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还魂草第5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还魂草作者:肉书屋

还魂草第5部分阅读

锐利起来:“柯家人不多,没想到却虎狼雄踞,倒是我少见识了,差点没被他们吃干抹尽了。”

却说瑶草奉命回避,心情异常激动,一未证实了自己猜想,二为母亲终于惊觉了。

不过被冬云拘着半个时辰,瑶草仿佛觉得过了几年的光景,终于莲香来招,瑶草迫不及待到了母亲身边,第一句便问:“娘亲吃了一口不要紧吧?”

方氏一笑:“无事,我不过抿一抿,草儿甭担心了。”

瑶草拉着方氏衣袖摇晃:“娘亲以后别吓草儿,草儿害怕。”

方氏点头:“好,娘亲今后水也不乱喝一口了。”

这以后,方氏竟然真的连一口水也不喝别人的,甚至连祖母房里送来的汤水也是一样。

瑶草心下稍安。

王氏起先没察觉,一连送十天乌鸡汤,后又接着改送银耳莲子羹汤。却被二夫人在莲子汤里吃出了茅根的甜味,继而在王氏房后找到了茅根渣子,那量大的惊人,足足有半撮箕,不说方氏恨得咬牙,就连苏氏也胆颤心惊,倘若这两宗真给方氏吃下肚,鳖汤漏红小产,茅根通经活络,方氏能逃一条命也就万幸了。

这到底有多大仇恨?

苏氏在心里怕了王氏,当晚回家约束瑶枝,以后不许跟瑶玉一起疯玩,自己个好好学女工习字。并在稍后瑶枝违例之时,狠狠惩罚了瑶枝几次。而瑶枝也渐渐发觉,自己跟堂妹瑶草一起纵有犯错,总能得到母亲宽宥,唯独一根大堂姐沾边,母亲惩罚就分外严厉,常常罚跪两个时辰以上,最严重一次,瑶枝被母亲打伤了手心。此后,瑶枝渐渐与要与疏远,跟瑶草玉兰成了闺中密友,当然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却说王氏做了缺德事,一天天竖着耳朵听信儿,却始终没有她想听的信息,却见方氏依旧谈笑生风,面色红润,心里只是暗骂自家娘嫂子,给自己想的法子一点无用。呸呸几声,决定另辟蹊径。

因为她罪恶没有达成,为此,王氏在柯老夫人面前几次点眼药拨火:“这三弟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的东西她赏给下人,连老太太也是这般,太不是抬举了。”

这话停在二夫人苏氏耳里,只觉得厌恶,难不成|人家不吃你的害命药还得罪你了?要被你害死,那才识抬举呢?

对王氏的额厌恶直线上升,苏氏同时想到,一旦方氏随夫上任,家里留下自己与王氏,免得不有些利益之争,或是口舌之争,方氏对她这般奉承,她还下得毒手,对自己岂不是更无顾忌?苏氏不由打个冷战,后怕无比,也由此已经在心里打下了孟母三迁的主意,自此对方氏更加尽心尽力。

母亲听之任之,从不解释什么,却在胎儿坐稳之后,复出管家,一如既往孝敬祖母,操持家务,该贴钱贴钱,该出力出力。笑得更添,活的更招摇滋润。只把个王氏气得口鼻冒烟奈何不得。

饮食有二伯母保驾,瑶草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还有外力摧伤呢?瑶草因此在每天早起晨练之后,每每把母亲每日行走的路径先走一遍,门口路边,哪怕一丁点的异常,瑶草也要研究几遍,然后才去母亲房里伺候问安,搀扶母亲去议事厅。

十一月初八这一天,终于又一次让瑶草逮住了鬼魅,同时也证明了厨房泼油事件并非偶然。

方氏寒心

能够察觉这次阴谋,也是天可怜见,让瑶草前生养成了风雨无阻每日晨练的好习惯。

这一日,天下了第一场小雪,夜间北风呼啸,天气分外凛冽起来。青果青叶原本劝止瑶草,就歇息一日,瑶草当时看着漫天飞雪,听着呼啸的北风,也有所犹豫,可想着自己与母亲今后还有饿狼鬼魅要打要斗,怎可贪恋一时温暖?最后主仆三人依旧早起晨练,瑶草却在探路经过议事厅门口时重重摔了一跤。

幸亏瑶草人小骨头软,又天天锻炼,体能不错,虽然这一跤摔得头晕眼花,却并未造成实质伤害。只是一双手太过细嫩,着地搓破了手掌,手腕子有些轻微扭伤。又有青果在前跌倒,瑶草撞在青果身上,所幸面颊却无损伤,饶是如此,瑶草也疼得够呛。青果更惨,却是结结实实嘴啃地,不光挫伤了手,面颊擦伤了鸡蛋大一块。只有青叶跑得慢些,落后一段幸免于难。

青叶见瑶草跌倒,刚要咋呼,却叫瑶草摆手摁住了:“别叫,快扶青果。”瑶草含泪爬起,与青叶一起搀起青果,仔细检查,虽有破皮,却没伤筋动骨。

三人仔细一番观察,原来议事厅门前一段的路面让人偷偷淋了水,一夜寒风吹拂,看着与旁边并无两样,实则薄雪之下结了冰,瑶草因此滑脚摔了跤。

瑶草想着母亲怀孕已经七月,倘若母亲摔一跤将是什么结果?瑶草不免心中大呼幸运,幸亏跌倒的不是母亲。

想着母亲前生就是这样被人一步步逼向死亡,自己却懵懂无知,瑶草一时眼泪弥漫。

青果青苗还道瑶草疼得厉害,忙着要去叫人来救,瑶草不想此事大肆宣扬,三人合力把路面恢复原样,让青果青叶回房自去包扎伤口,瑶草自己去了母亲房里。

瑶草不想张扬,并非胆小怕事,只因瑶草深知母亲方氏脾气耿直,倘若再教她知道这事儿,母亲定会激怒暴躁,或是吵闹什么,或是去老妇人面前告状,或是直接打上王氏贱人面前,瑶草都不怕。只是瑶草担心母亲这一项已经忍耐的够了,瑶草害怕再历此事,母亲会受不住刺进,损伤胎儿。这万万不能,瑶草不想置母亲于险地。瑶草预备先瞒下此事,想个稳妥的法子再说,因而悄悄把事情原委告知了母亲奶娘陈妈妈。

陈妈妈一听唬得不轻,立刻要去告诉方氏,被瑶草劝止了:“妈妈且住,倘若能告诉母亲,我一早说了,何必绕道告诉妈妈这么麻烦!”

陈妈妈讶然:“小小姐的意思?”

瑶草道:“我不想叫母亲伤心难过损伤身体,这样就遂了坏人心愿。”

陈妈妈点头道:“还是小小姐了解小姐脾性,依你说该当如何?难道连老太太也不告诉?那我们岂不是白吃亏,也太便宜那些作恶之人了?”

瑶草道:“我们现在嚷嚷出去,又没抓住贼人,就是老太太,也必定以为母亲怀孕,恃宠生娇,反而不美。与其闹得众人皆知,逼得贼人狗急跳墙,不如按兵不动,自己小心,待母亲养下弟弟妹妹后,再跟她们慢慢算账不迟。”

陈妈妈听着这话倒跟方氏一个心思,忽然觉得自己小小姐兀自精明能干了。搂一搂瑶草:“我的孙小姐,比妈妈想得周到,可是事由一年四季做贼的,没有一辈子防贼的,小姐总要去理事,谁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再使坏呢,岂不是让人防不胜防?”

瑶草点头:“这正是我要求陈妈妈之处,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请妈妈劝说母亲交出管家之权,反正母亲将来生下弟弟之后也是要交出去,与其将来手忙脚乱,不如现在主动交给祖母。”

陈妈妈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谁知任是陈妈妈如何劝说,方氏只是不肯:“柯家现在所有一切都是我费心筹谋,否则他们一家子喝西北风也不能够,我坚持到现在,岂能就此放弃,白白便宜王氏。”

陈妈妈又把那养下哥儿再谋事之话搬出来劝说,方氏只是不动心,口里催着秋云快些替自己拢头发,要去议事厅议事。

瑶草急得只给陈妈妈打眼色,却被方氏瞧见:“草儿?你做什么挤眉弄眼呢?”

瑶草上前依偎着方氏撒娇:“我觉得陈妈妈言之有理,母亲成天带着弟弟操心劳力,母亲不累,弟弟也累了,我心疼弟弟呢!”

秋云噗哧一笑:“小姐这话说得中肯,就是这话,妇夫人不累,小公子也累了,依小的说,夫人就歇下吧,身子越发重了,似乎比别人家临月的妇人还蠢些。”

方氏在菱花镜前照来照去,又自己摸摸肚子,奇道:“我觉得还好呢,你们如何都觉得我蠢笨?”

陈妈妈笑道:“嗯,圆溜溜的,针掉在脚边也看不见,还说不蠢呢!”

瑶草看着圆滚滚的母亲转来转去,的却像个皮球,噗哧一笑。

方氏自己再看看也笑了:“真确似个圈球啊!”说着依旧要出门,瑶草连忙上去巴着方氏撒娇:“母亲,外面下雪了,冷得很,我们这里靠着熏笼说故事好不好?”

方氏有些毛躁了,皱眉看着瑶草:“这孩子今儿怎么这般不听话?”

陈妈妈见瑶草已经无能为力,忙着给秋云使个眼色,自己上前搀扶方氏:“姑娘且坐下,妈妈有话相告。”

瑶草十分担心母亲受不住,因看着陈妈妈,试图制止:“妈妈?”

陈妈妈摸摸瑶草:“小小姐放心,相信你娘亲经得起。”

方氏这才发觉奶娘与瑶草今天都怪怪的,难免狐疑:“奶娘要说什么?”

瑶草忙着靠近方氏,搂紧方氏一条胳膊:“娘亲别怕,有草儿保护娘亲弟弟。”

方氏拍拍瑶草后脑瓜笑道:“好,我们草儿最能干了。”

陈妈妈见方氏一笑放松了,这才低声慢慢把瑶草的发现告诉了方氏,方氏一听,果然怒火升腾,唬得起身:“这些狗杀才,竟然起了这样的坏心,这肯定是王氏贱人所做,她想害死我,好掌家,让她妹子捡便宜,我呸,妄想。我这就去告诉公公婆婆去,休她个狗杀才贱人。”

瑶草一边拉住母亲不让她冲动:“母亲息怒,看在弟弟,看在草儿呢。”一边看着陈妈妈苦笑。

陈妈妈上前搂着方氏,嘴里不停劝慰,不叫她胡乱动弹,一边示意秋云冬云替方氏抹背顺气。方氏兀自怒气不息,但是已经不再往外跑了。

一时苏氏到来,发现这般裹乱,忙着上前替方氏按压太阳|岤,又吩咐秋云用热水替方氏搓脚,方氏渐渐平复,只是人有些泄气疲倦。苏氏忙吩咐把羊奶米粥奉上,方氏喝了小半碗方才渐渐脸色红润了。

苏氏不免责怪:“什么事情不能平心静气些?已经七月交八月的身孕了,不说了要忍耐吗,如何又毛躁呢,我今儿可丑话说了啊,这事可一不可再,下次你再这般,我可不保证啊!”

说着招呼秋云:“我们去厨房。”又对方氏道:“你好好的,想着四个字,平心,静气。”

方氏点头:“难为二嫂。”

陈妈妈这才拍拍胸脯摇头道:“嗳哟,我说小姐,你听听,二夫人也这般说呢,您怎么还是这般毛躁?你这修为还不及小小姐呢,小小姐就怕你这般,才东扯西拉,意图隐瞒。唉,你这脾气要改改才是,吓死陈妈妈哟!”

方氏叹气道:“你说她们这是为什么?我对让们还不够好吗?一大家子吃我的穿我的,倒头来恨不得我死,我何苦来哉!”

陈妈妈抚手道:“就是这话,我早就劝小姐,不要管他们的事,自己关起门过小日子不好吗?你偏说什么,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没得自己锦衣玉食,哥儿兄弟侄子侄女吃糠咽菜的道理,这可好了,养成仇了。”

瑶草接口道:“娘亲,陈妈妈说得对,娘亲现在给草生个弟弟最最重要,其他的事情管他作甚。”

方氏恨道:“我就是不想便宜贱人王氏,我宁愿贴钱,也不叫她称愿。”

瑶草遥遥母亲胳膊:“娘亲别气嘛,我问娘亲一句啊,倘父亲明年一旦做官,娘亲难道不想跟父亲一起到任上去?难道为跟人置气留在这里呢?”

方氏一笑:“你个鬼丫头,说什么?你娘未必这么傻,为一个贱人,也不值得!”

瑶草笑道:“就是啊,既是这般,娘亲就应该现在把家事交割清楚,纵娘亲不愿意交给谁,那就交回给祖母掌管好了。祖母爱给谁给谁,娘亲只管养好了身子,等明年父亲做官,跟着父亲到任上去做官太太。等父亲上衙门了,母亲就教导女儿绣花,弟弟认字,或是带着女儿与弟弟去跟那些官太太们交际,一起赏春花赏秋月,登高赏菊吃螃蟹。等父亲回家,我们一家子就去花园子散步聊天,父亲放假了休沐,我们还可以去东京看外婆外公,可以去大相国寺赶集抽签拜菩萨,听主持讲经说法。我们还可以去洛阳参加牡丹盛会,去看石窟拜佛,去嵩山听暮鼓晨钟,娘亲觉得好不好?”

方氏想着女儿这些描述,脸上浮起向往微笑,笑意儿越来越深,一直嘴巴乐得合不拢。陈妈妈摸摸药草头赞道:“小小小姐真可人疼呢,小姐你有福气。”

方氏摸摸自己肚子,眼神一凛,吩咐陈妈妈道:“奶娘,你叫奶兄把我新置下那托在三爷名下八百亩土地,全部改成我自己名字,宁愿多交税,也不能便宜这些人。还有叫奶兄告诉绸缎铺子,金铺,药材铺子掌柜的,明儿起,柯家任何人不得随意在铺子拿东西取银钱,除了我亲笔签字,一切要现金交易。还有来投三爷的土地收益,与柯家原有土地收入断裂开来,单记一本账册悄悄与我送来。”

又扬声道:“冬云,去告诉兴旺家里,把议事厅上所有账簿子着人搬到老夫人那里去。”又吩咐秋云:“把我那个兰花瓷手炉找出来给三小姐用,我们先去老夫人处请安,你给小姐装好银丝炭送到老夫人房里来。”

秋云冬云领命而去。方氏看着陈妈妈暖暖笑:“妈妈预备暖轿,再替我把那两件火狐狸皮的袍子找出来,我与草儿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一时万事具备,瑶草摸着柔软光滑的火狐皮,身暖心也暖,笑眯眯牵着母亲方氏上了暖轿,陈妈妈李妈妈搭着轿子一起去了老夫人居住怡安堂。

不说之说

却说瑶草跟着母亲颤悠颤悠往祖母怡安堂而来,心里想着怎么不露声色示警与祖母呢?说白了,又没证据,不说又憋气不甘心。

瑶草眼珠直转思忖,纵不能一时歼灭,总要设法子给她们添添堵才好。

再说柯老夫人见方氏母女冒而来请安,格外高兴,忙着招呼:”清明,谷雨快些招呼你三少夫人坐下。嗳哟,草儿也来啦,真漂亮啊。”高兴之余,不免责备方氏几句:“我说你让你好好养胎,如何又不听,仔细冻着我的宝贝孙子,我可不依你。”

方氏笑笑:“看看婆婆说的,我又不是个纸人儿,这容易就坏了呢。”

柯老夫人却道:“今日最后一次啊,回去就给我猫冬去。”

方氏甜甜一笑:“媳妇遵命。”

一时兴旺媳妇带着几个婆子,抬着一大箱子账册来了。柯老夫人一愣,看着方氏道:“这是做什么?”

方氏道:“这是自媳妇进门所经手的钱财账目,媳妇现在一并交给婆婆,乘着我生产还有些日子,婆婆有不明之处也好问我,免得一日我做了月子,婆婆处事不方便。”

柯老夫人闻言深深看眼方氏,心里暗暗纳闷,这方氏一项做得好好的,生恐别人插手夺权,如何今日这般呢?忽然一笑,看来这方氏是腻味了要脱身而去呢。想着柯家地契尚在方氏之手,来投的田产也是方氏经办,不免好奇:不知这方氏会如何处理呢?她就这么自信,我会放任自流呢!

柯老夫人一时沉吟,倘若这方氏不交出这些来,自己岂不是空手当家呢?也怪当初自己不该太算计,只想着把家事全权委托方氏,她自会设法周全全家衣食住行,却没想到有今日尴尬。

倘自己开口询问罢,不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毕竟那些田产当初已经抵押到期,差点落入别人之手,幸亏方氏又是讲情面又是出银子方才赎回。

若不问呢,一家子老小吃什么?

柯老夫人正在踌躇不安,却听方氏笑道:“婆婆先看着这些账务,稍后媳妇会把田契交还给婆婆,其实媳妇当初就不愿意保管,只是婆婆不愿意收回,我只好代劳了。因为贵重之物,媳妇没放身边,另放在妥当之地,取回要费些时日,不过媳妇一准在离开之前将一切办妥交还婆母。”

柯老夫人一顿:“离开?”心里不免疑惑,老三不过举人,举人不一定能中进士登高第,这方氏如何这般有把握?

只听方氏笑道:“嗯,媳妇此来正要禀报婆婆呢,我娘家哥哥来信了,说是稍后会派二管家带几个个婆子前来送礼催生,就便接了媳妇回家出月。说起来媳妇也好几年没归宁了,爹娘实在想念。再我哥哥信上说了,现如今科考做官,除了真才实学,还得有人推荐保举方才能顺风顺水,媳妇原本并无归宁之心,也是听了这话方才决定前往,襄助夫君一臂之力。”

柯老夫人听了此话,些微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忙着拉了方氏手摩挲:“老三幸亏有你帮衬,我们柯家有福方才娶了你进门呢。”

瑶草一边听见,立时想起祖母曾说过简小燕是柯家功臣,心里翻个白眼,撇撇嘴,送了祖母一句话,‘有娘便是娘’。

却听母亲方氏娇笑连连:“婆母夸奖了,三爷中举,一是婆婆生得好,二是婆婆教得好,一切都是婆婆的福气呢。媳妇不敢贪这功劳。”

瑶草听得起了一身鸡痱子,心里吐舌头,佩服娘亲会奉承:娘亲也,你刚刚还说柯家今日全靠你呢,嗳哟,这日白不打草稿呢!

一时柯老夫人又问:“这话老三知道吗?”

方氏连忙摆手示意柯老夫人轻声:“婆婆快别提这章,倘若夫君知道这话,怕是科场也不进了。我已经写了回信给哥哥,叫他们在夫君面前千万甭提这事儿,只是悄悄打点铺排就是了。”

柯老夫人叹道:“这真难为媳妇与亲家了。你娘家哥哥也是今年会试罢,这两下打点可靡费不少呢。”

方氏笑道:“爹爹说了,只当是疼了女儿了,我大姐夫当日也是这般,且我方家缺的官家,不缺银子,我爹爹常说,忙忙碌碌挣银钱,只为子孙多富贵,他老人家可说了,只要子孙延绵昌盛,且不会心疼这几个银钱。”

柯老夫人点头:“老亲家颇有见识之人。”

因方氏言说要交还柯家田契,使柯老夫人这些年心病痊愈,对方氏预备离家奔赴娘家丝毫不恼,相反觉得这个媳妇知情识趣懂大体。一时,说不完的夸赞,婆媳相谈甚欢,屋内气氛和谐美好。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