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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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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作者:肉书屋

嫁时衣第11部分阅读

:“前几天,圣慈太后娘娘也病了一场。”

呃,上次圣德太后病了一场不肯迁宫,这次巧的很,圣慈太后也病了一场,所以依旧住在长春宫。

小冬觉得世上的事还真幽默,不定什么时候就跟人开起玩笑来。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圣德太后一定不会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赵吕揉着小冬的脸颊,嗯,软软热热嫩嫩滑滑,手感真好。

太想念了。

小冬嘟着嘴看着他:“别乱揉我。”

赵吕做出伤心的神情来:“才分开几天……就不认哥哥了……亏我天天惦记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住不惯,事情一完,就累死累活的跑来接你,结果你就给我冷脸色看……”

赵吕唱作俱佳,还拉过小冬粉扑扑的手绢抹眼角。

小冬憋着笑,拉拉他的袖子:“我也很想父亲和哥哥的。”

赵吕立刻“破涕为笑”,继续对小冬捏捏扭扭。

秦烈在一边儿看着。

心里头,有些羡慕,有些想往——

还很踏实。

看到小冬含着芋头腮被撑得圆圆的样子,多少天一直惶惶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第五十章意外

此后的日子,似乎一切照旧。

宫中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一切照旧。宫人内监们,公主皇子们……都如往常一样。

没有一个人提起圣德太后。

集玉堂里少了一些旧面孔,又多了一些新面孔。

比如,曾经给赵琴做伴读的上官梅,父亲被贬谪雷州,所以她当然不会再出现在集玉堂中。

小冬记得区师傅在琴课上夸过她,说她天资聪颖。

还有,皇后已经迁进了凤仪宫。

沈芳走了,四公主换了一位伴读,是皇后娘家侄女李琼,十分稳重端庄的一位姑娘,比四公主小一岁。

小冬象往常一样,中午去长春宫给圣慈太后请安,顺便蹭饭。

长春宫增了不少人手,虽然房舍殿阁依旧,可是却比过去显得齐整端肃。

宫人禀报了一声,圣慈太后身边的采姑微笑着迎出来:“郡主来了?身子可好了?”

小冬应了一声:“都好了。”

她这么些天没有来学堂,理由是她病了,去庄子上静养。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休养”二字的水份有多大。但是,就算人人都心知肚明,却人人见了她都要问一句:“郡主身子大好了?”小冬也得一遍一遍回复:“已经好了,”或是再添一句:“就是犯懒,所以多歇了几日。”

姚锦凤在一旁强忍笑,脸色别提多古怪了。

她知道小冬明明没病,在庄子上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沈蔷扯她袖子,她只能掐着手臂忍笑。

让她作伪,实在有点困难。

好在旁人当然不会不识趣的去管姚锦凤到底偷笑没偷笑。

“太后娘娘一直惦记郡主呢。”

小冬只能傻笑。

圣慈太后朝小冬招招手,小冬快走两步,匆匆行了个礼,一头扎进圣慈太后怀里。

在乡下的时候,她也真惦记这位祖母,担心她的安危。

圣慈太后露出难得的笑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儿,把她从头到脚都仔细瞧了,才说:“嗯,气色还好。在乡下闷不闷?”

好在她没有再问病好没好。

小冬摇头说:“不闷,沈表姐和锦凤表姐陪着我呢。庄子上可好玩了,没有风的时候我还骑马呢。对了,我还跟宋妈一起去鸡窝摸鸡蛋,母鸡刚下的,摸着是热乎乎的呢。庄子后头收完豆子了,地都空着,佃农家的小孩儿在地里拾落下的豆子,我们就扒在窗户边看,他们只穿着单褂单裤,还热得一头汗呢。”

“顽皮,小心让鸡啄了手。”圣慈太后摸摸她脸:“往后一天比一天冷,记得多穿些,坐在学堂里一动不动的可更觉得冷。”

采姑给小冬端茶上来,小冬伸手接过,忽然发现:“咦?采姑姐姐换了衣裳?”

采姑抿嘴一笑,旁边宫人说:“采姑姐姐现在是五品女官了。”

怪不得服色都不一样了。

小冬笑眯眯地说:“恭喜恭喜。”

采姑笑盈盈地屈膝说:“不敢当。”

圣慈太后看起来也是老样子,似乎压在头顶的大山移走了,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影响。她头上就绾了两根玉簪,穿着家常衣裳,淡然从容,气定神闲。

唔,要说,变化呢,也有一点。

好象……不那么沉抑了?

当然,小冬也觉得自己的感觉未必作得准,圣慈太后对别人冷漠,可对她从来都慈和有加。

外头宫人提声说:“皇上驾到。”

小冬一怔,随即站起身来。

皇帝已经走进殿来,除了圣慈太后,小冬和其他人一起行礼。

皇帝怎么会来?

刚才大家还挺随意的,皇帝一来,人人都敛神低头,一片肃然。

“小冬,你过来。”

小冬本来行过礼之后,老老实实站在圣慈太后旁边。皇帝这么一叫她,小冬看了一眼圣慈太后,慢慢朝皇帝走过去。

皇帝和安王的脸庞轮廓其实还是相像的,毕竟是同胞兄弟。不过安王更俊秀。

这不是小冬的主观好恶偏见,安王的长相和气度,就是比皇帝更显得清隽超逸。

皇帝大概总是冷着一张脸高高在上,所以更显得威严。

小冬站在他面前觉得浑身不自在。

皇帝好象也一时找不着话题一样,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轻声问:“上午学什么了?”

“师傅讲了一段前史,还学了诗。”

“前史哪一段?”

“林唐传。”

皇帝点了点头,犹豫了下:“你前些天……过得还好么?”

小冬心里奇怪,仍然老老实实地答:“好。”

皇帝抬起手来,慢慢落在她的头上。

小冬觉得他的手掌热得很,手指微微有点颤。

她倒是想躲开,忍着没动。

真奇怪。

皇帝对一个侄女,怎么反而有点过分在意了?

虽然脸色看起来好象很平静,可是小冬敏感地觉察到,皇帝似乎有点小心翼翼的。

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让皇帝这么看重?

上一次见皇帝的时候,她就有所感觉。

但是那时候安王也在,小冬又没和他靠近,所以感觉不象这次这么清晰。

圣慈太后朝小冬招手,小冬如释重负,三步并作两步,靠回圣慈太后身边儿。

“皇上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来陪母后用膳。”

这顿饭小冬吃得别别扭扭的,虽然菜肴丰盛——有皇后送的,有明贵妃送的,还有其他的嫔妃孝敬来的,满满当当摆都摆不下。

这种众人争相奉承讨好的场景,以前是只能在圣德太后太后那里见着的。

小冬专心对付碗里的白饭,宫人替她布菜,她连头都不用抬。

圣慈太后吩咐宫人:“给郡主多盛些汤,天冷,怕下半晌要下雪了。”

小冬捧着碗小口喝汤。

虽然没抬头,可是她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似乎一直在凝视她一样。

小冬一分神,差点儿呛着。

吃完这顿饭,小冬琢磨着还是赶紧开溜得好。

圣慈太后问她:“下午是什么课?”

小冬把汤碗放下:“画课。”

圣慈太后微微笑:“我听说你的画还评了甲等?想是画的不错。”

小冬脸热腾腾的:“那是何师傅怕我哭鼻子才给的甲……”

何老先生好说话,总是抚着胡子笑呵呵的,不比区师傅,批起人来不留情面。小冬弹琴就没什么天赋,区师傅头次上课就说她的手有如老鹰捉鸡,让小冬愧得抬不起头来。

“何至原?”

皇帝一出声,小冬就忍不住拘束起来:“是,何师傅很和善。”

皇帝脸上带着一点笑:“记得当年他也教过朕和安王,是有名的好好先生。”

皇帝笑起来,脸部的线条没有那么刚硬,柔和多了,好象和安王也更象一些。

“好好儿学,何师傅是有真才实学的。”

小冬唯唯诺诺,出了门就长出一口气,采姑蹲下身替她把斗篷披上,还没有系好,她已经一弓身,从采姑手臂底下钻过去,朝外一溜小跑,出了长春宫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北风愈刮愈紧,快到傍晚时,果然下起雪来。

第五十一章雪

胡氏做着针线,看小冬写字。

小冬写完一句,把笔搁下,顺口说:“胡妈妈,我今天见着皇上了。”

胡氏手里的针尖微微一偏,轻声问:“在长春宫?”

“嗯。”

胡氏把线缠了缠,把针别在布上,问:“皇上都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问我读什么书,上什么课。”

胡氏把手里的衫子拿起来,在小冬身上比了比,小冬回头说了句:“我……”

就那么不巧,她的下巴在针尖上擦了一下。小冬皮娇肉嫩,只愣了一下,下巴上迅速出现一道红痕,血丝已经洇了出来。

她倒没觉得太疼,胡氏却吓了一跳,急忙高声唤人来,屋里顿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小冬自己摸了一下,指尖全红了,也吓了一跳。

结果折腾了半天,还叫了太医来,连赵吕和安王都来了。

胡氏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小冬下巴已经被包了起来,倒过来安慰父亲哥哥||乳|娘:“没事儿,不怎么疼。太医也说了,别沾水就成,不会留疤的。”

她领子上也沾了血,看着特别刺眼。

安王抱着她安慰几句,又夸她没哭。

小冬寻思着,让她装哭,难度可有点大。

可是安王这么一说,好象她不哭反而不好。

小冬正犹豫要不要挤眼抹泪撒个娇,赵吕已经挤了过来,又是一通哄,看起来比他自己受了伤还疼。

“对了,妹妹,我那里还有菩提果,让人取来你吃了吧。”

小冬已经不是初到此地时那么无知,就是针尖儿划道小口子,算什么大事?伤处那么细,一收了口肯定也不会留下疤来。

“不用了,菩提果我这里也有啊。”

赵吕一急脸就容易红,小冬看着直想笑,但是一笑会牵到下巴,所以硬忍着。

好不容易送走安王府最大两尊神,小冬还得安慰胡氏:“胡妈妈,不怪你,是我自己突然转头的嘛。”

胡氏抹把眼,没出声。

小冬现在脸也不能洗了,好在她也从来不涂脂粉,擦一把就能睡。

下巴不怎么疼,涂了药之后还有点凉凉的感觉。

小冬把被子拉下一点,以免蹭着下巴。

刚才闹哄哄的,现在耳边一静,脑袋也跟着静下来。

胡氏……她走神了。

这是一定的。

要不然她不会把针别在那个位置上就给她比量衣裳。

那她为什么走神呢?

小冬根本不费力气,马上就想到胡氏是为什么走神。

因为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皇帝。

皇帝在小心什么?胡氏又在琢磨什么?

还有,第一次安王为什么带她去见皇帝?

小冬不愧是曾经被言情小说熏陶多年的,立马想到一个可能性。

皇帝,安王……嗯,然后……自己的母亲?

三角关系?

是不是姚青媛与安王郎才女貌,皇帝心怀佳人却只能独自伤怀?

呃……太狗血了。

小冬翻了个身。

想法冒出来了就不肯走,牢固地盘距在她脑子里。

嗯,或者是,姚青媛和皇帝曾经干柴烈火……那个,但是最后牛郎织女天各一方?

小冬再翻个身。

嗯,也有可能……那个,安王与皇帝之间有着不得不说又难述说的……

小冬打个寒战,赶紧刹住车,不能朝那个方向去想。

最狗血的猜测,也许自己不是安王的女儿而是皇帝的那个,一颗还珠?

噗……

小冬自己把头捂被子里咯咯笑。不行,越猜越冷,鸡皮疙瘩都起了半身。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听着窗纸上簌簌响,风紧得很,雪粒又重又密。后来模模糊糊,却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也许是雪停了。

第二天起来才发现,不是雪停了,而是雪变大了,不是雪粒而是雪片,飘飘洒洒如柳絮鸿毛,那自然是没有声响。

受一点小伤,又换了不用上学的福利。

赵吕他们今天也正好轮到休息,一早就跑过来嘘寒问暖,连秦烈也来了。

“还疼不疼?”秦烈问得小心翼翼。

“不疼了。”小冬也答得小心翼翼。没办法,不动是不疼,但是要是说话嘴巴张得大了,也会抻着。

“想吃什么不?还是想玩什么?”看赵吕的神情,小冬就是说想要天上月亮赵吕也会立马去搬梯子。

“也不想吃什么……”小冬朝外瞅瞅。瞅也是白瞅,胡氏肯定不会让她出去玩雪。

赵吕不愧是二十四孝哥哥,马上拉了一把秦烈:“来来,咱们出去下。”

小冬不能出去,但是雪可以拿进来。

赵吕和秦烈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做模子,端进来一只白兔,一只白鸡——好吧,应该是鸟,但是鸟要是长这么胖,肯定飞不起来。

还有一块长长的雪板,长而方,上面是花方图形,浸染了颜色进去。

明明是皑皑白雪,压得紧紧实实,有如一张雪白的上好画纸。纸上长出绿的叶,开了红的花,还结了黄澄澄的果。

“真好看。你们弄的?”

赵吕并没抢功,指着秦烈说:“秦烈出的点子,我们一起动的手。”

他又让人搬了一块压得平平的雪板进来:“妹妹,来,你也划着玩玩。”

秦烈拿了一根竹签给小冬。

签柄上带着他的体温,看来刚才他也是用这个在雪板上雕绘图案的。

这主意真好,既玩了雪,其实又没碰着雪,解了她的闷,又冻不着她的手。

小冬的字刚脱离蛇行虫爬的行列,实在不美。画呢……介于抽象与印象之间。

呃,都拿不出手。

秦烈看了她一眼,又把竹签接了过去。

“嗯,刚才其实我想刻家乡的红凰花的,那花特别的好看。”

他说着,就刻了起来,竹签灵活如画笔,雪粉簌簌地落下来。

屋里暖和,那些碎粉亮晶晶的,还没有落到地上,已经化成了细细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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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真猪……今天想好要两更的。。可是等第二更写完,才发现第一更没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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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马车

赵吕和秦烈两个人倒也有默契,秦烈这边刻,他已经吩咐人把颜料画笔都挪到了床前来,一溜摆开十来个小碟子和一排笔,秦烈刻得快,雪板上可以看见清楚的线条。

“这是花,这是茎和叶……”

小冬朝前探头看看,笑眯眯地拎起笔来,蘸了颜色问:“是这样的红么?”

“对,是大红的。”

小冬照着那线条朝上刷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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