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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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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42部分阅读

城恒有些昏头昏脑的想着,人也跟着住前逼近了几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哑声说道:“那你可得答应我……”说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孔琉玥的脸就瞬间更烫了,这个男人,真是……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他圈住了腰肢,又重复了一遍:“好不好?”不同于刚才的强势,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淡淡的恳求,她听在耳朵里,忽然就觉得似被一根羽毛抚过了自己的心上一样,让整颗心都变痒痒的,软软的……她听见自己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然听在傅城恒耳朵里,却忽然有了一种望梅止渴的感觉,他近乎是贪婪的又吻上了她的红唇,直至再次将彼此吻得气喘吁吁之后,才终于松开了她。

良久,两个人才终于平定下来。

孔琉玥动手倒了一杯茶递给眉眼间满满都是笑意望着她的傅城恒,又另倒了一杯自己喝了,才坐回榻上,正色问他道:“凌总管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三夫人和卢嬷嬷都那么恭敬,凌总管显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不知道他人品如何?是对傅城恒这个人忠心,还是对永定侯忠心?如果是对傅城恒忠心,那这份忠心又有几分真?

傅城恒见问,想了想,方答道:“凌总管是祖父那一辈的,当年曾跟祖父一起上过战场,算是打小儿看着我长大的。他为人比较直,早年一直担任府里的大总管,近年来虽不大管事了,威信犹在,所以我才想到让他出面帮你立威!效果应该还不错罢?”

孔琉玥笑了笑,这些外因固然重要,但如果她本身立不起来,就算是傅城恒为她搬来大罗神仙保驾护航,只怕那些刁钻的管事妈妈们也不一定买账!

傅城恒见她不说话,只当是那些管事妈妈见了凌总管依然敢不买她的账,面色一沉,不怒自威的道:“那些个婆子们说白了不过是奴才罢了,你也不必与她们说那么多,只管摆出你永定侯夫人的架势来,该骂的骂,该打的打,该发卖的发卖,看她们敢不敢有二话!”

听在孔琉玥耳朵里,就越发肯定他对内院的事的确不了解了。要知道旧宅大院里的管事妈妈们,其实是最不好得罪的,这些人既能混到管事的位子,身后必然有为其撑腰的主子或是势力,甚至可以说,她们的存在,关乎着她们背后主子的切身利益,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弄不好,反倒引火烧身。且她们身后又都还有一大家子人,这一大家子又会拆生出更大的一家子人来,哪里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卖就卖的?又哪里是打得卖得尽的?

再者,这些管事妈妈们都可以随意进出宅门,嘴上又都未上锁,谁知道哪一天她们就会说出什么混账话儿来?反正她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又知道她们勾结起来,会想出什么摆布人的阴损点子来?

所以要降服这些人,就要像降服没有笼头的烈马一样,——虽然以烈马比她们有些抬举她们,一开始就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凭借自己的雷霆手段,让她们心惊胆战,心服口服,自此再不敢生出二心来!

她微笑着说道:“一个不听话还好说,要是十个百个都不听话呢?总不能都给打卖了罢?那府里可就该乱套了!”说着摇了摇头,“‘以暴制暴’绝对是下策,‘恩威并施’也不过只是中策,真正的上策是春风化雨,根本就不和她们斗。只让她们知道,上就是上下就是下,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当主子的要收拾她们,多的是时候和机会,让她们吃不准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就好比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剑,所以只能时刻保持警惕,时刻警告自己不要碰到了操纵那把剑的机关,久而久之,她们自然就乖了!”

她让那些管事妈妈们每天必须交的工作笔记就是那把“剑”至于那个厚赏告密者并为其保密身份的规矩,刚不过是为了让大家不敢小瞧那把,“剑”而施的障眼法罢了,说心里话,她自己也不喜欢告密者,她只是为了吓吓那些管事妈妈们,让她们不敢不如实写工作笔记罢了。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沉默了,半晌才不无感慨的道:“怎么你们这些内宅妇人管个家,反倒比我们男人上战场考虑得还要多?敢情竟还要熟读兵书,熟知三十六计不成?怪道大户人家的女眷们个个儿体弱多病,感情就是挖空了心思算计才坐下来的!”

这些事,说实话他是真未考虑过也未过多接触过,总以为管家不过就是管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而已,还是在晋王妃主持了晋王府的中馈后,偶尔跟他抱怨起府里的管事妈妈们不省心,一个个儿都是全挂子的武艺,连她这个堂堂王妃有时候都要对她们忌惮三分,他才稍稍对内宅斗争有了些微认识。但也仅仅只是些微而已,并没有更多的认识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上下主仆有别,那些下人不听话,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了便是,压根儿不知道还要废这么多心神,才能把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看向她,问了一个其实是明知故问的问题,“要管好这个家这般不容易,你怕不怕?”看她眉眼带笑,整张脸都因自信而散发出一种跟平常不一样的异样光泽,衬得她整个人又多了几分智慧的美丽,他就知道,她心里是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接下这个挑战的,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口,那样,或许他心里就可以少几分是因为他才导致她陷入这样局面的愧疚了!

孔琉玥就耸了耸肩,“怕,怎么不怕?”反问道,“但怕就能临阵退缩,怕就能迎难而退了吗?你在战场上遇到看起来比自己厉害的敌人时,会临阵退缩吗?”

见他一下子皱起眉头,沉下脸来,一副受了极大侮辱的样子,她又笑问道:“你肯定不会罢?我也是一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虽然害怕,但我更知道,这一次于咱们长房来说,其实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我毫不犹豫就接下了这个胆子,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我相信我自己,也请你相信我,好吗?”

傅城恒的眼神渐渐又明亮起来,他看向孔琉玥的目光除了怜爱以外,已不自觉多了几分欣赏和庆幸,这样美丽聪慧、自信睿智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他何德何能,能蒙上天如此厚爱?

“我相信你!”他的手就按上了孔琉玥的肩膀,“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施太大的压力,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错过了这一次,总还有下一次,你只要记得,你是永定侯夫人,是我傅城恒的妻子,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即可!”

说完吐了吐舌头,话锋一转,有些俏皮的说道:“而且你也说了,就算输了,也不会怪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是一条死路,我也打算一条道走到底了,等我碰得满头包的时候,你可不许嫌弃我!”

傅城恒闻言,怔了一下,难得哈哈大笑起来。

夫妻两个这边厢说着话,那边秦显家的委实按捺不住,在与李账房家的作了别回到大厨房后,左想古想,还是忍不住趁众人都不注意时,偷偷摸去了清溪坞。

彼时三夫人早已得知了议事厅的事,正面无表情的侧躺在窗下的铺着绛红金钱蟒洋缎的楠木贵妃榻上,榻前的梅花式洋漆小几上放着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若有似无地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榻旁侍立着孙嬷嬷并五六名媳妇丫环,容神间都透着几分紧张,偌大的屋子里竟是半点人声也无,安静得让人禁不住心生不安。

有小丫鬟进来战战巍饶的屈膝禀道:“回夫人,大厨房的秦妈妈求见。”

三夫人半晌没有言语。

良久,就在小丫鬃已快站不稳,憋得满脸通红之际,三夫人终于冷冷开了口:“让她进来!”又命,“孙妈妈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众伺候之人如蒙大赦,都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低眉顺眼的屈膝应了一声“是!”鱼贯退了出去。

片刻,秦显家的进来了,见三夫人面色很不好看,她亲家孙妈妈又冲她不停使眼色,心里一咯噔,忙上并屈膝行礼:“奴啤见过三夫人。”

三夫人并不叫她起来,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勾了唇冷冷道:“我如今又不当家理事了,你来干什么?”

秦显家的忙赔笑道:“不过只是因三姑娘生病,一时半会儿间的事儿罢了,等三姑娘大好了,三夫人您照样要当家的,奴啤当然只听您的示下。”

说得三夫人面色稍缓,道:“什么示下不示下,以前怎么着,你如今还怎么着就是了,我谅她孔氏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孙妈妈在一旁听得这话儿,暗想夫人之并说的是‘我谅她孔氏接不下这个担子来’,如今却已不自觉的改口为‘我谅她孔氏翻不出什么大浪’,这就说明夫人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此番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已经在后悔了,哎,真是早知今时,何必当初呢,当日夫人若是能听她一句劝,又何至于陷入今日这番进退不得的困境?不过这话儿她还是深埋在心底的好,省得一个不小心当了夫人的出气筒。

只听秦显家的又道:“奴啤也想以前怎么着,如今还怎么着,好歹把这阵子混过去也就完了,可三夫人您不知道,大夫人让我们所有人每日都要交一个劳什子工作笔记,必须写明自己当天都做了什么事,都与哪些行当上的谁打过交道,又让我们传话儿下去,但凡谁去了她那里告密,不但赏银二十两,还为那告密者保密身份,真真是好生厉害,竟是半点不像一个庶女会有的手笔,一下子就将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奴啤也已是六神无主了,还求三夫人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不叫大夫人如了愿去!”

一席话,说得三夫人又火大起来,冷笑道:“什么叫,竟是半点不像一个庶女会有的手笔,?不过只是一点小手段罢了,就能掩去她卑微的出身,就能叫你们怕成这样?一群没用的东西!也不想想,她不过就是暂时代我管这一程子的家而已,这阵子又事忙事多,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是萧规曹随,比照我以前的旧例子来罢了,你们只要打点起精神来,把差使办好了,她又能把你们怎么样?”

其实之前刚听得人来禀了孔琉玥的那些手段后,三夫人心里已是后悔不来了。她没有想到,孔琉玥一个庶女竟会有这样的能耐,就连她当初刚接手掌家时,也还隐忍了好长一段时间,待手上掌握了足够多的东西,下狠手整治了几个桀骜的管事妈妈后,才渐渐将家事理顺了的,可现在,她竟一出手就不显山不显水的镇住了那些千精百怪的管事妈妈们,她真不该这般大意轻敌,更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撂担子,惹得祖母不高兴的,若是连祖母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她以后还能再有机会管家吗?

但事情既然是自己一手弄出来的,三夫人便是再后悔,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只能将这些后悔都暂时抛开,在心里思忖过一阵子要怎样才能将已放了出去的权利给收拢回来?她孔氏今日这个威是立得漂亮,可立威也只是第一步而已,要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可远远不是立个威就够了的,她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罢!

晚间傅城恒和孔琉玥有意去乐安居比往常早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趁着傅城恒考问傅镕功课的空隙,孔琉玥将自己的新规矩大略回了老太夫人一遍,“……我想着如今正是大年下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喊打喊杀的固然不可取,也让上下心里都不痛快,但若是就些揭过,又未免有纵容之嫌,因此想着是好是歹都记了档,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再来论功行赏论过行罚,这样便既一目了然,也更容易让人口服心服了。”

老太夫人早已自卢嬷嬷口中得知了此事,之后是越想越觉得她这个法子是既斯文又高明,便是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时,也都没有这微妙的手段,能得人心摆布于股掌之间,一下就立起了自己的威仪来!

因笑着点头道:“你这个法子好,难为你想得出来,就这么办罢!”

孔琉玥应了,又谢老太夫人让卢嬷嬷去为自己保驾护航这事,“……我毕竟从未经过这些事,心里可真是没底儿,正好儿您老人家就派了卢嬷嬷来照看着,我这心里在貌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踏实了!”

老太夫人笑道:“你年小,很多事未经过未见过也是有的,等以后时日一长,经的事多了,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祖孙两个正说着,一大群人拥着太夫从并三爷三夫人夫妇来了。

双方行礼厮见毕后,看起来容色仍有几分憔悴的三夫从因看向孔琉玥关切的问道:“大嫂今儿个第一次单独见那些管事妈妈们,可还顺利罢?咱们家所有的这些管事奶奶们,仗着自己是府里多年的老人儿,哪一位是好缠的?‘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等等不一而足,个个儿都是全柱子的武艺,说不得只能委屈大嫂辛苦这一程子了。”

太夫人笑着插言道:“你既知道你大嫂委屈辛苦,等过了这一程子,待颜姐儿好起来以后,可得好生答谢她一番才是!”

孔琉玥将她婆媳两个的一唱一和听在耳朵里,就不由暗自冷笑起来,明明她才是记定侯夫人,偌大一个永定侯府真正的女主人,理所当然应该主持侯府中馈的当家主母,可现在经她婆媳二人之口,却成了她代替她们来管家,她只是帮忙而已了,她们可真是有够会反客为主,颠倒黑白的!

她嫣然一笑,淡淡说道:“原是我分内之事,当不得母亲和三弟妹这般说。”

虽只短短一句话,却说得光风霁月,既透着一股正大光明的谦逊,隐隐又点出了她永定侯夫人的身份,无形中就显得太夫人和三夫人有些小家子气了:明明人家才是侯府的女主人,可你们却一直霸着中馈不放;霸着中馈不放也就罢了,非又要在这当口称起病来,把担子撂给人家,摆明了想为难人家;见人家一下子就站稳了,只怕计划要落空了,便又想将这担子再接回去……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都叫你们算计完了,还要不要别人活!

小花厅里就有了片刻的安静,显然人人都或多或少想到了这一茬儿。

惟有太夫人与三夫人心中暗恼,不着痕迹对视间,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恼火,只不过三夫人是恼孔琉玥;太夫从却是在恼她之外,更多的恼三夫人罢了,当初才刚一知道这个计策时,她就是不赞成的,要知道没有谁会傻到将到嘴的肉给吐出去,若是孔氏就趁着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将家务给接了过去,他们母子几个在府里岂非越发没了体面,只剩下空架子了?只剩空架子不说,每年的那诸多好处又该怎么算?简直就是在拿已经吞进了肚子里的肉来做赌注,实在是太冒险了!

浑然忘记了当初她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咬牙答应了三夫人的计策,由来富贵都是险中求的,她就不信孔氏一个庶女,真有那个本事在这个当口接下偌大的家务!

一旁傅城恒将满厅的安静看在眼里,就几不可见的翘了翘嘴角,不怪小妻子有那样的自信,她的确有与这自信相匹配的能力!

安静中,老太夫人忽然呵呵笑道:“你们一个个儿的忙了一天,都还不饿是不是?你们虽不饿,老婆子我可是饿了,要吃饭了,你们哪,要吃的就跟我吃去,不吃的呢,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罢!”

这种时刻,除了老太夫人,其他人也的确不好发话,既闻得老太夫人这般说,不管是真觉着好笑还是假觉得,忙都笑道:“我们也都饿了,就等着您老人家发话开饭呢!”

于是一声令下,丫头婆子们摆碗箸的摆碗箸,上菜的上菜,很快便热热闹闹的开动起来。

饭后,大家移至花厅吃茶,又是三夫人先问孔琉玥道:“说话间就要到大年三十了,那一天依例要酬神祭祖,然后阖家上下聚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还要发烟花爆竹。我这几日虽要忙着照顾颜姐儿,也不是半点空都抽不出来,大嫂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吩咐,我虽不才,于经验上总比大嫂要多些。”

孔琉玥笑道:“若是我有不懂的地方,少不得麻烦三弟妹。”心里暗忖,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难道是打算又一点点将管家大权夺回来,可她明明今天上午才交了权,也不怕人笑话儿,更怀疑她之前那一番做作的动机?

三夫人笑道:“都是一家子至亲,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嫂实在太客气了。”

转着看向二夫人,“对了二嫂,我记得去年吃过年夜饭放烟花时,你们屋里的许姨娘胆小,吓得不敢看,惹得孩子们好一阵笑话儿,也不知道今年她胆子会不会大一些?”

不待二夫人答话,她又转回来对着孔琉玥笑道:“大嫂您那会儿还没进门不知道,咱们家每年放的烟花可是一绝,不但惹得家下所有主子姨娘下人们看得叹为观止,府外的行人也有很多驻足观看的,说来都是二哥的功劳!”

听她一口一个‘姨娘’的,又特意以二房的许姨娘为例,孔琉玥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在跟她说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是姨娘们也都有份儿的,提醒她他们屋里的蒋姨娘已被禁了这么久的足了,也是时候该放出来了!

她不由暗暗摇头,这三夫人是真半点看不得她舒服是不是,总要明里暗里给她添点堵这心里在才痛快?她难道以为把蒋姨娘放出来就能让她不痛快了?那她也太高看后者了,她所在意的,只是傅城恒的态度,蒋姨娘在她眼里,充其量一路人甲而已,根本不足以让她因她而不痛快!

不过,待回到芜香院后,孔琉玥还是与傅城恒提了提此事,“……当初侯爷说的是让蒋姨娘先养病至过年看看,如今已是过年了,也是时候该让她出来与大家伙儿一起吃顿年夜饭了。”

傅城恒原本就对这些事情不甚在间,如今就更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挥手道:“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说完凑到她耳边,暗示性意味十足的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了罢?”

孔琉玥又是羞又是笑,一把推开他的脸,嗔道:“才吃了饭就歇下,也不怕积了食!我还有正事要跟梁妈妈几个商量呢,你先去小书房坐会儿去。”

傅城恒闻言,抿了抿唇,说了一句,“那你可不要忘记你下午答应过我的话!”才翘着嘴角去了。

孔琉玥禁不住对着他的背景啐了一口,先命白书去蒋姨娘的院子传了话儿,随即才将梁妈妈几个叫齐,看起下午她们拟的单子来。

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她满意的笑了起来,梁妈妈不但对照着阖府夫人事班子的下人名单将每一个人当差的具体时间都拟了出来,还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将他们长房院子里所有的事项都列了出来,并也排了每个人当值的时间,谁什么时候要作什么差使,一下子就一目了然起来,甚至根本不用她修改什么。

她不由暗自赞道,梁妈妈可真是个人才,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一家公司ceo的料!

将这个新的花名册放到一旁,孔琉玥又与梁妈妈低声梳理了一遍众管事妈妈们的底细,末了道,“这些人中,泰显家的、李账房家的和邱福家的是要多注意的,但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我现在还不算是正式接掌家务,若是太急躁了,给人以咄咄逼人的感觉反倒不好。至于外院的,也要多注意,当然,也是只注意着不叫他们在此期间生事便好,至于其他的事,总要得到我正式接掌了中馈之后再说!”

梁妈妈忙道:“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孔琉玥又命珊瑚,“你明儿一早就去庄子上,记得多带些糖果吃食去,——待会儿去谢嬷嬷那里支五百两银子,不但庄子上的人分些,那些佃农们也都分些另外,比着人头和资历每人赏些银子,就说我知道他们今年辛苦了,只要他们好好办差,不会亏待了他们的!”

珊瑚忙应了,“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早去早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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