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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4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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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自然感觉到了,又扫了众人一眼,才笑道,“我只是暂时代替三弟妹管家,所以我这规矩,也就行这一阵子罢了,少不得委屈妈妈们迁就迁就我,都没有意见罢?”

能有什么意见,好的坏的都让你说尽了!众管事妈妈暗自腹诽,嘴上却比刚才又更恭敬了几分:“但凭大夫人吩咐!”

106

回到羌香院,孔琉玥只觉自己已快要累瘫了,太阳|岤也一跳一跳的疼,虽说方才在议事厅她一直都是坐着的,也没做别的事,只动了动嘴皮子,但她却觉得比以住任何时候都累,不由暗叹,怪道古人一个个都不长寿呢,原来都是用脑过度造成的!

她现在只想躺到床上好好儿睡一觉去。

但她却不能,她还得跟梁妈妈并蓝琴几个一起,对照花名册,将接下来这几日并正月里家下所有下人的当班顺序都排出来,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将府里下人们的名字都在脑子里过一遍,也算是有个初步的了解。

才在议事厅宣布过她的规矩后,她随即又宣布了自己的另一条制度,那就是包括众管事在内的所有人,每七天都可以纶休一天,不过需要提前三天跟管事打招呼,若是实在有急事,可以彼此调班,不过得让管事知道;而众管事若是这段时间管理得好,手下人没有出错的,一律赏银二两,并闺府通报表扬:再来就是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初六期间,当班的人一律发双倍月钱,算是对他们大年下不能跟家人团聚在一起,仍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犒赏。

此条规矩一出,那些才已被她镇住了的管事妈妈们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暗自一衡量,发现就算仍是三夫人当家,她们一样得兢兢业业的办好差使,否则三夫人一样不会轻饶了她们去;但与大夫人不同的是,三夫人只有惩,没有赏,话里话外时时都是一副她们身为下人,办好差使伺候好主子,原本就是应当应分的,相较之下,大夫人的新规矩就人性化多了!

于是都欣然应了,也觉得刚才她让她们每日里写工作笔记的要求没那么苛刻了。

见孔琉玥脸色发白,一脸的疲色,梁妈妈因说道:“夫人,要不您躺一会儿去,只把您的要求与我们说了,让我们几个来对照着名单排班,等排出来之后您再过目就是了?”

孔琉玥想了想,也是,总不能事无巨细她都亲自过问罢?事必躬亲,是会累死人的,且事事都要亲自过问的管理者,绝对是最失败的管理者,真正成功的管制者,是懂得放权给底下人,让他们去管好底下人,而自己却几乎什么都可以不必过问,反倒最请闲的管理者!

于是点头说道:“嗯,那我就先把我的要求与你们说道一遍。我的要求呢,简称‘四班两倒’,也就是把每一个行当上的人,除过管事的和有些必须白日里办差的人以外,余下的都平均分作四班,每一班六个时辰,然后不分白昼黑夜,都有一班人该班。如今正是大节年,满地都是灯啊火的,可大意不得,但下人们辛苦了一年,大节下想散淡散淡也是人之常情,这样一来,就既不会妨碍到她们当差,也能让她们有时间散淡了。”

梁妈妈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笑道:“夫人这个法子好,这样一来,既能办好差事,也能让所有当值的人都不觉着累,到时候府内上下又该感念夫人的恩德了!”

孔琉玥微微一笑,暗想这可是后世人挨照科学依据做出来的最合理的分配,既然后世适用,放到大秦来自然也是一样。

她见梁妈妈明白了,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又嘱咐了几句,并命半个时辰叫醒她后,便回房歪着去了,没办法,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若这会儿不养好精神,晚上去乐安居时还要跟老太夫人作一番汇报呢,她必须得保证自己有最好的状态。

再说众管事妈妈自议事厅散去后,方走到二门外的穿堂,秦显家的忽然就说道:“众位老姐姐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难道就任由大夫人这样将咱们搓圆捏扁不成?要我说,咱们得联合起来,尽快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务必要让大夫人将那个让咱们每日里交工作笔记的规矩蜀了才是,不然谁知道无意写了哪一句话,将来对景儿起来,就成了咱们的催命符?再有那个厚赏告密者的,岂非是在变相的鼓励家下人等乱嚼舌根去?人人都知道有了这个巧家儿,谁还能安心做事,都只注意着旁人,想拿旁人的错处儿去换赏钱了,这样还叫我们怎么管事?老姐姐们说说,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音刚落,账房里管人情住来开钻诸事的李账房家的就附和道:“秦姐姐说得是,真叫这两条规矩实行起来,说句谱越的话儿,咱们每日里也不必做事了,只写那劳什子工作笔记去罢,不然做得越多,也就错得越多,倒不如什么都不做来得安稳。”

账房内另一个管事张账房家的则反驳道:“话不是两位姐姐这么说的,只要咱们都本本分分办好自己的差事,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又岂会用得着怕人去告密?再者说了,大夫人又不是但凡人去说就信的,总得要派人查证了再作定夺。我倒是觉得这样好,让人无形中就会严格要求起自己来,不必再劳神费力的管底下人去,能省我们好些事呢!”

秦显家的跟李账房家的是三夫人的人,乃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张账房家的则因其一家子乃是待城恒提拨起来的,只忠心于傅城恒,因此她们三人的态度,可以说都是很明朗的。

但余下十来个管事妈妈的态度,可就没这么明朗了。她们中当然也有向着三夫人的,但更多的却只是持的观望态度,之前那几分多多少少的轻视,也不过是出于性情中的祭鸯,单纯的不相信孔琉玥一个庶女有管好这么大一个家的能力而已,其实说穿了不管谁上位谁管家,只要她们本本分分的,于她们来说,都不会有太大影响;甚至可以说,经过了之前在议事厅老太夫人、傅城恒和晋王妃娘娘对孔琉玥明里暗里的支持和维护后,她们心里其实已经不自觉的向着她了。

只因她们至今日才算是前所未有的请楚的认识到,侯爷已经袭了爵了,跟以前作世子那会儿已经不再是一回事了,就算上头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还在,这个家也还没分,诺大一个永定侯府,说穿了也都是泰半屑于长房的了,三夫人不过是因为形式造就,帮着大伯子管了几年家罢了,并不代表,她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了,侯府真正的女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永定侯夫人,亦即大夫人。

而既然大夫人才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且又是侯爷自己喜爱专房专宠的,——不比先头蒋夫人那是侯爷自己不喜的,当然不会理会她是否在家下人等面前立得起来,本身又不是无能怯弱之辈,那大夫人就总有一天是会上位的,就算不是今天,不是明天,除非大夫人明儿就死了,不然就总会有她说话的那一天,她们就算是指使底下人蓄意安排一点事情出来,或是对她的命今阳奉阴违甚至联合抵制,闹得大家没趣了,她现在可以忍,但等到她上位以后呢,焉知她不会秋后算总账?

要知道她们交上去的工作笔记,可就是白纸黑字的证据,她们又不能不交,大夫人之前可是迹一问过她们‘可有意见?’她们也都答了‘没有’的,如何能出尔反尔,又如何敢出尔反尔?要知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她们纵有千般手段,可以一时小觑她,明里暗里给她软钉子碰,人家记在心里,以后等真正上位后,整你的时候多了去了,所以眼下惟一的出路,就是打点起精神,先把这一个多月应付过去了再说!

于是都没有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也都是讳莫如深。

秦显家的看在眼里,不由急了,她才因年礼点心之事得罪了大夫人,如今大夫人上位了,谁知道会不会第一个拿她来出气开刀?更何况如果真让大夫人顺顺当当接掌了家事,岂非一下子就显得三夫人也没那么能干,这个家也不是离不得她了?那以后还有三夫人再上位的日子吗?而他们一家的好日子岂非也到头了?所以无站如何,她都不能让大夫人顺顺当当掌了家,她一定要说服大家联合起来,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煞煞她的威风,让她知道她们的厉害,自己先露了怯意,只应付过去这一程子,便乖乖将家事再还回到三夫人手上去才是!

想到这里,秦显家的又禁不住暗暗怨恿起三夫人来,在这个当口撂什么担子嘛,岂非是摆明了惹老太夫人生气?只看老太夫人派了身边第一等体面的卢嬷嬷来亲自为大夫人压阵,就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是什么态度了,就敢这样冒险!现在可好,这位庶女出身的新大夫人竟然还是个有几分能耐手段的,老太夫人看在眼里,只怕更要向着她了,三夫人此番可真是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秦显家的看向张账房家的,急急说道:“咱们是人又不是神仙,谁能保证就没个犯错儿的时候?就是老虎,也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在场的众位都是在府里伺候了多年的,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难道就因为一时的小错儿,就将这些都尽数抹了去不成?再者说了,我们原便是管事,职责所在就是管人管事,不叫我们再管事了,还要我们何用?哪里能目自己受用,就辜负了主子们这么多年来的恩典,张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她这般夹枪带棒的堵回来,张账房家的只是淡淡笑了笑,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秦显家的跟三夫人的陪嫁孙妈妈是儿女亲家,她这厢扑腾得再厉害,就算打的是为“大家好”的旗号,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她自己,于别人并无好处,看有谁会响应她!

果然随即就听得王廷凯家的道:“罢哟,大夫人是主,我们是奴,当主子的有令,难道我们作奴才的还能违抗不成?也没这个理儿!况大夫人也不只是一味的苛责我们,不还说了只要差使办得好,就有赏赐的吗?要我说,这样也蛮不错!”

话音刚落,秦显家的就冷笑道:“不过二两银子,就蛮不错了,王姐姐你眼皮子多早晚浅成这样了?二两银子能作什么,别说二两,就是二十两,二百两,能买到咱们在府里这么多年的体面吗?”

说得王廷凯家的也冷笑起来,阴阳怪气的道:“谁不知道你秦嫂子管着大厨房,里头大有藏掖?自然不会把区区二两银子看在眼里,不比我手头紧,眼皮子也浅,自然巴不得想将这二两银子挣到子。再者说了,二两银子事小,难得的是这个彩头,大夫人可是说了,还要‘阖府通报表扬’的,我不比秦嫂子在府里体面,是银子也想要,彩头也想要,说不得只能打点起精神,好好儿办差了!”

其实方才话音刚落,秦显家的已经在后悔了,自己这会儿最应该做的事是说服大家都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大夫人的新规矩才是,怎么反倒因一言不合,就讥讽起王廷凯家的来?还说什‘么,二两银子能作什么’,岂非摆明了在说自己手头很宽裕?而王廷凯家的虽只管金银器皿,她男人却在外院凌总管子底下办差,不是好惹的,自己就算真觉得她眼皮子浅,也不该嘴上说出来啊!

因忙赔笑着改口道:“王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时说话未经大脑,所以犯了糊涂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不过话说回来,事关我们自个儿的切身利益,我们总不能就真这样听之任之罢?姐妹们好歹也说说各自的意见,大家商量着尽快拟出个章程才是啊!”

一旁张账房家的忽然说道:“这几日庄子上送来的账目还有好些没理清的,我就不奉陪众位老姐妹,且先行一步了!”说着屈膝冲众人福了一福,转身去了。

她这一走,众人便也顺势彼此道了别,三三两两结伴,陆陆续续散去了,片刻就只剩下了秦显家的、李账房家的并管香药局的邱福家的三人面面相觑。

三人都是三夫人的心腹,但其中以邱福家的在三夫人跟前儿的体面最弱,因此方才她才一直没出言附和另外二人。

她方才本来也是要走的,但因无人招呼她一起走,秦显家的又一直盯着她看,她实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却没想到众人都走得这么快,忽喇喇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们三个,她看在眼里,不由越发害怕起被她们两个拉下水,于这个当口作出头鸟,被大夫人新官上任的头三把火烧得毛都不剩,因此忙也讪笑着说了一句:“年底要酬神祭祖,我那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委实不能耽误得太久,就不多陪二位姐姐,且先行一步了!”便不由分说的转过身,飞快的离去了。

余下秦显家的又气又怒,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方跺脚道:“我找三夫人去!”偏头问李账房家的,“你去不去?我们可不能一开始就被那一位给拿捏住了,不然以后这府里可是休想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李账房家的心里比秦显家的更急,秦显家的这般怕孔琉玥上位,不过就是怕她查出她这几年的亏空来,让她一次性吐出来罢了,于李账房家的看来,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在她看来,她背地里为三夫人做的那一档子事,一旦被人暗地里泄露了什么蛛丝马迹到孔琉玥面前,让她顺藤膜瓜查了出来,才真真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她也迫不及待想见三夫人,只不过她要比秦显家的沉得住气一些,还能勉强做到面不改色罢了,“去,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不是这时候。”大夫人这厢才刚出台新政策,她们就立刻去求见正忙着照顾‘病中’三姑娘的三夫人,岂非明摆在告诉府里的人,她们做贼心虚,岂非是在招大夫人查她们,岂非是在放旁人以三夫人的话柄?三夫人势必轻饶不了她们,她才不会那么傻!

好在秦显家的还不算太蠢,很快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孔琉玥睡了半个时辰起来,觉得精神好多了,方想起昨儿个傅城恒说让她使人去叫林山家的小儿子去见玉漱的事,谁曾想今儿个一忙起来,就叫她给忘了,因忙命白书使了人去传话口然后也不叫闻声而来的蓝琴珊瑚几个服侍穿衣服,而是自己动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名单可都拟好了?”

蓝琴点头笑道:“差不多了,待会儿拿给夫人过目。”

那厢白书应了她的话则去到外间吩咐完小丫头子,就见披着披着雪紫色大氅的傅城恒裹着一身的风雪回来了,忙屈膝行礼:“侯爷!”一边挑起帘子,一边朝里叫道:“侯爷回来了!”

107

闻得傅城恒回来了,卧室里的孔琉玥忙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只是还未来得及挽头发,已解了斗篷的傅城恒已一身轻便的大步走了进来。

孔琉玥忙迎上前屈膝行礼,笑道:“侯爷回来了!”见他头发润润的,只怕一路上冷得不轻,忙又命沏滚滚的茶来。

蓝琴等人屈膝应了,忙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傅城恒向来不喜欢屋里有太多人服侍,只要他在家,丫鬟们一般都在耳房里待命。

傅城恒见她因才睡了起来,发髻显得有些篷乱,脸色也红红的,却反倒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和妩媚,眸色一深,低笑说道:“离去祖母房里还有整一个时辰,怎不多睡一会儿?”

孔琉玥白他一眼,唤道:“你当我是猪啊,那么能睡!再说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我哪里睡得安稳?”

傅城恒的神色就一下子端凝起来,“我没想到孙氏会忽然把担子撂给你!”

孔琉玥无奈的笑了一下,耸肩道:“我也没想到!不止咱们两个,估计府里上下也没几个人会想到!”

傅城恒皱着眉头沉块了片刻,方问道:“今儿个交接得怎么样?有卢嬷嬷在一旁为你保驾护航,又有凌总管跑的那一趟,还有姐姐特地赶在那个时候打发人给你送东西来,那些管事妈妈们应该没敢给你气受罢?”

孔琉玥闻言,方知道下午晋王妃之所以赶在她正接见管事妈妈们时使人送东西来,原来是他的手笔,她虽然一直有这个猜想,这会儿听他说起,方得了证实,心里面一下子有些发热,想到了下午得知他派凌总管来给她助阵时的那个想法,因忍不住凑上前踞起脚尖飞快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方退了回去,低着着红着脸小声道:“我毕竟是主子,借她们十二个单子,她们也不敢给我气受……”,话没说完,下巴一紧,已被迫对上了他的视线,“为什么亲我?”

他的声音炙热,沙哑,配上他看向她同样炙热的视线,瞬间给人一种快要被烤化在这种炙热中的感觉。

孔琉玥只觉自己浑身都快要烧起来了,下意识有些不自在的想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却被他的大手以不轻不重的力量箍制着,既不会觉得痛,却也挣不脱,且又哑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亲我?”

只得对上他灼人的目光,有些没好气的小声说道:“想亲就亲罗,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声音却似裹了蜜一样甜。

然后,她只觉腰间一紧,唇则同时被另两片嘴唇给极具侵略性的堵住,反复研磨,反复啃咬,反复吞噬,直至她都快接不上气,只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窒息而晕过去后,才终于被松开了。但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却依然没有松开,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窝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傅城恒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正重重喘着气,喘气之余,大手更是极不老实的钻进了她的衣襟里,身体的温度也渐渐越来越高。小妻子第一次主动亲吻了他,他实在太高兴了,迫不及待想要取悦她,迫不及待想要带她去那极乐世界里邀游一番去!

孔琉玥感觉到他的异样,忙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逃到离他几米远自以为相对安全的地方了,才一边快速的整理着衣襟,一边红着脸唤道:“现在可是大白天……况人家有正事跟你说呢!”

大白天不可以,也就是说,晚上就可以了?傅城?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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