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温柔善良的侧福晋翩翩和越长越俊秀的那个有点小坏的二爷了。
王府里的奴才婢女下人们不知多可乐,这母子俩虽然在王府里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但好歹身份还是明摆着的,侧福晋虽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二爷虽然不受亲王待见,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成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外面花天酒地游街逗蛐蛐的,但至少还是亲王家的儿子,将来免不了要加官进爵的,何况他长相越来越俊秀,有时候认真偷偷端详,还觉得他比世子好看,而且有魅力,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怦然心动。
要说两年前的二爷在府里可是寻了机会就会逗丫头们玩的,也不知怎么的发了场烧后再也不吃窝边草了,成天到外面花花肠子去了,让一些比较有心机的丫头们跺脚不已。特别是后来他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刷洗换了一遍,让人感觉更难勾引了,可愁坏了那些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姑娘们了。
于是,当某人新婚第二夜回来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一个香艳艳的女人也就不奇怪了。
是不奇怪。
可徐文海很震惊,震惊良久才镇静了下来……
为什么震惊?震惊的是躺在床上的□裸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啊,大爷他不好这口。
再说他对床伴要求很高的,看顺眼第一,很明显的这个要看得顺眼个人修为气质什么的也很重要……这种主动脱光光爬他床的小女孩他看着眼皮就直跳。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愤怒的感觉。
他窗帘一拉桌布一扯就把那小女孩的春光遮住了,指着门口一点也不温柔的对她命令道:“滚出去!”
他的脸色很难看,献身不成反献丑的小姑娘被吓着哭跑了……
难道他这边的规矩越来越不被看在眼里了?徐文海火大了,怒叫,“小圆子,你给我出来!”
约莫两三分钟之后,小圆子才靠着门框蹭进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有点期期艾艾的问,“二、二爷,什么事呀?”
“什么事?我正想问你呢,怎么我才出去一天,回来床上就多了个女人?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房间不许随意放人进来吗?”连一向听话的小圆子都开始不将他的话放心上了么,徐文海心都要凉了。
“不关我事啊,我说了好多遍二爷不喜欢人随便进屋的她不听,说是几位夫人(硕亲王那几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下人以‘夫人’尊称她们)同意了的,我刚去跟侧福晋说了,她说随她去,我不敢拉她,二爷别生气,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了啊?”小圆子只是知道二爷不喜欢下人随便进他的房间,却不知道连那么个漂亮的丫头进去了也会让他生那么大的气,明明刚才侧福晋还说这样挺好,二爷也是时候有个暖床人的了呀。
徐文海也不想在怒头上错怪了这个一向听话的孩子,可他实在太好拿捏,放在这个院子里还是免不了被别人利用欺负了去,徐文海也真不知该让他如何才是,暂且忍下了火气,“除了你,以后除了我们院打扫房间的下人,谁也不许放进来,听清楚了么?再让我看见什么不相干的人,小圆子你就别跟着我了。”
这话对小圆子来说委实狠了,徐文海话刚说完,小圆子就站那边一抽一哒的开始摁起鼻涕了,“二、二爷不要小圆子了吗?呜呜呜,不要啊,小圆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让人进二爷房间了,二爷不能不要小圆子啊,小圆子很喜欢伺候二爷的……”
徐文海头疼了,扶额,“别哭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前爷说的话不是说着玩的,别人不听也就算了,你一直跟着我,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院的人要是有人来这边浑水摸鱼的,你一个也不许放进来,知道了吗?”
“二爷真的没有不要小圆子?”小圆子抬起模糊脏乱的脸庞眨着天真的眼睛惊喜的问。
徐文海没辙了,只好肯定的对他点点头,谁叫他于心不忍呢,这小圆子虽然智商比普通人低了那么一低,有时候也让他觉得太怯太弱,但又不想去伤害他的纯真。得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心眼,虽然有点笨,但很听话,这两年来他确实也很喜欢他的纯,就多护着些吧,只是他的心智……唉,算了,反正他也无法娶妻生子,心智弱些反而能过得开心些,不会为了那什么所谓的“命根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放眼整个王府,这些下人中还是小圆子更可爱些。
只是没想到连他这个小院落也这么人多口杂,明明总共才十几个的丫鬟小厮的呀,徐文海安慰了一番小圆子后让他去把院里的人都集齐了,把那些儿个在这个院落伺候的丫鬟们都送到翩翩那边去,让她等福晋回来后再做安排。
翩翩差点被他气死,本想着他年纪也不小了,反正从知道男欢女爱那档事后一直在外面流连,与其在外面找些不干不净的不如在自己府里收一个,也许还能收收心,哪知他竟不屑自己家的,偏还把他院里那几个俏生生的丫鬟都赶走了,太伤她的心了,让翩翩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可惜夜已经很晚了,翩翩打发了小圆子等人回去后还要问那些丫鬟们话,也就没时间来质问他些什么。
不过,翻窗而入的阮颖其可不一样,他皱眉看看徐文海的床,一弹指就将那些被碰过的东西扫了个一干二净,坐在床沿抬起一条腿很是大爷的曲着,支肘等着徐文海的解释。
徐文海看着坐在自己空床上一脸大哥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话说昨晚他们才新婚啊,难道今晚就要上演全武行了?话说这个房间之前他也来过无数次了,也该知道自己的床一向是除了自己就只躺过他呀,虽然他们两人在这张床上滚被单的次数比较少,但他发誓绝对没让其他女人上过,今天是第一次啊口牙,而且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呀,难道这样还能有误会?
徐文海凑近阮颖其,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人,有些不解,仔细端详几回,戳戳他的脸蛋,“亲爱的,难道,你在吃醋?”
会是这样子的么?可一点都不像啊,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阮颖其白他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话是真的,吃醋倒还不至于,如果有了他徐文海还不能满足,那他以后多的是时间陪着他耗在床上!阮颖其还不至于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但想到有人在肖想自己的男人还是不爽,于是忍不住就冷着脸一直盯着徐文海看。
徐文海快被他盯毛了,举手投降,“好啦好啦,你相公我知道自己越来越俊俏了,不用你这样一直目不转睛的盯才能证明,赶紧让眼睛休息一下吧,瞪久了眼睛不难受么?”
原来只是盯着,现在真瞪了。
阮颖其瞪着徐文海,他不说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一看,好像真比去年更好看了一些?阮颖其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查看,不满道,“越来越女气了。”
“胡说,是越来越俊俏了,哪里女气了?”这个身体才十六岁啊,长相俊秀,有点稚气未脱,但很明显的是张男人的脸,对镜自照,他只觉以后定会是个看上去很斯文的俊俏郎,哪里女气了?他对这个长相还算满意啊。
“不行,以后不许那样长。”阮颖其阴测测的道。
徐文海下巴差点掉了,“人相貌怎么长,还有许不许的?难道你还要我去整容,整得难看些?”
“整容?嗯,以后你每天吃一颗补气丹,再喝点药好了。”阮颖其从没在意过他的相貌,要是变得难看些,他也是不会嫌弃的,不过他怕徐文海再这样下去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越来越多,何况他不是一直想脱离这个王府的么,长得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存在感会越来越强烈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上他。
徐文海一听他的话脸都黑了,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两只手掐上了阮颖其的脸皮,又爱又恨的来回拉扯,“你要敢让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掐死你!长得赏心悦目点何错之有啊?为什么还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去把自己变得更难看些?”
这不是有病么?不过想到以后这个身体越长会越引人注目,似乎也是件危险的事,他便放开了虐待阮颖其脸皮的双手,叹了口气,“好吧,我允许你把我变得普通一些,相貌猥琐点也不要紧,不过不许让我跟你一样拿那些东西当饭吃,挺清楚了没?!”
阮颖其揉揉被掐疼的脸,怒瞪他一眼,扯过他的衣襟就朝他肩膀咬了下去!
“啊啊啊……”
杀猪般的声音,连刚被翩翩打发出来的小圆子等人在半路上都清楚的听见了。
(作者:鄙视。叫什么叫,自作自受!)
翩翩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找自己的儿子“沟通”一番,不过徐文海没让她有时间说教,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告诉她自己要出远门玩就溜走了。
连每天睡醒后都要一直跟着他的小圆子也被他打发了,虽然被徐文海骗过很多次,可小圆子永远那么好骗,这次他这个贴身小太监又被抛弃了!
骗这么单纯的小孩,徐文海也是有点于心不忍的,特别是每次回去面对他幽怨凄婉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伤害了一颗纯真的心灵。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他是要去蜜月的人好啊,哪有新婚夫妻蜜月旅行愿意带个电灯泡的啊?所以可怜的小圆子还是再次独守空院等待他的主子归来了。
而他的蜜月,真的是甜蜜蜜的蜜月么?
……
一出门,阮颖其就拒绝了他的骑马或坐船的提议,这次要徒步旅行。而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接下去每一天,有人都必须坚强勇敢地活下去啊口牙。
第67章〖〗
徐文海每一步都是艰难,如果一定要背上阮颖其的话他还可以把他当做“甜蜜的负担”,可为什么这个“甜蜜的负担”还要在他身上施展千斤坠呢?这是他们蜜月的第一天。为了改造他“娇弱”的身体,阮颖其决定徒步旅行,第一步就是从背他开始……
徐文海已经能预见自己往后那“水深火热”的生活了,为什么他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呢?阮颖其整人的功夫比赵启过而无不及啊……
如他所预料的,从这一天开始,徐文海的生活节奏就完全被阮某人掌控了,过上了非人的日子。
岁月匆匆,转眼四年就那样过去了。(这句话永远那么好用,嘻嘻,我发誓,这句话不是故意拿来糊弄人用滴,只是二人世界到此可以结束了,再写下去就太腻歪了。)
让我们继续关注完颜皓祥身亡的问题吧。
话说完颜皓祥的尸体被硕亲王认领回去之后,这个一生风光的老王爷顿时在苍老了十岁的基础上又老了十岁,短短些儿天他就从壮年步入了老年阶段,两鬓华发生。
皓祥那些朋友的哀痛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连兰馨都忍不住扑过去失声痛哭。
乾隆看着仪葬队上形形色色的人,禁不住也叹了口气,让人过去看着兰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劝了回来。虽然事发突然,可南巡之行也不能再推迟了,完颜皓祥的事他已无暇深究,只有等南巡回来再另作定夺了。
再多生人不舍,死人也无法复活了。人死了,终究要被埋葬。
定棺,入土。
……
第68章〖〗
一路南巡,兰馨伤心了好几天,之后慢慢的被沿途的景色吸引了过去,心渐明朗起来,让老皇帝欣慰不少。
兰馨放下窗帘,转身好奇的问,“皇阿玛,我们一路南下,要出来多久啊?”
“看看再说吧。”乾隆侧躺在兰馨对面的软座上,让随伺的人给他按摩着大腿。
国无战事,朝廷清和,太子理政,此次南巡如朝堂上无皇帝不能解决的事那就不用急着回去,可尽情的游玩。
“哦。”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兰馨也不再多问,转头又去看风景。
“丫头,你打算这样一路看下去啊?来,过来陪朕聊聊天解解闷。”
“前几天您还一直劝我多看看风景呢,这会儿又不许人多看了,那除了陪您聊天我还能干什么啊?”兰馨嘟起嘴,装作不高兴。
“喝,你就那么不喜欢陪朕聊天么,你还在怨朕不成?”
“皇阿玛您真坏,曲解兰馨的意思。”
“呵呵,那还不是你自己抱怨上的么,朕还以为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跟皇阿玛说了呢。你个丫头也真不懂规矩,皓祯入狱都不见你伤心,皓祥死了你哭得差点抽过去,怪不得别人要说你们闲话,连朕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那能一样么,皓祯那是罪有应得,而皓祥是死了啊,是死了啊,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啊,他那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就死了……”
“好了好了,别又伤心上了,早知道当初把你嫁给他得了,省得你今日像死了丈夫似的。”
“皇阿玛!”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现如今他死都死了,你也别老惦记着了。还是想想回去该怎么处置硕亲王那一家子吧,论罪他们当诛,可完颜一氏自太祖以来就一直很重视,朕不想他们一族就此毁了。本想着能让完颜皓祥出来挑挑担子,谁知被他逃了,唉。”乾隆有些头疼。虽然他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们一族的命,可终究祖训有明,要特别厚待些。
完颜皓祥啊完颜皓祥,真就这样死了?不让他死,又能怎么样呢?乾隆很是头疼,不知此事该就此揭过还是深究下去。
“唉,人都死了,就算皇阿玛您想给他一个亲王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是朕失算了,没料到他会那么早死,而且事发的时候竟然硕亲王也在场,真儿个让他死了儿子,硕亲王这辈子可什么也指望不上了。”乾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哼,指望不上便别让他指望了吧,反正他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谁教他那么糊涂,非得皓祥死了才来后悔,早干嘛去了。”
“那皓祯呢,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兰馨扭头看窗外,不语。
良久——
“皇阿玛,我已经看透他了,那些糊涂的感情也都过去了,你带我出来玩不就是为了让我忘了他么?”
“是啊,你能自己想开最好了,像他那样的人迟早都要惹出滔天大祸的,以前是朕失虑了,才让你吃了那许多苦。”
“不说这些了,成天想他们作甚,皇阿玛,我们停车下去吹吹风看看那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好不好?在京城都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色,我们一直坐在马车里多可惜啊。”
乾隆点点头,挥手让人喊停。
兰馨能开心起来最重要。
·而完颜皓祥身亡后,徐文海和阮颖其就一路往回疆去了。
回到当初在阿克苏置办的房产处——翩翩如今的家。
老远就有人看见他们了,奔着回房告诉大家,很快在家的都挤到大门口来了。
翩翩站在最前面,看到他们走近就几步飞快奔了过去,扑入徐文海怀中,激动得大叫,“祥祥,你回来啦,这次可不可以呆久点?”
祥祥?呃,徐文海已经懒得更正她一激动就叫他小名的习惯了。
徐文海笑笑,拉过阮颖其,向翩翩说道,“只要颖其不急着走,这次想多久都可以。”
翩翩捶他一记,儿子的意思是说想要他呆久一点她就要讨好阮颖其这个媳妇咯?果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典范啊。
“阿海啊,快和小其进屋里,天黑了外面风大。”徐文海的外婆笑眯着一张老脸呵呵的说。
“是啊是啊,快进屋。”虽然不是他的儿子,而今娶了人家娘亲当媳妇的艾麦尼也急忙招呼着,“你们很久没回来了,那些孩子可想死你们了。我让人去烧水,你们先吃晚饭啊。”
“谢谢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很快的。”艾麦尼说着就出去了。
徐文海舅舅的那几个孩子知道阮颖其碰不得,都围着徐文海转,缠着他兴高采烈的说些有的没的。
“都像样些,别把你们表哥缠烦了,小心被打哦。”徐文海舅母边在大厅里布置着菜肴边对着自己那几个缠人的孩子说。
几个孩子小心的偷看一脸悠哉喝茶并没有什么不快脸色的阮颖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表哥虽然没什么不耐的神色,但他们还是乖乖的跑到其他地方做堆玩儿去了。
表哥的那位生起气来好吓人,怕怕。看着自家奶奶,他们好崇拜!
“小其啊,几个月没见,你怎么都没吃胖点啊,我们家阿海没欺负你吧?”徐文海的外婆也不知是忘了阮颖其不喜人碰触这一习惯还是压根就没把它放心上,热切的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就开始嘘寒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