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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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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3部分阅读

胤禛拉着黛玉的手,抱着馒头,躬身道:“儿臣(臣媳)告退。”

携手上了辟邪的背上,两人不再回头,径自回京。

听到又是一场夜斗,比前几次凶险更胜百倍,雍亲王府里早就是乱成一锅粥了,待得见到胤禛黛玉四人平安回来,皆不由得喜极而泣,南宫风更是将人高马大哦的胤禛搂进怀中呜咽不已。

胤禛眼中一阵酸涩,轻叹道:“娘放心,禛儿无事,玉儿和孩子也没事。”

南宫风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胤禛的脸庞,又拉过黛玉细细打量,见四人皆无恙,方放下心来,哽咽道:“怪道昨儿个总是眼皮子急跳,哪里能想到你们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倘若,倘若影儿不曾及时赶到,倘若你们筋疲力尽……”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若没有金甲卫队,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黛玉柔声道:“婆婆放心罢,都过去了,就不要太过担忧了,咱们命大得很,总是能化险为夷的。”

南宫风立即道:“快去洗洗,将浑身的霉气都洗掉,我这就吩咐人去用桃木烧水去。”

急急忙忙地过去给四个人张罗着烧水,上香给菩萨,感谢保佑儿孙平安。

天子脚下,卫队刺杀皇嗣,康熙震怒之后,将铁甲卫队首领乌雅狂风一家发落宁古塔,女子为娼,男子为奴,世世代代,永不许赦。乌雅氏家族最高贵的人,即德妃为康熙冷落,凤印收回,金册收回,后宫之事皆交给荣妃马佳氏掌管,其子胤祯夺去大将军封号,夺去贝子封号,贬为庶人,为祖宗守陵。

荣妃是皇三子胤祉的生母,她亦是跟随康熙时间最久的妃子之一,前后生过好几个二女,可是最终却只有一个胤祉安然长大成|人,因此她近佛事,远是非,安安静静在宫中生活,亦吩咐胤祉不得参杂这些事故中,乃是一位十分恬静和平的女子,故而康熙将后宫之事吩咐她来掌管,也知道她必定能管好。

一夕之间,又是风云色变,这是康熙最宠之妃,最疼之子,为何竟落得如此?

康熙虽不说缘由,却无人胆敢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大力处置!

唯独黛玉和胤禛明白,康熙护短,毕竟事关皇室名声,倘若果然揭破,皇室流血争斗之事,必定危及天下江山根基,给外敌有机可乘,如此虽然模糊不清,可是在朝臣眼中,又是一句“伴君如伴虎”油然升上心头,更不敢对康熙有所阳奉阴违。

“皇八子胤祀,夺去贝勒封号,贬为庶民,圈禁,府邸不收,衣食依然供给;皇九子胤禟,夺去贝勒封号,贬为皇商,府邸不收,为皇室采买,每年除夕方能进宫见其母;皇十子胤俄,姑且无罪,罚俸禄三年,面壁思过!”

可叹这十阿哥胤俄极少出来做事,只因他与胤祀胤禟等人走动得勤快,当年选立太子的时候,这几个都是推举胤祀,此时亦落得罪责满身,虽不甘愿,却不敢抗旨,只得在家面壁思过,不过幸而未曾圈禁,还算得是全身而退。

这一件事,竟牵扯到了数位皇子,康熙皆下旨惩治,不是圈禁便是剥夺封号,又或面壁思过,总之,几位在太子被废前后蹦跶得最欢快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没受处罚的,唯独胤禛在朝野上立下了不败的根基。

虽然太子依然在位,但是毕竟也有过罪过,如今势力不强,又不得康熙欢心,如何能比胤禛如今贵封亲王掌握实权?一时之间,但凡是朝臣,皆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听说胤禛夫妻受惊,那可真是一个勤快地往雍亲王府里跑。

胤禛毕竟是精明人,再者此时对康熙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愈见谦逊冷静,倒是研习佛事多了些。

黛玉初生弘历,逢到此事,虽然当时临危不乱,可是回来还是惊吓到了一些,养了几日才好。

唯独小馒头活蹦乱跳的,一丝儿都没事,天天给南宫风揪着桃木水澡,祛邪!

“虽说始作俑者是臣妾兄弟,然则臣妾这三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绝不敢做丝毫出格之事,为何只因老四被刺杀,便无缘无故给了臣妾这么一个大的罪名?纵然是臣妾不曾教好老四,可是十四年轻无辜,又立下赫赫战功,为何好端端的,万岁爷竟将他贬到了先祖皇陵之处?”

德妃不服,在宫中对着康熙的乾清宫磕头不停,涕泪两行,跪求一个公道。

这几年,宫中是非多,康熙心中早已疲累不堪,原是不想理会,偏生荣妃也给她烦得不得了,她品行极好,又不好说德妃什么,毕竟康熙并未将德妃打入冷宫,因此康熙也只得去见了她,冷冷地坐在德妃的宫中,迥然双目,看着德妃憔悴苍白的容颜,竟是老了不下十岁。

“你要求个公道是不是?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无辜?”冷冷的语调,比窗外的寒雪更冰。

德妃叩首泣道:“臣妾少年进宫,兢兢业业,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平日里教养宫中嫔人,绝不敢懈怠身为宫人的职责,如今派给臣妾这么大的罪名儿,只因老四被刺,便降罪所有人,臣妾一头雾水,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很好!”康熙淡淡地啜了一口香茗。

站起身,在殿内踱步,康熙冷冷淡淡地道:“德妃,你可知道凤卫?”

德妃心中登时一阵怔忡,为何康熙竟提起凤卫?他不应该知道的啊!

“臣妾蹭听佟佳贵妃说起过,据闻当初大清奠基之时,乃是一名女子送军士为太祖爷,号称龙军,当年袁崇焕之反间计,皆是从龙军中所出,龙军以帝王令传给历任帝王。凤卫亦是那女子所赠军士,号为凤卫,为国母掌管,以国母令传世。一旦宫廷失势,龙军凤卫将斩杀叛敌者,护卫宫廷平安。”

康熙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看来,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也一心一意想得到国母令罢?”

德妃心中一惊,忙纳头泣道:“臣妾万死不敢对国母凤凰令心存觊觎。”

“不敢?朕瞧着你敢得很!”康熙衣袖一拂,杯盘落地有声:“你时时刻刻不忘将凤卫纳为己有,当朕不知?乌雅狂风为凤卫统领,朕曾吩咐过,决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然则你却是从何而知?还以死威胁乌鸦狂风脱离凤卫为你所用,你却又在凤卫之中安插你的娘家侄子乌雅世云,当朕不知?”

听到这里,德妃抵死不认:“臣妾不曾做过如此之事,更不知道铁甲卫队竟是狂风所有。”

康熙一声冷笑:“哦?朕何时说起过铁甲卫队为狂风所有了?便是那几个小子,也没一个人知道那是乌鸦狂风,你不打自招,还有何话说?”

德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却不敢言语,只得跪行到康熙跟前,双手抓着康熙的龙袍,满面泪痕:“一切都是臣妾的不是,十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十四是无辜的啊,万岁爷惩罚臣妾,即使是打入冷宫,臣妾也认了,可是,十四是您的儿子,是您的大将军,他是无辜的啊!万岁爷!”

康熙怒极踢腿,震掉德妃的双手,冷冷地道:“朕告诉你,在朕眼中耍手段,什么都瞒不过朕的眼睛!你们屡次刺杀老四,处处算计娃儿,无非就是怕老四夺了十四的地位,当真以为朕不知道?朕告诉你,你也挺清楚了,记明白了,老四固然冷心无情,野心勃勃,然则他却不曾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每次都是你们动手,他还击而已!”

德妃直如轰去了魂魄,半日才颤抖着身子伏地道:“臣妾知罪了,臣妾知罪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康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陪着朕也有三十多年了,朕念着你素日情分,不曾将你打入冷宫,莫要再生事端!”

“无论怎么说,臣妾都是老四的生母,十四都是老四的亲手足,什么罪过,臣妾承担,还请万岁爷赦免十四。”

德妃哭得愈加伤心,她算计了一辈子,当年在佟佳氏宫中,她只是个宫女,她有着争荣夸耀之心,她一心一意想往上爬,她趁着佟佳氏怀孕的时候,康熙醉酒,酒中下药,她得到了康熙的宠幸,一举怀了孩子,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生下胤禛之后,她被封为嫔,虽然胤禛过继给了孩子早夭的佟佳氏,可是她不后悔,她年轻,而身子骨好,她可以再生。

果然,二年后,她又生了胤祚,虽然也很早就没了,可是她却被封为了妃,这可是后宫四妃之一啊,上头就只有皇后和贵妃,三个比她地位高的女人罢了,她又生了一个心肝宝贝胤祯,她在宫中春风得意,她有两个强壮长大的儿子,虽然和老四不亲,但是她有胤祯啊!

她都是为了胤祯啊,只有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天下才是她的胤祯的,她才能有母仪天下的那一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终,她竟是什么也没得到?

康熙看着这张曾经也年轻美丽过的脸庞,心中却是层层的厌恶,纵然是生得艳若桃李又如何?一副蛇蝎心肠,让她比什么都丑陋不堪!冷声道:“十四有没有罪过,朕比你更清楚明白!”

冷眼瞅着德妃:“你们的狠毒,朕总算是见识到了,朕不除你们,难不成竟要你们杀朕的儿子,杀了朕,谋权篡位么?”

“臣妾不敢!”德妃的心,凉透了,可是却依然不肯放弃救胤祯的最后一丝曙光!

康熙却拂袖出了德妃的宫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风钻进肺腑,头脑一阵清醒!

自己在这皇宫中,生活了五十多年,都快六十岁了,却面对着晚年诸子争斗的凄凉。

看着他们争斗,平衡朝中的势力,原本也能容忍,可是事情越是越演越烈,竟致杀兄弑父,冒犯他至高无上的皇权,真是该杀!决不能宽恕!

虽然胤禛的生母不是德妃,可是终究玉碟上的确是她,若是贬为贱籍,连带胤禛的名声不好,就留她在这郁郁深宫之中,度过她的晚年罢,总算是有人日夜盯着她,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才走了没两步,却见宜妃颤巍巍地扶着宫女的手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万岁爷慈悲啊!”

康熙心中差不多也猜到了她的来意,皱眉道:“怎么?你竟是来看德妃的不成?”

宜妃怔了怔,随即哭道:“臣妾居住宫中,素来都是深居简出,处事一概不知,臣妾的胤禟好好儿的,为何竟会忽然贬为了皇商?虽非庶人,可是他终究是万岁爷的骨血,为何万岁爷竟如此处置他?”

康熙淡淡地道:“朕的主意处置,怎么,你竟还不满不成?”

宜妃哽咽道:“万岁爷英明一世,处事自有分寸,臣妾岂敢不满?只是臣妾儿子胤禟,好不可怜见的,他素来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十分孝顺万岁爷和臣妾,为何不声不响,竟给了他这么大的罪过?为何除了几位封王的皇子,偏生就是这几个素来要好些的儿子皆如此处置?”

“你们这几个的儿子,如何能和朕的老四相提并论?陷害老四,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朕不过念着皇室的名声,不昭告天下,你们倒是都有理儿了,来求朕放了他们?做梦!”康熙这几日心情正是不好,见她们几个求情,顿时横眉怒目,毫不客气!

宜妃怔了怔,从未见过康熙如此形容,不由得心中打了个哆嗦:“万岁爷,雍亲王爷固然是您的儿子,可是老九老八几个也都是皇上的血脉啊,如何能让他们一个个去吃这样的苦头?名不正言不顺,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话?”

康熙怒极反笑:“笑话?天下的百姓早就在笑话朕了!笑话朕生养了这么多的儿女,却一个个你争我斗;笑话朕身为天下苍生的帝王,却连区区玉泉山下的百姓也不能保护;笑话朕枉为天子,竟致铁甲卫队五千儿郎命丧玉泉山下!人人都是有父母的,你知道疼你的儿子,为你的儿子求情,那朕的儿子呢?老四的媳妇呢?老四的儿子呢?那些百姓的儿郎呢?”

声音悲怆,苍老生威,可是一双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泣血之泪。

宜妃泪眼看着康熙流泪,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帝王,什么时候,他竟也有哭泣的一天?

雍亲王妃127章封王

展眼已是东至,雪色更浓,将玉泉山的那一场杀戮,彻底掩埋,唯见一片洁净如玉。

弘历已经百日了,百日宴一如既往,十分盛大,看着粉嘟嘟的小孙子,康熙因此而将诸位儿子的事情略略抛开。

小弘历粉面朱唇,眼珠子晶莹剔透,光华流转,乍然瞧着古灵精怪的,竟是和黛玉幼时的淘气有些彷佛。

黛玉从小就是胤禛一手带到大的,见儿子如此,自是想起了黛玉小时候,不免冷面带笑,常自抱着他哄着玩耍。

清晨气息极冷,送来寒香无数,黛玉自是卧在炕上,严严实实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一把青丝披散在枕上,更形显得淡雅柔美,小馒头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件红肚兜,竟是不怕冷地往黛玉房里跑来,往黛玉被子里钻:“额娘,馒头也睡觉觉啊!”

黛玉笑笑,将他抱在怀里,一同渥着:“一大早的,阿玛上朝去了,你又偷偷跑来。”

小馒头扮了个鬼脸,脸上带了些大大的得意:“奶奶光抱着小包子了,才没空管我。”

黛玉轻轻打了个呵欠,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有些累,因此合目而睡,只是口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跟馒头说笑。

南宫风抱着弘历进来:“玉儿,你醒了没有?包子饿了,牛||乳|怎么都不肯吃。”

本来也有几个奶娘,然则小包子愣是不肯吃,只知道天天黏着黛玉,惹得胤禛吃了不少的飞醋。

黛玉睁开眼,含笑坐起:“才醒,只是天气冷,并不想出去。”

看着南宫风换下了素日的白衣,是一袭淡红色的衣着,虽年已中年,却不减芳姿,更有一种稳重的风韵。

听说,南宫风和娘亲的容颜及其相似,只是她总爱蒙着面纱,真是想见见她面纱后的模样啊,是不是,真的和娘亲一样?

一声弱弱的叹息逸出粉唇,却让南宫风听到了,不禁笑问道:“一大早的,唉声叹气什么?叹气可是对身子不好,你可得好生将养着,赶明儿,好为咱们家添一个小郡主,粉妆玉琢的,和你小时候一般模样才好。”

说的黛玉不禁笑了起来,对过去有些怀念:“真的是好想回去小时候,看着小馒头和弘历调皮,是不是我小时候也一样。”

“你啊,小时候可比他们两个调皮多了,总是爱黏着你的四哥,除了禛儿,任谁抱你,你都立即扯着嗓子就哭。”南宫风也忍不住想起当年的趣事儿,那粉嘟嘟的小娃娃,如今已经做了娘亲了啊!

黛玉羞红了娇脸,忽而想起鬼影来:“婆婆,鬼影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总是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啊!”

他该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不应该永远生活在暗处,以鬼为姓。

他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他也是康熙的骨血,他是四个的兄弟,为何四哥拥有这么多,而他却什么都没有?

同样的父母,同样的骨血,只因为他比四哥晚出世半个时辰,他便永远没有了光明么?

这不公道,老天也不会这样想的,女娲娘娘造就了人类,那便是对谁都不分彼此的,虽然,人心都是偏着的。

似是看出了黛玉眉间对鬼影的一点怜惜,南宫风淡然道:“我也疼影儿,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依着他,可是他的脾气是又臭又硬,怎么说也不肯回来。我啊,宁可他不是爱新觉罗氏家的孩子,我宁可他用我的南宫为姓,在江南娶一房媳妇,生一窝小孩,我也能南北两处跑,谁也不落下。”

只是可惜,儿子终归是儿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走他想走的人生路。

觉察出什么似的,弘历登时哇哇大哭起来,南宫风急忙递给黛玉:“别提婴儿那臭小子了,快哄哄包子!”

可爱的小包子,真是肥肥嫩嫩,想让人一口咬下去。

黛玉伸出双手,轻轻接过软软小小的弘历,口内一阵叹息:“包子真是好小啊,又轻又软。”

移到了自己额娘的怀里,小家伙立即就止住了哭声,真是个调皮的小东西。

水亮亮的眼儿骨碌碌地转动着,正盯着自己不放,小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允,很是得意往黛玉怀里钻,要找吃奶的源头。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奶香味儿,黛玉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复了这些日子来总是记着那场杀戮的情景。

那一次,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说是金甲卫队所救,其实功劳最大的,却是鬼影,可是却不曾听到康熙说他一声好。

南宫风摇摇头,看到小馒头光着身子正呼呼大睡,不由得叹息出声,将他抱在毯子中抱到自己房中。

人啊,上了年纪,眼瞅着有孙儿环绕膝下的时候,就想将小孙子霸占在自己身边,在晚年的凄清中添上些热闹。

她这一生,爱过,恨过,快乐过,忧伤过,最终有这样的祥和,她很幸福,很想永远这么过下去。

似乎看出了娘亲的心不在焉,小弘历的脑袋像小猪似的在黛玉怀里拱了拱,咿咿呀呀满口都是话。

黛玉忍不住轻轻一笑,吻着他软嫩的小脸:“宝宝,在跟额娘亲近吗?”

“卟!卟!卟!”弘历瘪着小嘴,一脸的憨笑,就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哄着他,逗着他,舒展着他的小胳膊小腿,不过小家伙实在是太爱黏着额娘了,因此屁股上也没少挨胤禛的巴掌。

“鄂酿!鄂酿!”十个月大的时候,正值夏天,天气炎热,黛玉在凉他伤扇着纨扇,一阵阵微风吹着她青丝如雾,小家伙不安分地光着屁股满处爬动,嘿咻嘿咻着往黛玉身边爬动,小嘴里吐着小泡泡,出口叫额娘。

和黛玉小时候真是像,吐音不准,便鄂酿鄂酿地大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香喷喷的额娘似的!

馒头正枕着黛玉的腿呼呼大睡,给弘历的叫声吵醒,不禁掏了掏耳朵:“小包子会叫额娘了?真是稀奇啊!”

粉粉嫩嫩的小包子弘历送给他大大白眼,奋力爬到了馒头身边,张口就用那两颗小门牙去咬馒头的手臂,痒得馒头咯咯大笑,在凉榻上打滚:“额娘,快拎走小包子,咬的我痒痒的!”

黛玉笑着将弘历抱在怀里,点点他的鼻头:“小包子,要尊重哥哥知道不知道?不准淘气哟!小心你阿玛打你的小屁屁。”

弘历扭着身子咕哝:“屁屁!屁屁!”

正说着,胤禛正好进来,朝服尚未换下,才要伸手抱过弘历,却听到“卟”的一声,弘历竟撅着屁股对着胤禛,放了一个又响亮又长的屁,惹得黛玉忍俊不禁,小馒头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小包子,你今儿个这个屁可是又臭又响!”

虽然心里没什么气恼,可是胤禛的脸色极为难看,大手高高扬起,眼瞅着就要落在弘历屁股上了,小家伙立即迅速地钻进了黛玉怀里,胖嘟嘟的小手抱着黛玉的脖颈撒娇不已:“鄂酿,鄂酿,屁屁,屁屁!”

黛玉笑着劝到:“四哥,弘历还小,你还跟他一般见识不成?”

胤禛忿忿不平地坐在榻上:“就是不和这臭小子一般见识,才生气揍他一顿才是。”

弘历眨巴着大眼从黛玉颈窝头头瞅着胤禛,眼瞅着他冷面如冰,急忙缩头往黛玉怀里继续拱了拱,闻着额娘身上清新淡雅的幽香,舒服地眯着水亮的双眼,他的额娘真是香喷喷的啊!

胤禛心中醋意横生,钢牙暗咬,这个小东西,要霸占玉儿多久啊?皱眉想了一会,立即身随心意,拎起小东西连同馒头一起,一块儿放进一旁伺候着的刘嬷嬷怀里:“带着两个小东西,走得越远越好!”

嫩藕一般的小肥腿在刘嬷嬷怀里乱蹬:“鄂酿!鄂酿!包子要鄂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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