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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重展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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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想省口粮,就先省电力气,悠着点吧。”没去看刘彻那乌黑的脸,听着那沙沙的声音,想着他们在享受着大餐,在嚼,在爬,恶心无力感直入心底,那密密麻麻的小东西,却暗藏着那么强大的破坏力,想着就心里发麻。就像它们在啃噬自己的肌肤一样。越想越难受,死死的抱紧自己。

“馨儿,怎么了。”文浩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关切的问着。没心力去看他,微微的摇着头。忽然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紧紧的搂着我,闻到淡淡的茶香,是文浩,安心的舒展了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蝗灾的恐怖,不去想刘彻可能的愤怒,渐渐的,居然睡着了。许是近来疲于奔波,加上被蝗虫这么一吓,累得精力憔悴吧。这一觉睡得真爽,忘记一切烦恼,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们,应该是怕把我惊醒了吧,都没再说话。

终于睡饱了,伸了伸双臂,发现睁不开,还僵得疼。睁开眼睛,文浩放大了的笑脸突然展现在眼前,心里一惊,挣离他的怀抱,“呀……”脚居然也是僵的。四周看了看,车里只有我和文浩了。

“我睡了多久?他们呢?”

“馨儿都睡了三个多时辰了,他们在外面,云飞和侍卫们出去找马了。”文浩也没在意,依旧笑嘻嘻的,耐心的给我解释着,搞得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等到身子不疼,钻出了马车。一应萧索,绿色已经消失殆尽。泥土显露在地面上,风轻轻一吹就扬了起来,加上这蝗灾通常都伴随着旱灾,使得这尘土更易飞扬。这……是土地沙漠化的前奏吧,想着想着,心底微酸涩。

“公子现下做何打算?遇着这蝗灾,想必公子心里也明白,这样子,去了陈仓也是无济于事。成了群的蝗虫,破坏力、流动性很强。去了灾区,或者跟着这虫儿跑,太没必要。公子还是想法子,灭了这虫灾的根源和减少损失才是正理。”来到刘彻身旁,低声说出自己的观点。

“阿娇有何主意?”那张出了对着自己宠爱的女人的万年不变的脸,让人看不去他的想法来。

“阿娇研究医术,倒也识得这虫。它味甘、辛,性温。能健脾消食,息风止痉,止咳平喘,通络。只是一般医家嫌它危害庄稼,未曾想过去研究它。这虫儿成灾多是旱灾时节,江水、湖水消下去的地界儿,虫儿最是喜欢。那里会长出它们喜食之物,还让它们生的虫仔找到了更为适合的孕育场所,这也使得虫灾更易爆发。其实只要没了这满意的产仔地,没了这干燥的环境,虫灾是不易发生的。是以治根之法是摒弃这干旱。但是天有不测风云,那是人没法子把握的。我们能动的,是这地上。水落到地上,会被这草儿、树儿给吸附着,纵使太阳出来了也更不易晒干些。所以,这该种草种树的地界,咱不能吝啬。而有的地方,庄稼即是种上了,也产不出什么粮食,反而坏了这地,失了水分,这样的地方,种草就好,不要中庄稼了。

这树可不是说长出来就能长出来的,俗话说十年树木,那可是个长久的的事儿。所以这地面上的水,咱可学学李冰,修个坝堵上些。也可以多挖些深塘,蓄写水在那儿,等天旱的时候,弄出来浇浇,要是蓄的水多,可以开些渠道开送水,那郑国修的渠就不错,只是长久失修,已经不用了。把那坝修修,水渠修修,就挺管事儿。这又是一层。

而治标的法子,就是用药了,在庄稼上、草上、树上打上药,让那虫儿看着眼馋,却吃不到,没吃的,虫儿活不下去,这虫灾自然也就没了,阿娇待会儿写个药方,公子立马让人传于那可能发生虫灾的地界的县令什么的,让大夫赶紧配药,免费发放下去。这样就可以抵抗了。而现下这旱灾的持续,就不干阿娇什么事儿了。”记得这昆明池、六辅渠、白渠等就是刘彻在位时修成的,以后的日子,他怕是要忙活这些了。说来他还真是个有为的帝王,实干的主儿。

“没阿娇什么事儿?阿娇的庄子怕是有些粮食吧。”刘彻意味深长的冒出这么句话。

该死,居然又打我注意!“不必公子说,阿娇自会捐献粮食出来,救济灾民。”

“这可是阿娇说得。”脸上展现久违了的笑靥,言下之意是不干你的事儿是吧。哼!欠扁的家伙,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几句,让自己舒了口气。

蚱蜢空盘

虽说写了方子给刘彻,但药草有限,除了能被及庄稼,那些草啊,树啊什么的,老百姓哪里会去管?小农意识,只会关注当前、近期利益,那些长远的,有的没的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小老百姓哪里又顾得上呢?还真是个难办的事儿!

想着刘彻的逼迫,心里更不是个滋味。虽说本也打算救济灾民的,可是只要想到是在刘彻的滛威下进行,就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爽。哼!就知道欺负女人。

不行,既然这些都是蝗虫惹的祸,遵循那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定律,应该可以从这小虫儿身给讨回来。可是这虫儿到底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生它的气,甚至想捏扁它它也不知道啊。左思右想,忽然一道金光划过,嘿!就这么办,羊毛是出在羊身上的,不是吗?满心欢喜的回马车找出文浩带来的纸笔,抽出画板,将就着在上面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连刘彻什么时候走到身边来了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

“啊!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惊惶不定的拍了拍胸口,不想理这找茬的人,继续自己的。

“你还没说这是什么?”他一本正经的问着,指着我手上的纸。

这……我怎么就忘了,它是见不得光的物件呢。“学校学生用的东西。”

“质地均匀,色泽洁白,表面光滑,落墨不晕,轻巧易折……这样的宝贝阿娇拿去让学生糟蹋?是否暴殄天物了点?”刘彻虎视眈眈的直盯着我手下的纸,他眼睛真毒,那似笑非笑的眼……又想讹我的东西是吧。

“恩……阿娇只是觉得书写方便,为想太多,还是公子英明。”不理他,继续写我的东西。

“阿娇这是要做什么?油炸蚱蜢?阿娇可是要吃那灾物?”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我,不会是把我当怪物吧。

“阿娇可不吃,是让他人吃的。它吃了黎民的庄稼,让人吃回来难道不成?再说,这秋季的蚱蜢可是最肥美的,它吃的肥肥的,壮壮的,膘多仔还足,是最可口的时候呢!不过……阿娇可不喜欢吃这东西,只是知道它可猪啊,牛啊什么的一样,都能吃。”记得广东人可是什么都敢吃的呀,区区蚱蜢算什么?甚至厕所里的蛆都有人样来吃,可比这蚱蜢还高蛋白。呃……不想了,太恶心。至于这蚱蜢,“它吃了咱庄稼,咱就吃它。”以大家对它恨不能“剥其皮,食其肉”的心态,这话可以做广告宣传了。

“拿器具关上两天,排尽秽物。摘取脚、翅膀,过水烫死,晒干。这样可以长期收藏,如同粮食。甚至可以作为美味,招待客人。有客到,取出适量用热油炸至金黄,捞出调以盐及其他各自喜好作料即可。阿娇这是让大伙儿都逮来吃?只是……这油怕是普通老百姓吃不到的吧。”猪肉一般农户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这猪油就更难得了呀。不说这个,单说阿娇把这东西拿来吃就已怪异至急,这?他的阿娇怎会变得如此……如此古怪?忽然想到……“阿娇不会是想在店子里贩卖吧!”他已经不知道改如何形容这时的想法了。他的阿娇怎么会变得那么……呃……市侩呢?

我娇媚一笑:“公子还真是阿娇肚里的蛔虫,阿娇正是想作为特色菜推出。这虫儿吃了庄稼,让人吃了它不正好吗?还为公子找到了新的‘粮食’了,一举多得的好事儿啊!”

“是心疼自己的银子吧。”刘彻笑得无奈。

“吃穿可都得靠它,银子哪有人会不喜欢?阿娇总得找回些本钱不是?阿娇可不是自个儿一张嘴吃饭,还有一大家子得养活。”

车不能行,前后村庄较远,追着足迹寻马的人还没有动静,天色却已经晚了,看来今晚得在这儿住下了。

虽说皇家不缺马匹,但年来与匈奴战争不断,这马大多征用殆尽了。是以临时去周边的村子里借马,显然不是出路,没走到天就可能黑透了,也没马可借。

收好自己写的计划,文浩已经回来了,神色愉悦中带几分自得满满,手里还拧着侍弄好了的野味。“馨儿,今晚的吃食可是有着落了,先说好,我要吃两根兔腿,这兔子都被饿瘦了些,不过还好,经过馨儿的巧手一弄啊,一定很好吃。”

“好了,先把帐篷搭上吧。杨公子可否帮忙?”

“哪里,夫人吩咐就是。”

“馨儿怎么只叫杨公子帮忙?”不满的瞥了瞥刘彻。他这不明知故问吗?

“好了,不然你一个人塔起来?”

“真香!好久没吃过馨儿做的东西了,偏生你懒得慌。”文浩满意的啃着他的兔腿,时不时咂咂嘴,看得出来很是喜欢。

“他们做得也都不差啊,有人做,何必动手?”做多了会成黄脸婆的,心里补了一句。

“就喜欢吃馨儿做的。”

“古人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可以自己学。”

“哪个古人?浩怎么没听过?”

“一个无名小卒,姓毛名润之。”毛爷爷的伟大名言,你当然没听过。

“唉,你尽说些没人听过的人的话,有那么多无名才子?”

“那是孤陋寡闻。”

“可妹妹也说没听过啊。”

“她啊,是大家闺秀,当然只知道正统言论,那些稗官野史是不屑一闻的。”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那也是本事啊。”

……

刘彻看着阿娇和那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不是滋味。上一次吃阿娇做的野味是什么时候?长安城外踏青吧,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那是的霄儿还在阿娇怀里,言跑不能。据儿更是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而子夫的肚子里,正怀着阳石。

那时的阿娇,笑语妍妍,神色愉悦,并不因他和子夫的到来而愤恨、惶恐。要是以往在宫里,只怕早已对他冷眼相对了。想来这时的她,已经放下对他的恨,也忘记对他的爱了。只把他当一个萍水陌路人,已然激不起半点涟漪。他还真希望阿娇还恨着他,至少这样,阿娇心里还有他,哪怕那是恨意,这会让他觉得,阿娇还是他的,心还在他那儿。忘记了爱恨,阿娇是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啊!

那是的他,以为阿娇死了。有心伤,有绝望,有无力,有彷徨……他多年的生命世界里,都是阿娇在陪伴。

他排行第十,只是个小小美人的儿子,多有受他人欺辱,阿娇撞见过一次,从此把他护于她的羽翼之下。那是得皇宫,窦太后只有那么个外孙女,宝贝的不得了,父皇也很宠她。可以说阿娇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跟在阿娇身后,父皇才渐渐想起他这么个儿子,真是讽刺!

得到了父皇的注意,母妃却一点儿都还不满意,对他的管教比以往还严厉几分,时时让他记住,不想被人随意践踏,只有爬上权利的顶峰,而且一定要他爬上最高位。母妃知道父皇他们喜欢阿娇,就让他分外讨好阿娇,耐心待她,耐心陪她说话,耐心与她玩乐。虽说阿娇是天之骄女,娇纵了些,但还是很好相处的。被众人捧于手心的她,其实有的是孤独和寂寞,她没有朋友,没有人相与。而对她,她总是呵护备至,把他当弟弟一样关慰着。只是,想着母妃的叮嘱,心里有了排斥,他有些倦了。

然而阿娇只当他疲于学业,只当父皇母妃对他要求过高,管束太严。常常开解他,给他唱歌,给他说笑话,拉着他跑,说是这样可以忘记烦恼。还把街上弄来的美味小吃,都于他分享。他,是能出宫的;而她,却能。

阿娇不喜学习,不爱那些琴棋书画,却因为他说喜听琴音,而费尽心力去练琴。有时来看他,他时常会发现阿娇手指红肿得厉害。知道她是练琴练的,让她不要再学,她却娇笑着说没关系,已经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而且一点儿也不疼。

这样倾心以对的阿娇,他怎能不爱呢?是以,母妃知道长公主与栗姬的纠葛,让他向长公主讨好,对阿娇许以诺言,他答以金屋,确实是真心的。他的阿娇,是值得以金屋相待的。他不允许,全心对他的阿娇,这样去对刘荣,凭什么他是太子,就能得到一切,包括这唯一对他呵护备至的阿娇呢?这时的他,

第一次,产生争斗之心

第一次,对母妃的管束,不心生反感

第一次,对长姐的指教,不再排斥

第一次,对父皇的冷淡,满是怨怼,都是儿子,他刘荣怎就泰然得到一切呢?只因父皇对栗姬的宠爱?

他,第一次,怀疑这一切的理所当然。

后来?后来……

当他真得登上高位的时候,却发觉,处处受着掣肘。太皇太后依然把持着朝政,顽固旧臣,依然不服他的管辖。他,在那老女人眼里,只是个不知事的娃儿吧。因着手中微弱的权利,他开始对这高位有了疑虑,思前想后,他决定不让他的子孙再受那外戚阻挠。他,不能让……阿……娇有孩子。

阿娇,在为他与疼爱她的太皇太后周旋,不久体现了她的聪慧,她的机智吗?他的阿娇,能够成为第二个太皇太后,第二个吕后的吧。这个,他不能允许,他刘氏江山,怎么能让一介女流指手画脚?

困于无嗣之忧,他笑纳了阿姐送上床的女人,带回了宫。不能让阿娇生子,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然而,阿娇激励的反抗着。他迫于需要阿娇的周旋,放开了那女人,渐渐的忘记了那与他一夜鱼水的女人的模样。打起精神应付阿娇,是啊,已经是应付了。他是帝王,上天之子,怎么能收女人的压制呢?哪怕是那对他倾心以待的女人。

而阿娇,对于他这时的殷勤,已然心生反感,虽然还是娇语承欢、巧笑倩兮,眉间却含上了深深的愁。对于他的碰触,也开始心慌难耐。

他们……走到尽头了吗?

而他,却没了挽回的欲望。

女人,多的是。

就在他夺回了所有权利,随手指点江山,再次带回来阿姐给的那女人的时候。他和阿娇,彻底的破裂了。然而,新人的娇颜软语,满心仰慕,让他真正找到了做帝王的兴味,找回了帝王的尊严。他,忘记了阿娇,忘记了他们过去的一切。

慕然回首,他见到了她的阿娇,居然与一介道士谈笑风生,同起同卧……而对他却视而不见,漠然置之。他,愤怒了!他的女人,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展现娇媚容颜,心生悦然呢?不,那是他的,纵然他不要,也绝不容许他人沾惹,即是,那是女人。

这时的陈家,却还蠢蠢欲动,朝廷上处处与卫青作对,他绝不容许陈家,这世家大族坐大。而那卫青,他还有大用的。

是以,他放任后宫女人的钩心斗角,栽赃嫁祸。他,废了阿娇。

下旨前,他还是去见了阿娇。不顾她的反抗,他狠狠的纠缠了她一夜。因为他知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夜,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她了。把她拘在这四方的园子里,他很是自得。阿娇,还是他的。

世事无常,那一夜如他所料,确实是最后一夜。她以死亡,绝然的走出了他的控制。

再见,她,不认他;他,不识她。

多年后,他找回了她,却也失去了她。

他的阿娇?

刘彻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阿娇却还在于那男人摆谈。手里,是已经冷了的兔腿,还有些许肉挂在上面。刘彻随?br/gt;

娇颜重展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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