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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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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看了她两眼,俊颜很是沉稳,凤眸裂开,薄怒道“朕的身子,何时碍了你城王妃的眼?”

一句关怀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若他不帮着她压制嬉妃,她岂能如此好心?

他对她有利用价值了就嘘寒问暖几句,对她无用之时,便冷眼相望。

这话,可真真让她有些伤怀,心头难免有所不快,却也只能福了福身,闷声不吭的坐回原位。

聂城开心着,就算烈炎现在不说,他也知道小婉必将属于他,这次师父可谓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其实烈炎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想还聂城一个人情,但若小婉不愿意,她也断然不会强求。所以才没有在这里这么急着宣布,等私下里问了她,再做决断。

含烟j计没有得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会随时提防着。

夜越来越深了,车内空间就那么大,烈炎将卧榻让给了聂城,自已决定睡外面。

她好些晚都没去找夜非离了,不是不想学,而是当她发现自己对聂硕的感情时,再也无法容忍他的吻。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认定了,就不愿沾染别的。

明明说好了不要喜欢上他的,他有别的女人,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但毕竟她的心始终如一,只能容下一个人,不像他。

靠坐在树下,抬头从树叶间隙望着天空的月色。这里跟二十一世纪是同一个地球么?是同一片天么?宇宙里会有空间站么?

其实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哪天醒来就回去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没有南岳,没有代国,没有聂王,没有灭皇,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没有……

长长叹了口气,竟莫名惆怅起来,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大树,鼻子有些发酸。她还记得那次一模一样的场景,他会静静守在对面,尽管她那样伤他,那样冷漠相对,他依然不离不弃。

难道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

眼中的月亮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近好像变得特别脆弱,动不动就想哭。难道有了感情的女人都是这么感性么?

她曾发过誓,若有来世,绝不再爱,否则,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可爱了就是爱了,形神俱灭也好,不得好死也罢,她认了,都认了,都认了还不成么?

吸了吸鼻子,她扬高下巴,快溢出眼眶的眼泪又通通倒流回去。模糊的视线里,就有一抹身影闯了进来,仔细一看,竟是聂硕。

她浑然一震,赶紧拭掉眼里的泪。

他却显得有些不悦“哭什么?!”

她摇了摇头,没有直视他,将脸埋进自己腿间,嗡哑之声传来“没有……”

可他一出现,她的泪更是汹涌,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不是永远都不会理她吗?干嘛现在又来招惹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出现的很不是时候么?

她默默流泪,没有出声,但颤抖的肩膀却掩饰不了她的情绪。

很快,下巴就被他强行稳住,他抬起了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他最爱的就是这对如墨宝般闪亮的眸子,里面暗藏着无人能懂的忧伤,只是现在,本就凄凉的黑瞳染了泪光,让他的心莫名的疼起来。

他好想用自己的唇去拭掉她脸上的泪,吻去她的一切忧愁。

明明想关心她,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生硬“朕问你为什么哭?”

她噙着泪,迎上他冰冷的墨瞳。月色下,他凤眸似夜,俨如隐藏在林子深处的兽。

都说服自己不见她,不理她的,可却偏偏担心她在外面出什么状况,明知道自己受伤不能动武,就算那个人真的来要她的命,他也无可奈何,但就是停不下自己的双脚。

好像脑子里什么东西在督促他,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烈炎咬紧下唇,皮都快破了,就是倔强的说不出一个字。

她不敢说自己是为他而哭,没有底气,更没有勇气。

“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夜非离?嗯?”尾调往上,他鼻孔一声冷哼,手里的力道莫名大了许多。

该死,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说出的话竟这么难听。

她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好想站起来冲着他大吼:就是你这个野男人,死聂硕,就是为了你这个该死的野男人而哭!

可她却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笑道“我为哪个野男人哭又碍着皇上什么事了?皇上深夜来此,难道不知道你我身份有别?”

“你——”

他有些气急败坏,这个疯女人,难道非要每次都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吗?她就不能和和气气跟他讲一次?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么?

她别过脸去,心里真的好害怕他会就此走掉,可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听着他异常冷漠的话,嘴巴就不听使唤的叫嚣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头的怒火。

莫名的怒火!见她如此绝情,聂硕一甩长袖,冷哼着转身,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他走了么?

回过头去,居然发现他就倚在对面的大树下,如那次一样,合着双眸,似是睡下了。

看着他睡下的俊脸,月光拉长了他浓密的睫影,均匀的呼吸被风吹散,像个婴儿般安详。

她苦涩的牵了唇角,竟看得出了神。这个男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招人疼,平时真的很可恶。

死聂硕,她真的不想为你哭的,真的很不想……

……

014纵身悬崖

第二日醒来之时,他早没了踪影,只是她身上多了件衣服,不是聂硕的,是聂城的。

他这么做,是怕遭人口舌么?

呵……他聂硕不是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原来还会顾忌这些的?

她回了车内,聂城还睡的昏天黑地,抱着唯一一个靠枕,似是做了什么好梦,满嘴的笑。

她也就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一定是昨夜听了要将小婉许人,高兴了一夜呢。

将他的衣服放置一旁,她突然就来了逗他的兴趣。靠近时,烈炎将自己散落在两侧的发丝握在手里,往着聂城的鼻子凑。

感觉到了痒痒,聂城鼻子抖了抖,单手胡乱在空中舞,含含糊糊道“死小婉……别闹……”

她笑了,真的是惦记心上人呢,难怪不愿醒来。

可烈炎决定扰他美梦,摇晃着他的身子“醒醒,快醒醒,要启程了。”

聂城醒了倒是醒了,却一脸不情愿,顶着那双惺忪睡眼,温怒的瞪视她。

烈炎微微一笑,道“瞧你,在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师父欺负人!”他蹙了眉头,半清醒着。

她才不理会他,任由他咆哮着,可他就是不愿放过她,自马车启程,一路上都在叫嚣。

不过还好,这样热闹总比清静烦闷的好,有聂城陪着,时间也好打发了。

坐在马车里,含烟静静的睨着对面的小婉,她不动声色,对于昨夜小婉的出尔反尔也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这么默默的注视她好久。

小婉感觉到对面那种压迫,不敢抬头,下巴快抵到胸口了。

见她如此谨慎害怕,含烟笑了,道“你为何这样怕本宫?”小婉抿着唇,小声回道“嬉妃娘娘一直盯着奴婢看。”

她笑的更甚,瞥视了眼聂硕,顿时掩住嘴,道“本宫看你,是因为越发觉得你好看了,又没有别的意思。”

小婉这才偷偷抬眼,见含烟笑容浓浓,心底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她是因为昨夜之事生气呢,原来是她误会了。

含烟转过脸,看着卧榻上斜倚的男人,他浑身慵懒,今早服过药后,气色是越来越好。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到了郡闲王府,在请大夫给看看。”

他淡淡道“朕杀了他父亲的得意门生,郡闲王怕是巴不得朕死吧。”

含烟稍顿,微蹙的眉点化开来,道“郡闲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扰了圣驾。”

“哼。”他薄怒,面容当即沉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他倒也有胆量。”

含烟见他微眯凤眸,一道危险之色光芒而出,身子稍怔“难不成皇上要……”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合上高深莫测的黑瞳。女人本不得干涉朝政,他却有意向含烟提起,而且点到为止,并不深入,这可就读不懂他了。

马车缓缓行驶,从深山峡谷中穿过,两边皆是高耸的山头,将马车部队夹在中间。只要往这里大吼,回音会延绵很久,让人听着舒畅。

烈炎掀开车帘,看着这风和日丽,美不胜收的景况,心情大好。古代空气就是好,随到一处都能嗅到草的芳香,直叫人心旷神怡。

倏地,山头有光闪了她的眼,锐利的凤眸一凝,就见藏匿的刀光剑影,她心底顿时明白了,有埋伏!

但她并不慌乱,收拢了车帘,看着毫不知情的聂城,微微笑着“从前教城王的功夫,今日会了多少?”

以为她只是查探自己的学习情况,聂城便也没多疑,笑道“差不多都成了,不懂的当初也问过师父了。”

烈炎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嘀咕“自保算是没问题了。”

这里地势险要,他们正好处于劣势,若在峡谷两边都有埋伏,想要逃出去十分困难。

而前面马车聂硕受了重伤,小婉和含烟皆不会武功,情况是十分紧急的。

唯一的情况,她要想办法保护前面车辆的人不受伤。看来这批人跟上次在林子里的刺客是同一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上次摸清了他们一干人等的底细,所以这次绝不好对付。

她神色清冷,转过脸,看着茫然的聂城,道“你二哥可曾教过你,若是遇上危险,率先自保?”

聂城可不懂她话的意思。

烈炎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人心险恶,难免遇上些坏人。”

聂城这才恍然大悟,回答道“二哥说,不论何时,皆以保命要紧。”

烈炎点点头“所以救人逞能的功夫万万不能做,凭你的实力只会添乱。”

“明白的。”他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这功夫救自己都有困难,还救别人呢。

聂城如此听话,她算松了口气。趁着他不注意,将左耳的耳环握在手心,然后慌乱的叫起来。

“我的耳环不见了。”

“耳环?”

“嗯!”她点了点头,十分焦急“那耳环是娘亲生前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丢不得,丢不得!”

说着,就快要急哭了,不顾聂城的慌张,忙冲着车夫道“赶紧快速掉头,一定是落在客栈了,赶快回去找,迟了怕找不着了,快!”

她的急迫也影响了车夫,城王妃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只得极快的掉头,驾马速度很快。

烈炎掀开车帘,站到车外,看着楚修云越来越远的身影,她一声大喝“保护皇上——”

楚修云的马匹一惊,前蹄扬起,他拉住缰绳,将它稳住。

聂硕早已感受到杀气,耳边传来烈炎的大喝,快速出来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他瞳孔巨震,怒发冲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要命了吗?竟想将那些人引开,该死,真是该死!

见山巅之人快速离去,他胸腔隐忍着强大的怒意,黑眸一闪,牵起楚修云马匹的缰绳,在他快速跨上去的时候,楚修云灵敏的下来了。

调转缰绳,他狠狠挥鞭“驾——”

“皇上——”

“皇上——”

楚修云和含烟皆是惊慌失措,她着急的看着楚修云“快护驾,护驾!”

楚修云神色一凝,心头也担心,但他明白聂硕的意思,身为人臣,断然不可贸然行动,眼下,必须安顿好含烟和小婉等人,她们不会武功,他不能将她们丢下。

猛地,他跪地,拱手而拜“微臣一定誓死保卫嬉妃娘娘。”

“大胆,本宫命你速去保护皇上,本宫不会有事,皇上还受着重伤!”

“难保刺客不会回来,这步险棋,微臣走不得。”

他并非执意如此,聂硕受伤,烈炎有些功夫,聂城还不知底细,如此形势他也万分焦急,只是他不能离开这里。

一转眸,他冲着一旁的护卫喝道“还瞪着干什么?快去护驾——”

烈炎这边跑得快,可刺客更快,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一道剑气直下,马车顶棚被劈成数块,四散分裂。

聂城大惊失色,烈炎拿出卧榻下的宝剑,对着他吩咐“保护好自己!”

说着,飞身而上,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师父——”

聂城惶恐,那群黑衣人显然不敢伤他,密密麻麻之人冲着烈炎一人攻去,目标很明显,是她!

“祸姬,受死吧!”黑衣人大喝。

烈炎一声冷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飞身上树,踩着叶尖疾步而行。夜非离教的武功虽未说如火纯情,但也有两下子。

刀光剑影,两边的刀剑摩擦着电光火石,身后有人想要行刺,她敏捷一闪,躲过一劫。

人是越聚越多,将她围个满满,杀气四起,今天她非死不可。

“还是投降吧,会给你个痛快!”

她一声冷哼,一身傲骨“就算死,也轮不到你们出手。”

“好大的口气!”领头人单手一挥,一群人朝她舞剑而来。

烈炎双眸犀利,迎上来人的剑,两剑擦过,电光火石之间,她快速逼近此人,右手急速出拳,食指中指猛地夹住此人鼻梁,往后一勾,他当即失去知觉。

有人一惊,这种功夫见所未见“你是哪门哪派?”

烈炎凤眸凌厉,哼然一笑“无门无派。”

“那你使得是什么功夫?”

“在试试就知道了!”她大喝,握剑朝领头人劈去,领头人双手一挡,她却使了个假招,蓦地转身,剑气朝另一人斩去。

那人惊慌失措,想要转身躲闪,她却握住他手臂,鹰爪下去,掐死他的麻血。

见那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她一声冷笑,傲然审视围着她的众人,肆意叫嚣“这叫——特种擒拿术!”

众人大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领头人怕军心打乱,冷冷喝道“妖言惑众!”

“大家小心点,这个女人不简单。”

“还有我呢!”空中‘哼哼’媚笑由远及近的传来,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之只见一抹血红身影牟然出现在烈炎眼前,行动之快。

“又是你?”领头人愤恨。

烈炎见着夜非离,瞳光晦暗不明,蹙了双眉“你来做什么?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非离娇然媚笑,不理领头人,冲着她慵懒道“爱徒可真淘气呢,这么些时日不来见师父,还要师父亲自来找你。”

“夜非离,我叫你离开!”她怒不可遏“凭你我的力量,根本斗不过这些人,与其一起出事,不如我死!”

明知道危险,他却笑得浓烈,妖娆的凤眸不以为然“与爱徒出生入死,为师可愿意得很哟。”

“你——”

她气急,既然这群人冲着她来,又何须连累无辜?

“这些人,可是聂硕用你引出来的呢。”夜非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烈炎瞳光一冽,沉了凤眸,冷冷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

“就算是我还他人情!”还她当日伤过他的种种。

“你根本不欠他!”夜非离瞳孔迸裂,终于看见了一丝薄怒。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当初的傲骨去哪儿了?

烈炎与夜非离背靠背,审视着面前包围他们的黑衣人,她没在多言。管他谁欠谁,眼下最重要是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

给了他们交谈的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领头人目光幽冷,一声大喝“布阵!”

霎时,所有黑衣人围着他们不停的转,而且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卷起了一阵巨风,地上泛黄的落地形成一堵铁墙。

夜非离凤眸犀利,见铁墙快速压进,他握住烈炎的双肩,飞身上树,铁墙却立刻分出无数块,夹击在他们周遭。

“这是江湖传言的五行阵,很难破!”他为她的疑惑解释着。

“那你还不快走。”他逃跑的功力天下第一,这点根本拦不到他。

夜非离哼然一笑,妖媚的刮了刮烈炎的鼻子,调侃道“爱徒不肯走,为师又怎能舍得?”

“夜非离,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她懊恼,这算苦中作乐么?

猛地,一个劲浪,只听夜非离大叫小心,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背挡住疾驰而来的叶墙。这一切来的太快,连她都未反应过来。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从?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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