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作者:肉书屋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86部分阅读
豫了一下终是问道:“他真那么容易就不再为难我了吗?若真那么容易当初又怎么会费劲心思将我望南翼送。”
归海莫烬面容微沉,目有微光滑过,复又轻声一叹拍拍觅尘的小脸。
“别在多想了,放心,圣旨的真真的,不会作假。归海印虽是心思叵测,但也并非昏庸之君,圣旨还是作数的。何况他已年迈,上次……他说你的几句话甚有道理,终极一生,富拥四海,子民亿万,后宫三千,却也不及一个知心人。他……”
觅尘想起上次离宫前说的话,以及归海印面上灰败神情,隐有所悟,叹息一声:“他定然很爱你的母亲,也很爱你。只是……世事戏人,你可还恨他?”
归海莫烬蹙眉,半响才道:“尘儿,我的父亲我从未见过。在知悉真相前更是将归海印认作父亲多年,虽然他对我的态度奇怪,可多少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爱。至于母亲,记忆也久远了,知悉真相时心中是又恨,可从未得到过父母之爱,这恨又能有多深?何况母亲……我总觉得她对归海印并非无动于衷,不然亦不会在得知父亲生死真相后,选择自尽。她本是刚强之人,四年被囚与宫廷她没有选择死亡,在得知真相后却那般决然。我想她……她没有勇气面对怕是自己的感情。以往对归海印确实有怨恨,可自打有了你,倒是对他多有理解了。”
他说到此处,紧蹙眉峰,复又苦笑:“尘儿,如果我说我已不再恨他,你会不会觉得的奇怪?我归海莫烬终究是个凉薄寡恩之人。”
听他话语艰涩,透着深深的矛盾和挣扎,觅尘眸中心疼一掠,笑着轻刮他的鼻尖:“谁说你寡恩了?我的莫烬对我和孩子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很知足。至于归海印,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了,情之一字伤了多少人,历来都是一笔算不清的帐。你母亲临终也未曾要你行复仇之事,你又何必自责?何况当年你……你父亲功高震主,这其中又牵扯到朝堂,历来朝堂险机重重,步步惊心,巩固皇权乃明君所为,篡权谋逆改朝换代者谁又能说不是英雄所为?你又何苦揪心于此,恩怨本就是心中的执念,放下了便海阔天空,即便你能手刃归海印又能如何?左不过再伤心一场,他终是……做了你那么多年的父亲。你说你不恨他,我很高兴,我的莫烬是大丈夫,有宽阔的胸襟,宽容的胸怀。那不是寡恩,乃是超越自我的一种豁达,我的宝宝能有这样的父亲,是我们的骄傲。”
归海莫烬只觉双眸微热,望着觅尘笑意盈盈的双眸,只觉浓浓的满足感几欲将自己吞噬。他猛然抬臂将觅尘紧紧揽入怀中,半响才低低道。
“尘儿,谢谢你。”
觅尘亦回抱他,想着隔壁房中的孩子,她和她爱的这个人的孩子,只觉温暖满眼到四肢五骸,令她想要落泪。
“谢我就好好疼爱孩子,做最好的父亲。”
归海莫烬失笑,复又面容一整:“若是分给我的时间多一点,我便疼他们多一点。即使有了他们,你也要喜欢我比喜欢孩子更多跟多。我会喜欢孩子,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一半你的血液。”
望着他满是认真的双眸,觅尘好笑又好气,挑眉道:“如果我更爱孩子呢?”
归海莫烬面容一沉,复又邪邪一笑,一个翻身将觅尘扑在床上,双手环抱她的腰身。他闭上眼,鼻腔间都是她身上熟悉的气味,旋即又猛然睁开眼眸,黑的似欲滴出墨般的双板深沉,诡异一笑,拉起觅尘手腕吹着热气,双手更是不规矩地她后背游走,低头便吻上了她樱红的唇,轻轻揉捻,喃喃低语。
“孩子会跟你做这种事吗?恩?”
觅尘顿时满脸红透,嗔怪望他:“你长这么大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那我不等于养了三个宝宝?一大两小?”
归海莫烬见她眼中波光流转,只觉那嗔怪的一瞥纠的他的心一阵紧缩,脸上便浮现了委屈而难过的神情,竟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大掌更是不安分地揉捻轻佻觅尘胸前柔软:“尘儿,我忍得好难受。帮帮我,已经很久没做了。”
觅尘一阵颤栗,归海莫烬仅是修指轻撩。衣衫婀娜的褪下,身下半裸的霏丽令他猝然屏息。情欲烧滚,顷刻卷走了他所有的思维。冷酷的俊面泛起激|情的潮红,宝石般的瞳仁失控而迷离,他喘息着昂头,几分狼狈。他低吼一声,俯身望向觅尘:“可以吗?该死的,我要想疯了!”
觅尘双颊红透,她的犹疑在他狂热的双眸中早已消失,似乎低低叹息了一声,便主动倾身拥紧了他。
盈香的体温一经贴上,归海莫烬骤然战栗如潮。每一寸肌肤,尖呼慢慢的惊悚。而觅尘却恰在此时将水一般柔软的红唇轻轻啄上了他心跳的位置,一下,再一下,带了些本性的顽皮。
归海莫烬再次低咒,俯身扯过她的发遍吻上了那丁香小舌,予取予求的纠缠,觅尘轻倾闭眼,浓密的睫颤动如欲飞的蝶翼,她娇美如聚梦的花,令他失魂,归海莫烬不得不承认,经过分娩,他的小妻子愈发甜蜜了,令他痴狂。
觅尘只觉得归海莫烬的每一个吮吻、每一个抚触,都像是带着火焰的羽毛,挑勾着她藏匿在体内的热情,男人用粗粝的指尖令她的身躯被汗水弄成一片湿滑,柔细的长发早已凌乱的黏贴在她鬓边及身上。
有些重的力道咬住她敏感的肩颈,微微的刺痛顿时让觅尘的敏感度激增好几倍。归海莫烬将唇舌从她濡湿的唇上抽离,他将脸埋入她的颈项间,用舌舔着她散发着淡淡体香的肌肤,复又下移,去挑逗她樱红的挺立。
“好像要你。”
归海莫烬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带着难掩的强烈欲望及不容错认的挫败。
觅尘她的呼吸频率渐渐的加快,轻浅的喘息再也不能舒发体内高热的欲火,忍着不发出声音的小嘴终于逸出了娇软的呢喃,本来放在身前的小手也因为情潮高涨而揪住了身前凌乱的杯子。她苦笑连连,此刻便是想说不,身体也由不得自己了。
“像是我多委屈你似的……想要就快点,一会孩子醒来我可是要走人的!”
“你敢!”归海莫烬再不犹豫,俯身间暖雾迷蒙一帐,天地轻转,水||乳|交融,一切便陷入了幽沉迷离的梦中。情到深处,探入彼此最隐秘的领域,眷恋纠缠合而为一。
身体乃至灵魂均在这最深最浓的爱恋中燃烧,欲火销魂成为彼此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分开,甘愿燃为灰烬,痴缠至死。
软帐轻烟,春色旖旎,缠绵过后,归海莫烬神情餍足轻拍着觅尘的柔软肩头,觅尘则慵懒地伏在他腰间,轻声一叹。
归海莫烬嘴角淡淡一扬,拉起她让她躺在支头望她:“怎么了?”
“圣旨要我带着孩子回京,总有些不安。你何时能归?”
“放下吧,不会有事。南方你哥哥和逸远活俘了万俟桌,我处理下后续事务便快马回京,你只要好好呆着等我回去娶你便好。何况孩子呆在这里总是不好,流砂城煞气太重,临近战场对孩子不好,你早些带着他们回京,我也就能安心处理军务了。”
觅尘点头,转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暖,忽而又蹙眉,微微咬唇。
“归海莫啸,他……我这次南下……”
“我知道,放心吧。他不会对你怎样的,何况他现在也没有那能力动什么手脚了。父皇将他幽禁在燕落狱,已经数月了。”归海莫烬微微蹙眉,声音低沉,不辨悲喜。
觅尘一惊,骤然抬头:“怎么会这样?所谓何事?”
“父皇并未废飞爵位,只是暂时圈禁。高锡传来的密报……皇后被打入玉殒府,他闯宫抗旨送皇后出宫远遁,又语出不逊惹恼了父皇,当即便被送往了燕落狱。不过父皇既然没有削去他的爵位,想来是不会有事。”
觅尘不免诧异,归海莫啸怎么看也不似冲动到对归海印出言不逊的人啊?她微微蹙眉,望向归海莫烬:“皇后怎么会被打入玉殒府?”
归海莫烬目光轻闪:“和母亲有关,皇上去交兰宫刚好听到皇后和领事嬷嬷的谈话,言及当年之事。皇后亲口所述当年告知母亲青岭之乱真相的是她,也就是当夜母亲用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皇上当即大怒,竟亲手杀了交兰宫的领事嬷嬷,又下旨将皇后打入玉殒府。七弟赶到玉殒府时皇后就只剩下半条命了,也难怪他会冲动。”
觅尘一愣,万万没想到竟会因为此事。二十多年的旧事,却在此时还能掀起这般风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艰涩,复又感激和慨叹。上天终是不曾亏待她,让她拥有了所爱,并且能和他相守相伴。
她轻轻将头靠在归海莫烬身上,紧紧抱着他,长叹一声。
“多少人为情伤,今生有你,我于愿足矣。”
归海莫烬恨恨回抱她,亦坚定道:“今生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既然拥有了便不容失去!”
第六卷尘埃落定第四十七章突变
觅尘一路回到雒阳城已是秋季,犹豫要顾全铭儿和音儿,车队走的极慢,倒也不辛苦。
这日清晨,马车终于行至了雒阳南郊。秋季的早晨雾蒙蒙,似有轻纱般的雾笼罩在周身,清风顺爽,让人惬意。
有了海清帝的允婚,觅尘只觉浑身轻松了不少。这次回京,心情也异乎寻常的好,一路有宝宝在身边,又有青黛和碧草她们几个相伴,观赏风景,说说笑笑,如今临近京城竟还有些不舍。
“回京等我,最多一个月,我顶凯旋,将你和孩子风风光光迎入翰王府。”
想着归海莫烬的话,觅尘不免失笑,在这古代未婚先育可谓惊世骇俗了,也难为他竟能说得理直气壮,洋洋自得。
“小姐想什么呢,脸都笑开花了。”
青黛清脆的声音响起,觅尘抬眼撇她一眼却不答话,兀自又是一笑,挑眉道:“想什么时候我们的青黛才能坐上花轿啊,也不知道哪家的工资有福气……”
觅尘尚未说完,青黛便扔过来一个软枕,她忙笑着躲开,目光流动间却是一滞,笑容微凝。
从雕花的小窗望去,不远处路边的小亭中,一抹湛色清影映着满山绯红撞入视线,生生令觅尘停止了所有动作。
青黛一愣,遁着觅尘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慕王归海莫烬一袭湛蓝晴衫负手而立,身姿清傲,宛如挺拔苍翠,傲然迎对着秋霜。
“我听崔刚说,小姐失踪那日,王爷领兵连夜将整个京城翻了个遍。这份情意,我看小姐怎么还!我去看看铭儿和音儿,小姐陪王爷说说话吧。”
青黛说着唤了马车,她跳下马车,闪身便向后面宝宝乘坐的马车跑去。
车帘被她掀开,觅尘半跪在软榻上,目光正好穿过洞开的车门和归海莫湛相交。
他站在那里,目光静静凝视着自己,那般专注,隔着十数步的距离,觅尘甚至能看到他清澈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他身后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光亮,影影斑驳的树影下“流云亭”三个字若隐若现。
曾经,便是在这里,他一杯清酒送她远行南翼。白裘乌发,执酒浅笑,告诉她,他会想办法救她。
曾经,也是在这里,他一身白衫缓步而来,一个拥抱,让大哥怆然泪下,却让她心中微宁。
曾经,还是在这里,谍报飞至,他们见证了南翼对海天的开战,他匆匆回城。
而进,流云亭三个字依旧古迹斑斑,可这天下却已是沧海桑田。南翼对海天的大战已近乎鬼神的速度终结,而北纥也在这个笑容舒缓的男子面前土崩瓦解,再不能威胁海天边境。
所变的又岂止是这些,她也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即将入住翰王府。而他……却似依旧停留在旧日的画面中,笑容让人若有春风拂过面颊,皎月垄袭周身。
青黛的话让觅尘一阵伤感,她失踪的那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她从来都知道,欠他甚多,可是此刻方知,原来他付出的远比自己知道的要多的多。
归海莫湛见觅尘只定定望着这边,却唯有所动,他眉宇染笑,缓步走向马车。唇角的笑意全然不是平素的高贵与疏离,他笑得这般真实,一缕刻骨的柔情在那笑中缓缓流淌,轻轻蔓延。
觅尘这才恍然回神,浅笑着钻出马车,低头见一双修长的手已是伸至了眼前。她笑着将手交予他,被他轻轻一带,已安然落在了车下。
“恭喜你。”
清雅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觅尘抬头迎上归海莫湛轻柔的眼波,里面涌动着真诚的祝福和欢悦。觅尘心知他指孩子的事,不免双眸一弯,心头涌起暖意。
“也恭喜你,得尝多年夙愿。慕王燕然山一战打的漂亮,打得畅快。我在流砂城,虽是没去茶楼听书,府中的丫头们可是没少提及慕王风采。”
归海莫湛浅笑,眉宇间却自有一番意气风采,想去那日觅尘在慕王府的话。
他眉宇一挑,笑道:“承尘儿吉言,我还真是一啸动千山了。”
觅尘眸有戏谑,道:“是啊,能劳动海天风采卓绝的慕王亲自送本郡主回府,尘儿深感惶恐呢。”
归海莫湛朗声一笑,低头间觅尘清泉般的笑容在眼前妩媚绽放,一别一年,那如花的眉目间奇异般多添了几分温婉和成熟的风韵,而那却不是因他而染……归海莫湛笑容渐转涩染,一晃而过。
回到戴府已是正午时分,安顿下来,一番热闹之后,望着秋季越发显得清幽的涵音山房,觅尘只觉一阵恍惚。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兜兜转转一圈,自己竟又回到了这里。
倒是红研笑着打趣,说这涵音山房和翰王府仅仅一墙之隔,婚嫁起来倒是再方便不过了。觅尘想到身在闺阁时,归海莫烬每每翻墙来探,也是莞尔一笑。
临到傍晚时海清帝让高锡前来戴府传了口谕,要觅尘翌日带着孩子一起进宫面圣。觅尘心中虽是相信归海莫烬的话,相信海清帝已经做出妥协。又有高锡再三肯定,海清帝并无异心,可临到要面圣,她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忐忑,总怕出事。
这一路归京的途中,皇帝赐婚翰王和清尘郡主的旨意已传遍了全海天。关于失踪的清尘郡主突然出现在流砂城,一身戎装带领流砂百姓抗击南翼大军的事情更是传得神乎其神。百姓更是一致认为,海清帝此番赐婚,就是为了表彰清尘郡主的巾帼功绩。
海清帝那道赐婚圣旨令高锡秘密送往流砂城的,如今被归海莫烬宣扬的全国皆知,却不知海清帝作何感想。
心中记挂着翌日的面圣,觅尘虽是早早躺下,可翻来覆去也不曾睡着,待迷迷糊糊入梦已是月上中天。
岂知刚睡着便被青黛唤了醒来,觅尘睁开眼睛,眼见青黛一袭单衣,显是起的匆忙。微微诧异,只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忙翻身而起,便欲去扯床边的外衣,一面微微蹙眉。
“可是孩子生病了?”
青黛一楞,忙摇手:“不是,是慕王府来了人。说是府中的小世子病了,请了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刘夫人着急,便央了王爷来请小姐。马车就在外面,小姐看……”
觅尘动作一窒,心中微疑,只觉事有蹊跷:“慕王爷呢?来了吗?”
“王爷没来,说是小世子病的厉害,走不脱,让小姐赶紧过府看看。”
不再多想,觅尘匆匆披上衣服,扯了发带系好长发,接过青黛递上的披风束上便匆匆出了涵音山房。
到了府门,果然见一对慕王亲卫护卫着马车正等在府前,觅尘眼见马车旁站着的乃是袁绯心中微定。她心知袁绯乃是归海莫湛的心腹之人,既然是他来,想来真是小世子生了病,不免脚步加快下了台阶。
袁绯忙回身推开车门,拿下小凳,扶觅尘上了马车,接着他竟也跟着钻入了车中。觅尘一惊,这可是甚为不合仪的举止!
尚不待反应,袁绯已是吩咐一声。
“快!走!”
马车滚滚而动,灯影摇曳,觅尘眼见袁绯面色沉重,心头一纠。
“怎么回事?”
袁绯蹙眉,望了眼觅尘近在咫尺的容颜,只觉心头一跳,双耳微微发热。忙低头道:“宫中出事了,具体属下也不清楚,王爷在宫里等着郡主,事情紧急,为了郡主的安全,属下多有得罪。”
宫中出事?觅尘一紧个,蹙紧了眉宇。
“可知关于何时?”
“属下不知,王爷只吩咐要将郡主秘密接入宫中,万不可走漏风声。所以属下才谎称是小世子病了,还望郡主见谅。”
觅尘心知若不是大事归海莫湛是万不会这般行事是,见袁绯实在不知,她心中忐忑,蹙眉也不再多言。
马车飞快,一路无阻驰向皇宫,袁绯出示了慕王令牌,车辆竟直接进了宫门。觅尘掀帘后望,深远的宫门前。御林禁卫持戈而立,肃穆中透着隐约的紧张。
眼见宫中巡防不断,火把通亮,觅尘更加狐疑。马车直入后宫,兜转在各个宫宇间,一路防守森严,待马车停下,她又是一愣。眼前宫殿高大挺立,灯光通亮,皎月照的宫阁上悬挂的匾额熠熠发光,高坤宫三个鎏金大字更是异常惹眼。
竟是到了后宫三个殿中,最为宏大的高坤宫。高坤宫乃是海清帝的居所,向来禁备森严,也难怪她只觉火光都映花了眼。
心中惊异,布下马车,高高在上的宫殿亮如白昼,四周安静,竟是无人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