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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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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作者:肉书屋

穿越锦绣田园第1部分阅读

《穿越锦绣田园》作者:桃花露(201144完结)

一朝穿越成傻妹,拽着病秧奔小康。市井百态,草根人生。家长里短,锦绣田园。

现代媳妇古代夫,看看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会碰撞出怎样的jq火花,嘿嘿。

远离庙堂王权、诡谲江湖,看普通百姓的欢喜人生。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种田文乡村爱情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喜妹┃配角:谢重阳,孟婆子,孟永良,韩知鱼┃其它:种田,家长里短,市井田园,小门小户,发家致富,温馨生活

1、托驴的福

鸡叫三声,天已灰蒙蒙的。青白的晨光映进纸窗,柳絮从窗纸破洞内钻进来,轻盈盈带着暮春的甜淡气息。

喜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天棚上糊的旧年画出神。第三天了,一切跟昨天一样!她吐了口气,吹得柳絮飘忽忽歪向旁边端靠在炕橱上喘息的谢重阳——她体弱多病的丈夫。她瞥眼瞧他俊秀而苍白的脸,慢慢嘟起唇,做了个决定,“那个……”。突然传来“昂啊昂啊”的驴叫,吓得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左右看了看,依然如故。

“这死驴,真该杀了吃驴肉!”她哼了一声,麻利地穿好衣裙,又呼呼啦啦地叠两人的被褥。

谢重阳唇角浮起浅淡温柔的笑,体谅她被驴踢得昏了几日好不容易醒过来,自然跟驴有着不可化解的怨愤。他关切道:“比前两日好点吧,头还疼吗?”喜妹昏迷那几日把他累得精神不济,昨夜他几乎彻夜无眠。喜妹心下感激,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刚要接话听见二嫂谢郑氏尖嗓门在外头扯,“傻妹,倒夜香啦啊!”

喜妹脸色一沉,噘嘴哼道:“她越发有脸了,不知道我如今好了么?”说着将摞起来的四床被褥轻松地甩过他头顶落在炕橱上,回身跳下坑,趿拉着粗布鞋去拎大釉子缸脚的子孙桶。谢重阳忙劝她别生事,她却不管拎着桶摔帘大步走出去。

当门里裹着蓝布围裙的大嫂正刷锅准备做饭,见了喜妹笑着招呼,“喜妹,今儿感觉如何?”喜妹回了声好道了谢,走出房门便见披散着头发的二嫂左手端右手站在那里朝她笑。

谢二嫂见她出来,略微有些眍lou的三角眼淌出带笑的精光,“傻妹,昨儿我听娘说你脑子好了,真的假的?你忙忙叨叨地东跑西颠,我还没顾得上恭喜你呢。”喜妹点了点头。谢二嫂扯开白净的面皮笑道:“哟,这么说老三该感谢我呢,若不是前些天我让你去推磨,你也好不了不是?他倒跟我没鼻子没脸的几日。”

喜妹昏迷发烧那几日,谢重阳一直悉心照顾她,他身体原本就弱,根本没时间管二嫂如何。听二嫂如此说,喜妹哼了一声,道:“拖驴的福呢,否则还真好不了。”她被驴踢昏迷了五日,前儿醒过来,脑子倒不糊涂了。见二嫂脸色发冷,她忙笑道:“二嫂,我是说多亏驴踢了下,当然还是二嫂对我好,未卜先知,今儿又轮换给我们刷马桶,谢谢二嫂。”说着将手里拎的铁把手搭在二嫂端着的那只右手上,转身回当门用瓦盆端水去洗脸。

从前她傻的时候,二嫂没少欺负使唤她,如今替她刷一次马桶,也没什么过分的。

出来拎水的大嫂看二嫂像见鬼一样呆愣愣的,那脸几乎黑成粪坑的石头,大嫂强忍着笑从东边房檐下的大水缸里舀水。喂鸡回来的谢婆子看了忙又回身给驴添草去——尽管她刚喂上。

东厢出来的谢老二怕媳妇发飙把那马桶扔当门去,忙跑上前接了,陪着笑:“媳妇儿,洗漱去吧,今儿我来倒,我来倒。”怕她发火又忙压低了声音哄道:“媳妇儿别发火,晚上我给你洗脚,洗脚。”谢二嫂猛地醒过来,嫌恶地把手一甩,去东厢屋檐下铜盆里一遍遍地洗手,骂骂咧咧地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天杀的缺德玩意儿。”

谢重阳从窗纸破洞口收回视线,笑微微地看向洒水扫地的喜妹。晨曦里,他眼中的笑好像轻软的棉花糖一般,脸上的神情却仿若第一次认识她。喜妹扫完地,又重新打水,麻利地拧了手巾,冲他甜甜一笑,“小九哥,洗脸吧。”

说起来他也真不“认识”她,不过她却认识他的。从她记事的时候就总做梦自己是个力气很大的傻妹。梦时断时续,每一次都不同,到了近来傻子已经十五岁被母亲卖人嫁了个娶不上媳妇的病秧子。她从小因痴痴傻傻被人欺侮嫌弃;他则因体弱多病不能干重活儿被二嫂和村里许多人嘲笑没用,只是他比她坚强淡定。成亲以后他一直尽力教她是非对错,该或不该,耐心地照顾她;她则因为人家嘲弄他打过人。

醒来时候她还笑言这梦可以写故事。事情的突变是某夜她梦见傻妹推磨的时候被驴踢,一连昏迷了五日。而她似乎对那种痛苦感同身受,挣扎着醒过来,没想到竟然“美梦成真”了——她变成傻妹!

初醒来时候她虽有意识身体却不受控制,植物人一样,除了谢重阳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他不顾自己身体状况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不许母亲将她挪出去,每日喂她米汤维持生命。她则懊恼穿成个植物人恨不得立刻死掉,除了哭什么都不想做。他一直安慰鼓励她,待她终于接受现实放松下来,谁知道迷迷糊糊又做恶梦,梦见自己四处游荡,看见回家路的时候猛不丁听那驴“昂——啊,昂——啊”的叫,吓得她一个激灵跳起来,身体却也恢复了自由。

于是她谈驴色变,听见驴叫就心烦。

谢家只当傻妹突然脑子变灵光是祖上积德,把谢婆子和老谢头高兴坏了,特意去烧香祭祖。而喜妹醒来的这两天不是研究那驴就是想做梦穿回去,却一无所获。到第三日早晨睁眼发现依然在此,便接受穿越的事实。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她觉得是想办法调理好谢重阳的身体,谋求赚钱之道。

这家子去年为了给谢重阳“买”媳妇,不但把家底都搭进去还借了不老少呢,如今为这个家里也是矛盾疙瘩一大堆。

洗漱过后一起去吃早饭。因为不是夏秋大忙的时候,除了玉米糊糊就是地瓜、玉米饼子、窝窝头,几个细面卷子也是老谢头和小四吃,下饭菜不过是盐腌的香椿芽、芥菜疙瘩、萝卜条。喜妹原本就喜欢吃点粗粮,想着那玉米地瓜的现代可是好东西,加上如今这身子健健康康肠胃没一点毛病,所以吃起来不像二嫂那样皱眉瞪眼的反而很欢乐。

她看北边男人饭桌前谢重阳就喝了一小碗玉米糊糊便放下筷子,赶忙道:“小九哥,你怎么就吃那么点。”二嫂“啪”的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吃饭怎么那么多话。整日不动弹自然吃得少,偏你鬼叫鬼叫的。”

喜妹血往头上涌就要还嘴,却对上谢重阳递过来的眼神儿,柔柔软软的暗含着力量,她撇撇嘴只得不乐意地强忍。醒过来之后,不由自主地她会保持傻妹的一些习惯,那其中包括对谢重阳的态度。

谢郑氏因为娘家开着油坊有点钱,自己模样也不错,原本想怎么都要嫁给一个读书人,谁知道一来二去耽误了。等家人回过神来着了急再不肯迁就她,便将她嫁给家世人品还不错的谢家老二。而她总觉嫁给谢老二是巧妇配拙夫,心里很是不满。从去年初进门便压着大嫂一头强住东厢,大嫂没太计较,加上谢婆子总说家和万事兴,不许吵吵,大家便也让着她。结果她以为家人怕她,处处要强梁几分,对谢重阳和傻妹更是刻薄挤兑。

喜妹扭头对谢婆子道:“娘,你不是说小九哥身体好好调理就行吗?吴郎中说他体寒,就算没钱吃药也用姜汤冲个蛋花什么的。”

不等婆婆说话,谢二嫂把三角眼一翻剜着喜妹,“你倒真不傻,为了你们家里天天吃饼子咸菜,你倒越发长脸了。如今大嫂屋里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你想饿死他?”一直低头吃饭的大嫂笑道:“喜妹不也是为三小叔好吗?如今喜妹好了,也该给三小叔调理身子。小亩吃奶喝米汤,一天吃不上个蛋黄。他姥娘给了好几把,我都腌起来做咸菜大家吃呢,还差这几个?”说完又对喜妹笑道:“三小叔身体好起来,早点让娘再抱孙子才是正理儿,当日给三小叔娶媳妇不也为的这个吗?”二嫂从去年春天成亲,到现在满一年可没动静儿呢。

二嫂冷笑一声,霍地起身出去了。二哥看了眼想追上去,老谢头瞪他,“驴拉驴的磨,牛耕牛的田,吃你的饭吧。”大嫂视而不见,看喜妹脸颊红了,逗她道:“喜妹,你身体才刚好,别跟男人下地。跟大嫂在家搓棉花做家务照顾照顾菜园子吧。”

谢婆子见大嫂突然说话硬气起来不像之前那么面,心下了然,只要家里和和气气的她也不多管。

小四谢远赶忙着把粥碗舔干净了急急道:“三嫂,你昨儿不是答应去学馆外面割草的吗?”谢远刚满十岁生得皮肤黝黑,虎头虎脑,不怎么爱读书,只是母亲逼着没办法。谢重阳看着他,“在学堂也这般吃饭?”谢远朝喜妹吐了吐舌头,听得外面伙伴叫他,立刻跳起来抢过风箱上的背包,一连声对喜妹道:“三嫂,说话不算可是小狗。”三嫂力气大,打架也是好手,如果能给他撑撑门面,那谁还敢欺负他们?

谢婆子看着他的背影嗔道:“这小猴子。”随即又伸长了脖子道:“叫他的是前面白眼儿狼家孩子?”二哥忙道:“娘,你听错了。我嘱咐过小四,不跟他们来往的。”谢婆子嗯了一声,又盛了一碗稀饭,喝得有些发狠。

饭后老谢头招呼两个儿子下地,二哥在屋里跟二嫂拉拉扯扯半日方出来,拎着锄头跟上去。大嫂在家里操持家务,谢重阳帮着搓棉花条,准备纺纱给谢婆子拿去王家。谢家有纺纱机子,但是没织布机,所以拿去跟王婶子家合伙。

谢婆子却说想去镇上二叔家看看能不能借吊钱来。如今家里就两只鸡,也下不出什么蛋,原本攒的几把都腌了做就菜。过两日再抓二十来只鸡仔,八九月里才能下鸡。去年两个儿子成亲,家里粮食也将够糊口,根本没啥可换钱,要想缓口气也得秋粮下来之后。

大嫂劝她,“娘,三小叔成亲爹已经去二叔家借过,那钱咱还没还呢,还是我回娘家看看吧。”谢婆子摆摆手,“去年亲家帮我们够多了,还是我去看看。老三成亲他们就借那一点也好意思。今儿再去走一趟。”

如今喜妹变成正常人,不疯不傻还能帮着干活,她打心眼儿里高兴。原本像儿子这样的条件是没人肯嫁过来的,去年冬初他一场大病差点去了,她着了急寻思着就算真的不行也得留个后,以后等他们老两口没了也能给上坟烧纸,亲生的自比侄子们要省心。所以她掏腾了家底儿,又管四邻亲戚们凑了凑,算是给他买了个傻媳妇。前几天喜妹被驴踢了,她生怕鸡飞蛋打,急得没少给祖宗们上香磕头。这番傻妹好了,又知道疼男人,她自然欢喜,想着赶紧把儿子身体调理调理,早点生个孩子是正经。所以就算借不来钱,看看能不能借几把鸡蛋,她叮嘱大嫂几句不管她劝阻便步行去镇上。

婆婆一走,大嫂便让喜妹好好呆着。二嫂却冷言冷语说什么如今可好,两个吃闲饭的云云。谢重阳拘着喜妹不要理睬。喜妹却恨他面人一样忍气吞声,她道:“你放心,总归有一天我会比二哥干活多,且看谁吃闲饭的。”又跟大嫂说家里闲着没事儿,她去转转打点柴火割点草回来,她对榆树村这一带地形熟悉得很,不必大家担心。

喜妹也记挂着谢远托付的事情,去了东南角的学堂外面割草,又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递了信号。谢远少不得把平日里专门作对的几个少年引出去。有几个孩子如今也十三四岁,虽比喜妹小两岁,可个头却差不多。三五个少年无论文斗武斗都不是喜妹的对手,本以为咬文嚼字她一个傻子肯定不行,谁知道她却叉了腰吹得天花乱坠让他们云山雾罩的,最后一个孩子说丢溜溜蛋,还有的说套圈,打弹弓掷飞镖之类,喜妹一一给他们赢了。最后他们心服口服,给谢远赔了不是。喜妹自然骗谢远说他三哥教的,让他不许回家多嘴,谢远因着找回面子又有点怕三哥考问自己功课无不应的。

喜妹从前在学校投飞镖可是所向披靡,如今有傻妹这把大力气,别说套个圈打个弹弓的,拿真刀子飞飞都不怕。一时好奇便提着镰刀躲在河边的草丛里练飞刀,半个时辰下来,竟然小有成效,欢喜了一阵子看看太阳已高便担了草回家去。

2

2、鸡蛋惹祸

喜妹担着草回家的时候在路口碰上前屋谢老七家的。谢老七是老谢头本族服内的堂弟,两家曾好得蜜里调油,后来不知道怎的见面就不对付,吵吵了阵子互不理睬。喜妹见她朝自己笑便顺口叫了句婶子,谢老七家的跟她聊了几句,关心她如今身体如何,在婆家受不受气之类。喜妹笑着应酬了两句。

“喜妹,来家吃饭。”谢婆子恰好从北边回来去菜园子拔了葱,见三儿媳妇正跟谢老七家的有说有笑立刻拉下脸,语气不善地喊她。喜妹忙告辞回家,问谢婆子去二叔家借钱如何,一边把两担子青草放在门口摊着稍微晾晾,留着喂牲口。谢婆子因为长年劳作,背稍微有点驼,却又想挺起来,下巴便微微撅着,如今正生着气,神情便越发严厉起来,“别跟那老货说话。”

喜妹拎着扁担随她家去,“娘,他家怎的了?我打那里走七婶儿主动跟我招呼,我也不好……”“什么好不好的,你知道多少事儿?”谢婆子冷冷地打断她,“你记着别跟那家子打交道就行。”喜妹有点不服气,这屋前屋后,要是不对付也跟大家说清楚,让她知道为啥。这样什么都不说,凭空的说这个不好那个很坏,那她一个小辈的往后从跟前走,人家主动招呼她就直杵杵地不应声?

大嫂几个见她们回来,立刻招呼洗手吃饭。饭后大嫂问起借钱的事儿,谢婆子脸拉得更长。老谢头一听有点急,“他娘你去借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上次我去借给了那三百文说了十箩筐的话,你不是自讨没趣吗?”谢婆子火了把汤碗往桌上一顿,“当时你咋不跟我们透?谁知道你那好兄弟这么不给脸,这还没发达呢,就一副怕我们穷亲戚去镇上沾光似的给二十钱打发我,他当我要饭的呢!”

大嫂忙劝她,“娘,消消气,回头我去小亩姥爷家看看。”

二嫂哼了一声,咕哝道:“抢着现眼啊。”二哥忙打哈哈,“哎呀,今儿这虾皮子炖酱真有味,地里刚拔的小葱也鲜整,嘎吱嘎吱的。”喜妹没习惯吃生葱生蒜,倒是被他逗乐,扑哧一笑。二嫂狠狠瞪了她一眼。喜妹想还击又接到谢重阳递过来的眼神儿,她扭头不睬他。

谢婆子一阵气又开始数落谢二叔那两口子,“你们说,当初他在我们家吃住,我们还要管他读书,他没给我们争脸倒成了我们去揩他油一样。在他丈人家做个账房就尾巴翘天上去,人家老韩家再有钱也有自己儿子,他就算改姓韩人家也不拿当半个儿子。”

老谢头闷着头不说话,喝了半碗水便去东间歇着,说休息一会继续下地去。谢婆子发了一通牢马蚤,谢重阳几个安慰了她一番,她用簸箕端着搓好的棉花条到王婶子家纺纱去。大嫂因要回屋照顾孩子,便让二嫂帮忙刷锅洗碗。二嫂瞥了一眼喜妹让她干。喜妹正在门外东边研究那盘小石磨,因为村里有卖豆腐的,自己家磨不划算,所以只放在那里做个水台子用。她寻思能不能做点什么来在换钱,二嫂支使她便没理睬。

二嫂站在门口喊她,“喜妹,没听见呀。”喜妹不睬。她继续喊,“聋啦。”喜妹回头瞅她,“你可不哑巴。”二嫂气得就要过来打她,二哥见了忙笑着抢将过来,扶着二嫂的手笑道:“媳妇儿,大中午的歇息歇息,迷瞪一小觉儿,养养身子顺顺气。”二嫂却不肯拉倒,指着喜妹气道:“今儿我非让她刷不可,怎的别人让她割草搓棉花她就干,我让她干啥她就装聋?还跟我顶嘴,这就是我们家的家教?吃闲饭还有本事了她。”

喜妹气鼓鼓地想回骂两句,却被屋里出来的谢重阳制止。他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在阳光中几乎透明,“喜妹。”喜妹扬了扬下巴,“我聋呢,别跟我说话。”谢重阳只得上前,拱手给二嫂赔礼,“二嫂,喜妹才刚好,于这些规矩也不太懂,我自当好好教她。您是做嫂嫂的,还多多包容,教导于她。”

二嫂哼了一声,扭着腰进了东厢。二哥忙不迭给谢重阳使眼色,压低了嗓子道:“小九,你别往心里去哈。”谢重阳笑了笑,二哥立刻跑进屋去哄他媳妇。喜妹冷笑不止,轻蔑地瞥了谢重阳一眼,抱了胳膊靠着磨盘不理他。谢重阳看了她一瞬,淡淡道:“你倒是真的好了,脾气自也是顶好的。”说完顾自回了房内。喜妹气得甩手去了外面。

二嫂听得动静冷笑道:“你娘就是偏心眼儿,全家也没老三重要。为了他忝着脸去二叔家借钱,我老早就说肯定是碰一鼻子灰的。老三家的倒是有脸,东跑西颠的不肯在家干活儿,还去跟谢老七家的有说有笑,这不是触你娘的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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