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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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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作者:肉书屋

还魂草第6部分阅读

们兄弟对母亲要把表姨说给三叔做小之事有所耳闻,下人中传了好几个版本,个个难听之极,柯家为兄弟原本不愿意让简小燕跟着来,迫于母亲威严不能不从,这会儿见简小燕脏了衣裙尤不死心,却要再来,心里一时火星四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声音听起来却冷冰冰:“表姨还是回去歇着吧,我都十六了,弟弟也十四了,爹爹我们这个年纪都说亲了,表姨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他日应试之时,表姨也要跟着进场不成?”

简小燕在大房如鱼得水,却一向对这个大侄子又怵,看看二侄子又不言语,显然跟哥哥一个心思,嫌自己累赘,心里不免灰了,却又不甘心放跑柯三爷这个梦中夫婿,心里想着与表姐盘算,自己一旦把上柯三爷,抢先生下儿子,柯家人谁敢轻视自己,方氏商贾女也得靠边去,自己岂不是一生荣华不用愁了。

可是眼下情势自己显然不能再留下去,简小燕万般无奈只得告辞,临走也不忘对着柯三老爷盈盈一福身:“打扰了!”起身掩嘴一笑,方才去了。

柯三爷也起身一弯腰:“无妨,慢行!”

书房好一阵难堪沉默,柯三爷默默翻看柯家为所做文章,在上面圈圈点点。柯家为柯家才兄弟则垂首而立,他三人都不看瑶草一眼。

瑶草不清楚父亲当年何氏跟简小燕搭上线,前生奶娘只说父亲被大房王氏下了药,酒后乱性只是简小燕怀了胎。

今日一看,瑶草不能确定,父亲当日是自愿上钩,还是被逼无奈,鉴于他后来对简小燕言听计从,刻薄自己,瑶草以为是简小燕落花有意,父亲是流水亦有情,那么自己今儿这一来,可谓惊散了野鸳鸯,恐怕爹爹定要责备。

瑶草偷眼看父亲,但见父亲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可是父亲并未似往日一般招呼瑶草,检查功课。瑶草知道,父亲不高兴了。只不知道他是怪自己失礼于客人,还是撵走了简小燕。

瑶草不管他如何作想,却是怯懦懦上前拉拉父亲衣袖:“爹爹勿恼,草儿不是故意的。”柯三爷不置可否,依然面静如水:“休要絮叨,一旁坐下。”

这就是怪自己了。

瑶草心中计较,眼珠子乱转,她决定博取堂兄同情,以为声援。低头酝酿情绪,慢慢走到大堂兄柯家为跟前,扬起小脸,眼里已经泪水盈盈:“大哥哥,都怪我笨手笨脚,弄脏了表姨衣衫。大哥哥知道的,我生来就笨,话也说不清楚,任是祖父祖母如何教导,我也学不来大姐二姐的聪明。大哥哥你替我跟表姨说一说,就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告诉大伯母,我会让娘亲赔表姨一条新裙子,你叫她们千万别生气,好不好?我愿意去跟他们当面赔情认错!”瑶草说道伤心处,声音呜嗯有些吐词不明:“大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柯家为当然不会怀疑年仅六岁的瑶草有什么计谋,他知道三堂妹历来笨笨的,不大讲话。虽是最近总听母亲说三妹忽然聪明异常了,他原有些疑惑。今日看来,母亲言过其实了,三妹顶多不过一个柔弱的正常孩子罢了。哪里有母亲所说什么诡计多端,心机满腹呢。

此刻见瑶草泪盈欲滴,他十分羞惭,忙着安慰瑶草:“三妹莫哭,我会替你解释,她们绝不会责怪你。”

瑶草闻言破涕而笑:“真的呀?这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大哥哥是好人,大伯母简表姨也都是好人呢!”

柯家为已经十五交十六了,读了关雎,父母也在讨论给他议亲了。他对男女之事多有神往。对母亲表姨动机十分鄙视,对表姨这般不顾女儿家体面,上赶着来见三叔,他十分难堪,更是不耻。可是子不言父过,他只能缄默。

瑶草哄好了柯家为,又怯怯偷看父亲柯三爷,为了配合自己的茫然无措,瑶草双手忙碌的抚摸腰间要裙边玉诀,边偷瞄父亲边慢腾腾挨近父亲,讪讪一笑:“爹爹,大哥哥说表姨不会责怪呢!”

却说柯三老爷,许是恼怒瑶草咋呼没个闺秀样子,许是别的什么,反正心里不大痛快,可是女儿这般到处赔小心,又不好再斥责。沉脸道:“你这会儿不是该学刺绣吗?”

瑶草唯唯诺诺,青果适时递上食盒,瑶草忙接过来慢慢举高:“我给爹爹堂兄们送我新试做的小点心呢!”说着打开食盒,取出一碟点心置于案头,乃是一碟子豌豆黄,瑶草向柯三爷面前推推:“爹爹尝尝看?”柯三爷美食当前,吸吸鼻子,脸色柔和些:“放下吧。”

瑶草一笑,又取出一碟递给柯家为:“大哥哥你吃吃,好吃我再做给你啊!”柯家为接过去也放在案上:“谢谢三妹!”瑶草一笑,如法炮制,再给二堂兄一碟子香喷的点心。

柯家才倒底小些,接过就手赛一块进嘴里,几口吞下,还跟那个吧唧嘴:“好吃,好吃,三妹,下次再多做些啊。”

这也不怪他贪嘴,毕竟刚才十三足岁,正是贪吃长身体的时节。再说王氏挖空心思东算计西算计,混没时间弄这些,再她也舍不得银钱,柯家为兄弟一只吃得可加大厨房饭菜。点心小吃也是等着公中份例,王氏总教训儿子们,说要勤俭持家,将来好给他们兄弟娶个好媳妇。这些零嘴点心,还是瑶草开始试做,他们才吃的多些。

柯家才跟那吧唧嘴吃得香甜,惹得另外两个一本正经之人嘴里有些发酸,可是话一出口,不好反悔。柯三爷一声冷哼,借机咽下口水:“家才,你文章呢?”

柯家才忙着递上自己习作:“烦请三叔斧正。”他三个便一本正谈论文章,再不理会瑶草。

瑶草一边翘了嘴巴,这可跟往日倒了个儿了,往日柯三老爷都是先夸奖瑶草一番,字儿写得好,手艺好,大家其乐融融,柯三爷再给柯家为兄弟指点文章。

简小燕不过一笑,自己搭上糕点赔上一屋子小心,也一样跌落尘埃。

瑶草心里不免灰心,想父亲前生虽然醉酒,人还是应该认得清,分明受了简小燕诱惑,又男人孽根性发作,喜爱受人崇拜,美色奉送上门,本着又便宜不占白不占,人不风流枉少年。

瑶草摸摸眼角,生生忍下眼泪,心里猜测,父亲这会子不理睬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撵走了简小燕,恼羞成怒了。

想到此处,瑶草异常气愤,心里盘算,怎样一不做二不休,趁人不备,溜出了书房,主仆三人一溜烟跑去了柯老夫人房里。

巧借助力

柯老夫人贴身大丫头清明一见瑶草,忙笑盈盈迎了进去:“老夫人,三小姐来了!”

柯老夫人此刻正闲适得很,依着熏笼,谷雨替她捶着腿,她自己个在妆盒中挑拣首饰,预备明儿会客好戴。

三儿子中举,三媳妇怀孕,喜事都赶在一堆,若三媳妇一举得男就更好了。更兼三媳妇把柯家土地地契正式交还给自己保管,也不提那几千赎金,这是摆明了孝敬自己了,柯老夫人只在心里夸赞方氏是个深明大义好孩子。

柯老夫人想着这些美事儿,攒着柯家命根子土地,瞌睡也睡得踏实了。这一阵天天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此刻听见清明通报,柯老夫人抬眼看见瑶草这个孙女儿也格外顺眼亲切了,忙着楼抱起瑶草拿手捂着瑶草冰凉的笑脸:“哎哟,看这小脸儿冰凉得,祖母捂捂,别冻病了。吔,这怎么来了?你母亲刚刚还说你成日家忙着跟你哥哥们上书房,连她也不理了,怎么这会子就散了?”

瑶草吭哧半天,眼里又有了水汽,红脸低头給柯老夫人认错:“孙女犯错了,爹爹不理我,我就出来了。”

柯老夫人笑了:“怎么?又跟你哥哥们淘气乱插嘴,叫你父亲赶出来了?”

瑶草因为前生学过经史子集,见堂兄有时候接不上挨尅,有时候难免多嘴提示,被父亲亦真亦假尅过几次,之前每次都是柯老太爷为瑶草取保,纵得瑶草胆子慢慢大了。所以柯老夫人以为瑶草故态复萌,挨了挂落。

瑶草扭捏道:“这次不是,我去书房给爹爹堂兄们送点心,以便跟爹爹请教学问,不成想碰见简小燕表姨,是我不该笨手笨脚给她倒茶,结果把茶水洒她儒裙上了,致使简表姨生气走了,爹爹就生气了!”

柯老夫人闻言皱了眉头:“什么?简小燕?她到你爹爹书房去做什么?”

听出祖母声音似乎有些不悦,瑶草眼睛亮一亮,翘翘嘴角,道:“大伯母身子不是不舒坦吗,让表姨送大堂兄二堂兄去书房找爹爹问功课来着,她就去了。”

却说瑶草记得前生祖母力主简小燕入门,这会儿就爱你柯老夫人沉思,她以为祖母也生气了。心中顿时茫然,暗笑自己忒多情,还试探什么,柯老夫人原就是贱人一伙子,自己太嫩了,这一点小小伎俩,祖母爹爹如何看不破了?瑶草心头一点希翼顿时灭了。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母的,瑶草绝不会轻易气馁。心里盘算着,大不了你们而言恶意,我虚情假意就是了。眼珠一转,忙着补救,拉着柯老夫人衣衫小声哀求:“祖母,孙女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好好招待客人,结果失手了。孙女不敢回去,怕娘亲不高兴,又怕父亲大人,这才来找祖母。倘祖母也生气,孙女,孙女……”

瑶草低着头,慢慢眼中又盈满了泪水。

看客们别怪瑶草泪水来得快,其实要瑶草落泪很简单,她只需任意想起一件前生简小燕作践自己之事,都可以流几缸眼泪。

却说柯老夫人闻听瑶草之言,知道大媳妇不听劝告,执意要参合老三家事,名着为把自己妹子塞进来享荣华,其实因为嫉妒老三家里,想要打击老三媳妇,给她添堵。

其实之前柯老夫人为了子嗣计,原准备在三儿子中举后替他纳妾,但至少要等老三家里这一胎生了再说,倘若生下男胎,那么三儿子便不得纳妾了,即便要纳妾也是买断贱妾。想到王氏打算,柯老夫人只是冷笑,像她这般谋嫡鬼胎却是要不得。

柯老夫人虚眯起眼睛,心里只骂柯王氏,看来自己只对她禁足是惩罚的轻了,她自己不能出动,派了替身出来捣乱来了,这个狐狸精倘若纠缠得老三,老三还有心思攻读吗?老三若真跟简小燕有了首尾,自己柯家书香门第决不能不认,定要负责,这一来,三媳妇还能平安生产呢?这个恶毒的东西,她这是要败坏老三,败坏柯家,看来这个王氏活得太舒坦,得再敲打敲打了。

柯老夫人沉浸自己思绪,浑不觉瑶草哭了。

还是大丫头谷雨一边看不过,叫了声:“老夫人!”

柯老夫人这才拉回思绪,惊觉瑶草哭了,知道自己不言不语吓着小孙女,忙着搂了瑶草替她擦泪:“嗳哟,这多大的事情,祖母亲自送你回去,看她们那个敢骂我的乖孙女儿。”

瑶草还以为柯老夫人哄骗自己玩儿呢,谁料她竟然真的躬身背起自己。

说起来这柯老夫人与别家老封君不同,她在方氏进门之前,一直亲力亲为操劳忙碌,身板儿结实有力,不似一般享福之人那般软绵。背着瑶草混不费劲儿。

却说瑶草趴在祖母背上,一时心潮澎湃,泪水汹涌,这事儿之前从没有过,她不知道祖母这般爱惜是真是假。倘是真,前生因何要为先j后娶的贱人撑腰,力挺她进门,从而逼死自己母亲?

却说方氏见柯老夫人背着瑶草,清明谷雨一左一右搀扶而来,忙着这起身相迎,不由眼窝发热。手里忙着替柯老夫人擦拭头上水珠,嘴里拣着错:“都是媳妇没好好教导草儿,让她淘气去扰婆婆清静,劳您诺大岁数弯腰驼背倒来背她,真让媳妇羞惭之至。”

柯老夫人摆手笑道:“我疼自己孙女,你有什么错,你把老三照顾这般好,又把三丫头叫得这样乖巧懂事,现在有怀着我的大胖孙子,依我说,你对柯家有功呢。”

方氏展颜一笑,嘴里谦虚着客套着,心里却舒坦极了,自己做了这么多,总算得了一句褒奖,给自己在柯家村的生活划了圆满一笔。

这一晚,父亲没骂瑶草,母亲亲自牵手送瑶草回房,笑着落了泪:“都是娘亲无能!下次有事告诉娘亲,不要以身犯险,你爹爹已经恼了,说你小小年纪太过活跃敏锐,担心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放心吧,娘亲的事情,娘亲自己会办,总不会叫贱人得逞。你好好的,娘就安心了。”

瑶草乖巧的答应了母亲,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不会放弃一切可以打击王氏简小燕的机会。

瑶草这晚失眠了,她想起了祖母今日的举动,祖母这个自己前生怨恨的仇人,真是仇人吗?

却说瑶草一夜无眠,翻来覆去想着祖母,大伯母,简小燕,父亲,大堂姐瑶玉,这些前生合力必死母亲又逼死自己的亲人仇人,一起涌到瑶草眼前,加之对祖母的认识发生了偏差,让瑶草一时满脑子浆糊难以理清。

瑶草想着眼下自己人小力孤,无论他们是敌是友,且先对她们虚与委蛇,对祖母更要巴结奉承。只希望倘若母亲这次再生女儿,祖母不要插手三房之事,硬给父亲房里塞人,给母亲添堵,最起码这人不能是那简小燕。

对于父亲,瑶草感情很复杂,恨也好,怨也好,为子女者自落地不能选择父母,瑶草只能寄希望,父亲纳妾是因为子嗣,是因为遭人算计,那么这生,只要保证母亲生下弟弟,这些事情就能迎忍而解。

虽然一夜未眠,瑶草隔天好事一早起床晨练,然后去探望母亲。眼下保护母亲不受外界伤害,是瑶草最紧要的任务,其次就是全力以赴,破坏简小燕与父亲单独接触的机会。

可是瑶草发现,自那日起,简小燕再没出现在书房之中,而父亲又恢复了对瑶草和蔼之态。似乎那日午后之事从没发生过。

瑶草暗暗思忖,难不成是祖母起了作用?

即便如此,瑶草还是不放心,保不及那一日,大伯母就会一个旁门左道,把父亲跟简小燕送做一堆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这样小打小闹不能起到关键作用,毕竟自己不能整天缠着父亲,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自己?

瑶草日思夜想,希望能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让父亲见不到简小燕。而隔开他们法子只有一个釜底抽薪,在今年年底送走简小燕,让她在父亲离家之前不在柯家出现。

祖母打算

很快就是腊八,柯家老夫人召集全家老小一起吃了腊八粥。而后留下三个媳妇以及孙女儿闲话。

柯老夫人首先拉着方氏得手好一阵摩挲,继而当着三位媳妇几位孙女儿,把方氏好好夸了一通。细说方氏扶老携幼,敬重妯娌,和睦邻里,是方家好媳妇,让王氏苏氏都要跟方氏看齐,最后一句作了总结,言说柯家有今天方氏功不可没。

王氏苏氏听了这话心里都不舒坦,不过苏氏想着自己所占方氏实惠,很快满脸笑意儿附和柯老夫人,并说对三婶子提携,自家时时感念于心。唯王氏瞪着眼睛,把手里丝绢子差点被绞断了。

柯老太太当然不光是口头褒奖,这次动了真格,破天荒也有物质奖励。

但见柯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大媳妇王氏,王氏接收到柯老夫人不悦的眼神,心中一凛柯,垂了眼皮。

老夫人这才拔下自己头上一根纯金扁身金钗,钗头是一朵含苞莲花,用红宝雕成。钗身镂缠枝莲花纹,看起来就是成年老东西。眼风从三个媳妇脸上扫过,一笑言道:“这是我娘家陪嫁,原来是耳环手镯金项圈一套,早年日子艰难,陆续当了,因实在差钱,想多当几个救急,都是死当,如今有钱也没地界赎去了,如今只剩下这跟金钗。一来我实在喜欢这多子多孙的缠枝莲花纹,才没舍得押出去,二来也不值什么银钱,方才落下了。这金钗,你外婆原说让我传给女儿,可惜我只生了三个小子,我想这大约也是这莲花金钗的功劳吧。当初娶你们三个,我也是新打的金钗。如今三媳妇你怀着孩子,我就把这多子多孙钗儿送与你了,一来是我这婆婆感谢你这些年对柯家老小照顾,二来希望三媳妇你一举得男,多子多孙多福气。”

方氏笑眼噙着泪水,上前行礼:“多谢婆婆赏赐,承婆婆吉言,媳妇定不负婆婆所望。”言罢温柔一低头,让柯老夫人替自己把金钗插在头上。

苏氏忙道喜:“恭喜三婶子贺喜三婶子,有婆婆这只宝钗镇在头上,三婶你什么也不担心了,只管等着百子千孙享福吧!”回头对着柯老夫人笑道:“有了婆婆这枝子孙钗儿,三婶一定会生下男丁承继三叔烟火,婆婆您就放心吧。”

柯老夫人心中熨帖,点头微笑:“嗯,说得好!“

王氏却是死死咬着嘴唇,眼睛里恨不得伸出爪子来抢过去,她不仅想着金子的价值,更嫉妒这金钗的寓意,婆婆生了三个儿子,难不成这个金钗也要保佑方氏贱人生下三个儿子呢?

自己才是柯家长子嫡孙,婆婆有东西也应该长房长孙继承,却便宜这个商贾女,这个老糊涂,竟然这般长幼颠倒,真气煞人也。

柯老夫人把王氏贪婪嫉恨尽收眼底,心中顿生厌恶,回头一看中庸的二媳妇苏氏,想着她这些日子与方方氏走得近乎,替方氏调理安胎,柯老夫人暗中嘉许,无论真心与否,和睦相处才是柯家兴望之兆,看着方氏与苏氏眉眼相亲,相互照应,柯老夫人更是拿定了主意。暗暗一皱眉,一声咳嗽,提醒三位媳妇注意,这才言道:“这只是我今儿说的第一桩事,第二桩事,你三婶子要坐月子,不能再行操劳,我年纪也大了,又有三个媳妇,是该享享清福了,含饴弄孙了。至于大媳妇二媳妇,你们谁人管家,我还要看一看,眼下你们先把家里事情管起来,谁做得好,我就把家里钥匙交给谁。”

王氏闻言立马收起阴郁笑颜如花:“媳妇定不辜负婆婆所托。”

苏氏却道:“婆婆厚爱本不该辞,只是媳妇委实愚钝,就让大嫂管家,我情愿端茶递水伺候公婆,以便大嫂专心理家。”

王氏闻言顿时觉得苏氏忒j猾了,忙一笑也跟着苏氏学一遍:“媳妇以后定会早晚请安,一日三餐端茶递水伺候公婆。”

柯老夫人看着苏氏的目光柔和许多:“知道你们都孝顺,只是我眼下还能动,无需你们伺候。你们只消做好家务就是了,王氏,你是大嫂,新年操办以你为主,你可别叫我失望!”

王氏闻言喜之不尽,忙弯腰福身:“媳妇一定就尽心竭力。”

柯老夫人瞅着王氏意味不明:“嗯!这就好!至于亲戚族人间年礼往来,就按旧例,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多去问问你三婶。”

方氏一听,眉头一挑:“媳妇定然知无不言,婆婆婆放心。”王氏却乐呵呵接口道:“婆婆您就看好吧,媳妇顶部让您失望。”她心里美得很,不过拿银子办事呢,谁不会!心里咕咚咕咚直冒泡,猛烈盘算,想着要如何去金铺给自己瑶玉谋几套头面首饰,总要比那金钗翻个十倍百倍才成。一时又想着要去绸缎铺好生给自家给娘家多划拉几匹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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