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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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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思齐咬牙:“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道貌岸然之辈?”

‘因为他是我儿子口牙!这娃的设定如此,不合礼仪规矩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不论是将一个娈童放到心上,或者是将一个良民放到床上,于他而言,都一样是禁忌,违背君子之道的禁忌。’

这些理由霍改自然是没法诉诸于口的,所以霍改只能换了个听起来比较靠谱的说法:“当今士人,无不以拥妓纳妾,声色歌舞为遣,养童豢旦,放浪嘻游为乐。而陈大人一介风流名士,后院却澄净如池,我想,在这方面,这人还是可以一信的。况且,就算他想,我也不会干啊,一旦被他得了手,我在他心中便会立马从往年之交,沦为娼伶之流,身价大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是为着个人利益,我也要保住清白不是?”

万思齐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万仞仑,瞳色漆黑,暗涌深沉。

“怎么?”肩膀被压捏了这么久有些生疼,霍改扯扯唇角,琢磨着自己到底还需要交代些什么才能让万思齐放自己过关。

万思齐从喉咙里溢出一身叹息,终于松了手,一身寒气瞬间烟消云散,但一些更为沉重的东西却沉淀凝滞了下来。万思齐彻底俯□,他的手环过霍改的腰背,将人轻轻拥入怀中。然后双臂一点一点收紧,于是颈项相交,心口相贴,气息相融。彼此的温度浸过衣衫,透过肌肤,钻进血肉,烙进骨骼。

霍改茫然地望着床帐顶,眼神没有焦点地乱飘,他总觉得这状况有点不对劲,一时间却又理不出头绪,于是只好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继续茫然。

“别拿自己的身子当货物般算计,你不该这么算,也没人值得你这么算。”沉重却温柔的嗓音,他吻上他,万思齐略凉的唇贴上霍改白皙的额头,百般怅惘、千般珍重、万般怜惜。

霍改愣了好一会儿,才从被亲了的冲击中醒来,将万思齐的意思消化完毕。然后一抹淡红就莫名浮上了眼眶,喉咙口里像是横了刀刃,将所有已出口的,未出口的堂皇之语绞杀成渣,只余下纯粹的静默,携着诸般情绪,浮浮沉沉。

霍改猛地咬住下唇,将一些即将满溢出来的东西又生生逼了回去——他霍改不是万仞仑,他不需要谁来怜惜也不需要谁来呵护。赌着身体、拼着性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boss全部解决掉才是正道。只要能穿回去,哪怕尸骨无存又如何,反正这又不是他霍改的身体。

霍改伸手,回抱住万思齐,下巴轻搁在万思齐宽厚的肩膀之上,笑容柔软而疏离。动摇军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大哥?无谓的顾忌只是脚步的拖累罢了,要知道你的定位是有钱人而不是有情人呐。还是继续干你商人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喂,可以松手了吧?”一盏茶之后,霍改无奈地冲着万思齐索取人身自由。

“再抱会儿。”万思齐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对此活动的热爱。

“热……”霍改挣扎。

“忍着。”万思齐将某人的反抗轻松镇压。

“……”霍改无言望苍天,这独裁的暴政啊。罢了,抱就抱,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说。“你那里应该收集有关于陈大人的生平之类的吧,跟我说说,我也好为明日的登门拜访做些准备。礼物、衣饰、随从什么的都得在今晚考虑好,你有什么建议也不妨直说。”

万思齐沉默不语,只是将人抱得更紧,几乎要彻底揉进怀里。

“你该不会不让我去吧?”霍改眼神一凛。

“凡你要做之事,我几时拦过?况你与他交好也确有颇多好处。”万思齐松开手,在床边坐下,神色淡淡。

霍改索性蹬掉鞋子,那被子当靠枕,蜷缩在床上,等情报。哎,只恨当初写的是纯肉文,凡是和主角感情纠葛无关的一律直接浮云,搞得现在,对黄瓜尺寸这等不为人知的隐秘一清二楚,对出身生平这等众所周知的情报却是全无概念。

万思齐沉吟片刻后开口:“他的生平我收集到的也不算多,不像你一般连他后院有无优伶都一清二楚。不过你既是问了,我自然知无不言。陈柏舟,出身乾州世卿之家,十七为秀才、十九成举人,二十五取贡生登探花。得娶太师女为妻,时任中大夫,三年后,其妻怀子而丧,不复娶。随后右迁吏部侍郎,而今又任坤城刺史,可谓新帝手下荣宠第一人。”

霍改倒抽一口气,陈柏舟这娃不是跟皇帝有jq吧?官升这么快,而且,死老婆之后,那官职明显是一路直窜啊。

“你在想什么?”注意到霍改那诡异的表情,万思齐开口询问。

霍改一脸严肃:“在想感情生活和官场沉浮的关系。”

“你这么说倒是不无道理。”万思齐点点头。

霍改的双眼登时亮了,果然有jq?!

万思齐缓缓道:“外界传言,陈大人对前妻用情至深,这才一直未续弦。太师位高权重,对陈柏舟这位佳婿一直照拂有加,纵然爱女不再,也不曾疏离。”

霍改顿时蔫了……裙带关系神马的,一点萌点都木有!

“怎么?你很遗憾陈大人对其亡妻用情至深?”

霍改理所当然道:“我遗憾这个做啥?陈柏舟又不是因为他前妻才独身的。”

“哦,你怎么知道的?”万思齐的语调听起来颇为阴森。

“啊?那啥……”脑中忽而闪过一道灵光,霍改忙到:“因为我嫂子过世后,大哥你不是也没再娶么?大哥你独身应该不是因为对嫂子旧情难忘吧?所以我推你及人,料想陈大人也如此才是。”

耽美世界嘛,凡优质男银,要么不结婚,一结婚就必然死老婆!

万思齐面色不虞:“我那婚事,哼!哪里能和陈大人那金玉良缘相提并论?!”

霍改这才意识到万思齐当初当的是上门女婿,逮着这事儿说岂不是等于往万思齐痛脚上狂戳?霍改自知失言,乖乖道歉道:“抱歉,大哥。”

万思齐逮着霍改的小脑袋狠狠搓揉了一把,淡然道:“没事,反正死的那个不是我。”

“啊?”霍改诧异,刚刚咱貌似是在说嫂子的事儿吧,何至于论及生死?有内幕,绝对有内幕!

万思齐明显不想和霍改就此话题进行深入探讨,转而道:“你明日去陈大人府上,礼物服饰随从之类我自会替你准备好。照规矩,你若是下午拜见,明日清早就应递上拜帖,上门等候。还是早些睡吧。”

霍改的八卦之魂刚刚熊熊燃烧而起,就被万思齐一脚踩熄。内心挣扎了一下,终是没有往万思齐痛脚处再挠一把的勇气,只得悻悻败退,洗洗上床睡了。

夜深人静,风寂星暗,霍改感受着万思齐身上的温度难以入眠——大哥你能别把咱当抱枕么?热死个人了……

61三少乃缺乏家教

楼宇参天,市井沸杂,京城就像被用华彩布景层层裹了的戏台,富丽热闹得近乎失真。喧嚷的人声被前行的马车拉成难以辨识的杂音,像一种微妙的隔绝,越是热闹,越是隐秘。

眉目精致的少年掀开车帘,露出半个脑袋,开口:“丁鹏?”

“三少,何事?”驾车的男子微微侧过头来,恭敬道。

“还有多久才到?”

“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能到,要不三少您现在车厢里小憩一会儿?老爷说您昨儿晚上睡得迟,特地嘱咐咱在车厢里燃了安神香,备了褥被。您只管补眠,到了地儿咱自会喊您。”

霍改眨巴眨巴清亮的眼睛,默默感叹:年轻就是好啊,一晚上不过合了四五个小时的眼,大清早被拖起来却也精神抖擞。哪像穿越前那个破身子,不过熬夜写个文,第二天起床上班就能将离开被窝活活演绎出生离死别的悲怆。

“大哥想得可真周到啊。”霍改一脸纯良。

丁鹏笑道:“那是,老爷对三少您,哪个时候不是体贴入微。”

“可惜大哥有事我却无法为他分忧。”霍改遥望远方,作怅惘忧伤状。

“怎么会?”丁鹏默默咽了口唾沫,总觉得眼前有个坑正等着自己一脚踏进去。

“昨晚我无意间提到嫂子,不知为何,大哥一下子便沉默了,看起来很是不快。”霍改可怜兮兮地望着这只被万思齐派来当跟班的倒霉娃,求解答,硕大的狐狸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又一甩。

“三少,莫非您不知道?”被当做突破口的丁鹏无比配合地上钩了。

“知道什么?”霍改死灰复燃的八卦之火噼里啪啦烧得欢快。

丁鹏冷哼一声:“也难怪,这事儿万家人要有脸告诉您那才怪了!那沈家小姐嫁给我家老爷时,已先后招了三个夫婿,她那些夫婿一个赛一个命短,最长命的一个,也成婚不过三年便去了。整个蒙城,谁不知沈家小姐是个克夫的丧门星。”

霍改恍然大悟,难怪昨儿晚上万思齐要把婚姻问题上升到生死的高度,这桩婚事已经不仅仅是卖身了,根本就是卖命呐!

丁鹏愤愤道:“也不知这万老太爷的心是怎么长的,居然能为了三间铺子将亲儿子推进火坑!虎毒尚不食子,有些人却是连畜生都不如!”

替自家老板报完不平,丁鹏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骂的,貌似是眼前这位的父亲,顿时汗如雨下,结结巴巴道:“三少……我,我……”

霍改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被人指着骂爹了。转而问道:“你说,大哥是不是特别恨万家?”

“老爷的心思,谁能看得透呢。”丁鹏谨慎回答道。

霍改忽然又想起一茬,问道:“对了,你一说起万家,我倒是发现件事儿不对。万家那边一般不是十天半个月就会给我来封信么,怎么这回都将近一个月了还没动静?”

丁鹏看着前面的路,道:“咱不是一直都在路上么,那边就是想传信也没地儿传去啊,估计等咱回到蒙城就有一堆信等着了。”

“哦。”八卦之心得到满足的霍改随意应了声,施施然爬回车厢去了。

辰时,马车抵达侍郎府。递了拜帖,下人将霍改和丁鹏引进偏厅,奉上清茶,便集体撤离了。

“三少,估计陈大人要好一会儿才能得空儿召见您,您要不要先看看书消遣会儿?”丁鹏小声开口道。

霍改为那刺耳的“召见”二字微微皱了眉,很快又恢复如常:“书给我。”

丁鹏打怀里掏出本书来,恭敬递上。

“诗集?”霍改眉梢微挑,这类书貌似不是自己的心头爱吧,不过陈柏舟倒是挺喜欢读这玩意儿的。“这书也是大哥吩咐你带上的吧?”

“是。”

霍改不再开口,拎了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眼见已是到了午时,怒气糟全满的霍改“啪”的一声将已经翻了两遍的诗集扣在桌上,青筋直跳,陈柏舟你个不孝子,拿你爹当咸鱼晾是吧?

“三少,您可是饿了,小的这儿准备有糕点,您要不要用点儿?”丁鹏忙上前伺候道。

霍改眉头绞起,悄声问:“丁鹏,你说陈大人是不是在故意晾着我?”

丁鹏小小声道:“应该不是,以我等门第身份,拜访陈大人,等上三四个时辰,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霍改默默望天,早知道当初就写陈柏舟是个知县了,地位差这么多,实在是非常十分很伤感情啊!

“三少,您是不是先用点儿点心?”丁鹏又问。

“不,我不想吃东西。”霍改咬牙切齿:“我想写文章!”

丁鹏伸手入怀:“小的这儿有纸笔。”

霍改微诧:“我靠,难道丁鹏你别名叫小叮当么?我要什么你掏什么!”

小叮当献上纸笔,沉默不语。

霍改汗哒哒:“你还是将纸笔收回去吧,历史经验告诉我,在别人家写文章是很危险的,很找死的,很容易被主人抓包的。更何况你这还是白纸黑字地干,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写啊。”

丁鹏默默收回笔纸,写个文章而已,三少有必要说得这么严重么?

写文泄愤是不成了,霍改只得再次拿起诗集,准备看第三遍,哎,这么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多浪费任务时间啊。

指尖在书页上划过,忽而,福至心灵,霍改猛然起身,背手,望向窗外,双眼微眯,笑容飘忽:“丁鹏,少爷我忽而想起一首诗,你可有兴趣一听。”

“小的自然洗耳恭听。”

“阳数重时阴数残,露浓风硬欲成寒。莫言黄菊花开晚,独認浊耙蝗栈丁!被舾睦噬慢吟,眉头越加舒展。“如何??br/gt;

“好诗好诗。”丁鹏虽然不大能理解为啥自家三少要在五月底念菊花诗,但这不妨碍他当一个乖乖捧场的好员工。

霍改扫了眼丁鹏那模样,但笑不语,尔等直男,自然无法体会以诗滛人的乐趣。霍改将脑海中陈柏舟被n位大汉“阳x重得菊花残,独遭樽前一日欢”的画面缓缓擦去,眼波流转道:“你可知这诗叫什么。”

“小人哪里能猜得到。”

霍改笑容荡漾:“这诗叫《九日》哟~”

丁鹏面对着笑靥如花的某人,默默扭头,重阳的吟菊诗十首有九首都叫《九日》好吧,少爷您到底在乐呵个什么劲儿啊?!

“果然好诗。”有声如风,清越而入。

霍改抬头,果然是陈柏舟,躬身相拜道:“晚生拜见陈大人。”

“不必多礼。”陈柏舟笑问道:“不知此等佳句是何人所作?”

霍改笑容羞涩:“是去年学生重阳偶得,让您贱?笑了。”

陈柏舟由衷赞叹道:“哪里,此诗寓意甚丰,实在是难得的好诗。只是不知万公子为何会在这等时节吟重阳之诗。”

霍改心中道——当然是为了招待+召唤您啊!难道您不知道有一招传说中百试百灵的小攻召唤术叫吟诗么?难道您不知道凡小受吟诗,尤其是穿越小受吟诗,小攻必然出现在墙角下、花坛里、窗户外、房梁上等各处能充分领会小受惊世之才的犄角旮旯,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么?

霍改开口道——“因为我乐意!”

陈柏舟:“……”

有丫鬟躬身而入,脆声道:“老爷,酒菜已备好,还请老爷并万公子移驾花厅。”

陈柏舟看向霍改,做邀约状。

霍改含笑点头,举步跟上。还好你小子没光请客不管饭,不然回头爷绝对虐死你!

侍郎府修得雅致,太湖石叠成高高低低假山之间,是青白二色石子砌成的细长甬道,翠藤垂石,绿竹蔽天,碎花铺地。

“万公子,你可是喜欢菊花?”陈柏舟明显还在纠结之前的那个问题。

霍改果断摇头:“不,万花之中,我独爱梅。”

陈柏舟的脚步顿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开口道:“为何?”

霍改唇角勾起,笑容温柔轻淡:“因为它是梅花,所以不得不爱。”

因为常谷风喜欢梅花,因为你的陈府别院里种满了梅花,因为万仞仑折了梅花来玩的时候被你关进柴房里整整三天。

陈柏舟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口舌微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霍改知道,他说的是谷风两个字。

霍改扭开头,看着正午阳光下,在太湖石的阴影中开得更为绚烂的花。痴情的娃啊,只要你有胆子拿爷当替代品,爷就有本事把自个儿升级成奢侈品。

两人来到花厅,相对而坐。精致的酒杯,描了竹的青花,搁在各人手边,载着琼浆,暗香幽幽浮动。

陈柏舟自开饭时招呼了两句之后,便不再开口,偶尔玉著瓷盘相碰,便有清越之音碎碎响起。好一场宴请,风雅无双。一主一客,手举筷动,都带着几分遵礼守仪,古风雍然。

霍改将嘴里嚼了将近一百下的青笋艰难咽下,看着桌首那连动筷子都宛如提笔般写意风流的陈柏舟,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自己为啥非要为了显文采在写陈柏舟的时候加上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啊啊啊?!这会儿好了,为了配合对面君子那庄严啊,嫺雅啊,光明啊,堂皇啊的气质,搞得自己面对一桌子美食,强作文雅,味同嚼蜡。

霍改浅嘬了一口薄酒,夹了块鱼肉进嘴嚼了两下,仍旧是被这氛围给闷得不行。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陈大人……”

陈柏舟将嘴里的东西咽干净,搁下筷子,抬起头来看向霍改,十指交错,温言问道“何事?”

看着陈柏舟那彬彬有礼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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