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筝笙寒文作者:肉书屋
皓雪筝笙寒文第12部分阅读
松了一口气接着说:“还好不辱皇命,公主总算答应,不然回去不知如何交差?”
荣龙吟偷偷一乐:“到头来还不是看你这迷人小脸的面子,唉,可怜的公主妹妹,注定跳入情海火中,出不来了。”萧玉蝶目光深远,叹声说:“人的心只有一个,又怎能切给另一个人,即便切了,却是不完整的,又何必强其所难呢?”荣龙吟心有同感点点头。
萧玉蝶见荣龙吟又是一派正色,便逗趣道:“吟儿,你也真是荒唐,选妃的事不是你能做的主,凭空一闹倒不错,来了边境,这地方简陋湿闷,万一有个意外,皇后娘娘疼你胜过关心自己,她可是你的生身母亲,你不担心吗?”
荣龙吟耸耸肩,一副玩世不恭,无所谓:“随意吧,先享受这太平的自由生活,不说别的,顾及一时,却顾不得一世。”
萧玉蝶笑骂道:“好个登徒浪子,无良心的,皇后娘娘为你付出一生,从未有过你父皇的宠爱,他们之间更没有情感,是以权力交衡,一生保佑你,你倒好,无牵无挂,逍遥自在,你可怜的母后怎生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
荣龙吟再无嬉笑的一面,微红了眼眶:“我何尝不想念母后,又怎不明白她的苦衷,她一生为我操碎了心,又敬重爱恋父皇,可最终换来父皇的冷淡,漠不关心。父皇从未正眼看过我和母后一眼,我虽贵为太子,却是个傀儡,是母后保护我才活到了今日。那样的深宫如笼中的鸟儿被关着,又有何意义?”
萧玉蝶见一脸愁容的荣龙吟,从未见他如此痛苦过,安抚道:“吟儿,就算不为一切,也要为你的母后想想。”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荣龙吟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如箭雨划落,痛喊道:“母后,母后……”
☆、第四十五章协手作战说疑真相子懂父
萧玉蝶逗笑着荣龙吟,点点提醒,这其中的要害,一一为荣龙吟分析透顶。
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只要彼此之间有了信任、尊敬,暗自点亮,而不是将其诽谤,心存恶意。
萧玉蝶慢慢下床,走到门槛,本来热燥的天气,现在却被埋进乌云迷雾中。萧玉蝶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怅然若失:“天有不测风云,来了便是,恐怕一场恶战难免了。”
荣龙吟望着萧玉蝶有些萧条的背影,迷失说:“我也知道其中的要害,就连老天爷似乎也想看一场好戏,暴风骤雨既要喷涌,也只好奉陪演一场美戏。玉蝶,你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萧玉蝶转过身,一身白衣,回眸一笑,那娇媚的容颜,若似桃花粉妆,一点也不像那个昏迷无力较弱的男子,手握蝶褐竹笛,潇洒一个姿势,作揖道:“恭敬不如从命。”
荣龙吟见那潇洒的模样一时看的呆了,后又傻笑:“蝶儿以前从未要伴我与左右,怎么一时想通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萧玉蝶懒散的倚着门栏边,像是叙说着长久的故事,轻启唇齿淡淡道:“我确实从未想过要成为你的左膀右臂,现在助你,实乃情势所迫。”
荣龙吟疑惑,挑挑眉:“哦?”像是在等萧玉蝶的下文。
萧玉蝶继续说:“为了我的生身父母,还有将军府,再说句诳话,为的是整个‘荣迎国’。”
荣龙吟笑岑岑:“不止这些,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龙荣雪。”
萧玉蝶身子一颤,他已久不敢提起那挂在心中的名字,那是他对她刻骨铭心的记忆,深入骨髓的倾心,如今佳人仙逝,更是不敢提及。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望远处,似是回忆以往的种种,濛濛雾水似乎遮住了双眼。
荣龙吟见那痴情的种子,偷笑而后又止,想起了萧钥,自那次“眷思庙”一别,再也未逢上一面,那种想念又何止一个苦字道的尽。
萧玉蝶的声音似从远处飘来:“是,全为龙儿。”
荣龙吟从思念中悟过,爽身一笑:“好兄弟,不愧是个情种,恐怕世间无人能及上你。”
萧玉蝶摇头笑答:“吟儿说的远了,我只不过是个无志的公子哥。为情,只是困于迷林中,也许有一天想透了,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荣龙吟叹声:“蝶儿,莫说的如此悲情,那龙姑娘也是性情之人,如果第一次她见的是你,说不定会倾心于你,缘分啊,雾化误人。”萧玉蝶头歪向一侧:“吟儿,别再宽慰我了,你不也是吗?”
荣龙吟尴尬一笑,羞红的脸。
萧玉蝶见他那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荣龙吟更是羞愧不已,吐吐舌头:“你知道。”
萧玉蝶咳声:“当然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的妹妹,可她爱慕的人却是策韵兄,你娶龙儿为妃,是有谋算的,而且为的是当年的柔妃。如果证据确凿,可将丞相黑岭的罪行一一昭告天下,即为残害的柔妃翻了案,又将黑岭千刀万剐,解除一大患。你看似浑面戏耍,却是个明镜的主,不知太子殿下,我说的对否?”
荣龙吟用惊异的目光审视萧玉蝶,惊叹道:“啧啧啧,没想到我玩世不恭的态度,你竟然看的如此透彻,就连同我心中的想法,你也知个净彻,有你这样的人物在我身边,我就高枕无忧了,你说呢?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萧玉蝶无奈一笑:“又来了,跟你说正经的,总是顽皮的一张脸。”
荣龙吟诧异问:“蝶儿,你怎么知道龙荣雪的身份可疑,我所想的计划,还有黑岭的阴谋?”
萧玉蝶思绪眉头,皱皱道:“去年的冬天,皇上召见我见一幅《对雪》图,有题无诗。如不细看,以为是一幅雪景美亭图,若是细琢,那亭下站着一位女子,一袭白衣,潇洒仙逸,侧侧的面庞,也足矣让人一见奢望,一顾倾人城,再顾倾国。当今皇上虽与我说的是谈话叙诗,属实为的画中的女子之谜,后来江公公上前探视,吓的面容失色,魂不守舍,他却说是你的母后,而皇上口中却说,皇后娘娘虽长的天姿国色,却及不上画中女子的几分,何况从面容上也可看出他们的年纪相差相远,又怎会是皇后娘娘呢?”
荣龙吟似乎明白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父皇、母后从未想过与我选太子妃。那日,是我想错了,不想意境却用于此。”萧玉蝶分析道:“不错,皇上不正是为了柔妃的事吗,不巧的是,皇上又不让再查,当时我很诧异,直到遇见了龙儿。”荣龙吟接着萧玉蝶的话说:“所以,你惊醒明白,画中的女子像极了龙姑娘,然后你进宫又假装错走‘景依苑’,要看看龙姑娘与母后长的是否相像,结果你却撞见了一桩艳遇,后来还挨了鞭子,哈哈哈。”
萧玉蝶见荣龙吟那挑眉谐趣,调笑他,便笑骂道:“去你的,没有一点君主德礼。”
荣龙吟兴趣极高,问道:“那后来呢?一见钟情,不过钟情的不是千诺公主,却是江湖那个倾国倾城的小妞也。”
萧玉蝶将手中的蝶褐竹笛砸向荣龙吟,萧玉蝶故意仍偏,坐在凳子的上荣龙吟伸手去接,人连同凳子跌落在地上,荣龙吟白了一眼萧玉蝶,做了一张鬼脸。萧玉蝶大笑,柔声道:“后来便暗暗清查,不料的是龙儿一直被人追杀,她四处零落,无家无居。然而,事情越来越棘手,直到轩公子的出现。一日,他将我约出,要我停止手中的动作。当时,我不解,一心一意只为龙儿。那轩公子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希望我能帮他照顾龙儿。轩公子的至情至深,如此诚腑之态,使我敬佩。他告诉我,希望龙儿的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不要掀起,不然,于龙儿、于国家都会不利。轩公子那迷离的双眼,一时恍惚一时邪冷,眼角余眉却不曾有的笑容紧皱着,声音柔情万分,希望龙儿远离恩怨情仇,愿她永远冰清玉洁,冷傲无双。”
荣龙吟起身,跳坐在凳子上,不偏不倚,坐的位正板直,又是逗笑萧玉蝶:“那轩公子与你交代的像是后事一般,不过轩公子真是无私,情愿把心爱之人放手于你,艳福不浅哦。轩公子有没有说龙姑娘的母亲是不是柔妃,那她的父亲又是谁?”
萧玉蝶呆了呆:“轩公子只说龙儿的母亲正是柔妃,至于父亲,他说当年的柔妃进宫时怀有身孕,直到产下龙儿,皇上怀疑不是他的龙种,而后大怒,下令将柔妃诛死,将其刚出生的龙儿火刑。龙儿是被人从宫中调换救出来的。”
荣龙吟紧皱眉头,愤怒道:“父皇好狠的心,无论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视为天下黎民,怎会如此残忍,何况还是刚出生的婴儿,如此无情无义。当年的事,我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那轩公子也许是想让你停手,不再查下去,只说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实情可疑,想必那轩公子也是个人物。”
萧玉蝶赞同荣龙吟的说法,点点头。
荣龙吟站起,目光深邃,飘悠道:“看来事情已到了顶峰,收不回来了。”
萧玉蝶悲伤道:“我却没有好好的照顾龙儿。”
荣龙吟忽然问:“你为何会在途中昏迷?”
萧玉蝶苦涩,一脸愁容,便一一说了途经丞相府邀请。
荣龙吟愁眉:“父皇将我调离这儿,原来是让我暗做准备,误会了父皇,可当年的残忍……”
天地风起,狂如狂乱,雷电交加,硕大的雨滴急速而来,满地的积水淹没了整个世间,像似悲怒的怨恨一并发泄。
☆、第四十六章计谋和亲施法还血冷王子
“雪夜国”的宫殿白玉如座仙宫,美幻的鲜艳无比,变幻莫测,玉白的宫墙,瓦璃似魔幻一般,无比亮华,溢彩丽眼。
朝堂上文武百官整齐有序,大殿上坐着的是一国之主,君名:敬明新鹤。金黄|色的皇冠,一身黄袍显得宫殿靓丽春生。圣君微长的脸,黑银色稀散的短胡须只有两寸长,长着一张和蔼温情的脸,慈善、明稳明镜的气势,身旁端坐着一位丽人,便是帝后文晴程,一脸的笑容,长的秋水芙蓉馨静,岁月却未掩盖她的容颜,美貌依旧如往。
帝王和蔼说道:“今日是逢‘荣迎国’和亲的到来,以我国的习俗,是看未来的新主与新人的见面之后,二人是否情意相投,再定夺太子的婚事。朕的意思是即刻定下,按‘荣迎国’的惯例,三日后,为太子举办婚事,各位众臣可有意义?”
众臣行礼:“帝王圣明,恭贺吾主。”
殿外传来一个顽皮稚童的声音,大喊道:“我大仙第一个不同意。”一蹦一跳来到了大殿上,瞪吹着胡子,两手掐腰,直板着身子,众臣都乐乐一笑。
帝王与帝后也不介意,随后笑出了声。
帝王敬明新鹤,和善道:“童稚大仙,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童稚大仙想也不想说:“解除和亲。”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帝王毫不在意:“唉,大仙言过了。两国一向和善,怎能解除和亲,岂不成了我‘雪夜国’毁约,失了面子,后果不堪设想啊,再想想别的办法?”
童稚大仙噘噘嘴:“那这么说是不能毁婚了?”
敬明新鹤笑笑:“毁不得。”
童稚大仙一时没了办法,干脆坐在大殿上闹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做才好呢?”
众人见童稚大仙那孩子般天真,大殿一时成了家堂说笑的地方。
帝王一脸和气:“大仙稍安勿躁,孤王知道你担心何事,朕自有道理。”
帝后文晴程温笑眉善:“大仙,快快起来,不然这宫殿被大仙擦的更亮堂了。”众臣哈哈大笑。
帝王笑的慈眉善目,对童稚大仙无可奈何:“这老顽童……”
只听侍卫通禀:“参见帝王、帝后。‘荣迎国’的和亲郡主已在殿外等候宣召。”
帝王爽喊一声:“宣。”又对童稚大仙柔劝道:“大仙,难道还要赖在地上不起吗?”
只见有人将他扶起,抬头一看是仙阳真人,便回了一眼不屑,又想埋怨一番。仙阳真人“嘘”一声,指指殿门处。
一身玫红纱裙,黄|色纱巾蒙面,头戴华贵的金钗,本来和静玉白的大殿,因她的进入,衬映的说不出鬼魅怪异,不禁让一些人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柔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森冷诡异:“‘荣迎国’和亲郡主黑加芝拜过‘雪夜国’帝王、帝后,圣皇隆恩。”
帝王慈笑:“郡主一路劳奔,苦了,平身。”
那女子回敬:“遵。”
一时假装弱不禁风的女子,便是“荣迎国”丞相上表皇君,封加芝为“和亲郡主”,来到此国。黑加芝轻轻环视四周,见一旁站着两位如仙道之人,目光毒辣,心道:“很好,原来你们也在这儿,既然我来此处,你们一个个休想逃离我的魔掌,要你们生死不得,痛不欲生。”
“太子驾到。”一声细柔的声音高呼。
众人回头,只见轮椅上坐着一位绝色男子,冷魅冷视,邪邪的怒光直视眼前,侍卫轻推那轮椅至宫殿中。
那魅冷的人儿微微探首,冰冰的语气:“儿臣拜谨父王、母后。”
帝王颤声:“轩儿不必多礼。”
众臣鞠躬下拜高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傲慢无礼,冷寒如冰:“起。”
众臣谢恩:“遵。”
帝后文晴程多年不见儿子,思子心切,如泉的泪水颤了出来。帝王轻抚帝后的手,以示安慰。帝后见有些失态,忙遮掩拭沾泪水。
这一幕却落入了无情冷酷的黑加芝眼中,她看出“雪夜国”似乎也有好戏,那得意的胜握更加占满了双眼。
帝王和善道:“郡主,这位是孤王的太子,敬明轩逸。轩儿,这是‘荣迎国’和亲的郡主黑加芝。”
黑加芝服身,炽热情怀的望着太子:“见过太子,千岁。”
敬明轩逸冷扫一眼,摆了摆手,却未说话。
自敬明轩逸进殿那刻起,黑加芝柔情留恋的目光却未离开过,便起身柔声道:“谢殿下。”
一边的童稚大仙按耐不住,气昂昂来至敬明轩逸身边,气的双眼发红:“小侄女姑娘在那边念着你,你倒好,在这儿暗偷怜香惜玉。和亲,真是笑话,怎么给小侄女姑娘一个交代?”
太子冷冷道:“那是她的一厢情愿,与本太子何干?”
童稚大仙几乎气炸了肺腑:“我大仙一生贪玩耍戏,却未有过这般无情无义,真是我的好徒儿,今日不训诫你,不枉我童稚大仙的名声。”
敬明轩逸冷笑,邪望童稚大仙一眼:“师父,徒儿一生走火入难,吃尽了苦头,难道这本来的荣华富贵不应该是我的吗?”
童稚大仙一脸怒气,便要教训一番,大吼怒火惊天暗地:“好个不孝之徒。”
仙阳真人上前一步,拦住童稚大仙出手,目光哀伤,声音沧桑:“师弟,既然轩儿,不,太子有他的选择,又何必强人所难,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可他们身份特殊,又是两国和亲,关系重大。怪只怪龙儿出身江湖,无福消受。”
敬明轩逸听着仙阳真人说出如此卑浅的话,身子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随之又恢复以常的冷淡邪视。
一旁站着的黑加芝心中冷笑,嘲讽:“想我一心一意追随你而来,没想到是一个无情郎。可笑之极,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待我拿下你们的江山,那时便听令于我,让你们跪地求饶,不,还不止……付出惨痛的代价。”
童稚大仙从未有过的伤痛,目火三丈,恨不得将这大殿碎塌沦陷。
帝王与帝后见师徒二人有了隔阂,帝王赔礼:“大仙,孤王实属遗憾,夺你爱徒,如此让你们师徒二人不睦,孤王也是万般无奈,愿大仙能为孤王着想,为天下苍生而恩之。”
童稚大仙怒颜红丈,狂笑:“好,好,好。哈哈哈,帝王是帝王,我一个江湖浪子,又怎配称当今太子的师父,是我这个乞丐自不量力。”说完右手食指、中指并齐,划于左臂,从下至上,最后指点于胸骨处,“哇”的一口鲜血吐出,玉白的地面上,衬的一片血红,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