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则天代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8部分阅读
打她也不骂她,只要求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正确的问候礼节口头重复一个时辰,中间不许偷懒,否则罚上加罚。
皇宫一霸吃瘪了!消息立刻如风驰电掣般传遍各个角落。不管无意或是有意,进宫以来,小燕子得罪的人简直破十上百计。即使没有过节的那些,也几乎看她不顺眼。借口现成的,一时间奉命有事经过景阳宫的太监宫女们络绎不绝。还好,就算再讨厌小燕子,妃嫔们也不会自降身份明晃晃的前来嘲笑。
“真有你的!”坤宁宫内,老乾乐得前仰后合。“朕从前怎么就没想过用这样的法子呢!”虽然在针对小燕子的立场上,皇帝目前看似正常。不过,对其思维毫无信心的武则天还是极具警惕性的提前打了预防针。紫薇、小燕子两人刚走,后脚她就命人往养心殿去了。有了为永琪好做前提,皇帝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次打扰有任何过分之处,反而非常高兴大老婆在不使傻儿子的心肝宝贝伤筋动骨的情况下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武则天并不居功,且故作气愤难平地道:“若不是担心坏了您跟永琪的父子之情,臣妾也绝不至于出此下策。毕竟,宫规里边没载过有这么一条。打又不能打,骂她更油盐不进、鸡同鸭讲,您说这小燕子,怎就如此难以管教呢?不识字、没念过书的人多了去了,臣妾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的顽石。那两句话,简单易懂。一个时辰,以她那张快嘴,起码能说上千遍吧。即便是个傻的,脑袋中也能深刻记住了。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大概就是这理儿吧!”
“跟她讲理有什么用!”老乾的意思,别对牛弹琴浪费自个精力了。他只后悔没有先见之明的在第一次揍某人时,命行刑者扒掉她的裤子。永琪再脑子有病,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在大庭广众下光屁股的女人吧。如今,木已成舟,后悔晚矣。
“嗓子哑个两三天,咱们觉得没啥,简直太轻了。但在永琪心中,指不定比割肉还疼。照以前,他知道后,一准找你我理论。我是没什么,您可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武则天很有嫡母气势地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于梁子越结越深,女皇陛下压根不在意。注定对立的双方是永不可能缓和的。叉烧发疯她不管,只要老乾肯相信自己对庶子充满慈爱就行。再者,虽然面子、尊严彻底没了,小燕子的肉体却无任何损伤,仍能安安稳稳的在景阳宫范围内称王称霸,永琪应不至于脑抽到现在就找她拼命。
傍晚,小燕子润喉清肺的补药已经喝了几大碗,永琪却没时间去帝后两人面前制造噪音。“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紫薇,她现在好危险。”福老二企图勾引塞娅一事,老乾尚不清楚。他以为,跟巴勒奔之间已有默契,福大鼻孔铁板钉钉要做西藏驸马了。于是,强忍着恶心、不耐,恢复其轮值进宫上班资格。既是小舅子,又身为领侍卫大臣,傅恒对皇帝姐夫的意图是心领神会,直接将人扔到了当初囚禁新月那地界,够偏僻、够荒凉,然后职位堪堪末等。反正目的只是给巴勒奔父女做出个此人文武双全,挣得上前程的假象。
小燕子说话行事,历来浮夸急躁。功劳,由少许能吹到天上;而祸事,绝对一分变成十分。打个比方,倘若花圣母绣花时只手指头不小心扎了个小孔,经某人的嘴,不消多久,整个宫中都会知道她手指断了。有小燕子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再且福尔康本就认为武则天对他们一伙人不怀好意,于是,他激动了、咆哮了!“皇后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命那些铁石心肠的老嬷嬷暗地里折磨紫薇的,我要夜探西三所。”
自五格格以下,几个小的都还住在生母宫里。西三所中,如今有兰馨、四格格与紫薇三人。前两位,已经许了婆家,年后就要出嫁的。花圣母呢,年龄最大,且尚在孝期。三个十几岁的大姑娘,名声最要紧不过了。“好了,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一起吧。反正,没有哪个人敢把阿哥当成刺客。”显然,永琪对自己妹妹的闺誉丝毫不放在心上。夜探,不是担心紫薇,只因为小燕子而已。假使他不同意,白天受过教训仍胆大包天的某人就要亲自出马了。“伟大高贵”的五阿哥心中,永远小燕子第一,自己第二。至于其他人,比如父亲、兄弟姐妹等,咦,这些人有存在过吗?论起残酷无情,他根本没资格指责别人。
“啊!”小手挡在嘴前,轻轻打了个哈欠。“兰姐姐,今儿晚上,我不回去了,我要跟你睡。”五格格赖在兰馨身上撒娇。两人一起在母亲那吃的晚膳,过后,小丫头就领着心爱的狗狗们到姐姐的地盘玩。
留宿不算什么要紧事,反正也不头一回了。宫女们出出进进,服侍姐妹俩洗漱。穆嬷嬷几人先走,前去禀报武则天一声,只留随碧下来。拆髻卸妆,乌油油的长发散落脑后。接过宫女手中结好的羊奶皮子,兰馨缓缓将其敷在面上,做夜间保养。夫妻相处之道,美容经验,订婚之后,武则天跟她交流最多的就是这些方面。嫩嫩的小脚丫子调皮地在热水中拍来拍去,泡得通红,五格格兴致盎然地盯着姐姐的脸,一点也不觉得那上边黄黄白白的可怕。
“来人呐,有刺客!”突然,叫喊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公鸭嗓?应该是哪位太监遇险了。
“有刺客!”本已逐渐进入梦乡的五格格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到处找鞋穿。通过微服私访那一回,与富察家大豆腐一起立下了实打实的功劳,小丫头胆子愈发大了。刺客?而且还勇闯紫禁城的这种!五格格坚决认为,此乃萌物。当守宫侍卫都不能喘气吗!自从御花园演过那么一回,深受御史谏言刺激的老乾,便将宫内安保工作列为重中之重。光西三所,人数至少二三十个,更别提即将闻讯而来的那些了。单挑还是群殴,这是无须思考的抉择。
“一、二、三、四,给我上!”大军未动,前锋先行。论杀伤力,它们不比普通侍卫差,也许还强些;再加上灵敏的嗅觉,即使不参与战斗。被兰馨死拉着不许出门,小丫头只能让心爱的宠物出场。
“汪、汪汪……”犬吠声响彻天际,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嘈杂中,似乎刺客慌不择路闯到周边来了。
“才两人,也敢擅闯宫廷,围上!”火光里,某侍卫小头目极具气势地猛一挥手。“要活的!”
五格格哪里还忍得住,三两步爬上窗边的桌子,舌头在手指上舔了舔,窗纸上戳个洞,大眼凑上去瞧。只见两个蒙面黑衣人衣着狼狈地站在院墙下,身上显然挂了彩。打斗中,眼尖的还能发现,个子高的那个,两边臀部居然在流血。冷风掠过,几片破布可怜的颤抖中,肌肤若隐若现。“有辱斯文,真有辱斯文。”香风一闪,小丫头突觉眼前一阵黑暗。“兰姐姐,你不要捂着我的眼睛嘛!”
“好啦,再淘我就真的恼了哦!”把妹妹从桌上抱下来,兰馨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陌生男子的尊臀,天,人家要拿柚子叶水洗眼睛啦。
“老大,干脆放箭吧,他们不想睡,咱们还困着呢。胳膊、大腿,哪不能射呀。以弟兄们的本事,肯定一箭一个准。反正又不会死,索性残了。”某侍卫手心发痒,跟上司咬耳朵道。
“嗯,有点道理。”小头目摸下巴。活口嘛,只要舌头能动就行,管他是不是四肢残废呢。就算有那手发抖的,一箭扎对方眼眶里,也不打紧。“呃,那就弓箭手上吧。”他习惯性的回头,招呼道。
没等他们排好阵型,只见一道影子如电般闪过。“啊,呀!”非人类的嚎叫声,大伙顿时头皮直发麻,通身发凉。
蒙面刺客,高个的那位,一手捂裆,鲜血不断往下滴,另一只抓着钢刀朝四周疯狂地劈砍,嘴里语焉不详地嘶吼着。周围,四只大狗不甘示弱,虎视眈眈。其中,通身雪色的那只,嘴角鲜红,白牙森森。不远处,一坨黑布包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十分醒目晾着。在场,凡带把的,不管是一直保留或者只曾经拥有的,不约而同做了同一个动作,护裆。趁众人发愣,刺客中的另一个拉起受伤的同伙,立刻踏墙而逃。
“糟了,还不快追。”小头目首先醒过神来,催促众手下。脚已经踏出去几步,终于想起什么来,“你,留下,将那啥那啥捡起来,好歹也算是证物。”
有人受伤,而且还中在某特殊要害部位,理应逃不了多远的。然而,几个闪躲间,居然窜进了慈宁宫,继而没了踪影。“地形如此熟悉,莫非有内j?”侍卫们心中顿时浮起这个念头。
“怎么样,孩子们都安好吗?”老乾披着衣裳,心急火燎地赶来。野男人擅闯女儿香闺,谁给的狗胆!只要当爹的,没人不想将此滛贼狂徒阉个一百遍呀一百遍。
女皇陛下几乎同时赶到,看两眼闹哄哄地现场。“散了,都散了吧!”
两人一齐进了兰馨的屋子,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公主们在老乾心目中的地位了。室内气氛很平和,似乎看不出来有人受惊过度。五格格一头扎进爹爹怀里,“阿玛,阿玛,你要赏一、二、三、四好多好多肉,它们方才可厉害了。”
这又是何话?帝后二人不解地看向四周。在场女子脸都刷的红了,兰馨张嘴,又闭上,犹豫半天,才声若蚊蝇地道:“妹妹是说一、二、三、四咬伤了刺客,立功不小。”
都满肚子心眼的人,武则天、老乾还能不明白真相估计是难言之隐。“做得好当然有赏。”女皇陛下将五格格揽入怀中,亲热地说。“闹这一晚上,都疲了。咱们先去睡好不好,别打扰你兰姐姐。”
受惊的还有四格格与花圣母,吩咐穆嬷嬷先把孩子抱入凤辇,武则天往两人卧室均安抚了一小会,随后直待五格格睡下,才与老乾共同询问事情的始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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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咱们把镜头拉回事发当晚:没受过江湖洗礼,也不曾有幸见识过粘杆处的高招,福尔康与永琪挑了个不太恰当的时辰做坏事——三更未到,夜猫子们仍精神百倍中。兰馨的院子灯火通明,四格格寝室漆黑一片,两人十分顺利地摸到了紫薇的房顶上。瓦片之间,隐约有烛光漏出。“什么叫心心相印?什么是心有灵犀!讲的就是我们。紫薇,我知道,你想我想得好辛苦;可是,你不晓得,我爱你爱得更疯狂。”鼻孔君立即自恋的脑补起来。
“砰、砰、砰、砰!”心跳越来越急促,福尔康情不自禁了。他揭开正对着的瓦片,迫不及待要看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天!”他呆了,他愣了,他的鼻孔几乎能插满一把葱了。
“喂!”同伙一副傻样,五阿哥好奇地探头望去。“呀!”顿时如遭电击般缩了回来。香雾缭绕中,紫薇、金锁并排浸坐在桶中。青丝、雪肤,红花,好一幅双艳入浴图!
“呼、呼、呼!”喘气声既粗且急,福尔康整张脸红得可怕,眼珠子快要从眶中掉出来了。
永琪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给某人后脑勺一下子呢?再看下去,鼻血狂飙根本就算小的,色性大发几乎板上钉钉了。伸手飞快将空隙盖上,他慢吞吞地,一字一句清楚对福尔康说:“现在不太方便,不如改天再来吧。而且,紫薇看起来很安全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鸡血就发马蚤!可怜滴五阿哥已经完全忘记他伴读的兄长是捆干得快脆掉的柴火了。
绿莹莹的眼神瞪得对方直发毛,虽然天上月亮只半拉子圆,鼻孔君却已狼变成功。“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唾沫咽下,福尔康转过头来,重新突破视线障碍,搬开两块瓦片,随即痴痴沉醉,再也不愿醒来。
“花痴!”永琪觉得自己拳头在发痒。非礼勿视,难道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鼻孔君被鄙视了。尽管永琪在小燕子面前受得不能再受,也渴望一亲芳泽,但偷看女人洗澡这种事是绝对不干的。无论那个女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自己有多想得到对方。堂堂阿哥,有起码的骄傲与情操。
血液从脑袋、脖子、四肢,迅速冲往一个地方汇集。福尔康张大了嘴,仿佛有只手要从喉咙里伸出来。狗屁道德,狗屁礼教!他心中只有一个情字,一个时刻躁动的情字。如果花圣母不拒绝,幽幽谷中,他早就得偿所愿了。某种程度上,他这方面更像是老乾的种。我喜欢这个女人,我就要她,管她是不是守孝还是黄花大闺女。洞房花烛?太遥远了!本少爷等不及。
“尔康、尔康!”五阿哥不耐烦地一直扯他。“金锁,金锁也在呢。你对得起紫薇吗?”
这倒冤枉鼻孔君了,人家压根视线只集中在一点,当金锁透明。“好,好了。”他理都不理,双手兴奋地在身上不知摸些什么。“我,我扔这个下去,紫薇就能发现我来了。”
“你是疯了吧!”永琪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洗澡洗得好好的,突然,抬头看见屋顶上罩了张男人的脸。但凡正常女子,有哪个会不吓得大叫的。惊恐之余,谁还管那张脸是熟人还是生人!引来侍卫就糟了。永琪胆子再肥,再自负,也知道事情败落的下场。否则,他就不会选择夜探这种手段了。
“你放开!”福尔康毫不客气地回推永琪一把,挡偶泡妞者死。推攘中,瓦片开始咔咔地响。一个翻滚,“啊!”他发育膨胀的部分遭挤压了一下,脚一打滑,连人带瓦片朝地摔下。
“来人啊,有刺客!”其实,这里面夹杂了三个人的声音。只不过,刚起床尿尿的某太监嗓门特别大,以至于压过了他者。悉悉索索的声响,其实已惊动了花圣母主仆。漏光的屋顶,一闪而过的蒙面黑衣人,紫薇只“啊”了一声,就晕倒在水里了。
被围殴,被狗追。最后,不知因为目标太过明显还是狗狗们对那个位置太感兴趣。五阿哥仗着对地形熟悉,趁混乱把伤重的鼻孔君带回景阳宫时,全身的汗毛仍竖着不敢歇下来。看着缩在床上直打滚的福尔康,他不由得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下身。疼,真疼呀!
叫来心腹小顺子,准备热水、白布,并把私人珍藏的止血消炎治伤药物全部搬出来,外敷内服都有。找太医?他又不傻!只要事与小燕子无关,永琪的智商就处在正常水准。“天一亮,皇阿玛一定会搜宫,留在这太危险。可是,怎么才能把他偷运出去呢?”就伤势看,福尔康十天半月之内是站不起来了。他坐立不安,急得在屋里直打转。
“主子!”另一心腹太监小桂子,“奴才有个主意,不过……”
“不过什么?照直说,我不怪你。”
小桂子咬牙一闭眼,气不带喘地说了个干脆。“天没亮,玉泉山的水会运进宫来,而昨天存下的潲食同时会运出去。奴才有个老乡,就是干这活的。”
“好了。”永琪抬手示意,“我明白了。”
翌日,屋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屋内,火把熊熊,傅恒高踞上座,左右各一队全副武装,似乎罹患面部肌肉僵硬症的大兵们。房门紧闭,窗户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不许一丝光线透入。“脱!”一声令下,数名立于正中的大内侍卫齐宽衣解带,通身扒了个精光。
“嗯,没有。”
“雪白干净,你是本官上任以来见过最为整洁的臭小子了。”
“啪啪。”拳头击打在肌肉上的声音。“练得不错,果然没有偷懒。”
细长冰凉的手指摸上小腹,轻按几下,“疤虽新,却非刀剑所致。”
“好了,穿上衣裳,全都退下。”半蹲于某侍卫身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傅恒站起身来。虽然此人的命根子长相奇特,但也零件齐全,应该不是他。“记住,出去嘴巴都给我闭紧喽。”
身怀武功,对宫中地形了如指掌,且男性特征犹在。帝后立即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当日轮值的侍卫。于是一天之内,所有名单上的人皆在以大头目傅恒为首,海兰察等为辅的上司面前,体验了一回肉体上“坦诚相见”。本性含腐的各位,请不要想歪了哦!这不是清宫版职场性马蚤扰,也没有所谓趁机揩油或吃豆腐。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有人回家会十几天舍不得洗手,心中暗爽。但是,这纯属个人爱好,只可意会,不能言表呀!
“回主子,名册上无一人符合。”傅恒、海兰察跪在养心殿内,向乾隆禀告道。“然则,奴才认为更需用心查看。如今,只不过排除了他们是刺客本人的可能。”
老乾盘腿坐在炕上,微微点头。“嗯,的确还不能轻松大意。这样,再大张旗鼓几天,然后放出风声刺客已伏法。至于真相,私下细查,先稳住对方再说。”
“喳!”两人立起,躬身脚往后退,走到门口,正待转头。
“等等。”老乾才想起来自个把几句要紧话给忘了。“其他无须你们操心,只侍卫处,交代下去,昨儿刺客企图夜闯的是养心殿,慌不择路间错进了慈宁宫大佛堂,明白?”
“是!”回答异常干脆利落。
建议是先前武则天向老乾提出的。西三所当前的住客是谁呀?未出阁的三位格格。黄花闺女的住处遭刺客闯入,即使清白无碍,传出去也免不了名声受损。礼教对女子要求严苛,而世人多爱闲言碎语、兴风作浪,无事也要泼几盆脏水出来。刺客闯宫,已成事实。如今,只能在可动手脚的范围内转圜了。西三所的位置,左侧是养心殿,北边即慈宁宫大佛堂。而说到行刺,十有八九是冲着皇帝来的。只要管住了知情者的嘴,事情就还在控制之内:一切与格格们无关,她们只是住得离出事地点稍近罢了。太后在五台山,先帝留下的老人们多住寿康宫,慈宁宫内少,且无一人居大佛堂内。寡妇们清誉,同样得以保存。
雷声大雨点小的搜查工作很快结束,一切似乎同往常没什么两用,而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有心人都清楚明白。
福家城外的庄子,戒备森严的小院内,浓郁的中药味刺鼻。福尔康脸色惨白地瘫在床上,只胸口轻微地起伏提醒众人他活着的迹象,素日里无时不刻处于扩张朝天状态的鼻孔也蔫了不少,看起来与常人差距终于有所拉近。
“老爷,怎么办?我们的儿子毁了,你要替他报仇啊。”坐在床沿,福伦之妻泪也不擦,恨恨地说。
刷牙,嘿咻嘿咻!
“闭嘴!”福伦强行按捺住心头烦躁,一把将老婆扯到外间,压低嗓门道:“无知妇人!你是嫌尔康这样子不够惨呀,还是想全家人头落地。”
自家儿子落到如此田地,福伦心中却生不出一丝迁怒于人的念头。夜探皇宫,这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吗?又不是那些苦大仇深的反清复明分子。悬崖边玩跳远,尔康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可,可是……”福伦之妻此时不过一心疼儿子的妇人罢了,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精明。“难道咱们就这么忍了不成?起码,将来紫薇要进门吧。若不是因为她,我们尔康怎会……”话音未完,又捂着嘴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