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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5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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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怎么了?”

归海莫烬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双眉紧蹙,回头望向天际南方。清冷的眸光一如一滩冰湖,似是沉落了这漫天的冰雪般,让归海莫凌禁不住漫起一阵凉意来。

“苍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回渡飞关。”归海莫灵的话刚落,苍亦尚未回话,归海莫烬已是迅捷翻身落于马上,大喝道。

然而就在此时军后哨兵策马飞奔而来。

“报!”

“大帅,北纥大军从后面追过来了。”

“多少人?”

归海莫烬眸光深寒冷冷看向远方,却是归海莫凌急急问道。

“回副帅,大概一万人,像只是前军。”

“谁人领兵可知?”收回目光归海莫烬冷声问道。

“打头的是北纥单于壶衍提虚的单于旗,究竟是谁领的兵尚不知。”

“四哥,竟是单于庭的大军,看来大军即刻就到。这一万怕只是头军,咱们要赶紧回渡飞关准备迎战。”归海莫凌一惊,策马靠近归海莫烬蹙眉道。

稽稚斜一部离且鞮侯最近,归海莫烬本是担心稽稚斜会带兵追过来,却不想是北纥单于亲自来了。那单于壶衍提虚和且鞮侯是亲兄弟,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啊。壶衍提虚亲自来,怕是北纥各部也会纷纷带领过来了,不过,这倒不是毫无益处。

“果然是兄弟情深,来得好。”归海莫烬冷哼一声。随即望了眼身后数日不眠不休却不见疲态的黑翊军。

“玄、甘、闳三组留下,另外留下一万匹马,其他人速速撤往渡飞关。”归海莫烬大喝一声,身后大军已是动了起来。

“莫凌,带他们走。”

“四哥,你要留下?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不走。”

归海莫凌大惊,急急催马上前一脸恼怒地看向归海莫烬,有些不明白他的四哥到底怎么了,自打刚刚看了苍亦带来的信就明显不对劲。现在北纥大军马上就要追到,不带着大家撤离,为什么却要留下?以黑翊军的行军速度完全可以在北纥人追到之前赶回渡飞关啊,根本就不需要断后。

“这是军令。走!放心,我会回去的。”归海莫烬说着,上前重重捶了下归海莫凌的肩膀硬声道。

“四哥!”

“本帅再说一遍,这是军令!”

“好,我在渡飞关等着四哥。”

待得归海莫凌领着四千黑翊军离去,归海莫烬高坐马上望着剩下的二千人。精骑轻甲,猎猎狂风悄然无声地立马昂然。

他们虽然不知主帅的下一步行动时什么,但却知身后追来的是北纥上万大军。虽是如此,他们亦个个面无惧色,目光炯炯,飞雪中,气氛凝重而又肃穆。

归海莫烬目光如炬在众人面上划过,高喝一声。

“我们的身后北纥人大军正急追而来,而我们却已精疲力竭,大家还有勇气与他们一战吗?”

“有!”

“大家可有信心跟着本王冲杀过去,取那壶衍提虚的首级?”

“有!”

玄、甘、闳三组是黑翊军精锐中的精锐,这些人个个跟随归海莫烬不下十年,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归海莫烬都熟悉了然,甚至能说出每个人的生辰。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不需要过多的肢体,便能了然。

默默凝视着面前二千熟悉的面孔,归海莫烬心头一痛。他们人人都有可能看不到明日的太阳,永远倒在这寒风飞雪中,然而他们却毫无畏惧。战士坚定的面容让他心神一震,拔剑冲天。

“誓死取壶衍提虚首级!杀!”

震天的吼声响起,甚至无需归海莫烬多言,每人便已自觉拉过五匹马聚集身旁,一人驭马五匹踏蹄紧跟归海莫烬回马飞冲向茫茫雪原。

气势震天,怕是只这股雷霆冲力亦能将那北纥大军冲垮。马蹄溅雪,滚滚白尘微微壮观。整片大地,震动起来。刀剑的寒光簌簌中,杀气冲天而起。将不怕死,兵不畏伤,气势如虹。这样的气势怕是狼虎见了亦退避三舍。

渡飞关中归海莫凌焦躁不安地站在城楼上远眺茫茫雪原,心中怎么也压不下那股烦躁。

他们已经回到渡飞关四个时辰了,四哥怎么还没回来!四哥到底带兵做什么去了?头脑嗡嗡直响,暴躁地一拳击打在城楼上,身体向前倾去,似乎这样便能看到天际。

他觉得他现在像是只无头苍蝇,完全搞不清状态,真后悔昨日听四哥的什么狗屁军令带人先回了关城。早知会这般坐立难安,倒宁愿违了军令,充其量也就是一百军棍。

正想着,突然右耳微动,敏锐地扑捉到什么。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虽然天际还看不到丝毫拨动,但归海莫烬眸光已经亮了起来,迅速往城下跑去。

“开城门,开城门。快!”

抢过一匹马翻身而上,驱马便向外冲去。

“锋锐营,跟本将出城,迎接大帅。”大喝一声一人一马已冲出城门飞驰而去。

他一点都不担心那正踏蹄而来的会是敌军,那隐隐传来的蹄声肃穆划一而又杀腾威沉,除了黑翊军不做它想。

果然没跑出多远便见对面一对人马飞驰而来,领头之人却不是归海莫烬是谁?只是显然他们经过了一场恶战,虽是凛然不减,却莫名多了几分沉重和哀肃。而且昨日留下两千,现在归海莫凌看到的充其量不过两百余人。

眸光微动,归海莫凌心生沉痛,快马迎了上去。

临近归海莫凌一惊,这残余的兄弟们个个铠甲已看不清本色,血染殷红,不少人都受了重伤,望之一眼便觉怵目惊心。

看向归海莫烬更是一惊,他的面上亦是血光点点。要知道以四哥的武功万军厮杀最多也就是血染战袍,他从没见哪次战后自己的四哥如此狼狈过。

心中一触,归海莫凌大喝一声:“四哥先回城,我来断后。”

“不必了,没有追兵。回城!”

归海莫烬血染的面容上难掩一份苍白,勉力提声说道,策马便向渡飞关冲去。

归海莫凌一愣,忙吩咐众人护着重伤的黑翊军回城。

“王爷,主子也受了重伤。”苍亦驱马过来,捂着胸前的伤口虚弱道。

“什么?四哥受伤了?伤哪里了?”

归海莫凌正扶着一个断了右臂的士兵下马,听到苍亦的话大惊失色。匆匆回身大喝道,话语一落也不等他回答便翻身上马急驰而去。行动间,还忍不住嘶吼着。

“你们他妈的这到底做什么去了!”

“王爷,伤口必须马上缝合,这伤临近肺部,治疗不及时引发肺部感染就不得了了。”

归海莫凌尚未走进房,便听到商飞捷焦急的嚷嚷声从屋中传出。一把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入目归海莫烬躺在软塌上,上衣已被撕开,露出大片胸膛来,那胸口赫然一处极深的穿伤,鲜血染得内衫呈现浓重色彩,他的身上也满是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随着他胸口的微微起伏,那伤口的血便随呼吸不断涌出。归海莫凌面色猛变,吼着便冲了上去。

“商飞捷,你死了啊,还不快缝合伤口。”

“王爷不让!”商飞捷瞪了一眼归海莫凌,一脸无奈和焦虑。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归海莫凌一愣迎上归海莫烬淡漠的眸光急得直跳脚,这些年他已经很少见见归海莫烬受伤了,这次他伤得这般重倒是令他着实无措和焦躁。

“先止血,伤口就按我说的处理。”归海莫烬扫了一眼急得团团转的归海莫凌,清漠的眸光盯向商飞捷。声音有些虚软,但话语却坚定,透着压力。

商飞捷望了眼那伤口却是不能再拖,归海莫烬的面色已是苍白到了极点。紧蹙双眉上前便着手动作了起来。

“都是求大夫尽力医治的,没见过王爷这般非要草草处理的,自己的身体不知爱惜,又不是木头铁块。”

“什么意思?商飞捷,什么草草处理?”归海莫凌听得头疼,一时间还真有些弄不明白,抚着额角嚷道。

“王爷说伤口草草处理,王爷要赶往京城,最好到达京都时‘重伤不治’。”商飞捷恨恨说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懈怠。

归海莫凌一听又是一愣,重伤不治?什么意思?看向闭目休息的归海莫烬,见他面容疲倦想问明白可又觉得时机不对。总之是四哥要回京,回京的原因怕只有苍亦知道,他转身便要去找苍亦。

“尘儿出事了,我需要回京的理由。”归海莫烬微卷的声音传来唤住了他的脚步。

顺了口气才接着道:“那盒子里放着的是北纥单于的首级。现在你就发捷报回京,另外就说我重伤难治,需要回京疗伤。”

说完这些脸上已是一阵阵冷汗直冒,虚浮地睁开眼看向一脸暴怒的归海莫凌,归海莫烬微微蹙了下眉头。

“四哥,你不要命了?尘儿就算……都伤成这样怎么回京!你死了算了!省得我心里难受。”

一阵火气冲起,看着归海莫烬虚弱的样子,知道现在不是生他气的时候,归海莫凌直觉心头憋闷无处发泄,狠狠甩袖就往外冲。

“按我说的去做。”

身后传来归海莫烬威严的声音,归海莫凌砰地一声甩上房门便怒气冲冲地扬袍而去,心中已是明白了所有。苍亦送来尘儿出事的信,四哥要回京,正苦于没有理由的时候,北纥大军却到了。

所以他带兵杀了壶衍提虚,二千人万军阵前取了北纥单于首级,怪不得会伤成那般。或是他根本就是故意让自己受伤,就像他说的,他需要回京的理由。。四哥都想好了,有了那壶衍提虚的首级,既是他受伤也不会影响海天士兵士气。何况现在北纥人怕是一个冬天都在内讧,所以他回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归海莫凌越想越是生气,气恼归海莫烬不爱惜身子。狠狠地在院子里舞动着手中的寒剑,半响才停了下来。气闷想,总得准备一辆舒服些的马车,伤得那么重……

第五卷风起云涌第十九章相处

随着白雪的纷落、堆积、消融。转眼已是十二月初,一个月来觅尘对送亲队伍的巡防,看守已是了如指掌。为难的是身边的五个侍女怕都是小j细,日日夜夜守着她,连出恭都有人跟随在侧。

这让她颇有几分气恼,感觉自己像是个高级犯人。抗议是无效的,拉拢是没用的,心情从最初的恼怒到平息到现在的积极找寻办法。

虽是心间记挂着逃脱,然而日子还是要过的。鉴于自己被囚禁的可怜生活,觅尘为了弥补自己,让心情好起来,每天都配合着力图享受这段“旅行”。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她会将车窗打开,温一壶月光下酒,依着清风品着清酒,醉了飞翔的思绪。

天冷的时候就让侍女将炭火挑得旺旺,有时还指得她们团团转。恶劣的想反正都是j细,不用白不用。

等一切弄舒适了,她便围着火炉而坐,煮茶火炉旁,饮一盏清茶,品一抹书香,哼一曲小调,观一场落雪。

细细品味这种自我的惬意,倒也乐在其中,心情竟比出京时候平复了许多。对于接下来的逃亡,她甚至当做一场历险,而非是必须,这种不再惧怕前路的感觉让她轻松了不少。

慢慢地注意力就放在了沿途的风情、风景上。虽说是冬季,但也不乏美景,醉心去看还真是处处风光。

这日车驾行至景和小湖山,风景极好,难得的是冬雪已融,冬阳暖照。这样温暖的冬阳是让人迷恋的,觅尘一早便抱着大氅坐在车辕上甩着腿晒太阳。暖阳肆意地围拥周身,便有一种如拂春风、如润温泉的惬意,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阴霾。

见到归海莫啸从旁策马而过,觅尘甚至很不吝啬地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惊得他有一刻分明瞪大了微眯的双眼,觅尘笑得更是开怀了。

临近正午的时候队伍停下休整,随意用了些小事,觅尘便出了马车向不远处的小湖走去。这小湖山怕是就因湖多才得名的,一早上觅尘见了好几处粼粼清潭了。

远处归海莫啸见觅尘下车往远处走,望了眼她身后跟着的侍女便转开了目光,正欲下马却见一身着灰色劲装的男子策马飞驰而来,正式他的心腹之人廖焙。

归海莫啸勒马静候,那廖焙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微微虚礼便站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交给了他。

从中抽出一张小纸条,归海莫啸看罢微微挑了下右眉,樱红的唇角轻轻一牵,鼻翼微浮。

“邹苑曦……廖焙啊,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王爷,这不正是您所愿。”廖焙爽然一笑,原本平常的脸因这笑出彩了不少。

归海莫啸眉眼微扬,将手中纸条递给他。

“这几日郡主本王会一刻不离带在身边,其它事你去安排。”

“属下领命。”不需要太多交代,廖焙已是心中了然,能做到肇王心腹又岂会是草包之人。

此时的觅尘还在为湖中又懂得两只白天鹅而惊喜,对自己未来数日的痛苦生活一无所知。

从方才信息发现这湖中竟有两只白天鹅,她唇边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找了一处靠近湖面的光滑大石,蹲在上面望着湖中嬉闹的的天鹅出身。

轻悠悠的身影在荡漾的湖水中甚为有趣,显然它们也享受着这日的暖阳,忽而相互嬉戏,忽而抖抖身上水珠,忽而一个猛子扎入湖中,把脖颈深深埋入水中,雪白的毛羽高高翘起,远远望去像一簇圣洁的白莲花。忽而它们还轻拍水面,飞上几下,冬水清澈,白羽挥动美丽极了。

觅尘被快乐的气氛感染,低头自己今日穿的刚好是一件雪白的冬裙。忽而她笑着站起,将裙摆拉起掖在腰际,双脚足见轻点绣花鞋一竖便是一个芭蕾天鹅湖的鹤立式动作,接着双手也动了起来,轻盈如飞的跳跃,快感十足的双脚打击,一场足尖盛宴,绝美的舞姿,天鹅迎风展翅,动人的旋转。

觅尘忘我地跳着,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大大的舞蹈房,穿着芭蕾舞裙,对着大大的落地镜。一个高高的起跳,落脚右足尖竖起,却突然脚踝一痛,便向湖中倒去。分明就是大石不平,扭到了脚。事出突然,她一声大叫便闭上了眼睛,心道完蛋。

腰间一紧,一声轻笑传来,觅尘回过神时已经身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睁开眼睛正撞上归海莫啸似笑非笑的狭眸。觅尘诧异瞪眼,看了下四周不知何时,这里竟只有他们两人,显然这厮来了有一会儿了,要不哪有那么凑巧。

“你怎么在这?”

“郡主不该先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吗?”归海莫啸望着觅尘诧异瞪大的明眸戏谑道。

“要不是你吓我一跳,我才不会扭到脚,你快放我下来。”觅尘别扭说着,挣扎了下就要下地。

归海莫啸显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长眉微挑:“哦,当真不谢?那算本王救错人了。你还是到湖里区凉快凉快吧。”

他说罢竟作势要将觅尘扔进湖中去。两人正站在湖岸边的大石上,他长臂一伸觅尘尖叫地发现身下就是粼粼湖水,吓得死死抓住归海莫啸的臂膀一动也不敢动。

“谢谢王爷,你快放我下来,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错了。”

归海莫啸见觅尘着实吓得不轻,看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莫名心中一阵畅快,爽然一笑,收回了伸出的手臂,将觅尘横抱怀中脚下一个使力便旋身远离了湖岸。见觅尘面上已是恢复常态,这才将她放在了地上。

“啊。”觅尘双脚一着地,右脚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不免惊呼一声,身子一倒,额头也涔出一层冷汗来。

“怎么了?”归海莫啸蹙眉看向她抬起的右脚,抱起她走了两步,让她坐在岸边的石块上俯身蹲了下来。

“右脚可能扭到了,好疼。”觅尘蹙眉轻捏了下脚踝,有一阵疼痛传来。

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跳天鹅湖了,许久不跳,石头上又不平整,真是自找祸事。

归海莫啸见她面色微白,一腿曲起,一腿跪地,将她的右脚放在曲起的腿上,轻轻脱下了她的鞋袜。

微凉的手沿着觅尘脚踝轻轻拂过,觅尘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倒也没有吭声,偶尔传来痛感也都咬牙忍下了。

“骨头没事,踝骨脱臼了。”归海莫啸手指停在了觅尘脚踝凸起处肯定道。

抬头看向觅尘勾起右唇角蛊惑一下:“刚刚跳的什么舞?很美!”

觅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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