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番外作者:肉书屋
红颜劫番外第5部分阅读
胸脯保证,“有个弟弟和妹妹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她,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她,就像……嗯……就像大雄保护小叮当一样……”
“现在弟弟和妹妹就在娘亲了肚子里,累到娘亲就是累到了他们,你们要娘亲抱你们,就是要弟弟妹妹抱你们哦!龙儿凤儿都那么乖,想要娘亲和弟弟妹妹那么辛苦吗?”善医温和望着他们,缓缓的柔声道。
“不要!”两个小家伙立即齐声否认,脑子晃悠悠的一想到小叮当吃力的抱起大雄的模样,就把他们给吓苦了脸,他们齐齐扑在善医怀里连喊了几句“不要”后,然后一同回头望着行文,手指滑在脸蛋上,轻轻一刮,齐声道:“小爹爹羞羞脸,那么大了还要娘亲和弟弟妹妹抱!”
两把奶油油脆生生,纯净无暇的童声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如二重奏般的在屋内回旋。
…………
数秒的沉寂后,不知是那个侍卫功力没到家,噗嗤的一声率先破功,接着在屋子各处,零零落落的有些低沉的笑声泄了出来!
裴晓蕾傻了一样的望着那个据说是他们几个师姐兄弟里面最厚道、最纯良,人品最为人称道的二师兄一脸温和真挚的忽悠着自己的两个孩儿,顺带还不“小心”的暗扎了行文一针……
行文的本来一脸得意的脸色一凝,满脸的笑容哗啦的一下龟裂成粉,碾作成泥,本来拥着裴晓蕾的两只手臂一僵,在两个小萝卜头清楚直白的愤怒目光中,颓然的放开……
他,完败了!
善医对行文的失落视而不见,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娃儿坐在裴晓蕾另一侧,一入座,他也发现了坐上多出来了一席茶具,他抬眼便问,“方才谁来了?”
善医这样一问,行文也回劲了,两人目光一接,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在楼梯间上遇到的那两个行迹匆忙的主仆。
“是巍阳戴朔的长子!”裴晓蕾把已经有些重量的小女儿从善医怀里接过来,夹了一块糕点喂她,小家伙心眼小,咬着糕点还不忘向行文扮出个胜利的鬼脸。
行文一愣,正准备狠狠的捏一把女儿的小脸的大掌半路一顿,愕道:“戴书濂?”
裴晓蕾笑着点头。
“他来做什么?”善医接口,也夹同样夹了一块糕点安抚要扑向娘亲儿子。
“赴考!”裴晓蕾一笑,接着又道,“他是今年的考生!”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行文冷冷的哼道,筷子也不落人后的各夹了一块糕点给儿女。
“太阳不是西边升起来,太阳是东边升起来的,小爹爹错了,羞羞脸,让先生打手掌!”稚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把刚刚行文升起的低压气息,一吹而散。
行文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扭过头,恶鬼般的一点点的逼近祸从口出的小女儿,把缩在裴晓蕾怀中微微颤颤的小丫头一把夺了过来,然后在小女儿的尖叫和挣扎中捏了一把她胖嘟嘟,软乎乎的小脸蛋。
话题再一次被打断,那个在裴国还是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就喜欢拖着一群文人酸士对裴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文坛泰斗巍阳戴家,就这样被嬉闹中的裴家大小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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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戴书濂抱着大叠小叠诗文著作回到酒居,二楼雅间早已是人去楼空,店家老板喜洋洋的掂着两锭大银元欢喜的告知,肖姑娘一行人不但已经先行离开,而且把二楼雅间的包租费连同接下来戴书濂可能产生的酒饭钱都一同付了。
“那位姑娘可还有留下什么话?”戴书濂没有留意钱财之事,只一把抓住店家老板焦急的追问。
店家老板被吓了一跳,立即摇头颤抖着道:“没,没有!”
“真的一字片语都无?”戴书濂不死心,再问。
“真的没有,小民绝对不敢瞒骗您!”店家老板咬牙肯定。
半晌,戴书濂才放开店家老板的肩膀,颓然的坐在肖姑娘原本的位置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书童偷偷的望着主子一样,也为主子叹息不已,他侍奉少爷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少爷为那个女子这么心焦过,也从来没见过少爷如此失落过。
“少爷,陈大人不是在礼部办事吗?指不定他能知道肖姑娘的去处。”良久,书童一拍脑门,突然激灵的叫道。
戴书濂眼睛一亮,消沉的脸色立即漾起一丝生气。
“日盛……如果能找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望着窗外往来的行人,喃声低道,“兴许,我也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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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华一下车,身上朝服未换便风尘仆仆的直奔酒居,他和戴书濂十年同窗之谊、谦谦君子之交早已让他们成为挚友。
“叔华兄!”陈叔华一上到楼,戴书濂立即起身恭迎。
“书濂!”陈叔华上前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好小子,我收到帖子的时候若非认得你的字迹,我差点儿以为又是那家的骗子借名攀求了。”
“哈哈哈……”戴书濂朗声笑,“叔华兄你这次就猜对了,小弟此次确实有一事攀求!”说着便为陈叔华引座。
“哦?”陈叔华一愣,倒是好奇了。巍阳戴家,圣人之后,文坛泰斗,天下文人学子莫不以戴家为牛耳,虽然戴家子女从不入朝为官,但数百年来,暗里出过不少帝师,亦有不少像戴书濂这样考取科举借以殿试之命,直谏天子而名扬天下的戴家子孙。虽然他知道戴书濂此次来意不善,但他并不怎么担心戴书濂安危,历代朝廷都传承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非罪至谋朝篡位,不治戴家之罪,毕竟谁都清楚,防悠悠学子之口,甚于防川。
“我想托叔华兄寻个人!”
“书濂想找何人?”
“一名女子!”戴书濂目光一柔,含笑续道,“肖姓,约莫十八九岁,应是大家之后,或亦是此次赴考学子。”
“呃……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戴书濂继续提供线索,陈叔华只好开口追问。
“就这样!”戴书濂点头应是。
“这个……我说书濂老弟啊,皖平地博人多,别的且不说,单说这次科举,文武两科加起来就近八千学子来报,这些天礼部单是清点确认考生身份就忙得有些鸡飞狗跳了,你就这样单给我一个姓氏,这实在很……等等……”陈叔华正要述说这样寻人的难度,忽然他眉头一邹,顿了顿,目光犹疑的望着戴书濂接着问,“你,你说说这位姑娘姓肖,也是考生?”话到这里,陈叔华声音猛的一拔,抓住话头追着问,“那个肖姑娘,可是总同一些佩剑男女为伍?”
“正是”戴书濂听到希望的苗头,立即点头问,“叔华兄可是有线索了?”
陈叔华脸色暗暗一黑,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上上下下的认真打量了同窗挚友一翻,才以一种壮士折腕的悲壮语气道,“大家之后,十八九岁,舞刀弄剑的肖姓考生,怕是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了!老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可是真的心仪于她?”
戴书濂点点头,坚定的望着陈叔华道:“小弟并非浅薄之人,并非因她容貌所惑,而是……小弟也无法细述那份突然袭来的心悸,只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就是她了。”
陈叔华站了起来,默默的重重拍了拍戴书濂的肩膀,敬佩的沉声道:“老弟,果然胆识过人,为兄佩服。肖姑娘这事,你大可放心,我和肖老头有点交情,这段……佳缘,为兄一定为你牵了!”
戴书濂闻言心头一喜,立即连声道谢,倒是陈叔华这媒人公却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好友,心里实在很是纳闷,那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人见人畏的肖家长女怎么一转眼就撞进了戴书濂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的心里了。难道真的是取长补短?
此后话题一收,两人的话题从寻人转到了时政,从时政转到伦理道德,戴书濂依旧对裴国的正统身份很是批判,对裴国女皇同册四夫之行为更是极尽鄙夷……两个久未见面立场各异的挚友谈着谈着从惺惺相惜到反目成仇,从酒水共饮到桌凳齐拍,两个人的观点越拉越远,在对女皇的评价上,两人越辩越烈,就差没卷起衣袖来大打一场。
夜色已深,陈叔华当头把剩的半壶一饮而尽后,丢下一句,“女皇陛下是何许人,你届时见过便知!”便摇摇摆摆的在侍从的搀扶下告辞回府。
“裴国女皇是何许人?”戴书濂大大打了个酒嗝,鄙笑一声,自问自答道,“她不就是一个不守妇道、色欲熏心、坐享其成的丑妇人,闺誉有损之人,有何功德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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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关斩六将,一个月后,戴书濂果然不负戴家才子之名考入三甲,顺利进入殿试。
三甲贡士入考殿试前,宫中设宴款待进士,戴书濂和其他两名贡士作为这次宴席的主角早早的就被接进宫,各级主考一一拜见后,他终于在宴席上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文采艳绝与自己父亲同堂三辩皆大获全胜的四皇君—裴行文。他虽多次听旁人夸说此人有“既有潘安之貌,复有左思之才”但当自己真的见到了他的庐山正面目后,他也着实的暗吃了一惊,以前他一直以为旁人的遣词多有夸张,天下间哪有如此完美之人,然今日他不得不承认,旁人对裴行文容貌的描述实在太过客气。
一席酒宴,用至午后,一番恭庆后,礼部侍郎陈叔华把此次科考入举的学子一一为这位掌管两部的四皇君引见,待说道戴书濂的时候,陈叔华故意放缓了声音,而主座上的四皇君也难得的一挑俊眉,带着几许兴味之意的看了席下的戴书濂一眼,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一丝讽嘲。
酒过一半,四皇君借故先离席,体恤的为紧张备考多时,如今终于解脱了的学子们留下一个自由畅饮的环境。
戴书濂见状也借尿遁跟了出来,然而,过了几道廊门,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四皇君忽然把随侍的侍从遣走,自己一个人走进御花园。
戴书濂见状也不顾身份好奇的追了上去。
御花园中央的假山前,一名身形娇美的女子正端坐在那里凝神作画,四皇君鬼鬼祟祟悄悄走近那名女子,然后一个猛扑,便从后蒙住了那名女子的双眸,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吮吻了一下,压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女子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放下笔墨,双手按在男人的手上,装作很是苦恼的样子道,“大人若是小女子猜错了,怎么办?”
“若是猜错了,本大人就吃掉你!”说着四皇君顺着女子颈脖更深的往下探了探,嘴巴重重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了留下几个吻痕。
女子脖子受痒“咯咯咯”笑了起来,拉下男人的手,转身站了起来,双手扣在男人的脖子上,垫着脚尖在他脸上闻了闻,轻斥道,“你又喝多了!”
“不多,刚刚好!”四皇君大手一揽把女子更紧的搂在怀中,埋头在她耳际上,赞道,“亲爱的,你今天真香啊!”说罢,低头便一口咬住她的唇,贪婪的吮吻了起来。
“行文……”女子在他怀里挣了挣,含糊的拒道,“别闹了,花丛里好像有人!”
“没有人,只是一只迷路老鼠!”行文眼角瞥了一眼不远处摇晃了几下的花丛,冷冷的一笑,低头更重的吻了下去,断了裴晓蕾的思绪。
“嗯……怎么了你今天?”裴晓蕾被吻得气喘吁吁的,轻轻拍了一下行文的脸蛋,逃离他的狼吻,制止道。
“半日不见,我想你了!”行文望着她被自己咬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搪塞道,眼角却不由的极快再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花丛。自三日前,陈叔华闲聊时向他透露戴书濂的在酒居偶遇肖姓佳人后,他便心里一直压着股闷气,明知陈叔华这次要牵错红绳妄当月老了,他却作壁上观等着看戴书濂的笑话。
而现在,他淡淡一笑,某种不知名快感随着花丛里隐隐的透出来那股愤怒而嚣然上涨,他的动作更大了,身子一侧把裴晓蕾压在假山上,大掌就这样隔着衣裳盖在她高耸丰||乳|上肆意的揉捏着,引得裴晓蕾又是一阵娇喘。
“别闹,大白天的!”裴晓蕾声音不稳的道。
“偷情,就要大白天的来才刺激!”行文含糊的道,双膝一顶,支开她的两腿,合着衣服贴了上去,低头咬着她的脖子,细细的在她耳边说着一些羞红脸的爱语。
戴书濂一脸铁青的隐在花丛后,两目通红的望着远处两个紧拥在一起男女,心痛欲裂。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处地狱的,他只知道自己满心欢喜,一心准备在殿试后提亲迎娶的肖姑娘自己未来的妻,方才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面前与有妇之夫的四皇君行苟且偷情之事。
他自幼便有过人的识人之才,深信貌美绝伦的肖姑娘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那份高贵淡雅是骗不了人的,若非被强权压迫,向她这样的高贵清洁之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戴书濂的拳头越握越紧,唇瓣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一想道自己未来的妻,被人欺辱至此,他便是愤恨欲绝,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他不能,若他这么做了肖姑娘的名声也毁了,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本应获得世间最真最纯的爱情,本应该被自己掬在手心尽心呵疼的……
仰首望天,满目热泪,事已如此,他能如何?他应如何?
当夜,他伏案至天明,洒泪挥书万字谏言。
如今,万事万担,只待殿试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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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他一书二表,一表陈叔华,令其代为亲求肖家;二表巍阳戴家,厚备彩礼。午后,陈叔华回讯来贺,肖家应许婚事,诺殿试后再议详细。
五日后,戴书濂满眼血丝,手握万字谏言,怒目立于殿堂之上。
文武百官入朝,分位而列,戴家长子入鼎三甲的消息早就在文武百官中传开了,如今百官莫不心情雀跃兴致勃勃的望着这位捧着一叠书卷,明着来裴国来砸台踢馆的圣人之后。
上位两侧,分立四座,等了半响,内侍大臣才高呼,“四位皇君驾到!”
文武百官齐呼千岁,屈膝跪拜,唯戴书濂一人,仰首独立,一双红目怒瞪着走在最末的行文,咬牙切齿。四位皇君依席而坐,首位的嗜武神色淡然的望了戴书濂一眼,抬手令人百官起立后,训道,“廷下何人,缘何见君不跪?”
“德之贼也,书濂谁跪!”朗郎之声,顿彻朝堂。
朝堂上先是一喧,然后一肃,鸦雀无声。
“德之贼?”嗜武玩味的望着戴书濂,一字一句低声沉吟,手指若有若无敲了一下椅上的把柄。
周围的气氛随着他的声音一沉,空气顿冷,陈叔华打了个哆嗦,担惊受怕的望着堂前挚友,心里七八个水桶在啷啷当当的晃着,不由的埋怨起自己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来,殿试你时候安排不好,偏是在大皇君在朝时举行;大皇君也是的,您一名武将不去照看武举三甲,跑来文举这边凑什么热闹啊;还有你啊书濂老弟,你都要成亲了,没事摆什么阔子,写什么万字谏言,现在乱七八糟的还说什么“德之贼”,你以为裴家是好惹的吗?
陈叔华战战兢兢左右望了一眼其余的三位皇君,目光一凝,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四皇君身上,老大好歹你和人家老爹也舌战过几场,也算是旧识了,你可千万别让大皇君把人家嫡长子给砍了,不然悠悠学子之口,念不死我们也淹死我们。
陈叔华求救的瞄了四皇君一眼又一眼,谁知道,某人朝堂上下都看了一遍,偏偏就是对他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十年同窗之谊,他不能就这样看着挚友糊里糊涂的拿着自己脑袋去撞刀子口,陈叔华牙一咬,也顾不得规矩了,跨步上前急走到戴书濂身旁,身子一躬正要求情时,内侍大臣的声音洪钟般的又再响起,“女皇驾到!”
众人齐跪,陈叔华借势一把拖下戴书濂,手压着他的后脑勺,逼着他随众行礼。
“什么德之贼?”女皇的声音清冷的响起,陈叔华心口一寒,正要更重的压低戴书濂的脑袋,却见戴书濂身体猛的一震,随后一把摔开自己的手,仰头愣愣的望着上位之人,身子一晃,紧抱在怀里的万字谏言“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书濂!”陈叔华见戴书濂一下子像傻了一般,立即撞了他一下。
“戴书濂,朕在问你话!”女皇清冷的话声再起,周围早已起身站立两旁的文武百官,目光唰的一下又重新回到戴书濂身上。
陈叔华急了,对着戴书濂的大腿重重的就是一扭,戴书濂吃痛闷哼,终于太虚回神。
他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了无血色,他抬眼默默的望着裴晓蕾半晌,然后低下头,俯身双膝齐跪,“书濂轻狂,妄言失敬,请陛下赐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