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命(完结)作者:肉书屋
后命(完结)第37部分阅读
,且浮着丝丝得意,“生米煮成熟饭最好不过了。”
半口茶水忍住未喷出,生生咽下喉,景仰之心滔滔而来,但看尤如绣一如观望起圣哲明烈:“所以最终拍板而定就是因为……你扑了?!”好个降妖之法,妙哉神焉!
尤如绣眨眼回忆了一番:“算也算是吧。”她先扑,而后互扑,稀里哗啦便也这样了。
“啧啧啧啧。”楼明傲连啧几声,有嫂如此,实乃“幸焉”啊!
凤眼一扫,红唇微抿:“我好歹也是新媳妇,往后由着你在公婆那边罩我了。”
这个厉害的尤物,还用得起自己照应?!楼明傲自也是首次叹为观止了,连连摆头问道:“上桓辅就这么好,用得着你下这个大本?!他比司徒远倒是强了何处?!怎你对着司徒远就是千躲百藏,全然无视?以你这修炼,别说一个司徒远,十个也不在话下?!当日在山庄你若出个手。绝没我当主母的后话。”于她眼中,天下男人一般黑,任一个也未必可靠?!
“品种好啊。”秀眉扬挑,微哼了一声,下颔轻抬,“你瞧瞧公婆那是一对伉俪佳人,百年模范。真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间传说。我家明桓便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一脉相承,极品的种呐。你说我跟着这般传统优质的男人还用担惊受怕吗?!”
“那我也算的上是承袭极品,怎就不见我一双人啦?!”听着这般头头是道之析,点头之余亦不忘反驳。
尤如绣甫一叹气,邪邪睨着她:“我说,你老人家那是几生几世几双人呐!”
杏目圆睁,从来都是自己损她的份,今儿被这丫头损上几句,气立马不顺,歪声邪气道:“绣绣,你别激我。小心我把你当司徒远小老婆的事儿端出去。”
“随你。”尤如绣倒也是个震慑不住的,拍屁股起身,言语利索,“为人小妾多年,却也能清醒自持保以冰清玉洁的身子,你觉得这说去是在骂还是夸我有风骨呢?!”
实以苦笑不得,楼明傲连连叹气着,反被尤如绣一并拉起来。
“走吧,公公婆婆都在堂外,只你我里间嘀嘀咕咕。别让人说了咱女人家不懂规矩。”
眼前霎时黑过连绵一片……规矩?!由她口中脱出怎就这般别扭?!
兰亭中,霞光隐退,风凉心静,正是好夜好景。
东池边夏相正与上桓辅对弈。恰小允走至棋盘旁,立于一侧观望了好久,忽开口道:“舅舅,你黑子落错了,本有扭转之道,却被自己封住了三口气。”
上桓辅满头是汗,听这一声更下不来台面,脸色涌现潮红,立马唬脸道:“小屁孩懂什么,一边挖泥巴去。”
小允不吱声,只腹语自己又不是阿九,早已不玩泥巴了。
另一端,立着桐木雕案,司徒墨立在案前画着荷塘初莲,墨色时浓时淡,形离神似,画风脱骨自现,十年间,他倒也循规蹈矩的依着母亲的调教——出落而成一代风雅贵公子。但问烟花水粉之地,何人不知他司徒墨的风名,何人不想收藏一纸他的墨宝。听闻京城之女为一睹他的芳颜不惜当街涌动以候其车轿穿纵人息,又闻数名初嫁妇人因偶睹其绝世之颜,以禁食逼得休书一封。以楼明傲通俗易懂之言为。此人间百年难遇之蓝颜祸水,却也是她调教而出的。
远远望见母亲自池畔款款而入,笔下生辉,挥袖间一抹清丽佳人跃然纸上,配这荷塘之景,一动一静,一形一神,正得妙处。他淡淡地笑,明若灿华。
尤如绣随楼明傲入亭间之时,上桓辅已连输两局,神情极为不自在。只尤如绣迎上垂首帖耳轻语几言。恼怒之色便也散去,更是不顾老父在棋盘对面,牵上尤如绣之手行至石栏之处,亲密说笑起来。
楼明傲作势回了上桓辅的位子坐下,忍笑对夏相言:“看见没?!这就是你儿子!输了棋就给老子甩脸色,媳妇一来,他顿时没事。”
夏相神色不动,端上盏茶,淡淡品着,须发迎风:“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个女儿也不见得孝顺到哪里去。”虽以嗔怒之言,只眸中宠腻戏爱之色丝丝顿显,豪无掩饰。而今,儿女众孙皆以承欢膝下,子孝婿德,女智媳淑,此一生,便也无憾无愧了。
说笑间,夏夫人缓缓而至,眼眉一扫众人,笑意微敛:“韶儿病了,可是有人去伙房间帮个忙掌勺之类,否则这一家老小可要饿着肚子大眼瞪小眼了。”自夏相却官后,再无官朋入堂以礼招待的需要,夏夫人不喜外人太多乱了自家规矩,反倒是能散的都散了,只留着两个小丫头和年迈不得遣的老嬷嬷。那韶儿是从小长在夫人身边的,人也勤快麻利,一家人的吃穿用度皆是交予她打理,实得两夫妻的信任。眼见得掌事的病了,这团圆饭但不知要如何开火了。
“韶儿病了,我们自己做嘛,家里又不是没有女人。”上桓辅此时揽着尤如绣回了半个身子,眼一瞥楼明傲道,“好妹妹,你先去伙房打个下手。你那个手艺,也是不错的。”
楼明傲本也没什么异议。偏看不惯这厮一手拥着女人一边打发自己的模样,冷眼对上,不无客气道:“又不是只我一个女人。这倒是什么规矩,不指使自己女人,指唤起妹妹了?!”
“绣绣怀着孩子呢。”上桓辅眼一瞪,忙宝贝的搂紧怀中人,“你又没怀。你要是怀着,我岂敢劳烦你出手?!”
尤如绣挣扎了一番,小声道:“我随她一起去。倒是你们兄妹俩有完没完?!不见面天天念叨,见了面三句话不到就吵闹,实在碍眼。”
“嗯。看得我也碍眼。”夏相随声附和,又吞下一口茶。
“得,我去我去。”吵得无趣了,楼明傲自也缴械投降,谁让她只这么一个难缠的好哥哥呢,“家里最闲是我,没老没病没怀孕的女人也是我。我不去谁去。”
“岳父大人,还是我去吧。”甫一声自身后袭来,听得楼明傲汗毛霎时迎风而立。世上作呕的词藻她听多了去,尤以此一声“岳父大人”最甚。
绯色小身影自身后窜上,直冲入夏相怀中,一仰头,笑得极为灿烂:“外公,可有想阿九?!”
“自是想了好久。外公就一直坐着等啊等,想着我们小阿九怎么这么拖拉,好半天还不到?!”夏相亦随着笑成了一团花,可见隔辈亲这话一点也不假,何时见他对一双儿女笑成这个模样倒是新鲜了。
身后,司徒远一袭青衫,缓缓浮上,竟似个幽魂般,脚步轻到没个声响。楼明傲翻一白眼,目光忙扫向他处,只要不落那影子上就好。
“楼儿在户科辛苦劳累。反倒是小婿园子里闲着一天。我去就好。”司徒远温温的声音漫上,不急不缓。楼明傲闭着眼睛也能想出这厮假言善笑的模样,他倒是巧言令色,明知这个岳父大人绝不敢让他堂堂千岁之躯下伙房料膳。这话,也就这么说说。听者一闻,但绝不能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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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小剧场第二十六章油盐酱醋间的小暧昧
第二十六章油盐酱醋间的小暧昧
楼明傲刚想说句司徒远你做人不要太假!话至唇边。即被一旁的夏夫人以目色冻住!好吧,咱君子缄口,装哑巴不就成了?!
夏相忙道:“王爷一路辛劳,还是歇歇脚吧。”眼眸中尽是欣赏之意,人道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他这是岳父!楼明傲亦同时暗道,屁,他坐轿子来的,自己才是走来的,该是谁歇脚?!什么时候胳膊肘全都外拐了?!这还是尤如绣言中的极品?!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家纲不振!
“岳父大人还是喊我小婿为好。此不是在朝堂,且岳父业已脱仕。这般称呼不仅生疏,倒算是不合时宜了。”司徒远依旧满目寡淡,眸色深邃,余光微微掠向楼明傲,笑意凝重。想在父母面前,她是不敢怎般造次。此时他要对她好,就算是勉为接受她自不会拒绝。
“是。贤婿有心如此,老夫亦不再强求。”夏相笑纹更深,满意改口了道。
楼明傲一望天边日薄西山。暗想这俩有完没完?!惺惺作态,看得人不知要酸下多少颗牙。
“那…小婿先去厨间了。”司徒远自以为方才那番话是允了他料膳掌勺,引身欲退下。
夏相忙起身去拦:“岂敢,岂敢。”眼神瞥了眼上桓辅,急切道,“桓儿,随你妹妹帮厨。”
上桓辅极不情愿的松开尤如绣,嘟囔道:“人小两口夫妻恩爱把菜炒,我横插一杠子做什么去?!”
“你——”夏相气煞,银须直抖。
“我看桓儿说的对。”夏夫人忙以手压着夏相稳稳坐下,“就让他们夫妻去吧。”
楼明傲最后狠狠瞥了一眼上桓辅,腹语道“成,夏明桓,你给我等着。”而后猛然转身,踢着步子直冲后院。
上桓辅只觉得那女人转身之前,一缕邪风冷得自己浑身打颤。身侧的尤如绣正咯咯笑着,扭头看着他,酸言涩语低低道:“看见没?!这女人啊也只有自己的男人才懂得疼。就算是同一个娘胎的哥哥又怎样,还不是把自己妹妹卖出去了?!”
“我还不是替你解围?!就你做出的那个菜能看不能吃,能吃不能看的。”上桓辅亦垂下眸子,低言在她耳畔,碎碎念道,“你再拿酸言辣语挤兑我,下次绝不帮着你了,就由你丢人现眼去。”
“你——”尤如绣晕着脸一仰头,声音更低,如冷风般扫着上桓辅脖颈。“夏明桓,你敢?!”
上桓辅正欲讨饶,夏夫人一路漫上,只听到尤如绣最先说那话,笑着迎合着:“绣绣说的哪里错了,你这做哥哥的,实在看不过去。”
尤如绣瞬间摆出了一脸好媳妇的模样,蹲身笑笑:“谢娘。”
“乖。”夏夫人慈蔼一笑,眉眼之中尽是安然,“起风了,回内屋吧,吹了身子就不好了。”
上桓辅看这婆媳一唱一和,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猛然想起楼明傲那厮有句话言得极是——“夏家的人,一个个胳膊肘都是拧着的。”
厨厅位于后院西处,亦是此时最僻静的地方。
不大的厨间,司徒远一迈入即遣散了烧火的丫头,一切亲力亲为。楼明傲一分力也不出,只歪在一处看他能整出什么光景。见他忙前忙后,烧火切菜也实为不易,最终还是好心的坐到烧火台前扔了几束柴火装装样子。择菜的司徒远由灶前探过视线。眼中柔意一现,淡淡道了声:“谢谢。”
楼明傲不答,垂了头望着刺刺作响的火苗静静出神,本是看着火势竟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转醒之时,却是被满间馨香的菜香刺激醒,身上不知何时已由人披盖了件长衫,仍夹杂着墨香。楼明傲转到案台前,但见六七碟式样不同色香俱佳的菜肴,惊至合不拢嘴。
恰司徒远一仰头,淡淡道:“醒了?!”
“唔。”楼明傲捏着长衫一转身,“都是你做的?!”
“还差一道香竹笋辣白干。”手下忙着刀起刀落,似有些答非所问。
楼明傲呆呆的望着他的后脊,不由得轻笑了笑。是啊,这个、男人总有那么多从未告人的秘密,事实上,她亦从未问起,她不问,他就不说吗?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其他?!就如他明明弹一手绝世好琴,却从不肯拨响一根清弦。
司徒远竟也感受到身后冷光直逼而入,手下一缓:“少年入军,父皇命我初在炊营打拼。”
将儿子投至毫无出路的炊军,这便是皇帝借着磨练之名“扶植”爱子的苦心?!如此这般,她亦是明白了,皇上根本就是无心栽培,远远抛之,安排此番,更想是让他就此沦没与常人无异。
“那你之后…又怎么做上大将军之位的?!”楼明傲从来以为他是靠着皇子的名位一举而得那常人苦苦求不到的名位。
“因菜炒得好便由人层层向上推,那时候做过好些人的营帐厨子。而后不出半年便做了元帅的子厨。”唇边勾起一丝落寞的笑,想这段往事早已如烟散去,没想竟还会有开口言下的机会,“时之元帅,便是彦大将军的父亲。”
“当时的彦大将军不仅夸你用心做菜,且一眼看明了你是将帅之才,更是倾心调教指导你。”楼明傲淡淡点了头,忽而想起彦慕曾提过他父亲曾经很看重司徒的言语,“是我听彦慕谈起的。这般看…他父亲是有恩于你的。”
“是。只不出三年,皇上便革了彦帅之职。罚以无名之罪。只那时,我亦羽翼丰满,彦大将军虽遵旨归京,却不愿依旨将我带回。反于离职前将帅印托付于我并言将帅在外,京命可以不从。”
一个偏执之君,一个爱才之帅,这本就是一场博弈。司徒远的身边从来都不乏一些甘愿为之散尽家财竭尽愚忠之人,杨不归算是一个,彦滂亦是。
楼明傲忍不住靠近了两步,却见司徒远怔下来,缩了手回袖中,眉间正微蹙见楼明傲走来复又舒展开来,淡淡笑道:“我来看看你的刀功如何,只剩这半枝笋了。切切看。”
这一点小伎俩却也是逃不出她眼睛的,楼明傲微一撇嘴,眼眉扬挑道:“你手怎么了?!”
不等回答,径直拉上了他袖子,撩开宽摆,但见左手食指端裂开长长一道口子,正涌着猩红的鲜血,料想定是他说话分神间一粗心切到了自己。心中又气又笑,冷冷瞥了他:“就这个本事?!我还以为多厉害的刀功呢。”枪林弹雨下都毫发不伤的人,竟在自家厨房由切菜刀伤了,想来便也有的是嘲笑。
手边没有干净的绢帕。她便捏着他的手指猛插进冰冷的水缸中,刺骨的寒冷兴许能止血。良久,取出他的手,血势有减,却未能尽数止住。楼明傲倒也不想那么多,捏上他食指以唇封住,含着冰冷的湿气,夹杂了咸涩的血味,平静吮吸着那裂开的伤口。
司徒远心底却是一颤,方才冻麻的手指在她舌蕊间一丝丝升温,是她唇齿的温暖。不由得咧嘴一笑,故作了淡定:“想不出还有这一招。”
楼明傲抬眼瞪了他,暗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寻常百姓家多会这样。倒是他身子从来金贵,伺候的宫人更是小心翼翼不敢随意触碰罢了。一时间觉得口中的腥甜渐渐淡了下去,才松开将口中的涩气吐出来。回眸间正撞上司徒远的视线,周身寂静下来。
楼明傲转身要走:“我去叫小丫头来切笋。”
司徒远手上一紧,猛揽上她腰身箍住:“别喊人。”目光死死扣着她不放。
“不做笋了,这几个菜够了。”索性妥协道,兹时敌强我弱,她没法不投降。
他垂下头,唇与唇只余半指不到的距离,声音淡淡的,却也透着轻柔:“为夫有多久没吻你了。”
她只觉得他的气息徐徐向自己强压而下,且是萦绕不散,尽力挣脱更是无济于事,身子逐渐软下去,好歹意识暂为清醒,忙强言道:“你敢吻我,我就咬你!”
“咬?!”唇角微牵,笑意亦是淡淡的,“那就咬吧。”
“我真咬啊。”楼明傲欲哭无泪,一心想躲开这怀抱,反而被他箍得更紧,“我错了还不行,你是一品王爷,我是三品大员。咱俩差了去了。不带你这么调戏下属的。”
“还不是你撩拨我!”轻喃溢出,气息已灼热,唇间只一微触,却如电闪石鸣般激起了浑身的敏感。只这么淡淡的一品绝是不够的,只离开一瞬复又霸道压下。
楼明傲只觉浑身愈发酸软,唇缠齿绕间狠狠咬下,腥甜的味道复又盈满口舌之中。她觉得自己竟是疯了,俨然一嗜血的妖精。她咬他愈紧,他便吻得愈烈,舌尖直窜入她菱唇,又是一番攻城略地,吸足了她齿间每一分味道才肯作罢。
恋恋不舍离开她甜润的唇畔,笑声溢出:“咬够了吗?”可恨这男人强吻了良家妇女后亦能如此云淡风轻的笑出声,全然没有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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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小剧场第二十七章走一步将一军
第二十七章走一步将一军
楼明傲一脸委屈。眼角几要挤出泪,刚想破口大骂,却在侧目间对上扒在门外的小脑袋。二人不由得连连撤了几步,异口同声诧异道:“阿九——”
那小脑袋耷拉在门板上,一撇嘴:“又在玩亲亲吗?可是阿九好饿啊。能不能先上饭再继续?!”仰头见父亲下唇裂开口子,正渗着血色,蛾眉微蹙,“这一回好像不像是亲亲。”
司徒远忙回了半个身子,以手拭唇,脸色难看极了。
楼明傲做足了解释的模样,一挥手招来小东西,蹲下半个身子:“阿九,这不是亲亲,是暴力。”
司徒远微一皱眉,有必要说的这般严重吗?!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可就不好了。
“阿九啊。”索性自己出声,一手抚着她的额头,“爹爹告诉你,其实——”
“你教育还是我教育?!”楼明傲狠狠抬头一瞪。
“你。”司徒远忙噤声,回身去案板前切菜。
楼明傲一叹气:“阿九,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不可耻啊,不过是变态的亲亲罢了。”阿九认真点头道。
牙根渗出一丝冷气。楼明傲自觉起身,于案板前推了把司徒远,另一手抢下刀。惊得司徒远一抽气,忙以身子护着孩子:“你干什么?!”
“我切菜。”头疼简直要袭上,眼睫虚眯,“你去教育吧。我牙疼。”烫手的山芋还是扔给罪魁祸首,看他能自圆其说什么?!幸灾乐祸的邪恶表情不时漫过去一番。
司徒远倒也坦然,将阿九揽至身前,剑眉微挑,声音淡淡的,毫无胁迫压迫之意:“阿九告诉爹爹,你都看见什么了?!”
“阿九看见……”瞳仁一转,灵光猛现,扬道:“阿九什么也没看到。”
“乖。”满意一笑。
“十两。”小手亦随着伸出。
司徒远平静的掏银子放在小手心上:“那外公外婆问起来呢?!”
“阿九看见爹爹在切菜,娘亲在烧火。”小眼睛眨也不眨,另一手亦随着摆出,“再十两。”
“乖。”淡淡笑着,又掏了次银子。
两个袖子揣得沉沉的,小丫头屁颠屁颠扭出了后院。司徒远一拍袍角起身,不无得意道:“还是做父亲的有威严。”这话自然是说给某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