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作者:肉书屋
菡萏乱第7部分阅读
了,于是少年手中的利刃刺进了希古的身体里。
老奴告诉少年那条金色的锦鲤死得很满足
美好的味道依然留在齿间,少年终是泪流满面。自己便是他的渔夫,而他钻入渔网,咬住钩子的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希望被他吃了,永远地融进他的身体里,再不分开。
“正是凄凉时候,离人又在天涯。”
30幕后老板
霓裳羽衣,长安最极品的制衣店,潮流的先锋,时尚的宠儿。王侯贵胄都以能成为霓裳羽衣的黄金会员为炫耀的资本,那衣衫袖口处的一朵小小的莲花绣纹,是霓裳羽衣独家的工艺和绣线,任何制衣店都模仿不来,同时也是霓裳羽衣品质的保证。霓裳羽衣有一个很老牌的规矩,无论你权势多高,财力多大,都不提供上门服务,想要买霓裳羽衣的衣裳便要亲自进店挑选。
我瞥了眼身后跟着的两位天下楼暗鬼,黑衣黑裤黑发黑脸,的确具备暗鬼的素质。只是在这大白天的长安最繁华的长安街上,就是众人瞩目却避之不及的焦点,我想念我的飞天啊。这两位大哥就差没举个牌子上书‘我是坏人’了,如果这个时代有墨镜,一定也是他们的标准配备,哎,就当是免费的开路工具吧。
我抬脚跨入霓裳羽衣高高的门槛,一位衣衫整齐,眉目清秀的小哥便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霓裳羽衣,请问姑娘是本店的会员吗。”小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我身后的两位黑面大哥,脸上依然挂着礼貌的微笑。
我摇摇头,道:“不知贵店的掌柜的可在?”
“我们掌柜在店里,只是掌柜的一向不见外人”
我只笑不语,指尖翻转,一枚小小的银币出现在指尖。我在那小哥面前亮了下指尖银币,确定他看银币上雕刻的银莲花,手指一收,隐去一切,细微到身后的暗鬼都注意不到。
“还要劳烦小哥哥帮我跑一趟,若掌柜的实在不见,我也不会为难小哥哥的。”
“姑娘请坐,稍等片刻,来人,奉茶。”礼貌地作了一揖,小哥急忙向后堂走去。白银莲花,全长安恐怕也只有两三枚,是贵客。
霓裳羽衣的老板是位中年的妇人,笑靥如花,满头青丝梳成朝天髻,只插着一支珍珠发簪,一身藕色裙衫,百鸟纱为披,身姿款款风韵灼灼。
“掌柜的,就是这位姑娘要见您。”
我起身微微点头:“掌柜的好,在下姓白。”抬头的瞬间,我瞥了眼身后的暗鬼。
掌柜的会意地点头,笑道:“在下便是霓裳羽衣的掌柜,白姑娘若不建议便叫我月娘吧。”
“好。”霓裳羽衣的掌柜果然如我所想,精明干练,品味高雅。
“白姑娘第一次来霓裳羽衣,先随月娘去量身吧。”月娘看了眼我身后的两位暗鬼,莞尔一笑:“这两位爷想必是白姑娘的随从,只是姑娘家量身,两位跟随似乎不太方便吧。”
“白姑娘,楼主命我二人随侍左右,寸步不离。”
一名暗鬼移至我身边,低沉的声音似从地底传来。
“二位的难处我了解,只是菡萏还是个姑娘家,诸多不便还请阁见谅。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
“出了任何事情,白菡萏一力承担。”我拍拍身边暗鬼的肩,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一边的月娘立刻扶住我手臂,将我带向后院,嘴里还不忘吩咐:“小罗,好好招待二位爷。”
跨过两道院门,月娘将我带进一处僻静的厢房。月娘警觉地四处看了下,关上梨木房门。我取出银币,给月娘看得仔细,月娘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三封信件递于我。
“二爷对姑娘记挂的紧,这两个月每每来信都会问到拿着十八瓣莲花银币的姑娘来过没。今儿个姑娘终于来了,月娘也好给二爷个交代了。”
“月娘,劳烦您了。”我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满心笑意。
月娘将我扶进内厢软榻,笑道:“姑娘这是哪的话,二爷是月娘的恩人,为二爷做事是月娘的福气。”
一杯香茶落在手边,月娘见我启开信封,笑道:“白姑娘且先看着,前些日子定州出了两匹上等缭绫,二爷特别吩咐留一匹为姑娘置办了一套衣裙,月娘这就给姑娘取来试试。”
“好。”我点点头,看着月娘退出去,蕙质兰心,进退得当,便是如此吧。
三封信皆是红色圆形莲花封口,盛放的莲花,和我手中银币上的莲花如出一辙,一十八瓣。
我展开时间最早的一封,上好的雪宣,遒劲的黑字‘白,若至霓裳,书信一封,以报安康。’
第二封,同样的纸张,同样的字体‘女人,爷下一步要怎么做。’
第三封:‘死丫,没死就给爷吱一声。’想到某人此时正拿着写着我生辰八字的娃娃,使劲地戳,我就浑身舒畅。
“白姑娘,月娘进来啦。”
“好。”
月娘捧着一方大而扁的白色锦盒,锦盒上还放着一只浮雕双莲纹紫檀木盒
“姑娘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我喝了口茶,调整好呼吸,心中默念,我是淑女。
“月娘,我想现在给二爷回信了,我来,你来写。可好?”
“这,白姑娘,这你与二爷的私人信件——”
“没关系的,月娘。二爷既然将霓裳羽衣和长安九家商行都交到你手里,那么我信你。”
月娘愣了下,随后恭敬地一拜。
“是。”
这手持一十八瓣莲花银币的女子,果然不简单。第一眼,还觉得这白姑娘只是位知书达礼的大家小姐,只是二爷重视的人罢了,却不想刚才那一句‘我信你’便已将自己收服。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掩去那抹恬淡的笑,眼眸中精光闪烁,唇角勾起绝对的自信。
“姑娘请。”月娘持笔坐于桌前,眼光不自觉地被榻上的女子吸引。
柔荑托腮,卧姿慵懒,乍一看似无害,然而游走商海多年,几沉几浮的月娘却不自觉挺直脊背,这女子身上有一种气势,让人甘愿臣服。此时,她半眯着眼,却似乎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首先,让二爷将他手中所有宅邸都统计出来,将那些买了还没翻建的,建好了没人去住的,有人住过却不常住的全部变卖,换成现银。接着是商铺,让二爷将所有商铺翻查一遍,将其中买了没开的,开了不太赚钱的,全部变卖,换成现银。”
月娘手中的笔滞了下,继续写。
“月娘,现在二爷在长安的店铺都是做什么的?”
“除霓裳羽衣外还有八家,其中酒楼三家,赌场两家,玉器行一家,香料店一家,绸缎庄一家,钱庄一家,
“恩,让二爷将宅邸店铺变卖出的现银七成用于长安,钱庄两家,青楼一家,小倌馆一家,另外再开两处赌场,霓裳羽衣也应该开家分店了。”
“青楼和小倌馆依照洛阳的忘川楼和弱水阁来做,剩下的银子就用来处理这京城的人脉。”我端起手边的茶盏,饮入一口,润了润嗓子,看着月娘唇角漾开:“月娘,长安商铺扩大,二爷势必要再派一些人过来。我知道之前长安的商号都是您在打理,但青楼钱庄这一块毕竟不好上手。不知月娘您如何打算?”
月娘搁下手中的笔,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形的气场压着她,抬眸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她似乎早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而自己却似被迷了魂地觉得按她的做,很好。
“白姑娘放心,月娘一切都听姑娘和二爷的。”
笑意更甚,我对月娘点点头,道:“长安城中除赌坊,青楼,小倌馆,钱庄外都归月娘你打理,另外霓裳羽衣的四成股份也归你。”平淡的口气,似乎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如何般自然,却又另人无法拒绝。
月娘愣了下,虽然明知道这是打一棒子在给颗枣,但这一棒子轻得似在挠痒,那颗枣却甜进了心窝里,这白姑娘的确会收买人心。
“那月娘先谢过白姑娘了。”无需推辞,两人相视一笑,在心里将对方好好地赞赏了一下。
“最后,让二爷多留意一下南方的米市,盐市,织造。有些事情见好就收,有些该出手时就出手,落款吧。”南方的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一切就看二爷的领悟能力了。下了软榻,踱到桌边,看月娘落笔。雪宣上灵秀飘逸的字迹,好看的紧。
“好字。”
“姑娘盛赞了。”
想到了某人的俏脸,我满心欢喜地取了一张纸,执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硕大的字,遂交给月娘。月娘看了一眼雪宣上的字,一脸茫然。
“月娘,一并带给二爷便是了。他了解的。”我真得很期待二爷打开这封信,看到这个字时的表情啊,那一定很精彩。
31我要了,十倍
月娘极其开心地为我换上新衣,从肚兜亵衣到外衫罗裙,我嘴角抽搐地发现,原来我的三围早已不是秘密,某人早已把我的所有尺寸昭告天下。
月白缭绫,丝滑柔软更甚于罗绡,冰纹斜织,素雅大方又不失高贵。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的百鸟纱荷叶边领,裙分两层,为抹胸罗裙。里面一层为月白缭绫,上面用银丝暗绣百朵莲花,自胸前一直飘散到裙裾,由含苞欲放到盛大繁华。外面一层是几乎透明的纱,纱又不是单单一层,自腰节处,以肉眼难辨的针线将一片片缝合,直至脚踝,仿佛似浓似淡的烟雾笼罩在莲池上空。一个旋转,片片白纱如同花瓣般展开,婀娜多姿。而外衫的袖口,领口,腰带,都只是简单地卷了层银边。右边的袖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银莲花,十瓣莲花,是这霓裳羽衣的标志。
“二爷好眼光,白姑娘这一身出去便是我霓裳羽衣的活招牌啊。”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衣裙的确很美。恍惚中想起前世我在法国verawang订做的婚纱,不知道是不是也和这件衣裙一样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白姑娘果然极适合白色和银色。”
“或许吧。”我转过身,掩去心中小小苦涩。
月娘一边帮我整理衣裙,一边道:“近来不少皇亲国戚来霓裳羽衣订做素白的华服,想来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十年大祭而准备,不过姑娘这一件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月娘庆幸能为这套衣裙找到了最相配的主人。”
整理到袖口,月娘手一颤。皓腕上凌乱的伤痕刺目惊心,心下一数一共七道,不禁抬眸看了眼那张云淡风清的笑靥,十七岁的女孩儿脸上不该出现这般的老成,分明是花一样的年纪,不自觉地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那些伤口。
“白姑娘,城里的商铺姑娘要不要去看看。海涵楼新来了位大厨,擅长淮扬菜,色香味皆是一等一的好。”
“海涵楼是这京城最好的酒楼吗?”我径自走到桌边,手指抚上紫檀木盒上的莲花浮纹。
月娘在我旁边坐下,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文书递于我,我接过文书慢慢打开。
“这前面一列便是二爷在京城所有商铺的名字,这后一列便是城里能与我们相抗衡的店铺。”
似乎在酒楼和赌场这两个大头上都有劲敌。
“绛紫楼吗。”指尖滑过那三个墨字,我抬手将文书还给月娘:“老板是谁?”
“长安首富白家。”
“噢?”这样倒也不错,白老爷绛紫楼易主那一日,莫要怪我。
沉稳的敲门声,随后一个清澈的男音自门外传来。
“掌柜的,有贵客到。已在贵宾阁试衣了。”
我握了下月娘的手,笑道:“您去忙吧,过几日我会再来。”
月娘回握住那冰凉的手,如此善解人意的姑娘真是二爷的福气。
“好,姑娘慢走,月娘不送了。”
月娘走出厢房,想了想还是吩咐小厮在房外候着,才放心地向贵宾阁走去。
我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心底溢出暖意。一叠面值万两的银票下,八只长颈骨瓷小瓶交错叠放着,周围小心地拢着软缎。我的喜好他一直都记着,纵然爱财如命也不忘为我搜集稀奇的香料。二爷,你若是个男人,我怕是早已倾心相许了吧,我不介意一辈子赖着你。
随着小厮回到前厅,两位暗鬼见我归来忙站起身来。
“两位大哥久等了,菡萏一时挑花了眼忘了时间,两位大哥见谅。”
两人看我的眼神里难掩惊艳,自我出现在前厅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我有些不耐地蹙眉。
周围的议论声渐响,几只嫩嫩地葱白小手指向我发出一阳指,用那捏着嗓子制造出的嗲音娇嗔‘我也要那样的’‘不,我要比那件还漂亮的’。
几道放肆轻佻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调笑之声远远传来‘不知是谁家的小姐,那一身可是价值不菲啊’‘脸蛋也不错啊’。
“我们走吧。”
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一位暗鬼,又吩咐道:“小心护着,里面的东西容易碎。”
转身向一边的小厮,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小罗。
“小罗,多谢。”
点头微笑,眼前的人却绯红了脸颊,秀气的容颜瞬地光彩照人,大大的眼睛眯起微微弯下,很是羞涩。
看着那张脸在我直白的目光中越发红了,难道是我笑得太勾引人。
罢了,转身欲走。却被一片如烟似雾地朦胧挡住了视线。怔愣之际‘锵’‘锵’两声铁器撞击声惊了耳膜,随之是店堂里混乱地叫嚣声。
一方上好的白色软纱将我上半身笼罩,身后的两位暗鬼已移至身侧,两柄长剑已出鞘,与对面的银白剑身对峙着,交叉横亘在我左右两边,僵持不下。
我一身雪白的嫁衣,白纱遮住容颜,你亦是一身白衣,骑着白马而来。我将自己的手坚定不移地放进你的手心,在骑士祝福的剑下走向圣洁的礼堂。那曾经是我最幸福的——梦境,百转千回,这般遥远的画面却又突然清晰到触手可及。
阳光自霓裳羽衣高大的店门照进,以一种美好的角度打在他冷漠的俊颜上,于是一半阳光明媚,一半暗夜飞雪。一双细长的眉眼自眉心处被分割,阳光下的那抹紫剔透如水晶,阴影里的紫眸笼罩着一层寒冰,一深一浅,如黑洞般将人吸引。一旦跌入,便是万劫不复,白玉龙纹冠,月白锁边衣袍,冰纹斜织,是同我身上一样的缭绫。
安静了,仍呆在霓裳羽衣里的人,无不半张着嘴看着店堂中间的两人。连霓裳羽衣里老资格的都屏气凝神地贪看这绝美的画面,唯二的两匹缭绫,霓裳羽衣最好的裁缝和绣娘的心血之作。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那对望的二人,银剑之下,似乎一场圣洁的仪式,引得众人顶礼膜拜。衣衫随风而动,浮光暗影,仿若谪仙降临。
“月娘,这身衣裙,本王要了。”薄唇微启,一语惊四座:“本王要送给渊王妃。”
月娘站在原地,双手交握于身前,笑道:“渊王殿下,这身衣裙已经被这位姑娘买下了。”
“两倍,本王出两倍的价钱。”缓慢而冷冽,字字清晰,绝然的气势不给任何人不的权利。
“可是——”这并不是价钱的问题,月娘眉心深皱,努力寻着解决之道。
“四倍。”
“殿下,不如霓裳羽衣再制一套一摸一样的。”何来第三匹这样的缭绫,月娘无奈,先将眼前的事态压下,再想办法吧。
“十倍。”深紫眼眸从始至终都未离开那白纱遮盖的美好
店堂里的看客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身体贴近墙壁,生怕被那将要爆发的暴风雪扑灭。
“好。”云破日出,春暖花开。
“若王爷喜欢,便让与王爷吧。”
长长短短地吐气声,众看客或抚胸,或擦汗,紧张的气氛瞬间冰释。
我低下头,恭敬地行了退礼,转身移至月娘面前。
“有劳月娘了。”背对着端木渊,我笑得j诈。
“还请王爷稍候,小罗,莫要怠慢了贵客。”月娘满脸笑意地向端木渊福了下身子,搀着我走向后堂
月娘搀着我进了一间素雅的厢房,关好门,有些责备地看着我,那眼神倒像是一位母亲对着犯了错的孩子。
“姑娘,那不是银子的问题。”月娘尽量压低声音
“无碍的。”我拉着月娘转进屏风后,展开手臂,示意月娘为我宽衣。
“哎,那套衣裙本就是为了姑娘订制的,应是配姑娘这样的人儿,却偏偏被姑娘一句话卖了出去。”虽然是以十倍的价格。
“我知道这是二爷和月娘你的心意,月娘以后再为我做更好的便是了。”暖笑漾在唇边,
月娘睨了我一眼,眼中分明写着‘我怎么你好’
“月娘,霓裳可有后门?”
“后门没有,倒是有一道极隐蔽的侧门。”
秀眉一挑我笑道:“月娘,取一套男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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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王殿下,久等了。”月娘捧着一方白色锦盒,笑脸迎人。
端木渊示意身后的侍卫接下月娘手中的锦盒,眼角瞄了下月娘身后,熟悉的身影并未出现。
“玄绎,付钱。”
“谢谢渊王殿下,一共五千四百两。”月娘陪笑:“是按着殿下的白金会员价格折扣过的。”
白玄绎掏出银票,脸黑如锅底。
“她呢?”端木渊瞥了眼斜对面的暗鬼。
“渊王殿下是指刚才那位白姑娘吗。白姑娘有事先走了。”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月娘转向两位暗鬼:“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两位爷,白姑娘了有另外的侍卫跟着,请两位爷放心。”
暗鬼对视一眼,起身作揖:“谢过掌柜的。”便闪身离开了
“走吧。”端木渊面无表情地站起,袖摆一挥,沐入正午的耀阳中。光线在缭绫上跳跃,反射出六棱光辉,王者之气昭然天地。
端木渊独自坐在马车里,眼眸紧闭,眉心满是不悦。他不喜欢她穿成那样,他不喜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他不想这样的她被某人看见。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他该死的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