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对他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深为不满,正待再说,外面的小丫头却扬声叫了起来:“给太妃请安。”
她可真来得够及时的。
孟子惆十分恼怒,相较之下,严真真的“忤逆”,倒不再触动他的逆鳞了。微微地沉了脸,他抬眸轻哼:“多谢太妃挂怀,只是劳驾母亲前来,实在有违孝道,还请太妃回去罢。”
太妃见了齐红鸾的眼色,心里有了底,明明看出他的不快,也万不肯走的。这个机会一旦放过,下回再要设计,可就又难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地走不动,过来看看王爷这几日怎么样,亦是应当。遥遥地听见红鸾和王妃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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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73章空间新用途
第73章空间新用途
齐红鸾急忙扯着她的袖子“告状”,末了才道:“姨母请允了甥女儿罢。若不见那只虾须镯,甥女可怎么向死去的娘交代?”
太妃自然假意地安慰了一会儿,齐红鸾趁势收了泪。太妃为难地看向孟子惆:“王爷,也不是搜身,不过是让红鸾放下心……”
孟子惆恼怒,语气虽淡,态度却很坚决:“不行。”
严真真不语不动,只垂首站在他的身侧。双手笼在袖里,齐红鸾只当她把镯子藏在袖筒里,越发要往大里闹:“不让红鸾见上一见,如何能够甘心。可怜我娘……也就留这点念想。”
太妃沉下脸,喝退了一众丫头嬷嬷,连陈嬷嬷和螺儿也都退了下去,这才叹息:“我也相信王妃哪至于就贪图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不过让红鸾放个心罢了,王爷也不必拘于形式。这儿尽是自家人,也让她瞧瞧王妃行得正,岂不是好?”
孟子惆瞥了她一眼:“王妃若真是看中了什么,本王难道不会买给她?前儿已经让两家掌柜的进府来,让王妃尽着兴儿挑了两套。只可惜王妃眼界儿高,没能挑更多我。”
齐红鸾大恨,凭什么严真真能大大方方地挑首饰,身后还有临川王府付钱?不过是因为生在了严家嫡夫人的肚子里,就是家里再不待见,还是礼部侍郎的嫡长女。严真真的平静无波,她看着却觉得更加刺眼。
太妃看了齐红鸾笃定的脸,咬牙道:“就怕王妃起了什么糊涂心思,为了袒护那个小丫头。抱冬跟了我的时间也不长短,原有点手脚不干净的毛病。”
严真真毫不示弱:“太妃此话可可得三思而言,上回说她偷了什么镯子的,已经抓着了抱秋,她原是被冤了的。”
太妃脸上殊不好看,齐红鸾却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栽赃陷害呢?表嫂待那丫头这样的偏心,莫不是她早就是表嫂的人罢?”
“那个丫头买进来的时候,王妃还不曾进府况且,既是临川王府,哪一处的丫头都由王妃管着。”孟子惆没好气道。
“表嫂的手段儿,表哥一直昏迷着,可并不知道。”齐红鸾软了声音,“表哥,你就依了我,若是搜不出镯子,我……”
严真真见她顿住,追问道:“那便如何?”
“任由表嫂处置。”齐红鸾说得很光棍。有太妃和孟子惆在,严真真又能拿她怎么样?
“表小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搜,那我便让太妃亲自搜上一搜就是。若是搜出来,自然由得表小姐处置。旁的不说,就是临川王妃这个位置,我也让贤便是。若是搜不出来,我却要表小姐答应,往后不可再为难抱冬。她身世堪怜,平白遭了这一场罪,也是可怜。”
齐红鸾一听是这样简单的条件,自然乐得答应。若严真真含羞求去,岂不是遂了她的心意?
孟子惆不满地看向严真真,不过后者没有心思理会他的眼光,宽了外袍:“这里也没有外人,太妃只管搜捡了罢。”
太妃看她如此大方,不由踌躇。齐红鸾却回以肯定的目光,这才缓步上前:“王妃只当是逗小孩子高兴罢了,红鸾被我宠坏了。”
严真真不置可否,把外袍交到她的手上:“太妃只管搜个仔细,免得日后再有什么闲话传出来。表小姐的家教,原不是太妃能担当得的。”
太妃听这话不大客气,也顾不上分辩。捏了捏外袍,看向齐红鸾,后者却轻轻点头。到底还是不甘心,再度上前。严真真也不捏扭,任由她把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一翻捡。
孟子惆的脸色,越来越沉。
齐红鸾也急了起来:“明明陈嬷嬷说……”
太妃沉了脸:“你也真正胡闹,都怪我平日里把你给宠的。奴才的话,也能信得?”
“可是……”
严真真笑吟吟笑:“表小姐若是不信,只管也来搜一遍。”
齐红鸾倒是跃跃欲试,孟子惆怒道:“我的王妃,还能任由人折辱不成?太妃是婆母,你可是她的平辈”
太妃恼怒地瞪了齐红鸾一眼,赔笑道:“红鸾没上没下的,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几日不抄《女儿经》,这会儿便张狂得无法无天了。”
孟子惆不语,太妃又说了不少软话,这才带着齐红鸾离开。
严真真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得意。不管什么东西藏进了空间,除了自己再没一个人能找到。
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抬头却看到孟子惆的脸,比刚才还要黑。严真真莫名其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被孟子惆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可是不该有人能窥破戒指空间的秘密呀?
“你倒是好性儿,任由着她们搜捡?”孟子惆阴沉着脸道。
“总得让她们死心,否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谁吃得消?”严真真不以为然,“再者,也没让别人搜,太妃是我的婆母。”
孟子惆仍然恼怒:“我不是明明替你挡了么?”
“王爷纵能挡得一时,还能替我挡得一世?”严真真反问,看到孟子惆明显怔愣的表情,才幽幽叹息,“不让她们死心,谁知道明儿又弄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倒是藏得好。”孟子惆冷哼,“连本王都没有看出道道儿,难怪这么理直气壮。”
严真真心虚,原来自己的小手段,孟子惆心里有数?
“我……”她有点结舌。
“罢了,这回也没算吃大亏。”孟子惆没再深究她的藏宝地点,“既已做下了,便赶紧地处理了,别日后被抓住了把柄。”
呃……原来他想当同谋。
严真真讪笑:“我把它毁尸灭迹。”
她本就没贪图那几两金子,就当给植物们当养料了。土壤里,不也有金粉吗?说不定植物们的长势,会更好。
“融了也好,只别让人知道,脸上不好看。”孟子惆瞟了她一眼,“这些事,想必你自个儿也有门路。”
严真真答应一声,她可没有自备“王水”,但空间里,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安全的地方。
“那丫头……真是你送进府来的?”孟子惆仍倚回了榻子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冬?我之前哪里认识她?不过是见她被冤枉得可怜,才拔刀相助,替她说了几句话。太妃原该感激我才是,明明替她找到了真正的小偷,谁知还被怀恨上了,我可真是冤枉。”
孟子惆看她孩子气地噘了嘴,忍不住笑骂:“活该,你去装什么好心?别说太妃心里有想法,我也当你有这样高的手段呢”
严真真叹息:“谁想去探查些什么?王爷醒来,就更犯不上。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子顶着么?王爷的个子,可比我高得多了,横竖是压不着我的。”
孟子惆被她故作无赖的样子逗笑了,摇头也不跟她计较:“行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罢。不过,我不希望你和太妃撕破脸皮。”
“我没有……”严真真理直气壮,“是她自个儿拿了我的丫头生事,碧柳到今天还不能下地儿呢”
“一个丫头,值得你这样吗?”孟子惆不解,“碧柳跟你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倒也罢了。抱冬……你又替她出什么头?”
“我瞧她人老实,手脚也利落。况且,这次的事分明是冤枉的,太妃和表小姐就是针对着我,她不过是被当成个耙子。事情既因我起,我又怎能拿人家当成替罪羔羊?纵然是个小丫头,也有做人的尊严。”
孟子惆嗤笑:“跟一个丫头讲尊严……”
严真真泄气,好吧,她又在鸡同鸭讲了。
“王爷也劳了不少神儿,我这就去把晚饭安排上来。”她看了看天色,有点懒怠,找了个借口就想离开卧室。
孤男寡女,还是少相处的好。晚上已经是无可奈何,白天既有落脚处,还是别留在房里大眼瞪小眼了。虽然他出声替她解过围,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抱冬息事宁人,她还是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明知道她把抱冬带了回来,便是自己的人。
孟子惆却不放她:“这才多早晚,哪里就吃晚饭了?又不宴客,你也不必亲自关注厨房。只是自己爱吃的菜,让丫头们去交代一声儿也就是了。”
严真真看他的神态,知道有话要说,而且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偷溜的主意,又被扼杀在摇篮里,只恨脚下没有生轮子,滑溜不出去,无奈地在一边绣墩子上不请自坐。
“太妃那里还要好生安抚,虽与她不是一条心——也不可能是一条心,面儿上还要顾及着。这么些年,王府还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真有了事,齐家虽未必会为一个庶女出头。但如今面儿上看着还好,太妃又能奉承人,齐家也是很看重的。”
“哦,我记下了。”严真真点头,表示受教,“心里腹诽着,可面儿上还会给足太妃面子的。毕竟,在府里头,她也是我婆母嘛”
孟子惆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要横生枝节。”
正文第74章削权
第74章削权
不知道孟子惆使了什么手段,那个子虚乌有的蒋氏买主,被他掘地三尺地找了出来。看着他的形象,严真真打翻了自己原先的推测。
就一个萎萎缩缩的六十岁山羊胡男人,实在难以把太妃和他联系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除了留在齐红鸾手里的两间,其他的又被收回在了临川王府。不过,孟子惆没有交到严真真的手上,而是自己让人去了铺子做管事。
“你管着府里头,外面的事恐怕管不过来。”这是他的理由。
严真真乖乖地应了,反正她也不稀罕那些铺子。虽然有些产业,手头能活泛一些。但仅以目前而言,她的用度都在官中出。
“以前铺子的事太妃也管不着的,是王爷出事以后,太妃才接过手去的。”抱冬以为严真真会失落,因此很详尽地介绍了以前的工作流程。
“嗯,没关系,我也不想管。”严真真平和地点着头,看着抱冬已经完全恢复的脸,忍不住笑了,“总算没留下疤痕,要不然日后找婆家可就难了。”
抱冬很认真地摇头:“王妃,奴婢要一辈子服侍王妃,不打算找……那个婆家。”
严真真失笑:“你如今还小,以后真遇上了对眼的,哭着喊着都要嫁人家呢”
“奴婢不嫁,一辈子伺候王妃。”抱冬脸红,却仍坚持己见。
“就是嫁了人,也一样可以伺候我嘛”严真真叹息,“抱冬,别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其实就是不救,你也死不了,顶多也就是吃点皮肉之苦。”
“王妃待奴婢不一样。”抱冬倔强地坚持己见。
好吧,严真真决定不再劝。就算要嫁人,也还有七八年的时间要等。到时候,抱冬的想法早就变了,根本不必她再去说教。
碧柳的伤口终于愈合,虽然行走还有些不便,但仍坚持到严真真身边服侍。好在螺儿把大部分的活都揽了过去,碧柳只在一旁动嘴不动手。严真真知道她闲不住,也就由着她。
王府有了孟子惆坐镇,以前那种凌乱劲儿便少了,严真真处理这些日常事务,驾轻就熟。再加上太妃也理亏在先,有意与孟子惆修复关系,因此大家相安无事。就是齐红鸾,也安分守己了不少,不再有事没事地找茬。
不过,碧柳很看不上她对孟子惆的殷勤劲儿,就连秀娘也提醒严真真注意关些,尽量留在孟子惆的身边。
“只有捉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理儿?干柴若是没有烈火,也烧不起来。”严真真看了一眼湖边的俪影双双,情绪有点低落。
算了,原本就该知道,临川王不是她的良人。
皇后的寿礼,却颇费思量。虽说孟子惆把她的嫁妆折了银子还给她,也不过二千两银子,根本置办不出什么象样儿的东西。当然,这是对于宫而言的。
在严真真看来,花上千把两银子,也不过拿出件淹没在礼物堆里不起眼的一件,更不甘心。还不如不送,省点银子也好。
“又不是拿王妃的体己银子,自然是由公中出的。可人情儿做下来,却是王妃的,这礼可得好好儿地挑。”孙嬷嬷在一旁指点。
“可……”严真真怕的是自己的身份,见的人越多,被拆穿的可能性越大,她也不想落了皇后的眼。
“太妃那里,还会拿体己送份礼,若是被比下去了,皇后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奴婢知道王妃的意思,想不惹人注目。可王妃也不想想,身为临川王妃,怎么会不惹人注目呢?若是送得轻了,怕是更引人注意。”
严真真听得大是有理,少不得又向她讨主意:“对这个我可没主意,嬷嬷说说,我该送些什么好呢?”
“这会儿,各府的女主人都在卯着劲儿想呢总要往精致和新奇上靠,不怕花银子,重要的是东西入眼。这位皇后与皇帝是结发夫妻,虽说如今承幸不多,但凡说几句话,在皇帝面前还是很有份量的。若是王妃借此机会能得了皇后的欢心,在王府的地位又自不同。表小姐想着进府里来当个侧妃,但毕竟只是齐家的庶女,进宫这种事,还是要王妃来撑场面的。”
“嬷嬷说的是。”严真真勉强应了,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齐红鸾是要做临川王侧妃的。看着孟子惆的背影,暗中啐了一口。
才刚能勉强走两步,就出来招蜂引蝶
“咱们去挑礼物。”严真真转过脸,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借着置办礼物的名头,她倒是借机出了两趟府。怕自己紫色的稻穗吓着了人,借着在外头找客栈午休的机会,买了架脱谷机收进空间。古代的生产力难怪这么弱,说是脱谷机,其实也是全人力的。她捣鼓了好半天,才弄了小半碗米出来。
还没有下锅,就嗅到了一阵稻米的清香,让人垂涎。严真真又让人购了锅碗瓢盆,自己假公济私,留下了几件。带了火折子进去,折下几根苹果树枝,生火造饭。
原来还以为要弄些干柴,谁知火折子打上,树枝就燃了起来,甚至没有用纸片之类的引子。
虽然弄得灰头土脸,但总算火是生起来了。米饭的清香,把在一边练字的严真真勾得馋虫上爬,喉咙口忍不住不断地咽唾沫。
待得饭熟,她早等不及地拿了木瓢盛了一口。虽烫得嘴角差点起泡,但仍觉值得。
“真好吃……什么碧粳米、红稻香,哪里及得上我空间里的普通米?”严真真心满意足,席地而坐,连吃了三大口,才勉强住了手,架着锅子炒了个豌豆,吃得肚儿滚圆。
还意犹未尽地看着锅里剩下的小半碗饭,噎了半天的白眼,还是硬塞了下去。打从出娘胎起,两世为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严真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却摸了个空,才想到自己身在戒指里。未婚夫留给自己的唯一礼物,还能为自己的重生带来这么巨大的福利……
前世的记忆,已经渐渐地淡了。她的唇角露出满足的笑容,甩甩头,勉强站起来活动了手脚。难得有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机会,严真真舍不得就这样出去,把刚刚得来的枣子核也种了下去,看着枣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打量着空间的土地,暗自盘长着每一种植物只能留下一棵,以便节约种植的面积。
她用脚步丈量着空间的土地,忽然愣了愣,似乎边长又“涨”了两步……但自己留出来的空间,似乎并没有变大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吃得太撑,跨的步子变小了?
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郁郁葱葱的苹果树,那是离空地最近的树。应该没错,她记得自己种了五棵。咦,不对,怎么多出来两棵?
严真真发现新大陆似地跳起来,脑袋往后探,才发现后面还有一排苹果树。因为都长得枝繁叶茂,被自己疏忽了。
原来,这一排是新长出来的。她比划了一下,终于确认她的空间,貌似又长了。满怀喜悦地再次巡视了自己的“领地”,折腾了半天以后,撑到喉咙口的
侯门正妻全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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