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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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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作者:肉书屋

嫁时衣第17部分阅读

下头,串饵下竿都不用小冬操心,她只要坐那儿瞅着就成。赵吕笑嘻嘻的也抛了线,秦烈在一边叉着手摇头,笑着说:“我们抓鱼从来不是这样儿弄的。”

“粗人。”赵吕恨恨地说:“钓鱼又不是为了吃,乃是为了垂钓之乐。”

小冬对钓鱼也没有耐心,倒是和秦烈有共同语言。秦烈说:“小冬妹妹,我吹曲子给你听。”他摘了片苇子叶下来卷成了哨,运气吹响。

哨音清越悠扬,象笛子的声音,在平旷的河滩上远远传了出去。

小冬抱着膝坐那儿静静聆听,不知是不是被哨音惊动,有野鸟从苇丛间扑簌簌地飞起来,拍打着翅膀从水面上掠过,飞如对岸的绿树丛中,不见了踪影。

“好听么?”

小冬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也给你卷一个。”

秦烈又做了一个苇哨儿递了给小冬。

小冬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

呃……没有声音。

秦烈耐心指导:“要鼓足劲儿,嘴嗫起来,气不要散——来,再试试。”

小冬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哨子,清清嗓子,照他说的,鼓腮用劲儿又试了一下。

“吱——”

总算出了声,可这声响说不出的古怪,又象鼠叫,又象生了锈的门扇轴响。要闭上眼再听听,倒象是谁放了个羞涩的屁。

小冬脸涨得通红,赵吕噗的笑了一声,撇下鱼竿走过来:“我试试。”

果然这个东西,力气大占便宜,赵吕试了两下就摸着了窍门,依次吹出五个音来。小冬给他拍手鼓掌,赵吕摇头说:“不习惯这个,嘴都酸了。不要紧,妹妹要想听,回来找管笛子我给你吹。”

赵吕是会吹笛子的,安王倒是喜欢弄萧,他有好几管萧,竹的木的玉的都有,只是不常吹。

小冬学了三脚猫的琴艺,时不时还能和赵吕来个合奏——反正水平是半斤对八两,秃子也不用笑话和尚。兄妹俩都没遗传到安王的艺术细胞,但唬唬外行人还勉强可以。

秦烈笑笑,自己又吹了一曲。哨声比笛声少了婉转细润,却多了激扬锐气,秦烈吹了几个音,小冬到底没白费安王多年熏陶,听出他吹的是山坡羊。

赵吕一手轻轻叩拍子,末了跟着轻声唱了句:“……试问安能常自在?名,也身外。利,也身外。”

小冬嘻嘻一笑,指指赵吕的钓竿:“哥,鱼跑了。”

可不是,这么一走神,鱼儿已经咬走了铒,脱钩跑了。

第十六章登山

钓鱼到了后来,秦烈和赵吕两人都脱了靴子挽了裤脚摸鱼,这溪里的鱼机灵得很,赵吕在这方面业务颇不熟练,一手拿篓一手拿网,最后不过网到两条小鱼。秦烈收获颇丰,逮着几条尺把长的鱼。

“来来,今天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小冬疑惑地问:“你会么?”

不怪她不信,她身边的男人没有哪个能下厨的。这本来就是个讲究君子远庖厨的时代。

“常年在外面,自己要不会两手,难道早中晚啃三顿干粮?”

这倒也是。

秦烈拿了短刀,走到远一些的地方去,把鱼剖了收拾干净。回来以后也不刮鳞,小冬看他从腰间革囊里掏出一包什么作料来抹在鱼身外面和鱼肚之内,赵吕捡了不少柴枝来,可惜出力不讨好,秦烈说他捡的一半都是不好烧的木头。

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山间的风也带着凉意。远远近近的可以听见一片蛙鸣,叫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赵吕问:“冷不冷?”

“不冷。”

不是冷……是,有点想家。

在陌生的地方,白天还好,晚上就难免凄惶无依。

既想念这一世的安王府的家,也想念,上一世的那个家。

火升了起来,金红的火焰显得特别明亮柔和。秦烈把鱼串在苇枝上烤,小冬笑嘻嘻地搓着手等吃,赵吕只能给秦烈打个下手,一边闻着渐渐浓郁的烤鱼香味儿吸溜口水,一边还不忘嘱咐小冬:“往后坐坐,别让火星燎了衣裳。”

先烤好的鱼递给了小冬,带着鳞就能吃,外面烤得焦黄香脆,里面的鱼肉脂香四溢,雪白雪白的,入口即化。

赵吕分外操心,既怕小冬烫着,又怕她被鱼刺卡着,还得顾着自己吃。

秦烈先烤好的都便宜了这兄妹俩,自己最后才吃上。

小冬吃了一条也就饱例如,踩着石头在溪边洗手。天已经黑了下来,天幕上的星星一颗颗亮起。四下里十分安静,风吹着苇子叶沙沙的响,溪水哗哗流淌,蛙叫,虫鸣——整座山象是在渐渐陷入沉睡中。

“你别站太近,小心掉河里去。”

“掉进去怕什么,”小冬笑眯眯的说:“水这么浅。”

“那也不行,着凉了不是顽的。”

小冬抽出帕子擦手,看秦烈也洗好了手直起身来,顺手把帕子递了给他。

秦烈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就接,那块帕子就这么在空中悬了一下。没等小冬疑惑,秦烈已经伸过手来把帕子接了过去。

没熄灭的火光映在他半边脸上,半边脸是金红的,仿佛铜铸的雕象一般有着柔和的光亮。另半边隐在暗中,朦胧而昏暗,看不清楚。

小冬忽然觉得这个一直象另一个哥哥似的秦烈忽然变得有些陌生起来,仿佛第一次认识一样,心朝着一个高高的地方微微荡起来。

秦烈这回把擦完手的帕子还给了她,小冬接了过来。

突然间小冬想起上次那块擤了鼻涕又擦了眼泪的帕子来。那块帕子是丁香紫的,颜色可爱,小冬挺喜欢。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块帕子了,也不知道到底……

“咱们回去吧,不早了。”

小冬刚走一步就差点绊倒。

赵吕蹲低身:“妹妹来,我背你。”

“没事儿,就几步。”

“快上来吧。”

小冬也不跟他客气,重重一趴,赵吕给压得身子一低,哼了一声。把她给背了起来。

“哥哥……”

“恩?”

“你真是个好哥哥啊。”

幸好天黑,别人都看不见,赵吕脸红也红得光明正大。

“你知道就好。”赵吕得意洋洋:“我这么好的哥哥全天下也是独一份儿。回去早点儿睡,明天一早咱们去爬山看日出。”

赵吕背了一个人,走的也不是那么稳当,秦烈不时的从旁边搭把手。

回了屋里,红芙已经拿香草熏过了屋子,笑着说:“郡主玩得可开心吧?瞧脸红的。”

小冬摸摸脸,是热热的,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风吹的。

兴许是下午让太阳晒着了。

“晚饭也没回来吃,厨房做了禾丸子什么的,我给端来吧。”

“在外面吃过了,有喝的吗?”

“有,有莲蓬莲子汤。”

“好好。”

烤鱼好吃,就是吃着有点干渴。红芙端了一钵汤来,盛在木碗中递给小冬。

莲蓬莲子汤里盐放得少,一股清香。小冬连喝了两小碗,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爬上榻去睡觉。

天刚寅时的时候赵吕就来叫她,小冬裹得象条大虫子,山里的夜晚凉意深重,不知不觉把一床被密密地都包自己身上了。

小冬打着哈欠起来,红芙给她穿上了一身胡装,胡装紧束干练,膝幅下头是裤子,脚上穿了一双紧口软底小靴,拿凉水使劲儿泼了两把脸也没彻底清醒,不过出来一看,赵吕也是睡眼惺忪的,小冬顿时觉得心理平衡了。‘

赵吕秦烈和随从都是一身短打扮,还提着灯笼,赵吕拿了一件丝棉背心儿硬给小冬穿上:“外面冷。”

外面确实冷,天亮之前的山林里夜雾未散,草叶树叶上的露珠很快沾湿了鞋子和衣裳。小冬起先还能自己走,后来就得赵吕秦烈轮流牵着拉着扶着。好在东华山不是什么偏僻无人迹的深山野林,好几段平缓处都有前人垒的石板路,梢陡峭处也有挖出的垫脚。小冬累得哼哧哼哧地,赵吕心疼不已,一会儿说“要不回去吧”。过了会儿又说:“要不我背着妹妹吧”。这种山路他自己走的都勉强艰难,哪还有余力背小冬。

小冬觉得心怦怦直跳,气喘得越来越急。

她擦了一把汗,秦烈的手伸了过来。

小冬抬头看他一眼,如蒙大赦般把手伸过去。

秦烈的手稍一用力,小冬两脚离地,身体朝前一趴,就伏在了秦烈的背上。

“啊……”

“马上就到山顶,抓稳了。”

小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越跳越烈,她敢说秦烈肯定也能听到,跟擂战鼓似的咚咚咚又快又重。秦烈也出了汗。身上一股热气直透过衣裳传到小冬身上。

除了赵吕和安王,小冬还没和旁的男子这么亲近过。

秦烈的背宽而平,就象小冬最喜欢的那张大躺椅,他的身体……仿佛丝绒包裹着石块儿一样,坚实有力,有如矫健的豹子。

“到了”

他们终于赶上了日出。

第十七章日出

小冬以前看过不少描写日出的文字,还有图片。

可是亲眼见着日出时的那一刻,感觉不管是霞光万道,还是云晕霞染,都不足以形容。

天地间豁然亮了起来,仿佛一只大手揭去了罩在大地上的幕布,黑黝黝的山岭褪去了黑色变成了黛青,山林一片深绿浅绿浓绿,颜色丰富可爱,层次也逐渐分明。鸟鸣声,山泉声,风声……一瞬间所有事物都从夜的沉睡中醒了过来,鲜活无比。

小冬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疲惫全都值得。

“这座叫琵琶峰,从远处看,象个竖起来的琵琶一样,是东华山最高的一座峰了。”

小冬接过赵吕递过来的锡壶喝了两口水:“为什么不找座矮点儿的爬呢……”

“因为它离咱们的庄子最近。”

呃,这倒也是。

上山已经很难,下山更难。幸好秦烈有备而来,几个人腰间都拴上了绳子,这样就算有人失足滑跌其他人也能及时稳住。小冬前头是秦烈,后头是赵吕,几个人手牵着手互相搀扶,挨挨蹭蹭下了琵琶峰,小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下,一动也不愿意再动了。

赵吕也不比她好哪儿去,呼哧呼哧直粗喘;“早知道这么累……就不喊你出来了。”

“没事儿……”小冬也努力地喘气,要不是这里一圈都是男的,她真想把襟口扯开腰带也松开:“一辈子总得爬到山顶看一次日出啊。现在要不看,要是老了后悔,那也看不了了。”

赵吕噗一声笑出来:“你才多大呀,就说老了?”

“人都会老的嘛……不知不觉就老了。”

连秦烈都忍不住莞尔。几个人歇了一会儿往回走,小冬觉得两条腿都象灌了铅似的,机械式地挪动,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山庄的。

一看到红芙她就趴下了,倒把红芙吓了一大跳。

小冬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地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郡主,”红芙端着热水进来,先给小冬倒了茶:“先喝杯水润润吧。”

小冬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时分不清是何时何地了。

“睡了大半天了,天快黑了。”

身上的衣裳被换过了,小冬蜷起脚来看了看,脚底磨伤的地方已经被涂了药,有一点凉丝丝的感觉。

太娇贵了。‘

“幸好衣裳结实,就这么着还钩破了几个地方呢。要是穿平常衣裳,那身上肯定也得受伤。”红芙小声念叨:“下回可不能再这样儿了,要不然胡妈妈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小冬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红芙服侍她洗脸,问:“看到太阳出来的时候了?好看吗?”

“好看。”哪怕累的半死小冬也不觉得后悔:“对了,药是你帮我上的?”

“是啊,是秦少爷送来的药膏,觉得怎么样?”

也是秦烈送来的?

“凉丝丝的,不觉得疼。”

“饿了吧?”

她不提还不觉得,一说小冬觉得肚子可真饿得不行了,简直是前胸贴后背。

外头赵吕问了一声:“妹妹醒了吗?”

小冬只来得及说:“醒了。”赵吕已经走了进来。

小冬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转过身来:“哥哥。”

小脸儿睡得红红的,头发还披散着,赵吕在她旁边儿坐下来:“我来了两回了,你还真能睡。”

小冬靠在赵吕肩膀上:“哥哥没睡会儿吗?早上起那么早。”

“还行,中午睡了。”赵吕问她:“很累吧?”

“恩,腿酸的要断了。”

“那你可糟了,接下来你怕是哪儿都去不了了。”

“啊,这倒是。”小冬摸了下腿,看来这腿短时间里好不了:“唔,那就在庄子里待着吧,反正这儿又凉快又清静。不知道父亲这会儿在做什么……”

“该用晚饭了吧?来来,我让人做了些山里风味的饭食,叫人端来,咱们一块儿用饭吧。”

外头丫鬟说了声:“秦少爷来了。”

她现在这样儿见赵吕没事儿,见秦烈可不成。

赵吕马上尽职尽责去拦人,红芙连忙替小冬整理仪容,穿上衣裳。

等秦烈最后进来的时候,小冬穿上了件杏粉的沙衫,头发已经梳成了双鬟髻,结着与衣衫同色的小朵绢花,脸红扑扑的,又小巧,象枝头初熟的水蜜桃,粉嫩剔透,有些局促地朝他笑笑:“秦烈哥。”

“下午想让人把你叫醒的,睡这么久当心晚上睡不着。”

“对啊……”小冬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不会真失眠吧?

赵吕和秦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红芙领着丫鬟摆饭,小冬真饿极了,拿调羹挖了一大勺饭塞进嘴里,几乎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一碗饭吃了大半天才慢下来,品了品味儿:“荷叶饭啊?”

“恩,是从山庄后面池塘里采的荷叶做的。”

小冬含含糊糊地说:“好吃。”饭里有一股荷叶香,里面还有鸡肉粒,豌豆,小瓜丁,嫩竹笋汤也好喝,清淡鲜美,小冬发现自己到山庄之后总是把肚子吃得滚尖溜儿圆,简直飞速的向某种肥头大耳的粉色动物靠拢。

好象在这里没有在京城里那么多的顾忌,没有胡氏总盯着她强调规矩方寸,小冬有一种自由自在的出笼鸟般的快活。睡得日夜颠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玩什么也没有人管,样样都有孛于这么些年来遵循的规矩礼法,可是偏偏这么快乐。

不是说在胡氏身边她就很痛苦——恩,那是不一样的。就好象大人都出去了,小孩子独自在家,把电视音响都放得震天响,把零食全打开来摆一桌,把穿着鞋的脚放到茶几上甚至偷偷点一根烟,那是一种放肆的破坏规矩的快乐。

秦烈随口说几件在外游历奔忙时的见闻,说起走了两天的路一滴水也没有,揪了草叶嚼出汁水来解渴。

“那,草汁味道怎么样?”

秦烈摸摸下巴,仿佛在回味一样:“有的酸有的苦有的涩,不过也有的是甜丝丝的,就象甘蔗的味道一样。”

气氛太融洽了,小冬自然地就问出来:“对了,锦凤姐……要嫁给什么人啊?”

不能怪她太好奇,实在是……这问题在她肚子里憋得太久了。

第十八章消息

“是个挺好的人,年纪稍微大一点点……”

如果需要特别说明,那肯定大的不是一点点。

小冬睁大眼睛,充满求知欲的看着秦烈。

“恩……”秦烈说了实话:“他二十九了……”

乖乖,小冬扳指头算算,这个年纪当姚锦凤的爹都算得上充裕。

“年纪是大了点儿……其他的呢?”

秦烈显然对这种事不怎么会形容,到底他不是个训练有素的媒婆,能把人身上针尖儿大的好处放大成铜盆那么大,狗尾巴草也能夸成一朵玫瑰花儿。

“恩,他身手不错,箭法挺好的,恩,还有很多田地……”

这夸人夸得太没有重点了。

年纪大点,应该会稳重可靠吧?有田有产,那肯定是不愁吃穿了。身手还不错——那说明要是哪天姚锦凤又想和人动刀子,他肯定不会被捅一刀吧?

这么判断——好象还不错。

但是小冬关心的是:“恩……长相如何?”

这下把秦烈难倒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我真不太清楚……”

“不清楚?”这长的好就好,不好就不好,美和丑还不好判断吗?

秦烈在自己下巴上比画了一下:“从我认识他,他就是络腮大胡子。”

呃,这倒是难题了……

小冬完全理解这种大胡子伪装术,比如罗家兄弟的爹,那位罗将军就是一把大胡子,蓬蓬松松虬须怒张,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小冬见过他两回,可是要问他长什么样儿,那是一点儿读说不出来,堪称“几回口角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的经典再见。

一张大胡子脸的,很壮,很老的男人——

和花朵般娇嫩明艳的姚锦凤——

小冬托着腮想,这是大夏遂州版的美女与野兽?

“那,锦凤姐怎么认识他的?”

“是在我母亲那儿认识的。李大哥与我外祖家算是世交。”

小冬明白了,找秦烈打听的消息,绝对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调味料。

要是和赵芷议论这种事情,绝对是有声有色巨细无遗,连故事主角的祖宗八辈儿都给八得一清二楚,恨不得连人家肚兜什么颜色都给八出来。和赵芷相比,秦烈即使不象块石头,也象块木头。

小冬悻悻地把赵吕喝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妹妹慢慢喝。”

虽然是果酒,也有可醉人的。

秦烈安慰小冬:“李大哥会对姚家表妹很好的,他对先前的那位夫人就很好。”

小冬差点儿把嘴里的果酒喷出来,勉强咽下去之后,顾不上抹嘴:“他,他有夫人?”

秦烈纠正:“以前有,已经病故了。”

那也是填房呀。

小冬不是对成过亲的饿男人有什么偏见,她老爹安王还不是前后娶过两个么?可以说小冬的娘也是填房啊。只是,只是……姚锦凤那么美,她完全可以嫁个更好的人吧?

“那他有儿女吗?”

这次秦烈摇了头:“没有。”

还好还好,不用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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