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风吸了口气,站起身将唐夏拉到一边,用近乎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釜国不可以没有他。”
“你错了。”唐夏说:“他为了得到整个天下可以牺牲他所有的臣民!因为和整个天下比起来,一个釜国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怎么可能?”莫晓风听言,只觉四肢骇冷。
“就是因为不可能,他才能骗过别人的眼睛。如今朝廷被吴东控制,他们借着肃清的名义,除去了许多忠臣,就连伏羲的兵权也被架空了,这一切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能如此沉得住气,难道不奇怪?”
“如果这是真的……”一抹黯淡出现在莫晓风的眼中。“就随他去好了。”
“你、说什么?”唐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她。
“他若做得对,天下人会理解他,他若做错了,天下人会唾弃他。”莫晓风侧头望向床那方,轻声说:“但他毕竟是莫里的哥哥,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好。”唐夏抚着额际笑了。“你终于还是选择了他。”
莫晓风有些愕然,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话。
唐夏忽退一步,竟在她面前行了半跪礼,这是他一年来头一次以一个下属的身份面对她,也是头一次感到心凉。唐夏垂首,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王爷,恕属下无能为力。”
“阿夏,你别这样。”莫晓风脑子一片空白,已经被他的动作弄傻了,一时手慌脚乱,想去拉他,自己却蹲了下去。
唐夏抓住她的胳膊,深深地看她一眼,“这话应该属下来说。”
莫晓风颤声道:“就这么难吗?即使你答应过我,也不能做到?那些话犹如在耳,一转眼,就忘了吗?”
唐夏身子一震,整个人有如满弦的弓,只怕心头一松,有些东西便会不顾一切地飞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血蝎毒的解药我原本是有,不过放在王府没有带出来,唐秀查抄王府的时候,顺便将解药拿走,就是为了防止我将解药交给皇帝。”
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唐夏五指按在眼前,低笑一声。“你说得对,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做到。”
他站起身,同时将她扶起,手掌滑过她的面颊,却没有触及丝毫。
莫晓风怔怔地看他,心里不断催促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下一刻,唐夏毅然转身,拉开房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划向风是寒,对方并未露出算计成功的得意,相反陷入沉思。
莫晓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走,阿夏。”
然而唐夏还是离去了。
所以他没有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痕。
莫晓风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冲风是寒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只能再喝一次我的血了。”
她抬起手腕,竟然直接用牙咬去,然而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她诧异地看着风是寒。
风是寒坐起身,微蹙眉心,“算了。”
“你没事?”莫晓风不知该喜还是悲。
风是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良久才道:“血蝎毒并没有发作,我只是想试探下他罢了。”
莫晓风抿唇不语。
她怪不得他,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这么做。
但她浑身冰凉,如置寒潭。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风是寒敛下黑目,似为了遮去某些东西。
莫晓风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静静地开口:“你可记得你曾经将这张银票给过一个男的?那人个子不高很瘦。”
风是寒拿过银票,若有所思地看着。
“那人死了,死在路上,死得不明不白。”她继续说。
风是寒抬眸,淡声问道:“你认为是我干的?”
“没有。”莫晓风阖眼又开,“但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死,就像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去茅房。”
“你的比喻……”风是寒原本幽深的眸色刹时亮了一分。
“这、这不是重点。”莫晓风急忙说。
“那天……”
风是寒将那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似乎本就不想瞒她。
莫晓风听到凤箭时很是吃惊,而在听到水红衣时已经惊得开不了口,缓了好久才道:“那个人会不会是……花容?”
风是寒摇头,眼深如潭:“也许是加南。”
莫晓风拍了拍额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重复道:“你说是加南?加南和尚?”
风是寒去到花满楼时,那人已走,他找来花魁询问,花魁不断说那人是加南和尚,不过听楼中的其它人说,花魁自接过那个客人后,就变得神智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倒让风是寒有了七成把握,认定那人很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加南。
莫晓风快要崩溃了。
花容说那只雕的主人是加南时,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隐隐觉得,命运之轮似乎是被人在推着走,而这个人可能是花容也可能是加南。
莫晓风惆怅地叹了声,“在强人的世界里,我如同蚂蚁过街,仰头看到的全是巨人。”
风是寒听到这句话,竟扯开嘴角,笑了出来。
莫晓风愁着脸,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来这,是为了拿凤凰?”
风是寒直言不讳道:“就算拿到了十支金箭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是为了十二美?”
“是。”
“为了什么?”
风是寒沉沉地道:“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莫晓风想到唐夏说的话,就矛盾不已。
风是寒看出她的心思,黑眸蓦地转冷,“你们以为,光凭一把凤凰就能得到天下?若失去了兵力,即使拿到了凤箭工序图也不过是在幼儿手中塞了把利器,看似锋利却没杀伤力。”
莫晓风怔怔点头。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风是寒神情微缓,指着她的床说,“今晚一起睡吧。”
莫晓风一下弹得老高,抱住床柱抖,“开、开玩笑的吧?”
风是寒脸一寒,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我都不怕被人说断袖,你怕什么?”
作者不得不说的心里话
写在继续更新前。
冠绝笑天下,终是免不了俗气?
好,现在我说说当初为什么要写这篇文。
此构思源于一日睡觉时的胡思乱想,当时想的一幕就是此文第一章出现的镜头——王爷跳楼。
大约一小时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重新打开了电脑,打开了wor,输入了一个名字:王爷。第一章我用了二小时将它写完,虽然已经想好了情节,但具体的内容与表现手法一直让我头疼。也许我可以将它写成正剧,也许我可以写成恶搞剧,最后我决定写一个不同类型的故事。
我要让配角变强,让主角变quot;弱quot;。在弱字上加引号,别有深意,也许你们会看到一个被侍女欺压的女主,但是你们仍会觉得那些侍女有意思,仍会觉得女主有意思。在严肃的世界里过搞笑的生活,这是最初的目的,很纯粹很单一。
最早的文案里写的是关于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冒王爷如何被皇帝嫁给女尊国中男扮女装的女王做老婆的故事,故事很纯粹,也很简单,就是让大家能开怀大笑,仅此而以。
因为相当喜欢《东成西就》这部电影,喜欢里面无厘头的人物,喜欢众多人一起热闹的场面,喜欢它不突出的情节却仍能让我连看数遍。于是我想将这种概念放到文中,写一群让人觉得无比彪悍的人物,同时出现一个十分不彪悍的女主,让她在彪悍的人堆里受尽“蹂躏”,同时在不知不觉中将别人反蹂躏。
后来便有了《最强王爷蹂躏史》这个名字。
当时我提出了蹂躏这个词的概念——是指无时无刻不无折腾,让人无力又无能。而这个概念就是文章主脉,文中出现的人都在这条脉线上无力而彪悍的存在着,哪怕是阴谋与恶毒的人性,到了这个世界里将彻底的脱线。如同东成西就中的欧阳锋,到了洪七公面前把自己毒得惨不忍睹。
我是很贪心的人,在想写这个题材的时候,我又不甘心只是为了搞笑而搞笑,我想将一种灵魂带入到文里,那就是人生中所能遇到的选择与被选择,矛与盾,对与错,明与暗。所以,这文有了新的剧情,有了新的发展,所以后来改名为《冠绝笑天下》,名字中的每一个词都包含着一个意义。冠绝是指人还是一种精神?笑是指单纯的笑声,还是笑傲江湖似的笑?天下是一个人的天下,还是所有人的天下?
有了这个概念,文的灵魂便也有了。
于是就想塑造血肉。
如果整个世界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世界里形形色色的人就是血肉。
而女主是眼睛、鼻子、耳朵,她需要带着大家去看、去听这个世界。她还是最重要的心,需要带大家去体会这个世界。
而许许多多的人物是手与脚,他们做的许多事,决定权在脑。
风是寒等人就是操纵着手脚的人。
但究竟是什么在操纵人脑呢?其中包括对名利权的追逐,包括责任与使命,包括信念与愿望。
有了这些东西必定滋生另一样东西,那就是命运之手。
花容与加南这两个出场不同被定义成跑龙套的人物便是命运之手,他们可以推你入地狱,可以拉你上天堂,但关键不是他们,而是人自己的选择。
假设没有女主的存在,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找到了凤凰,死上许多人,最终有人统一了天下,然后成为历史中的一笔。
是不是女主的出现就能改变这一切?不,她不是神,她只是个人,她能做的只是做自己所能做的事。
在这里,我想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主。她不同于其它小说女主的强悍与软弱,不同其它人物的高调,她不是闪亮的女人公,她有很多人所没有甚至是丢弃的一面。
这样的人我们用水来做比方——
水,没有棱角,也不会被磨损,不管你用多大的力量镇压,它也不会垮掉。它可以融入到任何一块石头中,它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而不回头。
这里又要再提一次什么是大智若愚?
引用知识——
外智而内愚,实愚也;外愚而内智,大智也。外智者,工于计巧,惯于矫饰,常好张扬,事事计较,精明干练,吃不得半点亏。内智者,外为糊涂之状,上善斤斤计较,事事算大不算小,达观,大度,不拘小节。智愚之别,实力内外之别,虚实之分。
我想大家若能明白粗字中的意思,就能明白女主人公所谓的大智若愚是什么意思。就算此文还没到达高嘲,就算女主的大智若愚还未很明显,大家理应从字里行间读出一二来。
你们可以当她是装傻,当她是缺根筋,想必在现实中,你们也有无法理解的人,但你们的评价并不是因为你们看透了她,而是因为她似乎伤害了你们喜欢的人。
我能说这是偏见吗?
有人一直在问此文的主线是什么,此文到底想写什么……甚至有人说我没有写出主线来。最初我抱着谦虚地态度,我承认我的线藏得深,大家看不出可能真是我的错。也许大家在看的时候将冠绝一文当成小白文来看,所以会认为不直白的主线是作者的错误。
我只能很不谦虚地拿红楼梦来打比方。
说通俗点,这是一个关于一个男人和无数女人纠葛的故事。到后来我们才知道,红楼梦所要表达的更多的是当时的一种社会现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及人们无法掌握其命运的悲哀。
文中琐事不断,而嬉笑怒骂泪的背后藏着的是另一个叫嚣着的灵魂。
故事只是辅助,因为我要讲的不只是一个故事,剧情只是顺其自然的发展。说这文太罗嗦的,说这文剧情太慢的,还有觉得有些人戏份太少的,我本想回一句:弃文吧,这不是你要看的故事。你们想看结局是谁和谁在一起,但我想给你们看这个世界是怎样在蹂躏与被蹂躏,在对与错的选择中一步一步走向命运的终点的。
有些小说的结局很重要,有些小说则是过程很重要,冠绝是后者。
我愿在过程中带大家欢笑,带大家矛盾,带大家去经历一个又一个始料不及的突发状况。
关于众多人物,他们的出现是否真的有必要?
没有一个人是无缘无故要让他出现的,除了女主,也没有一个人是自始自终都要写他的。因为我们的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让我们记得,而有更多的人只是匆匆而过,即便他们曾经很突出,也会为我们所遗忘,也许什么时候,他会再次出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很贴近人生。
当一个人物久久未出现时,大家就认为这个人没有出现的必要。那是因为你们只想看一个故事结果而已,你们只想看女主跟谁好了,看他们恩爱就好,别人算什么?又多事又碍眼,最好什么人都不要,只剩下男女主角就好……
于是我又想说那句:这不是你们要看的文,你们应该去看你恩我爱,你浓我浓,一女徘徊在无数名美男之间或者通吃的以爱情至上的故事。
冠绝笑天下,不是这样的文。
它讲的甚至不是一个故事,而是许许多多的故事。
一切的错都于我开始。
或许我不该将皇帝设定成天下第一美男,这的确是个很烂俗而不负责的设定,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想让女主将这美男收了,而是想让大家发现,面对这样一个美男,女主竟然无动于衷,还能当人家是哥哥。烂俗的设定势必引诱读者走进一个模式,于是大家翘首期盼着看两人如何坠入情网。
读者的千呼万唤,终于让我动摇了。为什么?人气重要啊,它很俗,但它很可爱,可以让作者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可以让作者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文写完……于是,我提前让皇帝现身了。没错,是提前。
前十五章风是寒的戏份实在是少得可怜,并非是故意,而是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要写他的戏份,因为他是一个很正统的人物,在冠绝这样搞笑的氛围中,这样的人物若出现,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他只要做做其中一个幕后oss,撒撒网,最后验收验收成果就好了。
大家的呼声改变了许多人的过程,比如伏羲,比如秦昱,这两人在皇帝再次出现前应该是有许多戏份的,而王爷也会在此期间与四侍等人发生很多哭笑不得的事,皇帝提前出现,伏羲,秦昱,四侍戏份骤减,于是剧情大转,故事也提前进入了一个小高嘲,那就是小桃源之行。
假设当初大家不是那么齐心协力要皇帝现身,也许秦昱将代替风是寒的位置。变数,绝对的变数。
但是,我并不阻止这个变数的发生,如同花容说的,就算命中注定,也还有三分变数。不管是花容还是加南,他们说的话都是我要写的东西。
除了风是寒,还有一人也打破了此文的命数,那就是唐夏。不瞒大家说,起初设定的主要配角中根本就没有夏日也就是唐夏的位置,他的地位仅仅高于春去,秋来,冬月等人,这和他的身份有关,因为是其实是个男人,所以故事肯定比她们要多一些,而且又对女主人公有些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对女主的影响很大,毕竟他有自己所承诺过的事要完成,那就是助女主扭转乾坤,看清,是助,关键还是在女主。而我安排唐夏与唐秀的对手戏无非是为了将一些阴谋通过他的口告诉大家。但是发展到后来,戏剧性的转折又来了,那就是许多人将目光都转到了这个人物身上,之后的事……我不用多说,大家也该猜到了。
有个问题,唐夏的付出有没有得到莫晓风的回报?别忘了唐夏的付出,就是因为莫晓风最先的付出,大家不要本末倒置。
还有,这里面到底谁受到的伤害最大?唐夏离开,莫晓风怎么想?
大家去体会吧。
最后提一件事。
有人说,如果一些人出现后太长时间不写他,这人便是废掉了。也许这话是对的,也许是错的,因为那样看具体的情况。
我们说,一个人的存在必定有他的道理,而在人生道路的转折口,必定会出现一些事一些人,这些人可能会影响你的选择,就像读者的意见,就像突如其来的想法。
比方说伏羲,他的意义就十分之远,他是王爷是否会造反的一个重要因子。难道因为这个就必须时时写他?什么时候该他出来,他就会出来,不该他出来的时候出来晃悠算什么事?大部分文中必有的桥段——只要是美男,一定会以一切方式,时不时出现在女主跟前。可惜这文不是。
苏淮文等人,他们揭露了和亲的事,这也是将线索挑明的关键,因为这是王爷以后是否会造反的一个因子。
苏缬,他是一个烟雾弹,令那唐秀失策,引出闻天心是十二美。
宁相无,他的身份很奇特,作为凤要的朋友,他可以传达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信息。试想凤要会对自己的属下提及那么私密的事吗?
秦翎,一个小跟班,是让秦昱的形象更讨人喜欢的一个辅助人物。
这些人的存在,也许在你们看来可有可无,但是我不认为。
这大概就是作者与读者想法的差异。
而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妄想让所有人都能肯定此文,于是我动了大修文的念头。但是,对着那些已经安排好的情节,我将脑袋都抓破了也想不出两全齐美的方法。除非,从头写起。我现在能做的是去第一部里作所谓的铺垫,将其实已经很明显的东西再明显化。
果然,人生充满了无奈。
想要标新立异,是和自己严重过不去。
这一夜
莫晓风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冲风是寒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只能再喝一次我的血了。”
她抬起手腕,竟然直接用牙咬去,然而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风是寒坐起身,微蹙眉心,“算了。”
她诧异地看着风是寒,“你没事?”
他说:“血蝎毒并没有发作,我只是想试探下他罢了。”
莫晓风脸色微白,抿唇不语。
怪他吗?不!站在他的位置,换成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吧?可她觉得身子很凉,如同坐在空荡荡的寒潭底,抬头看得到天空,却总是隔着一段她够不着的距离。
“你到底……”风是寒忽倾身而来,一手抓住她的肩。莫晓风茫然抬头,视线交错,探入各自眸底。
“怎么?”实在是风是寒太厉害,令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风是寒眼睫微拂,眼底漾开一线清芒,松开手,退后,淡声道:“没什么。”
他起身,走至窗边,淡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
“今天,我们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发现了一个死者……”她说。
“哦?”
她走到他身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在他手上拿到的。”
风是寒睨了眼她手中的银票,反应淡然。
莫晓风委婉地问:“在阳周城,你是不是给过别人这样的银票?”
风是寒俊美无双的脸上霎时罩上一层薄薄的阴霾,似刀刻的唇角弯出冷淡的浅笑:“你认为是我干的?”
“我只是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人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死的。”
“你说得没错,人不会无缘无故而死。”
冷幽的眸底匿藏着夜幕一样的沉黑色,修长指尖夹过她手中的银票,五指弯勾,整张银票便在他掌心缩成一团,微使内力,瞬间化作碎片。
“这是……”莫晓风后背淌下一滴大汗。以后她才知道,别人给死人烧纸钱,风是寒就喜欢烧真钱。
不明所以的她看着他扬手一挥,那些碎片飞向烛台,烛焰摇曳高舞,白色燃成灰烬,纷纷扬扬,如同花瓣败落,有种凄凉惨淡的滋味。
“为生而食,为食而亡。”他的眼神深沉而阴郁,“这就
冠绝笑天下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