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国色无双第16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第六十二章语音之术

第六十二章语音之术

殷如行认为,苏雷此人于军事上有天生的敏锐。这些日子大军的行军路线可谓神出鬼没,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南。还不时走走回头路。转的她头晕脑胀。然而就是这样,前方大军时不时和小股敌人伏击交战。从她医治伤者的频率和俘虏人数来看,苏雷应该是一直压着对方打的。对方的援军业已出动,就别想囫囵再回去。

在此期间,殷如行的外科缝合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再狰狞可怕的伤口,她的一双手也是稳得出奇的缝合。人手不够的时候,沈功善也会拉着她帮忙正骨、接骨。人体骨骼图她也是背熟了的,故而上手极快。除了手劲稍逊外,其它方面配合的极为妥帖。沈功善不止一次的感叹,这要真是个男孩子多好。足可继承他的衣钵。

守知趁机退居二线,将助手的位置让给殷如行。他并非偷懒,只是不耐烦沈功善的唠叨。时不时的总是问他“你可知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你还有没有其它方案?”“这般处理会影响到什么?”

天知道,他手上已经忙不过来了,哪里还能绞尽脑汁的想那些天马行空的事?骨头歪了,接正就是。骨头碎了,绑上夹板慢慢养就是。接骨的地方涂膏药,身体有病喝草药。多一目了然的事。

沈功善对此只能叹气:“守知也就只能做个接骨大夫,只能算手艺人,尚无法入医道之门。”学医者,需会自己思考,举一反三。他看中殷如行的,也正是这点。

殷如行安慰他:“我就算是男儿也不能继承你的衣钵的,我把脉不行,手上没手感。”

沈功善诧异:“要说别人手感不好我倒也不奇怪。你怎么也不行?你不是天天练拳脚的么?我瞧你那站桩的架势是受过名家指点的,不是花架子。就算是手感差,内息一探脉搏不就知道了。难道你内气未成?”

殷如行也很诧异:“先生也懂内气?先生不是不会武么?”

沈功善鄙视她:“我不会武是不会拳脚相搏。内家调息之术还是懂一些的。真正入了医道的大夫,谁不知内息运转。只是非逞凶好斗之徒,无需去练,或只学了皮毛用以强身健体而已。古时医者名家,内观之术大成,内息一探便知病在何处,再有疑难杂症都逃不过目下,就是这个原由。是了,我还奇怪呢,你日日站桩、扎马,怎的不练内息震荡之术?音不震内,劲不入膏肓。你日日辛苦敛收的元气,不用调理就这么随意在体内流散吗?”

殷如行心下一惊:“你说什么?内息震荡之术?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知?”沈功善更是大奇。

“我当然不知道。”殷如行都快急死了,“我说我练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儿起色没有呢。原来还有漏掉的。先生快给我说说吧。”

沈功善越发奇怪:“你也是幸亏遇见我了。这个东西,不是名门子弟是再不知的。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要想将内息调顺,震荡之术不可少。便如同外练拳脚一般,日日打磨。内息者,气流震荡带动,从古便有音震一说。不同的发音,震荡不同之处。以达不同之效果。这个东西,各家都有一些看门秘术,轻易不外传。但原理想通。比如说外头传闻佛家十六字真言,可免去邪祟,令小儿身体康健。其实就是一种最简单的音气震荡治病之术。开口诵读,气从腹生,运至胸喉,随着爆破语音而发,腹中浊气一泄而出。如此反复,便自然而然的将体内浊气换成天地清灵之气。再配合以上下山礼佛这些锻炼手段。时间一久,体质自然大为改善。”

殷如行越听越觉得耳熟,想了一会儿,突的灵光一闪:“咦那什么普济寺的慈云方丈就是这么做的。”

“是了。”沈功善听后不由叹息一声,“这类手法,我等医者也会教于病者。然病者多不能坚持。或者篡改发音之法,终是效果不大。便是有一二体质有所改善的,也认为是吃了珍贵药物所致。需知世间至理本就至简,哪有那么神秘复杂。反倒是借助神灵之口,人心惶恐,不敢懈怠。有了成效后再反过来感谢神灵,一传十、十传百。越发信奉虚无只说,但凡病不好的,有不解的,只管去求了神佛。可悲、可叹。”

殷如行若有所思:“难怪那些捐了钱的贵人都得到方正亲授真言。想来便是教他们如何正确发音运用。人便是这样,是亲身上山费力、捐钱添油费钱、百求方得见费心。如此一番耗费下来,怎能不认真对待。而一旦认真对待了,又怎能没有效果。”借用神佛之力于人心中威慑,这普济寺的方丈,倒像是心理医生。

沈功善又叹:“好在慈云方丈心正有德。旨在助人身体康健。并未靠其敛财。”

殷如行又想到了那些价格不等的请真言方式。是了,真正贫穷的,便是一文钱不花,也是可以在大殿上求回真言的。看来慈云方丈既是心理学者、营销大师,也是慈悲为怀的僧人。对了,他好像还是慧净的师叔来着。慧净为人不错,照此推论,他的师父和慈云应该也都不错。

沈功善又道:“我医家语音之术和佛家真言相似,都是以调理内息为主。不同的发音有不同的效用。我会的,与你习武无用。你的武艺既是苏将军教的,还是去问问他该如何吧。”

殷如行想了想,道:“只怕难。现在是交战时期,哪里能理会我这点小事。再者,先生刚刚也说了,这里头的奥秘只有大门派才知,属各家不传之秘。我又未曾入将军的师门,如何能习的?”苏雷教她的第一天就说了,只教基本敛气聚气之术,用以掩盖她的特殊体质。搏击之术不教,内功心法自然也是别想。这个语音震荡,明显就是练习内功的一种方式。属门派秘密,苏雷如何会教她。不过,她似乎也是知道一些的……

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旧事。殷如行心脏“噗”的一跳,屏住呼吸,缓缓道:“先生,我早年倒是于一本旧书中见过一类法子。说是发出‘奥姆’之音,便可调至体内沉郁元气上升。”

就是那本瑜伽小册子,泛黄泛旧,扔在校图书馆的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小册子。一度被她认为是‘邪/教’学说的册子。里面说要练出昆达利尼蛇,从海底轮至头顶梵天轮。那个梵天轮,分明就是百汇|岤。

沈功善听她读了几遍,微微一笑:“你的方法用错了。这确实是一种语音之术。只是功效如何我不知。不过观其发音之术,应是深吸一口气,由腹腔底部震动,将气流由丹田震荡处向上延伸。最后一个音是闭合音,不是由喉部发出,而应是从喉部过,升至脑颅,贯穿而出。不要刻意追求‘奥姆’二字,这只是模拟发音而已。你应该关注的,是气流震荡时自然而然带动出的音频。”

殷如行大喜过望,立刻盘腿而坐,重新开始练习。一遍又一遍的找着感觉,气流从底至上贯穿。果然,没过多久她便能微微感觉到腹腔、胸腔跟随的震动。再之后,甚至会阴处也有隐隐震动。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昆达利尼蛇是翻译而来,其实它就是苏雷所说的人体本身含有的元气,一种潜能。而这种诵读震荡,便是唤醒身体内的潜能。让它和沉睡之地结合的不是再那么紧密,一步步松动,一步步提升。元气上升途中经过的七轮,又何尝不是包涵了任、督的走势。据说,达摩是印度人。据说,他会易筋洗髓……

干了殷如行心一横。不管怎么说,小册子貌似天朝xx出版社于五十年代正规出版。至少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细想之下,她又遗憾起来。可惜那几个‘庞达(即封印)’的动作没记住,不然效果还要好。

就这样,在大军日复一日的山区游击战中,殷如行的练气之术悄然发生着改变。

主帅帐中,苏雷对着沙盘在沉思。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苏玉生的大军就快到了。取道宛平,第一站到达的地点应是四瓮城。

“絮飞,下一处,我们去四瓮城。”

云絮飞领令,派了传令兵传达下去。很快,队伍便向着四瓮城出发。

四瓮城城如瓮状,易守难攻。苏雷这一次难得的用了正面袭击,领着大军兵临城下。旗号高高竖起,上书一个‘苏’字。

一个大嗓门的士兵出来叫阵:“城中的人听着,祺地之主向来是苏家嫡系。苏老城主故去,理应有长子继位。尔等倒行逆施,拒城主一脉于城门外。乃不忠不义,背信弃德之举。现长公子之弟,老城主之次子苏将军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开门,迎将军入内。休得在听信小人谗言,做那背主之人。”

四瓮城中异常安静。城墙上的士兵默默看着城下,如木泥雕塑一般。

殷如行难得的骑了匹马(缴获来的),和一旁的马上大汉闲磕牙:“我说,这么叫嚷几声,里头人就会开门迎接了吗?这事也太玄了吧。”

该大汉正是胳膊受了箭伤的那位,现今已养的差不离了。笑道:“你知道什么?这是将军的战术。要的,是乱他们的军心。需知,谋逆的罪名一旦定下,那可是一家子世世代代都要为奴的。”

龙年到了。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祝大家:遨游天地自逍遥,风云人生心悠远。

第六十三章四瓮城

第六十三章四瓮城

四瓮城中,守将杨继业心乱如麻的来回踱步。房间里再没其他人,只有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该男子姓纪名善,是杨继业父亲介绍的。平时任职文书处理,杨继业对他很是信任。

纪善数着杨继业转圈的次数,见差不多了,方道:“将军,此番不必往年。照善看来,祺地城主之争已是到了最后之时,胜负在此一举。将军,这可是到了你该站队的时候了,一时选错了,不光将军日后身败名裂,便是杨氏家族,也难逃劫数啊。”

杨继业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所以说老子最恨的就是他的内斗这要换了和祉、禧、祀、祝,随便哪一家打。老子便是打输了战死,也是条保家为国的好汉。最恨的就是这种,老子辛辛苦苦忙活,最后倒被安上个乱臣贼子的名头。憋屈,太憋屈了”

“所以说队一定好站好。”纪善面色严肃,“这不比内政结党争斗。无论哪一方坐上城主之位,另一方是一定要被扣上反叛谋逆之罪名的。将军,依下官之见,这一回,继夫人八成是要输了。”

“输了?何以见得?”杨继业问,“苏玉生的大军就快抵达,人数不比苏雷的少。胜负还是未知。何以先生这样认定?”

纪善眉头紧锁,道:“将军,你没觉得这次对方的大军来的很蹊跷吗?他们潜行藏踪,神出鬼没。到今天为止,都没人说的清来攻打的敌军究竟人数几何?有说五千的,有说一万的。还有说五万、十万的。善以为,十万只说太过飘渺。苏晨公子在东出云经营近十年,他手上的兵自然有这人数。但不会如此快捷的赶至。大军行动,必有动静。那是瞒不过的,主城那边不是也传来消息了么,苏晨的大军还在路上。进度比苏玉生慢。”

杨继业也皱紧了眉头:“难道说是云絮飞调动了边境守军?不对,我们也有探子盯紧了他们的,守城的军队一点没挪动。”

“所以。”纪善继续分析,“传言是真的。这次抢杀攻城的,是苏雷的私下训练的队伍。而且一定就秘密隐藏在边境附近。只有这样,才会来的这么快,对地形这么熟。”

杨继业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军队的人数就不会太多。能隐藏耳目这么久,军队补给一定是云絮飞从正常守军补给渠道夹带来的。这样一来,那支大军的人数最多不会超出一万。”

纪善道:“便是只有一万,在苏雷手上也尽够使了。此次他们攻城而不占,仅夺其粮草物资,就说明了他们的补给不是很足。需以战养战。”

杨继业道:“便是这样,也只能说苏雷骁勇善战罢了。他到底只有一万人数的队伍。苏玉生的大军一到,战事立时就会胶着。一城一池的胜败或许很快。一方想要全数压倒性胜利就很难在短时间内见效了。”

纪善摇头:“不,将军所说的,只是一般情形下。将军别忘了,东出云一方的真正首领不是苏雷,而是大公子苏晨。大公子幼年即聪慧之极,善权谋。行事出人意料。我想,他的作风不会这么简单。将军请想,两方交战,损耗的是谁的实力,得利的,又是谁?”

杨继业眼一瞪:“这还用说损耗的是祺地的实力,祺的兵力锐减,高兴的自然是禧、祉、祀。”

纪善呵呵一笑:“所以,六年前,大公子才隐忍不发,退而守住东出云。只余小股人马在此作战,拉开了以夹峦沟为主的这一道境中之边境线。大公子非是不能胜,而是想着要全胜,要最大程度的保存祺地实力。否则即便是一方胜了,剩下一个兵残力乏的祺地,又如何与其他四城相抗?将军,便是冲着这大局之观,将军也该站在大公子一方才是啊。”

杨继业狠狠的瞪圆了眼睛:“我当日有选择吗?老城主死的时候,大公子人在东出云,都没回来。我接到的,是城主府的公文书函,有祺地的官印。我是祺地的将军,自然要听官方调遣。大公子若是那时拿出城主印信,以新城主的名义发公函于我,我当然可以听命城主,不理官方。可他偏偏没了印信,你叫我怎么办?我那时要违抗军令,杨家当日就要被定罪。”

纪善叹了口气:“大公子功亏一篑的,就是丢失了城主印信。他没有印信,带着大军回来就是私自调动军队,继夫人便可用大军相抗。一旦交战,祺地生灵涂炭,损耗不堪。若是不带大军,只带几百家将回祺城。那是羊入虎口。继夫人早已和苏玉生勾结,随便定个罪名,他便是有来无回。所以,大公子当日只能坚守东出云,经营等待。”

杨继业鼻子哼了两声:“这也叫怪了,好好的印信偏就不见了。真不知是谁捣的鬼。”

纪善也道:“是啊,这团谜题怕是解不开了。印信定然不在老城主手上,不然继夫人早拿出来了。也不会在大公子手上,否则老城主不会放他去东出云。我曾听说,有传言,印信是故去的云夫人保管的。不过这也说不通,在云夫人手上还不就等同于是在大公子手上。”

“哎呀,乱七八糟的事就别说了。”杨继业又急躁起来,“外头还在叫骂着呢,我这到底该怎么办?”是战还是守?战,他不怕,守,他也自当尽力。最怕的是无论战还是守,到最后都只能落个乱臣谋逆的罪名下场,那才是最冤枉的。

“将军。”纪善面色一整,“继夫人一介女流,靠的是老城主老夫少妻的宠爱才有了权势。本身谋略不足,手段不足。这六年来,处理政事只任人唯亲,性好奢华。其余一概不问。苏玉生性格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听不进人言。他和继夫人两派之间还互有矛盾,祺地若是落入这两人之手,将永无宁日。而大公子则不同。六年来,东出云在大公子的治理下,政通人和,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清明景象。祺地需要这样的城主。大公子才是能带光大祺地之人。”

杨继业面色阴晴不定。不同于纪善平民出身的理想化。杨氏一族族人众多,该在哪一方战队直接影响着全族的将来,他不能做杨氏一族的罪人。再者他还有妻子、儿子、女儿,这一旦站错了队,他们的将来就算罪不至死也难保会生不如死。这些,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赌了”杨继业眼眶发红,高亢的嘶吼一声。下了决心。

四瓮城外,大嗓门的士兵仍旧在那里叫阵。云絮飞无聊的算着时间:“杨继业到底考虑好没有?真不是条汉子,磨磨蹭蹭。”

蒋世绍呵呵一笑:“絮飞,别着急。杨继业年至中旬,考虑的方面自然要多些。大公子说找他做策转第一人,必有其原因。不会有事的。”

苏雷沉声道:“他不开城门也不要紧,打的他开也是一样。”

“咳咳”蒋世绍嘴角一抽,连咳数声。二公子,苏将军,你也给别人留点余地好不好。能拉过来一人是一人,能省些劲就省些劲嘛。

就在这时,四瓮城里突然响起一些奇怪的嘈杂声。守城的士兵明显很不安,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匆匆下城去了。不多久,城门竟然开了,里头出来一队人马,越有五十来人,正中一位中年将领,正是杨继业。

杨继业隔了百来步的距离,运足气息,高声叫道:“前面可是二公子。”

殷如行在队伍后方听见了,噗噗的笑。苏雷这排行真要命,好好的公子变成了‘二’公子。

这种诡异的心思显然只有她一人有,苏雷在阵前点头:“正是苏雷。杨将军别来无恙。”

杨继业叹了口气,道:“大家都是祺地人,一笔更是写不出两个苏字。这战事打来打去,伤的都是我祺地儿郎的性命。我不欲再有内战纷争,只愿祺地兴旺强大,不知公子可否教杨某办法。”

苏雷微微一笑,道:“祺地城主之位虚悬已久。我兄长乃是父亲的嫡长子。有道是子承父业,只要杨将军拥立我兄长为城主,大家自然是一家人。”

杨继业又道:“二公子,城主继位一事,内幕太多。杨某一介武夫,理应只认印信说话。可现如今印信失踪。杨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子说我等是谋逆叛臣,实是言过其实。”

听见“印信“二字,苏雷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痛楚,又飞快的消失。沉吟道:“杨将军意欲如何?想不偏不倚站立中间吗?”

杨继业突然哈哈大笑,高声道:“娘的老子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那摇摆不定,左右逢源之人。二公子,杨某实话问你一句。这些年我奉祺地官方军函,守城交战,可是谋逆之举不是?我这一城的将士,是叛军不是?”

苏雷心下雪亮,遂也高声回道:“祺城受许氏等谋逆控制,尔等在外有所不知,往昔之举自然不能为罪。只是今日我已告知尔等,尔等不可在倒行逆施,助贼人为虐。若是如此,便真正是叛臣了。”

杨继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苏雷是苏晨的亲弟弟,又是带兵的将军,一言九鼎,令出必行。只有他在众军前表了态,才算是板上钉钉的正了他们的名声。立刻回头对着四瓮城高声喝道:“儿郎们听见没有,二公子说了,我们以往是受了贼人蒙蔽。今日便重新擦亮

国色无双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