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8部分阅读
生嘲笑了一番。”
说得完颜氏脸上一丝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
瞅着胤祯盛怒中的脸庞,完颜氏轻声叹息,柔声道:“妾身自是知道爷心里的苦楚,只是,妾身是女人家,不能替爷出谋划策,总之这些小事儿上头,妾身很是该操心一番的,宁可多个交好的妯娌,也别竖立一个敌人,日后才会留一条路不是?那八嫂,当初圈禁的时候,她还是对八哥不离不弃的,只是八哥不要人家,原也是怪不得她的。妾身也是女人家,很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如今他又成了家,生了孩子,何必苛责呢?”
胤祯守陵十年,此时听到完颜氏这般的问、温声软语,不禁心神激荡,点头道:“既然你有如此的见识,我还有什么不允的?”
完颜氏微微一笑,道:“妾身才从娘家里拿了一样凤栖梧桐的盆景儿来,竟是稀世珍宝,送礼是极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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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胤祯抱着她道:“额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德妃手中的木鱼和棒槌顿时落在地上,反手搂着胤祯痛哭起来:“我的儿!”
母子二人哭了一场,德妃抓着胤祯的肩膀不住打量:“我的儿,竟是黑瘦了许多!”
“儿子没事!”胤祯反来安慰娘亲,半日才道:“额娘,儿子打探到一个消息,竟是不知道该当说不该当说。”
见到儿子之后,德妃就是欢喜无限了,便顺口问道:“什么事情?”
胤祯小心翼翼地道:“儿子打探到,似乎四哥,并不是额娘生的,而是皇阿玛的外室所生,当初额娘生的是个女儿,是皇阿玛给偷龙转凤送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德妃顿时白了脸色,却忙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一听就知道是扯谎了!谁不知道我生的是个儿子?皇室血统不允许混淆,皇上不会这么做的!若是老四不是我生的,万岁爷岂能如此宠爱我?几年后就封我做四妃之一?”
胤祯闷闷地道:“实在是儿子回来的路上,不妨遇到一对夫妻游玩,只是那男的却是个残废毁容之人,那女子竟是与雍亲王福晋有些相似,儿子不免就多瞧了几眼,说来也巧,他们正说着很想念禛儿和两个小孙女,还有鬼影一家,听着耳熟,儿子便派人跟随打探,竟似那女子是老四的生母,鬼影是老四的双生兄弟。”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德妃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胤祯郑重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额娘,老四从来都不是我的兄弟,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眼中放出冷厉的光芒,既然不是亲兄弟,那么他下手也不用忌讳着什么了!
德妃紧紧抓着胤祯的手臂,呜咽道:“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倘若是事实的话,自己的女儿竟然流落民间不成?还是死了?
胤祯不禁皱眉,半日才道:“儿子曾经在雍亲王福晋的身上,看到过和儿子那个青龙古玉一模一样的玉佩,从小都没有在老四身上看过,想来是带在姐姐身上了,他们必定知道儿子的姐姐在哪里。”
德妃银牙暗咬:“你放心,我必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这竟是当年的真相么?他竟然错了四十余年?
好一个康熙大帝,果然是心狠手辣,原来,他亦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当年算计了他不成?
可是,孩子何其无辜,如何让她母女分离?将别人的儿子过继在自己的名下?
她的原来是女儿啊?可是她的女儿呢?现在何处?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已经嫁人?这一切,谁来告诉她?
是天意么?是愚弄么?竟然让四十余年后真相大白!还要让自己亲生儿子来告诉自己,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中!
怜爱地搂着胤祯,德妃问道:“这些日子你可还好?回到了自己府中,很是该做些正经大事了。”
“额娘放心!”胤祯笑笑,只是道:“额娘,什么时候,将在凤卫中的表哥找回来罢!他不能不为舅舅报仇啊!”
德妃微微一怔,叹息道:“本来,我倒是不想说什么,毕竟老四是我的儿子,如今听着你的意思,竟是往日里我打错了,我如何能容忍他登基为帝?和我没有骨血之缘,将来他一登基,必定与我算账的。”
胤祯点头道:“额娘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表哥……”
德妃深知其意,缓缓地道:“凤卫的凤凰令,曾经是在额娘手中的,那是额娘从佟佳氏手里偷来的,她不知道凤凰令的妙用,才让额娘得了消息和时机,只是,堪堪三载,凤凰令又不翼而飞了,幸好你舅舅和你表哥都隶属凤卫之中。偏生没有凤凰令,是无法调用的,你舅舅念着血肉情分,脱离凤卫,训练了铁甲卫队,谁想,竟败在金甲卫队手中。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罢了,如今正经该找到你表哥才是,只有你登基为帝,他才能再见光明!我们是亲戚,不帮你,还帮谁去?”
“哦!”胤祯凝神道:“听说凤凰令如今是在雍亲王福晋手里,那雍亲王府可不是轻易就进的,很是该找个机灵些的人,从她身边下手才好!还有四哥锦匣子,装的是诏书,只要我们悄悄儿找到了,将内容篡改一番,他们也是没有法子的!”
听了儿子一番话,再见儿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此稳重,德妃不禁十分满意:“你说的是。”
随即颇为忧心道:“只是诏书是你皇阿玛手书,倘若认得不是你皇阿玛的手迹可怎么是好?”
胤祯不紧不慢地道:“额娘也糊涂了,儿子虽不在宫中,额娘竟不知道不成?皇阿玛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右手早已麻木不仁,皆是左手批阅奏折,又或是老四待批,左手写的奏折或有一二分不同,谁还去追究的?”
德妃十分欢喜:“你说的是,我竟忘记了!我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可陪着的,你快些去做正经事情去!”
胤祯方缓缓向母亲告辞,心中却是沉吟,竟是不得主意。
漫步在御花园中,突然瞧见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走着,胤祯眼前一亮,唤道:“佳慧郡主!”
那人回过身,面目虽憔悴,却不是佳慧又是何人?
佳慧淡淡地道:“不知道十四贝子可有什么吩咐不成?”
辟邪实在凶悍之极,当年那一口,自己变落得残废,也不得姻缘。
她没脸回到草原上去,幸而姨妈惠妃并不嫌弃自己,因此,她便住在惠妃宫中,毕竟身份在那里,倒也没人敢小觑了她。
胤祯快步走了上前,含笑道:“十年不见了,郡主可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佳慧语气更是淡淡的,这几年,她算是看透了些事情,虽然深恨黛玉,却也是无可奈何!
胤祯面色和蔼,笑问道:“才从我额娘那里出来,不知道郡主的姐夫荣俊额驸现在哪个府邸,很是该去见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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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她几眼,佳慧道:“我不出宫,自然不知道!”
看着佳慧神色不好,胤祯倒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佳慧。
佳慧生性不是静得下来的人,不由得冲口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来瞧我笑话呢!”
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悠着,心里的苦,没处诉!
看着偌大的御花园中竟无旁人。身后的宫女也站的远远的,胤祯将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柔声道:“郡主何必如此自苦?如今报仇的时机来了,郡主竟是要放弃不成?”
佳慧不由得愕然:“你说什么?”
心中却是在沉思,如今康熙力不从心,宫里的规矩也松了些儿,消息自是满天飞!若是胤祯能帮自己报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想借刀杀人,自己也未尝不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草包丫头了,她也有她的打算!
母仪天下第137章薨逝
斜阳冉冉,残辉照在雍亲王府屋顶之上,肃穆庄严得让人心中生畏。
雍亲王府一如以往的平静,黛玉笑看着儿女玩耍作乐,倒是星星,抓着天鹰不放,黏着他说话,不说话,一双小脚狠狠地踩在天鹰的脚上,长长的指甲也按在他的皮厚肉粗上,黛玉轻斥,星星扮了个鬼脸,天鹰也是自得其乐。
天狼星本是带着苍狼过来,可是神色却颇为肃然,望着黛玉软软的眼神,心里轻叹:“匣子丢了!”
黛玉愕然,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也都怔怔而立。
“你武功冠绝草原,且是统领蒙古的可汗,你守着匣子,怎么会丢呢?”阿穆脾气急,大声呵斥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是蒙古高高在上的可汗,她只知道,匣子丢了,必定威胁到胤禛的大事。
脚下的菊花在风中谱曲成歌,黛玉目光明亮,却低了下去,似水墨般淡雅,在余晖下,却又如花般鲜活。
这就是她,临危而不乱,只思索着各种可能。
“姐姐,不急!”黛玉素手抚着肚子,缓缓踱步。
阿穆看着黛玉,眼里有些迷惑不解:“怎么能不急?倘若他们篡改了诏书,你们可就危险了。”
黛玉却是露齿一笑,一旋笑涡沐浴在斜晖之中:“听听大哥说什么罢,只怕他使促狭,并没有说完事情呢!”
阿穆杏眼圆瞪着天狼星,天狼嘻嘻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到底是妹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足以与王爷比肩而立。”
才进园子里的胤禛,眼角淡淡的皱纹微微蹙起。
黛玉的脸,笑在风中,欢快地道:“四哥,你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走到黛玉跟前,柔声道:“这个小子有没有折磨你?”大手抚着黛玉的肚子,仿佛抚着上好的和田玉。
“有些淘气,不过还好。”黛玉低头看着肚皮上似有突起,小家伙又在里头挥拳了。
听了这话,胤禛倒也放下心业,看着天狼星道:“我方才从张相的府中出来,他的锦匣子竟也是不翼而飞了,正要去告诉皇上,偏生皇阿玛身子不爽快,这几日不见朝臣,他也无法,只得告诉了我!张相原是一介书生,丢了也罢了,却如何你蒙古堂堂的可汗,竟也能将锦匣子丢了?亏得你号称草原上的英雄,是不是京城的生活太安逸了,让你骨头也生锈了?”
胤禛低低沉沉的嗓音,似是丝绒包裹着美玉,又似江南的春雨,滴入人心。
黛玉虽与他夫妻十多年,然则却又不自禁地听呆了,竟没留意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月儿站在额娘身边,见状不由得十分好笑,忙拉着黛玉的手,笑道:“额娘,你听呆了不成?阿玛的话,定没听进去!”
黛玉倏然红了凝脂娇脸,似是海棠花影在风摇曳,芳容玉影,惹人注目,不由得轻嗔薄怒道:“小孩儿家懂得什么?还不快去守着你妹妹,别叫她淘气!”
吐了吐舌头,月儿扮了个鬼脸,跳开额娘身边,径自去扑着草地上的两只白兔,年纪小小的她,自也有灵动的时候。
黛玉瞧着天狼星,天狼星面色沉静如水,含笑道:“你们放心,他们既然盗了去,自然会归还回来的。”
说话之间,一行人皆已转移到了书房中,胤禛端着丫鬟才送上来的蜜糖水,喂着黛玉润润嗓子。
阿穆杏眼愈加瞪得大了起来,表情可爱极了,让阿巴克心中柔情满溢,她气咻咻地道:“他们又不是笨蛋,自是会还回来的,只是其中的诏书照样篡改一份就是了!”
天狼星但笑不语,想必也是当初早已料到的。
黛玉仰头看着胤禛,见他神色平静,如同是好的美玉雕就,即便是侧着脸看天狼星,也是十分好看。
窗外风吹菊影,透过窗纱送进清冷馥郁。
似乎看透了胤禛的心思,黛玉便也不多言,唯独阿穆自个儿气得跳脚,口内咒骂连连,惹得天狼星示意阿巴克带了阿穆回去,不管怎么哄也好,嘱咐也罢,总之,不要她老是对自己瞪着眼睛撅着嘴巴!
夜风凉如水,温存后的温暖尚留在指尖,黛玉亲昵地躺在胤禛怀里,喃喃自语道:“四哥,这些,都是早已预料的罢?”
声音慵懒得像是上好的糯米酒,浓香醇美。
目光明亮地看着头上的床顶,一对龙凤在帐顶盘旋蹁跹,光影染进了如一汪水的眸子中。
唇齿缠绵,胤禛薄唇抵着她的耳畔,微微笑道:“他们想偷,那就让他们偷。皇阿玛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若是有诏书,何必大张旗鼓在朝堂上分送四人?若是其中一人死了,诏书也不会完整,又有何意思?”
黛玉咀嚼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这么说来,诏书未必是真的,难怪他们都不急。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胤禛喉间吐出,她迷惑的模样可爱极了解,他当也仍旧是孩子一般轻轻抚着,引着她走向温暖。
次日,天高云淡,可是心情却已恢复。
张望着园子里虽似红颜凋落的花儿朵儿,黛玉却是找寻着秋日开得正好的海棠。
外面的风雨雷电,自有她的丈夫去料理,而且会保护着一家大小。
正在园中徘徊,忽然一名淡雅从容的妇人悠然而地,容颜如旧,气度依然。
黛玉含笑叫住了她:“敏慧!”
妇人回眸,看着黛玉一身素雅,如风中的菊花,摇曳曼妙,不禁微笑道:“福晋今儿个起得倒是早!”
樱桃一年年的脱掉红衣,芭蕉一年年地褪掉绿裙,那拉氏敏慧,也成了一个从容淡定的妻子,慈爱安祥的母亲。
谁能想到?当初指婚胤禛,死心眼地耽误了十几年的芳华,最终,她回头得及时,放开了心,人也潇洒起来,形容也更带着婉转风华。那桂香包围中,她看到,那双孤寂的眼,虽然金佳士伦是雍亲王府的管家,但是毕竟也是旗人身份,敏慧下嫁,当时可真是震惊了京城的所有权贵高官。
他们都笑,笑敏慧蹉跎了红颜芳华,以前眼高于顶,瞧不上许多权贵人家,当她出宫,便也无人登门提亲,那也是一种报复的畅快,谁让敏慧少女时代,总是对名门公子不假辞色,讥讽如潮,敏慧却是置之不理,三十岁上下,却从皇帝亲自指婚,最终落到雍亲王府为管家之妻。
黛玉缓缓走到她跟前,看着露染云鬓的她,笑道:“成日家,都说我懒,今儿个我也起得早些,让你们瞧瞧。”
敏慧不禁莞尔:“福晋有了身子,谁背地里嚼舌头说这话呢?回头告诉士伦,很该将这些嚼舌头的奴才撵出去!”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黛玉最易疲累,不觉揉了揉太阳|岤,含笑道:“别人谁还敢嚼舌根的?早撵出马了,是我们家的小星星,常常对着她阿玛嚷着,说我懒得不跟她玩耍!”
“谁说你懒了?闹闹么?见到她就打她一顿,瞧她还乱说不乱说!”
胤禛从容地披衣找到黛玉,鬓若刀裁,时间的沧桑也留在了他的鬓角脸上。
敏慧落落大方得福身,道:“王爷。”
胤禛点点头,拥着黛玉回去,初醒的他,也有一种稚儿的孩子气:“我还没起来,你很不用先我而起,如今得小心谨慎一些,你有身子,更得防备些秋风,你病了,孩子不也闹昨慌了?”
依偎着他,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黛玉嘴角含笑,嘻嘻,四哥也成了唠叨的嬷嬷了!
寂静总是容易打破,已成妇人的宜人匆匆而至:“王爷,,宫中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病了!”
虽然德妃并非胤禛生母,但是终究还是玉碟上的母亲,这些年中,她虽如同置身冷宫,胤禛与黛玉也是去探望过几回。
黛玉目光流转在胤禛刚毅的脸庞上,他喉间骨碌一动,神色却是戒备丛生,淡淡地对黛玉道:“虽然深知德额娘的心性,可是却也知道她的厉害,不知道她到底是放,还是收。昨日十四去见过她了,说的话,很是和我们有些瓜葛,既然她来请,我们也走一遭就是!”
黛玉点点头,权当答应了,吩咐人预备了软轿,如今好身子笨重,万事得小心。
德妃宫中的菊花,落了满地,更见萧条,踩着五颜六色的菊花,仿佛置身云端,夫妻似是一对神仙眷属,刚健婀娜。
数月不见,德妃竟也不像黛玉想象中的面容憔悴,神情落寞,虽然鬓染白霜,然则一袭杏红旗装,衬得她格外端庄素雅,眼角的皱纹已非脂粉所能遮掩,一双凌厉的凤眼依然明亮从容,不见一丝软弱可欺。
德妃就如同深冬中一株老梅,纵然是傲雪披霜,还有一种天然的百折不挠,深思地望着黛玉和胤禛,眼光忽闪忽暗,神色不断变换,直到眼光紧紧地盯着黛玉腰间为纪念妙玉而佩的青龙古玉。
似乎看破了德妃的心事,胤禛不紧是慢地道:“听说额娘身子不好,今日见了,倒是让儿臣放下心来。”
说是生病,可是却又如何有这等精神抖擞的病人?
德妃脸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下,眼光如水,望着黛玉,含笑道:“玉儿,将你的玉佩给本宫瞧瞧可好?”
黛玉心里已是千回百转,难不成,她竟胤禛并非她的儿子了?虽然心里想着,可是却不在目光中流露出来,黛玉解下玉佩,递给胤禛,胤禛又递给了一旁的太监,道:“额娘要看,自是看得,若是要留下也可。儿臣夫妻别无他物,小小一枚玉佩还是可孝敬额娘的。”
德妃手掌托着玉佩,细细打量着,突然眼中落下泪来,语音哽咽:“这块玉佩,十四也有一个,原是我家的东西,我给我的两个孩子身上都带了块!可是,却为何不在老四你身上见到,竟在你媳妇身上见到?”
胤禛目光倏然增大凌厉如刀,淡然道:“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