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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完结第5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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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氏牵了他手带着一群拿着东西的丫鬟往里走,和颜悦色的问他这段时间是否吃了点心,又吃了些什么,说不几句话就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绿底蓝水纹夹衣少妇装束的女子,正拿着一件绣品慢条斯理的穿着针,看到邓氏进来也不起身,只淡淡的问道:“药拿回来了?”

这妇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容长脸儿,眉是柳叶眉,眼是水杏眼,很有几分徐娘之姿,只是眉宇眼角之间颇见凌厉,似乎是个苛刻之人。即使是同妹妹说话,脸也是板着的,唇上两道浅浅的纹痕,更显得不苟言笑,规矩十足。

霍辉倒是不甚惧怕她,笑嘻嘻的唤了一声五姨,欠了欠身行过礼,转头腻进自己母亲的怀中。

“拿了,有一支参是足了百年的,正好给八妹滋补一下,方才进来时就叫人送过去了。”邓氏知道自己这个五姐的性子,也不觉得受了冷落,在她下首拣了座位坐下,把霍辉搂到身边来继续说着话。

邓家五女也是庶出,虽然与邓肃霜不是同母,但两人一般都是被嫡母养大的,所谓同病相怜,自幼关系十分的要好。邓五小姐嫁的是与邓家差不多的一个世家子为妻,她的夫婿虽然是嫡子,可上面有三个同样嫡出且更出色的兄长,从小就知道家里大头自己没有指望,因此一意的把心思用到了吃喝享乐上面去。

邓五过门不到一年就做了一子一女的嫡母,这些年下来,早就对这个夫婿死了心,偏生她膝下还没个子女,在夫家虽然靠着出身和本身的性情手段,不至于被那起子妾室太过欺压,但无儿无女的斗起来到底也没意思,前几年,邓五的亲娘死了,她从前又哄得嫡母开心,如今嫡母膝下孩子们都嫁的嫁、娶的娶,干脆不时回娘家来小住,任凭夫家那些妾室通房斗的不亦乐乎,用她的话来说,反正她是众庶子庶女的嫡母,又自有嫁妆,也无所谓那些人的心思。

霍辉的这个五姨名字叫做流火,邓家在这一代的女儿起名都是按着出生月份来,所谓七月流火,九月肃霜。邓氏流火虽然是庶出,性子却是连嫡母亲生的两个女儿也不如的,真真是火一般的暴躁。

见妹妹带着幼子进来坐下没有理会自己,邓流火把针线一放,眼一斜,冷哼道:“你亲自回去真是只为了取药?怎么又拿这些东西来?”

“不是为了取药,还能干什么?”邓肃霜淡淡的道,扫了眼丫鬟放下的东西,倒是想了起来,“刚才看到辉儿竟忘记了,辉儿,这些是你表哥、当今的楚王殿下送来的,这段时间你要随母亲在外祖家小住,所以母亲顺手给你带来,澄心堂纸与凝香墨都是御制的好东西,你用着可要格外仔细些,不要糟蹋了东西!”

邓流火就不以为然了,没等霍辉说话,便道:“辉儿才是多大的孩子?这般年纪就是个神童,也断然学不出配得上这等笔墨的东西,没得践踏了东西!不如收起来给他长大点儿再用!”

“若真长大了点儿,自有他祖父和父亲那里给下来。”邓肃霜淡淡的说道,“他是霍家嫡长孙,这些东西,公爹与夫君的书房里尽有,不过不给他罢了,有什么用不得的?我听霍家老人说过,当初夫君描红用的都是松纹笺!难道我的孩子就用不得好东西么?”

邓流火皱起眉:“辉儿你去你外祖母那儿要些糕点来。”

“细细你陪小公子过去!”邓肃霜跟着叮嘱一句,霍辉知道母亲与五姨有话要说,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叫细细的丫鬟出去了。

等人都被打发走,邓流火正了脸色道:“难道回去这么点时间,那位又给了你脸色瞧?”

“脸色不脸色,我早就无所谓了……”邓肃霜苦涩的说道,“可笑的是到了今天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哪儿不如了人的意?论理我没出阁的时候你最清楚,养在嫡母身边,深深闺阁里面,难不成还能恶到帝阙里的那位去?可从进了霍家门……”她叹了口气,摇头道,“从前我只想着,我不受待见,辉儿是太师的亲孙,总该看上几分薄面,可那回宫里赏赐实在叫我寒了心!说到底,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啊!金枝玉叶的孩子,纵然不是儿子,比我的辉儿也要贵重那么多吗?”

她瞥了眼桌上的东西:“说起来可笑,还是楚王这回给的东西最是正经!”

“那一位得太后眼缘,可也奇怪,咱们邓家自不能与门阀相比,这些年来也是正经的世家,也未与那里面的几位有什么触怒之处,怎的你就这么不被待见?”邓流火怎么也想不明白,见妹妹脸色发白,她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好歹辉儿是霍太师唯一的嫡孙,难道太师和宣国夫人也会亏待他不成?”

“太师和宣国夫人?”邓肃霜被她这么一问,倒是一个激灵,喃喃道,“太后派来的嬷嬷,对太师与宣国夫人仿佛也一直防着呢……”

邓流火顿时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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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意外

怀真郡主的婚礼翌日,周意儿心满意足的省亲归来,在德泰殿里为大家讲述着当日王府的热闹:“……宁王后的娘家到了十来个女眷呢,里面有五六个年纪与臣女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好像还有一个是嫡系的,特特来送郡主出阁,刘氏那边是戮蛮侯迎亲,原本以为刘氏回东胡后还要开祠堂正经办上一场,帝都这边会简单许多,哪知也是极热闹郑重的,刘家据说早一年就来了人打扫祖宅,说要连摆七天流水席呢,听说刘家祖宅大的很,只是臣女只在郡主闺房里陪了陪,却没跟到刘家去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戮蛮侯是特特为了亲事才跑过来的,刘定方去年起身子仿佛不大好了,多是戮蛮侯帮着打点,这回他亲自迎亲,宁王后该满意了?”太后点了点头,轻笑着问道。

大雍的习俗,婚礼这日,新娘自装束在了闺阁中等待,男方除了新郎本人,还需请一位宗族长辈陪同上门迎接,戮蛮侯刘定圆,是刘氏家主之弟,也就是刘烈和刘素冠的叔叔,还是东胡刘氏目前爵位最高之人。

刘定圆是刘氏定字辈极为杰出之人,只可惜不是长子,而家主刘定方虽然略逊他一筹,但执掌一族的能力倒不是没有,所以刘定圆只能屈居其下。

北伐后论功行赏,长泰亲自封了刘定圆侯爵,却只封了刘氏家主一个袭北伯,看似按功封赏,其实也是一条离间之计。不过刘氏一族长年面对着北戎这个威胁,素来和睦团结,这么几年下来刘氏兄弟始终没传出什么不和睦来。

刘定圆在东胡地位举足轻重,仅次于家主,他亲自陪同侄子来迎亲,显然表明了刘氏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端木静光自然要松一口气,不管王府出过什么样的丑闻,刘定圆出面,表示刘家至少是承认怀真的地位与身份的。

丹朱在旁好奇道:“周家姐姐,你可看到怀真郡主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本来我想去看的,偏偏端木家嫡系的那位小姐拉着我说话,等我听完,人已经出了二门,我可不好跟出去看去。”周意儿很是遗憾的说道。

太后等人都奇道:“端木氏嫡出的小姐和你说什么?”

“回太后的话,端木小姐是为了来年开春的选秀问了几句。”周意儿略欠了欠身笑着道。

太后顿时皱起了眉,淡淡道:“议论宫闱,这不是大家小姐该做的事!”

“太后明鉴,端木小姐没有问起宫闱之事,只是问了问选秀时会住在什么位置,还有距离上林苑远不远,到时候能不能过去之类。”周意儿忙道,“这些臣女都不晓得,所以也没能回答她。”

“上林苑?”太后疑惑道,“选秀是选秀,她问上林苑做什么?”

“臣女起先也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那位端木小姐与丹朱郡主脾性相似,很是喜欢花木,上林苑里有许多各地进贡来的奇花异草,她早就想见识一番,所以听得选秀,到处打听这个。”周意儿抿嘴笑了笑,对丹朱道,“只怕到时候那位端木小姐进了宫,若知道了郡主的爱好,连停芳园也要惦记上呢!”

苏如绘在旁猜测道:“莫不是为了这个缘故,所以才去宁王府的吧?”

丹朱倒是大大方方的道:“若真如此,等这位端木小姐进了宫,太后准丹朱与她见面聊一聊罢!”

“那孩子若真只是喜欢伺弄花草,你们自可以亲近。”太后点一点头,言外之意,自然是若那端木氏以此为借口另有图谋,就不会允许了。

丹朱忙肃然答应了。

这么坐了会,苏如绘担心像上回一样,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苏万泽身上,寻个机会,托词腿伤敷药先告退了出来,依旧坐了软轿回玉堂殿去。

秋风隔着轿帘吹得呼呼的,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苏如绘忍不住隔着轿子对秀婉道:“回去把厚些的衣服与氅衣狐裘都翻出来罢,天可真是冷了!”

“小姐说的是,奴婢也没想到,不几日工夫就冷的像是要下雪一样。”秀婉有些颤抖的回道,苏如绘听她声音不大对劲,这才想到自己坐着轿子还能避一避风,秀婉可是要跟着轿子走的,但她连个手炉也没带,便只能催促着抬轿的内监跑快一些。

回了玉堂殿,苏如绘皱着眉吩咐浮水去烧了热水来沐浴,秀婉早进了内室替她翻出秋冬的厚衣来,如此忙碌了一个时辰,苏如绘披散着半干半湿的长发穿着一套夹棉的衣裙走进内室,拿干帕继续擦拭着,只听窗外风声呼呼而过,不禁对跟进来的秀婉道:“幸亏怀真郡主昨儿出嫁的,若是今日,怕是又要说不祥。”

“这儿才是帝都呢,东胡这会怕是积雪盈尺了,就算昨天和今儿这么一样的冷,也是让郡主提前感受一下。”秀婉知道苏如绘不喜那位郡主,所以提起怀真时总是带着几分讽刺。

苏如绘微微一笑:“如今她已经嫁了人,从前那些争执不提也罢,你也不用为我抱屈了,总是她输了一场。”

“那一位除了一个郡主身份占着便宜,哪儿比得上小姐您?”秀婉不以为然道,“不是奴婢奉承小姐,那位郡主性情容貌才气,样样都不及小姐的,却还要处处与小姐为敌……”

“好啦,都说了不说了。”苏如绘扬眉道,“对了,那日出了事忙碌,我倒忘记问你了,后来你可收拾东西来得及送到兰秋宫去么?”

秀婉道:“奴婢本来要等小姐回来掌了眼再送的,但是后来等小姐久久不回,算着时间只得先送了过去,替小姐另外寻了个借口。东西准备的是织云彩绸六匹、玳瑁两对、凤嘴衔珠暗香钗一对、夜明钏一双、水精尺八一支,另照小姐说的,拿了上回丹朱郡主给的一盏琉璃灯放在最上面,不过奴婢出去时留意了一下,并没有撞见人。”

“除了笛子和灯,都是成双成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刘九小姐要出阁呢。”苏如绘扑哧一笑,秀婉小心道:“小姐,奴婢没送错吧?”

“没有,不过我倒是奇怪,那只尺八你是怎么想到的?虽然刘修仪擅长琴技,可你却怎么知道她的侄女擅长尺八呢?”苏如绘好奇的问道。

秀婉面上一红:“奴婢哪儿知道那么多呢?只是想着东胡刘氏是和小姐家里一样的门阀,等闲的东西都拿不出手,所以奴婢就在小姐的东西里挑着那些不普通的,譬如暗香虿和夜明钏,都是普通世家也难得一见之物,就是两对玳瑁,也是极好的。那支尺八是小姐上回回宫时带进来的,奴婢还以为小姐前段时间学了吹笛,后来问了小姐才知道不是的。那天准备东西时想着这是个新奇的东西,看小姐也不是太看重,所以顺手放了进去。”

秀婉作为苏如绘身边最亲信之人,打理着苏如绘在宫里的家当,权限极大,不过在涉及到这样一笔人情往来上时,还是要过问苏如绘的,这会见苏如绘没有说什么不好,心下很是欢喜,用心替她擦干了发丝,服侍她解了外衣入帐。

“明儿该叫人去尚寝局那边领炭了。”苏如绘隔着罗帐外的烛火摸了摸冰冷的锦衾,叹道。

“总是十月了,今年天冷的早,往年十一月初才会这样冷,今年不定十月就会落雪呢。”秀婉在外面收拾着,苏如绘正要说话,忽然感到被子里有什么一用力,将自己拉了进去!

饶她素来镇定,也不禁被这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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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车非狐

苏如绘正待要喊叫,鼻端却蓦然嗅到了一阵暗香,顿时身不由己的昏了过去。

帐子外面秀婉收拾完了,回头看帐子中苏如绘似乎已经睡下,遂不多言,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门合上,竟对帐中的变故毫无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如绘悠悠醒来,室中帐外照例是点着一盏灯,预备她起夜时照明的,借着绰约灯火,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先是一怔,随即大怒,然而她还没说话,柔淑倒比她更快一步,手一动,苏如绘顿时感到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自己咽喉。

柔淑手中握着一支赤金长簪,簪子的尾端被磨得极尖,闪烁着寒芒,她面上不施脂粉,乌发披散,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却黑的发亮,在晦明不清的光线下看起来竟有一种凄厉,盯着苏如绘半晌,压低了嗓子冷冷道:“我要问你些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若想我回答你的话,最好换一种方式!”苏如绘被她拿簪子抵住了要害,却是半步也不肯退让,冷哼道,“或者你有那个胆子大可以刺下来试试看!”

“你当我不敢?!”柔淑黑亮的眸子里杀机一闪,喝道,她手略微向前递了递,苏如绘便感到自己的肌肤上一阵刺痛,只是苏如绘眼中却无惧意,反而轻蔑一笑:“你若真的敢就刺死我试试?我乃青州苏氏嫡女,父兄手握重兵,连天家都要忌惮几分,你当你偷偷溜进来,我死了就查不到你?真是笑话!”

“我怕死今晚就不会过来了!”柔淑低叫着道。

苏如绘针锋相对,冷笑道:“你若不怕死,难道当初宁王府连三尺白绫都没有?!”

柔淑怒不可遏,手下猛然一用力,苏如绘瞪大眼睛冷冷看着她,只听着自己身下的绸被被面哧啦一声被划裂:“我不过是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他们都说我该去死,你也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你喜欢的是大雍楚王而我喜欢的是……”

柔淑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口,苏如绘倒吃了一惊,追问道:“你喜欢谁?这与……与王府那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柔淑不答,苏如绘心中顿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顿变!

“我放你起来,不过,你若是敢试着叫喊,我就算杀不了你,这支簪子在你脸上划那么一两道,想必也够你受的!”柔淑叫喊了一番,渐渐冷静下来,拿簪子比了比,威胁着说道。

苏如绘毫不示弱:“何必叫人进来?难不成你敢一个人过来,我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又互相瞪了一眼,柔淑松开手,苏如绘坐了起来,理了理长发和衣襟,正要说话,却发现柔淑身上居然只穿着中衣,顿时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诧异道:“你外面的衣裳呢?”

“你也知道太后那边的嬷嬷时刻盯着我,若不是当着她们的面脱了衣裳睡下,我怎么跑得出来?”柔淑冷笑着道,“就是这件中衣还是我想办法藏起来的。”

苏如绘皱了一皱眉:“你找我想问什么?怀真出嫁的事吗?”

“不错!”柔淑点了点头。

苏如绘把手一摊:“这我可帮不了你,只有周意儿被太后准许去宁王府的怀真闺阁里待了待,我一直在宫里怎么知道?你也清楚我是最希望怀真快快嫁了人的,上回她匆忙出宫还是被我摆了一道的缘故,就算太后准我去,我定然也不去的,若我去了多生枝节,岂不是不美?”

“哼,你少来骗我,我听裁云阁的嬷嬷说,虽然只有周意儿一个人去,可今儿太后特意传她到德泰殿说着昨日在王府的见闻,你就算没有亲自去看,也该知道一些。”柔淑怒道。

“这么冷的天,你穿着中衣,避人耳目从裁云阁跑来,就为了听这个?”苏如绘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我腿上有伤,所以没听完就回来了,就算听完,不过泛泛的一个印象罢了,你到底想听什么?”

柔淑踌躇了片刻,方道:“王府里……一切都好么?”

“我怎么知道?”苏如绘不以为然,“周意儿只说了一些嫁妆之类,至于王府,这样的日子,就算有不好,你觉得会让外人看到么?”

“……也是。”柔淑面上有着分明的失望,苏如绘掠了掠披到腮边的碎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想打听谁?马上贵妃寿辰,命妇入宫庆贺,也许我可以托母亲替你问一问。”

柔淑正在走神,闻言随口道:“好,他叫车非狐……”

“车非?”苏如绘低叫一声,“秋狄人?”

秋狄、北戎本是蛮夷,逐水草而居,以部族区分,鲜有姓氏,除了极少数因故流落大雍境内的人,才会依照雍人的习惯为自己取一个姓氏。其中秋狄人多半会取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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