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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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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这个管婆子,便不好指认甘老夫人了,都怪她,昨晚小心眼地想着通房丫头的事,将这大事给抛到一边了。

赫云连城安抚她道:“不急,你怀孕了,给我下药的人,肯定会找运来的秽气,我已经让黄奇盯牢他,必定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不多时,吴为过来了,给管婆子诊视一番,淡淡地道:“心悸而亡,应是自幼便有这种毛病,或者,服用过让心动加速的药物,她年纪这么大,必定受不住。”

郁心兰立即想到,“饭食。”

紫菱摇了摇头,“下人们的饭菜都是大碗装的,昨天是千荷和千叶帮管婆子盛了饭菜送过去的,若是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应该满院子的人都会吃下。”

吴为无可不无可的道:“真服了这种药,发作过后就查不出了。若是饭菜是一起盛过来的,旁人无事,那就是她天生有心房病。”

郁心兰不由得蹙眉,有心脏病不奇怪,怪的是发作得这么巧,正要押她去长公主那儿时,偏偏死了。

可没有证据说明她是被人谋杀的,郁心兰只得让人通知管婆子的家人来收睑,打发紫菱给了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一百零五章

长公主从小佛堂抄写完经文回来,柯嬷嬷便上前来耳语一番,长公主绝美的玉容陡然变色,厉声问,“竟有这等事!”

柯嬷嬷用力点头,“老奴刚刚才从静思园回来。”

长公主立即吩咐,“去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

柯嬷嬷福了福,正要退下,门外便传来丫头的唱名声,“禀殿下,大爷、大奶奶求见。”

“快,快请。”

长公主的话音刚落,纪嬷嬷便快步走至门边挑起了厚重的帘子,赫云连城携着郁心兰的手走了进来。

小夫妻给母亲请了安,长公主拉着郁心兰在炕上坐下,丫头们奉上热腾腾的新茶,在纪嬷嬷的示意下,垂手退出了暖阁。赫云连城将管婆子的事回禀给母亲,只称是自己想今早再来向母亲禀报,未知管婆子却在昨晚死了。

证人都已经死了,长公主再着急也没用了,只得恨声道:“日后你们得加倍小心些,兰儿现在有了身子,与平常不同了,哪怕一点儿小惊吓,都有可能滑胎,万万大意不得。这事儿虽说没有凭证,可府中夜夜有亲卫巡逻,竟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等事,也当跟你们父亲说一说。”

说到最后,长公主的语气,竟是以往没有过的凌厉,完全认为管婆子是被人害死的,幕后之人就是甘老夫人和甘夫人,而她们最想害死的,就是兰儿肚子里的孩子。

正巧今日朝廷休沐,侯爷在府中,长公主决定亲自去见侯爷,好好与他谈一谈。

赫云连城想到自己还在母亲这里瞒下了香丸之事,忙拦着母亲道:“还是由孩儿去吧,让兰儿陪母亲说说话儿。”

郁心兰也劝道:“毕竟是夫君亲自去验的管婆子的尸身,夫君说得清楚一些,就让夫君去吧。”

其实,孩子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因无凭无据,怕侯爷不相信,反而怪我不能容人吧?

长公主轻叹一声,笑容里又是窝心又是伤感,窝心的是,孩子们都这般体贴着她,伤感的是,她这个当娘的人,却无法照拂孩子们,令他们被人谋害。

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又劝了几句,长公主才道,“就依你们。若是你父亲不信,我就亲自找他说去。”

为母则强,她素日里的性子是绵软了些,但那也是因为,对那人,她也有着一份愧疚,何况,之前那人没触到她的底线。

“父亲明辨是非,必定会信的。”

赫云连城说完,便告辞了出来,径直去了前院,父亲的书房。

侯爷果然在书房中与几位幕僚商谈政事,见长子来了,便招手让他坐下听一听。他们谈的是梁王躲到哪里去了,前方的钱劲将军,带兵搜遍了梁州,都没发现梁王的身影,梁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赫云连城便建议道:“不若父亲将黑云骑派出一半,前往梁州寻找梁王。”

便有一位姓葛的幕僚道:“自上回皇上在秋山受惊之后,便调了侯爷的黑云骑随身保卫,要等擒获了梁王之后,才会交还侯爷。毕竟再过十来日,大庆国的使团便要到了,皇上必定会大赐恩宴,还要搭台唱戏,出入皇宫的人数众多,极容易混入刺客。”

侯爷了点了点头,“皇上的安危最重要,捉拿梁王倒在其次。况且城外被大军围困了两月有余,地形都已经被排查过,梁王不可能藏身于山林之中。他自幼锦衣玉食,吃不了什么苦,我们都猜测他应当是易了妆,躲在梁州城的某处宅子内,多等些时日再去捉拿也不迟。”赫云连城连声应“是”,暮僚们见大公子似乎有事要同侯爷商议,便先行退下,小厮和侍卫刨只趣地退出书房。

赫云连城这才抬眸看了父亲一眼,关心地问,“听兰儿说,父亲前晚被针扎了?可有什么伤没?”

侯爷“唔”了一声,自信且傲然地道:“一根针还伤不到我。”

这倒是实话,前晚发觉有异,自是慢慢坐下,那针尖不过才刺破外裳,就被他察觉了,根本就没沾到皮肤。

赫云连城垂下眼帘,淡淡地问:“不知那根针是如何插在软垫上的。”

这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侯爷面露微笑,“原来你是怀疑这个。”而后又道:“针尖朝上插的。”

赫云连城迅速抬头,父子俩对视一眼,别的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若真是婢子修补被绣花纹后随手插上的,就应当是针尖朝下,再不差,也应是平行地别在软垫上,而针尖朝上,就可以断定为故意为之的了。赫云连城终于可以不用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父亲可查了针上喂了什么药没?”

侯爷摇了摇头,“让军中大夫查了,没有什么药。”

昨日到了军营,定远侯便将针交给了军中的随行大夫,让其仔细验出针尖上喂了什么东西。可绣花针实在太小,即使喂了药,份量也极少,想做大量的实验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用这针扎一下小动物,看小动物的状况来判定。

军中有军犬,大夫扎了军犬后,定远侯便使了自己的随身侍卫紧盯着,可一整天下来,都没发现这犬有何不妥之处,照样啃骨头、睡大觉,见到生人吠两声。这也是定远侯最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岳母大人只是想让兰儿难受一下?

赫云连城听了父亲的话后,总觉得不对,甘老夫人既然提早知道了兰儿怀孕,又特意安排了这一着,怎么可能不在针上喂药?他思虑良久,也没得出个明确的结论来,便只有向父亲说起了管婆子之事。“原是不该拿这种小事来烦父亲,孩儿也不想仅听一个婆子的片面之词,便与老夫人生了离心,故而打算今日押那管婆子,去松鹤园与甘老夫人对质,昨日特意将其看押在偏院的库房内,没曾想,今日一早,就发觉那管婆子暴毙了。孩儿请来了医仙的得意弟子吴为公子来为管婆子验尸,吴公子说,看上去象暴毙,却也不排除被人灌下了使心动过速的药物,让这婆子气急而亡。”

顿了顿,赫云连城又道:“无论是怎么样死的,孩儿都觉得太过凑巧了些。”

侯爷听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子,心中大感欣慰,连城竟这般沉稳镇定了。

人人都会偏爱长子几分,这个时代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自小侯爷便对赫云连城寄予了浑厚的希望,精力指导他的武艺和兵法,培养他成为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领。只可惜,七年前的秋山之变,让皇上对赫云连城生了疑心,定远侯便是再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无法改变皇上的心意。还不得不对长子不闻不问,免得皇上将秽气撒到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头上。只是定远侯真没想到,几年的沉寂,不但没让长子消沉,反而令他更加成熟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和睥睨自傲,都被沉稳内敛所取代。就象刚才那一番话,明明没有半点有用的证据,却字字句句都指向了甘老夫人,而且合情合理,就算之前没有过香丸和针扎这两件事,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赞同他的观点,不由自主地疑惑。

定远侯想了想,便唤了小僮进来,披上貉皮大氅后,冲赫云连城道:“随我来。”

赫云连城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二门,直接去了宜安居。宜安居的暖阁里,甘夫人正同儿子儿媳们说笑,忽地听外头丫头道:“给侯爷请安、给大爷请安。”

心中有鬼的人,不免多疑。甘夫人立即想到,侯爷往常这个时候,应当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议朝政,怎么会回内宅里来?

想是想着,甘夫人还是立即下了炕,带着儿子媳妇们迎出去,接了侯爷进来。

定远侯安坐在炕头,手中无意识地把玩青花瓷的茶杯盖,杯中的热气,便随着他手指的转动,而有一阵没一阵地袅袅升起。甘夫人的心,也如同这白蒙蒙的热气一般,飘荡个不停,没个安歇处。待儿子媳妇们都问过了安,几个儿子也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成绩后,定远侯这才将眼抬起来,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炕桌另一头的甘夫人身上,淡然道:“岳母大人也来了近两个月了,铭哥儿怕是要想祖母了,夫人这便安排一下,让岳母大人回甘府,让铭哥儿也好尽尽孝心。”

铭哥儿即是甘夫人的外甥,甘将军唯一的儿子。这话说得圆满,可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再让甘老夫人住在侯府了。

甘夫人顿时觉得血往头上涌,冲得头脑晕晕乎乎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快要炸开似的。她想也不想地道:“不行!侯爷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铭哥儿媳妇根本不会照顾人,您答应过让母亲在侯府养老的。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岳母,我哥哥都……您为何不能尽孝心!”

提到了甘将军,侯爷不免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一个弹指而已,随后仍是坚持道:“若是甘家无后人了,我这个当女婿的,自然是要尽孝的,可甘家还有铭哥儿,他是个男人,应当承担起赡养祖母的责任。我们可以多送些补品过去,却不能拦了铭哥儿尽孝。”

甘夫人气恼得几乎失去理智,她倒不是非要母亲住在侯府不可,兄长亡故也有十几年了,母亲也瘫了几年了,她若想接母亲过府来住,早就可以提这个要求。年底前将母亲接过来,实在是因为立世子这事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侯爷一直不表态,两个儿子又处在闲职上,无甚建树,反倒是老大,一会子破了军粮案,一会子护驾有功,连连升职,让她心里十分慌张,这才特意请了母亲过来,母女两想联手对付长公主那房人。甘老夫人也是愿意的,毕竟毕竟甘府如今只有甘铭这一根独苗了,可惜又才能平平,若是二爷和三爷继承侯位,看在甘夫人的面子上,也会对甘府多加照拂。其实甘老夫人回了甘府,一样也可以帮她出主意,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老大跟侯爷一块儿进来的,指不定就是老大在侯爷面前说了母亲什么坏话,才使得侯爷改了主意。

她再三强调,“不行!我不同意!”说着又转面儿子媳妇,寻求同盟,“你们倒是帮你们外祖母说几句话呀。”

二爷和三爷哪里敢与父亲对着干,尴尬地瞥了母亲一眼,咳了几声,就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二奶奶和三奶奶就更不必提了,那甘老夫人进府的第二日就给她们俩各塞了两个妾室进来,她们巴不得甘老夫人早些滚蛋。侯爷直盯着甘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不如夫人先去问一问岳母大人的意思,或许岳母大人愿意呢?你去转告一下岳母,那天的针,没扎到我,让她不必挂心。”

此言一出,甘夫人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慌乱,被定远侯瞧个一清二楚,原本就想着岳母怎么会放根没用的针在软垫上,原来并不是没用,只是军医没验出来而已。

定远侯心中顿时痛了起来,这是他敬爱的妻子啊,却原来背着他,竟作出这等事情,居然想谋害赫云家的后嗣,难道就因为老大不是她生的,老大家的生出来的孩子,就不是赫云家的孩子了么!

定远侯再也不想多大宜安居多留一刻,话也不说一句,站起身便往外走,临走还唤上老大,“靖儿,陪为父去看看你母亲。”赫云连城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向甘夫人施了一礼,便随着父亲走了出去。

赫云策和赫云杰都非常关注此事,待父亲走远,立即追问母亲,“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外祖母做了什么事惹父亲生气了?”

甘夫人气恼道:“外祖母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若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没有用,连个嫡长孙也生不出来,你们外祖母何须如此!”

待二爷三爷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也气得脸红肚子粗的,“哪个要外祖母多事!母亲你明知实情,也不阻拦阻拦,大嫂还不一定是生姐儿还是哥儿,你们就这般急头白脸的,惹父亲发怒。若是父亲以为我们哥俩也参与其中,我们可真是浑身上下张上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辩不明了!母亲你最好一会儿去给父亲道个歉,万万要记得说明儿子可是完全不知情的。”

“你们……”甘夫人惊怒交加地瞪着两个儿子,“你们居然还怪起我来了。”

赫云杰的脾气相对柔和一点,缓了语气向甘夫人道:“若只是生个儿子就能得这爵位,那母亲这般作为,倒还真是为了儿子们。可您也明白,这根本不是有没有子嗣就能决定的。咱们要想的,是如何抓到大哥的把柄,让御史弹劾他,而不是这些后宅里的小事。只有失了皇上的庇护,他才无法承爵。”

赫云策附和道:“正是。”

语气虽是柔和,可话里的意思让甘夫人更受不了,和着她忙前忙后的折腾,失了侯爷的信任,儿子们却还觉得她眼界狭小了,没放在大事上头,给他们添了堵!

“我怎么生了你们俩这么不孝的东西!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甘夫人气得口不择言,赫云策和赫云杰也觉得母亲不可理喻,明明错了还不知悔改,当即随便施了一礼,便携妻子离去,母子三人第一次失了和。赫云策和赫云杰兀自气恼,可二奶奶和三奶奶却很高兴,若甘老夫人被赶回甘府了,她老人家赐下来的两个妾室,也就可以任她俩拿捏了。没办法,女人的眼界只有这么高,外面的世界她们不能参与,朝堂的大事她们无法决定,只有整治小妾打发时间。

相对于宜安居的冷清,宜静居却着实热闹了好些日子,侯爷天天下了朝便去宜静居,弄得甘夫人越来越紧张,她原以为她坚持一阵子,侯爷最终还是会心软的,怎么说,兄长也是为侯爷而死的,就算母亲曾想做些什么,可老大家的不是没事儿吗?难道救命的恩情,也抵不得这点子事吗?

可侯爷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听说长公主的小日子到了,可长公主却作主,安排了几位小妾轮流服侍侯爷。甘夫人再也坐不住,不得不去了一趟松鹤园。

进了大厅,居然瞧见母亲端坐在暖阁的炕上,正厅里摆着十几个箱笼,显然是已经将衣物都收拾好了。甘夫人不由得羞愧难当,“都是女儿没用,竟让母亲这般没脸……”

甘老夫人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男人们的眼界与女人不同,你也切莫以为侯爷就是对了死了心了,只要你去服个软,好好哄一哄,自小得来的情份,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取代的。你日后切莫再意气用事,甘家能否光大,还系在你的身上。”

甘氏母女在松鹤园依依惜别,郁心兰却在静思园磨着赫云连城,“你去给父亲说说好话,让甘老夫人留下来吧。明明知道这回的事儿有她的份,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松地就逃脱了呢?若是她回了甘府,咱们想查什么都不方便了,可若是她还留在侯府,必定不会安生,肯定还会想什么法子来折腾,咱们小心一点,必定能有一日来个人赃并获。”

郁心兰到嘴边没说的一句话是,到那时再打发了甘老夫人回甘府,她日后就再也不敢上侯府来折腾了,而甘夫人也必定会失了侯爷的心,对长公主婆婆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

赫云连城想了想,觉得小妻子的话也颇有道理,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还不如守株待兔,静等甘老夫人再次出招。

于是他便去前院书房寻父亲说情。

到了掌灯之前,甘夫人身边的齐妈妈亲自到静思园来回话,“侯爷说今晚在宜安居摆饭,请大爷和大奶奶都过去。”

郁心兰应了一声,忙更衣梳妆,与赫云连城携手,慢慢往宜安居而去。

今日甘夫人见到赫云连城和郁心兰,格外的热情,竟不顾身份,亲自起身迎了上来,握住郁心兰的手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叫辆马车,这般走过来,若是滑倒了可怎么好,虽说现今雪化了,可晚间地上仍是积了许多薄冰,不可大意啊。”

郁心兰忙柔顺地笑道:“多谢大娘惦记着,有夫君在一旁扶着,不会滑倒的,日后兰儿若是一个人出门,必定会叫车马的。”

侯爷和长公主早已坐在上首,听到她这般说,长公主便嗔怪道:“说什么日后出门,你如今有了身子,可得少出门。”

郁心兰柔顺地应承了,给父亲母亲请了安,赫云连城携着她的手坐到长公主身侧。

二奶奶不禁羡慕道:“大哥大嫂真是恩爱。”她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二爷喜欢端着正派官员的架子,从来不会在人前对妻妾们和颜悦色。

郁心兰轻轻地一笑,指着三奶奶道:“那二弟妹你怎么羡慕得完呀?三爷也是个体贴人,对三弟妹可不知有多好。”

三爷的确在人前对妻子温柔体贴至极,好不好,可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三奶奶轻柔一笑,“大嫂莫不是想说,大哥是因为您有了身子,才对您体贴入微的,平时并不是?”

一说话就下套子,她若回答是,难免让人以为连城英雄气短,只知儿女情长;若回答不是,好象对连城这个夫君有何不满似的,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丈夫的不是,这样的媳妇,怕是没人喜欢吧。

郁心兰没好气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优雅的淡笑,“瞧弟妹说的,男人们在外为朝廷卖命,为的还不是这个家?若我没有身子,自是应当由我来照料夫君,怎么敢让夫君来照料我呢?”

这话博得了侯爷和长公主、甘夫人一记赞赏的目光,夫妻三人难得同心同意一次,却是为了郁心兰的几句话。

三奶奶面色一僵,没想到大嫂竟会暗指她不贤惠,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随着笑笑,怎么答似乎都不对了。好在三爷还颇有几分眼色,知道妻子若是在父母面前讨不了好,他也没脸面,忙轻声道:“茹儿平日里照顾我,也照顾得十分周到,不过还是要多跟母亲学学。”

一句话将妻子挽救了,还顺带赞美了甘夫人。郁心兰不由得多看了三爷?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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