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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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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兄长留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目前都跟着李大哥一起生活……”

小冬又一次差点呛着。

秦烈有话就不能一次说完么?

好吧,不是后妈。后婶子要简单多了。反正婶子不是娘,做的好不好没有人拿着亲娘当参照物来一一比照挑剔。

小冬的脸有点微微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喝了两杯果酒的关系,还是白天睡多了,她现在精神得很,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靠着赵吕,哼哼唧唧小声说话。赵吕听着小冬在抱怨腿酸腰酸,浑身上下无论没有什么地方不酸,很想对她说一句:起码她的嘴唇舌头就不酸,现在还有余力抱怨呢。

小妹妹一转眼就长大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嫁了。

赵吕突然觉得又愤恨,又舍不得。

——要不,他可以考虑给小冬招赘个女婿?

这事儿不是没先例,大夏宗室中有前辈这么干过,那位郡主是独生女,她出了嫁可是并没离家,和那位温存多情但是一事无成的丈夫一直住在王府别院中。

赵吕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他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美妙了。

而小冬觉得在东华山避暑的日子实在太美妙了,可是也太短暂了。

她还跟着赵吕和秦烈一起出去打了一次猎,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小冬和赵吕一起空手而回,只有秦烈打着两只兔子和一只锦鸡。锦鸡还是活的,秦烈对小冬晃晃那只五彩斑斓的大锦鸡:“你要不要做几个毽子?”

小冬认真观察了一下长在锦鸡屁股上那神气之极的长翎,琢磨了一下这要做成毽子的话——这毽子该有多沉呀?

最后那两根长翎毛没做成毽子,也没做成别的东西,小东把它放在庄子养了几天,等他们离开东华山的时候,小冬把它放了。那只锦鸡一得了自由,就拍着翅膀朝远处窜去,长长的亮丽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色的弧线,小时在了密林之中。

“妹妹要是舍不得,就再多住几天?”

“不了,”小冬摇摇头:“我想父亲了。”

赵吕点点头:“我也想。”

两个人都有些离愁别情,只有秦烈依旧如故:“明年夏天我们再来吧。”

小冬刚一回到安王府,把从山庄带的莲蓬和果子分成几份准备送人,没等她送出去,赵芷已经找上门来。

赵芷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出去这几天,京城可真是热闹,出了好几件事儿呢。”

“什么事啊?”

“头一件,二皇子想纳秦女,可是被拒绝啦。”

小冬啊了一声,二皇子?那个沉默的,总是站在旁人的身侧和身后的皇子,大多数时候他都象一个影子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他对秦女……呃,还被拒绝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们走了第二天。”赵芷说:“许多人都看见了,没看见的也听说了。秦女把二皇子送的头面首饰当面拒绝了,一点儿余地都没留。”

真没想到啊。

小冬除了啊字之外,也就只能说出:“真的吗”这么老套的话来。

赵芷不等她冷静下来,又抛出一句:“五公主说要出家,已经住进万福宫啦,好象还折腾着要剪了头发,我不清楚她到底剪没剪成。”

“什么?”

四公主出嫁后就轮到五公主了,夫家已经寻好了,是林乡侯的次子,既清且贵的人家,未来的驸马年方十八好年华,听说文才好脾性也好,可见明贵妃虽然在后宫嫔妃中年纪不算轻了,却还是十分受宠,能给女儿弄到这样一门亲事。

而五公主有了这样一门又有保障又体面的好亲事,干吗想不开要出家?

总不能是严重的婚前恐惧症,或者是她对嫁妆数量不满意吧?

小冬疑惑着,同时还期待的看着赵芷。

根据她对赵芷的了解,她肯定把更具震撼力的消息放在最后说。

第十八章消息二

赵芷卖够了关子,终于把最后一个消息说了出来:“有人说……安王……要续弦。”

果然这个消息才是最具爆炸力的,一下就把小冬从椅子上炸了起来。

安王要续弦?

“真的?”

赵芷看着她:“我还想问你呢。”

这才是她匆匆跑来安王府的真实意思啊。

小冬一下子明白过来,赵芷这个八卦神经异常发达的丫头是来打探安王府的虚实的。之前小冬不在,她就是好奇到百爪挠心也没处下嘴。现在小冬回来,她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

这丫头要生在现代,该是一个多么称职的八卦记者啊。

“父亲不在家。”小冬摊摊手坐下来,赵芷的表现让她彻底冷静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芷咬着嘴唇,看着小冬的目光好象在埋怨她不讲义气。

小冬心里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安王真的要续弦吗?

也许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对于父母亲要重组家庭,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你听谁说的?还有,就算要娶,那娶谁呢?”

“这我可不知道。”

把心不甘情不愿的赵芷打发走,小冬去找赵吕。

“世子爷不在屋里,去和秦少爷说话去了。”桐香笑着说:“郡主进来喝杯茶等一会儿吧。”

小冬摇摇头,再去秦烈那里寻人。

赵吕和秦烈两个人正在屋里说话,小冬觉得屋里气氛有些怪异——两个人都站着,也没上茶。

要不是他们看起来算是平心静气,小冬简直以为他们是不是在吵架。

赵吕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起码小冬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这一点很象安王,安王从来就没有高声说过话。

“妹妹怎么来了?”

赵吕看起来若无其事,小冬看看秦烈,秦烈也冲她笑笑。

“我……”小冬犹豫了一下,只是听赵芷说了那么一句传言,来龙去脉都没有,自己这么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有点听风就是雨,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秦烈非常体贴,站起来说:“我还有些事要办。”

他一走,赵吕的架子就放下来了,瞬间变身二十四孝哥哥,“妹妹有什么事?”

“刚才赵芷来……”小冬刚才走的急,出了许多汗,皮肤上潮辘辘的,脸也通红。

“妹妹别急,慢慢说。你和赵芷拌嘴了?”

“不是……她跟我说,京城里有传闻,说父亲要……娶妻。”

赵吕愕然:“她听谁说的?父亲要娶谁?”

小冬诚实而茫然地摇头。

赵吕笑了:“这种道听途说的小道传闻怎么能当真呢?你这么跑来就为了这个?”

小冬又点点头。

“不会的。”赵吕温声柔气地安慰她:“退一万步说,父亲就算想娶,也不会张扬得这么满城风雨吧?”

的确不会,安王是那种闷不作声埋头做事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力求稳妥万全,别说事成之前不会说,就算事成之事也时也是一言不发,绝对把沉默是金这话贯彻到底。

“对……”小冬心里顿时云开雾散雨过天晴,“我怎么没想到,赵芷不知哪儿听来的谣传。”

赵吕低声说:“只是谣传也能满城风雨?”

小冬没听清:“哥哥说什么?”

赵吕牵着她的手出了门,送她回玉芳阁:“你快回去歇着吧。看小脸儿热的,让胡妈妈给你好好熬碗解暑汤喝。”

小冬脸还是红红的,小声说:“知道了。”刚才实在丢人,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通。小冬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和赵吕说起赵芷带来的其他消息,二皇子被秦女拒绝,五公主闹着要出家的事。头一件还没什么,后一件赵吕问得很仔细,可是小冬也所知不多。

“赵芷已经走了,不然还可以再问问她。”小冬也想不通,五公主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家?她可不是那种任性蛮横不懂事不讲理的女孩子,仗着长得好看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五公主很会做人很圆滑。几乎没什么人说她不好。明贵妃没生出儿子。在她身上花费了偌大心血,除非从天上掉下块石头来把五公主给砸傻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小冬的想象力贫乏,实在琢磨不出来。

回去以后果然被胡氏埋怨了一通,又说她出去这些天黑了瘦了,可得好好儿补回来。

小冬凑近镜子仔细看了,也没瞧出来自己到底黑了多少瘦了多少。反正在胡氏的心里,只要里了她,自己就过不好,就算白了胖了,胡氏也肯定视而不见,依旧独断独行得给她补。

小冬笑呵呵的扒着胡氏的背撒娇,没两下就把胡氏给逗笑了。这招百试百灵,从来都是一击必杀。

不光对胡氏,对安王和赵吕,也是同样有效。

“行啦行啦。一年大二年小的,还跟小时候一样……”胡氏拍拍她的手,小冬在胡氏身边儿坐了下来。

胡氏问她在山庄都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小冬当然有选择性的说。钓鱼说了,爬山去看日出就没说,打猎只说了赵吕他们打的,至于秦烈背过她什么的,更是只字不提。

虽然这时代没什么程朱理学,胡氏也绝不会跟她讲饿死事小的道理。胡氏要是知道了她和秦烈有过那么,恩,亲密无间的接触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这个小冬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不论胡氏会不会把秦烈收拾了——在那之前肯定会先把她狠狠收拾一顿。

“对了,五公主的事,你听说了吗?”

“恩,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究竟是为什么呢”

小冬是绝对不相信五公主会想出家的。她琢磨的是,五公主会不会另有心上人。所以不肯嫁人?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胡氏一边替她重新梳头,一边轻声说:“太祖爷曾经有位公主,十六岁的时候定下了亲事,但是定亲后公主先是生了病,后来又为了消灾而带发修行,原来的婚事没人再提起。过了两三年之后,又另寻了一门亲事。”

“什么?”

小冬万万没想到胡氏会平静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从镜子里看着胡氏平静从容的神情,胡氏朝她温柔地一笑:“这都是些陈年的老黄历了,想必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些事儿。”

小冬的嘴巴慢慢张大——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挺喜欢听这些事儿。”胡氏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只能闷在心里,不能说,不能笑,不能议论,就只能在心里反复的揣摩,思量,猜测……要不这么做,一天一天的时光怎么打发得过去啊。”

小冬费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赵芷和胡氏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呃,不不,也许应该说,胡氏也曾经象赵芷那样,有过多么丰富多彩的少女时代啊。

第十九章恶疾

安王见着小冬的第一句话也是:“瘦了些,不过精神不错。”

赵吕和小冬端庄规矩行了礼,小冬亲手给安王捧茶:“爹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唔,你这些天在家歇着吧,等天气凉快些了再去学堂。”安王顿了一下:“天气太热,五公主已经病倒了。”

小冬怔了一下,和赵吕交换了一下目光。

赵芷的说法是五公主闹着要出家。到了安王嘴里却成了病倒。

当然,安王这里的肯定是官方说法,赵芷那只能算小道消息。

可是有时候,官方说法在真实性趣味性时效性上都远远不如小道消息。但是——官方消息之所以是官方消息,那是因为无论在其他方面是不是逊色而薄弱,它的权威性是不容置疑的。

小冬乖乖地应了一声。

“在山庄玩的可开心?”

“好玩极了。”小冬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跟安王描述。凤溪边的风光有多好,河里的鱼有多么活泼又有多么鲜美。说这话的时候小冬又回忆起了烤鱼的腴美肥嫩。口水差点儿流出来。又说起山中夜晚的一天繁星一地清凉,还有日出的壮丽与感慨。

安王含笑听着,时不时问上一问。不过小冬绝对不会没有眼色。说了一会儿,便把位置让给了赵吕,自己找个理由退了出来。

小冬刚才曾经有那么一刹那想问安王,他要续弦的说法是不是有那么一咪咪的事实依据。

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过荒唐的。安王要真有这个意思,一定不会瞒着赵吕和她。

他们才是一家人。

过了有多半月,小冬终于知道五公主是怎么了。

她的确是迁进了万福宫里闭门不出,但绝对不是因为她要出家。

五公主的确病了,病的极重。

她脸上蒙着一块布,屋里熏着浓重的香气,可即使如此,也遮掩不住她起了满脸满身的脓包和一股让人作呕的腥气。

“怎么会这样呢?”

小冬没有亲眼见着,可是宫中已经许多人都这样说。

“听说……是无名恶疮,太医院也没有办法。”

还有一种隐晦的说法,说这是遭了报应。

明贵妃为了邀宠,亏心事也是做过的,远的不说,只说近的,七公主的母亲,那位清秀佳人原本也有可能凭身孕在后宫中博得一席之地,听说要封个婕妤的,却因为明贵妃在其中作了手脚,没得封不说,还被皇帝厌弃。生的七公主是个半傻子。自己也疾病缠身,死不死活不活的捱了几年日子,无声无息地死在宫中的角落。

赵芷小声说:“七公主的娘,就是太后千秋那天没的,我听人说……她就是死于身上长满疮包的恶疾。你说,是不是真的有报应这回事?”

“别乱说。”小冬微微沉吟:“就算有报应,也该报在明贵妃身上啊。”

“母债女偿啊。”明贵妃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在她身上花费了偌大心血,现在……

她们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赵芷小声说:“这病……就算能好,只怕容貌也毁啦。五公主可该怎么办才好?”

该怎么办?反正她们不知道。

皇帝女儿不愁嫁,大概……总是能嫁出去的吧。

赵芷打个哆嗦:“我家里不让我去学堂了……怕也染上什么病。”

小冬怔了下,安王一早就说过不让她去。

也是怕她沾染了吧?

赵芷声音有点颤:“要是我得了这种病,那真是生不如死……”

小冬也打了个颤。

得了这种病,真是五公主的大不幸。原本她是多么完美,生得美,人聪明,很得宠,而且有了一门好亲事。

可是突然间一切都被打得粉碎。

直到这年的秋天,出去避暑的人纷纷重新回到京城,小冬她们再去学堂,五公主也没有露面。

据说是还在养病。

这年的秋天,沈静也来了京城。

沈三公子的名头已经从河东一路响到岭南,可是这些年来小冬几乎都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印象中,沈静脾气是很好的,象画中人一样。

美则美矣,可是,没有什么个性。

小冬认真回想,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沈静躲在假山里头看侠义小说,还给那小说包上了书皮,写上某某诗集。

那天阳光极好,从假山石的缝隙里透进去。在地下投映出点点碎碎的光斑。

好象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沈静的身量比赵吕要高一些。一袭学子们都穿的青衫罩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妥帖俊逸。虽然小冬总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可是远远看到那袭青衫,心里就知道,是他了。

她笑盈盈地和沈静见礼:“沈三公子,真实久仰久仰。”

沈静听出她在打趣,笑着应:“岂敢岂敢。”

赵吕跟着说了句:“沈三公子在河东只要坐车出门,必有人掷以鲜花鲜果,满盈而归。”

小冬捂着嘴笑:“幸好河东不产刺核果。”

沈静连连拱手告饶:“人家是上阵父子兵,你们兄妹连手对付我一个人,可有失公平。”

他笑起来很好看,原来就俊秀的面庞一下子鲜活起来。

“对了,芳姐姐蔷姐姐好吗?”

沈静点头说好,还把沈蔷给小冬的信取出来。

虽然当时曾经朝夕相处犹如姐妹,可是因为姚锦凤和三皇子的事情,沈蔷保住了性命,却只能远离了京城,这些年来只通过两次信。

沈蔷的字写得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很是清秀端正的簪花小楷。小冬想象不出沈蔷是怎么一笔一笔的练字,那一定既枯燥又艰辛。

沈蔷说沈芳已经生了一儿一女,日子过的很顺心。说自己的家居生活,一年只能出那么几次门,一个月只能吃那么几回肉,一大族人,各房面合心不合,后来为着一些田地上的事,连面都不合了。

她问候小冬,说想念她,也怀念京城,时常把在京城时第一次出门买的那西域番锦织袋拿出来摩挲把玩。

小冬隐隐闻着纸上带着的一点香气。

也许是沈蔷写信时沾上的脂粉香气。

也许……是回忆中那些快活的日子,余香犹在。

小冬也很怀念。

晚上赵吕请了沈静,接风宴洗尘酒,小冬满心也想讨口酒喝,但是现在在家,安王胡氏齐氏三座大山压在头顶,就算小冬敢喝,赵吕也不敢给她喝,只给她倒了葡萄汁,红艳艳的盛在琉璃杯中,看着倒也可以假充“葡萄美酒夜光杯”了。

赵吕,秦烈,沈静,还有罗家兄弟。小冬也把赵芷拉了来一起做伴。要是她不请赵芷,回头赵芷知道有热闹不找她来,非跟小冬急眼不可。其实胡氏恰恰就不放心赵芷,这姑娘跳脱浮躁,没她还好,有她在,想安分踏实不出事都不大容易。

第二十章接风160

好在这个接风宴倒没喝出什么问题来,大家都是时常见面的人,也不用太讲究什么男女大防。赵芷念叨过沈三公子不知多少回,现在一见真人,果然如追星族见了心目中的偶像,只差没有拿出手的胭脂求沈三来个签名题诗了。所以虽然今天人多热闹,可是赵芷竟然前所未有的端庄贞静起来,即便看人,也是偷偷的溜一眼,绝不象平时那样两眼放光直瞪如狼似的。

小冬知道他们自然有男人的话题要说,所以和赵芷早早出来了,果然没走远就听见深厚一阵笑声,不知道他们说起了什么事,又在笑哪个,可是听起来很是欢畅。

赵芷一步三回头,看起来很是舍不得走。

“走呀。”

赵芷诚恳地拉着小冬问:“他是不是就住你家了?住多久?”

小冬看着她的样子,感觉自咎是不是犯了个错误,沈三公子这样的人品相貌才气,堪称才比子健貌如潘安,典型一少女杀手啊。赵芷要是对他……那个什么,那怎么办?

几年下来当小孩子习惯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冬舍不得孩童温暖而单纯的世界。

可是成长不会因为她不乐意就不到来。

她的衣裳渐渐改了式样,不再是童装而是少女式了,发型以前总是三丫髻双鬟髻,现在也能梳飞燕髻逶堕髻了。甚至在首饰方面,以前顶多戴个项圈金锁之类,现在却坠子镯子珠花什么的都戴了起来。

更何况,赵芷比她还大两岁呢。

小冬琢磨了下,按说,对着沈三公子这么个少女杀手,自己怎么没有心如鹿撞?

八成是从小就见,只当他是哥哥,和?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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