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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雪筝笙寒文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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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蝶轻抚骏马:“我听父亲说过,朝中素与丞相往来甚少,虽说同朝为官,却是互相砥砺,双双不睦,意见分歧,今日私自会我,这阴冷的,大权在握的丞相,却又不知想演什么戏?”

一个浑厚的声音:“惊煞萧公子了,请恕老夫鲁莽了。”

萧玉蝶转过身,见是一位五旬以上,皮肤黝黑,胡茬茬,一身霸气而显,那人恭维一声已来至萧玉蝶面前。

老者身后的随从牵过萧玉蝶的马。萧玉蝶温柔一笑:“丞相大人,言重了,是小生不知丞相大人邀临,实属罪过。”便要上前拘礼。

黑岭快速扶起,客气道:“早闻萧将军有一位娇美秀貌的公子,资质过人,又承蒙圣上垂爱,一直无缘一见,今日一逢,果然令人眉目敞亮啊!”萧玉蝶敬称:“丞相大人,言过其实了。”黑岭笑咪咪道:“萧公子,可否到府上一叙,舍府寒酸,还望不嫌弃才是。”萧玉蝶逢笑:“小生不敢,能到丞相府一坐,实乃荣幸,又何敢嫌弃二字。”黑岭客套道:“萧公子,请。”

“大人,请。”二人进了丞相府。

萧玉蝶见丞相府如此敞大艳美,实堪比过任何公府,就差未与皇宫比了。建筑、花木、样样精致,看上去玲珑俏丽,当真如外传言,丞相府奢侈华眼,果然不假。一路丞相相谈甚欢,看不出是权倾朝野的霸徒,更不像世人辱骂的横蛮。丞相一路殷勤客套,萧玉蝶也一路笑莹迎合。

黑岭客声:“萧公子里边请,这是堂厅。”

萧玉蝶探探身以表有请,望着如此华侈的丞相府厅,萧玉蝶笑笑:“丞相府贵雅如人,质石如玉。将军府实在相差甚远。”

黑岭道:“萧公子夸奖了,这是当今皇上圣厚,赏的此府。再说,将军府也不是平民之地,皇上同是爱之,又怎会与本府相差之远呢?”萧玉蝶见丞相说话口气如此秘密不泄,心下便想:“好个狡猾的老匹夫。”便一笑:“丞相大人是朝廷重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人人敬仰,而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又怎敢和丞相大人相提并论呢。”黑岭见萧玉蝶如此机灵,谦和,便哈哈一笑:“世人说萧公子为人虔诚,当真不虚实啊,来人,上茶。”

仆人称:“遵。”

黑岭对萧玉蝶道:“萧公子,请坐。”

萧玉蝶鞠身:“大人,请。”

仆人端盘献茶,先于丞相献杯,又端至萧玉蝶面前。

黑岭手捻如米粒大小的石子,轻轻一弹,那仆人手背一疼,递向萧玉蝶的茶杯落于地。“砰”的一声碎了。

仆人全身抖颤不停慌忙跪下,像是见了鬼一般惊吓不止,额头磕着地板碰撞直响,求饶道:“丞相大人饶命啊,奴婢一时失了手,请大人饶命。”

黑岭怒声道:“狗奴才,不知本相在会重客吗?不识规矩。来人,拉下去,剁掉她的双手。”那婢人吓的几乎快晕了过去,磕头求饶,声声不断。黑岭不理不置,转了一张笑脸:“萧公子,奴才失了手脚,就应该惩罚,不过是小小的责罚而已。”

萧玉蝶咳笑道:“丞相大人,果然律言如令,府衙管教甚严,让人不服也得服,萧玉蝶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是一时失手,又未伤及于我,不如看在我是客的份上,就饶了那婢人吧!”

☆、第四十三章相爷示威换珠夺玉葬命吟

婢人犯了小错,如此大惩,真是如草芥非生命,任意宰割,轻贱与他人的性命于不惜,只顾及心狠手辣,当真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手中有权便假装盛情,拿人的性命当做玩笑,可恨之极,简直让人恶透到了极点。

萧玉蝶婉然柔笑为仆人求情。

丞相黑岭却不赏脸,笑说:“萧公子不必为了一个贱婢求情,不可一根草绳,又何必失了高贵的身份。何况命令一下,哪有收回之理。来人啊,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那婢人本寄一丝希望,见如此情势,吓晕了过去。管家派人上前,萧玉蝶急于说些什么。黑岭当做视而不见,眼神凛笑对管家说:“如再有这样不长眼的狗才,借以警示。”所有的下人颤颤惊惊:“遵。”

萧玉蝶心下气恼,今日丞相府一看,真是狠辣无比,明明是主人使了手段,用于诡计,轻指一弹使仆人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又以这样的黑心来处置人,拿奴仆的生命当笑话对待,简直禽兽不如。每一步每一子,不都是在做给我萧玉蝶看吗?柔笑道:“这是丞相大人的家律,我一个外人又岂敢凭求什么?”

黑岭摆摆手道:“哎,萧公子客气了,没有看在公子的面上,实憾家规难违,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无律,岂不是出了乱子。”

只听管家在外奚落着每个人,那声音让人听之厌恶:“这贱婢不懂规矩,怠慢了客人,要惩罚,日后若有再犯,这就是一个例子。”

萧玉蝶每听一个字心如绞割,他们怎会如此没有人性,又怎会狠心下得了手。萧玉蝶平静气和:“大人,难道真的不能饶了奴人?我第一次来丞相府,没想到,就让我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小生赔礼,给大人带来了晦气。”

黑岭胡茬茬的短须怒的发冲,恶斥的眼神。

萧玉蝶看着黑岭的脸变,心下冷笑:“人人想当尊神,可你不够格,只有用晦气来激将你,不信你黑岭还不松口。”

黑岭突然一笑:“看在萧公子的面上就放了那狗奴才,不过要杖责五十。”

萧玉蝶心下松了一口气,五十杖虽不是小数,至少不会砍掉双手,笑笑道:“多谢丞相给小生薄面。大人宽宏仁谅,必是人人敬仰。”黑岭呵呵陪笑:“哪里哪里。”暗付道:“好你个萧玉蝶,有点脑子,官中之人最忌讳晦气二字,你竟敢拿这样的口吻压我,咱们走着瞧,不过,好戏还在后面呢,哼。”

庭院中传来阵阵打板声,萧玉蝶只有心中哀叹。

黑岭假装笑脸:“萧公子,可否一事相求?”

萧玉蝶回敬:“岂敢有劳大人言求,大人尽管说,如能尽力,定当鞠躬尽瘁。”

黑岭哈哈一笑:“好,爽快,不愧是我‘荣迎国’的绝世姿才。人貌精俊,德才更具。不错不错。如果能得你这一干将为我‘荣迎国’,那可是添彩盛世啊。”

萧玉蝶心想:“只有当今圣上才能称得起‘我荣迎国’,黑岭目中竟无圣上。好一个可恶的狂霸,又想收买于我,好做渔翁之利,夺取父亲手中的兵权,好计谋,一雕二石,不费吹灰之力,简直浑噩放肆。”思罢便说:“丞相大人见笑了,我只不过是一名书生,不懂朝中法纲,又怎能配的上‘荣迎国’的干将之称,添盛就更谈不上了,只怕给大人添来麻烦。萧玉蝶在此谢过大人的器重。”

黑岭本是铁黑的脸,怒中更是煞人,转之嘿嘿一笑:“萧公子,可以思虑思虑,不必这么快就回绝本相,岂不伤了和气,好事多磨,大家共享,不是这个道理吗?”

萧玉蝶娇柔一笑:“大人好事尽是一个人享尽了,今日若不是茶水落于地上,恐怕不止要给小生看何样精彩的表演,不是吗,丞相大人?”黑岭哈哈一笑:“萧公子真会说笑话,好事大家分,本相又怎会一个人独霸不让呢,再说我们共为圣上效马。萧公子怕是想多了。”萧玉蝶轻轻一笑:“大人原谅,是小生多虑了。”

黑岭仍是问道:“难道,萧公子不再考虑考虑,投入本相的门下,吃喝玩乐尽有,享不尽的锦华荣秀,富贵美潭,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萧玉蝶起身作揖:“承蒙大人错爱,小生不才,恕不能承应。”

黑岭见萧玉蝶不给脸面,心中恼恨:“好个不识抬举的臭书生,敢拒本相于千里,多少人梦中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而你却偏偏要与本相斗,可你,还嫩了点,看我让你死的好看,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萧玉蝶柔媚眼笑,微细观察着黑岭的变化,知道老狐狸又在策划计谋,只见黑岭眉毛气的发抖,又像是在耍什么花样,眼珠转来转去,一时又轻眯上双眼,定睛一看,毒计又在下一个井线内。

黑岭客气道:“既然萧公子不愿与本相联合为皇上效力,本相不在勉强,若公子日后前来府上一坐,也是光彩数不胜数啊。”萧玉蝶淡淡一笑:“谢大人承蒙,大人不嫌弃我这个魄落的书生,有空自会前来讨杯茶喝,大人可要赏脸哦?”黑岭先是一愣,后哈哈一笑:“怎会不赏脸,定会服务周全,怎能怠慢了萧公子?”萧玉蝶呵呵:“小生谢过大人。”转身便要走。心中厉声:“赶快离开这鬼地方,简直连地狱也不如,如此待人,欺人太甚。黑岭,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萧公子,不急于一时嘛,老夫这里有一幅画还没让公子赏呢?”黑岭喊道。

萧玉蝶客气一笑:“小生一时路急,下次路过贵府再观也不迟。”

黑岭j笑:“哎,萧公子,这话就错了。这幅画可是让世人期怀啊,不禁让人垂涎三尺,尤其是爱慕她的人。”

萧玉蝶似乎听出端倪,轻轻一咳:“小生眼浊,无福赏那贵雅之画卷。只有大人才能一饱眼福。”

黑岭尖嘴猴腮:“萧公子,何必这样笑贬于己,这画是你再熟悉不过了。”

萧玉蝶强忍着怒火,走到书桌旁,平平坦坦敞放一幅画轴,画中的女子红颜冷傲,眼角余笑,一身白衣飘渺如仙,她从天而降,周围的雪花与她一起共舞起落。萧玉蝶泪光点点,红了眼睛,那不正是他画的《绝倾美人图》吗,不正是他日日夜夜,星移月升,思念的佳人吗,那时他们初遇雪中,又逢福云园,她的一冷一傲,一颦一笑,早已涉入他的心扉,那失去的已久的人儿,永远再也见不到了,如今观画中的佳人,怎能不会睹物思人,情动以素。

黑岭望着萧玉蝶柔痴柔水的神目,藏有泪光,有说不出的柔情。便顺手收起画轴。

萧玉蝶恍惚,柔笑道:“大人竟有如此美画,让人赞境叹观啊。”黑岭贼目一闪:“这幅《绝倾美人图》好像是出于萧公子之手。看来这佳人让你难舍难弃。好一句‘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感慨啊感慨。”

萧玉蝶轻咳:“大人再说什么,小生不懂。”

黑岭见萧玉蝶仍不能收为己用,便冷逼道:“好啊,不懂是吗?如果这幅画本相送到皇上那里,你说皇上若是将这画中的美人视作柔妃,岂不是整个将军府全被踏平了,那可是几百条人命,上千条也说不定。”萧玉蝶哈哈笑道:“那大人请便。”

萧玉蝶骑上马一路狂奔,为了龙荣雪,宁愿失去家人,甚至整个将军府,掀起当年的血腥风雨也在所不惜,心中难定的苦,两行清泪早已落下。思念痛声道:“龙儿,有一天我会陪你,若泉下有知,就让整个国度平安无事。那时,我会陪你,你就不再孤影难过了。”

☆、第四十四章狂如魔道玉蝶传谕笑点龙

丞相府堂厅一角已是狼藉一片,黑岭暴如雷火,目眦迸裂,那丑恶扭曲的面容似是噬魂的恶魔一般,吓的众人跪了一地,这可怕的场景,无人敢吟一声,静寂如山墓森林,冷的让人不禁一嗦。

黑岭猛的一拍桌子,如山震地动,书桌上的东西碰撞直响,最后掉落在地上,如若勾人心魂而去。这一大的震动恨不得将整个尘世捏碎在手中。黑岭怨毒:“萧玉蝶,敢拒本相的好意,好个不知趣的||乳|干,定让你死在本相的手里,简直如探囊取物。”他目炬如魔,冷瞪着地下跪满的奴人,见桌上还有一只毛笔,手掌贯通内力,那笔杆被运气吸起。黑岭的手似是贯满金光一般,耀眼的让人生疼,那股内力如势来的飓风,让人挡不住,内力真气聚集轻滑笔杆,穿过地下跪着的仆人。

突然一人无声无息的歪倒在地,黑岭以笔将奴人的咽喉穿透,笔杆稳稳插入墙壁又返回桌台上,这快速的手法未见一滴鲜血流出。

众人吓的魂魄飞散,个个不敢叫出声。

黑岭悠闲地样子,当做没发生一般,笑悠悠:“你们是本相的奴人,既然已经契身与丞相府,就是丞相府的狗才,主人的话若是不听,背叛的下场比他还惨。”

众人颤抖:“遵。”

黑岭似乎出了一口恶气,坐回软椅中,轻闭双眼,淡淡的口气:“将堂厅打扫干净,再将那烂尸随意处置。”

众人抖擞:“遵。”便上前去抬那尸首,众人见死尸面目全非,哪里还看得清模样,个个吓的腿软,几乎叫出了声却又憋了回去,生怕一瞬间丢了性命,地狱般的丞相府,如魔爪杀人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葬于此地,更不知有多少妻离子散,悲离在这噩梦中。

萧玉蝶将马放慢,他悲悯的面容,那难受的心情似冰寒透彻。

他从马身上跳下,无力的倚在一颗树身上,望着手中的蝶褐竹笛,放在唇齿间吹奏着曾与龙荣雪一起弹奏的情曲“蝶恋花”。笛声横奏万里,本是一首恋曲,乐中却夹杂悲愤、痛恨、香怜,他再也吹奏不下去,萧玉蝶忍辱恼怒,愤激的手重重敲打在树身上,片片落叶满天,簌簌而落。萧玉蝶再也忍不住的痛一时爆发,他痛斥一声,山林中乱鸟飞奔,山崩地裂一般,他的声音像无数哭诉的冤魂一片狼嚎。

萧玉蝶轻抬赤红的眼眸,泪水早已淋下,颤抖的唇齿张张合合,几乎痛不欲生,喃付道:“龙儿,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哪怕与你共赴生死,也有一线生机,也要与黑岭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你这样悄悄的走了,连最后一面也未见。当初,我不该作那画墨。此时,你已远去,这画却成了黑岭的利用工具。如果画卷落入皇上手中,误认为你是柔妃,十几年前的禁令,再按一个辱凌贵妃的罪名,整个将军府,甚至整个‘荣迎国’,万万个无辜的生命被牵扯进去,我该怎么做才好呢,龙儿,你告诉我,龙儿……”

萧玉蝶声音渐渐弱弱,本来已受伤的身子还未痊愈,加上萧将军的杖责,一时的激愤,淤气心结,萧玉蝶再也支撑不住的身子昏迷了过去。

荣龙吟在简陋的屋内走来走去,焦急万分,便又跑到床榻边,急切问道:“蝶儿怎么样了,可有醒来过?”

荣诺摇摇头。

荣龙吟来回跺着脚,搓着双手,踌躇难定,自言自语:“这如何是好?怎么昏迷这么久,唉……”

荣诺抚声:“太子哥哥,不必担心。虽然萧公子昏迷不醒,但呼吸匀畅,应该无碍。”荣龙吟叹声:“这儿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夫,只有蝶儿懂得医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荣诺拦声:“哥哥,莫说不吉利的话,萧公子贵人吉相,定会……”

萧玉蝶似是梦呓:“龙儿龙儿,你要活着,龙儿龙儿,别走,别走。”

荣诺上前握住萧玉蝶的手,急声喊道:“萧公子,你醒醒,萧公子……”

荣龙吟坐在床边轻声呼唤:“蝶儿,你醒醒,蝶儿,蝶儿……”

萧玉蝶似是从万劫不复中逃离醒来,缓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望着握着他的手,如此温和柔谧,柔声喊道:“龙儿……”

荣诺本是一脸的笑容与惊喜,恰与荣龙吟对视一笑,一声“龙儿”,顿时黯淡的目光落幕下来,抖落的泪珠儿滑入脸颊,她慢慢松开萧玉蝶的手。

萧玉蝶突然清醒坐起。

荣龙吟扶住:“蝶儿,好好休息。”

萧玉蝶苍白无力的唇,苦笑道:“我以为进入了鬼门关,却不曾想又回来了。”又看了一眼,一袭平民素纱衣的荣诺,无那高庸华丽的公主衣衫,发丝只用普通丝绳轻挽,见她拂袖轻抬泪水。萧玉蝶轻咳:“公主,刚才多有失礼,莫记挂在于心。”

荣诺背站着回答:“萧公子言重了,我现在是待罪之身,平民女子,岂有怪罪之理。”

萧玉蝶听荣诺话语如此酸楚,便笑笑,问:“如今你虽是待罪之身,你并未削发为妮,就代表那至高无尊的公主身份无可更改,不知你可否听我一句,可愿离开‘静慧庙’?”

荣诺见萧玉蝶带伤跑到国度边境,就为了劝她回宫,心下一暖,激动一个转身,迎上那日久思念的眸子。

萧玉蝶见那双柔情的目光探向他,苍白的脸微微泛红,轻咳抚袖:“公主,可想好了?”

荣诺清泪顺滑,问道:“你可是只为我被贬还身而来?”

萧玉蝶见那坚定痴目的双眼盼着他的回答,缓咳一声:“回公主,是……皇命。”

荣诺深吸一口气,抖大的泪珠急急进进,颤声:“父皇让你来传口谕,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龙姑娘有你这般痴情的男子真幸福。”便服身行礼:“谢父皇开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离去。

萧玉蝶望着离去的荣诺,深有同感,因为他们爱着不同的人,同样痛彻心扉,痛苦难隐。

一旁的荣龙吟感同身受,笑笑道:“蝶儿,多日不见,看你这病殃子,瘪瘪的鸭子,嘎嘎的叫不起来了。”

萧玉蝶依靠在床栏边,笑笑道:“你呀,不正经的话又来了。”便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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