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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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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耀的目光深邃不见底。

舞姬们变了阵形,见她掩藏在了最后,她亦跟随她们的脚步,一举手一投足,已是方才一些重复动作,这次再没有错。

终于跳完了,花无多不自觉流下汗来。

舞姬渐次退出。

“你留下。”花无多忽听殿中陈东耀如是说。

谁留下?花无多低着头,当没听见,继续后退后退。

有人拽住了她的衣袖,她偏过头去,看到一个男子向她不停地递眼色,示意她留下,她头皮一麻,只得低头退在一旁,流了下来。她摆出一张苦瓜脸,就知道自己命不太好。

陈东耀一拂袖,身边的伺候的女子边悄然退下。

方才那男子示意花无多上去伺候,花无多垂了目光,手指已欲伸入腰间,正盘算着不如就近抓了陈东耀当人质去换徐清。此种想法虽然大胆,但若然出手迅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也极有可能成功,她一步步向陈东耀挪去。

却在这时有一人大步行入大殿,是位年约六旬的老者,看向陈东耀的眼神严厉深邃。

陈东耀看见老者,身体稍稍坐直了些,换去方才的迷离神色,挥了挥衣袖,花无多会意,心花怒放地退了下去。

花无多退出殿去,原以为终于获得了自由,未料想,方才那个男人竟跟着她出了殿来,将她叫住,便听他道:“你仔细准备准备,兴许今晚王上会叫你服侍。”

男子的目光带着轻蔑,仿佛花无多是一只拼命欲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服侍……花无多因太过震惊而呆了一下,见她没反应,男子又道:“故意跳错引王上注意,你倒是聪明的紧啊!”

花无多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跳舞跳错了,竟被误会是故意为之,以为她想借此机会吸引陈东耀,野鸡变凤凰。花无多心中无尽唾弃着,天下第一采花贼还用得着吸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还故意摆出一脸暗喜的模样,道:“奴家无意为之,还望今后总管多多提点。”那男子闻言面色稍缓,道:“你去吧。”

“是。”花无多退了下去。心里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静观其变,至少至今为之她的身份尚未暴露。今天若是不行,明天扮成其他人的模样再进来,今天记下了这府里许多人的身份和样貌,暗想自己若一个个装扮过来,陈东耀府邸会不会鸡飞狗跳。

距入夜还尚早,服侍一说与她无关,她会在天黑之前离开,让真人回府来,如今既到了陈东耀府里,便要四下探查一下徐清的消息。

她换回了衣服,戴上了十指金环,将手指藏入袖中,在陈东耀府里游来荡去。以她的身份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想打听又怕引人怀疑,便以轻功,掩藏了踪迹。她毕竟乃学武之人,耳聪目明,旁人说话十之八九难逃她的耳朵。可即便如此,几个时辰过去也无甚收获。她只听了些八卦,一个侍婢与另一个侍婢小声道:“我听说,那个叫小衣的舞姬今日故意跳错舞吸引王上,总管让她晚上准备侍寝。”

另一侍婢道:“不会吧,王上一向不喜欢身份低贱的女人,从来碰都不碰。怎么会?”

“谁知道?或者是这小衣找了个狐媚的样子,王上才看上的吧。”待婢便说边走远了。

花无多见天已快黑,有无甚收获,正打算暗中离去,去一中听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道:“西后院绑着的那个人性子真是烈,自被抓来就大骂王上,像是一心求死,如今被鞭打又被曝晒了两天,看样子撑不到明天了。”

另一人道:“那不管我们的事情,少说为妙。”二人匆匆而去。

花无多自角落处转出,西后院?她弯弯绕绕的找到了西后院,间门口守卫四人,便躲在暗处,正思虑如何进去一探时,便听院内有人道:“你说她重情重义,不会抛弃朋友,而今看来,她全不在乎这个人,探子跟丢了她的行踪,恐怕她早已出城走了。”听声音,说话之人正式陈东耀。

“此时乃臣之过错,是臣误信了耀眼,以为她重情义不会舍弃身边之人,才出此下策,还请王上责罚。”院中另一人回答道。

陈东耀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今日舅父催本网速回东阳,说宋子星金日调兵遣将频繁,昨日还大举攻城。本网决定,你随本王速回东阳。”

“是,王上!”

耳后只听陈东耀说:“杀了她。”

有人应道:“是。”便听抽出兵刃之声。

这时,之见墙上赫然出现一人,大喝一声道:“慢着!”

“什么人!”众侍卫拔刀围在陈东耀身侧。

陈东耀向墙上之人望去,吸氧虽淡却仍有几分刺眼,她衣衫飘飘站在墙头,陈东耀忽然觉得血涌额际,心跳加速。

花无多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院中木桩上绑着的徐清,见徐清昏迷不醒,满身鞭痕,想到他一心求死,只为不拖累自己,心中一闷。徐清虽尊她为主,她却一直待他为友。

花无多大声道:“我早就来了,你莫要伤害他!”

陈东耀一笑,兴奋中竟然漾出一丝温柔。看在花无多严重,着实诡异。

第三十五章诱敌深入

那是一个古怪的夜晚,花无多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一个采花贼坐在一起,对月谈心。

说谈心实则只有陈耀东这般认为,花无多则是心情度咋被逼无奈,她怕陈东耀加害徐清,却更为担心自己当下的处境心中不停的拉锯是走是留,最后镇定心神,终于仗着艺高人胆大暂时留了下来,决定谋定而后动。原以为陈东耀会提些非分之事为难自己,没到到,陈东耀诡异的出奇。

说陈东耀是采花贼,可陈东耀没采她,对于一个被定义为采花贼的人来说,很不合情理却不合常理。陈东耀还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她,对她甚是温柔殷勤,可他再温柔,看在花无多眼里也是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自然戒备万分。对于他准备的酒菜,她更是一口也不迟一口也没喝,九六滋粥燃点的驱散蚊虫的熏香也被她弄灭了,陈东耀明白她心中顾忌也不强求。

陈东耀自古喝酒,此酒是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酒香四溢却也度数甚高,陈东耀今夜似乎很高兴,一杯接一杯,终于有了醉意,话匣子便不由得打了开来。

陈东耀说的这番话花无多听的甚为心惊。

那是陈东耀弱冠时候经历的事,他说,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个好兄长,还有一位纯洁而善良的未婚妻与自己长相厮守。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是圆满,可他没想到,他的未婚妻,那位郭家小姐一直以来对他只是虚情假意,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她一次又一次于暗中伤害他,几次他都死里逃生,原以为那些不过是些意外,却在得知是她背叛自己的时候,徒留下伤心和失望。在看到她的眼泪和乞求时,他海华丝原谅了她。终究不忍心伤害她,总认为她是有苦衷的,可当他撞破她与自己亲哥哥缠绵床榻的时候,方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真心以待,碰下掌心呵护的珍宝是如此不堪入目的荡妇。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自家兄长指使,是自家兄长欲加害于他。怒极之下,他亲手杀死了郭家小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自己的兄长出手,他愤而离去。因郭家小姐猝死在陈家,他的父母亲得知此事后,一气之下先后卧床不起。而他的兄长变本加厉,在他愤而离家的时候,欲置他于死地,却终究被他杀了。不久之后,他的父母亲受不了此番次哦年耕地相残分打击相继离世。这世间只留下他孤独一人,他从此再不相信世人,更瞧不起什么自以为是大家闺秀的人。

他知道世人子虚乌有的猜测,说是他加害了父亲,杀了兄长,他不在乎。

陈耀东说:“世人眼光我不在乎,我不需要他们崇敬我,我只需要他们惧怕我。”

陈耀东说:“我最喜欢看那些自以为无比高贵纯洁的小姐变成残花败柳。”

陈耀东说:“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此番话,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怜悯。”

花无多说:“你需要什么我都不能给你,不过很不幸,我不想听也被迫听了。而且我根本就不可怜你。”

他一挑眉,忽然道:“来人,狠狠抽他一百鞭子。”陈东耀指着徐清。

“慢!”花无多道,“我怕你看了我的脸睡不着觉,你真的打算看?”

他醉眼迷离的王者她,道:“看!”

她未曾犹豫,缓缓揭下了面具,见陈东耀看的眼睛发直,花无多心中由此而厌恶,移开目光,带着轻蔑道:“这张面皮即便再好,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副摘不掉的面具罢了。唯有肤浅之人才喜欢皮囊美色,不重内在。”

陈耀东闻言一怔,收回了依然痴迷的目光。他无声的王者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道:“你说的没错,我真是喜欢你,越了解越喜欢。”他一笑朗声道,“我坦言,你的美貌的确十分吸引我,但我发掘我喜欢你却不仅仅因为你的美貌,风多的是因为你的机制和勇敢。还有你今晚为了他能来见我。”他瞥了一眼昏迷中绑着的徐清,继续道,“魏迁说你重情重义时,我心中还不以为然,然而今天却信了。你哥我见过的多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他又斟满了就被,道,“我们同饮一杯如何?”

花无多说:“我从来不合陌生人喝酒。”

陈东耀说:“你怕我。”

花无多说:“我不是怕你,而是在提防你。”

陈东耀说:“我很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

花无多说:“你只会威胁我。”

陈东耀说:“好,我不拿他威胁你。”

花无多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大吃大喝,而我却一点儿都吃不了。上次做这件事的是宋子星,所以我决定厌恶他一辈子。”

陈东耀说:“被你厌恶一辈子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说明你一直记得他。”

花无多道:“知道我来福建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吗?”

陈东耀道:“总不会是为了我而来的。”

花无多道:“你错了,我来福建的理由之一,就是为了废你而来的。”

陈东耀失笑,好似是看到鸡蛋再对石头说:“我要撞碎你。”他兴致勃勃的问道:“你如何废我?”

花无多道:“你若不反抗我变演示给你看。”

陈东耀哈哈大笑,说:“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可越是这般开心,我越不想当你离开。”

花无多片头斜睨这他,说:“你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我。”

陈东耀道:“好。”

陈东耀说的运单风轻,可出售却极为迅捷。可惜花无多也不是省油灯的灯,虽然没吃饭……

那一晚,他们打的天翻地覆,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二人从月升一直打到东方渐渐泛白,竟然整整打了一夜未分高下,战道酣处,花无多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而陈东耀显然留了余地,不想伤害她,便处处受制,闪躲不及时难免受了些伤。

陈东耀的有心之举,无意中命中了花无多的弱点。花无多是这种人,你要是很厉害吧,她就不打了干脆跑,你要是很菜吧,她就非得欺负欺负你,你要是个她旗鼓相当吧,她就偏不服输,非得和你论出个输赢来,而刚好陈东耀此番就是和她旗鼓相当的。

他二人打啊打啊,花无多越打越心浮气躁,越打越生气,不服输的性格令她不分个搞下不罢休。可陈东耀却越打越小心,越打越温和,越打越没了魇气。知道花无多撤了银针说:“不打了!”

陈东耀还颇为恋恋不舍的追问:“怎么了?”

花无多道:“和你打架太累,我要休息下,再吃点东西。”

陈东耀问道:“你肯吃我府里的东西?”

花无多道:“自然不吃。”

清晨,城里的薄雾刚刚散去,陈东耀随花无多来到了街头,行至一个小摊旁,刚出炉的包子又香又大,花无多一口气吃了三个,还喝了一碗豆汁,方才满足。陈东耀吃了五个,表情也甚是满意。

陈东耀说:“还不错,可以再来。”

花无多诡异的瞥了眼陈东耀。

起身离开时,一个乞丐突然英明抄花无多撞来,花无多一侧身与他擦身而过。花无多本也没打算例会,却见身边陈东耀突然出手,一道斩断了乞丐的脖颈,因速度太快,乞丐未断的脖子甚至没有喷出血来,此举吓坏了街上的所有人,花无多惊讶之下,便听陈东耀笑着对她说:“他是个贼,盯着你半天了,我帮你傻了他!”言罢,拿起乞丐手中的玉佩递给花无多,这玉佩却不是她的,而是那个叫小衣的舞姬的。为了怕被人认出,花无多将她打晕之后自然将她所有东西都戴在了身上。

花无多怔怔的结果玉佩,从未有这样一个人,杀人如切豆腐,杀人好似献宝,能讨她欢心一样。她低头将玉佩系在腰上,却发现腰间藏有一张纸条,花无多不动声色将纸条纳入掌心,行走间,趁陈东耀没注意时,她摊开掌心扫了一眼,上写:“引他到东。”是宋子星的字迹。花无多心中一紧,她紧握了拳头,纸条在手心碎成了纸屑。方才死的那人……

花无多转身便向东走,陈东耀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花无多道:“要你管!”

她越这般说,陈东耀越是要跟着她。

他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此刻却似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花无多一直向东走,边走边说:“嗾使讨生活的,各有各的难处,不过一个玉佩,你何必杀了他?”

陈东耀不以为然,道:“你为人太善良,这是个极大的缺点。”

花无多毫不留情的说:“你人性已经彻底泯灭了。”

陈东耀说:“所以我无所畏惧。”

花无多说:“也无懈可击是吗?”

陈东耀深以为然。

花无多说:“你简直不是人。”

陈东耀说:“背地里,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不过唯独你干当面说。奇怪额是,我听了竟然不觉得生气,反而很是欣慰,这说明你懂我、”

花无多没好气,道:“你脑袋肯定被驴踢了。”

陈东耀当街哈哈大笑。

花无多只觉得他右下疯有些狂,毫不客气的道:“你脑袋不仅被驴踢了,还被门夹了。”

陈东耀笑的更为大声。

花无多气的一拂袖,走的更快,陈东耀也加进了脚步跟在她身边。

陈东耀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女子,我很感兴趣。”

花无多说:“我对你也很感兴趣。”

“哦?”陈东耀道。

“我对废了你很感兴趣。”花无多恨声道。

陈东耀笑的呛到,咳了半天,方才说:“你知道吗?我心中最为厌恶的人便是宋子星。因为我厌恶家世清白、人品高贵、自以为是的贵公子,而宋子星在这种人里独占鳌头,我最想废的是他。”

陈东耀说了这么多话,唯独这句话花无多觉得有呢吗积分道理,忍不住点了下头。

这微微的颔首,再次令陈东耀哈哈大笑、陈东耀说:“刘修舍你而就齐欣,他是天字第一号的蠢人。”

提起刘修,花无多沉默了。

却听陈东耀自得其乐的道:“刘修那厮到有福气,左边有齐欣右边有你,若然不是我比的他帅,我都要嫉妒他了。”

花无多心中原本的那丝沉闷瞬间烟消云散,看鬼一样回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立刻被陈东耀呆住了,便听陈东耀说:“你那是什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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