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借壳上世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借壳上世第9部分阅读
拇哥,看着新月眼眶的泪光后面含着怒意,面上还要装着委屈,心里就暗爽。
新月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抬着头望着老夫人低声求情:“老夫人,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是我看着今天大家都不高兴,所以想着煲汤给大家补补,请老夫人千万不要责怪他们。”说完埋头伏向地面。
要说平时老夫人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今天她火气正盛,管不了对方是谁,执意要处置失职下人。
努达海知道他额娘这是借题发挥借以敲打三儿格格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所以闷头不出声。
新月伏在地上微微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努达海。努达海却直盯着新月的脸,心里想着,中医就是博大精深啊,想当初他走的时候,新月的脸可是猪头啊,可现在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烫伤的痕迹,真是神奇啊。
骥远瞧着状况外的阿玛,心里祈求,额娘你快回来吧,家里乱套了!所以说骥远小盆友你的心理素质也忒差了,想想你爷俩不在家的时候,这一家老少可是天天看新月这般表演,生生把老夫人练得处变不惊了。
新月在地上跪着,一边暗自向努达海递送秋波。努达海胡思乱想后回了魂眼见这秋波迎面而来,心里大呼受不了,于是给老夫人顺顺气,正准备开口,倒叫人抢了先,一看,又是一阵膈应,小白花!
小白花,咳,是吟霜下泪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新月慢,真真是奶奶笔下的角色一样一样的。努达海咂舌。
吟霜跪在新月的后面痛哭流涕,一边替新月喊着冤,“格格一大早就起来到了厨房,为的就是要孝敬老夫人,老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格格的用意,理解不了格格的好啊!”
老夫人当然知道这是谁,明明是她家的奴才,却帮着外人谋算主人!老夫人正是一肚子火没处撒也不能往新月身上撒,正好,新月那是没法子,你这个小小的卖主奴才老太太还没法子收拾吗?
“哪来的奴才,这么不懂事?主子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来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新月不懂是什么家法,但直觉不好,吟霜是她在他他拉府唯一的战友,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吟霜听了老夫人的话,脸一下煞白,连连磕头求饶。老夫人不理,她干脆跪行过去拉住骥远的袍子,“少爷,替吟霜求求情吧。吟霜是府里的下人,当初是大人叫我去伺候格格的。格格孤身一人在府里作客,那么孤独那么可怜,吟霜想着为了不给大人丢脸也要把格格照顾好,格格是善良的人,她是真心为了老妇人的身体着想啊。”
骥远腿被抱住,进退两难,只好转头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无良心思一起,假装没有看见儿子为难的眼神坚定的只做壁草,心想着叫你小子看我笑话。
老夫人不怒反笑,“你这丫头好凌厉的嘴,好好好,是我老婆子不识好歹,那么我就不识好歹到底。吟霜是吧,扶着你主子回去那什么小筑,无事就不要随便出来。如今管家的不在,万一怠慢了,我老婆子负不起这个责。”
新月、吟霜具是一噎,被老夫人这一席话惊呆了。
“不不不,老夫人,你误会新月了……”新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地迎自己进门吗,我堂堂一王府格格……
老夫人可没心情听这些废话,手一挥,早在一旁等着的仆下们一拥而上,“格格,请吧。”然后在新月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簇拥着离开了。
骥远看着已经变形的袍子,嘴角抽搐。
“努达海!”
努达海心一抖,腆着脸,“儿子立马上书给皇上,这格格老大也不小了。”
皇帝看完戏
“指婚?”我凉凉的说。
努达海脸上的表情比谄媚还谄媚,“嗯嗯嗯。”
“这个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我还没看够呢。
努达海眼泪都快下来了,难为他了,我记着这丫一点辣也沾不得,难为他为了要眼泪共鼻涕起飞,把辣椒末往脸上抹。
顶着一张快顶上半个猪头的脸,努达海声泪俱下,“皇上可怜可怜奴才吧,现在已经是阖家天怒人怨了,老妈不理我,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再不解决那个三儿格格,我就没法活了!”
差点笑出声来,我继续故作严肃,“那三儿格格是个什么人相信没人比你更清楚,难道你要我去坑害别人家的大好青年?”
努达海一听有门,胡乱抹了脸,谁知他手上还沾着辣椒末,不但没止住泪反而哗哗往外淌,“那什么,臣有本。”
把新月塞给归顺的蒙古王爷,真是辛苦他相处这个法子,我笑笑应了。
努达海见我点头,飞快谢恩然后溜之大吉生怕我反悔一般。笑话,就算我不反悔,你以为明天我就会把三儿格格给你弄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热的天停电啊,将就着本本的电池快速奋战了两小时,真是热死了
第三十九章
新月被宣召进宫。
我看着她:“新月除服了,今年多大?”挺好一小姑娘花枝招展、青春洋溢,怎么就缺心眼看上努达海那半老头了呢?
新月有些战战兢兢,浑身直哆嗦,很好还知道怕,埋着头老老实实跪着,“回……回皇上话,奴婢今年十九了。”
哟,看来规矩没白学,终于不再你你我我的了。
“十九是大姑娘了。”确切的说是老姑娘了,这是时代十九二十还没嫁,估计都当得上上辈子小三十了,可恨我还有两个姑娘和着差不离。“说起来克善也快十五了,朕还想着叫皇后趁着大选给克善把人定下来。”话里带着试探,我想着如果新月听得明白的话,也许我可以让她有个比较好的归宿。
可惜这明显比缺心眼还缺心眼,听着弟弟的名字愣是想不起来,可叹可笑。看她一脸茫然,我也不强求就当克善没有这个姐姐。
我又说:“新月也该指婚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琢磨着……”
“皇上,”一声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这新月一听见指婚也顾不得害怕,抬头就说,“皇上,新月请皇上做主。”
话被打断,我不意外。只是这乾清宫的太监宫女都为新月的大胆狂放瞠目结舌,新月却满怀希望殷殷切切的看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救世主一般,仿佛我只要一答应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和别人抢丈夫。
“皇上,新月已经心有所属,望皇上成全。”不停的磕头,直至额头渐渐红肿破皮。
“成全,谁?”我明知故问。
“努达海。”新月回答道。
太监宫女仿佛看疯子一般看着新月,恐怕不能相信有人会不知廉耻至斯。我估摸着明天这宫里关于抽风格格的话题,会在沉寂三年之后又一次被热议。
我冷笑:“好你个努达海,朕让你教养格格不是让你勾、引格格。来人宣努达海觐见,我倒要听听他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不不不,皇上,不管努达海的事,都是奴婢自愿要喜欢他的,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新月眼泪汪汪,想看魔鬼一样看着我。
她怎么看我我不管,我只想听到她说出我想听的话,“努达海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新月磕头如捣蒜,“没有,皇上,真的没有。”
“努达海都一直验收男女大方,没有私自出现在你面前?”
“没有,皇上。”
“这么说,是你倾心于他,而他根本不知情?”
“……是的,皇上。”
很好,我的能臣重臣怎么能染上这样败坏名声的事?我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一点儿同情,只把情情爱爱放在第一位,不顾国法礼法不顾伦常。在孝期就对男人恋恋不忘以至于大闹宫廷,殴打亲弟,这样的人,我想没有人会心生同情吧?
新月被静谧的氛围逼得哆嗦得跟羊癫疯患者一样。
我慢慢开口:“努达海有福晋,整个内城谁不知道努达海是个妻奴。你让朕成全你,那朕怎么跟努达海福晋交代,怎么跟天下人交代,说皇权压迫人家夫妻吗?”
“皇上,奴婢只是情不自禁啊!皇上也年轻过皇上也爱过,怎么能不明白奴婢的心呢,奴婢只想要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就这么简单而已。”新月哭泣着说出情不自禁的经典词语。
好一个情不自禁!
“放肆!”吴书来看着新月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我示意吴书来退下,“你是情不自禁,那努达海呢?”
“努达海,努达海……”新月急急想表白却语塞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如果努达海亲自来求朕指婚,朕就成全你。如若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嫁给朕给你选的人。”我只是想再看看努达海家最后的鸡飞狗跳,也想看看新月到底会为自己争取到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皇上?”新月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起身想要争辩。
我一句话制住她,“或者你想立刻嫁给朕指定的人?”
新月呐呐的摇头。
看着新月离开的背影,我坏心的想,努达海你就委屈一点吧,我最近很无聊啊。再说人小姑娘对你这个半老头这么痴情上心,铁石心肠的人估计都被打动了,我给她个机会也无伤大雅吧?呐,对吧。
吴书来低着头,一副“愿主保佑努达海,阿门”的样子。我一个茶杯飞向他,吴书来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去,给翊坤宫传个话,朕一会儿过去。”
“嗻。”
这是皇帝视线外情报内的分割线
努达海自以为得了皇帝的许诺,自家估计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了,所以急不可待把雁姬接回家。晚上没有一个名为老婆的抱枕怎么也睡不香呢!
雁姬忍受着嫂子们的嘲笑,踩着努达海的脚上了回家的马车,脸臊得都快破表了。她可能在命妇进宫问安的时候和皇后娘娘交流了惩夫心得,二指禅尽得皇后真传。
奈何努达海皮糙肉厚,人傻不怕疼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心疼的把玩着雁姬细白的小手,边看边揉,“小心哦,指甲逗弄断了。”
雁姬恨不得把努达海一脚踹下马车,比了比出脚轨迹,心想还是算了,免得待会儿把脚折了得不偿失。
努达海偷笑,老婆还是自己家的好啊,你看多可爱。
雁姬还是有些担心:“努达海,这事真的能成?”皇上真的那么好说话,你想让新月走,他就让走?
“那是,”我们谁跟谁?“我谁啊,皇上的爱臣啊,要是被这些个混搅蛮缠的整得都干不了活了,皇上就损失大了。
“呵。”雁姬失笑,然后有捂着努达海的嘴说,“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明天御史就参你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爱臣变罪臣。”
“是是是,福晋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努达海缠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皇帝算计了,人家可是满心欢喜的等着看戏。
新月自宫里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她现在已经算是半软禁在望月小筑里,他他拉府的主子们都不愿见她,下人根本不理会她,新月连努达海现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咬着手指,新月想吟霜现在估计都被人隔离了,如今只有碧水可以一用了。新月其实对碧水还是有一点戒心的,人是宫里出来的,说好听点是服侍她,搞不好是宫里派来监视她。不得不说,新月脑子不笨就是没用对正地方。所以她情愿相信一个他他拉府的下人,有什么重要的事都让吟霜去做。其实说白了,还不如说他们的脑电波一样,所以一看见就互相信任。现在,吟霜用不了,新月也管不得碧水的身份了,直接找来碧水。
“什么,格格,您要这个做什么?”碧水简直大惊,没想到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哭哭啼啼情情爱爱的抽风格格居然想得出这一招?真是爱使人疯使人狂。
“能弄到吗?”新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见不到努达海难道真的随皇上指婚吗?她不要!
新月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这么单方面的一边热,是因为真的爱努达海若狂,还是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只知道她不能输,她要是输了,就像她那个空有阿玛的尊敬而没有阿玛的爱护,夜夜孤枕难眠的额娘。她看上的她就要得到!
碧水觉得新月已经疯狂了,她有些发怔,那样的东西自己怎么好弄到手。
新月抓住碧水的衣襟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碧水,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奴婢,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恐怕内务府也不会阻止一个格格处死一个奴婢!”
碧水不怕新月的威胁,只是主从的大义自己确实越不过去。她装着哆哆嗦嗦的样子,一把跪在了地上,把抓着她衣襟的新月扯了个踉跄。“格格饶命啊,奴婢来伺候格格就是格格的人,格格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弄不到这些东西,女人之间的斗争比起男人来阴损许多,我才不信皇宫后院里连这些都没有?”新月深深的记得八岁那年,阿玛宠爱的小妾是怎么流产至死的,她额娘那张狰狞的面孔永远都印在她的脑海。
碧水大气也不敢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亏抽风格格敢说出口,于是唯唯诺诺的哭着说:“格格饶命啊,奴婢做就是,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快。”
新月脸上狰狞的面容竟和她记忆中的她额娘的脸重合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小白花小姐靠在墙角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眼神晦暗莫名。
碧水从新月那出来,狠命的揉了揉鼻梁,跟着这种人在一起真是要短命十年啊。把写好的密折交给黑人,“尽快,若是主子准了顺便把折子里的东西给我带来吧。
乾清宫。
皇帝拿着密折一看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大大批了一个字:准。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写了一大篇看着不满意删了,下午又重来,今天真是成了打字日了。连着现在的加上上午的,还有教主那里,哇偶,我今天更了近八千啊!
手一抓,头发一大把。
不要,救命啊!!!
第四十章
夜里,望月小筑。
一个黑影偷偷摸摸溜进了新月的房间,他对房间的一切都很熟悉,一会儿工夫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轻轻抽出一根,再把其余的都放回去,归置的跟没有人翻动过一样。没有惊动熟睡的新月,又轻轻离开了。
原以为指婚的圣旨很快就会下来,没想到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踪影。努达海有些纳闷。不止这,那三儿格格进了宫又出来,居然一脸的镇定,老老实实呆在望月小筑里连一声哼唧都没有。
难道是进入了待嫁模式?
努达海一身激灵,脖颈莫名发寒。
三儿格格有这么听话?
不会!作为一个上辈子红旗下培养出来的士兵,这辈子更把打仗当职业的人,努达海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每日里照常上班下班,并暗自安排自己的亲兵悄悄护卫他他拉府几位主子的安危。根据经验,这个三儿格格最喜欢玩大的,越大越好的那种。
又是一连几天过去了。
三儿格格依然毫无动静,努达海感觉自己有点焦躁,最后干脆告假几天裹起包袱,带上老妈老婆孩子跑到庄子上住着。想想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努达海都恨不得一棒子敲晕三儿格格再直接送到哪位蒙古王爷的床上。
骥远休沐回家,整好赶上他他拉府小搬家,拦住总管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总管指挥着下人别磕绊了东西,回头一见是自家大少爷,忙笑着回答:“少爷你会来的真是时候,刚准备叫人通知您勒。大人和福晋已经先到庄子上了,叫您一回来就过去。”
去庄子?带着这么些下人和东西,预备要住多久?马鞭一扬,骥远骑着马就往庄子上赶。
正是秋收农忙的时节,庄子上的人多去地里帮忙了,努达海这一举家带口的只好把府里的下人调来几个。
努达海想着这下离得够远可以好好安安心了,有埋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蒙古王爷团太慢了。早点上京,早点让皇帝爷看了,不就可以早点把新月推销出去?这是乌龟团吧,一定是的,不然怎么这么慢?努达海心里不踏实,把能埋怨的都埋怨了。
晚上,饭桌上全是新鲜的时蔬,一家人笑笑呵呵吃着,觉得真是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饭后,努达海想着庄子上有处温泉,死皮赖脸地非要雁姬和他一块儿去。
雁姬拗不过他,只好当着婆母的面,儿子女儿们的面答应。真真是羞煞人也!
努达海不管,能达到目的就好。
骥远羡慕阿玛额娘感情好,想着自己明年也要指婚了,就不禁在脑海里勾勒出姑娘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也像父母一样可以恩爱和睦到老,再生几个孩子,先生一个儿子可以保护弟弟妹妹,再生一个女儿可以照顾弟弟妹妹,儿女也不用太多三四个就好。骥远想着想着都笑出声来了。
“哥。”珞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见骥远傻笑傻笑的,忙凑过去脸上一阵戏谑。
骥远推开妹妹脑袋,重重叹了一口气。
珞琳撅着嘴,追上去,“你干嘛叹气啊,我惹了你了吗?你说啊,你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骥远闹得没法,拍拍骆琳的脑袋,“你快点长大吧。”
珞琳摸着被骥远摸过的地方,嘴角撅得更高,什么意思嘛?
骥哲捂着嘴偷笑,被珞琳看见了忙躲到玛嬷身后去,慢慢再探出个头摇摇,用只有老夫人才能听见的语调,“哎,姐姐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一脸小大人样逗得老夫人一把抱住,左亲亲右亲亲,怎么也亲不够。
骥轩就要乖巧得多,抓住珞琳的裙摆,一只手指头勾住嘴角甜甜一笑,“姐姐,去玩。”
珞琳大冒星星眼,瞬间化身为弟奴。
骥远到了庄子上自己的房间,微微一笑。额娘总是怎么细致,这间房虽然小了些,可里面布置得和府里一模一样,躺在床上软软的还闻得到阳光的味道,和甜甜的熏香香味。
躺了一会儿翻身起来,骥远叫小厮准备洗澡水。
小厮们抬进浴桶再鱼贯而出。
骥远闻着甜美的熏香想明天也去泡泡温泉吧。
熏香?额娘从来不喜欢在睡房里点熏香,她只喜欢在床幔上挂挂干花而已。
骥远随即警觉起来,左右查看,果然在屋中一角发现点了一半的熏香。上前立即掐熄,又慢慢感觉体内热气蒸腾,一会儿热气就上了脸。骥远心叫不好,这分明是……还没来得及把窗户都打开,身后就轻轻贴上来一个软软的身体。
骥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能把警觉心降低,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先前就在屋中还是现在才进屋的根本搞不清楚。深吸一口气,还好不是很难受。骥远转身推开身后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白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