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雪想,这要是他们一双一对地成行,那么亘云庭的离开就没有多大意义了,还不如不走呢。在这里,起码也有他监视着;亘云庭也是一惊,要是她也跟着他走,惹恼了飞红雪,说不定还没有走出城门,皇上的圣旨就已经下来了。
“啊,不,不是很严重的病,我,我只是想准备带些药品及礼物给他们捎去,顺便给他们拜个晚年!”亘云庭急中生智之下,连忙替飞红雪圆了那个谎话,无论如何,不能够弄假成真,让唐槿云知道这离开的背后真相。
“是的,我这就是陪他去……”飞红雪听了亘云庭的圆谎,暗吁了一口气,想来这个理由最是完美无缺,便也急忙接过话茬,说出自己的理由,先一直瞒过唐槿云再说。
暗地里自认倒霉,偏偏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不恰当的地点遇着了她。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地急忙解释,也让习惯了分析研究的唐槿云心中萌起了窦疑,可是,此时心中也有满腔的心事要暂时隐瞒这两个人,她也不再作深究,接受了他们的理由后,也眼神一黯,幽幽地关心了一句:“那,你早去早回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里歇歇。”
说罢,连忙躲过他们两人灼热的目光,转身便又要朝回廊上走去。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帮你看看,”不料,亘云庭听在心里,却是兀自地怦然一动,连忙焦急地追上来,“别忘了我也是个大夫。”
看到他的殷切,唐槿云就直想抱着他哭个稀里巴拉。可是,最后她还是强忍了下来,凄然一笑,“不要紧的,也许这回南天气,给闷着了,回房里换件衣裳就好了。”
她越是这样地装作若无其事,却越是引得心细如发的亘云庭的关注,他想也许她避讳了那些妇女的疾病,便也不好意思再问,却要坚定地要看到她真的没事才肯去驿站。
飞红雪见他的一句话,就差点儿让唐槿云飞身扑过去,便也不甘示弱地上前关心体贴起来。
于是,唐槿云只好在两人第一次这么贴身的保护下,进了厢房,让宫女把那些礼品都放下后,便伺候着她换上一件她认为最华美最年轻的大红宫装,梳了个飞仙髻,斜插着人家新送的金步摇,额上挂上一串贵气的璎珞,在那身黑色紧身皮衣上披上了一件绿绸裹胸,像是万红之中一点绿,让人觉得春意盎然地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三十几岁的特工,还有着十七岁的美貎,上天在她人生在最为失意的时候任务失败而穿越,让她在这异世中遇上了亘云庭这么一个守护尽职的哥哥,让她遇上了飞红雪那么一个俊采飞扬,武功超群的男子,若有若无地弥补了她做特工时情感的空缺,活了一段叱咤风云的岁月,她,还夫复何求?
对着铜镜里朦胧美艳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便推门而出。
房门一开,陡地从里面出现一位美艳绝伦而温婉娴淑的贵人,让亘云庭两人也直看呆了眼。唐槿云这时而穿着紧身有如黑猫,瞬间淡烟般穿梭于山野屋顶的感觉还萦绕在脑际;这时而穿着华美有如美玉的大变身,明晃晃而灼伤多少多情少男的春心,灿灿然夺走了他们仅余不多的魂魄!
“走,我陪你去驿站吧。”她朝亘云庭嫣然一笑,嫩脸上升起一抹红晕,看起来更让人心醉,只是,她把那宫里的担忧暂时地隐入了那眉梢里,不让关心体贴她的人发现。
“是,是先去买些药物和礼品……”亘云庭也惊艳地嗫嚅。
第162章督促进展
于是,三人就一起来到大街上,两位男子更是硬着头皮,弄假成真,在这大年初二就敲开药铺的门,胡乱买了一些滋补的药品以及唐槿云转赠给月娘的一些金银玉器,一同到驿站里寄去。
然后,三人又回到了大街上,和楚问天他们一起,继续了大年初一的承诺,一连三天的设宴款待穷人乞丐。
一计不成,飞红雪自认倒霉之余,更惊艳唐槿云的美貌,却是越发不放心亘云庭,暗地催促他,既然初二初三走不成,也要初六初七找个理由不让唐槿云跟上,便要辞行回乡。
亘云庭隐约感到唐槿云自从宫里回来后,虽然一如既往地对那些穷人乞丐也笑意相迎,可是,她那眉梢间的一颦之间的隐忧,却让他总是放心不下。对飞红雪这般的咄咄相逼,更是反感得直骂他,“要是你真是喜欢她,就应该多点关心她,让她感到幸福得而不知道他的离开,甚至不关心他的离去,而不是像这样对我苦苦的相逼!”
然而,飞红雪却不懂得这么怀柔的手段。
“你离开了,举目无亲的她,心自然就会靠过来。”飞红雪自认为他有自己的一套,不需要他的教导,而需要他的大力配合,赶紧在他和唐槿云的眼前消失影踪。
两人虽然暗地里相争,但白昭南的一句话,却又让两人合起来商议。
白昭南猜疑地说:“这几天怪了,那些宫女怎么老跟着她不走了?平时不是送她回来掉头就走的吗?”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两人的心头也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丝疑惑,这才把他们的关心转移到唐槿云的身上。
这几天,唐槿云除了依然替他们端菜外,一旦转回楚府,便绕过大厅,径直转回厢房里,直至婢女前去请她用膳了,她才出来。因为那心中的迷惑,一直与他们隔绝地思考。
但是,无论她如何的思虑,接受是不情愿,但逃避也不是办法。皇上那似乎坚定了的态度,不怒而威地压迫下来,让有所牵挂的她似乎也逃不了他的五指山。
因为直到现在,自己要找的师姐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书也没有看见,说到底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般的杜月儿,随时都在觊觎着时机,准备对皇上下手。
就因为她一时的仁慈,没有立马把她痛杀下手,而成了她在这皇宫里一个大毒瘤,她必须要找个机会或者理由除掉她,方可以弥补自己无形的错失。
而机会不是没有,就看她怎样去行动。比如,眼前这贵妃的主意就不错,一下子凌驾于康妃之上,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给皇上更安全的保障。
可是,同时,她也得付出自己的代价,也许是一生的自由,也许是一忱的情意,也许是一身的贞节,而更多的又是什么呢?
什么在她的心底里始终黑暗地蠢蠢欲动?而这种感觉越是接近亘哥哥,便越是蠕动得厉害,上次在府门上相遇他,甚至还差点儿冲口而出。
这,不会就是爱情的感觉吧?
想到这里,犹自独坐房中的她不由得满脸发烧般刷地红了起来,那平静的心湖也掀起了狂澜大波,让她陡地萌起坐卧不安的躁动,满房里也弥漫了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
立即推门而出,出了府外,沿着满是喜庆的红纸小巷里漫无目的地信步,后面依然跟着那五位宫女。
离开了楚府,想着出城外看望红鸾,却又担心碰到了亘云庭;想着去“桃英牧场”,也还是想回避那个身影;想去抓唐槿轩那间客栈看看,还是担心他也会出现在那里。
也不怎的,平时最是喜欢哪里有他就往哪里跑的她,这时,却是极力地抗拒内心的欲望,强抑着内心那股莫名的冲动,只想一个人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回避着他,安安静静地思考或者渡过躁动。
每次当她遇见飞红雪和亘云庭两人,都会不自觉地认为,要是她答应了皇上,他们会怎么样呢?
而她越是想去躲避他们,却又总是遇见他们。
这不,正当她想到“承欢台”那边去散散心,却又在街上碰着了他们两人。总感觉这两人这些天来,友好得让人怀疑他们背后的动机,经常一双一对的,让人感觉很是暧昧。
“你们要去哪了?”
“你又要去哪?”
她这般少女的心事,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而飞红雪暗地里又催促亘云庭离开的阴谋,也不能够坦然相告,亘云庭满脑子的想隐瞒,更是哑然失语。三人第一次相对无言,然后各自在心里叹息一口气后,又分道扬鏣,继续去理顺自己的思路去。
而这一次擦肩而过,她有可能就此和亘哥哥失之交臂。
如果不是正好碰上了几个捕快在她的眼前走过,到处张贴皇榜。
皇榜上写着那极优美的篆书,越来越认得更多字的她,赫然发现上面写着的就是,今春学子的科举考试!
这,亘哥哥不也是个准备上京赴考的学子吗?她这一次答应冒名顶替上京做秀女,还不是为了成全他未来的仕途吗?
“亘哥哥,你恐怕要考了春试才回去吧?”她连忙扭头叫住了亘云庭。
亘云庭微微一怔,回头惊愕地望着她。近来,被飞红雪这么操纵着,烦恼着回乡和留京的事,竟然就把这一点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是她现在提起,他就快要躲着她回乡去了。
“哪里也不要去了,现在就回去看,”唐槿云再瞟了一眼那皇榜上标明的日期,便挥去了心头上的那一丝忧虑,轻吸了一口气后便往回走,“这二月初九就要开考了,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走近亘云庭面前,隐去了那对亘云庭复杂的想法,又像往常那样,牵着他的手便往楚府里走。
留下被孤立的飞红雪在后面,不由得一阵脸色铁青。
她,该不会发现他的阴谋了吧?他今天正想着再次把亘云庭亲自送出城外,却还是让她阴魂不散地碰着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的相遇?
要是刻意的,那不是被发现了吗?
这,望着他们俩的匹配的背影,这要他还容忍亘云庭再多留在她的身边多天吗?他妒火中烧,却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槿云又一次无形地救下了亘云庭,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一个刻意的圈套。飞红雪也观察了她两三天,平时的她,总会在这时候躲进厢房里,一躲就是两个时辰。飞红雪就趁着这两个时辰,要把他送到百里之外,让她寻踪不着。
可是不管她这要他考完试才走的决定是不是一个迷局,倒是提醒了他,让他能够及时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这次,有了他夙愿的目标,就是飞红雪再要他走,他也一定要抗争到底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参加了白昭南他们为她方便实现对“竹影子”的承诺,而联络了大理寺,刑部,吏部,尚书省等的大小官员,由楚问天出资,在‘京东味大酒楼’设宴请他们欢聚一堂外。她就一直在亘云庭厢房外的回廊前,设下茶座,不让其他人去打扰他。
这样的感觉也挺特别,即使亘哥哥就近在身边,可是一墙相隔,却让她那迷乱的心情变得淡定。
这样一来,就连飞红雪也只好时常躲在竹林假山后,望房咬牙切齿地兴叹。
他顶多也假装路过似的,在那茶座前坐下来,跟唐槿云瞎扯几句。
“对了,上次设宴请那些老头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唐槿云瞟了他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思虑,微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说,我地御前追魂使是有时限的,抓了那群人回来后,那权力就没有了。”
“所以,他们就不买你的帐,吃完抹抹嘴就跑了?”
唐槿云想他的消息倒是挺灵的,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地说:“我倒是忘了,要是扯上你,也许他们会给面子你。”
“嘿嘿,”飞红雪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说,“我这京八道总指挥使,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捕头,官至从二品,还在将军之下,恐怕也无能为力。”
蓦然碰到了唐槿云那鄙视的目光,他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这话就想着看唐槿云出丑,不想出手帮忙的;可她的眼神却仿佛在嘲笑他,既然连这个也摆不平,那凭什么荣华富贵,与她一起衣锦还乡?
看来,要是自己再不努力给她看,就算是赶走了亘云庭,恐怕也难以得到她的芳心吧?不由得连忙躲开她的鄙视,心有不甘地走开。可暗地里,还是对亘云庭的厢房觊觎不已,对亘云庭在里面优哉悠哉地读书,恨之入骨。
晚上,用过膳后,唐槿云刚在茶座旁坐下,忽然有一太监闯入,又说皇上有旨,请贵妃娘娘过去一叙。
那太监刚吐出半个妃字,就一下子给唐槿云一巴掌刮了过去,阻止了他再说下去。要是让厢房里的亘云庭听见了,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既然是皇上的召见,也只好吩咐那些宫女先看守着,自己暂时进宫去。想来,不会又重提旧事,相议如何立她为贵妃的问题吧?如果是这样,她又应该怎样回答呢?这些天来,她也是一直在犹豫不已。
皇上没有在勤政殿上接见她,也不在御书房,而是在他的寢宫里。
偏殿里,灯光昏暗,高床软枕,轻纱缭绕。皇上已经阔衣大袖地躺在床上久候了。看到这么香艳的环境,也不由让唐槿云为之戒备,还不知道皇上想要干什么呢?
第163章哥哥失踪
太监过去对他低声说唐槿云已经来到,他才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阔衣大袖,袒胸赤足地下了地,迷离地笑着走过来。
“你不想做贵妃吗?”
唐槿云听了不由一怔。他怎么知道了?是我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吗?这如果她回答不想,那他会对她怎么样呢?
想着,也哑口无言,浑然不知怎么应答。
“其实,这贵妃只是一个表象,我和母后的目的就是让你堂而皇之地进宫,成为皇后之下的头儿,顺利地把那些才人美人贵人妃子等有身份的间谍揪出来,替后宫肃清孽障。”皇上转到宝座上,任由那结实的胸膛继续袒露着,把右脚搁在宝座上,右手也放在膝盖上,放形浪骸地斜盯着她,迷离而又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唐槿云又是一震。原来这贵妃还有这么的内幕呀,原来那天其实是他们母子合演一场升宫记给皇后康妃她们看呀,难怪那么快就把她这个不连戏的人赶走呢。
这样子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那还是把她困在了宫中。她以后想见亘哥哥,不是很难了?
皇上忽然又说:“你放心,凭着你那个‘紫龙玉佩’,你还是可以自由进出宫的。”
自由进出宫,那不是还可以回到亘哥哥的身边了?这做了贵妃还有这般的好事吗?她不由惊疑地抬头盯向皇上,但见皇上除了那迷离的笑意外,又不像是骗她,其实她也是瞎担心了,这皇上一言九鼎的,君无戏言,她怎么可以不相信他了。
只是,这皇上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似的?还处处都迁就她?
还不得她决定做不做贵妃,皇上又抬起他的右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只戴着黑玉斑指的拇指,“戴上这个,你就是人在宫外,也可以随意把皇宫以外可疑的人斩立决,而不用通知我!”
“这是,怎么回事?”唐槿云不由惊得脱口而出。
皇上这次收起了他那脸迷离的笑意,站起来,肃穆地背负着手,走近过来,沉重地说:“朕和你经历了一次劫匪以后,回来就想,我们老是在明,劫匪却老是在暗,这样子怎么可能把他们清理得完?所以,朕就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他们跟我们来暗的,我们也跟他们来暗的。”
唐槿云听的不是很明白,却很熟悉。就像那教官曾经跟她说过似的。
皇上见她一脸的茫然,便直接地说:“近日,朕已经网络了全国顶尖的各大高手,暗杀刺客一万八千人。我打算让你全权指挥他们,把忠小王爷一伙连根拨起!”
暗杀?那就是特工喽。唐槿云终于算是明白了皇上的计划,不由她一阵悲哀。我的妈呀,贵妃做不成,又要我干回老本行啦?不行了,我顶多答应你先做一会儿贵妃,把杜月儿令狐烟等人铲除了就完成任务了。
“这权力就等于跟朕平分半壁江山!那些金银财宝的赏赐估计你也瞧不起了,但民间上众多的武功秘藉,秘闻宝藏呀,你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拿什么吧。”皇上在她的耳畔低声细语,极尽的权力欲望利诱。
半壁江山的权力!为所欲为的巨利!这么天大的诱惑,唐槿云就是在哪一辈子也没有遇过这么高的待遇。但是,这是唐槿云这个可以在野外生存的特工真正欠缺的吗?真正需要的吗?
上天让她来到异世,给了她再一次人生的选择,她怎么还会选择特工这种不归路?或者禁锢自由的皇宫之路?
“你可以先不答应朕,回去好好想想,但最好在十五前告诉我,因为十五那天就是我新年第一天上朝。”皇上又转回了大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坐下来,任由背后的轻纱随风撩动,却安详地盯着她,一副体恤迁就她的样子,让唐槿云把刚溜到嘴边的拒绝,又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
回到楚府的厢房里。回想起皇上最后的那个姿势,在那威严之下却有着一种孤苦伶仃,冷清无助的可怜感觉。
这贵妃如果是这样子做法,她倒是可以一试。可是这暗杀首领,明是有着无限的权力及利益,其实暗杀对象是唐槿轩,她岂不是从中促成他们兄弟相残了?
本来就欠缺亲情的她,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且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呢?皇上既然让她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她就肯定了不会选择再重蹈这特工一条覆辙。
念头一转,又转落在亘哥哥飞红雪的身上,如果她一旦答应做了这贵妃,那么,他们又会怎样的以为呢?要是说这完全是为了替皇上揪出那些妃子间谍,他们会信吗?
不烦那个烦这个,唐槿云总是觉得,这新年伊始的,却好像卷进了一个旋涡似的一场浩劫,让人抬头沉思间也感到黑压压的凝重。
一夜无话。
翌日就让外面的吵杂声吵醒了。却是宫女把婢女拦住,不让她进来的争吵。
“亘小姐,亘公子他,他不见……”还不等她发问,婢女就隔着房门敞开喉咙嚷开了,却很快就让宫女们捂住了嘴巴。
亘公子不见了,这是什么话,这是天大的坏消息呀!唐槿云恍然醒悟过来,衣裳也来不及穿,便穿着那身黑皮紧身衣就拉开了房门,但见眼前那位给亘云庭送膳的婢女都快让两个宫女给捂得满脸通红了。
“放开她!”她脸罩寒霜地上前一喝,人也随即从栏杆里朝前院亘云庭的厢房里飘去。
来到厢房前,房门敞开了还没有关上,进了房内,但见除了被褥有些凌乱外,其余的东西都纹丝未动,而南边的窗口却洞然大开没有关上,直接可以看见外面的梅枝横虬。幸亏来得及,残留在房内一种令人眩晕的气味就快要一扫而空。
很明显,亘哥哥是被人用迷烟迷晕了后,再从窗户进来劫走的。
他在这京师人生地不熟的,跟人又无怨无仇,能劫他的人最有可能就是诸葛本胜那一群蒙面人了,要是唐槿轩那一群,她倒是有点相信他的政策方针,断不会出此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她的。
她在窗前扫了一眼,便把那个侦察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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