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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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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作者:肉书屋

嫁时衣第12部分阅读

手,从外围绕过去,小冬先看见赵芷,她满脸通红,又跳又叫,简直是声嘶力竭。

场上马蹄翻飞,骑手穿着护甲戴着盔帽,小冬只看得出一队穿红,一队穿黑,看身量都是少年。

小冬是头一次看马球赛,四周人声鼎沸,鼓声喧天,小冬大声喊赵芷,可是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她拍了赵芷两下,赵芷才回过头来看见了她,连忙往边上站站,让了个位置出来。她朝小冬说了两句话,小冬茫然地看着她。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大家都成了聋子。

赵芷凑到她耳边大声问:“你们怎么才来?”

小冬也凑过去大声答:“我去长春宫了!”

赵芷点点头示意听到了,指着场上的人说:“红色的那一队就是三皇子领的人!”

场上一南一北两个球门,小冬捂着耳朵在纷杂的马蹄扬尘之中寻找球的踪迹。

赵芷拉着她说:“你看,你看,那里。“

马蹄踏在地下发出沉闷地声响,有人快速从她们身前不远驰过,球杆高高挥了起来,击球的时候发出那种声响让小冬本能地打个哆嗦。

“要进了要进了!”赵芷兴奋地瞪大了眼,她抓着小冬的手使劲儿摇晃,差点儿把小冬晃散了架。

果然,快到球门的时候,那勒马探身,一杆将球直直击进了球门中。

“当”的一声锣响,赵芷和身边那些女孩子一起尖叫起来,拼命地跺脚挥手,还有人把自己的帕子荷包什么的纷纷朝场中丢过去。

小冬忍不住想翻白眼。

这……咳,未免太热情了。这东西扔过去能砸着谁可没准儿,更大的可能是被践踏踩碎。

可是小冬料错了,场中穿红衣的那队少年纷纷停了下来,伸手来接这些东西。有的人便恰好接中。赵芷扔的是块帕子,软软地朝下落,被一人用球杆挑中,拿到手中还朝这边挥了一挥。

赵芷的嗓子都叫哑了,小冬真怕她会晕过去。

少年们的身量看着都差不多,小冬也分不清场上哪个是哪个,更看不出有没有她认识的人。只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有点撑不住。暮春的阳光照得人眼前发晕,这里实在太吵,小冬觉得自己的头一跳一跳地涨得疼,她朝后退了一些,沈蔷忙也跟过来扶着她。

“怎么了?”

小冬微微摇头。沈蔷看了一下,指着一顶布伞下的椅子:“咱们去那边儿坐着歇一会儿。”

她们穿过人丛朝外走,沈蔷安顿小冬坐下,吩咐人去端茶来。

从这里也能看见广场里头的情形,穿红衣的那一队又进了一球,喝彩声山呼海啸一般。

小冬喝了两品茶,还觉得心怦怦跳的厉害。沈蔷有些不安:“要不咱们先走吧。”

小冬摇了摇头:“好多了。”

离着远一些,便不象刚才一般觉得惊心动魄。她还认出熟人来——虽然离着远,可是那些少年们之中有两个人的身量明显不同。

那不是有门板之称的罗家兄弟么?

他俩人都穿着红,那就是和三皇子一队。

黑色那边看着也都是少年,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小冬回过头来,赵吕正朝她嘿嘿笑。

“妹妹你也来了?”

“哥哥。”

“来看马球?”赵吕看起来深以为憾:“可惜我不得上去,不然也让你看看哥哥的英姿!”

小冬噗哧一笑:“你刚才在什么地方的?”

“我在那边儿,远远看着是你,就过来了。对了,你瞧见秦烈了吗?”

小冬一怔:“秦烈也上去了?”

赵吕点头:“是啊,你看,那边儿,那个腰里系着蓝带子的就是他!”

赵吕一指,小冬也看见了。

那是秦烈?怎么他也上去了?

而且,他怎么是穿黑的?

那人骑着一匹黑马,又是一身黑衣,腰间果然系着一条镶蓝的宽皮带。

就在赵吕说的话时候,秦烈正催马上前,球就在他前方不远,可是已经有两个穿红的赶在了他的前头,一左一右,将他挡得严严实实。

得,别人也没长这么宽的身量,那拦路的不正是罗家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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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第五十六章受伤

小冬心都提起来,看秦烈并没有改变方向。更没有放慢步伐竟然直朝着两人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小冬啊一声扭头扎进赵吕怀里不敢再看,赵吕忙抱着他哄:“不怕不怕,没事的”

小冬再装过头来看的时候,秦烈正连中直穿过去。人带马从罗家兄弟中间的窄缝直穿过去,两扇门似地罗

家兄弟竟然给撞的被迫超一帮避让。

秦烈的动作并不花巧。也看不出来有特别大的劲力,伸杆一挑,将那球带了起来,再直直一击打进了球门

里。

赵吕给他鼓了几下掌,才转头对小东说:“秦烈真有几下子,又看在马背上没人是他对手。”

小冬纳闷:“他有这么厉害?”

赵东点点头,又说:“他厉害也没有用,其他人都不像样子,刚才还有两个,旁人还没到他跟前。自己先

从马上摔下来了。也不只是真帅假帅,秦烈一个人也撑不起来,只是尽力输的不那么难看就是了。”

小冬虽然对马球一窍不通,可是穿黑衣的那边除了秦烈,其他人的却都不怎么样。虽然看起来跑来跑去的

也没停下,球杆举着,也挺忙活挺卖力的,可是这是打球又不是赛马,你离这球有十万八千里,就算跑的

再换有啥用?

我本来不可以接人给他们的,秦烈说没关系,他说他也好久没好好活动筋骨了。

如果另一边不是皇子,这场马球应该不会打成这个样子,这简直成了二皇子三皇子那边的表扬赛。

小冬不再看三皇子那一边的纵横得意,她的视线专心地随着秦烈移动。

暮春的天气有一股燥热,小冬的脸颊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最后的结果当然毫无悬念,皇子队获胜,秦烈那一边的人看起来对着结果也是乐见其成,红色黑色两边的

人拉马在场中排成两行,面对面持杆行礼。三皇子摘下盔帽笑着说了句什么话,他们便嘻嘻哈哈凑在了一

起,秦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掉头朝场边来。赵吕朝他用力挥手,大声问:“累不累”

秦烈翻身下马,把头上的盔帽摘了下来,笑着说:“不累”

他的头发只用一根带子系着,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汗意。在太阳下看起来有一层淡金的光泽,威武非凡。

小冬看着那边欢腾庆祝的人,没来由得觉得那些人实在幼稚小气。

明明是假打,输赢都算不得真,还这么兴高采烈。

她不知道和皇子打球,输赢且不说,若是皇子真有了磕碰损伤,这些人只怕都有麻烦。

小冬摸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擦擦汗。”

秦烈两手将帕子接过,却没有用,折了一下放进袖子。自己抄起腰间的汗巾摸了两把。只隔着木栏,离得

近,小冬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汗意。皮革味道,尘土气息混在一起……老实说,并不太好闻。

可小董不介意,挽着赵吕的手,隔着栏杆对他笑。

赵吕说:“你去把衣裳换了,咱们一块儿回府。”

秦烈答应了一声。

三皇子走过来,笑着对秦烈说了句“好功夫”

秦烈客客气气地也说了两句奉承话。

三皇子说:“回头我在清熙轩摆酒,一块儿来吧?”

赵吕说:“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喝酒哪天都行,下回吧”

三皇子也没勉强,说:“那就下次一块儿。”还和小冬说了句:“小冬妹妹,还去不去落霞池赏花了?”

小冬没精打采的说:“桃花都谢了。”

“那也可以看旁的花啊。”

他面目英俊,态度大方。其实并不招人烦。

可小冬心里总对他有点疙瘩。

有别的原因,到主要是因为姚锦凤……

咦?小冬想起来了,姚锦凤呢?

刚刚马球打的热火朝天,场边上人也乱了,小冬没看见他站在哪里,现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女孩子们也都陆续走了。怎么不见她人影?

他左顾右盼,赵吕问了句:“怎么了?”

“锦凤姐……不知道去哪了。”小冬问沈蔷“你瞧见她么?”

“刚才好像瞥见一眼”

正说着,姚锦凤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脸红扑扑的。娇艳无比,引得远远近近的少男少女们目光都钉在她身

上移都移不开。

沈蔷责备地问她:“你跑哪去了?”

“没去哪。”他笑盈盈地说“要回去吗?”

小冬往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三皇子站在那儿,大概是已经走了。

到现在小冬也没确定他俩到底有没有什么超友谊关系

她希望没有。

但愿没有吧。

沈蔷刮脸羞她:“你啊你,你那五十遍抄完了没有?”

姚锦凤今天又把一首诗给搞错了。

赵吕饶有兴致地问:“又是那个要抄五十遍了?”

沈蔷不知想起什么,嘴一撇:“问她自己吧。”

姚锦凤嘻嘻笑着躲到一边去。赵吕携着小冬一只手说:“来,妹妹,咱们做一辆车,你和我说。”

大概沈蔷是不好意思。

她上了赵吕那辆车。和她那辆规制是一样的,不过车帷什么的颜色都不一样。小冬贴着赵吕耳边小声说:

“上午汪师傅又题背诗来着,锦凤姐又背错了。她背的是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说到这儿她顿一下,眯着眼笑盈盈滴看着赵吕。赵吕心领神会,马上从荷包里摸出小金豆来孝敬妹妹:“

妹妹接着说”

小冬欣然笑纳了哥哥的零用钱,装进自己小荷包之后,才说:“下头她有背,与君离别日,是妾断肠时。”

赵吕一怔,哈哈笑出来,:“你们那汪师傅很是古板,大概被气坏了吧。?”

小冬说:“汪师傅早习惯了。其实锦凤姐人聪明的很,可是总是不用心。心思总部在书本上。

秦烈听的清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

他笑的并不是姚锦凤又出来错。

而是小冬……

小冬的眼睛眯成弯弯月一样,苹果似地脸儿显得慧黠又顽皮

其实……

秦烈摸摸自己的荷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腰间也总装着散珠子和现金豆子、

也许,他希望哪天小冬也像讹诈赵吕一样来讹诈他一回吧。

回到安王府,小冬眼尖地看到秦烈在下车的时候。手扶在车辕边顿了一下。

赵吕伸出手来把小冬抱下车,拉着她朝里走。小冬忍不住转头,问:秦哥哥,你手可是伤着了?”

秦烈正想说不碍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顿了一顿,说:“被罗维的球杆擦了一下,也没什么。”

“没什么?”小冬说:“让我看看。”

她不由分说,过来把泰烈的袖子卷了起来。

第五十七章春雷

秦烈肌肤色深,可仍然能清楚地看到手腕上有一道淤痕,高高肿起来。

小冬吃了一惊,看着都替他感到疼。

“这还叫没什么?怎么伤的?”

“就是错身过去的时候被杆头扫了一下,没大碍。”

小冬抬起头来,秦烈好像肿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居然还朝她笑,笑得还挺开心:“真的没事,以前比这再厉害的也是家常便饭。”

敢情儿这还……

小冬伸指头在肿起来的地方戳了两下,果然秦烈嘴上说不疼,眉头却皱了起来,笑容也僵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疼就不要强撑啊。

“让太医给你看看吧,这要是……”

赵吕忽然挤了过来,抢着把秦烈的手托过去:“对对,让太医来看看,”

秦烈和他对视了一眼,赵吕的笑容有点点狰狞的意味:“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等小冬换了衣裳再过来,看见秦烈被缠成一个硕大白球的右手,顿时呆了。

“这……”

她记得秦烈只是手腕有伤吧?怎么缠成这个样?右手全不见了,从小臂的一半就被白布一层层一圈圈地扎了起来,秦烈抬手,袖子滑下去,露出来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圆球,乍一见真吓一跳。

赵吕笑嘻嘻地说:“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太医也说要谨慎为上,最好少动。这样抱起来是最妥当的办法。”

说得也有道理……

可是小冬还是觉得有些怪异,缠成这个样,那他吃饭,如厕,洗脸这些日常事务都没法自己做了吗?

“晚饭啊,晚饭不用担心,我喂他吃。”赵吕哈哈笑,用力拍打秦烈的肩膀,拍得啪啪直响:“我们是好兄弟嘛。”

太奇怪了……

小冬看看大笑的赵吕,又看看有些僵硬的秦烈。

肯定有哪儿不对劲。

等小冬一出去,赵吕那张笑脸就变了味儿,手也收了回来,坐到了桌子另一边。

这一场喧闹的马球赛,让小冬一直到晚上都静不下心来,耳边总觉得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闭上眼就能看见马蹄激烈地踩踏争搏。

胡氏问她怎么晚上吃得少,她说因为天气燥热。

“正是,今天热得太怪异,晚上说不定要下雨。”

小冬睡得不安稳,隐隐听着惊雷声响,她从梦中惊醒。

红绫已经赶着披衣进来,端着灯。

“郡主?”

“下雨了?”

“是啊,刚打了雷,真响。”

她怕小冬吓着,小冬却说:“打开窗子看看。”

她极坚持,红绫只好应了一声,过去推开了一扇窗子。

风顿时刮屋里来,带着泥腥气和潮意。

一道电光闪过,将窗外的一切映得如同白昼,瞬息后又归于黑暗。惊雷声滚滚而来,小冬只觉得屋瓦仿佛都在震颤,红绫给她披上一件衣裳,又回去倒茶来。

小冬捧着茶盏,茶烟袅袅弥散,浅香盈盈。

急雨哗啦啦地落下来,打在屋瓦上挑檐前,声响便如白天听到的那急促连贯的马蹄声一样。

“还早呢,刚过三更,睡吧。”

小冬摇摇头,抱着起头坐在那儿发呆,雨声灌满了双耳,天地仿佛都被这声音彻底淹没了。灯光从敞着的窗口照出去,外面的雨线被映得闪亮发光,仿佛一道道银线划破黑幕。

外间也亮起了灯,听着有人说话。

红绫起身去看,回来说:“沈姑娘也让雨惊醒了,看着咱们这边亮起了灯,让丫鬟过来问了一声。”

说着话,沈蔷自己也过来了。她穿着水红的软纱的小衣睡裤,披着件斗篷,脚上的鞋子已经让雨水打湿,就脱了放在了门口,赤脚走了进来。

“你也醒啦?”沈蔷脸上还有浅睡晕红,头发也散着,打着呵欠挨着小冬坐了:“我来给你作伴儿,省得你让打雷吓着了。”

小冬笑了:“我可没害怕,你别是自己怕打雷吧?”

说着话,又一道极亮的电光闪过,红绫忙替小冬掩上耳朵,雷声瞬息而至,就在头顶炸响了,这一声雷响声势惊人,震得窗棂案几桌架都跟着发颤。小冬只觉得那雷仿佛打在身上,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得全翻了个身。

沈蔷花容失色:“我……”她声音有点哑,顿了下,清了下嗓子:“我还没听过这么响的雷呢。”

红绫这才放下手:“别说姑娘没听过,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不用说,今年夏天一定热。”

“是么?”沈蔷手还捂在耳边不敢松开,以防再有雷响好能及时掩耳。

电光闪亮时,后窗的树影被映在窗上,还没长出多少叶子的枝干苍劲虬曲,有如夜枭张开的利爪抓了过来,小冬微微心悸,朝后缩了缩,靠在沈蔷身上。

沈蔷拍拍她:“别怕,我在家时也听人说,春雷响惊疫鬼,越想越好,把疫病邪气都惊散了,这一年就康康泰泰地过了。”

小冬点点头。

都没了睡意,第二天又不必去学堂,沈蔷说:“咱们玩儿一会儿再睡。我去拿棋子,咱们来掷子还是猜枚?”

红绫说:“这个人少可不好玩。”

沈蔷一拍手:“对,把锦凤也叫来。”

小冬拉了她一把:“她怕是睡了。”

“哪能,睡了也得给震醒了。她那么爱凑热闹,不叫她,她明天知道了肯定不依。”沈蔷朝外走,红绫忙说:“沈姑娘稍等,我让人取双雨鞋来。”

“不用,从回廊上绕过去,湿不着。”

红绫要替小冬穿衣裳,小冬摇头:“又不出去,拿那个给我披着就行。”

红绫说:“那也行,不过窗户可不能敞着了。”

小冬抿嘴一笑。

其实她还想到窗口去看雨呢,但也知道红绫是绝对不许的。

就是红绫肯,明天胡氏要知道了,也得剥她一层皮。

沈蔷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她刚才脸色红润,回来时却粉面苍白,神色不定。

小冬见只有她一个人,问:“她睡了?”

沈蔷摇摇头,说:“她不在屋里。”

小冬也觉得意外:“咦?这么大雨,她还能跑出去玩?”

姚锦凤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活泼率直,说粗一点就是野性难驯,八成是让雷惊醒了,跑外头去了。

“她也真是,真让雨浇了生病怎么办?”

也正应着小冬的话,外面风越发紧了,雨声越来越大。

第五十八章温泉

第二天清早雨小了不少,枝头的花被大雨打落了许多,零落缤纷地落在地上,一片湿润轻红。

小冬问姚锦凤:“你昨晚跑哪儿去疯了?”

姚锦凤怔了下,咬着筷尖,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忽然笑了,眼睛忽闪忽闪地:“出去淋雨了。”

“你也不怕让雷劈了。”

沈蔷这话说的有些尖锐,让玩笑话听起来一点儿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小冬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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