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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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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若整个内务府落进了瑾贵妃的掌控之中,只怕,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我了。

虽说她曾经救了我,然而到了如今,我越来越怀疑她当初的目的,那件事实在是让她占

尽了便宜,想着她平日的为人,还有皇后跟我说的话,以及,她和良昭仪之间的这种似无若有的默契,让我再也不敢认为,她对我有什么善心?

那边安槐已经面如土色,头也不敢抬,这个在宫里浸滛了许多年的老太监,面对这样大

的罪名,亦只剩了哆嗦,甚至,不敢抬头用眼色向我求救。

我心里急如闪电,忽然想起一事,乘着英宏的这一犹豫,我忙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开了口缓缓向安槐问道,“那个太监是什么时候进的宫?又是谁经的手?安槐,你可记得?quot;

安愧一怔,忙回道,“回娘娘的话,那个何管祥,并不是由内务府派去霓霞宫的,是”说到这儿,他瞄了一眼英宏,犹豫道,“是是当初良娘娘由诚王府进宫时带进来的。”

什么,”英宏一愣。

瑾贵妃惊疑起来,然而她很快又语气严厉道,“就算是当初由诚王府带进来,那也是你内务府选送过去的人,你也还是脱不了关系。”

各王府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向来都是内务府选送,内里的人出了这样的事,确实乃是内务府的大失职。安槐一时语塞,我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着急的时候,英宏一摆手,道,既是这样,倒也怪不得他,朕当初尚是诚王时,他还只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太监领事,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事”

说完这些话,我分明看见他竟然就像是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心下愕然,怎么英宏竟

有保安槐的样子?

这样想着,我心里立时一松,若是如此,瑾贵妃想要夺内务府大权,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然而我脸上是极安静镇定的,浅浅一笑,向英宏道,“皇上英明,又是这样宽仁,实在

是我大肃朝万民之幸事。”

说着,又向安槐道,“还不谢皇上隆恩。”

安槐这才如梦初醒,立时满脸喜色,连忙向上磕头谢恩道,“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皇

上天恩高厚,奴才来生来世,定给皇上当牛做马……奴才……。”

他心里感念,已经是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那边瑾贵妃和李德的脸上已经阴郁到了极点,却又叮里敢说什么,见安槐这个样子,瑾

贵妃语气里满是不屑,道,“得了,皇上乃天下之主,国柞昌隆,富有四海,哪里还轮得到你来为皇上做牛做马。”

“是,是,娘娘说的极是,”安槐连声的应着。

到此时,英宏已经是极烦了,当下命瑾贵妃告了退,因我头上有伤,因此留了我在偏殿里歇息,不时的命太医过来看视,而我已经习惯了英宏这样的态度,而且经过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之后,我亦是疲累到了极点,当下再不说什么,进了偏殿,不过一会,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屋子里掌了灯,我方醒了过来,蒋秀一直在身边侯着,见我醒了忙伺候我梳洗更衣。

我对着状台,扶一扶头上的步摇,淡淡问道,“皇上呢?quot;

皇上此时正在召见大臣,才还传下旨来,要娘娘好生歇着,说不必回静延宫去了。”

我停住手想了想,“清心殿到底是皇上安寝并批折子的地方,纵然是妃殡侍寝,亦是不

能到夭亮的,咱们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回罢。”

“那,皇上那边……?”蒋秀有些犹豫.

我淡淡一笑,命她请进刘喜来,吩咐了几句,就径直打轿回了静延宫,此时,夭色黑沉

幽凉的晚风吹进我的轿子,有着怡然的凉意,我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各宫里星星点点的灯火

映照下,整个紫泉城一片安详宁静,再不见一丝杀戮和血猩之气。

千净,宁和,平静!

226勒杀(上)

第二日一早,英宏进荣寿宫瓢见太后,出了之后就下了密旨,赐死良昭仪。

安愧亲自过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然而我竟似没有一丝的欢喜,回想起她昨日临走前

的那一眼,里面包含的绝望和不甘,我心里忍不住一颤,竟然暗暗的酸了起来.

沉默了半晌,我方略一略散落下来的发丝,问道,“什么时候送她上路?quot;

“回娘娘,就在今儿晚上。”安槐却是波澜不惊,想是已经见惯了这个.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但愿她来生来世,再不要进到这样寂寞森冷的地方来!quot;

看了看安槐,我又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锦元宫那边如今又在惦记着挑你的刺儿,虽然说李德有过过失,她做事一时不好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明显,然而你到底还是要小心些。”

安槐听我这样说,脸色不由凝重起来,他向我深深一拜,“奴才谢娘娘昨日的救命之恩

我无力的一摆手,“昨天救你的是皇上,并不与我有什么相千,你别动不动就谢我。”

“但若不是娘娘提点,皇上又哪里能想得到当年的事,娘娘待奴才如何,奴才心里明白着呢,”安槐语气诚恳.

我只得轻轻一笑,“你也帮了我许多忙,我早说了,大家都不容易,不过是互相关照着过罢了。”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来,“霓霞宫里有个太监,嗯,就是那小木头的师傅,和那个死了的何管祥之间,好似蹊跷得很,听小木头说,何管祥很是关照他,却又等闲不让他出霓霞宫是以,他连我和安婕好都分不清,嗯,你去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quot;

安槐点头答应着,我想了想,又道,“良昭仪平日喜欢花啊草儿的,好像对毒草等也有

一占

研究,如今她宫里的总管太监已经死了,她自己也就剩这半日的功夫了,必然也是不会说

什么了,小木头的师博和那何管祥走得那样近,只怕会知道些什么,你留心些,问问他这个.

那秋藤草到底不是寻常的东西,她既然能弄进这个来,只怕再有别的什么,也未可知。

安愧一一的应了,我见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于是摆了摆手,命他退了。

已经是七月了,那幕东山寻隐图

天气愈发的炙热,我懒懒的靠在卧塌上,只是木木的盯着挂在对面墙上

“欲往东山寻隐境,人间何处不喧嚣。”

如今想来,只怕,有这念头的,也不止我一个了。

这样黯然一天,霜,你怎么那样傻?

到了晚上,英宏过来瞧我头上的伤,他轻抚着我的额头,心疼道,

他的语气里温暖如三月春风,让人不自禁的想要忽略掉那些隐藏在身边的暗潮汹涌,我心里一酸,不由掉下泪来,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的肩睛,眼泪无声,只是一滴一滴,渗进他月白色云锦团龙的衣服里。

他默默的拥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好容易,我平静了些,他才轻声道,“你记住,

不管如何,都有我在,凝霜,你别怕。”

他复又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以后,再不许做那样的傻事。”

我低垂了头,正在想着要说什么,忽然只听帘子外面刘喜回道,“回皇上,内务府安槐求见。”

我心里一颤,着微微的愣神,

想着必定是良昭仪已经走了,抬头看向英宏,他想来也是想到了这个,有

半晌,方才道,“宣”

“皇上,奴才无能,良娘娘不肯上路,说,一定要再见皇上一面,”安槐的声音里满是

疲惫和惶恐。

我怕英宏怪罪安愧,忙道,“皇上,她到底是一位昭仪,安总管不敢强来,也是应该的

英宏却只是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并不做声,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由暗暗紧张

生怕他一时心软,又……!

然而他的眉头到底松了下来,向外淡淡道,“你去告诉她,让她上路,让她好生去罢,朕看在她曾经是诚王妃的份上,不牵连到她的家人就是。

也是太后的意思

安槐答应着正要走,我心内一动,忙道,“慢。”

我看向英宏,缓声道,“皇上,她今日虽然是罪有应得

但……臣妾还是替皇上去送送

她罢,到底,她也曾经是

英宏看了看我的额头,摇头道,“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清浅浅的笑了,“臣妾这点子伤,其实不算什么,皇上不用担心,倒是这件事,臣妾

还请皇上恩准了,她到底是将死之人,还是不要让她带了遗憾上路的好。”

英宏沉吟了半晌,方才点点头,道,“也罢,你去吧。”

我含笑道,“臣妾替良姐姐谢恩了。”

英宏命蒋秀取过一个斗篷来,亲手替我系上,道,“外面露水大,你早去早回,别耽搁

。"

我微微一笑,拢一拢斗篷,扶着蒋秀,出门上轿,径直向永巷而去.

永巷的路幽黑暗长,这是我自那次变故之后,第二次再来永巷,上次来,是要了那位胡

婚垮的命,这次来,是要送这位昭仪上路。

掀开轿上的帘子,有阴冷的风吹进来,隐隐竟似带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我心里忍不住

一阵翻腾欲呕,忙掩下帘子,靠在身后的靠垫上深深的喘了口气.

进了关押良昭仪的地方,才扶了蒋秀的手下了轿,就听前面一间灯火通明的里子里,有着激烈的诅咒和叫骂声.

守着的人见我到,忙全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那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平静,继而一个尖利

的声音惊喜莫名,高叫了起来,“皇上,皇上来了么?quot;

安槐在前面推开门,躬身领了我进去,屋子里想是因着要送良昭仪上路,几支手臂粗的

蜡烛让这间屋子里亮如白昼,屋子里一丝一豪,全都清晰可见,再无一点隐藏。

良昭仪发鬓凌乱,衣服已经拉破了好几个大口子,脸上亦是污秽不堪,她见竟然来的是

我,脸上顿时大是意外和吃惊,继而是不信,她伸头看向我的身后,急急问道,“怎么是你,

皇上呢,皇上。”

227勒杀(中)

“皇上不会来的,”我冷冷的打断.

“什……什么?”良昭仪的脸上既是不信,又有不甘,她猛然扑向我,吼道一“是你,

一定是你,是你挑唆得皇上不过来是不是,是不是?quot;

她状如疯虎,我却面不改色的凝然不动,安愧一见急了,的咒骂厮打着,向我叫道,“你个狐媚子,自从你进了宫,有你一个,你个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裱子,你个……

忙带人急忙挡住,良昭仪死命

皇上就变了,整天心心念念的就只见你,

安槐见她越骂越不像样,不禁白了睑,我几步上前,抬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良昭仪冷

不防挨了我这两巴掌,顿时捂着睑,愣了。

你行为不检,已经令自己身陷图图,到此时尚不知悔改,如此出言不逊,你就没有想

过你的家人吗?”我言语冷冽

道,“不……不会的

他……

一字一句,如刀般向她刺去,她仿佛被重重一击,半晌方喃喃他不会动我的家人……?quot;

“现在是不会,但是你再继续的胡言乱语下去,就不一定了,”我的语气淡然仿沸是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甚至,我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良昭仪仿佛有些不明白,又仿沸是要从我的口里验证出些什

我不看她,径直走向安槐刚刚命人抬进来的椅子上,冷冷道,“我是表子,那么皇上是

什么?你已经污了夭家的颜面,此时又出言辱君,你当真是想让你的家人也随你一起去么?quot;

良昭仪不防我竟然将此时牵扯到皇帝头上,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起来。

我弹一弹手上的护甲,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僵硬的表情,又道,“皇上让我来告诉你,今日送你上路,乃是太后的意思,皇上念你曾经是诚王正妃,又关乎天家颜面,因此,你的罪名秘而不发,向外只宣称你暴病而故,虽然不会将你葬入妃陵,也不会入宗庙,但会保全你昭仪的名号,你的家人,也不会有所损伤。”

良昭仪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此时她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无力和悲伤,以及,深深的绝望

我们就这样沉默的对视良久,久到我以为眼前的一切至洪荒到现在,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她忽然开了口,声音听起来也是无比的平淡,她幽幽问我,“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不

是?quot;

我沉吟半晌,昭仪,又看了看,

抬手向安槐摆了摆,安槐有些不放心,微微的点了点头,安槐这才带了人出去

用眼神询问蒋秀,蒋秀看了看良昭并且,掩上了门.

屋子里此时只有良昭仪,我,蒋秀三个,我向蒋秀微微的示意,蒋秀点点头,过去将良

昭仪扶坐在那张用来给她上吊的凳子上,轻声道,“娘娘请坐罢。”

良昭仪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紧抿的双唇里,有着无尽的倔强和,不甘心

我淡淡一笑,道,“是我做的。”

为什么,”她的声音尖利起来,

“因为……这个,”我从袖子里摸出那瓶玉面膏,轻声放在她的面前.

她显然没想到,不由吃了一惊,“你……你知道了?quot;

我转了头不再看她,眼里却已经有了泪,“我跟姐姐向来无怨无仇,我更想知道,这个

是怎么回事?quot;

她凝滞住,半晌不语,突然,她喋喋的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quot;

她垂下头去,眼神哀哀的不肯再对着我,“皇上自从见了你,就只放你一个人在心里,先是由贵人一跃而至容华,再到殡,贵殡,婕好,如今的昭仪,短短两年,就站在了我的肩膀边儿上,而我,我可是跟他结过发的诚王正妃呵,纵然家世不如人,可是,到底,我在他的心里,也该是独一无二的啊,”她这样笑着,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就那么直直落入脚下的尘埃里,瞬间消失.

“皇后和贵妃是先皇指定,我不怪皇上,我虽然只是个昭仪,但到底,在先皇指定的那两个人外,我的位分是最高的,这些年来,无人能越得过我,皇上对我虽然不是特别热络,倒也没有冷落了我,偶尔我说几句话,他也会听,他……他到底是将我放在心里。”说到这里,良昭仪的脸上似有一丝的恍惚,“可是……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要见他一面,就变得那么难了……!quot;

她缓缓抬头看我,眼里渐渐有了虐气,一字一句的咬牙起来,“都是你,他见了你,一

切就不一样了,都是你……。”

她眼里的悲伤怨恨,看在我的眼里,亦有微微的不忍,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像是说给

她听,又似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又哪里是我想要的呢?quot;

什么?”她猛然一顿,神情跟着狠辣起来,抬起污秽的手,直直的指到我的跟前,

那你为什么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quot;

我强忍了眼里的酸意,咬牙道,“你以为我想,太后当日因我一身寒素,对我格外青睐

,可是你道我却为什么一身寒素?你知道吗?quot;

她僵住了,半天,方才恍然,“原来……原来……却是为了这个

她终于笑了,笑得无力,“原来,这真的是各人的命了,我……再无话可说了。”

我缓缓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这屋子,幽幽叹道,“这屋子,可比当初我呆

的那间……强多了……!

扶了蒋秀的手出了屋子,安槐正亲自守在门外,见我出来,忙迎过来,轻声问道,“娘

娘……?quot;

我扶着蒋秀的手走到轿子前,一边进轿一边淡然道,“送她去罢。”

轿子抬起,正要走时,我又掀起轿帘,唤住安槐,却又沉吟着不说话,安槐倒也不催,垂了手在轿边安静的等着,半晌,我方狠了狠心道,“这件事耽搁过久,只怕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不高兴,你只管送了她去罢,也……也不用只顾着规矩,quot;

228勒杀(下)229荣旨

安槐心领神会,轻声的答了声,“是,”伸手替我掩好轿帘,扬声道,“奴才恭送

娘娘回宫。”

轿子稳稳抬起,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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