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那天殿上的事你……非我本意,对不起。”归海莫烬覆上觅尘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盛着歉意。
“既然非你本意,又为什么道歉?”觅尘挑眉笑道。
“护不了你是我的错,那南洛帝处处为难尘儿,是受我牵累的。”归海莫烬拉下觅尘的手,在右手腕上摩挲着,那红痕已经消退,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肤若凝脂,不盈一握。
“你不像是会说抱歉的人呢。”觅尘甜笑,任由他的指滑过腕间,心里已是认定那晚给自己涂抹药水的定是他了。
“平生两次尽在今晚。”
“呵呵,为何单单对我客气?”觅尘双眸轻眨,嘟嘴看向归海莫烬,一脸的不愉。
“傻瓜,不是客气。我……只是想好好的珍视你。”归海莫烬舒缓一笑,那笑便如同天际划过的流行,亮了觅尘的眼。
“那天为何拒婚?说清楚了我便接受你的道歉。”心中泛起感动,觅尘笑着示意归海莫烬在床边落坐。
“父皇无意赐婚意在试探,现在朝局混乱我不想把你也拖进来,那万俟瑜娑虎视眈眈……我的仇人太多,想我死的人也不少,尘儿,倘若娶你却护不了你,便让我情何以堪。”归海莫烬眉峰微蹩,眸中隐有所思。
“娶我却护不了我?王爷何以一直未曾大婚?”觅尘听得有些懵懂,不觉也微微蹩起了秀挺的眉。
“王爷?”归海莫烬双眸一敛,靠近觅尘,略带恼意的眼逼得觅尘轻退少许。
“叫我名字……”
归海莫烬俯身将额头与觅尘相抵,轻轻的话语带着盅惑般,墨染的眸微眯着,觅尘能感觉他长长地睫毛微擦眼睑。有些羞愧地想要低头,她的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不瞬不移地望进觅尘的眼底。
“归海莫烬。”觅尘眸中闪过笑意,快声快语道,明显得敷衍了事。
“恩?”归海莫烬嘴角轻勾,灼热的气息就喷吐在觅尘的唇边,眸色越发得黑郁。
“莫烬……”觅尘樱唇轻启,同时也感觉到他呼出的灼热气息越来越多地喷在了脸上,面颊一阵火烧,似乎面庞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在他灼热的气息收放间,一股莫名的颤栗从脸上传遍了全身,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震声响在耳边。
归海莫烬的吻轻轻落在了唇上,柔软而略带凉意的嘴角轻柔地磨蹭着,光滑的舌头不停地在觅尘唇齿间勾画挑逗,觅尘羞赧地想要低头,竭力忍受着心里的悸动却还是嘤咛出声。而那声低咛似乎极大地取悦了他,一声低沉的轻笑自他唇边溢出,觅尘感觉下颌上多了两根手指,牢牢地囚住了自己刚想逃脱的脸,觅尘一惊,柔软滑腻的舌头便乘机探进了口里,舔舔吸吮着强势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另一只大手扶在了腰间把她用力地揽向他的怀里,即使隔着春衣觅尘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
耳边低哑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室内越来越明显,仿佛是这世间最美妙诱人的声音,徐徐点燃了心底的欲望。觅尘撇开了一切思虑,放软了身体开始回应他,两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圈在了他的腰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迎合而变得更加滚烫灼热,那吻已是没有了狂肆,逐渐变得舒缓温柔但却更加悠长深入。
觅尘只觉有些晕乎乎的,仿佛在做梦一般,今夜的一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今晚的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地脱离了轨道,瑰丽而不真切了起来……
恍惚间归海莫烬猛然退了开来,带着急促的喘息,觅尘感受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半天才平复了下来,已是羞得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不愿抬起。
“老天,我真该答应父皇的赐婚。”
归海莫烬苦笑,以前每每听闻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总是嗤之以鼻,认为真英雄何以能让美人动摇心扉?如今方知此话有理,枉自己一向自诩心志坚定,万难撼动分毫,今日竟似个愣头小子一般把持不住,枉自己一向自诩绝非纵情声色之人,今日也会有如此轻狂放纵之举。
他略带懊恼的声音让觅尘把头又深埋了几许。感受到觅尘的动作,归海莫烬轻笑了起来,随即又是一声轻叹。
“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吗?怎么办?好像真的很喜欢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这般的喜欢,我该拿你怎么办……”
低沉的话语宛若呢喃在身边响起,浓浓的蜜意包裹周身,觅尘抬头但见他幽深的眸中涟漪流转,温润的目光仿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好像在做梦,前几日你还冷若冰霜,现在却是这般……原来闻名天下的冷面王竟是个多变之人呢。”觅尘挑眉轻笑,心里却是甜蜜非常。
“我归海莫烬一向被说成是冷漠寡情,心智坚定,如今心念稍动便被攻城略地,方知情之一物最噬人心,动情动心仅在顷刻间。你这小东西,罪魁祸首,反倒幸灾乐祸。”归海莫烬苦笑,手指轻点觅尘小巧的鼻尖,无奈地道。
觅尘看着归海莫烬略带羞恼的面庞,那两颊竟有些可疑的红晕,咯咯地笑了出来。
“能得冷漠寡情的翰王爷倾心相许,我好开心。”觅尘唇边漾起甜美的笑,一瞬不眨地看向归海莫烬,认认真真地道。
归海莫烬身子一震,眸中似有星光陨落其间,激起了一波光芒流转,轻轻笑了起来。
“不过你还需老实交待,为什么一直都未曾大婚?你都快二十六了吧?”觅尘肃整面容,看向归海莫烬。
“我曾经有个侧妃不知尘儿可知晓?”归海莫烬挑眉,有些好笑地看向觅尘。
觅尘心里早就想他贵为一国皇子,高高在上,又岂会没有女人,但是一直都未曾听闻,所以心里也抵触想这件事情,总奢想着他是不曾有过女人的。可是如今乍听得此言,心里还是一阵的针扎般难受,脸上也沉了下来。
“王爷好福气,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得此殊荣。”嗔怪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酸意,低下头不愿再看那黑眸流转。
“尘儿吃醋了?”
归海莫烬心里有些好笑,其实在众皇子中他的女人当属最少的。皇子虽是弱冠才可大婚开府,可之前侍妾,侍寝,通房丫头之类的,哪个没有几个女人?七皇子归海莫啸更是风流成性,府中莺莺燕燕不下二十个,姬妾成群。就连莫凌都在北地养了两个侍妾,自己一向认为男人当屹立巍然入云之峰,雄心不已如战靡怒将,实不当沉睡孽障而不知醒,也不该放纵声色,沉溺于儿女情长,所以从不纵欲。如今却不想觅尘只听一句就沉下了脸,心里有些诧异的同时却也是甜滋滋的,她原来竟也是这般在意自己,岂能不乐。
“呵呵,那女子是父皇硬塞给我的,连样貌都记不得了。”
“当真?那她现在在哪里?”压下心中的酸意,觅尘抬头咄咄看向归海莫烬,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既急于听到他的回答,又怕听到让自己心伤的答案,她不想别人插足自己的爱情,但也不愿做别人爱情的插足者。
“德绍二十二年我与北忔右谷蠡王一部在漠北蟒山一带交战,右谷蠡王不敌遣人暗入聚幽关掳了她胁迫与我,我没救她,当即就横死在了战场。”归海莫烬说得极为简短,声音低沉,面上表情不曾有一瞬的改变。
觅尘听完一愣,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即为那女子不值又有些的庆幸。不过听得那女子已是不再了,终是松了一口气。
“呵呵,看来我真是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听得她死了竟有些高兴。可是想你那般无情有些为她不值的同时自己的心里也不舒服,将来若我被掳,你可会一般对待?可会觉得我为国而死事理所当然,幸之甚之?”觅尘轻叹,仰头看向归海莫烬。
归海莫烬大手轻轻托起觅尘的脸摩挲着:“她,是我有负。但倘若再次选择我亦会做同样的决定,岂可为一人而致数万将士生死与危难。而你,我绝不会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会照顾好你的,相信我,恩?”
“好!不过,我想有些话我现在必须说清楚,既然喜欢上了你,尘儿就定与你风雨同行,你一天待我好我便一天不离不弃跟随你,但倘若有一天你变了心,不再喜欢我,我定先弃你而去。尘儿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人而已,真心付出了同样也会要求等同的回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不会把它分给任何人!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么我就必须成为你的唯一,不管是心还是神,倘若你负我,尘儿定狠狠地甩你一巴掌,然后潇洒的转身从此将你驱逐心中,不留片寸,忘得干干净净,然后努力爱上别人。”觅尘看向归海莫烬说得斩钉截铁。
“不想我的尘儿竟是这海天第一悍妇呢,呵呵,为夫记住了。我不会给你离我而去的机会,更不会允你爱上别人!”
听得觅尘的话,归海莫烬虽是心有所震但却不曾有丝毫的不愉,相反心里竟有些欢喜。自己本就是寡情之人,如今得遇尘儿动心动情已是难得。嘴角轻扬,归海莫烬心里好笑,怕尘儿根本就是多虑了,他归海莫烬又岂是朝三暮四,轻易动情动性之人。
“还有,那日你因皇上非真心赐婚而拒婚,尘儿心理谅解也先赞同,可你要是考虑到不能护得尘儿周全而拒婚,尘儿却不能认同。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因为不能让彼此幸福而离开,所谓的因为不能守护而放弃。喜欢了,那么彼此就是对方的幸福,爱不是逃避,是努力。不是逃避着给彼此幸福的责任,而是努力的实现让彼此幸福的过程。当你说着拒绝的话是为了不让对方受到伤害的时候,你已经给她造成了最大的伤害。爱就是要努力在一起,尘儿从不愿做别人的累赘,更不会做你的归海莫烬的包袱,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必须要尊重我,而我也不要站在你的身后永远只能跟随着你的脚步,受着你的庇护方能生存,我要和你并肩而立。和你共扛风雨,我不要你的保护,相反我希望自己能守护你,如果你是这海天世人的保护神,那么我戴觅尘要做你归海莫烬的守护者,我会守护好你的心,决不让它受伤。我也定会让你看到我值得你那么做,我够格与你并立,倘你做不到尊重我,那就现在放了我,省得将来我们反目成仇。”
觅尘心里忐忑但觉得必须要现在说清楚,几千年的思想代沟,她不想糊里糊涂地深陷了,结果换来的是伤心、伤身。本想此生也许要孤独终老了,可是情不由人,既然动心动情,那么就要努力经营好这份感情,那样纵使将来不能善终,自己起码也不会感到惋惜。
归海莫烬颇为震动地看向觅尘,她说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说她要做自己的守护者!她说要和他并肩而立!多么惊世骇俗的想法,可是他却并不抵触,也许是倾心了,也许是因为说这话的是她,他竟莫名地觉得理所当然。
登高者孤绝,能有一个人愿意携手陪伴是件幸事,倘若得到了一切未曾有一个分享,那么那一切又有何用……命运何其宠爱他,将她送到了身边。命运何其眷顾他,为他安排了一个如此特别的她。是的,他也不想要一个娇弱的京都小姐,他需要一个和自己一般强硬的灵魂懂他,知他!而她……愿意做那知心人呢……
“好!我拭目以待!和我并肩而立,那么就证明给我看,你有那个本事!”
归海莫烬轻笑,眸中波光流转,夜月春雨,天幕连绵,不变的是他眸中的那柔情和欣赏,那份缱绻,纠缠在眼底,结成了无言的温柔迎接了觅尘的凝视,安抚了她忐忑的心。
第三卷扬名天下第十四章师娘
四月的阳光真好,丛生的树枝一枝枝地叠加在一起,郁郁葱葱让原来湛蓝的天空更加深邃。向上望去,像是在万里丛中寻觅着一丝清泉、一份归速……
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打在脸上分外地清爽,觅尘慵懒地仰身卧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件薄毯,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心里悠悠的徘徊着一份缱绻……唇边儿似乎还留着那天他留下的气息,心里甜滋滋的尽是喜悦。
“小姐,东宫来人了,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要见小姐。红研把人挡在了涵音房门外,小姐见是不见?”红研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递给觅尘一个精致的拜贴。
觅尘挑眉,接过那拜贴,墨色浓郁的烫金大字,斗大的东宫二字下是印金提花的八爪蟠龙。
“太子殿下?他遣人要见我?呵呵,红研现在胆子够大的啊,太子的人也敢拦?”觅尘一手惦着那拜帖在另一手的掌心轻磕,眸中若有所思,扭头含笑看向红研。
“我不是怕小姐不乐意见嘛,算是红研白替小姐担心了。”红研一噘嘴自行在觅尘身边坐下,竟有不再管这事儿的架势。
“呵呵,红研现在不光胆子大,这派头也见长了啊。怎么?那东宫的人给你气受了?去吧,东宫的人还是见见为妙,总得知道人家来干什么啊,不然下回怎么死得弄不清楚呢。”觅尘笑着轻点红研额头。
“哼,那人横得很,不就是让他等一会儿嘛,吹胡子噔眼睛的。早知道小姐要见他,红研就不通报了。”红研说着,起身忿忿地扭身往院外走去。
觅尘摇头轻笑,随即目光转到手中的拜贴上,想起那天在殿上太子帮自己说话的事情,眉头拧了起来。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觅尘放了那贴子舒眉看过去。
但见一个宫装侍从打扮的瘦高个儿跟在红研的身后,手里还捧着一个小方盒,转眼就到了卧榻之前,跪地行礼,倒是看不出横的样子来。
“奴才拜见清尘郡主,郡主金福安泰。”
“起来吧,你是内廷侍卫吧?太子殿下怎么不让传侍太监来办这差事,反倒差了你来?本郡主闺阁待嫁于礼可是不便见你的。”觅尘轻抬右手示意那侍从起来,目光看向他腰侧的一抹黄|色。
“回郡主的话,奴才是太子殿下的随身近卫,感盟殿下信赖有佳,视为心腹,殿下仰慕郡主才华,今特遣奴才送来书信一封并奉上今年的繁花宴花贴,怕别人办不好这事,特让奴才前来。殿下言及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定不会拘泥闺阁礼数拒见奴才。”侍从退后一步,将手中的小盒子呈给红研,垂首站立。
觅尘嘴用轻勾,心道怪不得红研不喜此人,这人一口一个太子心腹,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接过那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信札,匆匆看过,无非是称赞她那日寿宴上为海天挣了光添了彩,所以特意邀请她参加今年的繁花宴,不必等到及笄,看完觅尘随手就把那盒子放在了小桌子上,看向那侍从。
“殿下的意思本郡主明白了,感谢殿下的好意,你回去转告殿下,繁花宴那天本郡主定早早前去。”
“是,奴才告辞。”那侍从施礼便退了下去。
觅尘眼波流转看向园中,五彩缤纷,美丽如画。园里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千奇百态,争相开放,可爱无比。空气中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清新醉人。小草也因为昨日的细雨越发的油绿,俏皮地用纤细的身姿,托起一滴滴晶亮的水珠,阳光下光彩流转,确实是赏花的好时节呢。
“小姐果真要去那繁花宴吗?红研也去好不好?“红研见那侍从的身影一消失在小径,一脸兴奋地凑了上来。
“谁说我要去了?人家是太子殿下总不能当面就拒了吧?到时候随便生个什么病推过去就得了,我可不要去那无聊的相亲宴。你要是想去的话,到那天让青黛给好好梳个头,穿上小姐我的衣服,再带个帏帽,拿上这帖子,一准儿没人能识破。”觅尘说着就把那花帖扔给了红研。
这繁花宴是每年四月中旬牡丹盛开之时由太子妃为东道主在宫中的牡丹园举办的盛会,太子妃广发百花帖,京中及笄的佳丽聚集一堂园中赏花,青春风韵,国色天香。繁花宴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本就是闺中小姐们结识打发无聊的一个小习俗,到商景朝末年曹皇后霸权当政,继而隆重举办繁花宴,又广发修林贴与名流俊才。繁花宴也就变相得成了集体的相亲宴。
“小姐明明好好的,那侍从可看得真真的。再说了,宴上还要比试才艺呢,红研哪儿能行,小姐分明就是取笑我。”
“我现在是好好的,可离那繁花宴还有半个月呢,到时候保不准生个什么病的呢,生病还不容易啊。你啊,要是想去就尽管去,到时候才艺展示,我们红研往那里一坐,随便几笔素描定是技压全场。”觅尘打趣着红研,目光投向天际,这百花帖向来都是太子妃发放,如今太子妃虽说是殁了,可还有太子侧妃啊,怎么也轮不到太子啊,看来这太子殿下一定不安好心。自己躲都来不及呢,又岂会主动送上门。
“小魔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慷懒的声音带着戏谑传来,与那声音一起到达的还有一抹皂色。
“洛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真是稀客啊。”觅尘撇撇嘴,见怪不怪地看向已在自己对面椅上落座的南洛。
“徒弟你如今声名大噪,为师幸甚,特来嘉奖。”南洛斜斜地倚着,眼见都快不惑之年了,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哎哟,这不是百花帖嘛,尚未到及笄之龄就得了百花帖,这可是百年的独一份儿啊,到时候你我师徒同聚牡丹园也算是一件妙事了。”南洛拿起那桌上的百花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那封还随意放着的信札,眼中晶晶亮亮地尽是幸灾乐祸。
“你也去?你都四十了,去什么百花宴啊?”觅尘吃惊地看向一脸猫腻的南洛。
“说什么呢,为师我今年三十有六,什么四十,如此雅事岂可少了我这雅人?”
“我们小姐没打算去的。”
“恩,这才是我认识的小魔女嘛,那天在殿上大出风头的那个我都不认识一般。那珠子对你很生要?为什么费尽心思一定要得到?”南洛看向觅尘问得认真。
“师傅不像是爱管这样闲事的人啊。”觅尘抬眼轻撇他一眼,眼见一张好好的百花帖已是被他蹂躏地皱巴巴了。
“徒儿你的事为师岂能不关心?”南洛一脸讨好地凑向觅尘。
“得了吧你,这五年多也没见你主动关心过什么,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觅尘一脸鄙夷地看向他。
“哈哈,尘儿真是聪明啊,你那镶泪珠借为师的用上一个月吧?”
“怎么这么多人打那珠子的主意?那珠子到底有什么用啊?”觅尘诧异地问道,倒不想珠子到手没十天就有两人来索要。
“你不知道?南翼蛊毒盛行,这珠子被那南翼国奉为国宝,有驱百毒,震心神的功效,常年佩带更可延年益寿,你学医多年不该不知啊。为师的还以为你知道它是个宝贝才争着抢着弄来的。”南洛颇为诧异地看向觅尘。
觅尘苦笑,她学的毒术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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