回去,莫要误了饭点。
经过前院的时候,丹年冲堂屋喊了声:“娘,清清要回去了!”话音刚落,就看到慧娘掀开帘子,客气的笑道:“廉小姐要走了,以后要常来玩啊!”
清清翘着脖子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再从堂屋里掀帘子出来,虽然面上有些失望,仍甜甜的朝慧娘笑道:“伯母再见!”
等清清走后,丹年就被慧娘抓紧了堂屋,丹年瞧见母亲那神情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她跟慧娘母女情深了十几年,慧娘刚刚对待清清的态度虽然客气有礼,但丹年就是敏锐的认识到了,慧娘不喜欢清清,一点都不喜欢!
进了堂屋,沈立言正端着茶盅喝水,沈钰抬头坏笑着看了她一眼,被丹年一记眼刀飞射过去,低着头吃吃的笑。
沈立言放下茶盅,“丹年,这段时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只有父亲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丹年挺的很暖心,笑道:“爹爹想多啦,他们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现在生意上了正轨,等赚了钱,彻底断了关系,我们还怕他们做什么。”
沈立言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还是不得不防。”
丹年劝慰道:“经过这件事,大伯母一家肯定对我没这个想法了。我觉得他们原本是想找个听话的女孩,现在看我不听他们摆布,也就没这想法了。”
丹年转头去看沈钰,沈钰垂着头,一双拳头攥的发白。丹年晓得他心里生闷气,跳到哥哥面前,笑道:“哥哥你别担心我了,你看你们不在的时间,有谁欺负到我吗?”
沈钰抬头冲丹年笑了笑,正要说些笑话,就听沈立言说道:“这次从边境回来,有些事情看的更加明白了。丹年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天,有些事情想跟大家说一说,也好有个准备。”
丹年很少见到沈立言用如此正式慎重的语气来说些什么,当下也顾不得和沈钰捣乱,搬了张小杌子就坐到了沈立言旁边。
“如今虽是打了胜仗,可并不见得就会受到嘉奖,雍国公对大皇子的态度明暗不定。皇上龙体欠佳,膝下统共只有两个皇子,若是大皇子失了问鼎龙椅的资格,即位的必定是皇后所出的太子,那白家又是外戚,然而皇后跟白家的关系也很微妙,既要依托于白家又要打压着白家,白家也不是很希望扶植一个一心打压自己的皇帝。”沈立言常常叹了口气说道。
慧娘皱着眉头,“相公,谁做皇帝与我们无关。”直觉上,因为有着丹年这层关系在,慧娘万分不希望与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扯上关系。
丹年微微叹了口气,沈立言还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苏晋田,苏晋田当初拿自己的亲骨肉换下了苏允轩,在沈家庄她看过不少杂记野史,苏允轩的外祖家是京城大家族,多少年的根基积累,哪能说倒就倒了,苏允轩的外祖留下来的势力,还不都是便宜了苏晋田。
而苏晋田多年来在朝中是个标准的老好人,左右逢源,人缘很是不错,他苦心积虑多年,未必不是为了给苏允轩谋划这天下。
这时沈钰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大皇子的行为也很可疑,从头到尾都是躺在病床上,我和父亲见面汇报战事,都要隔着屏风。等到仗打完了,病才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连回京的路上,也是虚弱的乘着马车。可真是叫人说不出什么来,皇家的人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沈立言不甚赞同,“阿钰,你还太年轻。大皇子品性如何我们不清楚。他自小失了母亲,却能在险恶的皇宫中平安长大,单凭这点,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这次他不见得是真病,本来这场战事是必输无疑的,他负伤不能指挥,失败了也怪不到他头上,若是胜了,首功就是他的。”
丹年听的五味杂陈,天家的权力斗争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人人都有一副精算盘,倒霉的是老百姓,无端被牵扯进灾祸中。她没那能力左右朝政,也没有办法改变时局,能保的了一家平安,是她最大的心愿。
“而且,我预计,明年最迟后年,大昭和勒斥肯定会有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事爆发。”沈立言神色凝重的说道。
慧娘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还要打仗,大昭不是打赢了吗?”丹年忙握住慧娘的手,给了慧娘点安慰。
“勒斥几十年来发展的很快,他们的兵力远不止今年表现的这般,我估计,今年的进攻只是一个试探,对大昭国力的试探而已。各方面不巧之下,这个试探让勒斥充满了信心。他们撤退也只是到了夏天水草丰美的季节,而且据说勒斥的大汗死了,即位的是大汗的儿子,忙着登基和铲除异己,同样的野心勃勃,大战是必不可免的。”沈立言解释道。
丹年担忧不已,“爹,你不会再上战场了吧?”尽管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可丹年心里清楚,若是大昭武将充足,又怎么会将沈立言从小山沟里挖出来!
原来丹年还对回沈家庄抱有希望,现在看来来了京城就是条不归路,她大概是回不去沈家庄那种祥和安谧的生活了。
慧娘捂脸就要哭出来,丹年理解她的心情,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的丈夫和儿子转眼又要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让一个中年女人如何承受的住,丹年抱着慧娘的胳膊不住的安慰着慧娘。
沈钰也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直说“儿子不是回来了吗,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打仗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准就轮不到我们父子了!”
丹年白了沈钰一眼,若是个懂事儿子,怎么会抛弃母亲跑到边境,逞威风很好玩吗?!沈钰装作没看到丹年的白眼,继续跟母亲撒着娇。
丹年暗暗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赚钱,多在京城里置下产业,若是沈立言日后有了什么不测,这些产业都是母亲日后生活的保障。
第七十六章劝董
晚上丹年坐在院子里摇着纱扇纳凉,她已经和小石头谈了开西域香料铺子的事情,小石头在边境的时候在香料铺子里做过很长时间的学徒,虽然没能当上管事掌柜,但对这一行还算熟悉。
明年和后年大昭和勒斥必有一战,期间通往西域的商路肯定会受到重大影响,如果趁着这段时间多进货打好根基,等到战事吃紧的时候,香料必然抢手。
丹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的扇子,沈钰洗漱完毕后就晃到院子里来了,笑嘻嘻的上来问:“丹年一个人坐院子里想什么呢?”
丹年对这个哥哥又气又爱,拿他没办法,想起下午来家里做客的清清,便拿扇子敲敲沈钰的肩膀,抬高了下巴说道:“哥哥看到了下午来的廉小姐了吧,长的很漂亮啊!”
沈钰没想到丹年说的是廉清清,愣了一下,不怎么自然的笑道:“是你的朋友吧,你跟她关系不错啊。”
丹年看着一脸没事人样子的沈钰,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哥哥,我觉得清清很喜欢你。”
沈钰唬了一跳,大惊失色往后跳了一步,“你瞎说什么,女孩子家的闺誉是多么重要的,这话断不可跟别人说起!”说罢,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谣言传了出去她嫁不出去,她爹娘还不拿刀架我脖子上逼着我娶了她!”
丹年看沈钰对廉清清没什么别的意思,耐着性子换了别的话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今年的春闱你已经错过去了,明年的不能再耽误了吧。”丹年觉得自己就像个劝荒唐儿子改邪归正的老妈子一样,虽然觉得怪,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丹年,我不打算殿试了,秋天的时候会有武举的秋闱。”半晌后,沈钰缓缓的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丹年惊的直接站起身来,吃惊的指着沈钰,瞪大眼睛叫骂道:“你疯了吗!你可知你这次去边境娘日日夜夜发愁,愁白了多少头发,掉了多少眼泪!现在好不容易把你平安盼回来了,你居然还要去考武举?你以为战场是你逞英雄的地方……”
丹年说不下去了,早已哽咽不成声了,尽管丹年一直压低了声音,但慧娘还是在堂屋听到了些声响,扬声问道:“丹年怎么了?”
丹年连忙抽了抽鼻子,长呼了一口气,声音如常的答了一句,“没事,哥哥跟我讲笑话呢!”
沈钰看了看眼泪尤挂在脸上的丹年,叹了口气,拉着丹年就进了丹年的房间,顾不得点灯,沈钰转身轻轻的擦去了丹年脸上的眼泪,柔声道:“当了武将就能保护好丹年啊,丹年也能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
丹年只觉得沈钰的脸庞离她很近,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在了她脸上,沈钰刚洗完澡,身上发散着一股好闻的气息,给她擦眼泪的手指摩挲着丹年的脸颊,长了茧子的手指让丹年感到一阵阵酥麻。
丹年受不了这种黑暗中的暧昧气氛,长时间不见沈钰才发现沈钰早就长成了大男孩。丹年哼了一声,转身去找火石点亮了油灯,逃离了这种氛围。
灯光照亮了沈钰古铜色的脸庞,依然是笑眯眯的背手而立,昏黄的灯光打在沈钰脸上,五官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眼神宠溺。丹年捂了捂脸,刚才自己想太多了,跟那个花痴董小姐有的一拼了。
丹年坐到房间小几旁的凳子上,拿下巴指了指另一个小凳,等沈钰坐了下来,丹年咬牙切齿道:“你若是非要去投军打仗,那也没关系,先成了亲再说,给爹娘留个孙子,随便你去哪里!”
沈钰愣了半天,忽然大笑起来,丹年气恼的看着他,她是怕将来自己老爹绝后,要不然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犯得着跟自己哥哥说这些吗!
沈钰在丹年的眼神飞刀扫射下,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揉了揉丹年的脑袋,笑眯眯的让丹年早点睡,莫要想太多,便留给了丹年一个潇洒的背影走人了。
还没等丹年从父兄回家的喜悦中清醒出来,没两天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一辆马车载着一个打扮颇为富贵的中年婆子敲响了他们家的家门。
中年婆子穿着墨绿绸缎的衣服,丹年有心想提醒她您老一把年纪真是衬不起来这个色儿,端着一张涂着白粉的脸,腰杆挺的直直的,居高临下的拿眼角扫一遍丹年的家,言明自己是替家里的小姐来找沈丹年的。
丹年被慧娘从自己房间里叫出来的时候看着婆子一张一合的厚嘴唇一脸的莫名其妙,她除了跟清清关系好一点,其他似乎没有交好的官家小姐。
中年婆子一看丹年,嘴角向下扯了扯,丹年也不高兴的撇着嘴,这人是谁啊,又没让她来,来了还端着个死人脸!
“我们家小姐过段时间就要离京远嫁了,想找丹年小姐去说说话解解闷儿!”中年婆子一开口,口气大的不得了,丹年和慧娘就更不喜欢她了。
什么叫找我去说话解闷啊!当我是什么啊!丹年心里不高兴,话说的也不客气,“你们家小姐谁啊?你又是谁啊?”丹年坐在堂屋,闲闲的问道。
中年婆子得意道:“我们家小姐是京兆尹家的嫡出大小姐,老奴正是大小姐的奶娘!”
一句话让正在喝水的丹年差点没一口水全喷出来,坐在一旁的慧娘怪异的看了丹年一眼,丹年强忍着把茶水咽了下去,怕爹娘多想,丹年并没有告诉爹娘玉佩是白大少送的以及后来的董小姐这一环。
丹年在房间里写小石头香料铺子的计划忙的要死,这几日店里新招了两个伙计,碧瑶不用再去店里,在家给丹年帮了很大的忙。
但一想到被人抓出了居然是这事,丹年心里就要抓狂了,她跟那个花痴董小姐根本就不熟好不好,其实那个花痴董只是想在出嫁前骗她到家里好好修理她一顿的吧!
“我跟你家小姐不熟,嬷嬷还是找与董小姐相熟的小姐吧。”丹年撂了一句话准备走人,她傻了才去自投罗网。
中年婆子一听丹年不愿意去,急得头上冒汗,最后直接跪倒了地上了,吓了丹年一跳,一个比她母亲还大的婆子向她梆梆梆的跪地磕头,丹年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
没一会,丹年就坐到了中年婆子的马车上摇头叹气,她怎么心一软就答应了呢,还记得刚才那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小姐这些年不受继室夫人待见,嫡出的小姐硬是放在乡下老家十几年不闻不问,刚到京城就觉得碍眼,还没等老爷和小姐培养出来感情就又匆忙打发小姐远嫁,就是觉得小姐抢了继室出的女儿的风头。
那继室给小姐说的亲事还算不错,老爷早年官场上的朋友,甘州知州家的嫡子,听说一表人才,书读的也不错,算是对得起小姐早逝的娘亲。
自家小姐在京城时间短,还没交到多少朋友,也就丹年小姐跟自家小姐相熟,自家小姐内心愁苦,一定要丹年小姐前去劝慰下!
丹年扶额叹息,回想着刚才磕头哭的老泪纵横的婆子现在坐在车厢对面,端着矜持的笑意望着丹年,丹年就额头三根黑线,硬的不行来软的,谁跟她相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