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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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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给我打。”

“凭什么下跪?凭什么打我”

不由分说,婆子就按着明珏主仆跪倒,丫头人只是叫屈,却没挣扎,都跪下了。明珏说什么也不跪,拼命挣扎,与两个婆子扭成一团。又有婆子过来帮忙,紫竹扑上来护住明珏,被婆子打了几下,双颊肿起,疼得掉下眼泪。

明珏急了,她双手死死抠住左边婆子的手背,用力抓挠,又张开嘴向右边婆子的手腕咬去,尖牙狠命撕扯。两声惨叫响起,婆子甩开明珏,捂着鲜血直流的手,疼得直跺脚。明珏被她们甩倒,又很从容地站起来,擦着手上的血。

“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刚进门你就让婆子打我,你这婆婆当得也太威风了。”明珏嘴角滴血,透出血腥美感,她满脸轻蔑怒视白夫人,缓了口气,又说:“就是见官府告御状也不象你如此蛮横,今天的事情说不清楚,没完。”

“没完你又能怎么样?”白夫人看明珏凶狠的样子,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你想告御状吗?可以找十公主,也可以找我,皇宫我熟。”小乔甩着两只大脚走上前,盯着明珏,咧着嘴说:“太恐怖了,跟吃过人一样。”

小乔跟她们一起走出小院,到荣威院门口就没了影,明珏还以为他溜走了呢。

众人都知道小乔是十公主送来了,在崇禧堂当差,看到他,都认为萧老太派人来了。小乔也不客气,指手划脚、威威扬扬,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

明珏冷哼一声,没擦嘴角的血,慢步逼近白夫人,一字一句地说:“我倒想知道什么事值得太太摆这么大的阵仗,说不出所以然,谁也别想好过。”

没等白夫人开口,白迎芷就佻佻俏俏整了整衣襟,笑容阴黠轻蔑,“洛夫人的阵势不也很大吗?太太三番四次请你,你都不来,来了就出言不逊,根本不把婆婆放在眼里,连奴才都咬,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才下嘴咬人,你们……”

“呸——”

明珏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到白迎芷脸上,打断她的话。白迎芷挥动双手,蹙紧眉头嫌恶尖叫,一扫淑女形象,嘴里不干不净恶骂,丫头忙帮她收拾擦洗。

白夫人见明珏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又针对白迎芷,气得浑身哆嗦。呵令仆妇制止明珏,仆妇看那两个婆子的惨样,都嚅嚅喏喏往后退。

萧怀菱扶着白夫人的胳膊,只敢瞪眼,不敢正视明珏。萧怀达满脸不忿,跃跃欲试,也不敢出手。徐氏怀恨,却不开口,小白氏倒象没事人一样。

紫竹递过一杯清茶,明珏嘬了一口漱嘴,回头看到萧攀,不禁释然,心中泛起几丝暖流。萧攀代表萧怀逸,还是很有气势的,难怪萧怀达不敢动手。

“贱人,你敢……”白迎芷收拾好,怒视明珏,开口就骂。

明珏嘴里含着一口水,“噗”一声冲白迎芷的脸吐去,没等她反映过,手里的茶杯也砸向她。白迎芷跳起来,呲牙咧嘴象个泼妇,就要扑上来撕打明珏。

以前,白迎芷总摆出一副名门小姐的姿态,显示她比明珏高贵,却暗中施计使坏。今天被明珏逼得原形毕露,惊掉众人的眼球,令众人唏嘘不止。

“萧攀,平北侯府有辽东冯家的死士做祟,有些事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萧攀点了点头,掏出一只竹笛吹响,片刻功夫,平北侯府角落上空便有竹笛回应。白迎芷一脸惊恐,连白夫人也变了脸,众人都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白夫人给白迎芷使了眼色,白迎芷狠狠瞪了明珏一眼,匆忙离开。明珏不以为然,擦净手脸,让紫竹搬来椅子坐下,位置与白夫人几乎平行。

冯家死士敢在平北侯府生事,萧怀逸不会坐视不理,把白迎芷交给萧怀逸对付,一举数得。明珏寻思趁机加把火,若牵出以前的事,白夫人也别想痛快。

“太太叫我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连个罪名都懒怠给我加。现在萧攀来了,老太太也派人来旁听,有什么事就开诚布公说吧!”

白夫人一向泼辣狠毒、蛮不讲理,她派人请了萧怀逸几次都不见人,心中憋气,就想把恶气撒到明珏身上,不成想却被明珏反将一军。

“你还有脸说话,把箱笼全部打开,让她看清楚。”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七十五章诡计得逞

几十只红漆箱笼罗列在院中,竹席上散放着十几个包袱,还有镜台、屏风、桌椅。箱笼打开,里面装着瓷器摆设、挂饰锦盒、绫罗绸缎和首饰珠宝。

听贺妈妈说许氏共给她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一个田庄,合计两千两银子,另外洛老太太再贴补一千两现银,这是齐国公府嫁女的嫁妆标准,不分嫡庶。至于嫡女,当家主母要贴补就用自己的嫁妆和私房钱。

笼统估计,这笔嫁妆大概价值三千两银子,相当于她前世的两三百万,日常使用的头面首饰、衣衫饰物和胭脂水粉还不计算在内,可以说相当丰厚了。

因明珏年幼且出嫁较急,嫁妆准备得也匆忙,除了以前备下和当即采买的物品,还有一部分是从五小姐的嫁妆里匀出来的。洛老太太知道许氏会在明珏的嫁妆里玩猫腻,另外给了她八间旺铺,是洛老太太的私房,不算在嫁妆之中。

嫁妆都由陪房家人打理,管事妈妈监管,记两本账。替明珏打理嫁妆的是翠黛的哥嫂和青竹的父母,统称肖振保一家。翠黛卖主求荣,投靠了洪姨娘,青竹又是让人摸不透的聪明人,早该换掉他们了,却因种种原因一直拖延。

“太太惊动这么多人来查看我的嫁妆,不知道嫁妆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不清楚吗?你们洛家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明珏摇头冷笑,说:“要不要脸面不是看嫁妆多少,也不是凭谁一句话。”

瞥到翠黛打扮得花枝招展,混在人群中看热闹,明珏暗自冷哼。白夫人揪住嫁妆的把柄,肯定跟打理嫁妆的陪房家人脱不了干系,有人要看热闹,她就让热闹更加精彩。既然动心计、使阴谋,那就看看谁更阴险,谁更会胡搅蛮缠。

“紫竹,去传话,让苏嬷嬷和田妈妈带嫁妆单子和账册马上到荣威院。”

“是,二奶奶。”

明珏端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口,不动声色,心里却没有底气。许氏怨恨洛老太太把她嫁到平北侯府,没让五小姐嫁,在嫁妆里做手脚是众人心知肚名的事。箱笼装的什么物件,她不得而知,也没有周全的应对之策。

“把嫁妆单子和聘礼单子都拿过来,把箱笼里的东西全部摆列出来。”

白夫人把嫁妆单子递给徐氏、聘礼单子给了小白氏,又让管事婆子和媳妇清点箱笼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做记录,然后和嫁妆单子比对。

“聘礼共八类,分别是缭绫轻锦十二匹、赤金镶红蓝宝石项圈十个、赤金缕丝龙凤手镯十六对、深海夜光南珠二十八颗、翡翠镶珍珠琉璃碗两套、三尺高珊瑚镶龙珠摆设一对、古雕龙凤呈祥汉白玉挂饰一对、十六扇紫檀硝石镂空雕花草屏风一架,价值白银八千两,另外还有三千两现银,合计共一万一千两。”

小白氏念完聘礼单子,人群中响起长短不一的唏嘘声,经久不绝。别说平北侯娶填房,就是皇子娶正妃,这样的聘礼也足以拿出手了。

明珏心虚又心痛,聘一根没长熟的豆芽菜,竟花费了一万一千两银子的聘礼,何况她还是来避难的,万里挑一的吉祥数字,可见萧怀逸没半点轻视她的意思。而洛家满打满算只有三千两的嫁妆,相差悬珠,她能不心虚吗?

这么多珍稀宝贝都被许氏截留,据为己有,一件也没落到她手里,最后都被抄走了,三千两白花花的现银也打了水漂,连声响都没有,换做谁能不心痛?

徐氏嘴角挑起阴沉的笑容,说:“嫁妆单子上写的物件琐碎繁多,念起来太麻烦,不如一件一件比对,总不过三千两银子的东西,不难清点。”

人群中又响起一片饱含嘲弄轻蔑的唏嘘声,众人投向明珏的目光都变成了五颜六色。任明珏皮厚如斯,也不由低下头,心如刀绞,脸如火烧。

“一万多两银子的聘礼,三千两银子的嫁妆,洛家好厚的脸皮,也不怕成为京城名门的笑柄。”白迎芷换了一套衣服,去而复返,看向明珏的目光饱含轻蔑与愤恨,“还好洛家获罪抄家,被赶出京城,否则也无法在京城立足。”

白迎芷所言不虚,公爵庶女嫁做侯爵正妻,本身就是高攀,嫁妆和聘礼相差悬殊,纵使洛家不获罪败落,也会沦为京城豪门的笑柄。本尊那嫡母就是拼着丢一个家族的脸面也不让她在侯府有好日子过,真是敢作敢为。

白夫人之所以要把嫁妆的事公布于众,就是想杀杀明珏的威风,让她无法面对萧家上下这一双双势利眼,在京城贵人圈子里也无法抬头做人。做为庶出女,很难与嫡母抗衡,嫁妆少不是她的错,却要让她承受因此带来的恶果。

“依白姑娘之见,有丰厚的嫁妆就不用仰人鼻息?就能在京城立足?如果嫁一个屑小之辈,就是有一座金山当嫁妆,恐怕也无法抬头做人。嫁给一品侯,就算一文钱的嫁妆也没有,侯爷不嫌弃,别人说破天不也是空谈吗?”

萧怀逸现在不只嫌弃她,而且对她萌生敌意,她这样说只是想出口恶气。果不其然,白迎芷气得咬牙切齿,看象明珏的目光好像一台粉碎机,随时都想让她粉身碎骨。明珏目的达成,即使心里空落难安,脸上仍流露出悠哉笑意。

白迎芷重哼一声,靠近明珏,冷声说:“我不会让你好受,走着瞧。”

今天她跟白迎芷彻底撕破脸,也无需再客气伪装,冤有头,债有主,也该让白迎芷付出代价了。侯门深院,强敌环绕,以后的路更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明珏摇头冷笑,说:“随时恭候。”

苏嬷嬷和田妈妈赶来,看到此种情景,苏嬷嬷拿出嫁妆单子和账册,一言不发,表情沉默镇定。田妈妈满脸惊慌,嘴里嚅嗫叨念,连目光都透着颤抖。

“除去二奶奶平时穿戴的衣衫饰物、头面首饰,屋里摆放的床榻家具,床上的被褥枕席和一些摆设挂饰及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库房里还有十二包帘帏帐幔、两架围屏、两架炕屏、四面镜台和一整套正屋摆放使用的家具。”

苏嬷嬷把嫁妆单子和账册递给明珏,又说:“箱笼共有四十八只,里装着五套瓷器摆件,六十匹绫罗锦缎,八十套四季衣服,纯金、纯银头面首饰各八套,金银簪子各二十只,镶红蓝宝石金步摇各十六只,各式金银手镯各十对,各式戒指一盒,各式项圈项链共十八只,各式翡翠钗环和花钿共六十只。”

明珏难掩脸上的惊诧,心里欣喜不已,原来她的私房也不少,都是金的、银的、玉的、翡翠的,也值不少钱呢。到底是公爵之门,家底丰厚,可这些让她咋舌的东西才值一千多两,百年侯爵之门又是何等富贵?

“打开,一件一件清查。”

“慢着。”苏嬷嬷拿过嫁妆单子和账册,“太太别怪老奴眼皮子浅、见识短,查验难免人多手杂,要是最后对不上账,老奴没法跟二奶奶交待。”

没等白夫人说话,白迎芷看了明珏一眼,说:“名门旺族的奴才都见过世面,不会拿破铜烂铁当宝贝,不象有些人,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苏嬷嬷刚想开口反驳,被明珏制止了。白夫人大张旗鼓清点她的嫁妆,白迎芷又把话说得那么绝对,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嫁妆里的猫腻了。

“太太,您看看二奶奶的嫁妆衣服。”

八十套四季衣服共装了六箱,几个婆子拿出衣服,全部摆列开。不只明珏惊呆了,苏嬷嬷和紫竹等人也瞪大眼睛,田妈妈吓得浑身发抖。

每箱衣服只有上面两三件用料优良、做工精细,压在里面的衣服用料都是软棉葛纱,做工更是粗陋不堪,有的用料稍好,却剪得乱七八糟。六箱衣服,嫁妆单子上写着八十套,能拿出来穿的也就是十几套。

别说豪门绣户的各层主子,就是粗使仆妇和升斗小民都不会穿这种衣服,扔给乞丐遮身差不多。这可是洛明珏的嫁妆啊!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太太,您再来看看这绸缎和首饰。”

六十匹绫罗绸缎只有摆在最上面的几匹质地好、花色新,遮在下面的有陈旧的软缎、粗糙的绫纱、差色的细棉,有的表面看上去是锦缎,里面却裹了粗绵烂纱。金银头面也没几件象样的,大部分是铜铁包的金箔纸和银箔纸,刷了一层明漆,一碰就掉了。那些金玉翡翠首饰钗环更是劣质滥造,无比简陋。

明珏身体微颤,怒极反笑,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如冰冻霜摧。幼小的身体内已是个强悍成熟的灵魂,若是真正的洛明珏,看到此情此景,该有什么反映?

苏嬷嬷气怒震惊,紧紧抓住紫竹的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田妈妈也惊丢了魂。她们主仆惊愕惶恐的表情与周围嘲弄、蔑视、怨怼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侯爷来了。”

密集的人群迅速闪出一条通道,喧嚣吵闹声嘎然而止,柔媚、欣喜、期待的目光投向门口。不只是他那几十号妾室,白迎芷也恢复了淑女端庄的形象。萧怀逸背手慢步走近,目光沉着,面色平色,周身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珏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绵软无力,她低垂着头,不敢看萧怀逸。她刚才想好的应对之策根本不敢在萧怀逸面前施展,只好坐等他的宣判。

白夫人迎上去勉强一笑,气势不象先前那么嚣张了,她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嫁妆都是当家主母筹备,可洛家也欺人太甚了,怎能这么过份呢?”

萧怀逸没答话,面色一如既往平静,他看着这些粗制滥造的嫁妆,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却把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嘴角挑起淡淡的讥诮,在箱笼间转了一圈,就往外走。来到明珏身边,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了。

明珏感觉到萧怀逸看她,不敢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只在他的膝盖之下打转。即使萧怀逸不开口,她也能觉察到他压制的强烈的愤怒,随时都可能如火山暴发。她的心沉入谷底,融入一池止水之中,流露出令人心惊的沉寂。

萧攀追着萧怀逸出去,走出大门,问:“侯爷,这是白夫人的阴谋吧?”

“不是,确实是洛家所为。”萧怀逸的语气没有丝毫惊讶。

“那、那岂不是害了夫人?夫人年幼,根本不懂这些……”

“年幼?”萧怀逸停住脚步,轻叹冷笑,“明珏确实年幼,可惜了她这么乖巧讨喜的女孩,唉!可是她不年幼,至少比你我都年长。”

“谁?她……”

“还能有谁?”

“侯爷,您说夫人?她……嫁妆闹出这种笑话,她能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是她的事,想活命就有妙招,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看热闹吧!”

嫁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旦传扬出去,就会成为豪门贵族乃至市井俚巷的笑柄。萧怀逸沉静平淡,看不出喜怒,没说话,也不表态。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看白夫人的眼色行事,但她的意思若与萧怀逸相悖,众人就会毫不犹豫摒弃她。

白夫人听说嫁妆里的猫腻,就开始同白迎芷等人谋划设计,目的就是让明珏丢脸,激怒萧怀逸。事到如今,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她心里也没底了。事情闹大了,却达不到目的,对她也没好处,而且她真怕明珏反咬一口。

白迎芷摇头雪花丝扇,神清气爽,笑容畅快,“洛夫人的嫁妆真让人大开眼界,我听说过嫁妆以次充好,却没想到还能这么捣鬼。”

“白姑娘能大开眼界,我也很欣慰。”明珏站起来,清傲的目光扫过满箱的假冒伪劣,又说:“白姑娘处心积虑,不会就为大开眼界吧?”

“见过没脸的,还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要脸的。”萧怀菱横眉立目,自认抓住明珏的把柄,跳起来,破口大骂,“你要是有脸的,就应该下跪认罪。”

明珏不愠不恼,浅笑淡然,“就算有聘礼没嫁妆,男人乐意,女人情愿,我凭什么下跪认罪?女子出嫁之所以要备嫁妆,就是希望在婆家的日子好过一点,有私房钱傍身,不至于捉襟见肘,日子好坏苦乐自知,跟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你也开始相亲备嫁了,是不是家里给你准备嫁妆,你也要一一过目呀?”

萧怀菱无言以对,恨恨看着明珏,见明珏向她走来,忙后退几步抓住白迎芷的手寻求外援。白迎芷笑容阴贽、神情倨傲,故做矜持的目光不时扫向白夫人。事情若闹大,她会先给自己找退路,置身事外,让白夫人承担后果

白夫人怒视明珏,气势欲弱,名门旺族同篷门小户不一样,嫁妆是女人的私房,婆婆无权查看。今日一闹,她目的没达到,再惹一身马蚤,就得不偿失了。徐氏和小白氏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没人替白夫人出头。

“好女不穿嫁妆衣,我没有嫁妆,日子照样过得舒服滋润,与别人有什么相干?你们费尽心思把这件事抖出来,不就是想让我丢脸吗?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丢脸一定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明珏冷哼一声,狡诈一笑,“紫竹,按嫁妆单子清点嫁妆,看了看差了多少,苏嬷嬷,把打理嫁妆的陪房家人叫来。”

明珏叫过风兰,低声吩咐几句,风兰连连点头,快步离开。她又叫来小丫头和粗使婆子,把衣衫布料和首饰钗环分出等级,把能入眼的挑出来。

看了这堆破烂儿,明珏暗自咬牙,许氏太可恨了,公爵府的当家主母,竟然昧着良心、腆着脸面做出这种事,难怪洛家会被掠爵抄家。

谁会对自己的丈夫和小三生的孩子好?没有一个女人敢慷慨陈词回答。庶子庶女受虐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大部分人还会顾及脸面,不会惹人非议。许氏就不同了,反正她亲生的女儿没嫁到平北侯府,她才不管明珏的日子怎么过。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以庶女反抗为题材的小说呢?所以,有朝一日,明珏向关在铜牛庵为奴的许氏发难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小乔,帮我一个忙。”

“说吧!”小乔混在人群中,模样很老实,眼珠滴溜乱转。

“你熟悉外面的情况,帮我写一份状纸递到顺天府衙,就说我嫁到萧家一个多月,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变成一堆破烂儿,请青天大老爷为我申冤做主。”

小乔冲明珏竖起大拇指,“没问题,我乐意效劳。”

“你、你胡说,你、你倒打一耙,你……”白夫人气急败坏。

明珏沉下脸,一把扯过徐氏手里的嫁妆单子,抬高声音,说:“你们都看到了,我的嫁妆是什么,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没人做手脚,怎么会变成破烂儿?”

“洛家给你准备的嫁妆就是一堆破烂儿。”

“谁敢做证说我的嫁妆是一堆破烂儿?”明珏挑嘴冷笑,直视白夫人,咄咄出语,“你既然知道嫁妆的内幕,为什么结婚当天不说?要等到现在。”

白夫人喘了口气,“你刚嫁过来,谁会查验你的嫁妆?”

“你现在大张旗鼓查验,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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