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丹华作者:肉书屋
锦绣丹华第19部分阅读
的问道,他最讨厌公子爷了,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他,还非要他自己绞尽脑汁去猜。
白振繁笑眯眯的产,主敲了小厮一个暴粟子,“我怎么知道父亲的态度是什么,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你可要学着点!”说罢,不看白仲可怜兮兮的表情,继续闭目养神。
白仲看言子没了说话的兴致,刚想告退,瞥眼看到了小几上的白玉佩,瞬间想明白了那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的意思,那沈大小姐不过是想来提醒,哦不,是想来警告公子爷,公子的所作所为她都清楚,作为夫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要在她眼皮下面搞小动作。
相到这里,白仲心底冷笑,缓缓向闭目养神的白大公子行了个礼便悄悄退了下去,真是个不知高低深浅的女人,公子这样心高气傲的性子,也是你能算计的?
与此同时,白大公子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一些,眯着眼看着小几上的白佩玉,低声自言自语道:“敢算计我?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以为白家的当家当母一定是你么!
丹年和母亲在家里欢欢乐乐的收拾行李,一想到要搬出大伯母的房子她就开心不已,想到大伯母一家看她就像乡下逃荒来吃白食的穷亲戚一样的眼神,她就恶心不已,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
这几日听吴婶婶和梅姨闲聊起来的八卦,那沈大夫人的长子沈铎,果真如她所料,十足的风流浪荡子,成日里流连于花街柳巷,去衙门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衙门的官员碍于他老子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丹年听着解气,那沈丹荷如此精明骄傲的人,却有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哥哥,想来也是个报应,另一方面,她也为许氏惋惜,虽然大伯母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可那许氏却是个温婉良善之人,配了这样的浪荡纨绔,着实是糟蹋了那么好的姑娘了。
丹年和慧娘一边聊着闲话一边收拾着东西,慧娘正在唏嘘许氏的苦命,就听到有人叩响了大门。
家里没有个男人在,慧娘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提高了声音问道:“谁啊?”
门外则是个耳熟的粗壮男子的声音,“可是二奶奶?我是老郑啊!”慧娘透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看了眼果然是老郑,便打开门。
一进院子,慧娘就对老郑没什么好脸色,老郑见二奶奶心情不好,便满脸堆笑的说道:“二奶奶,昨儿个大奶奶回来说左等右等不见丹年小姐……”
说到这里,慧娘的两条眉毛挑的老高,一双眼睛冒着火,老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给主子带个话罢了,一时吃不准到底要怎么样,只好继续小声说道:“丹芸小姐又身子不适,急着去看大夫,想是丹年小姐先搭了哪位小姐的马车回去了,便带着二位小姐回了府。”
慧娘强忍着怒气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郑慌忙回道:“大奶奶就是想问问,丹年小姐有没有平安回来,昨天丹年小姐玩的挺开心,跑了好几个地方,她实在找不到,看丹年小姐现下怎么样了?”老郑越说声音越小。
丹年坐在堂屋,听的院子里老郑和母亲的谈话,一时间不怒反笑,这个大伯母,真真是会说话,明明是他们把自己扔到了别人家的庄子上不管,这会倒成了丹年不听话,没规矩到处乱跑了,他们找不到人才不得已走了的。
丹年出了院子,冲老郑冷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劳烦伯母费心了,丹年好的很,没缺胳膊少腿,要是让她老人家遗憾了,那真是对不住了。”
老郑料想昨日肯定是发生了些不高兴的事,一时间有些心虚有些恼恨,大奶奶真是不拿他当外人,老是派他做些冲到枪口上的事情。
弄了老大一个没脸,老郑只得涎着脸,赔笑道:“丹年小姐就是爱说笑话,大奶奶关心丹年小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小的赶了车过来,要不要带二奶奶和小姐回府上说说话,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了,都是自家亲戚,呵呵。”
丹年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本来没什么误会。你今天来的正好。”丹年扬手指了指房子,“劳驾你跟伯母说一声,这房子我们不住了。”
还没等老郑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丹年已经进屋拿了一串钥匙出来,扔给了老郑,“拿着!这是这房子的钥匙,我们可没私底下配过,要是大伯母不信,就辛苦她破个费,把这房子的锁都换一遍就是了。唔,大伯母财大气粗,女儿都是买一送一的,想来根本不差这点钱。”
第七十一章搬家(下)
老郑回过神来,干笑道:“丹年小姐这是做什么呢,搬出去了您和二奶奶住哪啊?二爷和阿钰少爷回来了,可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丹年想着能搬出去,心情甚好,也不和老郑多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大伯母但凡考虑过如何向我父兄交代的事,就不会做出这等腌臜欺负人之事,平白让人瞧不起。你把我的话带给大伯母就行了,我跟我娘怎么样,不敢劳烦你们。”说罢摆摆手,便让老郑回去了。
老郑心情万分复杂的拿了钥匙走人,一边赶车一边摇头叹气,他每次来二爷家里就没有好事,整的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回去跟大爷和大奶奶一说,肯定又是一通好骂。
老郑刚才不久,小石头和冯掌柜就赶着车到了,帮着她们把行李运上了马车,慧娘和丹年落了锁便上了马车,丹年撩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她住了足有一个月的房子,也只是叹了口气,放下帘子。
车厢对面,慧娘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丹年微微一笑,坐到慧娘那边,抱着慧娘的胳膊,头枕在慧娘肩膀上撒娇,慧娘安慰丹年道:“丹年你放心,你爹不在,娘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他们把你送给什么劳什么子的雍国公公子做妾的!”
丹年哑然失笑,可还是柔柔的说道:“娘,我当然相信了。我们一定得好好过着,等爹和哥哥回来。”靠在慧娘身上,听着慧娘有力的心跳声,丹年心里一阵阵安心,爹爹和哥哥平安了,只等他们回来了。
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愿一家人平平安安,为此,她就算把命都搭上,也在所不惜。
京城另一头的沈大爷府中,沈立非觉得头都要有两个大了,一反平日里对外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摔了茶碗,铺了枣红富贵花开绒毯上一片茶渍水渍,犹自气咻咻的指着低头的沈大夫人和沈丹荷骂道:“你们,你们真是不长脑子!”
沈丹荷长这么大没被父亲这么训斥过,心中委屈的很,绞着手里的帕子不吭声,沈大夫人站在她旁边,母女就这么相扶持站着。
“相公,这事是妾身考虑不周,你莫要苛责荷儿。”半晌,沈大夫人艰难的挤出来一句话。
沈立非看了看为了这个家操劳多年的沈大夫人,叹了口气,冲沈大夫人摆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跟女儿说几句话。”
一句话听的沈大夫人欢喜异常,顿时什么委屈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沈大夫人握住沈丹荷的手,示意她不要顶撞父亲,便在丫鬟搀扶下心情甚好的回了自己院子。
剩下沈丹荷和父亲沈立非面面相对,沈立非看着漂亮娴静的女儿,脸上犹自带着不服气的表情,温和的问道,“丹荷,你可知道你错在了哪里?”
沈丹荷精致的小脸一扬,骄傲又倔强的说道:“女儿没有错!那沈丹年不过是个遮子的乡下丫头,莫说是今天给她个警告,就是我当众给她耳光,又能如何?我今天不镇住她,等日后到了国公府,她若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到时候只怕是个棘手的麻烦!”
沈立非不可知否的唔了一声,接着说道:“那还玉佩给白公子的事情呢?这事你连你娘都没告诉就擅自做了决定。”
说起白公子,沈丹荷粉嫩莹白的脸上就飞起一抹红晕,语气却依然倔强,硬生生的说道:“他是女儿未来的夫婿!女儿是他家未来的主母。”
沈立非清楚沈丹荷话里的含义,叹了口气,拍了拍沈丹荷的肩膀,“丹荷,爹爹知道,你性子高傲,人长的漂亮才气又高,还有人给你送了个quot;京城第一才女quot;的称号。说到这里,沈丹荷神色中抑制不住的阵阵欣喜骄傲。
沈立非将沈丹荷的表情尽收眼底,话锋一转,“你现在年轻,觉得京城第一才女是个多了不起的称号,觉得京城里的闺秀中也就只有你能配得上那白大公子。可等过了十几年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第一才女什么的,这些都是虚名,给你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甚至不如你有一个当权贵的远亲我们沈家是从你爷爷这辈才在京城扎根的,你爷爷考上了进士,靠着你奶奶家的关系补了京城的缺,可你奶奶家也绝算不上是豪门大家,我们除了一个在白家二房做主母的亲戚外,可以说是毫无根基。
我能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一天不是谨慎小心如履薄冰的,吃了多少苦绊了多少弯路,只有我自己知道。沈家能和白家结亲,那是我托了多少关系人情才保来的媒,但那白家精明的很,只是口头答应罢了,虽然说是京城里都知道你是白家定下来的媳妇,可没有婚书没有聘礼,若是白家反悔,你就是京城里百年来最大的笑话!”
一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般降到丹荷头上,沈丹荷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只讷讷道:“不会的,怎么会呢,除了我……”
沈立非有些心疼的看着女儿失态,摇摇头道:“除了你,除了你还有无数的贵胄的女儿等着嫁给白公子。
那白公子,从小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就连那皇子都比不上白公子的地位。他那么骄傲的人,你这番动作,怎么让他不生气?”
沈丹荷嗫嚅道:“女儿只是见不得他跟别的女子……而且,跟谁也不能跟个乡下丫头,长的不如我又大字不识一个,这,这,简直是在羞辱女儿……”沈丹荷此时已经带上了哭腔。
沈立非拍了拍沈丹荷的肩膀,安慰道:“丹荷,你将来是要做过国公府主母的人,如何这点气量也没有,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白公子又是世子,将来有身份的贵妾不知几何。倘若你连个乡下丫头都不能容忍,如何管的了他将来的莺莺燕燕!你哥哥,唉,你哥哥又不成器,将来等爹爹不在了,你没个能靠得住的兄弟,再不贤惠大度,如何能在国公府站的住脚,这话你娘跟你说过了,我今天再给你提一遍,日后可不许再犯浑了。”
沈丹荷哭倒在沈立非怀里,“爹,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哥哥是那样的,沈家就靠我了。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心里难受,我好喜欢白公子,从我见他第一眼我就喜欢他。我知道他们家跟我们家定了婚约后,我高兴的几晚上都没睡着,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想全京城也只有我能配得上那天一般的白公子了。可我一想到有其他女人来跟我分享他,我心里就跟刀割一般的难受……”
沈立非无奈的拍了拍沈丹荷,沈丹荷再聪慧过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小被他和夫人宠着,大家族的斗争对她来说,还太早太残酷了点。
“前天有人给爹爹送来了个厨子,听说是会拿花花瓣揉到面里做点心,又她吃又她看,等会你找你娘去吩咐厨子做些拿手的点心,明日里喧上去趟雍国公府,算是道个歉。”沈立非吩咐了下,沈丹荷抽泣着点点头。
沈立非见沈丹荷还在伤心抽泣,也有些烦躁了,见门口有管事站在那里,像是有事要报,摆摆手就让沈丹荷下去了。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嫡子没出息,嫡女看着是个精明的,实际上还是没见识的女人。当年他要是能机遇再好一点,断不至于娶了于氏,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果然出来一帮败家孩子。
管事犹豫了半天,见沈大爷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也不敢进来触这个霉头,沈大爷见管事探头探脑,早就不耐烦了,骂道,“有什么事还不滚进来说!”
管事慌忙进了屋子,行了个礼就小声说道,“大爷,大奶奶派老郑去看丹年小姐,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哦,怎么说?”沈大爷拿眼角去看管事。
管事牙一咬心一横,那老郑忒不厚道,和他说完后硬说自己肚子痛要赶紧去看大夫,就得得的跑了,把这么个烫手的差事给了他。
“回大爷,那二房一家,那二房一家搬走了……”管事不管不顾的把话说出来了,却是半天没得到答复,偷偷抬眼看了看大爷,大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吓得他赶紧双低下了头,
“你下去吧,搬走就搬走吧,等二弟回来再解释,都是一家亲亲戚,不会为了这种误会小事伤了和气的。”良久,沈大爷发话了,管事这才赶紧应了一声,躬身下去了。
沈大爷头痛的靠在榻上,一个两个都不给他省心,二弟的儿子女儿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菲那沈丹年真如同夫人丹荷说的那样不安分,年纪轻轻的就想勾搭白大公子,还真是件棘手的麻烦事。
比起沈家大宅的主人们各怀鬼胎心事重重,丹年这边可就开心多了,她和慧娘忙着收拾布置新家,虽然房子不是自己的,可怎么都觉得比寄人篱下舒服。
第七十二章日后之计(上)
就在丹年搬家那天,下午的时候苏允轩破例去了唐安恭家里一趟,他接到唐安恭小厮冒死传来的消息,唐安恭的老爹也就是他的姑丈正在暴打唐安恭,听小厮说这次是来真的,唐安恭偷偷去逛青楼被老爷带人逮了回来,老爷气的要打杀这不肖子。
苏允轩正在翻看一本新到手的古诗集,是前朝几位大师斗墨时留下来的合集,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看着诗集,他就想起那个跟他们争书的沈丹年,淘气的,不讲理的,耍小聪明的,愤怒的,都是一个沈丹年。
听到小厮的哭诉状,苏允轩看书思念佳人的闲情逸致被破坏殆尽,正扶额叹息,姑丈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每次也都是做做样子,怎舍得打杀了,安恭那厮也太不争气了。
正要摆手不去管他们家的家事,忽然想起去唐家的一条路离丹年住的梨花巷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想起丹年,他就似従民得起丹年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那日坐在马车上,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的清楚丹年挨着车窗的白嫩耳朵,耳垂饱满圆润,耳朵上面还了只米粒大小的珍珠耳坠,随着马车的晃动也跟着轻轻摇晃,晃的他心底都跟着摇,有种想把那小巧的耳垂含到嘴巴里细细品味的冲动。
“苏公子?苏公子?”为了自家少爷的小命,小厮狠了下心豁出去了,直接叫了起来,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允轩。
苏允轩一惊,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走了神,苏允轩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小心的合上,站起身来吩咐道:“你且回去,我随后就来。”
待小厮出门后,苏允轩找了个木盒子,是前年他过生日,别人送的礼物盒子,雕刻的很是用心,比里面装的礼物都让他满意三分。苏允轩小心的将书装进了盒子里,叫过了一直站在门口候着的林管事,就要出门。
林管事一双促狭的眼睛盯着苏允轩手里的盒子笑,苏允轩被瞧的不自在,白俊脸上飘着红晕,用力的咳了一声只说要去唐府看看安恭。
林管事也不挑破,笑嘻嘻的看着苏允轩跟拿宝贝一样拿丰那个盒子,边驾马车边道:“少爷,回来的时候我们换条路走吧。”
苏允轩一惊,问道:“为何?”
林管事笑道:“少爷,快要到晚膳时分了,我们抄近道赶早回来不耽误吃晚饭。”
苏允轩忙道:“今天不急,还按原来的路走。”
林管事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等车走出了院子,才冲着车门笑道:“少爷,经过梨花巷的时候奴才一定有事理让少爷等奴才一会,到时候少爷可以出了马车走走。”
苏允轩在车里面闹了大红你,故作老成的“嗯”了一声。到了唐安恭家里,唐老爷的气邮完了,唐安恭雷声雨点小,也就是被唐老爷拿着鸡毛掸子抽了几下,苏允轩低声劝慰了故丈一会,斜着眼瞪了瞪趴在长条凳上犹自哎呦个不停的唐安恭,婉拒了姑姑留饭的好意,便匆匆告辞走了。
等林管事火速驾车到了梨花巷,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沈某人居住的地方,林管事不时的偷笑几声,苏允轩干脆无视了林管事,正了正衣冠,等下车走到了巷底,却发现是铁将军把门。
苏允轩顿时觉得一盆冷水泼到了自己头上,垂下了眼眸转身要走,就听得旁边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婆子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看到苏允轩站在邻居门前,那中年婆子好心上前去说道:“这位公子,你找这家人吗?”
苏允轩拱手,脸上早已恢复了冷峻的表情,“是。”
中年婆子遗憾的冲苏允轩摆摆手,“你可来的不七,就在小半个时辰前,这家人就搬走了。”
“搬走了?搬哪里去了?”苏允轩惊讶之下,说话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
中年婆子侧身从门口出来顺便带上了房门,说道:“我只是个洗衣服的婆子,哪里清楚这个。只是上午的时候就听到这有院子里有个女孩在说些什么,好像是这房子不是他们家,跟原主家又闹翻了,搬走的。”
苏允轩淡淡的“哦”了声,转身要走,就听的那中年婆子摇头叹息嘀咕着:“可惜了。这家主人还是不错的,做了稀罕好吃的东西还拿到邻居家分一份,对人也各气。唉,世间都是哪,半点不由人啊!”
苏允轩瞧着那婆子有些佝偻的背影,抬手看了看手里的木盒子,一时间也不知想些什么,出了巷子牛二以林管事有些诧异的眼神,顿时有些气恼,故意不去看林管事的眼神,脸色微红的上了马车。
他觉得自己今天所作所为远远超出了他应该做的范围,满心欢喜的来却扑了个空,就像个傻子一般。
林管事含着微微和笑意在车厢外驾着马车,公子说到底也不过十五岁的少年,平日里不苟言笑像个小老头一般,如今总算是遇到了让他心动的女孩,他看着公子长,心情如同长辈一般,自是希望公子万般都好的。
虽然那女孩的身份有些棘手。不过若是能让公子潜心挂念的,他也认了,以后再想办法就是,即便是不成,公子心里总有个让他开心的事情,也好过现在老气横秋的样子。
林管事想着想着,就已经想到了几年之后他抱着小公子教小公子拳脚武术的样子了,正待头奋之际,车厢里传来了公子清冷的声音,微微带些窘迫,“林叔,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有愧于她,你莫要多想。”
林管事笑的嬉皮笑脸,“没多想没多想,公子多虑了。奴才嘴巴很严,公子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