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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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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心里乱极了,也随口敷衍几句就抬脚走人。

因主奴有别,加上赵姨娘和贾环是他们受人尊重的主要资本,而且指望着贾环等出力要回儿子,赵马氏没敢当面抱怨,待到贾环走的看不见了才恨恨道:“刚才只顾打骂我,看看你这外甥?真真是冷心肠的,白白亏了我们寿哥儿实心肠的待他。”

赵国基虽然心疼妹子外甥,到底是儿子更亲,口里不说什么,心里也觉得贾环不太靠得住。

田江海听说下仆通报贾环来了就踹刘时谦:“石头,你男人来看你了,还不赶紧出去迎接着。”

那刘时谦暗悔忘了插门睡觉,也只得告饶道:“好师叔,那贾三虽是世家子弟,也不同我们一国的。再说,师叔也多少教过他几天学,难道他来拜见师父还要做师兄的亲自迎接?”

“师叔知道了,定是你觉着今日不俊俏,见不得你男的。”田江海找到了原因,只是并不赞同师侄这么做,“在你是怕自己容貌污了环儿的眼睛,讨不到他欢心。只是你家环儿是面皮薄的,此次你躲着不见他,他不觉着你好意为他,倒以为你厌了他,若是从此不再理你,你不是白丢了最心爱的人?再者,你就是这个样子,也配得上贾家那小子了,只管羞什么?”

刘时谦大囧,只管蒙着被子不出来。正拉扯间,贾环已是到了后面院子,问外面的阿云:“长寿倒是没在家?”

阿云忍住笑道:“他说有事,一大早就走了,这会子怕是在北街逛罢。”

若是长寿在,他自然有心好好哄哄师父,只是田江海说话满嘴的跑火车,这会子有几分急,哪有心情陪小意?略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古人怎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瞧瞧,让你躲懒不出来。你家男的这不气得打野食去了?你要真喜欢他啊,我劝你把那虚面子收起来,哪个找媳妇儿怕羞的?你别以为自己色色比别人好就想拿大,须知你那丑媳妇儿,他表哥可是看得珠宝一般。”田江海自然不忘记逗刘时谦,“要我看啊,那贾三最是爱面子的,你不愿意低头伏小,到时候娶不到媳妇,别怪我做师叔的没提前提醒你哦。”

第27章经营&难处

贾环在南街北市的找了好几个圈子,才在一个僻静的小酒馆里找到了正和倪二坐在一个桌子上的长寿。他们显然已是喝好了,面前大海碗里的面条子也吃了大半。

眯着眼想了一会,贾环忽然明白了,估摸着他们吃完了才过去,先向倪二问了好,虽向长寿道:“你到哪里也该先跟我说一声,害我找了好久。”

掏着手绢擦嘴,长寿才道:“我原是要回府里找你的,因好容易遇着老二,就约着一起出来喝点酒。”

“表哥也真是。我们小孩子时间多,大人大多有正事,想与人家喝酒,也该挑个闲时间,误了倪二少的事怎么办?”贾环半真半假的埋怨道。

没等长寿开口,倪二道:“环三爷你忒客气了。我们干苦活的粗人,哪里有什么正经买卖?不过是每天混几顿酒罢了。我就爱你家寿哥儿的人品,又斯文,又爽利。就是我忙着,遇着令表兄请我,也一定不拒的,何况本没什么事?”

又说自己上一次没认得贾环,要敬贾环酒,贾环道:“上次虽是我买地,却是不敢让府里知道的,故瞒了老二你。你不怪罪就是万幸了,如何敢当你的酒。”

“果然是尊贵人家的公子,再不拿大的。我倪二今儿也算长了见识了。”倪二估计有几分醉,唾沫横飞,喷了贾环一脸,“我们难得见一次真佛,三爷您瞧得起我,请喝了我这杯。”

那边长寿赶紧拉住道:“老二你的好意我们原是知道的,只是我家三爷刚碰破了头,这两天喝不得酒的,我代环哥儿领了饮了罢。”

“我竟是忘了。该打该打。这么把,我自罚三杯,”倪二张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到贾环额上没好的疤,一口气连灌几杯酒,有斟上一杯道:“我全饮了,三爷吃口菜是个意思。”

贾环本来不想喝这些低劣的酒,于是挑了几筷子青菜吃了。

“看到三爷头上的包,我忍不住替三爷不服气。若不是事关着三爷的长辈,我倪二今儿都要说出不好听的来!”那边倪二拍着桌子,愤愤不平的道,“就是我们小门小户,也懂得些心疼小儿。如何府上拿亲儿子亲孙子的,待得连奴才也不如?”

瞅了一眼长寿,贾环才笑道,“我表哥心疼我,故略夸大了些。这实在也是我的不孝,祖母并太太一向待我极好的。”

“往日里我只听人埋汰三爷,见了三爷真身,才知道是那等坏心肠的奴才混编排主子的。从此往后,谁要在我面前说三爷一句不是,与我醉金刚的拳头说话!”倪二亮出那蒲扇大小的手掌,握起来道。

“老二你本是侠义心肠,只是同那起子乱舌头小人计较,不平白失了身份。本来我们做儿女的,为老子娘死也是本分,被长辈打骂几句算什么?”

“在这大家子行事,还不如生在小户人家自在。”倪二吃了别人不要钱的酒,本来不过口里好话哄人的,哪里真会为一个不入流的小爷得罪人,就顺着话音转了话题,且猛然间拍了下脑袋道:“看我这粗人只会说傻话。说句不中听的,亏得三爷生在这富贵人家,这才吃好的,喝香的,我这不会投胎的只会发浑。”

贾环也知道他的意思,微笑着不接腔,看着他告辞后踉踉跄跄的走出去了。

听表弟笑着问“哪里遇着醉金刚倪二爷的?”,长寿先轻轻摇摇头,结了帐,走到无人处才道:“环哥儿,你那次跟我说醉金刚那次必然恼了,我先还是不信的。托钱槐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果然惹着了他。”

“刚才没见他恼怒啊?”贾环很疑惑,自己有资格值得他虚与委蛇吗?“他为了什么恼了?”

“这就是我请他的道理了。钱槐道,这番买地,我们赚了不少的便宜,按行规本该给他不少抽头的。况且醉金刚平日里只放高利贷坐收银子的,哪里没见过三十两银子?他为了我们白跑了很久,给这点银子岂不是打发叫花子一般?”长寿显然很得意自己会处事,“我就找钱槐借来银子谢倪二,陪了个不是。那倪二开始有些不快的样子,后来我说了些好换,他倒是欢喜了,只死活不肯收银子,说要谢他请他一顿酒就完了。”

“钱槐哪里来那么多钱?”贾环大惊,要是从账上挪的就乐子大了。

“从他家地下挖出来的。我们这会子还了他去。”倪二不要这银子,长寿感觉很美好。

贾环怕长寿一个人拿银子不安全,就陪他一路雇了个车子走得后门,眼看着他进了门才罢了。想起来自己应付北静王府的话,也不敢回去,直接坐原来的车子回到燕子巷。

臭嘴巴的师父不在家,贾环直接进去探刘时谦的病,看到他一张脸如同盛开的鲜花落了几条毛毛虫一般,竭力忍住笑问好。

刘时谦只当没看见他的表情,问他道:“贾公子哪里来得?”

料得当初买田的事已被田江海知道,贾环也没隐瞒,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且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总算了了一桩事。”

“当初你买地本是为了保密起见,可既然想要瞒着令尊,何必亲自出面还在契纸上书了真名?如今既这许多人知道了,你如何跟令尊交代?”刘时谦想了一会子,还是说了实话。

贾环这才知道自己先前办的极为不妥,心里极为慌张:“我那时只想着有条后路,原记不起这许多。”

“这地主名字的变更,本不是难事。在我看来,另一个事情倒是难办。”刻意不看他焦急的样子,刘时谦接着说道,“你那地左右,我也有个几亩的院子。那里的地出息固然是好的,傍邻的地主也好说话。只是你买地为赚钱,那是想自己种呢,还是买了奴仆种?或者雇了长工?或者直接租给别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贾环轰炸傻了。他当时只看地好庄稼好,价格也难得的便宜就买了,哪里知道怎么管理地?前世他家虽是地主,也请了工人,也自己种,只是他自小娇惯,连麦子野草都分不清,只知道地是能生钱的,能换好吃的好穿的,至于过程怎么做的,只有他老爹老娘知道。

看到贾环被问蒙了,刘时谦不由得叹气,接着问道:“那往前的地主怎么弄的?现在上半季都快成熟了,你们当时作价多少买的?”

“我忘了问。”贾环羞愧不已,恨不得把脑袋藏起来。

“那地主既没有与你商议地里庄稼,必不是自己种的。他家只六十亩地,也买不起奴才。”刘时谦敲了敲桌子,“我方才说公子自己种地,不过玩笑。只是买奴仆也不相宜,几时赚得回来钱是回事,买到不知道根底的反而淘气。雇长工没懂行的东家盯着,偷j耍滑是其次,怕是能把你地里的出息偷光了。我估摸着,他们当初倒是租给别人的多。”

贾环只有点头的份,刘时谦喝了口败火的清汤,接着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测,公子回去遣个靠得住的人悄悄打听下。若真是佃出去了,仔细问问佃户是哪几家、难缠不、议定的租子是钱是粮、有多少。万事弄清楚了再作计较,不然,换了佃户平白惹麻烦,若少取了租子,他们不当你宽厚,倒以为年少好欺,越发的难管了。”

“我一定不让他们小瞧了我。”换了地主,佃户都不过来打个招呼,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贾环为自己现在才发现这茬表示很生气。

“也不急着一时,你倒是一头汗。”刘时谦看贾环把手上的帕子都浸湿了,自袖中掏出一方新的给他擦汗,道,“虽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你,也不必太撕开脸面。这租户里,设若有一个不安分的闹将起来,公子是求官府做主,还是求家族出面?”

贾环深深地郁闷了。虽然看不惯贾府许多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正是托了这贾府的福,他才平平安安长这么大。就如同倪二,若不是因为他是荣府幼子,哪里肯应付他?这刘时谦肯称他一声“公子”,不是看在贾府的面子,难道是给他面子不成?别说是小时候,就是现在,完全离了贾府,若不想饿死,街上的花子和吉庆街的小官就是他的榜样。要是佃户真的闹得不肯给租子,他难道让长寿去打人家?不得不托庇于贾府的认识已经让他难以承受,想到什么时候自己的田充给官府、某大族、或者贾府,贾环更是痛苦万分。

可能是贾环的脸色太难看了,开始刘时谦以为,早晚要面对的,还不如提前做过防备,这会子倒是有几分暗悔自己不该给一个小孩子说这个,于是摸摸他冰凉的手背安慰道:“不妨事的,左右那田买的相宜,实在没法子转手卖了也能赚几两银子。”

贾环强打着精神笑着向刘时谦告辞,却不知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回到府里时都没注意家里闹哄哄的,赵姨娘看他神情恍惚的样子,急的不行,道:“可是病了?我去回太太。”

“不妨事的,我不过有些疲累,略歇一歇就罢了。”贾环没精气神儿再去应付太医并贾母王夫人一干人。

赵姨娘正坚持着要找太医,彩霞轻手轻脚的走过来,低声道:“姨奶奶千万别往前面回事情。扬州来信道姑奶奶去了,老爷、太太今儿和二奶奶商议着如何缓缓地告诉老太太。这会子上去回事,主子岂有不恼的?”

“亏得姐姐说一声,不然,我们白送上去给人垫踹。”贾环顾不得伤心,连忙谢彩霞。

“要是别的,我如何敢说一句话。”赵姨娘依然忧心忡忡,捏着袖子道,“你瞧环哥儿脸都是白的,有了什么好歹我还活什么?”

“姨奶奶不若自己拿了银子,悄悄请了好大夫过来。”知道贾环素来就是不舒服也忍着的,彩霞很担心贾环,“姨奶奶如是银子一时不措手,我那里还有一些。”

“姑娘有这个心就够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的。”赵姨娘就是再心疼钱,也不会拿彩霞的钱给儿子瞧病。

怕吵着贾环,彩霞早早就走了。贾环拉着赵姨娘不许找太医,赵姨娘哪里肯。见儿子坚持,也只得道:“这会子天也晚了。明天晌午再不好,一定要请大夫的。”

第28章调教&为难

尽管忧虑自己的田产,可贾环毕竟是素日里小心思多的,这点点银子可以解决的事,倒真难以把他气病。即便次日起来时还是不太得劲,贾环还是强撑着起来了。赵姨娘看他喝了两碗粥,倒是放了一半的心,才过王夫人那边。

亲人之间往往有着极其微妙的联系,以贾母与贾敏嫡亲母女的关系,亲闺女去世,自然有一定的心灵感应。因此老太太看到请按时一家子面容慎重的样子,立马就意识到什么了:“可是扬州那边敏丫头怎么了?”

婆婆已经明着问了,这边晚辈也不敢把话题绕过去,邢夫人道:“不敢瞒老太太,昨天送信的到的,是上月十八的事。”

贾母眼一翻就倒了。当下把贾赦、贾政等吓了个魂飞魄散,王熙凤连忙一叠声的叫人拍后背、揉喉咙、掐人中、灌参汤、叫太医。一群人忙的手忙脚乱,老太太才慢慢醒转过来,接着眼泪往下淌,只道“我苦命的儿啊”“狠心的孽障啊”。

“我听说姑妈是最伶俐孝顺不过的,怎地突然间去了?别说是老太太心里难过,我们这小辈也是痛心的很。”去了最心疼的小女儿,让人不伤心也是强人所难。王熙凤抹着眼泪,接着就劝道,“只是姑妈眼下的大事可怎么办呢,自然是姑太太面子上好看为上。可要哪位去那边,我们还得求老太太个主意。”

这时候的人大多讲死后哀荣,丧事越华丽越气派越是给去的人争脸,就是生者也面上有光。钱不是问题,就是公帐里没钱拿,贾母的梯己钱也是多的没处放。除了银钱上的排场,娘家派去吊孝的人也很重要。贾母问道:“你们看怎么弄?”

贾赦本来就与贾敏情分上一般,又是个每日里无肉不欢的。去扬州路途颠簸事小,来去两三个月不止的素食独居生活哪里受得了?于是抢先开口:“按说我们做舅舅的该亲去的。只是我们兄弟现拿着君父的俸禄,合该为君父分忧。如今只为个人伤心,扔下一大摊子事跑了,却不是让人说不忠不孝?”

贾政见长兄已经开口,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者,亲舅舅奔丧是乡里的规矩,他们朝廷命官只有丁忧、告亲老的,哪有为着兄弟姐妹们特意请假的?

“你们做大事的,哪里值当过去?”贾母也是想到这些理,只得罢了,“我瞧琏儿也大了,只有派琏儿走一趟罢。”

又因为贾琏是白身,怕去了显得不尊重,现拿银子捐了个五品同知,特选了四个极可靠的家人跟着,又拍了一大堆婆子媳妇子,压着六七辆大车,与宁府那边的人一同紧赶慢赶的去了。

虽然对贾敏感情一般,可亲姑妈死了,亲奶奶急病了,贾环也不好天天往外跑,好歹在家里闷了五六天,才出门找刘时谦说事情。

未到里院,就先听到田江海的声音:“我说石头,你就是想调开师叔好合你那相好的腻歪,也犯不着这么急切吧?”

贾环想到听人壁角最不好的,只有住了脚步,又绕到下人房里找长寿,却见几日不见,他倒沉稳了许多。心疼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这里好几天,问他吃了没,这里过的怎么样,有人欺负他没。

“寿哥儿,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长寿不顾的回答他的话,先怏怏的道。

贾环愣了:“你说什么生气?”

“就是你头被碰坏了那次啊。我前些日子回去找钱槐,听到李大头和他家兄弟嚼舌头,原来我惹了大麻烦了。”长寿当时怀着中状元后一起报仇的想法,没与人打起来,可还是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胡说,疑惑的问道:“我明明还穿的有衣服,为什么他们要编排的那么难听?”

在下人房里住时,不少人为了干活方便,夏天热了直接打赤膊的,也没人说什么。对长寿来说,衣服除了保暖和好看外,难以有第三个作用。贾环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觉得难以向贾环解释内衣和外衣的区别。想了半天,才问长寿道:“你在这边看刘公子接待人物,可有什么发现。”

“刘公子平日里说话与我们没什么太大不同,也一样的吃饭喝汤,不过斯文些而已。只是若来了客人,刘公子必然换了好衣服陪客。那般说话行事,全变了样子。”虽不明白表弟为什么这样问,长寿还是老实回答,末了加上一句,“对了,文绉绉的,就像书上写的一般。”

不错,能看到这些已是很难得的。贾环暗夸表哥好样的,接着问道:“表哥看到我家过年祭祖,与平日里行事,可有不同?”

“不一样的可多了。”长寿脱口而出。平日里贾府里乌烟瘴气的,什么丑事没做过?因为小时候爱看热闹,长寿远远地看过几次。那等的庄严肃穆,哪有一点点不规矩的影子?“我看那祭祖,排场大的很,而且各主子们进退动静,也和古时圣人说的像极了。”

“寿哥儿想想,刘公子、我家大大小小的爷们奶奶们为何平日里行事自在的多,到了见客、祭祖时,却往往依着书上的话、圣人的话?”贾环再接再厉。

“必是因为那些客人尊贵些。”这长寿自然可以理解,就是自己家里,也是来了贵客爹妈别一番面孔的,“祭祖,是要紧事,有许多人看着,怕人笑话,不该违了圣人的意?”后面这个,长寿倒是有几分迟疑。

“这是自然的。你看这许多人日常行事,权当圣人的话在放屁。一旦遇到尊贵人,或是要紧的事,偏偏有外人看着,哪里敢不依圣人的?”在打倒孔家店的文化氛围中活了很多年,贾环对所谓的孔孟没有什么敬意,“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一个比一个端方守礼。故他们无论背地里如何混闹,也没人说他们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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