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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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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作者:肉书屋

嫁时衣第38部分阅读

们目标明确,手段果决,务必要铲除异己成就自身。她们不会心软,不会犹豫,那种不见硝烟的战争甚至是不死不休的。

正因为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小冬才没有去揭最关键的一处短。

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秦烈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小冬甚至可以相信,秦烈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对她说过,甚至从没有暗示过哪怕一点点那方面的意思。

她根本未曾有过真正的爱情。

她有的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与执着而已。

所以,小冬希望可以先从另一方面,让她知难而退。

当然,她若再不回头一意向前走……

那只能让她撞到南墙上,碰到疼,疼到伤,伤到哭。

对于要侵略自己领地的人,谈不上同情与姑息。

而石秀,一心只想着她理念中的,从小一直向往的爱情。别的事,她压根儿没想过。

不想小冬这边,石秀出了舱门往回走。

她当然没想过让小冬死,更没想过让秦烈死——

可是她……

好像有哪儿不大对。

可是小冬说得确实合情合理的。秦烈和她已经是夫妻了,自己……

自己可不能象那些不争气的女人一样去当妾!不说她,她爹娘也不会答应的,哪怕一辈子不让她嫁人也不会让她去做那样的人。

可是……

石秀靠着门,心里油煎火燎一样难受。

她从小就一直想,她和秦烈将来会成亲,会在一起过一辈子。镇上姓胡的银匠的女儿,不就嫁了她爹的小徒弟吗?遂州有许多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学了师傅的手艺,娶了师傅的女儿,给师傅养老送终,承继家业,好好过日子——

可怎么到了她和秦烈这儿,就不一样了呢?

秦烈太有本事了,到京城念书,竟然就娶了王爷的女儿。

在遂州的人想象京城,皇帝、皇帝的女儿……那些都太遥远了,就象天上的神仙那么高,那么远。

可是忽然一夜间,那些都不再遥远了。

秦烈娶了王爷的女儿,皇帝的侄女儿。那么白,那么漂亮……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吃的喝的用的自己见都没见过。

秦烈娶了她,住的是那高门大户的房子,花园都那么大。好象还当了个官儿,将军。

将军哪……

石秀紧紧按着胸口,手攥得紧,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

秦烈,已经离她很远了。他已经过上了另一种生活,他不会……也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

守在石秀舱门前的人,听到屋里忽然传出来的哭声。

那哭声很伤心,很凄凉。

小冬的心情好吗?

不,也不怎么好。

秦烈买来的油鸡和糟鱼,的确很美味。小冬也吃了不少——并不是她十分有心情欣赏这佳肴美味,而是她觉得很疲倦,很饥饿。

战斗是会大量消耗体力的,不管是体力的,还是语言和心灵的交锋。

送到石秀那儿的饭菜,却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

小冬说了句:“知道了。”

秦烈已经听说石秀过了闹了,等关上舱门两人小憩时,便朝小冬问起:“她可是又来闹你了?嗯,这几天你且忍忍,一到地方我就将她交给她父母。”

小冬点点头。

她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就象下雨之前那沉而压抑的凝重,象是被厚厚的被子压着,被热过头的火炕烘烤的焦躁。

“别生气……”秦烈低声说:“都是我的缘故,才让你受这些委屈……”

小冬忽然推了他一把,秦烈朝后仰过去,头落在枕头上。

小冬低下头去,张开嘴重重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第一百零二章欺负?

“小,小冬?”

秦烈现在的神情活似突遇纨绔恶少的良家女子,唔——不知所措,不敢闪躲。

“你,你这是……”

他的话被小冬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九象野兽确定自己的地盘一样,小冬也急着,需要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宣告自己的主权。

她没打算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丈夫。

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对石秀这么和颜悦色,容忍她在自己眼前蹦跶挑衅。

可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对女人就是这样不公平。

尽管她是郡主,可是她不是那种无限yy的,可以逆天的穿越者,可以改造一个王朝,一个时代。她能改变的,不过是自己。

让自己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融入这里。有限的自由,有限的快乐,有限的……

小冬慢慢停下手来,看着秦烈被她剥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鼻子上还有个红红的牙印儿,一副凄惨落魄样——她呆呆的坐在那儿不动了。

“小冬?”秦烈看着她的眼圈儿慢慢红了,顿时慌了手脚:“怎么了?你别气。你想打我骂我都行,都是我的错。”

小冬闷闷的坐着,小声说了句:“本来就是你的错。”

秦烈连声应着:“是是是,你……你有气就发出来,憋心里容易生病的。”

他那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实在很滑稽,小冬扑哧一声笑出来:“算啦,其实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好了……”

这时代的男人,只要能娶,一千个里,九百九十九个半都是要多娶几个的。连小冬觉得十分完美的自家老爹安王,也娶过沈王妃,自己的娘姚青媛,还有明夫人,有刘姨娘和程姨娘。

就算到了自己那个时代,制度规定了一夫一妻了……可是就真的保证了婚姻的专一性了?

也没有。

小冬心气渐渐平顺,为这事儿生气实在有点不值得。既然几百几千年后的人依然做不到的事,为什么今天还这样气?再说,秦烈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主动的错误。狼要吃肉,你不能说是肉的错吧。

好吧,肉也有错的。谁让它不洁身自爱,不与狼保持距离,让狼盯着它垂涎三尺呢?

秦烈看她是不生气了,笑嘻嘻地凑过来:“来来,再亲个。”

“不亲,一股糟鱼味儿。”

“真的?”秦烈忙朝手上呵了两口气,闻了又闻:“我明明漱过了……”又呵了一口:“没有啊。”

秦烈明白过来:“好啊,你哄我的!”

他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小冬惊呼一声朝旁边闪躲,秦烈一手把她按住,一手扯下了帐子。

怎么说呢?欺人者,人恒欺之啊……

或者说,小冬难得露出一次凶悍的面目来,可是立刻就被以牙还牙了……

看这边的鱼水和谐,再对比石秀姑娘那里的凄风苦雨——呃,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众口难调,总不可能皆大欢喜。

夫妻吵架,总是床头吵,床尾和。

他们离了何桥再向南行,一路顺风顺水,天气也不算甚热,人人都说这趟出门选的日子好。小冬寻思着,秦烈肯定是在这条路上来回跑惯了,何时行何时停,怎么挂帆如何转向都已经烂熟于胸。连路上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什么名胜他都知道。这一路倒真是过得甚是悠哉。

最重要的是,石秀姑娘的嚣张气焰终于被小冬给灭了大半下去,现在十分萎靡,也没有找碴,也没有吵闹,安静得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

船在宣州停了一天,秦烈他们在此交割了一些从京城运来的货物,数量虽不大,恐怕是十分金贵紧俏的东西,当地商家虽不知道秦烈娶的是郡主,不过听说秦烈带了家眷同来,盛情邀请他们去家中做客小住。秦烈道了谢,推辞了。那人于是邀他们去宣州有名的明月楼去吃一顿,这回再拒绝倒是不好,于是小冬成亲以来头一次,算是参与了秦烈的应酬往来。

宣州已经是江南地方,景致清秀,器物精巧,和北地风光截然不同。宣州女子的打扮也格外别出心裁。京城有品级的贵妇人都有凤冠、花冠、花钗,那都是各式珠宝,珊瑚,绒花绢花之类,江南这里却时兴用鲜花。他们去赴宴的那天,请客的那人的家眷就是如此打扮。银丝绾的流云冠,银丝结上别着一朵朵的小茉莉,有如一粒粒精致晶莹的玉白扣子。可是白玉却没有茉莉花这份娇柔和馨香。她穿的是燕尾裙,身后一条长长的飘带,一举手,一走动,显得格外飘逸轻盈。

小冬为这种江南风情赞叹,那边也为小冬的鬼气倾倒。因为觉得是便宴,小冬没有着意打扮,一件粉橘宫装,配白瓣金蕊牡丹波纹边对开大幅锦纱披帛,头上全无珠饰,头发梳了一个堆云髻,显得人也高挑了。

本来小冬担心她没和人这么应酬往来过,怕没话说场面尴尬,结果她的担心完全多余。这位宋夫人十分健谈,两人光是谈论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就谈得十分投机,一点没有隔阂,倒比秦烈和那位宋员外还显得亲近热闹。

酒菜也是典型的江南风味,味道清淡宜人。小冬也破例,多饮了一点女儿红,两颊红得象擦了一斤胭脂似的,引得宋夫人直笑,忙命人做了醒酒汤端来。

月亮升了起来,宋员外让人打开窗子,楼下池水如镜子般,映着圆而皎洁的月亮,院子里的花树在幽光下仿佛象水墨浓墨淡描出的一样。白日里人们若看花,看得多半是花的美,叶的浓。而在这夜间看,却看的是形与影。

“明月楼果然名不虚传。”

秦烈笑着说:“下回宋兄和嫂子若是来了京城,我也一定在美味居做东,请你们好好儿尝尝京城的风味儿。”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回去时小冬还有些意犹未尽。秦烈说:“你若喜欢,咱们索性在这儿多停几天,好好玩玩。”

小冬笑着摇摇头:“有时候好吃的东西,不要一口吃掉,分开来慢慢品尝,每回大约都能尝出不一样的滋味儿来,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零三章请客

过了宣州折向西南,又行了几日,两岸渐渐不再象从前看到的那般繁华,但是景物却更加奇秀起来,山峰延绵,山峰陡直,树木葱郁浓绿。

胡氏却有些担忧,和小冬说起来:“马上要出沅州,听说再向前有水匪,路上很不太平。”

这个秦烈却没说起过,小冬也许不觉得很担心。这条路秦烈一定走过不是一回两回,他们的货也时常从这里经过,若真有水匪,秦烈怎么还会选择走这条路呢?

“妈妈不用担心,想来只是传闻,并没有那样严重。”

胡氏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小冬的话:“不出来不知道,原来天下有那么大。以前还以为京城就很大了,天底下什么样的东西京城没有呢?可是出来一看,咱们还真是井底之蛙。”

“嗯。”小冬笑着替胡氏绕了一回线。胡氏总是闲不住,手里习惯做点儿活计,可是她的眼力却大不如前了:“妈妈的见识比我多多了,既然你都这样说,那一定是没错的。”

“嗯。”胡氏小声说:“姑爷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这一路上妥妥当当的,可比那只会说空话的人不知强了多少。我可听说过呢,赵惠郡主当年嫁的倒是一位有名的才子,可惜忒迂腐不化了,虽然在翰林院谋了个清贵的位置,没几天就将人都得罪了个大半,被明调暗贬的发配到思齐阁去看管书目。结果正赶他倒霉,偏偏那屋漏雨淋坏了书的事又让他遇着了,又给发配到了常庸司去守空院子。那儿既没人,也没东西,总算能待得住了,不然哪,他再闯两回祸,非拾踢出京城流放了不可。”

嗯,赵惠小冬还有印象,当时在集玉堂一起读过两年书,她出嫁很早,也生了两个孩子了。不过小冬却对她的驸马了解不多。做官,首先要会做人。只有才气是远远不够的。你不会做人的话,越有才气,还越是树大招风。和他不一样,沈静就是太会做人了。是的……

小冬对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太懂得为人处事,太知道明哲保身,虽然……这是必须的,可是做为亲戚,朋友,一起长大的伙伴来说,总觉得他不够真诚。大概小冬唯一见了他真性情的只有两次,一次是他偷躲在假山石洞里看侠义小说,还有一次就是……,给五公主送那张画卷。小冬微微出神,连燕子指给她看半山腰一抹斜探出来的树,也设有在意。

有点……想家。出门也很好,可是她依然想家。还从来没离开京城这么远,这么久过。她想念每天平上醒来时窗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喜鹊拖着尾巴从树权间飞快地掠过,嗖的一声便冲上了天。她想念屋里的香燃尽了,留下来的一抹淡淡余韵,香气似有若无,萦绕在鼻端。她更想念人。

不知安王怎么样?身体可还好?是不是还忙碌劳累?每没有按时添衣减衣?是不是又多喝了茶夜间睡不稳?还有赵吕,他在成岭好吗?每次看到他,都感觉他有变化,瘦了,精悍了,军中经历好象将他身上原本那些柔软的东西都消抹去了一样,只留下了峥嵘刚骨。这变化是好是坏?

小冬有些怀念以前的赵吕,虽然有点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可是,应该是好事。赵吕终究要长大的:他不比小冬,以前靠父亲,将来靠丈夫。安王终究会老去,他将来要支撑门楣……长大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一件事。尽管长大并不是那样快乐和顺遂。

“郡主,风紧了,关上窗子吧?”

“好。”

燕子继续和她那一团线奋斗,磨练了几天,她的进步也只限于从一大团乱线变成了一小撮乱线的提高。胡氏私下和小冬说:“照李姑娘这个学法,出嫁时只怕能裁条帕子,还是毛边儿素面的。”

小冬忍着笑说:“也未必,兴许她哪天忽然就开窍了呢。”当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红芙从外头进来,低声说:“奇怪,咱们船后头什么时候多了好几艘船在后头?”

小冬探头看了看,果然。后头影影绰绰,远远近近得有七八艘。船吃水都深,看样子是装了不少货物的船只。江面上不知不觉起了雾,渐渐越来越浓。

”这……不会是水匪吧?”

小冬噗哧一声笑出来:“水匪肯定会驾小船的,来的快逃得快,驾这么大的船,追得上谁呀?”

“也是哦。”红芙笑笑:“郡主怎么知道水匪都是小船?您也没出过门啊。”

小冬心说现代的水匪路匪的可一点不比古代少。不过她只是一笑,红芙自己就补充了:“我知道了,是姑爷说的吧?姑爷还真是见多识广。”

这些船为什么跟在他们后头?不识路?不可能的,从这儿到沙州一条水道直通过去。也不是水匪……那,难道是想借势?有可能。如果这附近真的不太平,那一起走是比落单要强多了。人多势众,水匪也会掂量着办的。

等秦烈进舱来的时候,小冬便问他。秦烈只是一笑:“不用担心,我们的船回回从这里过,不都太平无事么?对了,再过半个时辰船在枫林渡停一停,我在这儿有个相识,姓惠,你让人整治些酒菜,我请他喝两杯。”

小冬答应了一声,心里忽然一动:“这个姓惠的,和水匪相识若是旁人都说这儿有水匪而秦烈回回都没事,那他结识水匪,这姓惠的即使不是水匪也肯定与水匪有些交情往来,这可能性是很大的。

秦烈微微诧异,看着小冬的目光显得新奇而赞赏。“出外靠朋支,有朋友帮衬的话,会么事都要易办得多了。”

这就是变柯承认了。看他笑得好象很忠厚,可是小冬只想骂一句:面憨内j。做人是要忠厚的,经商也是需要诚信的,可是只忠厚和诚信是不够的。秦烈能年纪轻轻有这番成就一一固然他走的是正道,可是却不能只顾着走正道,旁的那些门路也要有所联络。

真的忠厚老实的人,会这么几年坚持不懈的跳她的窗子吗?

小冬忽然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一一不,其实秦烈也没骗她。只是很多她以前不去想。再说,秦烈对她,也着实是好。在不起贰心这个大前提下,秦烈小小的狡猾,那些都是小节。

小冬笑着说:“好,我这就吩咐人做几个好菜。”

“菜要辣些,酒也要好的。”

“知道了。”

酒菜十分丰盛,小冬对厨房的安排是游刃有余的,即使临时请客也毫不仓促。有就地取材的,比如鱼脍,炒螺和炸虾,也有他们自己带的,干菇笋片粉丝火腿这些。一桌菜南北荟杂,琳琅满目。

第一百零四章冤家

船停靠在岸边没多时,客人就搭跳板上了船。上船的只一个人,可是留在岸边的跟从的人,小冬在舱里也看见了——果然有一股凶悍之气。

八成不是什么善类。

这个姓惠的,恐怕就是水匪中的人吧?而且,地位不低。

这样的人……结交也不是不可以,但请他来自家船上吃饭,小冬心里未免有些微的不舒服。

这不是开门拘盗么?

就算现在笑呵呵的你好我也好,可是狼终究是狼,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他忽然间翻脸,那是防不胜防啊。

小冬决定尽快把这人送走,然后得好好和秦烈讨论一下这个什么人能交,什么人得防着的问题。

燕子也好奇地要死:“秦叔请什么客了?做了那么多好吃的……”

言下之意十分不甘。秦烈请客,连小冬都不便露面。燕子他们自然也是不能上来的。

上次在宣州,他们没去成明月楼,就拉了好几天的脸。

“你还怕没吃的?那些菜不都给你留了?“

燕子忽然眼睛圆睁,指着站在舱门口和秦烈说话的人问:“那,那……”

小冬从没见她露出过俱怕惊慌的神情,可是现在燕子眼睛发直手也直发颤,小冬还没来及出声,燕子猛地叫出来:“强盗来了!哥哥,强盗来了!”

女童的声音本来就尖细,小冬耳朵被刺得极不舒服,慢一拍才明白过她喊的是什么。

“强盗?”

小冬转头朝外看,外面秦烈和姓惠的那人也朝这儿看。

小冬一触到那个人的目光,就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寒颤。那人的目光中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他一定杀过人一一小冬记得安王身边也曾经有这样的人,那种冷和沉默就象有万钓之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看到燕子,忽然眼前一亮,大步朝这边走来,燕子啊的一声喊,缩到了小冬身后藏起来。那人己经走到窗前,忽然咧嘴一笑:“小丫头,别怕,我不为难你。你姐姐在哪里?“

合着他们见过!小冬觉得这人让她很不舒服,她强忍着不安安慰燕子:“别害怕,有什么话就说吧。”

燕子猛摇头,紧紧揪住小冬的衣裳:“我们去京城的时候……坐的那船就让他们劫了……他,他还要抢石秀姐当,当……“她说不出来,姓惠那人很有耐性地给她补上:“当押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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