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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在下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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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在下作者:肉书屋

皇后在上,朕在下第25部分阅读

这个称呼让裴容卿有些意外,也让另外两个男人变了脸色。

“大师客气,可是我早已不是什么皇后。”裴容卿笑了笑。

原光但笑不语,做了个手势道:“娘娘里面请,太子殿下和邵公子请在外间稍等。”

裴容卿挑眉看了邵梓孺一眼,他含笑点了点头,示意无碍,裴容卿这才看向原光:“大师有礼了。”

里间也无甚稀奇,除了那座弥勒佛笑的让她觉得刺眼。

“皇后娘娘远道而来,如今还愿意来见老衲一面,老衲十分荣幸。”他笑眯眯道,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裴容卿勾起唇角:“大师为何一直唤我为皇后?听说大师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那么我的来历,您定然比谁都清楚。”

“老衲看不到的事远远比看得到的多。”他微微一笑,“虽然娘娘不愿承认,但你的确是大元的皇后,元帝亲封的皇后。”

“那又如何?大师不知我的后事在大元办的极为隆重吗?”裴容卿不知他为何会执着于此,语气不由的沉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大元的皇后已死,而如今我就是我,还请大师直呼我的名字。”

他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老衲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裴容卿顿时气结!

☆、冥冥之中

“大师到底想说什么?为何一直强调我的身份?”裴容卿眯起眼睛,“您的意思是,我永远都摆脱不掉这个身份了?”

“娘娘为何要摆脱呢?”他淡定微笑,“您做的非常好。原本老衲也不敢相信所谓的天意,但如今看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我不相信这些。”她笑的有几分邪气,“听说大师曾经做过一个预言,那个预言指的人似乎是我,因为这个预言,在我即将成为大元皇后的时候,贵国的太子殿下想杀了我。”

“殿下冲动了,老衲替他向娘娘道歉,但是娘娘还是毫发无伤,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娘娘就是天命所归之人。”他含笑着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得意。

“这个预言说明了什么?”裴容卿眸光流转,看向眼前这座笑的灿烂的弥勒佛,“天命所归,大师的意思总不会是说,我才是最终问鼎中原之人?”

“如果娘娘愿意也并非不可。”他微微一笑,“但如果娘娘不愿意,那么那个人就是与娘娘关系密切之人。”

至此裴容卿总算有点明白了,她低低一笑:“难怪当初齐珩急着杀我,如果这个预言是真的,当时与我关系密切之人就是元怀瑾,那么最终大统之人便是他。”

“娘娘以为是谁便是谁吧。”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十分讨厌。

裴容卿嗤笑:“我没有听错吧?大师的意思是这个人可以由我来选择吗?如果我选择齐珩,那么以后统一五国之人便是齐珩?大师真看得起我。”

“老衲早说了,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他继续淡定微笑,“这个人的确是由娘娘选择,但娘娘早已做出了选择,所以此人便是天命所归之人。”

“换人也不行?”裴容卿暗暗咬牙,有些暴躁,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和这种老和尚谈话能把自己气死,“如果我嫁给一个市井匹夫呢?”

“娘娘不会的。”他笃定道。

裴容卿冷笑:“你怎知道我不会?”

“老衲说了,冥冥中……”

“闭嘴!”裴容卿彻底怒了,“如果一切早有定数,那何必要我来做这个选择?”

“老衲刚刚说了,娘娘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过因为我生在大元,所以做了大元的皇后,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裴容卿自嘲一笑。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可娘娘的心里早有决断了,所以老衲才会如此肯定。”

闻言裴容卿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她无所谓一笑:“那又如何?人心是会变的。”

“可娘娘不会变。”他笃定微笑,“所以娘娘的选择也不会变。”

裴容卿气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迟早会回去,迟早会重新做这个皇后?”

“万事有因便有果,因为娘娘是这样的人,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您都会做一样的抉择。他笑眯眯道,“娘娘不必生气,正因为娘娘是这样的人,所以娘娘才是这个预言所指的人,如果换成别人,这个预言便失去了意义。”

“老秃驴,你可真讨厌!”她咬牙道。

原光笑的极为自得:“这样一个结果对娘娘来说也许很憋屈,但是老衲想告诉娘娘,这并非意味着您的努力没有结果,相反,一切都需要娘娘的努力才能继续发展,如果娘娘无所作为,那么事情反而不妙。”似乎知道裴容卿要怎么反驳,他笑眯眯的接道,“但娘娘不可能无所作为。”

“你这样说对齐珩岂不是很不公平?”裴容卿不接他的话,冷哼道,“对决还没有开始他就注定了失败,如果他知道了,只怕更要想法子除掉我。”

“殿下是个意志很强的人,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原光含笑道,“但人一旦生了执念,就会变的不够理智。”

“有执念难道不是好事?”裴容卿眯起眼睛,“若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他如何获得成功?”

他一脸遗憾:“是啊,可世间的事就是如此让人讨厌,否则世人为何会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裴容卿讽笑:“原来大师继承的是道家的无为学说。”

他惊讶:“道家是什么?”

裴容卿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

“你可敢把刚才那番话告诉齐珩?告诉他,别争了吧,不争了一切都是你的,争了你什么也得不到。”裴容卿哼了一声。

“殿下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对他而言这是最可怕的折磨。”他含笑道。

“若他有一天醒悟了呢?一切还会像你所说的那样?”

他一脸期待:“老衲也很想知道,若真有那一天,命数最终会走向何方。”

“你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和尚,亏得齐国上下都这么尊敬你。”裴容卿拍了拍手,冷笑,“和大师的一席话,的确让我狠狠长了见识。”

“娘娘谬赞。”他一脸谦虚。

“……我走了,大师自便。”裴容卿气得想打人。

“他日娘娘定会明白老衲所说的。”他笑眯眯道,“娘娘慢走。此外,希望娘娘无论何时都能遵从本心,若娘娘为了与老衲赌气做出违背自己的心意的决定,实在是不值。”

“大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裴容卿咬了咬牙。

“娘娘睿智。”

大殿外的二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邵梓孺见裴容卿一脸愠怒的模样,体贴道:“他可是说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话了?比如你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这种感觉,我懂。但是你放心,他不会跟别人说的。”

见他一脸“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表情,裴容卿气的笑了:“你若知道他说了什么,大约也会气的想打他!”

邵梓孺惊奇挑眉,正要开口询问,齐珩忽然低笑道:“不知原光大师与小姐说了什么?”

“很多让人讨厌的话,你还是不要听比较好!”裴容卿狠狠咬牙,“我要离开这里,马上!”

“别忘了素斋!不敲那老和尚一笔怎么能甘心?”邵梓孺拉住她,体贴道,“我们吃穷这老和尚!”

“明光寺由朝廷拨俸,想吃穷它大约不容易。”齐珩微微一笑,看着裴容卿的目光带了几分探究,“原光大师最是清静无为,不知说了什么能让裴小姐气到如此地步,若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小姐不要与他计较。”

裴容卿觉得好笑:“你们俩真的很有意思,你帮他道歉,他帮你道歉。”说完对着邵梓孺扬了扬下巴,“素斋在哪用?带路!”

邵梓孺一笑,牵住她的手说:“随我来吧。”

齐珩无奈的摇头轻笑,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原光大师如果不愿意说,那么他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没用。

看着不远处的清丽身影,他的眼底暗了暗。无论如何,他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美味的素斋让她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一道水煮白菜鲜美的让她想把舌头吞掉,虽然几个人都吃东西的速度都不慢,但至少保持着基本的礼仪,看起来依然是优雅的,唯有小水这个丫头眼睛放光,从头至尾狼吞虎咽,敛翠脸都要绿了,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

除了齐珩一开始隐晦的问了一句,没有人好奇她与原光大师谈话的内容,仿佛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便是这顿素斋,敛翠和小水不感兴趣也就罢了,邵梓孺的态度倒是让她有些好奇,而齐珩也很快放弃从她这里套出什么来,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想起刚才原光说的话,裴容卿看着齐珩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深意,这个男人气势非凡,行事有度,天生的王者,若仅仅因为他目标明确便被判了死刑,也未免太好笑了一些,如果是这样,让世间所有为了目标而努力的人情何以堪呢?

规则应该让真正适合的人坐上这个位子,无论原光怎么说,她还是坚信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任何事,她是如此想的,齐珩也定然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虽然他曾经对自己动过杀念,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么做。

回去的路上,邵梓孺嚷嚷着犯困,钻进了她的马车,很久没见他这副无赖缠人的面孔了,她在好笑之余也有几分怀念和心软,所以让了半个软垫给他。

小水目光炯炯的打量着他,看的邵梓孺即使闭着眼睛都有些受不住了,睁开眼睛苦着脸道:“卿卿,你这个丫头是不是看上我了?怎么办呢,我无意中居然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少女心……嗷!”

裴容卿淡定的收回手,看了小水一眼:“你觉得他好看?”

小水欣喜的点了点头:“比我好看!”

邵梓孺得意道:“比你好看是应该的!”

她忽然蹙眉道:“我记得有人长的比你更好看,他是……他是……”

敛翠笑道:“不会是楚大侠吧?”

小水严肃摆手:“不是他!他长的太娘了!”

裴容卿默默看了邵梓孺一眼,想问难道他的长相不是更女性化吗?邵梓孺接受到她的目光,似乎知道她在腹诽什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那是谁?”敛翠想要是楚大侠知道了小水这么评价他,只怕会被气到吐血。

小水懊恼的捧着脑袋:“我忘了……”

这丫头!裴容卿失笑:“是不是你五岁前的记忆?”这丫头只记得自己五岁后开始乞讨偷窃的生活,五岁前自己生活在哪里却一点印象都没了,不知是那时年纪小不记事还是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

她深以为然:“有可能。”见邵梓孺不信,她忽然激动起来,“就是有!反正比你好看!”想了想她又补充,“但你也很好看!还有,我没看上你,我喜欢的是高大威武的那种类型,不是你这样的!”

敛翠叹气:“所以楚大侠也不是你喜欢的?”

“怎么可能!”她瞪圆了眼睛,一副审美受到侮辱的样子。敛翠抚额为楚飞阑默哀。

裴容卿看着还在努力回想的小丫头,若有所思,或许该让楚飞阑调查调查这丫头的身世了。

寝殿里,床幔外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齐珩将横在自己身上的玉臂挪开,披上衣服起身离开了寝殿,他挥退了侍卫,独自站在一棵巨大的槐树下,月光下的槐树有几分神秘的仙气,他微微一笑,伸手抚上了树干。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奇而疑惑的声音:“殿下?”

齐珩有些意外,想了想又释然:“裴小姐也睡不着?”

裴容卿笑道:“我一时不太适应齐国这里的气候。”

“难道这些日子裴小姐每天夜里都出来散心?”他挑眉道。

裴容卿想了想,叹道:“好吧,我的确是睡不着,但是我想睡不着的原因大约和殿下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他含笑道。

“殿下可是好奇白日里原光大师与我的谈话?”她挑眉问道。

“怎么,你愿意告诉孤么?”他负手道。

“其实殿下不知道也罢,因为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或者说,我并不赞同。”她勾起唇角,狡黠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我知道陛下也不会相信,所以并不想告诉殿下,平白让您添堵。”

齐珩抬头打量着槐树,声音含笑:“如果裴小姐笃定不会影响到孤,就不会介意说上一说。”

裴容卿叹气:“这么说,殿下还是很想知道的。”

☆、你对我很重要

“其实孤大约知道他与你说了什么。他微微一笑,“只是他一直对孤有所隐瞒。”

裴容卿在心底暗骂那老秃驴的不厚道,对齐珩也不由的多了几分同情,遂说:“殿下说的对,虽然我相信殿下的意志,但依然害怕殿下会为防万一对我下手。”

他的手一顿,随即笑道:“看来的确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话。”

“毕竟殿下有前科。”裴容卿勾了勾唇角,如果不是他,自己大约还不会穿越。

“是啊,但是裴小姐放心,孤不会这么做。”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么孤无论怎么做都杀不了裴小姐,就像上次,夺命散也奈何不了小姐,若是假的,那么孤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裴容卿怔了怔:“如此,倒是我小看殿下了。”

“孤猜测,他是不是告诉你,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他目光闪了闪,“不知小姐是否喜欢这种感觉,手握着……很多人的命运,也包括孤。”

裴容卿摇头轻笑:“若只是如此,我就不必生气了。”

“怎么?”

“那老秃驴的意思,连我也只能按照既定的命数走下去,这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裴容卿低笑,“所以殿下放心,没有人可以掌握你的命运。”

他极为意外,默然许久才说:“你是否觉得孤做事不择手段?比如这次趁机拉拢邵梓孺。”

“我的感受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殿下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裴容卿笑了笑,“如果殿下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曾突破底线和原则,那么又何必担心别人的意见呢?”

“底线和原则?”他握紧了拳,“如果突破了呢?是不是就不可原谅了呢?”

裴容卿眯起眼睛看着他:“比如?”

“比如,孤让邵梓孺发誓,一旦他背叛了孤,你就会遭遇人生中所有痛苦的事。”他笑的有些邪气,“看来这件事,他并不曾告诉过你。”

裴容卿的确怔住了,喃喃道:“殿下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不会这么做。”他勾起唇角,“小姐觉得愧疚了么?”

“的确。”裴容卿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不会背叛你,但可以拒绝你。如果只是拒绝殿下交待的事,不算违背誓言吧?”

齐珩想了想,摇头轻笑:“的确不算。”

“如此,你其实已经给他留了一条后路了。”裴容卿微微颔首道,“夜露深重,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来孤不该告诉你。”他缓步向她走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会放弃所有可以帮助自己的机会吗?即使手段卑劣一点?”

裴容卿摇了摇头:“我不会。但并不觉得殿下的手段有多卑劣,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们只是各取所需。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什么,欠他的人是我,不是殿下。”

“有你这句话,孤便安心了。”他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小姐选择来盛京定居,就是对孤最大的肯定。如此孤也放心了,此后孤和小姐再无任何对立和冲突,相反,小姐也是孤的臣民,需要孤的庇护。”

想起原光的话,裴容卿心中一凛,但此刻面对他的轻松笑容,她亦含笑道:“我也很高兴,不再和殿下是敌人。”

“小姐曾经害怕孤?”

“害怕不至于,但的确是打算敬而远之的。”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转身离开。

齐珩看着她远去的曼妙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渐凝重。

原光的话他不可能不在意,可是就像自己刚才所说,在这件事上,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

若果真如预言所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是一场笑话?除非,自己能得到她的心,但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对象是她。

已经知道全部预言内容的她,怎么可能还会相信自己,即使心意是真,只怕她也会怀疑他另有所图。

他不由的苦笑,看来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怪圈。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袍,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是他的妻子,宁惜,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裴容卿的对话,他眼神暗了暗。

“是孤吵醒你了?”

“没有殿下在身边,妾怎能安眠?”她微微娇嗔,“殿下,可是有心事?”

他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这么多年孤苦心孤诣,却被一个虚无的预言束缚,实在好笑。”

“殿下相信吗?”

“孤自然是不信的,但不得不防。”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微沉,“你放心,无论如何,孤都是大齐的储君,未来的齐帝,这一点,绝不会有任何变化。”

宁惜心中震动,抱住他说:“无论殿下怎么做,妾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他含笑抚着她的青丝:“阿惜,幸好有你。”

如果你真的对孤一心一意,那该多好。

“小姐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疤痕淡去,小姐放心,根据老夫多年的经验,这道疤可以彻底除去的。”太医含笑道。

“多谢张太医费心。”裴容卿微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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