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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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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作者:肉书屋

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19部分阅读

这个名字,本以为可以做到潇洒、本以为能够放下,却为何所有的武装在她面前却骤然不攻自破?

忽然之间,他的心柔软如水,情不自禁地摇头低喃:“不,我不是……”

然而此时此刻,齐云萝却不曾听到他的嚅喏,她幽幽地回转身来向齐云灏惨然一笑道:“皇兄,今日……多谢了。我好累,恳祈告退。”

话未说完,却匆匆地低头一拜,径自转身而去。

梅雪峰呆望着她茕茕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黑暗之中,心,在这一刻已然随着她的脚步而失落无踪……

翻来覆去的,脑海中只涌动着一句话:今日错过,此生想必真的无缘了吧?

距离九月十九程太后的寿诞只有几天了。

这几日,凤仪阁成了宫中最热闹的地方。每天,这里除了排戏的嫔妃、宫伶之外,还有一大群的宫女太监奉旨前来听候梅雪霁的差遣。饶是人多,照样还是被花样百出的梅雪霁指挥得晕头转向。

“不行,这个布景挂得太低了,还得再高一些……对了,就拴在两旁的柱顶上。”

“第六场戏宝黛读西厢时,你们就从这个小窗里往下撒花瓣,别忘了……”

“起先的时候台角挂红灯,到了第九场,就要改成蓝色的了,千万别搞错了……”

“黛玉焚稿时用的火盆哪里是这个样子?速速换了吧,不必太华丽精致,只要素雅些的便可……”

此恨绵绵无绝期(一)

冯惜惜望着她脚不点地的忙碌样子,不由唇边带笑。悄悄地走去后台倒了一盅茶来,递到她的手上。

“梅小主,喝口茶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自己。”

梅雪霁握着茶盅回过头来,正好迎上冯惜惜殷殷关切的目光,心中顿时一暖,忙含笑点头道:“多谢冯小姐。”

冯惜惜微微一笑:“小主不妨唤我惜惜。”

梅雪霁莞尔,冲她轻轻眨眼:“好的,惜惜。不过你也可以叫我霁儿。”

冯惜惜的脸上霎时漾起一层光彩:“这如何使得?”

梅雪霁笑着拉住她的手:“怎么使不得?我早已把你当作朋友。”

“霁儿……”冯惜惜轻唤着回握她的手,神色中满是惊喜。

“咱们去那边歇一歇吧。”梅雪霁一指台侧红枫树下的青石条凳,拖着冯惜惜一起走过去坐下。

冯惜惜静静地凝望着她。数月不见,这个清丽灵秀的小女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举手投足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的韵致。原本略显苍白的面颊隐隐地泛着健康的桃晕,明眸如水、唇红欲滴,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了,柔顺地粘在鬓边。

冯惜惜心中一动,不由笑着抿嘴道:“瞧你,方才着急上火的,出了不少汗呢。”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来,细细地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

梅雪霁含笑道了声谢,一边任她擦拭,一边低头啜饮着手中的清茶。

耳畔冯惜惜声音绵绵传来,如潺潺流水般轻柔澄澈。

“……惜惜第一次见到霁儿,便惊为天人。此生从未见过像霁儿这样完美的女子,聪颖黠慧、美丽绝伦、为人又如此随和友善,今生得与霁儿为友,实在是三生幸事。”

梅雪霁嬉笑着吐了吐舌头:“惜惜谬赞了,我哪里有这么好?就连陛下也老是说我冲动任性,令他头痛不已呢。”

“哦,是吗?”冯惜惜微挑了眉梢,眼中的笑意有瞬间的僵硬,“陛下对你,想必爱入骨髓吧?就连缺点在他眼里也都是可爱的。”

梅雪霁脸上一红,唇边却是抑制不住地漾起了甜笑:“没有的事,你何苦取笑我?”

冯惜惜垂下眼帘,松开了握住她指尖的手,正思忖着该如何回话,忽听得背后有人笑道:“宝玉,怨不得我左右找不到你,原来拖着湘云躲在这里闲聊。”

待回头时,却见如妃吴霜正俏生生地立在戏台上,笼烟眉、丹凤眼,衣袂翩跹,雅丽如画。

“如妃娘娘……”冯惜惜和梅雪霁一齐立起身来,向她敛纴施礼。

如妃摆摆手,正色道:“别娘娘小姐地叫了,咱们既入了红楼,不妨就延照戏里的称呼吧。今后……只叫我黛玉便可。”

梅雪霁和冯惜惜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心中各自飘过几分慨叹——看来,眼前的这位入戏深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二)

如妃对她们异样的神情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提着裙子缓缓地下了台阶来,四下张望道:“宝钗、探春、晴雯她们呢,怎么不见?”

梅雪霁轻咬下唇,忍笑答道:“宝姐姐和晴雯才刚回宫午膳,下晌还过来呢,至于探春……”她垂下眼,用长睫遮住了眸中的黯然,“一大早遣人来说身子不适,可能来不了了。”

如妃轻轻一笑道:“定是躲懒,看到时上了台她如何过关?”一边说,一边在她们对面找了一块青石坐下。

清风徐徐吹拂,带来了若有若无的花香。一只黑底斑彩的蝴蝶绕过花丛,翩翩地在眼前飞舞。如妃心情大好,禁不住挥袖去扑,却哪里扑得到?只见蝶影翻飞,霎时间越过青萝蔓延的山石,又掠过一树芭蕉,最终停在了一朵粉色的牡丹花上。

如妃暗自诧异,眼下已是深秋天气,怎么还会有牡丹盛开?待细看时,却蓦地发现——哪里是牡丹?分明是插在乌黑云鬓间的一朵宫样绢花!

此时,绢花的主人正隐身在一丛青碧的修竹之后,茂密的竹叶在她脸上投下明晦不定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唯一可见的是她那一双阴冷的眸子以及眸中闪烁着的仿若冰雪风霜般的寒意。

“那人是谁?”如妃指着那个身影喃喃自语,那仇视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颤抖。

“谁?”梅雪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但见竹影扶风,清翠若滴。侧旁虎皮石砌成的甬道上,袅袅走来一位绯衣女子。如云的鬓发上,口衔缨络的赤金飞凤映着日光直晃人眼,压鬓一朵粉色牡丹衬着她满面的桃晕,鲜丽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眼见她明媚的笑颜渐渐靠近,梅雪霁不由得陷入迷惑——此人为何如此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身畔冯惜惜忽然笑道:“哦,我记起来了,这不是澄王妃吗?那晚咱们就在这里曾见过她一面。”

梅雪霁心中一颤——原来是她。

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当夜凤仪阁前悠扬的脚铃声,还有齐天驰挂在唇边淡然的微笑……

思绪未定,那女子却已走到眼前。

“澄王妃凤凰拜见如妃娘娘、梅小主。”她盈盈地低下头去,云鬓间的缨络在腮边轻轻一荡。

“澄王妃客气了,请平身吧。”如妃淡淡地笑着,盯紧了她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清明澄澈、顾盼生辉,眼底眉梢仿佛都浸润在和煦的春风之中,哪里还看得见一丝阴霾?

如妃秀眉微蹙,情不自禁地陷入了迷惑——刚才所见的,真是这双眼睛吗……莫非,只是幻觉?

想到这里,她略略地安了心,对凤凰客气地点头道:“澄王妃极少进宫,今日相见实在难得。”

凤凰笑道:“凤凰特来拜见太后娘娘,恰巧在承恩殿听人说凤仪阁里热闹,便巴巴地赶了来瞧瞧。只是…”她顿了顿,含笑望向梅雪霁,“不知是不是打搅了梅小主?”

此恨绵绵无绝期(三)

梅雪霁正在出神,听她这么一说,半晌方回过神来,忙笑着摇手道:“哪里?澄王妃见外了。”

凤凰道:“听说小主和各位娘娘正在排演一部新戏,方才太后娘娘同我提及,还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不知是怎样的一部好戏?凤凰实在好奇,几乎都等不及九月十九了呢。”

一旁冯惜惜微笑着插嘴道:“王妃既爱戏,不妨也随我们客串一回岂不有趣?”

凤凰秋波流转,娇媚地“噗嗤”一笑:“呵呵,我倒是也想啊,只是我家王爷怕是不允。每日里下朝要是见不着我,他便要急三火四地满世界乱找……”说着,脸上一红,匆匆地用衣袖掩了口,一双弯月般的明眸似笑非笑地向梅雪霁扫来。

梅雪霁一愣,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素闻澄亲王温雅沉着,如今这般急躁必是源于伉俪情深吧?”

凤凰低头一笑,眼眉中浮起娇羞无限:“哪里?只不过每日饮食衣冠都是我亲为操持,须臾离不得罢了……”

正说着,忽见一名绯衣太监匆匆而至,与众人见礼之后,向梅雪霁道:“陛下口谕,宣梅主子速去木樨园。”

梅雪霁站起身来:“去那里做什么?”

“奴才不知。”

“哦,”梅雪霁点点头,回身向如妃等盈盈一拜道,“如此霁儿先行一步,去去就来。”

如妃望着她勾唇浅笑:“这话说得轻巧,多久能回来又哪里是你可以决定的?”

梅雪霁脸上一阵发烧,正待低头离去,忽然被凤凰一把攥住右手。霎时间掌心冰凉一片,定睛看时,却是凤凰塞过来的一块淡红色的羊脂玉佩。

“凤凰与小主一见倾心,无奈今日缘浅,只得匆匆一晤。改日凤凰愿进宫再与小主一叙,万望小主莫嫌粗蠢,拒我于千里。”

说着她将梅雪霁的指尖屈起,包住了那块玉佩。

梅雪霁愣愣地回望她——肌肤胜雪、腮凝新荔,笑容明媚仿佛晨曦中的露珠。最是颊边两颗浅浅的笑涡,如同玉色的睡莲,浮起在花朵般的容颜上……

原来,这就是澄王妃,齐天驰的妻子。

艳色倾城、如兰似蕙的凤凰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想到这里,她对着凤凰启齿而笑:“收了你的礼物,匆忙之间不知道回赠什么。这样吧,”她细想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羽缎八宝嵌珠绣梅花的荷包来递给她,“这是我在齐州市集上买的,虽然不值什么,但是爱它绣工精致,故而一直不离身。望澄王妃莫要见笑才是。”

凤凰福了一福伸手接过,爱不释手地把玩良久道:“多谢小主割爱,凤凰也喜欢得很呢。”

相思树底说相思(一)

绕过花木扶苏的长廊,还没到木樨园,却已然发现在溢芳池畔的汉白玉拱桥上,有一个背手而立的明黄身影,俊朗飘逸、风姿清雅。

饶是曾见过千回百回,梅雪霁的心弦还是被欣喜和柔情拨动,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痴望他傲立如松的背影。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齐云灏也在这一瞬间回过头来,凝视的双眸中亮起晨星般的光彩。

“霁儿。”他含笑几步走下桥头,双手攥紧了她的柔荑,“跟我来。”

正是桂花盛放的季节。木樨园中浓香飘逸,一阵阵沁人心脾。梅雪霁随着齐云灏漫步在桂花林间,只觉得发间襟上皆沾染了甜蜜的芬芳。略带急促的脚步踏过林间的石径,直引得枝头树梢点点娇蕊缤纷而下,仿若金色的急雨飘落眼前。

“到了。”他停下脚步,手指前方对她展颜而笑。

在千棵桂树的环抱下,有一町芳草葱绿油亮。胭脂色的丝绒锦毯铺于其上,毯间设一花梨小几,几上陈列的美酒肴馔随风送来诱人的芳香。

“这是”梅雪霁望向他,惊喜中带着迷惑。

“这是我们的午膳。”他笑得不无得意,携了她的手踏上锦毯,从几下抽出一只深紫色百合绉纱蒲团搁在她的脚下,“还愣着做什么?快坐吧。”

梅雪霁依言坐下,一边取过几上的牙箸,一边好奇地四下张望。

“咦,就我们两个吗?刘谦益他们呢?”

“哦,我让他们退下了,”他倒了一杯酒递到她的手上,眼底一片清明澄澈,“只有我们不好吗?”

“好,”她含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嗯,甜香入喉,醇厚细腻,是上好的桂花酿。

“只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做,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正是。”他笑,轻轻抓住她搁在几上的手在掌心中暖着,“这些日子你为了母后的生辰早晚操劳,忙得连午膳都不能同我一起用。所以我想了这个法子,一来犒赏你,二来……实在想见你。”

她在他热烈的注视下微红了双颊,忍不住垂眸笑道:“这话说得好奇怪,我每晚不都是回掬月宫的?又不是见不着…再说,那排戏贺寿还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攥住她指尖的手蓦然加大了力:“哈哈,是我主意。不过,我后悔了,这个馊主意让我的霁儿整天沉浸在戏里,对夫君视若无睹…唉,不知道现在撤回旨意还来不来得急?”

他的话让她吃惊不小,忙不迭地抬起头来,却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不是真的吧?这怎么可以,我们连着排演好久了…再说,太后娘娘也盼着呢。”

他不语,低头只顾夹了菜放进她面前的盘中。

“还有……我何曾对你视若无睹?”她有些急了,“当啷”一声搁下手中的牙箸。

他抬起眼来望着她,睫毛微眨,嘴角含着几分玩味。渐渐地,一点笑意在他眉眼间绽开,瞬间漾满了整张脸。

“吓唬你的,傻丫头。”他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只要你喜欢,我又哪里会阻拦?只是,别太累着了。”

她心中一暖,抑制不住地笑得甜蜜。熏风轻拂,带下枝头缤纷的桂雨,洒落在玻璃几上,杯中、盏里金蕊点点,平添了一脉芬芳。

相思树底说相思(二)

“喜欢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挪身过来,搂住了她的香肩,“宫苑之内,也只有这里透着几分野趣,让人想起宫外的景致。”

心在胸腔内柔柔一荡,她抬起眼来,与他似水的眸光交缠:“原来,你也怀念……”

“是的,”他浅笑,目光中柔情荡漾,“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我也是。”她低下粉颈,掩饰着眼眶中悄然涌起的泪花。

他却看见了,低叹着伸出手拂去她眼角的湿润。

“傻丫头,怎么那么爱哭?”他抬起她的下颌,轻抿的唇角划起宠溺的弧度,“告诉我,回宫之后你快乐吗?”

心嗵地一跳,眼前瞬间拂过瑾妃似暖还冷的眸子,她眨眨眼,将这一幕快速撇掉。

“快乐,天天和惜惜她们排戏,感觉充实得很呢。”阳光下她无忧的笑靥仿若花朵般明媚鲜艳。

“呵呵,这就好。”他朗笑,目光清亮柔和,“对了,惜惜是谁?莫不是冯尚书的千金,那个演玉娘的?”

“正是,”她点头,眼珠忽地一转,“听说她十九了,还没有许人家……”

他一愣,随即大笑着用手捏住了她的粉颊:“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上次碰了壁还不够?”

她笑容一滞,随即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道:“上次的事是个意外,我还不曾放弃……再说,这一回也许能成呢?”

他不语,安静地看着她被兴奋渐渐点亮的双眸。

“你看,把惜惜许给钟启可好?他稳重些……要不,许给耿飚?哼,这小子狂傲得很,让聪明的惜惜去收拾他……”说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咧开了嘴。

“嗯,”他沉吟着微微摇头,“算了,你还是别打冯小姐的主意了。”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

“难道…她没告诉过你她立誓不嫁?”

“她没同我说过啊……”她蹙眉,慢慢地抬起眼来,“你怎么知道?”

他的脸上瞬间拂过一层尴尬:“这个……你知道,母后极爱看她的戏,曾经动过迎她入宫的念头……”

她愣怔良久,方“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我明白啦,必是你对她有心,拜托太后向她示意,不料却被她婉言推拒,使你老大下不了台吧?”

“没有…”他脸色微红,抓住她的小手一阵咬牙切齿,“我何曾对她动过心思?原本就是母后自作主张偷偷张罗,待我得知早已是事后了。”

爱煞他难得一露的羞恼模样,她偏过头继续不依不饶地捣乱:“那你知道后是不是低沉失落,自尊心受损?……嘻嘻,我们英俊睿智的皇帝陛下可能自打降生以来还没有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吧……”

相思树底说相思(三)

“有。”他打断她。

“谁?”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深似海:“这辈子伤过我的心、让我低沉失落、方寸大乱的,只有你一个……”

满脸的嬉笑仿佛黄昏的落日般渐渐退去,她心跳如鼓,迷失在他深情如许的凝望之中。

风动树梢,惊扰了一对碧色的鸟儿,双双拍打着翅膀冲天而去,云霄间回荡着它们清脆婉转的啼鸣。

齐云灏搂紧了心爱的女子,低头将蝶翼般的吻轻轻印在她的眉间。

“答应我霁儿,一生相伴,永不分离……”

似水的柔情仿佛涟漪般地荡漾在她的心头,她把脸轻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内心如火的炙热和激荡。

“好,永不分离。”她抬眼凝望他,含笑将自己的手放入他宽厚的掌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今后,这双相握的手想必再也不会松开了吧?

澄亲王府。

黄昏时分,忽然下起了一场微雨,雨声沥沥,连绵不绝。到了夜间,雨势渐疾,天边雷声滚滚,间或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层云如墨的天幕。

“咣当——”一声,狂风吹开了家庙的门,将苏琭手中的云纱灯笼一下子熄灭。

“啊……”苏琭发出一阵惊呼,忙不迭地扔下灯笼飞身上前掩住了门。

“叫什么?”屋内传来凤凰冷冷的声音,“还不快将蜡烛点上?”

“是。”苏琭从怀中摸出火镰,颤抖着打了好几次,才将灯笼中的蜡烛再度点燃。

一点火光跳跃,照见了屋中的景物。正中的锦帷香案前,供着一尊碾玉的观音像,香炉中插着三株檀香,淡淡的清烟袅渺,将周围的一切衬托得似梦似幻。

凤凰跪在羽缎蒲团上,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只暗红色铜盆,盆中满满地堆着淡黄的纸片,纸上凌乱的符咒仿佛鲜血一般的殷红。

凤凰淡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绣着梅花的荷包来,细细打量半晌,忽地随手扔进了铜盆。

“哼哼,必是要她亲身佩戴的东西才灵验……”她喃喃自语着,盯住荷包的双目腾起了冰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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