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大隐隐于朝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大隐隐于朝第6部分阅读
神并不犀利,相反,如秋水般清亮无暇。可是那一眼,却像看穿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令自己无所遁形。朱巡抚问道:“你是何人?擅闯本府衙,你可知罪?”黛玉微微一笑,向身旁的暗卫点点头。那暗卫拿出一物伸到朱巡抚眼前:“朱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朱巡抚一看,吓得立即跪倒磕头:“吾皇万岁万万岁。”黛玉淡淡地说道:“朱大人请起。”朱巡抚忙将黛玉让到上座。陪着小心问道:“不知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但不知大人贵脚踏贱地,有何见教?”黛玉喝了口茶,说道:“本官奉陛下御旨,微服私访西北各地。昨日夜间,有人送来两样东西给本官。本官不明,今儿特来请教朱大人。朱大人,兹事体大,不相干的人,退下吧。”众衙役纷纷而退。屋内只余下黛玉三人和朱巡抚。黛玉向雪雁微一点头。雪雁拿出那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朱巡抚一看那盒子和那封信,登时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倒在黛玉面前:“大人饶命。下官不敢与王爷对抗。下官是被胁迫的呀。”黛玉轻笑道:“不敢与王爷对抗,那就敢与皇上对抗了?”朱荻磕头如捣蒜:“大人明鉴。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皇上对抗。”黛玉道:“请问朱大人,这封信又如何解释呢?”朱荻浑身瘫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黛玉又道:“你身为朝廷大员,受皇上恩典。陛下信任你,将这么重要的一座边境城市交给你。而朱大人你呢?又如何回报朝廷的?且不说堂堂巡抚,丢了印信而不知。勾结朝中王爷,暗中与番邦来往,意欲谋反。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么?忘了你的列祖列宗对你的期许么?忘了陛下的恩典么?你以为陛下远在京都,千里之外,对你的所作所为,都不知晓么?还是你认为只有王爷,才是你可依靠的大树?”此时朱巡抚连磕头都不会了。只瘫在地上发抖。黛玉说道:“朱大人。陛下念你十年寒窗苦读,方到得此地位。且政绩可嘉。因此,才没动雷霆之怒。朱大人,你可不要辜负了陛下这片苦心。何去何从,我想朱大人……”朱荻荒忙磕头:“陛下圣恩,下官一定不敢辜负。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还请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直磕的额头都肿了。黛玉道:“朱大人请起。本官相信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希望大人不要忘了你自己今天说过的话。”朱荻连连磕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黛玉道:“好。既然如此。本官还有要事,就不久留了。”朱荻连声保证效忠皇上。将黛玉送出衙门。到衙门口,黛玉回身对朱巡抚笑道:“朱大人,昨晚对如夫人的承诺,今日可办到了?”朱巡抚听到此话,腿一软,又瘫倒在地。
正文第二十八回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04198:45:22本章字数:2118
黛玉在西北滞留了几个月,各项事务都已梳理得井井有条,朝着自己预定的方向发展着。屈指算来,再有三个月,就满一年了。该销假回京了。黛玉带着雪雁,阿黑和四个暗卫,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这天黄昏时分,已经出了西北地界,进入新都境内。雪雁找了个干净而宽敞的客栈,也是泽丰源名下的产业几个人住下。在这里,黛玉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贾家被抄家了。黛玉叹息了一声,这一天,终于不可避免的来了。当得知贾母去世的消息,黛玉晚饭也没吃,任雪雁怎么劝都没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第二天,黛玉双目微肿,雪雁担心的看着她,黛玉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好。没有多做停留,继续赶往京城。在马车里,黛玉整理出关于贾家的情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起因在于忠顺王爷。忠顺王爷最近非常烦恼。西北是他的重地。羌国和喀什国与他互为盟友。也表示当他举兵起事时为他增兵支援。可是近几天,两国态度暧昧,言语模糊。而江南一带形式也不好。江南本是他的钱粮重地。但是现在,已经有两个他在江南位居高位的心腹托病辞官告老还乡。另有四个在一年间暴病而亡。剩下的那几个,对他也是阳奉阴违。这一次,为给西北筹集粮草,江南方面百般推诿。忠顺王便让吴理的弟弟吴能去办理此事。吴能交给贾赦。让他筹集一部分。谁知贾赦因喝酒误了此事。吴能也只筹措到很少的粮草。为怕忠顺王怪罪自己,便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贾赦身上。忠顺王正因以前的事对贾府耿耿于怀,却好出了贾赦这件事。当即便令人搜集了贾府二十条罪状。指使御史大夫费武弹劾贾家。水泽接到奏章,大怒。他素来知道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结交外臣,与忠顺王暗中眉来眼去。贾府依仗着家里出个娘娘,更是骄奢滛逸,草菅人命。因此,一道圣旨,命赵堂官去贾府抄家。由水溶监督。
这一天,贾母神智清醒了好些。鸳鸯给她喂了点参汤。贾母看了看四周,众儿孙都在,独缺少宝玉。贾母不由得流下两行浊泪。口里喃喃念着:“玉……玉儿。宝玉。”就在这时,一个丫头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喊道:“不……不好了。老爷,太……太太,许多官兵闯了进来。”王夫人喝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什么地方,由得你乱闯。还不快滚。”话音刚落,外面乱哄哄闯进一帮官兵。为首之人正是赵堂官。赵堂官进入内堂,见贾府诸人都在。便喊道:“圣旨到。贾府接旨。”地上呼啦啦跪倒一片。赵堂官掏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宁国公贾珍,荣国公贾赦,骄奢滛逸,草菅人命。且素怀不轨之心’。现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审理。所有财物府第,全部充入国库。钦此。”“赦老爷,珍爷,接旨吧。”贾赦早已说不出话来,瘫在地上一味的抖。贾政出面谢道:“谢主隆恩。”赵堂官一挥手,那些官兵如狼似虎,一阵翻箱倒柜。水溶喝道:“都规矩点。这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那些官兵登时规矩了好些。
忽听得鸳鸯大哭道:“老太太,老太太,”贾政等慌忙去看贾母,见贾母脸色青灰,伸手一探鼻息,已了无生气。顿时哭声四起。水溶看了不忍心,让贾赦贾政等将贾母装殓起来,安置在门房里。
贾府一片凄凉慌乱。水溶也不愿意看他们的嘴脸。嘱咐赵堂官几句,带着杨雄,出了屋门,顺脚走进了大观园。大观园也是一派凄清荒凉景象。水溶远远看道一带粉墙,三两竿翠竹环绕。便信步走了进去。近前一看,大部分竹子都已枯死。只有两三竿依旧挺拔青翠。进入屋内,见屋内案上墙边,皆累着满满的书,排列的整整齐齐。窗前几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落了厚厚一层灰。水溶看罢,心想:“是什么样的人住在这里呢?看这屋里的摆设,一定是个清雅无比的人。”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掸了掸灰尘。随便翻开一页,从书页中掉出一页纸笺。杨雄捡起递给水溶。水溶拿起一看,不由的脱口赞道:“好漂亮的字。大有卫夫人之风。”再一细看纸上写得,原来是一首诗:
问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扣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低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落款为‘潇湘妃子’水溶喃喃念了两遍,犹觉不过瘾,又朗声念了一遍。击节赞道:“好诗。字好,诗更好。”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想见识见识这个潇湘妃子是何等样人。又翻了翻书,从中又掉出两张纸。水溶拿起一看,仍然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写的也是菊花诗。水溶将那三张纸揣入怀内。来到前厅,找了一个丫头问道:“园子里有个题着潇湘馆的院子,是何人住在那里?”那丫头却是春纤。听水溶问她,便答道:“那原是老太太的外孙女林姑娘的住处。林姑娘是我们这里最有才华的姑娘。连府里的爷们都佩服她。只可惜自小身子就弱,每天药不离口。”水溶道:“那么,现在林姑娘呢?”春纤说道:“奴婢不知道。在宝二爷成亲那晚就不见了。有人说她仙去了。也有说她回苏州老家了。”水溶点点头:“去吧。”
贾府抄家已毕。贾家一众老小,男女奴仆,都被关押在大牢里。贾母灵柩暂时寄放在铁槛寺。只可怜威威赫赫宁荣二府,一夜之间,烟消云散。随后,王家,史家都被抄家。薛家早已败落。皇商名号早不复存在了。
正文第二十九回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04198:45:22本章字数:2060
黛玉在路上不再耽搁,两月之后回到京城。到了家里,紫鹃和妙玉迎了出来。黛玉看紫鹃穿着素服,妙玉也穿着素淡。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洗漱更衣已毕,紫鹃雪雁陪她来到一间小小的静室,里面原供着林如海和贾敏的灵位。如今又添了贾母的灵位。黛玉恭恭敬敬上了三注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头。看到这三个灵位,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掉个不停。紫鹃雪雁此时亦不好劝阻,只在旁边默默相陪。足足待了有两个时辰,紫鹃说道:“公子。我们出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黛玉点点头。回到内堂,见妙玉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们。林黛玉对她微微一笑。妙玉方放下心来。
妙玉见黛玉无事,心中稍安。对她说道:“你早点歇着罢。奔波了一路,不知怎么累呢。明日还要上朝面君。”见黛玉同意,便让丫头们去安排。又对黛玉道:“两月之前,听苏麽麽说,贾府二小姐被她夫君孙绍祖卖到倚红楼。我想着一个公侯小姐,流落到烟花之地,也着实可怜。更主要的是因为你。毕竟在那里住了许多年。便让苏麽麽将她赎出来。听苏麽麽说那二姑娘遍体鳞伤,一身的病。唉。着实可怜。”黛玉道:“你还是知道我的心的。那二姐姐现在如何?”妙玉道:“我将她安置在水月庵。”黛玉点点头:“恩。这样也好。二姐姐知道你么?”妙玉道:“不知道。苏麽麽只跟她说是贾府旧交。”黛玉笑对妙玉道:“妙姐姐,多谢你了。为夫这厢有礼了。”说着,给妙玉作了一个揖。妙玉笑道:“不用谢我。你知道我性子冷淡。这些事本不愿插手。都是为着你,怕你伤神。再说,这倚红楼是林家名下的产业,贾府姑娘在那里,终究还是不太好。”黛玉道:“是这个理。”两人又说了会话,黛玉讲些旅途见闻。紫鹃进来道:“公子,夫人。才说要早点休息,这又说了许多话。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如今先休息吧。明日还要起早上朝呢。”两人相视一笑,更衣休息。
第二天,黛玉上朝。水泽见了黛玉,心中高兴。开口问道:“林爱卿,此次回乡祭祖,事体如何呀?”黛玉回道:“微臣谢陛下恩典。托陛下洪福。臣此次回乡一切顺利。诸事具已办妥。请陛下宽心。”水泽早已收到密报。对黛玉在西北所作所为,已了如指掌。如今听她一说,更是高兴。说道:“林爱卿辛苦了。林逸听封:翰林学士林逸,清廉忠耿,政绩可嘉。着封左丞相。文渊阁大学士。”林黛玉忙跪下谢恩:“谢万岁。臣林逸愿肝脑涂地,以报万岁。”水泽道:“爱卿平身。”退朝后,水泽又招黛玉御书房议事。林黛玉将羌国和喀什国的书信呈给皇帝。又详细的汇报了一路所见所闻及西北方面的情况。还有羌国和喀什国及周边部落的地理风物等。虽然水泽从密报上也有了解,但听黛玉这么娓娓道来,只觉得更详细更具体。不由得龙心大悦。连声说道:“爱卿辛苦。爱卿不虚此行啊。”
第二天是休息日。大臣们不用上朝。黛玉也在家休息。自从搬进这所宅子,黛玉还从未好好欣赏过。恰好今日天气晴和,便携了妙玉一同去花园游玩。花园占地约有两亩,仿江南园林建筑。黛玉看了觉得很亲切,仿佛回到儿时,在江南的家中。走到花园深处,黛玉眼前一亮:只见一个不太高的土坡,满满的覆盖着各种牡丹。此时春末夏初,正是牡丹开放的季节。只见姚黄魏紫,各式牡丹齐齐竞相绽放。满眼的花海,看的人不禁沉醉其中。那花儿却也怪,恰像认得人似的。见黛玉来到,各个迎风而舞。其妩媚清雅之态,与黛玉仙姿玉貌,配合的妙到毫巅,相得益彰。此情此景,就连一向目下无尘的妙玉都看呆了。不知过了多久,黛玉转身,见妙玉的呆样,唤道:“夫人,夫人。”l连唤两声,妙玉才回过神。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老奴叩见相爷和夫人。”两人回身一看,是个老人家,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头戴一顶遮阳帽。黛玉忙道:“老人家快请起。你是……”那老人起身说道:“回禀相爷,老奴是这里的花匠。老奴从五六岁七就开始侍候花草。到如今已六十有五,这六十年从未离开花草。见过无数花草。其中不乏稀有珍品。但自从相爷住进来之后,这样的花草老奴还是第一次遇到。”黛玉奇怪地问道:“莫非有什么更稀有的品种么?”老花匠道:“倒不是什么稀有品种。只是这花儿开得奇怪。比别人家的花期长,长得也格外精神。刚才那情景,老奴也看到了。老努侍候了一辈子花草,从没见过这样的事。那花儿倒像认得相爷似的。莫非相爷是天上的花神下凡不成?”黛玉听罢笑道:“那里有此事。还是你老人家侍候的好。”说罢,与妙玉往回走了。那老人摇摇头,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那花儿一定认得相爷。”
再说水溶,自黛玉去了西北,每日牵肠挂肚,如丢了魂一般。虽然时常有密报来京,怎及得人在眼前。那日在贾府得了黛玉的诗稿,回府后放在书房。也就忘在脑后。这天,下朝回家。来到书房,不由得又想起黛玉。百无聊赖之际,随手拿了一本书来看。不料一翻,把黛玉的诗稿翻出来了。水溶便拿了诗稿细细琢磨。看着看着,觉得这字体非常熟悉。在那里见过。搜肠刮肚的想了一番,猛然记起,是了。这字体跟林学士的字体一模一样。水溶想到这些,心不由得‘砰砰’直跳。马上喊来杨雄,让他去查查贾府外孙女林姑娘的情况。
正文第三十回
书香屋更新时间:20104198:45:22本章字数:3274
书房里,水溶静静地听着杨雄的汇报。过了片刻,见杨雄说完了,问道:“这么说来,那林姑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杨雄道:“是的。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贾府吞没亲戚家孤女银子的事件,那孤女就是林姑娘。”水溶又问道:“苏州方面怎么样?”杨雄回道:“已查过了。是有人前去拜祭林如海。不过那人是林大人,他及第之前曾去拜祭林如海。苏州扬州均已查过,都说没见到过林姑娘这样的人。”水溶点点头。顿了顿,杨雄又道:“王爷,那林姑娘一闺门弱女,就是出城,都有些困难。这路远迢迢,怎到得苏州?依属下浅见,若无意外,就是隐居在某个尼庵道观。”水溶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不知林大人可曾知道。待他回来,倒要知会他一声。”说罢,挥手道:“你去休息罢。”:杨雄施了一礼出去了。水溶在书房里左思右想,终是不得要领。呆坐半天,忽然想起一计,忙唤随身小厮竖儿为他铺纸磨墨。自己精心精意手绘丹青一副。
第二天,水溶公事一了。换了身便服,带了竖儿和杨雄直奔大牢而去。到了牢门口,牢头迎了出来:“三位大爷,不知三位大爷来此有何贵干?”杨雄说道:“我们是北静王府的。奉王爷之命,前来调查一件事。”牢头一听是北静王府,哪敢怠慢。忙打恭坐揖的问道:“不知王爷要调查何事?小的愿效犬马之劳。”杨雄道:“好。你带我们去关押贾府下人的地方,我们要找一个人。”那牢头忙不迭的在前边带路。一边走一边说:“官爷,您今儿来的真巧。若再迟个一两天,那些下人们就都被官卖了。”说着,在一所大房子前站住脚。原来贾府下人们分男女被关在两个大房间里。牢头打开牢门,对杨雄三人躬身说道:“官爷,所有贾府下人都关在这儿。您请。”杨雄一看是男牢,就指了指前面。那牢头会意。又开了女牢的门。杨雄一进去,一股腐臭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见黑压压的一群人,也分不出谁是谁。便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有谁是侍候过林姑娘的?”就见三四个丫鬟和四五个老麽麽出来跪下道:“禀官爷,奴婢们侍候过林姑娘。”杨雄一看,内中有个丫头正是在贾府抄家时,自己问过话的丫头。遂一指她道:“你,跟我走。”
春纤低眉顺眼的跟着杨雄出来,进了旁边的屋子里。水溶负手站在一边。春纤跪下磕头:“给官爷见礼了。”杨雄坐下道:“你叫什么名字?侍候林姑娘几年了?”春纤答道:“奴婢叫春纤。自林姑娘住进园子,奴婢就被派去侍候。有六七年了。”杨雄说道:“我这里有一副画。你来看看。”说罢,展开一副画卷。画中人眉似春山,眼含秋水。眉宇间透着几分淡定,自信和坚强。手执狼毫,亭亭玉立,站在几案旁。案上一角,摆了一盆墨菊。春纤近前一看,脱口而出道:“这是林姑娘。”再仔细一看,又摇摇头说道:“不是林姑娘。”杨雄看了水溶一眼,对春纤说道:“你可看仔细了。究竟是不是林姑娘。”春纤答道:“奴婢不敢欺瞒官爷。这画中人的面庞身段跟林姑娘毫无二致。只是这神韵气度,跟林姑娘不同。”杨雄道:“有什么不同,你且说来听听。”春纤道:“林姑娘自小父母双亡。寄居在我们贾府。虽则老太太疼爱有加。可是下人们的闲言碎语终是有的。加之从小身子就弱。因此,林姑娘深感寄人篱下的痛苦。终日不是愁眉,就是叹气。开心的日子甚少。每日里不掉几滴眼泪,这一天再过不去的。直似个病西施的样子。可是,这画里的林姑娘,有一股奴婢说不出的神韵。浑身上下,洋溢着从容尊贵之气。与林姑娘的病西施神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奴婢不敢说这是林姑娘。”杨雄再次看了水溶一眼,见水溶摇摇头。便对春纤说道:“好了。今儿就问你这些。若有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回答。”春纤叩头道:“奴婢知道该样回答。”杨雄起身,命牢头将春纤带走。与水溶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