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0部分阅读
什么小猪啊?说小梅子是小猪,额娘就是母猪!”
黛玉清丽的脸,像是醉卧春风中的一朵春日芙蓉,抱着肩瞪着小女儿,神色还是不很清醒:“你就是一头小懒猪啊,你月儿姐姐爱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你星儿姐姐喜爱医术,有扁鹊之枝,你这颗酸酸涩涩的小梅子,就只爱睡觉。”
星儿赶紧抱着小梅子离开,醉酒的额娘,最好不要跟她说话啊,她口里尖利得很,说不过她!
黛玉摸着小腹,想着里头还会有个宝宝,不觉调皮地摸着雍正的脸,戳着他脸上那极浅的笑涡,嘟嘴道:“四哥,真是好啊,弘历走了,就有新宝宝来陪着我们了,你是想要儿子,还是想要个小公主啊?”
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她都喜欢,最喜欢小梅子那样,有着四哥那般透亮的眼,淡淡的笑涡,和四哥一个模子。
“当然是个女儿好,有你这般雪嫩的肌肤,清澈的秋波,红润的菱唇,可爱的性情,可以在皇阿玛的怀里撒娇,像是我又看到了小时候的你一般。最好啊,什么都像你。月儿像你,有你的才情,却没有恬淡糅合着精灵顽气;星儿生得像你,可惜没有你的才情,只有你的顽气;小梅子最像我,生得像我,性子也像我。我们还没有像你的女儿呢!”雍正笑着叙说着,看着窗外的苍穹如碧,他脸上也有些傻傻的笑。
自成婚以来,香玉皇后共生一子三女,如今又有喜事,消息如雷震醒了许多的朝臣,也不禁为国欢喜。
皇室子嗣薄少,是一些老臣最为担忧的,不管是天家也好,是民间也罢,开枝散叶,子孙万代,总是让人欢喜的。
黛玉的身子日益沉重,小家伙总喜欢在肚子里踢她,每每十分强悍,踢得她日夜都睡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比五岁孩子更有暴气的小壮丁!
得知额娘怀子,皇阿玛自然是得左右看着,弘历便回朝理事。
这个如新兰一般的少年,有着皇阿玛的霸气,有着皇额娘的优雅端丽,一举一动,越发地潇洒闲雅,让人喜欢他身上的那种风流却又不轻佻下流的气度,自然而然就愿意随着他,仰望着他。
随着孩子们的成长,大清皇朝也越发趋于安稳,让黛玉少理事,只养身,越发有些闲暇,给小宝宝读着修身养性的书。
可是,隐隐之中,那弘皙的势力也越发有些躁动的迹象,况且他住在郑家庄,更让人心神不宁,弘历更是十分盯梢着。
母仪天下第163章将起
纵然弘皙身无实权,仅是虚位亲王,但是雍正却依然防范甚严,他不肯冒一丝儿风险。
可是朝野上的朝臣,以及封疆大吏却不是如此想,毕竟弘皙已经没了任何威胁之力,况他居住在远离京城甚远的郑家庄,越发不会让人想到他欲谋权篡位上去。但是他到底是康熙的嫡长孙,又是理亲王,昔日废太子允礽门下的人,又渐渐聚拢在了他的门下,只是悄无声息,小心翼翼,不露声色,倒也是没有引起旁人什么波动。
毕竟,那是先皇长孙,他过世的阿玛门下的人,自是该他收拢,这个世道,人无权势就没生路。
听到这般的消息,薄唇轻抿,似万年玄冰包围,雍正缓缓眯起了绽放着桃花的凤眸,眼中的阴沉之色却是一闪而过。
拨弄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儿,雍正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说内宫也有勾结之人,可曾查到了是谁?”
沉沉的心思,无人猜测得到他到底想的是什么,只是有一件,他问出此言,就必定是知道了宫中与弘皙勾结嫔妃是谁。
他宫中唯独爱妻黛玉一人,儿女五人,简单的让朝臣叹息,那么与弘皙勾结的嫔妃,就必定是寿安宫那边的前朝遗妃了。
前朝遗妃向来都是在先帝驾崩之后,势力也日益缩小,还想呼风唤雨的,就必定只是那几个家族依然有些残余势力,位分又颇为高贵些的妃子之一,不知道是宜太妃呢,还是惠太妃。
底下的侍卫有些惭愧:“回皇上,虽有些脉络,可惜却始终模糊不清,好似那宫中之人故意如此,引得属下没有头绪。”
而且许多事情,隐隐约约,总是指向安分守己的荣太妃,荣太妃有子在膝下承欢,万事皆足,其心性绝不会生事。况她儿子年已半百,又不是嫡子,虽也有儿孙满堂,但是终究争位本就没有胜算,倒是不如老老实实的,雍正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雍正手指敲了敲大案,唇角噙着一点令天地胆寒的笑:“宫妃本就擅长勾心斗角,她们总是细微处见功夫,自然是防得滴水不漏!只是,滴水不漏又如何?朕心中有数,她们再大的野心,也瞒不过朕的眼睛去!”
底下的侍卫不敢说话,双手垂着,眼睛低垂,静静的,像是一排泥像。只能听到宫灯中的火烛偶尔轻声爆裂,将烛上的焰火拉得极长极长,映得雍正侧影落在墙壁上,像是盛开了的金桂花影,带着芬然的幽香。
忽而湘帘卷起,黛玉袅袅婷婷地捧着一盏热茶走进,在看到雍正的时候,脸上绽放着新月清辉一般的笑,曼妙的容颜在热气中越发清新妩媚:“四哥,瞧你,忙得都成什么了?怪道小梅子抱怨说你不坐在她床边给她讲故事了。”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苍穹层堆积,厚重气息竟是穿不透深冬的萧瑟。
几个回事的侍卫急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黛玉柔柔一笑,像是天上的银河之水,似乎可滴落红尘滚滚的人间,轻声道:“这么晚了,你们也都下去歇息罢!”
虽说三纲五常,但是她的国母凤凰令,足与帝王令相提并论,后宫虽不得干政,但是她却是雍正的贤内助,况且雍正又没有什么吩咐,因此几个侍卫倒也是听话,躬身行礼,缓缓地都退了出去,心里也感念着黛玉这一份暖心的体贴。
再撞见精神的北方大汉,也终究是人而不是神,熬夜虽成习惯,可也损了气血。
雍正也不以为意,只是脸上带着薄薄的责备:“入冬天冷,你又有了身子,这么这么晚还没有歇息?可别累着我们的孩子。”顺手将黛玉沏上来的新茶放在大案上,也不管那清淡优雅的茉莉花香,让下面的小太监小宫女也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搓了搓因茶香而有些暖意的手臂,亦有些贪恋那暖入肺腑的香气。
黛玉嘟了嘟嘴,眼中的狡黠像是火焰在墨色上跳跃着:“四哥,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你的身子也不好,得早些儿歇息。”
雍正听了不禁一笑,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与他共坐在龙椅上,拂开她眼眉上的碎发,低头看着她怀着孩子的小腹,大手放了上去,笑道:“小家伙,皇阿玛在跟你说话,你可听到了?一定是个小壮丁了,比你弘历哥哥还强悍。”
大掌下传来一阵震动,像是小家伙很是不满,有些暴戾地动个不停,让黛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黛玉笑得有着甜蜜:“可不是,这几个孩子,都是强悍的小东西,只是这一回,肚子大得好快,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孪生子。”
说得雍正也哈哈大笑,深幽又清澈的墨眸中有些说不出的欢喜:“若是双生子倒是好,弘历也不用跟我抱怨他没有兄弟了。”
黛玉有些不满地道:“什么啊?这个弘历,干嘛要跟你抱怨?当我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母猪吗?非得生个兄弟给他!”
雍正的手抱着她粗大的腰,眼里也有着冬雪中的花影,将头放在她腹部,听着那细微的震动,眉眼上也尽是些孩子气。
“玉儿,没有想到,我都半百的老头子了,竟还是老来得子。”星儿诊脉,说是个男儿,真是遂了大家的心愿了。
黛玉红唇张了张,似一朵粉润的蔷薇花开,有些气哼哼地道:“我又不喜欢年轻的小伙子。”就算四哥是老头子了,还是她喜欢的四哥。细细的手指抚着雍正眼角的纹路,岁月在脸上他脸上留下了些痕迹,可也在他的心中脑中留下了沉淀下来的智慧,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玉儿啊玉儿。”他的声音有些哑然,眼中似暖春融了冬日的冰雪,叹息着,也笑着。
黛玉却是皱眉,“四哥,方才瞧着你们神色郑重,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虽不喜理事,可是该她去料理的,她不会去推脱,只有宫闱生事,四哥唇边才会凝结着讽刺的冰笑。
雍正坐直了身子,黑眸中荡漾着山水的光彩:“玉儿,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叹了一口气,道:“弘皙早有谋反之心,可是他城府极深,与素日里密亲王大不相同,况他又居住在郑家庄,更是让人消除了些防心。这几年,他的各个势力也算是渗透了朝野,只是隐而不宣罢了。况且前朝遗妃之中,自是有些不甘清静,不免私下传出极多的消息出宫交给弘皙。”
只不过,雍正大帝是谁?金甲卫士和血滴子又是吃素的不成?将那些消息早已从中截了回来,一股浓烟起,白绢尽销毁。
黛玉听了这话,也不禁叹息了一声:“倒是不知道她们图的是什么?如今在宫中,少了些勾心斗角,她们亦可安享晚年,偏生在暮年之时,欲生出事端,莫要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让天下的人笑话皇宫之中竟永无宁静之日。”
雍正噙着冷笑:“他们当然不甘心,多年前,九龙夺嫡之时,虽说人人斗得厉害,可是唯独我们深得皇阿玛垂青,有些人有些事情,他们都是暗记在心。当年允礽坏事,虽无你我之过,可是弘皙毕竟早已长大成|人,心里愈加地怨恨你我。对皇位,对江山,不用说,弘皙是志在必得。”
黛玉沉默良久,缓缓地道:“四哥,吩咐多一些的人,好好地保护着孩子,尤其是弘历。”
但愿不是她多想什么,但是,终究事实就是如此。
弘历是雍正如今唯一的儿子,又封为宝亲王,宝者,宝贝也,且又娶的是富察家的敦儿为嫡福晋,岳家也是极有声望。而且弘历少年英才,风流倜傥,一举一动,都让人赞叹不已,储君之位,人人都知道会是他的。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弘皙若是有谋权篡位之心,如何能不先铲除弘历?皇帝倘若无嗣,必定要立同辈兄弟的后人为储。
而弘皙,是康熙爷的嫡长孙,他最有名正言顺的资格。
一想到这里,黛玉粉红的脸上霎时有些苍白,紧紧抓着雍正的手,有些担忧地道:“四哥,我越想,弘历就是越危险,我们要好生保护着他啊!可不能让他像那时候的你一样,为兄弟所忌,拼命地下狠手要铲除了你去!”
当年的允祀,如今的弘皙,为了皇位,他们什么是做不来的?
她宁愿是自己多想,可是还是确定心中所想,只因为,她是孩子的额娘,她不能让孩子冒上一丝儿的风险。
雍正重重地点头,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他与她,是孩子们的父母,哪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着孩子的周全。
寒风似铁,冬雪如絮,爆竹声想起,迎来新年。
雍正与黛玉同时让弘历从宝亲王府搬回了重华宫居住,也好让敦儿时常陪着黛玉说说话,弘历也要在御书房中帮村雍正。
有一些嗅觉灵敏的大臣,隐隐之中,似已闻到了血腥之位,这种狂肆又浓烈的味道,和当年康熙朝九龙夺嫡之时分外相似。
新年的第一天深夜,一声极响的闷雷惊醒了过节的人,忽而一阵雪浪翻滚,空中飘飘洒洒着鹅毛一般的大雪,夹杂着一些冰雹,重重地打在屋顶的琉璃瓦上,响声清脆。空中的星辰,却穿透厚厚的云层,泛着妖异的光华,似血一般红,吞吐着闪烁不定的光泽,而那星辰,竟是渐渐逼近了帝王之星,那是大凶之象!
母仪天下第164章暖意
香玉皇后又有喜的消息,传到了郑家庄弘皙的耳朵中。
谁不知道雍正大帝和皇后娘娘二人鹣鲽情深,多年来不离不弃,祸福与共?皇后娘娘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粉嫩又可爱的公主,让众人都疼到了心坎儿里,因为公主没有夺权的资格,所以,皇室中更是喜爱三分,对弘历,则是忌惮七分。
弘皙知道雍正和黛玉对他防范甚深,就如同雍正也知道他谋权篡位之心一般。
他立在理亲王府的水池边,看着新冰上晶莹华彩,看着层层叠叠的院落房宇,琉璃放光,虽不及皇宫占地极广,可也远远超过了京城中宝亲王府。金库中私藏的东西,皆是当年康熙帝赏赐、以及允礽||乳|父凌普从内务府中供奉的古玩珍宝,每一件,都不比国库中差上一分,也都是弘皙将起事的最大垫脚石。
“又有喜了么?”弘皙摘下一朵重瓣的红梅花,像是白皙修长的手,捏着一瓣鲜血,他面色白皙可红唇似血。
本以为他们都是这么大的年纪了,并不会再生儿女,却没想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年已半百的雍正,竟会晚年得子。
这一次,许多朝中雍正的心腹,都欢欢喜喜地等待着五皇子的到来,都已经说得那般活灵活现,必定是个男儿。
世间,又怎么会有绝对的事情呢?
弘皙一声冷笑,似一般美化,悄然飘落,眼里,却是不肯收手的执拗。
血色红裳在寒风中猎猎飘飘,衬得弘皙面如白玉,唇似红榴,隐在白雪红梅之中,竟让过来通报的人悄然地呆了一呆。
回过头,弘皙淡淡地问道:“什么事情?竟这般悄无声息?竟是想寻死不成?”
一句清淡又冷漠的话,让刚进来的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奴才该死,王爷恕罪。实在是外头有宝亲王和端亲王弟兄两个亲自过来了,说是送万岁爷赏赐的东西来。”
“哦?”弘皙沉吟了片刻,将衣衫下摆一撩,手中捏得有些发篶的红梅花掷在了池中冰上,便往前面大厅去。
走入大厅,果见弘晖与弘历着王袍,端坐客座,品着香茗,谈笑间似有无限洒脱浓情。
“我这远处郊外的理亲王府,是什么时候修来的福分,竟让端亲王爷和宝亲王爷大驾光临了?倒也是合了‘蓬荜生辉’四个字。”弘皙面色温雅,谈吐也不见丝毫锋芒,说他像已逝的允礽,莫若说他脸上的浅浅梨涡,却极似雍正和弘历。
弘历一下子跳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你我都是兄弟,还说什么蓬荜生辉不蓬荜生辉的?要是我家小梅子听到了,非得顺脚踹你几下不可,在我们自家人面前,还跩得这么个模样!”
弘皙淡淡一笑,眼中光彩四溢,像是含笑,也像是冷漠,带着层层的浓雾,让人瞧不清他眼底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不过就是个富贵闲王罢了,那里有什么跩的本事呢?清心公主倘若如此说,倒是羞煞了我。”与弘历的亲热相比,弘皙的言辞竟是极为冷淡,脸上依然是不动如山的淡笑,没有一丝热气。
弘历却也并不气馁,他知道皇阿玛和额娘想的是什么,可是,他们是自己的父母,是弘皙的长辈,这些晚辈之间斗争,就是他爱新觉罗弘历与爱新觉罗弘皙的一场战争,长辈们应该交予他们自己决斗,就像是草原上的巴图鲁,总有胜负。
弘晖却是比弘历更精通些人情世故,且心性比之弘历也更为坚定,亦含笑道:“我瞧你们两个,倒是弘历拿着热脸去贴弘皙大哥的冷屁股了,真格儿,倒是让下面的人笑话我们兄弟几个,不过就是一个住在皇宫,一个住在郑家庄,倒是生分到了这般的地步。弘历,你也真是的,年纪轻,就别怕人笑话,长兄本就比你本事好多着呢,很是该学学。”
弘历虽已大婚,可是毕竟年少,且生性自负风流倜傥,多研习文才武功,倒是将许多人情世故疏懒了许多,哪里比得弘皙多年内敛深藏?若是论起说话,弘皙言谈间便可让事情灰飞烟灭,可是弘历却依然有些跳脱不定,反只会惹得红脸。
听到弘晖这般说话,弘皙却不免侧目一二分,含笑道:“弘晖说地极是,弘历如此大方,倒是显得我小气了些。”
上前与弘历撞肩为礼,轻笑道:“我一时心中气闷,不免话里有些冲撞了你,你可要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弘历哈哈大笑,笑里带着爽朗和温和,将手搭在弘皙肩上,笑道:“弘皙大哥,你也是知道的,京城里有一家极好的酒楼,那就是南宫家的云上飞云楼了,近日新做了好些极美味极考究又极精致的菜肴来,我们去尝尝?”
弘皙沉吟道:“虽然当年亦曾在飞云楼上用过茶点酒菜,然则此时我奉旨居住郑家庄,不得皇上意思,原是不得进城。”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恨意,那雍正如此行事,心狠手辣,当真是不容丝毫有危险之人居住京城,以保他千秋万代。
郑家庄的亲王府,纵然是千间居舍又如何?原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京城中的紫禁城,当年的毓庆宫才是他的家。
父亲圈禁,兄弟额娘们流离失所,至今,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是居住在圈禁了父亲的咸安宫中,虽然衣食无忧,可惜却没有了自由的天空,剩下他一个人,带着一府里的妻妾儿女,又情何以堪呢?
弘历闻言却是一笑,道:“你当我们是为何亲自过来的?一是皇阿玛吩咐我们送了好些东西,给大哥和几位大嫂侄儿侄女。二则就是请大哥去城里小住些时日,新年了,你是皇玛法的长孙,自然是该当进城里去拜祭拜祭皇玛法的皇陵,也要让皇玛法在九泉之下心里欢喜,也是尽到了我们后辈子孙的孝心。”
弘皙怔了怔,轻声道:“听着你的意思,竟是我亦可自由出入皇城?”雍正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可是要夺取他想传给弘历的皇位,如今倒是一团迷雾,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弘晖亦道:“正是,很不用心里疑惑,这话是我和弘历一同听到的。再说了,”说着,不禁舔了舔在风雪中有些微干的嘴唇,有些垂涎地道:“飞云楼里的酒菜,多是月儿想出来的,也大多都是江南的口味儿,想讨皇额娘的欢喜,说什么我都得过去尝一尝。上一回她从飞云楼带进宫中一些,至今还是让我齿颊留香,念念不忘。”
说得弘历大笑起来,道:“大哥,你真是没出息,不过就是月儿的一些酒菜,就买了你的心了。不过倒也是,你本就是小馒头么!月儿还真是能讨皇额娘的欢喜,知道皇额娘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她就变着法子吩咐人做些好吃的东西给皇额娘吃。瞧着,她只怕倒是别有一番居心。”
譬如,皇家子女,都是皇上下了圣旨指婚,月儿这么做,皇额娘吃得舒心,人也高兴了,皇阿玛心里也欢喜,少不得会答应她一二条件。若是她开口,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皇阿玛是当年吃过苦头的,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哼哼,倒是弘晖大哥舒服,时常跟着皇阿玛理事,也去草原走了一遭儿,倒是白白得了一位青梅竹马的小美娇娘。
弘晖斜睨了弘历一眼,淡淡地道:“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孩子气似的。”
便也不理会他,径自大步往外头,让弘历越发生起气来,弘皙却是极淡然地一笑:“既然要去,你还站着做什么?”
飞云楼,依然矗立在京城之中,周围楼阁林立,却多是南宫家的产业,可见富甲天下绝非虚名。听说,这些,都是当年林如海的留给皇后娘娘的后路。怪道当年皇玛法康熙大帝,竟是对她这般宠爱,也对当年胤禛另眼相看。皇玛法走得虽比林如海晚上多年,可是若真是论起运筹帷幄来,他竟然没有胜过林如海,不过九泉之下,只怕他们还在相斗呢!
弘历与弘晖已经在来路的马车上换上了便装,冬日薄衫,越发显得人物俊雅风流,弘历却是越显得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