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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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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6部分阅读

与大清扯破脸皮是不智的。

于是,展现了一番作为父亲的焦急心痛后,他也就见好就收,借着乾隆递过来的话,表达了一番西藏与大清千秋友好的决心,便自去了。

巴勒奔走了。

心底窝了火的乾隆本想把完好无损的福尔康提拎到跟前教训一顿,猛然想起说好今日要去跟太后说紫薇的事情,不得已压下火气,阴沉着一张脸,带着吴书来和满肚子火气匆匆往慈宁宫去了。

慈宁宫内,皇后与太后正好一派和乐融融。

大步踏进慈宁宫,乾隆恭恭敬敬地给太后请了安,阴沉的表情虽有所收敛,但眉目间仍残留着隐约可见的怒气。

那拉氏眉头微皱,不明白皇帝爷这又是怎么了。规规矩矩地见了礼,便识趣地让出太后跟前的位置,站在二人下首低头不语,琢磨着是不是要先告退。

接过桂嬷嬷送过来的热茶,钮祜禄氏亲自递到乾隆手上,关切地问道:“皇帝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福家兄弟闹的!”乾隆接过茶,喝了一口,没好气儿道:“皇额娘,你说这福家,一个二个看上去也不傻,怎么总是给朕添堵找事儿呢?!”

那拉氏暗自撇唇:可不就是太聪明了么。

钮祜禄氏奇道:“这福家兄弟不是在接待西藏公主么,依他们的性子,可不得起劲儿示好么,难不成他们连讨巧都不会了?”

得,在太后眼里,合着这福家就只剩讨好卖乖这一个特长了。

摇摇头,乾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可恨他们就是太会讨巧了,什么都顺着塞娅的性子来!”前些日子还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的乾隆咬牙道:“不知道他们哪根筋犯了,竟撺掇着塞娅去赛马。赛马就罢了,你去马场啊,偏要去郊外;去郊外就罢了,你注意点安全,偏偏一个个只顾着跟人家较个高下。现在可好,塞娅坠马,额上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塞娅坠马?”钮祜禄氏眉头越皱越紧,关心道:“伤势如何,可有大碍?”难怪皇帝你会这么恼火了。这虽说是意外,可难免那边儿不会心生芥蒂。

乾隆目光一暗,道:“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只太医说塞娅额上那伤怕是要留疤了。”

这还没什么?那拉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皇上您也太轻描淡写了吧。留疤啊,说得严重点可就是毁容,这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尤其是贵族来说意味着什么您老人家不会不懂吧?

钮祜禄氏眉头一样,若有所思:“这事可大可小。好在此次巴勒奔入京本就有心与我大清联姻,到时候封号重些、赏赐丰厚些罢。”

点点头,乾隆道:“朕也打算如此。若他们知事,此事应会就此揭过。只是出了这等事,总是不美。”

“事情不出也出了,皇帝你就放宽些心吧。”钮祜禄氏安慰道:“这福家兄弟,可真是让哀家越来越看不上眼了。皇帝啊,不是哀家要说,当初你就不该让他们出来现眼!那巴勒奔和赛娅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挑挑拣拣竟看上那么个玩意儿,”嗤笑一声,她接着道:“也是,藏地出来的,可不就这么点子眼光么。”

乾隆闻言汗了一下。

太后诶,您老人家可也曾起心要将六格格和晴儿嫁入福家的。再说了,若他看得不错,人巴勒奔和赛娅本也没指望要选个多出色的女婿回去。

暗自吐槽一番,乾隆觉得心中的火气也平得差不多了,想起今日到这慈宁宫的正事儿,不觉又是一阵头疼。清清嗓子,他略有些尴尬地道:“皇额娘,我还有一事要跟您商量商量。”

“哦?”太后心底了然,脸上却还是很给面子地带着几分好奇道:“何事?”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乾隆有些自暴自弃地安慰自己,将茶杯放到一边,很有些破釜沉舟意味地道:“就是夏紫薇的安置问题。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她确系夏雨荷之女。”

听乾隆只称夏紫薇是夏雨荷之女,而没有大喇喇直言是皇家亲生,钮祜禄氏不由暗暗点头,沉吟道:“如今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那丫头也吃了不少的苦,按说是该给她一个名分,可有还珠在前,确实难办啊。皇帝,你可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这……”乾隆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按朕的本心,朕真的不忍心让她继续流落在外。”毕竟,前任你是那么“重情重义”啊,“可是,朕又怎能拿大清和爱新觉罗家的颜面去换取朕的安心。皇额娘,朕想了很久,也许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她衣食无忧了。”

两眼微红,乾隆定定地望着钮祜禄氏,目光中有内疚,有无助,还有后悔,纠结得让无意中瞟到一眼的那拉氏一阵恶寒。

钮祜禄氏到底是当人额娘的,虽然也让乾隆的凝视望得有点后背发麻,却更多地感到一阵心疼:“唉,世事难两全。额娘与夏雨荷母女并无接触尚对她们心存怜惜,何况是你。儿女私情与江山社稷、宗族国家,其中取舍,想必像紫薇那样深明大义的姑娘是能明白的,你也不要过多自责。”

乾隆心底的小人儿不由咧了咧嘴:得,总算知道永琪那喜欢给人戴大帽子的习性是哪儿来的了。夏紫薇啊,你可一定得理解,否则,可就不是深明大义的紫薇了。

面上,他却仍是一脸忧伤,道:“希望吧。只是虽说不能光明正大的认回紫薇,可朕也不想太过委屈她。朕寻思着,在宗室中给她寻个身份您看可好?”

钮祜禄氏心底有些不悦。

她嘴上虽说着怜惜,但心底其实对夏家母女是没什么好感的。依她的想法,给夏紫薇一笔银钱、一套宅院,再置办些田地,先安顿下来,等过了孝期,寻个清白人家打发过去就是。她可不想那丫头时不时地在面前晃荡,提醒她曾出了个假格格,拐走了皇阿哥。

看着乾隆一脸的期待,她还是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和皇后商量着定吧,不过可得做得利索点儿。”虽然现在的皇帝看上去明白许多,但想到此前发生的一系列乌龙事,钮祜禄氏还是决定只要大的地方过得去小节上就迁就着他点儿,不然逼得他又犯了“重情重义”的毛病就不妙了。

乾隆与那拉氏均是松了一口气。

三人又扯了些闲话,气氛很快重新热络起来,最后老太太还留了二人用膳才散去。

三大巨头谁也没有去想过紫薇对此的反应,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正版永琪牌乾隆,感情没前任那么丰沛,对夏雨荷没有那么深的愧疚,与夏紫薇之间也没发展出那舍身相救的狗血情节,能够想着给她一个宗室身份,在情分上他觉得已经完全顾到了。至于皇后和太后,对紫薇连好感都算不上,又哪会去关心她的想法。

紫薇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日下午,乾隆便召见了弘昼。将达春探到的真相简略告知后,又语重心长的感叹了一番,最后厚颜无耻地将难题抛给了和亲王:“朕愧对夏氏良多,本当竭力实现她的遗愿。可还珠一事如鲠在喉,朕实在……朕与皇额娘商量过了,眼下明着认回紫薇虽不可能,但在宗室中为她谋个出身还是应该的。弘昼啊,你管着宗人府,这件事朕就拜托给你了。”

乾隆如此这番倒是出乎弘昼意料。不过他也知这么处理怕是最为妥当,于是便点头应承下来,拍着胸脯表示定不会委屈了紫薇。

弘昼回了府,便将乾隆的意思一一告与吴扎库氏,再由吴扎库氏转告紫薇。

紫薇听了,不觉有些黯然。

事已至此,自己这一生,怕是都不能完成母亲的遗愿了吧。

见紫薇沉默不语,吴扎库氏知她心里怕是有坎儿,沉吟片刻温言劝道:“紫薇,你要理解皇上的难处。我就跟你实说了吧,那还珠当日围场之言知晓者不在少数,虽未明言,但暗地里都是拿那还珠当做皇上亲生骨肉的。再加上那又不是个省事儿的,进宫数月,闹的笑话、捅的篓子数不胜数,几乎成了这四九城里公认的笑柄,不知道多少人睁大眼睛瞧着她呢。若不是碍着皇上,那流言可就不止在内宅间流传了。”

紫薇越听脸色越白。之前对小燕子的怨,只因她冒认格格导致她承受那些侮辱。如今想来,小燕子闯下那些祸事时顶着的可是夏雨荷之女的名头,人们在取笑小燕子的时候,不也取笑了自己母亲。虽然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后都知道真相,可其他人不知道啊。他们提起还珠时,还是会说,瞧,那就是夏雨荷教出来的女儿,粗鲁无知不通礼仪不守规矩!

紫薇快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崩溃了:“福晋……”

吴扎库氏看着眼泪汪汪的她不觉吓了一跳,忙起身走近她柔声劝道:“这是怎么了?快别这样!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要你知道,还珠这个靶子树得太大,如果皇上眼下认回你去,就是明明白白承认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女儿,那不是让皇上打自己脸吗?何况,她现在又病逝了,别人不知皇上是给了她多大的恩典,只会道是不是其中另有曲折。紫薇,你一定要理解皇上,皇上并没有放弃你,知道吗?”

紫薇忙起身扶吴扎库氏坐下,抹掉眼角泪光,竭力平静地回道:“福晋,紫薇当然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经历过小燕子的事,皇上还能如此为紫薇谋划,紫薇心里只有感激。只是想到我娘的遗愿,不免有些遗憾,又想到我娘的名声可能因小燕子而受损,便有些郁气难平,还望福晋莫怪。”

对夏雨荷的名声问题,吴扎库氏倒没有什么感想。都未婚生女了,即使生的是“龙女”,名声也早没了。只是见紫薇若此,她倒也难免心生怜惜,叹道:“难为你了。”

见紫薇对皇上的安排并没有抗拒之意,吴扎库氏也不想在这上多做纠缠,便转移了话题道:“原定的潭柘寺之行因吐司来朝推迟,这两日闲下来,我与王爷商量,明日一早便去。你也准备准备。”

紫薇应是,自去准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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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闲谈与请求

吴扎库氏回房,将紫薇的反应细细描述与弘昼知晓,最后感叹:“真是一步踏错终身错啊。说起来也是她娘误了她,不然何至于到今天这不上不下的地步。”

弘昼接道:“夫人所言极是。也不知那夏氏是如何教导的,紫薇认父竟然就只认准了太常寺,还那般轻信于人……若不是一番磨难后那丫头自己开了窍,真不知今日她会流落到何种境地。”想到那福家和小燕子的所作所为,他不禁咬牙道:“福家,哼,福家,就算做到殿阁大学士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皇上这些年真是把他们宠到忘乎所以了,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皇帝四哥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如此不忠不义的就不该再留着。”

吴扎库氏沉默,她不比弘昼,自然不可能对皇帝的决定进行质疑。片刻后,她才笑道:“皇上大概是顾念这五阿哥吧。五阿哥一向与福家亲厚,小燕子去了让他大病一场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若现在就处置了福家,怕是会更刺激他。哎,永琪也是糊涂了,就算那福尔泰是他的伴读,可又怎么能比得过紫薇去,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不提永琪还好,一提永琪弘昼脸色顿时更黑了。

他可是知道小燕子之“死”和永琪之“病”的内幕的,太后和皇帝对永琪寄托了多大的期望他更是一直看在眼里。以前虽觉他稍欠沉稳,但在诸皇子中也算聪慧,又是满妃所出,待他虽不至越过永璂去,弘昼却也一直青眼有加,照拂颇多。永琪为了小燕子忤逆君父、抛家弃族,让他心寒的同时又有些恼怒,想到太后,那恼怒便又添了几分——自己尚且如此,太后怕是被伤得更深。

冷哼一声,弘昼将话题转回福家,嘲讽道:“罢了,就让这福家再蹦跶几日。不是想尚公主么,皇上这次可是铁了心要让他们得偿夙愿。可笑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美事儿,那塞娅和巴勒奔岂是好相与的,有他们哭的日子。”

吴扎库氏自是知道这“驸马”是要跟去西藏的,听弘昼提到塞娅,不知想到什么,跟着笑道:“王爷说的是。我可是听说了,这些日子那福尔康被塞娅折腾得够呛,弄得他都把福尔泰拉出来做挡箭牌了。这家子可真有意思,哥哥弟弟齐上阵,可不是势在必得么,就是不知道哪个会雀屏中选了。”

弘昼冷笑:“真是不知廉耻斯文扫地。”不管哪一个中选,都逃不开是兄弟的媳妇,都不知道避避嫌。

吴札库氏道:“若是知道廉耻,又怎会出福尔康纠缠紫薇一事。对了王爷,紫薇的事您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弘昼皱眉摇头:“虽然跟皇上打了保票,可事情确是有些难办。眼下见着皇上对紫薇不甚上心,但以之前他对小燕子的态度,难保哪天他不会关心起来,小门小户的怕是不行。但高门大户,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时之间又哪去找那么合适的人家。要知道,一旦走漏风声,那可是混淆宗室血脉,难保不会出那没眼色的,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吴札库氏心中一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我这儿倒是有个想法儿,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弘昼闻言笑道:“可少见你如此谨慎,且说来听听。”

吴札库氏斟酌道:“那夏雨荷让紫薇在她故去后进京认父,怕是打着让紫薇在皇上面前讨门好亲事的主意,皇上让你在宗室中给紫薇寻个出身,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这么一想,我倒觉得并不一定非得让紫薇顶个宗室血脉的名头不可。”

弘昼皱眉沉思:“你的意思是?”

吴札库氏望向弘昼,敞开了道:“您的担心不无道理,与其到时候被人拿住血脉问题说嘴,倒不如彻底断了这种可能。皇上不是认那小燕子为义女么……”

弘昼茅塞顿开,展眉道:“义女!如此甚好。不过,这毕竟与皇上的意思有些出入,待我明日进宫请皇上示下,想来皇上应该不会反对。”

吴札库氏见弘昼赞成,也微微笑开,转念间又想到什么,看了弘昼一眼,欲言又止。

那一眼虽短暂,但弘昼仍看在眼里:“福晋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尽管明说就是。”

吴札库氏闻言,犹豫良久,终是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和婉。

和婉,她唯一的女儿。

见她神色黯然,弘昼也不再追问。他隐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可猜到又能怎样,再继续下去只会图惹神伤。

收拾起脸上不自觉泄露的些微想念,吴札库氏笑道:“明日我与紫薇会启程去潭柘寺,虽曾禀与皇上,但时间拖得久了些,您进宫时且再跟皇上禀明一次。”

弘昼点头称是:“确该如此。紫薇倒是孝顺,也不枉她娘至死还在为她谋划。”

吴札库氏叹道:“倒真应了那句‘未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那夏氏将紫薇教导得不谙世事,使她认父之路诸般曲折,但也正是这许多曲折,让她成长起来,勉强算是因祸得福。”

弘昼闻言,暗暗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试探地问道:“你似对紫薇印象不错?”

吴札库氏愣了一下,笑道:“的确算得上不错,与她交谈数次,甚是投缘。”

弘昼笑了一下,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在这话题上打转。夫妻二人又闲话了几句,传了晚饭,便相携安歇了。

第二日适逢大朝会,退朝后弘昼面见了乾隆,把将紫薇的身份确认为宗室义女的法子叙述一遍,又细陈利弊,便请乾隆裁断。

确如弘昼判断的那样,乾隆对紫薇的事儿其实并不怎么上心,略一思索,便准了弘昼所言。

他本以为如此,难得一脸严肃的弘昼就会放松下来,没料弘昼不断没有放松,脸倒绷得更紧了。

乾隆有些好奇了,笑道:“你这幅样子倒是少见得很,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先声明了,要是要银子办活丧可就趁早别开口,我那私库可经不起你折腾。”

弘昼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以前提起办活丧,他这皇帝四哥可从来都是横眉怒对咬牙切齿,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感叹了一下,他想起接下来要求的事儿,“扑通”一声跪倒在乾隆面前:“臣弟有一个请求,请皇上恩准。”

这副做派倒是出乎乾隆的意料,起身扶起弘昼,道:“你也道是臣弟了,这儿没外人,有什么事儿起来说话。”

弘昼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闷声道:“皇上,臣弟福晋与紫薇甚是投缘,若可以,臣弟想由我二人出面收紫薇为义女。”

乾隆愣了。他一直在想是什么严重到让一直以嬉笑怒骂为掩饰的和亲王如此慎重,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甚至觉得和亲王能够主动出面认下紫薇,自然比其他不明真相的宗亲更妥当,就算前任在,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何至于让他如此忐忑。

见弘昼如履薄冰的样子,乾隆沉默了。和亲王一向谨慎,他这般作态定是事出有因,肯定有什么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什么呢?

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乾隆默然不语,倒是让弘昼心中更为七上八下。

“弘昼,这事儿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与福晋两人的意思?”脑袋快短路的乾隆一时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何关节,见弘昼肃立一旁脑门儿冒汗,随口问道。

弘昼犹豫片刻,恭敬回道:“臣弟夫妻二人一直想再要个女儿养在身边,可始终未曾如愿。昨日福晋与紫薇传话后,曾与臣弟闲谈,言语间对紫薇颇为喜爱,因此臣弟才有此想。”

乾隆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

是了,女儿。

和亲王之女和婉公主自小便被乾隆抱养宫中,十五年下嫁蒙古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今年三月的时候去了,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七。

虽说嫁到蒙古去的公主少有长寿的,但这般年轻便去了仍不免让人唏嘘不已。何况和婉生父母到底是弘昼,葬礼一事自是应该好好操办。可那时恰逢还珠入宫不久,前任一直沉浸在“开心果”带来的喜悦和麻烦中,何曾对和婉之殇多费过一丝心思。

也是如此,适才他才根本没想到和婉的事。

想到此,乾隆不觉对前任又添了一丝恼怒,心底的小人背着手叹着气转着圈:可恨可叹,费尽心思将只野燕子宠上天,真正的金枝玉叶却连死都得不到应有的关注。前任啊前任,你怎么对得起你嫡亲的兄弟,对得起为了大清江山远嫁他乡的和敬、和婉等一众爱新觉罗家的姑奶奶们!

弘昼提出这个要求,恐怕也是斟酌了又斟酌的。毕竟和婉薨逝不久,和亲王就上赶着要认他的私生女为义女,若是前任在,难保不会存了猜忌。

罢了,到底是前任对不起他夫妻二人,抢了人家女儿又不好好珍惜,连应有的关爱都做不到。许了夏紫薇与他们做义女,权当弥补吧。

想到此,乾隆便换了笑颜,道:“原来如此。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难得你福晋与紫薇丫头投缘,你的请求我准了,也当全了这缘分。说起来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你怕是也不习惯吧,收起来收起来。正好今日无事,你我兄弟二人且杀上一盘。”

弘昼长出了一口气,凑趣地上前嬉笑了几句,与乾隆摆上围棋,被杀得溃不成军。

这倒不是他有意放水,实在是他的棋艺太过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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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各自的心思

弘昼在养心殿用了午膳方才出宫回府。乾隆稍歇了一阵,转往坤宁宫,将弘昼认女一事告与那拉氏知晓。

那拉氏虽对紫薇并无好感,但乾隆在对待紫薇和当初刚进宫时的小燕子时大相径庭的态度,也让她对紫薇生了一丝怜悯——算起来夏紫薇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待遇却赶不上一个冒牌货。

阴差阳错也好,咎由自取也罢,如今得以投到弘昼膝下,总也不算太差。那拉氏心生感慨,瞧着满脸不甚在意神色的乾隆,越发觉得皇帝确是变了,虽不知缘由,但于她于永璂到底有益无碍,便也不去深究。

帝后二人正随意闲话,就见容嬷嬷进得内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孙太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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