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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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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作者:肉书屋

侯门欢第13部分阅读

娘如果做了错事该当被打死,那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如若被人陷害,如果有冤屈,那自是另当别论。如若为了怕当年秘事泄露,非要将乔姨娘处死,一则良心不安,二则德妃定会迁怒于侯府。

所以,不管是为了侯府,还是为了维护齐氏宽厚声名,锦画还是想保全乔姨娘一命。杀人有很多种方式,锦画却独独不喜欢借刀杀人,何况乔姨娘对齐氏暂时还未下死手,锦画犯不着惹起惊涛骇浪。

正在这时,荔枝从前厅悄悄溜进来,附在锦画耳边低语了几句,锦画露出一丝淡淡微笑,看向云裳,云裳冷不丁被锦画瞧着,有些不自然地侧转过头。

锦画见齐氏坐得远,不便过去递话,便站起身在严妈耳边说了几句,严妈瞪大了眼有些惊诧,却仍旧将话低声传给了齐氏。

齐氏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锦画,锦画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被云裳看在眼里,云裳抚额告罪辞退,老太太蹙眉看了她一眼,准了她回房歇着。

云裳还未等移步,便听见齐氏不紧不慢地问道:“慢着,沈姨娘,那么急着离开做什么?难不成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很?”

云裳顿住,回转过身,朝着齐氏说道:“太太说的哪里话?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心虚?”

“哦,沈姨娘这话倒是笃定地很,敢情你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难不成那些下人瞎了眼不成?污蔑了乔姨娘,又再来陷害你?”齐氏冷笑道。

云裳面色有些惨白,却仍旧露出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来,笑着说道:“太太此话何意?难不成太太今日想一箭双雕,既除去乔姨娘,又要将云裳牵连进去一并除了?”

齐氏知她牙尖舌利,辩不过她,于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朝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就在老太太将乔姨娘和绣屏带过来时,沈姨娘便打发君梅出府拦着老爷,非要老爷给她什么玲珑酥……”

老太太蹙眉,一旁的林姨娘笑着说道:“我当沈姨娘当真犯下什么事呢,原来不过就是要老爷去买玲珑酥而已,老爷一向疼沈姨娘,平日里回府也没少给沈姨娘买这买那的,太太平日里不肯理会,怎么今儿个单单说起这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一章,字数不多,我继续写。满3000字我就更,没满我就明日更。

对不起,还是没写到赫连誉,汗,我想写的重头戏还没开始落笔呢。你们说这是啰嗦,还是慢热?哈哈。就像是我要写锦画长大,本来预计一天更新长大的,还是拖了好几天。

☆、对质

任凭林姨娘打岔,老太太也没少瞪向云裳,云裳绞着手里的帕子,却依旧面不改色,锦画暗惊,这云裳心理素质极强,到是个棘手的人物。

毕竟云裳无子女,豁出去耍弄些计谋,就不是齐氏可以应对的了,云裳迟早会是齐氏的劲敌,前提是在暗处,毕竟依着云裳的身份,即便争宠夺爱,袁青枫也不会将她扶为正位。

齐氏冷笑,看向林姨娘,说道:“她做的事,她自己清楚。”

云裳朝齐氏走近了几步,一改往日温顺神情,说道:“这话用到太太身上,也照样合适。我是太太允老爷纳进房的,我有什么不好,太太难道不应也要担责吗?”

齐氏怔愣了下,只气得发怒,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锦画见状,自知不出面帮衬齐氏说不过去,于是站起身来,走近云裳,说道:“沈姨娘此话差矣。照你这般说法,太太是老太太当初允老爷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如若太太犯了错,难不成老太太也要跟着担责不成?”

此前,云裳与锦画从未发生过冲突,都是各自微笑寒暄的份,锦画一开口针锋相对,倒是令云裳有些讶然。

锦画冷冷看着她,目光中泛出洞悉一切的睿智光泽,说道:“只是就事论事,姨娘也不必扯到旁处岔开话题。太太问你,为什么要君梅拦着老爷买玲珑酥,你既然不愿意答,可否由我来替你答?”

云裳眼中精光一闪,却又低垂下头,再抬起头来时,又是一副娇怯凄楚的模样,说道:“四小姐此话何意?四小姐当知,自己是太太的女儿,不要因为是从乔姨娘怀里出来的,便一心念着乔姨娘身上,太太一向疼你,这么做岂不是寒了太太的心?”

锦画见云裳这时还在挑拨离间,也不再犹疑,认真说道:“你要君梅去拦着父亲进府,无非是想拖延时间,只待老太太动怒将乔姨娘打死,父亲却连救也来不及救。我说的对吗?可是,你却没有料到,太太会是这般宽厚,会亲自来为乔姨娘求情。而你也没料到,我会出父亲去寻父亲,而且恰巧在府外撞见了君梅拦着父亲那一幕,如若不是我告诉父亲实情,想必父亲到此刻还没有回府呢。这算不算铁证如山?”

云裳见众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忐忑,说道:“这不过只是你臆想之断,算得了什么证据?”

锦画笑,说道:“早料到沈姨娘会是这般言语。”

老太太见锦画微微笑着,一脸胸有成竹的意味,于是朝她招了招手,嗔怪道:“四丫头,你知道些什么,倒是说出来。”

“老太太,既然您说有人是存了心思将话递话给你,不妨叫那些嚼舌根的婆子们出来对质如何?到底是真是假,画儿自有主意。”

云裳暗暗绞着帕子,正待作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来让袁青枫看见过来扶着,乔姨娘却突然扯了袁青枫一把,袁青枫一侧头竟没有瞧见云裳的姿态。云裳心里暗恨,见君梅在门口露了下脸,狠狠地剜了她一记眼刀子。

不一会,被关进柴房的那两个婆子被苏妈带了进来,苏妈斥责了她们几句,那两个婆子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哭喊着要老太太饶过自己。因这两个婆子是林姨娘房里的人,林姨娘见到她们便怒得红了眼,只恨不得上前将她们扒皮抽筋才好。

锦画低喝道:“吴妈、成妈,你们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自是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既然有人要你们将那些脏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就必然许了不少好处给你们。”

那两个婆子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

“既如此,你们伸出手来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拿了别人的好处。”锦画说道。

这下,不光众人有些惊愕,就连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也有些怔楞,颜书当场更是嘲讽道:“这有没有拿过别人的好处,难不成只看一眼手便能瞧得出?四妹,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锦画不置可否,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婆子,直待那两人伸出手纹路如沟壑的双手细细瞧过,才露出淡淡微笑。

老太太问道:“四丫头,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锦画笑着说道:“瞧出来了,她们确实拿过别人的好处。”

众人皆惊,林姨娘更是面色涨红,那两个婆子互视一眼,又暗暗看向云裳,云裳轻咳了几声,那两个婆子紧忙又低垂下头去。

颜书急切说道:“我不信,我怎么瞧不出她们两个拿过什么好处来?”

锦画直接忽视掉颜书,不曾理会她,朝着云裳问道:“沈姨娘,你说她们两个人拿没拿过旁人的好处呢?”

云裳虽面色仍旧,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良久才说道:“这我哪里知道?”

锦画冷笑,朝着身后荔枝低喝道:“荔枝,你便将你去乔姨娘院子跟前看到的一切清清楚楚得讲出来,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切都有我来担着。”

荔枝一向泼辣,不见得怕过谁,更何况又是有理的,于是上前利落说道:“乔姨娘进了老太太的房,四小姐便要荔枝去乔姨娘院子跟前守着,荔枝虽然去了,先开始还觉得四小姐多此一举,后来见玉兰提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得进了乔姨娘的屋子,才打起精神来着……”

荔枝说到这里,云裳的面色已近惨白,或许她丝毫没有想到锦画会派荔枝过去守着,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女孩儿,哪里会有这般心机?

原本以为事情真相就是这般了,老太太正待朝云裳动怒,袁青枫也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得看向她,云裳瑟缩得退了半步,真正有些惊恐起来。

谁知,荔枝却仍旧继续说道:“荔枝本想待玉兰走后,便去禀报了四小姐,可是玉兰前脚刚走,林姨娘房里的丫鬟雪梅怀里揣着一包东西,飞快地进了乔姨娘的屋子,又飞快地跑了出来……”

林姨娘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急切地喊着:“四小姐,你小小年纪心地怎么这般歹毒?为了救乔姨娘,也不能将我和沈姨娘都糟践了吧?你先前提起玉兰,又提起我房里的雪梅,到底是何意思?难不成你在暗示大家,那些脏东西是我和沈姨娘指使下人放进去的?你有什么证据?即便老太太和老爷再宠你,也不能容你这般诬陷我们。”

锦画淡淡看着有些失控的林姨娘和眼底露出惊恐地云裳,说道:“你们要证据?好,我便给你们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继续更新,等我现在去学车,九点回来再写更新发上去。

☆、证据

锦画朝荔枝使了个颜色,荔枝点了点头,走向厅外,将一直被樱桃守着的玉兰唤了进来,玉兰不敢抬头看云裳,跪倒在老太太跟前不敢吭声。

“玉兰,你到乔姨娘的屋子做什么去了?荔枝看见你手里的包裹里又装着什么?”锦画问道。

玉兰跪在那里,双拳紧握,一声不吭。

云裳急道:“玉兰,你是哑巴了不成?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四小姐,你根本就没去乔姨娘的房里,是荔枝认错了人也指不定。”

玉兰不回答,只伏在地上默默掉泪,锦画看着云裳,嘴角抿了抿,说道:“她自是不能辩驳。只因为她当时慌张,又走得急,将这个鸳鸯香囊掉落了……”

荔枝举着那个香囊给老太太、齐氏看过,重新握在手里,林姨娘不服气,说道:“仅凭这个鸳鸯香囊,就能断定是玉兰所为?更何况还不知是掉落的呢?”

锦画说道:“这既然是鸳鸯香囊,必然是有一对。看这式样缎料便知是新做出来的,我猜玉兰还未将这香囊送出去,身上定是还藏着一个……”

果不其然,锦画话音刚落,玉兰便瘫坐在地上,严妈眼尖上前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抖,便见一个香囊应声而落。

云裳顿时面如死灰,却又有些不甘心,喃喃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定是有人串通了玉兰来陷害我。”

云裳上前揪住玉兰的衣领,质问道:“玉兰,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吩咐你做那些事?你说话啊,你告诉大家啊。”

玉兰掩面而泣,哭出声来,被苏妈派人架出了前厅。

老太太怒目而视,袁青枫也暴怒不已,锦画却轻笑,说道:“老太太、父亲,此事还有下文,待明白了来龙去脉再行发落也不迟。”

庄氏这时也有些疑惑,她只知袁青枫妻妾相争,却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纠结,于是问道:“哦,难道说还有内情不成?”

“不错。吴妈、成妈是林姨娘房里的人,她们敢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到底是受了谁的怂恿?大家难道不想知道吗?”

林姨娘见众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摆手说道:“不,不是我指使的,不关我的事。”

袁青枫怒喝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她们是你房里的人,如若不是你怂恿的,难不成还是别人不成?”

锦画说道:“父亲,这你可真冤枉林姨娘了。吴妈、成妈的确不是受林姨娘指使。”

“画儿,你快说,到底是谁指使吴妈、成妈的?”

锦画看向云裳,目光中的正气与凛然将云裳彻底击垮,云裳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听见锦画声音淡淡却似是给自己判了死刑,“是沈姨娘。”

林姨娘松了口气,欣喜道:“四小姐真是明理,说的真真是句实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沈姨娘,心里藏了一肚子坏水,自己不出头,却买通我房里的人出面当枪使,陷害了乔姨娘,也陷害了我。这下被四小姐揭穿了,可要好生惩治才是。”

袁青枫站起身来,将乔姨娘扶起坐在椅子上,缓步走近云裳,扯住云裳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声音中压抑着不可名状的心痛与失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说,画儿讲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云裳手腕白皙,被袁青枫捏出露出青筋来,微微跳着,说道:“我如果回答不是,老爷会信嘛?”

袁青枫猛然间将云裳用力一推,见云裳跌坐在地上,痛得倒抽一口凉气,顿了顿,回身朝老太太说道:“都是青枫不力,料理不好这些家务事。还请老太太受累,该如何罚便如何罚。”

说罢,袁青枫便疾步离开了前厅。

齐氏见状,心里莫名得意,问道:“锦画,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人?帮林姨娘给乔姨娘送东西的雪梅为什么没到场?”

荔枝答道:“回太太的话,雪梅本来是被叫过来了。可是刚进了院子,见绣屏被打得皮开肉绽,吓得晕了过去。”

林姨娘自是不服气,嘴里嚷着雪梅只是胆小与其它无关,说锦画栽赃陷害难不成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齐氏站起身来,猛然间抽了林姨娘一耳光,低喝道:“住嘴。再不教训教训你,你越发无法无天了。雪梅只是昏过去了,又是死了,迟早会水落石出,你如若没做亏心事,不必这么心虚恐慌,叫人瞧着便厌恶鄙弃。”

林姨娘捂着左脸,却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哭出声,望着太太又怒又慌却发作不得。

老太太拍案喝道:“都给我住嘴。好,我活着碍了你们的眼,你们每个人都巴巴地想气死我不成?云裳、林姨娘,你们倒是说说看,画儿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有假?果真诬陷了你们,我便将搭上这条老命赔给你们,可是如若你们真的做出陷害乔姨娘的事,我也断断饶不了你们的。”

云裳、林姨娘相视一眼,忙跪倒在地,纷纷讨饶。

老太太盛怒过后,便连声叹气,斟酌再三,还是没有将云裳和林姨娘打发出去,只是说道:“云裳,你从前面院子里搬出来回我房里吧,每日陪着我在佛堂诵经礼佛,消除怨念。至于你,林姨娘……”

老太太未待说完,便见外面吵嚷声不断,有丫鬟跑进来说应景落水了。老太太当即命人去救,而林姨娘惊愕过后,起身便朝外疾奔而去。

因应景落了水,府里又闹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散去,袁青枫又从书房折回来去了应景的房间,一坐便是三两个时辰,确定应景安然无恙后才离去。

而云裳当夜便从自个房间搬进了老太太所在的院落,进了佛堂后一夜都未歇着,烛光闪烁,幽幽暗暗,身影飘飘荡荡。

樱桃心中有太多好奇,问道:“四小姐,那鸳鸯香囊并无出奇之处,您为什么那么断定玉兰手里有另一个?”

锦画笑,说道:“其实很简单,自从拿出那个鸳鸯香囊后,她一直用左手捂着右手袖口,我知道她心里紧张,才想着要将那个香囊藏起来,朝严妈使个眼色,严妈自是会上前去搜她的身。”

“荔枝却有一事不明。四小姐非要看吴妈、成妈的手是为何?难不成四小姐真的能看出她们俩是否收了别人的好处?”荔枝认真问道。

锦画笑,却未曾回答。她如何告诉荔枝,其实当时假山后的两个婆子在嚼舌根的时候,自己也是在跟前听说的,只是未曾见到真面如,本来她还怀疑是不是乔姨娘房里的人反叛于她,这才去老太太跟前告密的。

可是,当她让吴妈、成妈伸出手时,见两人手指健全,便知这吴妈、成妈根本不是假山后的婆子。因为其中一个婆子曾经说过,自己因为言语得罪过乔姨娘,而乔姨娘便生生将尾指打折。

而吴妈、成妈是林姨娘房里的人,所以林姨娘不可能这么冲动便指使她们俩个前去高密,倒是云裳最有可能,否则吴妈、成妈为什么要看云裳的脸色?

老太太房中,苏妈正给她瞧着背,说道:“老太太,眼下乔姨娘洗了冤,四小姐可是出了不少力。”

“四丫头也是个心善的,既搬来太太求情,又出府去寻青枫,还让人守着乔姨娘院子跟前逮着了证据,又有几分聪慧。如若不是养在乔姨娘房里,怎么也算是袁家正经的嫡女,只可惜……”

苏妈也跟着叹息,劝道:“老太太,快别些伤心了。先顾着眼前再说,今儿个二少爷落水可真是时候,老太太刚要惩戒林姨娘,二少爷可巧便出了事。”

“应景是个鬼精灵的,他以为他无故落水别人瞧不出端倪来?我让人问过虞先生,虞先生只说那湖泊此前应景从不进入,这次不知是听那个丫头低声说了几句,便嚷着要去游水,三步两步便落了水。”

“眼下林姨娘要忙着照顾二少爷,老太太怕是不好惩戒了。”

“单单只是将药丸扔到房间里去也就罢了。可是,难道你以为她不知吴妈、成妈是受了云裳的指使?否则,她怎么敢让雪梅将东西送进乔姨娘的院子里去的?林姨娘故作委屈,云裳又倔强清傲,不肯再说半句话,我如若不是看在青枫的身上,真想将这两个人打发出去,省得教坏了咱们家里的哥儿姐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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