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叶羞红了脸,脸贴在盛春悦的胸膛之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相公,明日我给你准备几本书,记得要看哦。”之后开始动作。
盛春悦“嗯”了一声,任由苏子叶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传来的笛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急,时而缓,总教房内的人心情有些躁意。
总归,躁意被温情一点点净化,消失殆尽。
云雨之后,苏子叶靠在盛春悦胸膛,满脸红晕,眼眸含情,纤纤细手握着他的手,开口道:“相公,这一生,你只要我一个人,对么?”
苏子叶的话才问完,忽而听到外面的笛声急躁而且很刺耳,她的好心情被那声音搅得有些不舒服。
可盛春悦的话,却令她将心中的不舒服一扫而空:“只要娘子一个。”
这对苏子叶来说,相当于誓言,盛春悦的誓言啊。苏子叶激动的抬头看盛春悦,却见他已经闭目。她摇晃了他的身子道:“相公再说一遍!”
盛春悦却摇头,“困。”之后歪头,不理会。
苏子叶依然一脸笑意,也不去动他了,因为那句话,她易满足的心,此刻被幸福填满了。
而后为他拉了拉被子,安心的靠在他身边,带着幸福的笑,缓慢睡去。
房外的利广听房内没了声音,收起了笛子,抹了把汗起身。
不是利广不厚道,也不是他能忍,实属无法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颤抖着回去,他需要洗个凉水澡,祈祷明日不要生病。
翌日,苏子叶将自己的嫁妆搜罗了一晌午,找出了要的东西,用绸布包好,命文蜜送往盛春悦的书房去。
在书房抄着《三字经》的盛春悦很安静,就连利广进来,他都未知。
利广小心的将东西打开,需要检查一下,之后才能给盛春悦看。当他看到是《春·宫》的时候,突然鼻头一热,有东西立马流了下来。
他恨啊。
这本《保国策》打开里面竟然是活色生香的春·宫,任谁都不会想到第一页的画面就是春·宫三十六式中的最露·骨的一式啊。
好吧,若是往常,利广看了也只是会起一点反应,但绝对不会流鼻血啊。谁叫他已经忍了两日的欲·火呢,谁叫他至今孤身一人,晚上连个暖被子的人都没有呢,这火气一下被这一式给激了出来……
盛春悦看了眼跑出去的利广,去拿利广扔开的书,很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看起了书,一页页翻过……
待利广回来之时,却发现盛春悦整专注的在看那基本春·宫,而且面色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利广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问:“少爷,好看吗?”
盛春悦不做表示,继续看。
利广好奇了,上前又去偷瞄了一眼。偷瞄不要紧,但能不能不要瞄到最最最裸·露,最最最令人喷血的画面啊?
那图上画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正双腿搭在男人的肩头,男人正毫不遮掩的进入女子……
其实利广想怨的是少夫人,她怎么能私藏这种书,还送来给少爷看!
“少爷,这个不好看,咱看《三字经》。”欲上前夺过盛春悦手中的书,可利广扑了个空。盛春悦并未躲,而是往书案后去了。
利广大惊,莫非少爷好的是这种……不成,这种书少爷看不得!上前小声说:“少爷,《三字经》才是您该看的,来小的给您拿《三字经》”
盛春悦一脸茫然的抬头,道:“娘子给我的,要看。”
利广一口气噎住了,少爷可真是听话,听少夫人的话。这可不好,不好。“少爷,少夫人没有让您现在看,她的意思是让您看完《三字经》方能看这个。”说着又想去收了盛春悦手中的书。
盛春悦面无表情的拽着,不给利广,道:“这种小人书好看。”
利广一个没站稳,跌倒了过去。
少爷啊,这不是小人书,这是春·宫·图啊!
书色秋香
“文蜜。”房内,苏子叶毫无感情的叫了一声。
文蜜快速从门外进来,对苏子叶福了福身子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在梳妆台前坐着的苏子叶,拿着眉笔轻轻勾勒着自己的黛眉,在镜中左右瞧了眼,这才侧过头看向文蜜,嘴角轻轻一勾,笑道:“书给少爷了吗?”
文蜜点头,答:“回少夫人话,已经将书转交给利广了。”本以为少夫人会给少爷送什么,却不料只是《保国策》。因为精装,而且书都未开封,文蜜也就只是打开绸布看了眼,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定不会转交。
苏子叶点头,放下眉笔又道:“少爷一般在书房读些什么书?”
文蜜顿了下,才开口道:“《保国策》乃少爷之最爱,少夫人您送对了。”
苏子叶挑眉,却也不揭穿文蜜,继续笑道:“少爷一般临摹谁人手笔?”料到文蜜不是个老实的,好在苏子叶早有准备,不然那基本春·宫一定到不了盛春悦手里。
苏子叶脑中想象着盛春悦看到春·宫后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憋红了脸,会不会喷出鼻血来,越想越无法想象,盛春悦会如何,也可能很淡定,也可能白日里就回来……如果他回来,苏子叶一定要好好抓牢他,让他带着她出门逛园子。
不过这些都是猜想,最终盛春悦会怎么样,苏子叶不晓得。
“当今圣上手笔可与天聪年间的孟夏之孟五爷的字媲美,因少爷喜欢孟夏之的手笔,故而现今一直临摹的是当今皇上的字。”以前,少爷确实喜欢孟夏之,现在他却临摹的是当今圣上的字。当今皇上的字是能与孟夏之的媲美,但还是与孟夏之有差距。而少爷不临摹孟夏之的,却临皇上的字,着实令人费解。
苏子叶拈起簪子,往头上插,而后问:“平日里少爷喜欢什么穿着?”这两日来,盛春悦早起没有叫过她,都是文蜜来叫起伺候。她很想知道,刚醒来的盛春悦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苏子叶心里恨,恨自己不争气,早起不得,不若一定能够看着盛春悦离去。
文蜜微微一低头,眸子闪烁下,道:“少爷一般喜欢鸦青和黛蓝的长衫。”苏子叶虽点头,心中却冷笑:文蜜就可劲儿的在她跟前说瞎话吧,就让她继续认为她家少夫人是个傻子吧。“好了,今儿先问到这里,有些饿了,去吩咐厨房做点糕点来,不要太甜腻。”
文蜜应着便出去了。
苏子叶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走,待她离开,轻笑声传出,小声说了句:“老娘不是傻子。”盛春悦的紫檀大衣柜中,仅有一套是黛蓝色的,其他都是显得帅气而又洁净的宝月色、象牙白和月白色,要么就是妖孽般妖娆的红色系列,而文蜜却说是鸦青色和黛蓝色,她不知这么说会很快穿帮吗,或许她故意的?
对于文蜜,苏子叶看的清,想的透。在盛府,第一个防的就是这个有些鬼头鬼脑的笨丫头。
然而,她在这里没有个心腹,完全不利于她防范别人。想到这里苏子叶蹙眉了,若不是她的贴身丫鬟和自己家的家丁对上眼了,苏子叶一定将她带在身边。可惜啊,苏子叶不是狠心之人,就成全了贴身丫鬟,而自己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到了盛府了。
想到这里,苏子叶又扬起了嘴角,其实她不算孤零零啊,今后有盛春悦了。她有一个以后只要她一个的盛春悦啊。想到盛春悦,苏子叶脸红了一层。为什么想到他,脑中浮现的都是二人床上的画面啊……
苏子叶果然持续腐,持续发·春。
当日晚饭过后,盛春悦没有同苏子叶一起回来,而是去了书房。苏子叶一人回来,先美美的洗了个澡,寻摸出她在太傅府命人做的情·趣小内衣,穿上躺在床上,等着盛春悦回来。
她相信,看过那几本书的盛春悦一定会有极大变化。
可事实却非如此。
苏子叶怎么也没有料到,盛春悦见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神清澈的依然如孩子,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像要进行房事的人。但他温柔的动作,告诉苏子叶他想做昨日做过的事儿。
躺在床上的苏子叶见盛春悦缓慢的褪下自己的衣裳,问道:“相公,今日给你的书看完了吗?”
盛春悦点头道:“看完了。”
苏子叶蹙眉,看完了他还这般淡定?还是他功力深厚,没有显露出来,令她难以发觉?“相公,好看吗?”
“很一般。”盛春悦依旧动作,却摇头回答。
苏子叶瞪大了眸子看怪物一样看盛春悦,能说“很一般”的人,这功力得多深厚啊?啊,不对。他要是功力深厚,他也不至于行房之时那般青涩跟没有开荤的人一样啊……
盛春悦脑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他性冷感?苏子叶一度好奇,盛春悦是个怪胎。“相公,怎样的书才算不一般呢?”盛春悦没有回答,坐到床上欲去解苏子叶几乎透明的纱衫。
苏子叶却拦住了道:“相公先回答。”盛春悦蹙眉,道:“利广说了,不一般的人才能买到不一般的书。”
“啊?”苏子叶惊讶了一声,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敢情利广也看了,而且利广和盛春悦都认为她是个很一般的人,才买了这“很一般”的书回来:“那下次相公去买本不一般的书来给我瞅瞅。”
盛春悦点头:“好。”之后继续动作,要脱苏子叶的衣服。当看到苏子叶那几近透明的纱衫里面还有一件奇怪的小衣的时候,他顿了下。
苏子叶穿着纱衫,根本遮不住她曼妙令人腹胀的躯体,但看盛春悦却一丝反应也没有,苏子叶纳闷了:“相公,妾身这般穿好看吗?”
盛春悦蹙眉,摇头:“脱掉。”苏子叶一脸青白,恨恨的瞪了眼他,心里嘀咕,不懂情·调的笨蛋:“相公眼里,如何才好看?”
“脱光,好看。”盛春悦毫不遮掩的回答。苏子叶顿然青脸变成红脸,不好意思的嗔目看着盛春悦道:“没个正经的。”
盛春悦眼中闪过不解,褪了衣将床帏放下后就躺下,跟挺尸一般躺着不动了。
他好像来就是为了睡觉的,除了睡觉就是等笛声。而今日没有笛声,是不是可以安静的睡了?
在床里面的苏子叶两眼大瞪,难道盛春悦就这么睡了?她穿上了她命人做的情趣内衣,在他眼里就跟平常没有变化一样?好吧,没有性·趣,正好她也休息一下,有事与他说。
“相公,明日回门,你给我爹娘准备了什么?”三朝回门,苏子叶等的就是这一日!
盛春悦闭着的眸子动了动,没有开口。苏子叶又问:“莫非相公要带着我空手回去吗?”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不过他冷淡的模样,让苏子叶猜不准。
“不会。”盛春悦启唇吐出两个字。苏子叶放心了,看来不过也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准备了什么的。总之不要空手就成,要真那样苏子叶跟他翻脸。
当然,苏子叶知道盛府一定准备了一切,但作为女婿的盛春悦,应该有他特别的表示,私下不得准备准备啊。若这点都没有想到,全部靠盛府二老,她会鄙视他。
“对了,相公可愿与我说说这府中趣事儿?”苏子叶拉过被子,将二人盖好了,之后小心翼翼的问。盛春悦没有什么表示,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说话。
苏子叶自是不甘心,若身边有个自己的丫鬟,她早就能够大概了解这府上的人或事儿。可惜啊,当初一个决然,没有带别的丫鬟来。
“相公,有没有可乐的事儿,倒是与我说一说嘛。”苏子叶伸手推了下盛春悦,而他睁开眸子,盯住苏子叶,依然不说话。
苏子叶看着这张俊气的脸,再看那双澈无痕带着点清冷的眸子,心里倒是很激动,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相公。怎么看,怎么百里挑一啊。
盛春悦紧了一下眉头,道:“什么可乐的事儿?”
苏子叶大喜,笑道:“比如院子里那只黑猫是谁的宠,为什么那么肥?再比如利广为什么比你大都还没有成亲,莫不是身有疾?还有啊,为什么你吃饭的时候都要用筷子敲碗,真的只是为了提醒我吃饭吗?”本想问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这样一步步来,才能慢慢得知一切。可她心急了,因为盛春悦几次用饭,饭前一定敲碗筷,而且盛家二老似乎也习惯了盛春悦这种幼稚的行为。
“黑猫是我的,肥是喂的。”盛春悦回答:“利广,不知。”
“那敲碗筷呢?莫非好玩?”苏子叶眯了眯眼,狐疑的看着盛春悦。盛春悦回想了下敲碗的情形,准备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笛声,他顿然来了精神似得,掀开被子将苏子叶压在了身下。
苏子叶本是打算听他慢慢道来,却被他这动作吓得魂都快没了,“喂喂,你干嘛……吓着……”后面的话没有了,因为口被人堵住了。
苏子叶被他啃咬着,脑中一直有些眩晕,为什么盛春悦总是这般令人猝不及防,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个暗示呢……
事后,苏子叶才知道,这一个晚上都没有问出来关于府里的事儿。反倒是她,被折腾的第二日回门时辰都差点耽误了。
香车温馨
清晨,凉风拂过,一丝悲凉之感随风而来。风撩拨着马车车顶挂着的流苏和饰物很有节奏感,两匹宝马趾高气昂的仰着头,高傲的前行。
街道两旁早有店铺开张,只不过来往人稀少。现在,还不是热闹的时候。苏子叶关了车窗,转头对盛春悦道:“秋日里,这百姓就是与春日里有差别。”
“哦。”盛春悦简单的回答了一声。苏子叶当盛春悦是疑问,便回答:“春日里万物复苏,是赋予希望的时候。而现在,万物枯萎,正是倍感凄凉之时。两季予人感觉完全不一。”
盛春悦将眸子转移,没有作声。苏子叶道:“相公怎么想?”盛春悦摇头。
苏子叶蹙眉,看着身边人的侧脸,伸手竟去捏了捏。盛春悦尴尬的躲避,之后挪了屁股往车门口坐了坐,道:“老实点。”
“呵呵。”苏子叶脸皮厚,往跟前凑了凑,猥琐的笑着道:“相公,给娘子香一个,来嘛。”然而苏子叶伸过去调戏的手背捉住了,盛春悦正怔怔的看着她:“老实点。”
苏子叶蹙眉道:“又不来真的,生什么气。”甩开了盛春悦的手,远离了盛春悦。他是君子,出门在外即使在马车内也保持着君子的模样。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太冷淡,而且有些呆滞。她怀疑,他会不会生气,不然怎么这么死板。
“没生气。”盛春悦开口。苏子叶斜眼看了下盛春悦,不理会:爱生气不生气。
而这时,车门外的利广没事吹笛子了。和晚上吹的不一样。
盛春悦伸手拉了拉苏子叶,道:“我没生气。”苏子叶完全不理解,这前后不一样的盛春悦,刚才还冷淡如斯,这会儿竟然温柔如水,拉着她的手的手竟然是那般的温暖。苏子叶迷茫了:“就算生气与我何干。”
盛春悦听着外面的笛声,言语和动作完全温柔了起来。一手轻轻抚弄着苏子叶的后辈,口中说:“娘子莫生气。”
“我也没生气。”苏子叶瞪了眼盛春悦,拍开了他的手,又道:“给娘子我香一个,不然我真生气。”
盛春悦有些迷茫,坐着一动不动,微微侧过脸去。
苏子叶开心的在盛春悦脸上“吧唧”亲了一下之后说:“好了,这么做才乖嘛。”哎呦,女人生气还真是有用啊,盛春悦真是乖,真是得她心啊。
盛春悦似是嫌恶的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口水,拿出帕子擦拭了下手,道:“脏。”苏子叶这下炸毛了,盛春悦竟然嫌弃她亲他,还当着面说她的吻脏:“你说什么?”苏子叶瞪大了眸子,怒火朝天。
“脏。”盛春悦重复,将手擦拭干净后,这才将帕子收起来。看了眼怒目看着自己的苏子叶,之后转过脸去端坐着不理会生气的苏子叶。
苏子叶气大的看着盛春悦,这个混蛋竟然竟然嫌弃他的结发妻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伤人的话。她要不要活了啊,这简直是伤自尊啊!
片刻,马车内火药味十足。而盛春悦毫无察觉的样子,悠然坐着,等待着到达目的地。
“呼呼”苏子叶大声的呼气,气鼓鼓的瞪着一脸悠闲的盛春悦,最后也忍下一口气,问:“相公告诉我,何以才不会觉得我的亲吻是脏的?”苏子叶现在想做的就是暴打一顿盛春悦,之后再出车门,将利广踢下马车。大白日里的,没事坐那儿和马夫好好的叙叙,吹什么笛子,令人心神更加烦躁。
盛春悦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苏子叶,道:“过来。”苏子叶也应了他的话,靠近他。然下一刻,她整个身子就被盛春悦放倒,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低头亲吻她。不一会儿放开苏子叶后道:“就这样。”
苏子叶满面通红,不思议的看着盛春悦,他其实也不是不懂浪漫啊。他竟然……觉得二人这样亲吻才算么?那以后她就这么做。
看着一脸淡定的盛春悦,苏子叶是越发的脸红了。这个才开荤不久的男人,其实是可教之才啊。她得好好努力,好好调·教,让他成为心中最为完美的男人。
苏子叶静静的坐着看盛春悦,心中满是幸福之感。他总是出人意料,却又夺得了她的芳心,该教她如何放得下他呢。真是越看越喜欢啊。“相公,我靠你身上好么?”盛春悦沉默,苏子叶便靠了上去。而盛春悦却躲闪了下,苏子叶身子一歪?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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